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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作品:京城四少II:玩的就是心跳|作者:淋雨|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3 06:00:37|下载:京城四少II:玩的就是心跳TXT下载
  许晋冲想了想:“我跟林媛商量过,她可以说服她爸作为入股加入华泰世纪的项目。数额,我们还没有最终确定。”他转头去看许经天。“爸,让四海先进入华泰,我的股份就转给桡阳。”魏敏闻言先是一喜,忙不迭地去看许桡阳。

  许经天没抬头,有条不紊地挑着鸡肉里的骨头。嘴里不痛不痒地说:“我不知道许桡阳先生现在捉襟见肘,没听他说过。”

  许桡阳转过了目光,眼里的笑意加深了。“爸,我哪能跟你说啊!华泰将来尸骨无存,好歹,还有四海活着,大家还有口饭吃。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莽撞,连累爸的四海立不住,临到老,还朝不保夕。”

  许经天哼了一声,“这个我不勉强,许桡阳是谁啊!再难的问题到他那儿都不会是问题。未来,华泰世纪起来,四海垫着梯子都够不着。他现在还不得把前后左右的空地占好,以防未来有沾亲带故的人见缝插针搭梯子。”许桡阳笑笑,摇摇头,没接他这个话。

  “爸。”许晋冲皱起了眉,干脆直言不讳了。“你们不就是因为宁可儿的问题过不去了么?现在,咱们讲的是公事,可不可以不把私事拖进来?老二,他愿意跟谁,他就跟谁,没影响你们吃饭,没影响你们睡觉,你们这么跟自己过不去犯得上么?”

  “你这是什么话?”许经天停下了手里的筷子,冲他扬起了眉,有些压不住火了。“你说的不假,她没影响我们睡觉,没影响我们吃饭,但是,影响我们出去见人了。”

  “经天。”魏敏那边着急地喊了他一声。那一声喊出来,许经天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唐突,有点不妥,微微有点后悔了。不管怎么说,这是春节,是一家人难得在一起团聚的日子,这个时候,实在不应该说些不合时宜的话。

  许桡阳没说话,手指紧紧扣着那个酒杯,骨节上的青筋绕着那杯子盘了一会儿,被他慢慢放平了。他舒展开脸色,执着酒杯和许晋冲碰了碰,硬扯出了一丝笑容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你们真决定初二就走啊!有这么急么?”

  许晋冲也顺势跟着把话题转移了。“我也想呆呢!”他挠挠头,“我原先挺喜欢日本的,可是,住久了,我才真正发现,其实,还是北京好。所以,有些东西,你看着好,其实未必适合。”

  那一直没怎么说话,但始终沉着脸的许老爷子这会儿接过话了。“所以,光是看着好有什么用?生不出个孩子,什么都是惘然。”“老爷子。”许晋冲失笑地,“我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啊!你可别曲解我。”

  许桡阳吸了口气。不能生气,许桡阳,你不能生气,那小人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许桡阳,无论你家里人有多难听的说我,你都不能生气。你去年没在,不能今年一会去就搅得全家人过不好年。

  他仰脖喝了一口酒,硬把那口气顺下去了。瞄见林媛从楼上下来,他勉强笑着往下说。“我那你们就别指望了,还是指望大嫂吧!我们家开枝散叶的任务就交给许晋冲了。”

  林媛不自在地坐过来,被他的话说的有点脸红了。坐到许晋冲身边,她看了一眼许晋冲,很不自然地夹了一块牛肉给他。“你怎么不吃这个?这是我做的呢!”

  林雪在旁边大声嚷起来。“是啊,大嫂,你和大哥结婚也有两年多了,怎么,你们还不准备生个小孩呢!”她大眼睛兴冲冲地看过去。”赶快生一个吧!我好抱来玩玩。”

  桌上那三老谁也没说话,大家都在等着林媛的答案。这个问题,不止林雪再问,其实他们心里也有同样的问题。这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就静下来了。

  林媛左右看看,发现满桌的人目光像得到号令一样地瞅着她。她有点不安了,手不知道放哪了。“我们,”她咽了咽口水,有些慌乱地去看许晋冲。“我们,现在还没——想这个问题。”

  “怎么能不想呢?”魏敏热心地把话接过去。“你们都不小了,晋冲都过三十了,你也二十七了,这个年龄正合适,再晚,就不合适了。”

  “妈。”林媛勉强笑笑,“我们会考虑的。”她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椅子上起身,往厨房就走。“我看看,要不要煮点糖水呢!”

  看着她的背影匆匆闪进厨房。魏敏悄声问了许晋冲一句。“我看她好像没这个意思要孩子啊!”许晋冲瞄了一眼厨房的地方,情绪不高地叽咕了一句。“那我怎么左右她?她说生小孩太辛苦。”

  许老爷子一唬地站了起来,将拐杖剁的震天响,不再掩饰他的情绪了。“我看,你们就折腾吧!一个能不能生的了还不好说,一个能生就是不生,我看,我是活不到看到下辈人了。”他转身带着情绪地上楼。好好的一顿饭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散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5 章

  夜很深的时候,兄弟俩谁也没睡,在书房里打发时间聊天。

  许晋冲明显没有了在餐桌上的情绪。坐在椅子里,神态寥落地抽着烟。抽着,抽着,他皱起了眉,去问许桡阳。“老二,我可以至少帮你调出二十个亿。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没有吐这个口么?”

  许桡阳耸耸肩,坦白地说:“是爸要求你不帮我的,他等着我和他开口,等着借机会和我谈条件,让我放弃可儿。”他微笑了一下,眯着眼睛望著书桌上的那盏台灯。

  台灯是那种老式台灯,咖啡色灯罩,仿古的狮子头灯座。从他记事开始,这盏台灯就摆放在了书房里,至今仍然耐用。“他心里的想法从来没有说过,”他眯着眼睛看着那灯罩上反射出来的光圈。“但是,我知道他是那么想的。”

  许晋冲摇头,“我爸没和我说过,”他瞅了许桡阳一眼,“你们俩个太像了,你们永远不直接和对方说自己的想法,都是靠本能,靠直觉,靠习惯去猜测对方。”他又转回了那个问题。他的目光依然停在许桡阳的脸上,沉声说了一句。“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会不会和林媛过一辈子。”

  许桡阳倏然转过头来,拧紧了眉头,“怎么这么说?”许晋冲也去看那台灯。“不知道,没什么激情了。”他深思地把烟放到嘴边衔着。“没激情?”许桡阳眉头拧得更紧了。“你们可是自己找的,父母没压力,简直是顺风顺水,不知道羡慕多少人呢!”

  许晋冲浑身乏力地把头向椅背上仰过去,呆呆地注视着天花板,“那不一样。女人和女人是不同的。同样都是第一眼就喜欢,有的第二眼也喜欢,甚至第三眼,第四眼,第一千眼,一万眼都喜欢,看个两三年也激情不减。有的第二眼还行,第三眼,第四眼就淡了,第一百眼就没了感觉,第二年再看过去,硬起来都费劲了。”

  许桡阳笑出了声,“没想到,许晋冲也有情商了,也总结出了一套由浅入深的大道理!难得啊!”“老二。”许晋冲望着天花板,正经地说:“像你和宁可儿的那种感情,我们就从来没有过,我们是不是太平淡了?”他抬起了头,直接问过去。“你们现在还有激情么?和第一次一样么?”

  许桡阳咧开嘴,笑了,眼角的地方有道彩色的光。他炯炯然地注视着许晋冲,“我该给你一个什么样的答案,能让你舒服点?”他把目光转走了。盯着那灯光,他唇边的笑意深刻起来,声音温和起来,“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你,我一天不见人,心里也不会想。一会儿功夫不打个电话心里也没不踏实。和你坐在这耗时间,没话找话地聊天也不是因为我身边没了人睡不着,而是因为我根本想不起她来,我闲的无事可做。”他眼底的笑意也有了。“许晋冲先生,是不是这么说,你心里能舒服点?”

  许晋冲翻着眼珠子死瞪着他,把头转过去了。“许桡阳,你就得瑟吧!”他意恹恹地抻了个懒腰,眼珠凝定不动地望着窗口的地方。

  窗外,有爆竹的声响远远的响起来,有烟花在夜空里无声成片地漾开。

  许桡阳看了一会儿,站起身,走到许晋冲身边,按了按他的肩膀。由衷地说了一句:“听我的,每个人的境况不同,命运也不同,我活着要的就是这个心跳,你呢,就踏踏实实过日子吧!老天爷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你碰上,天上掉下来的够你几辈子吃喝不尽,我呢?得拿命去搏。你还得遇到个心动的,漂亮的,永远上床都有激情的,还得有钱的,有权的,可以让你衣食无忧的,那不会有,那是你想像的。每个人追求不一样,得到的也不一样。所以,别和别人比,根本没有可比性。”他再拍了拍按许晋冲的肩膀,留下那一脸迷茫的人回了自己的房间。

  隔着窗玻璃,许桡阳站在临近阳台的地方,去拨电话。屋子里安静的可以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可以听到他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电话那端没响两声就接通了。他握紧了电话,劈头就问了一句。“想我了没?”“想了。”对方咕嘟了一句。“那你想我了么?”

  他老实地回答,“想,特别想。”“这还差不多。”对方舒舒展展地笑了。他听到了她伸懒腰,捞被子的声音,眼前就条件反射地浮起了一个清楚逼真的画面。细细的腰,玲珑的曲线,滚圆的小屁股,满床的粉色光照,圈出的形状似真似幻,像人像妖。“你要睡觉了?”他哼哼。她嗯了一声,“我早应该睡了,没接你的电话,我睡不着。”

  他应着,执着手机,慢慢转回身,单手褪去里外上下的衣服,撩开被子,溜上床,合身躺过去。他的声音低而暧昧了。“没我搂着你,你能睡着么?”她在那边扭扭捏捏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说:“许桡阳,我现在真的睡不着了。”

  她的声息贴着话筒很近,传过来的是那种细沙般的磁性声响,听的他心头有些发麻,翻来覆去在床上辗转了几个回合,胸口的地方是空的,长腿无东西可压,从脑袋下抽出枕头夹进去,是那种透骨的冷。他无招无落,团上一角的被子压在胸口的地方,侧身躺过去。

  窗口的地方,有烟花随风高高扬起,将玻璃映的五彩斑斓。“有人放烟花了。”她在那边呢喃。他应着,目不转睛地望着窗外。“我这边也有。”他说。

  “别放电话,”她说。“你等我睡着了,你再放。”

  “不行,”他霸道地:“你等我睡着了你再放。”

  她犹豫着,支吾着,“那,那我们一起睡……。”

  “嗯,一起睡……。”

  春节一过,真正的冬天就预示着渐行渐远了。从机场大厅出来,谭东城一边拖着箱子,一边打电话。一边打电话,一边无意识地向四处望着。

  机场里,熙熙攘攘的人潮从四面八方扑过来,把大厅蒸腾的已经没了寒意。一路过去,耳边塞进来的都是吵杂声,欢笑声,说话声,叫人声。

  人流中,有举着牌子的,有翘首寻觅的,招手示意的,还有一大帮年轻的男孩女孩拉着一个长而宽的横幅。横幅上写着欢迎某某某领导莅临指导。

  人类总是在欢聚和分离中徘徊。他呢!他也是。匆匆的离开,远远的逃,几个月而已,再回来,似乎隔了几个世纪,但是眼前的景象似乎仍然就像在昨天。他摆摆头,在自己刚有些神思恍惚的时候,迅速把自己抽离。舒口气,他穿过那拥挤的人流向出口的地方走过去。

  前方,有两个女子,都提着硕大的行李箱。她们走的很慢,没有其它旅客的急色匆匆。年轻女子在通电话。那声音远远地传过来,音量被人潮淹没,他听不清楚内容,却从那跳过来的音浪中听出了一份熟悉。邵佳佳。

  他本能地把目光收紧了。紧盯着对方的后背看过去。大波浪的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