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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孤雁红伶|作者:舞夜|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3 05:51:58|下载:孤雁红伶TXT下载
  序文 舞夜

  第五本和大家见面了;粉巧,第五本正好写老五的故事唷!

  我想这故事的内容可能很出人意料,因为老五在此书中表现出的脾气,并不如当初第一本所设的那样火爆、刚直,而是“x情大变”,变得有点……琼瑶式了……

  其实本篇写起来并不顺手,虽然大纲早已编定,确定内容和情节,但是……说真的,老五真的离家出走太久,久得连作者我都忘记该怎样写他了;另一方面,是放进了太多复杂的爱恨情仇。经过本篇试鍊後,我终於确定:自己是脑袋单纯又简单的人,非常不适合处理过度复杂的情节。

  本篇中,他变得个x圆浑、练滑,毕竟……年纪大了。而且在外多年,经过不少磨练,自然比在王府时,整天吃饱没事做、空享天生就有的荣华富贵要好上很多啰!另外,我也把他从十几岁就开始的那一段“畸恋“延续到现在,女主角因此蒙受青睐。

  这故事是一个月写完的,因为毕业了,再也甭天天通车来回上课,没有了报告、考试、课程,唯一的工作就是写故事。当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花﹂个月,仍算是慢了,可是……没办法,灵感乃写作的重要源头,就算大纲都写好了,也需要灵感把设定的场景一一连接起来才成。为了找出如何将这个场景转换至下个场景,我常常想破头,而在找出衔接的桥段前,只能原地踏步无法前进。

  毕业后,周遭人最关心的,当然是:“找到工作了没有”

  若是长辈、邻居等类流者,我总想也不想地答:“还没有。”倘若是同辈朋友,我会告诉他们:“目前做soho,在家写小说,工作要过几个月后才找。”

  写小说这回事,我并不喜欢告知长辈,因为举凡说到‘写书’,谁不会想拜读一下大作但是关于我所写的‘十八禁’内容,朋友们也就罢了,若要拿给长辈们看,那可真伯害他们被嚇死、害我自己被骂死。到保守的上一辈而言,这不是一个未婚的年轻女生所该碰触的……尤其我老妈更不能接受。

  说到我写的内容……基本上,书中的激情戏都属很正统,乃一般男女都会做的普通“创造宇宙继起之生命”的事啊!花样或许不少,可都是我参考一堆x爱杂志手归结出来的j华耶!

  不过,我最初投稿正是瞄准了‘十八禁’的水叮噹系列,放在甜蜜口袋系列,对我实属“意外”;可是也无话可说,因为稿子交给出版社后如何处置,全属出版社的权利了。

  由于书皮没有注明‘十八禁’,所以请未满十八的小弟、小妹们别以此为参考“秘笈”,进行“犯罪”之实,否则会让我感到自己‘有罪’。当然,以x开放的今日而言,作者我觉得喜欢做并没有错,年龄大小也不重要,但是做之前,请先搞清楚“避孕措施”,这可比学习任何x爱技巧都更重要哦!毕竟不论男方负责任与否,同样正值花样年华,朋友们都在喝下午茶、逛街,你却在家顾小孩,那可真有点……不是普通的悲。

  切记!切记!

  最手,教一下住中难字念音:“翽”,音同“惠”;还有“煖”,因为是人名,故字音应为“轩”而非“暖”,请一路错到现在的人赶快改正,谢谢。

  楔子

  “兴隆酒馆”,乃一栋占地颇广的三层楼建筑,就位在省城市集口的广场边,不但是声名远扬的著名饭馆,同时亦是该处的地标,来到省城的商客多食宿于此。酒馆生意,自然如其名:兴旺昌隆。

  酒馆的胖掌柜此时正喘吁吁地在三楼厢房,忙著进出张罗,殷勤招待一名道貌稳重、气质岸然,年纪约莫五十的男人。

  “爷,酒馆的招牌菜全给您摆上了,还有窖里珍藏的好酒,您尝尝看。”他边拭汗边陪笑道。

  眼前这位爷,可是“雪河莊”庄主——韩巖,也是酒馆的后台大老板哪!面对这位衣食父母,掌柜自然努力“鞠躬尽瘁”一番。

  可借,大老板的心神显然全不在饭桌上。

  韩巖从三楼窗边鸟瞰而下,注视著聚集了许多人围颜的广场看台处,似乎正公开竞标买卖奴役人口。或男、或女,一个个先后被带上台供买客评头论足,然后叫价交易。这并非少旯,他大可不去注意 若不是那少年的特殊着实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雪河莊产业遍布全国各地,经营范围种类繁多,走商数十年,韩巌眼光何其j練——他看得出,那年轻人绝非泛泛之辈!

  让人拉上台去好似牲畜般被估价、买卖、转手,不啻是件尊严丧尽的羞耻事,因此在台上展示待售的男女,无一不是认命地低头遮羞。

  他,部是毫无所惧地高高昂起。即便满脸鬍碴虯鬚和一头狂发久未经修整,一身脏乱、衣著褴褛,仍遮掩不了他倨傲不羁的风华。

  一双澄晃晃的眸子盛满了愤世嫉俗的不甘,可见得他本不属于那低下的族群。修长挺拔的身躯上,有用以禁锢手脚的镣铐,足见他是头多么不好意的蛮牛;破衫沾染的血污显示他是如何地遍体鳞伤,合该是出自于他打、骂不怕的难以驾驭。

  韩巖清楚他,台前懂门道的买客自然也了然于x;谁会笨到花钱买头难驯的野牛回去找罪受

  见他显然乏人问津,人口贩不禁懊脑地对他狠抽上一鞭。

  少年咬牙不叫声疼,傲气地回以大吼:“尽管打啊!爷我宁可被打死,也不愿当你这g奴才的摇钱树。呸!”

  从小到大,向来只有别人对他卑躬屈膝,绝无他弯腰去伺候人的事!

  若非他实在不解人情世故,误中贼人圈套,散尽他本打算拿来好好闯荡江湖的盘缠,甚至沦落成奴工,他何必在这里丢人现眼!

  龙因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事到如今,他了不起认了就是!曝尸荒野也无妨,他不在乎,反正世上也没人关心、在意他。

  人口贩子可真上火了,先对他饱以老拳,然后又鞭又踹。“好!老子就了了你的心愿,送你到鄂都城当你的爷去,省得卖不掉还要蚀我老本喂你!妈的——”

  少年在一阵鞭挞之下,滴滴血雨飞濺,他苍白了脸,亦不改昂头挺x的自傲。但长期受饿而瘦削的身子到底禁不住折腾,浑身是血地不支倒地。

  “简枫,去买了那孩子。”韩巌微微一笑,转而吩咐身边相貌忠耿的仆從,赏识的目光不离那昏厥倒地的孤傲少年。

  道孩子x虽狂鸷,但有骨气、有志节!

  “他,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将来应为我雪河莊所用。”

  第一章

  康熙五十一年,好春三月天。

  大清早,淡淡的雾蒙罩著初醒的朝阳,蓄了一晚的夜露垂挂在路旁的杏花、桃花苞上,晶莹剔透,令红粉更添娇艳,清新淡馨的花香随日阳渐升而转浓。

  县城内最大的酒楼——花艳楼,位在小巷僻隅的後门悄悄开启,一名衣著淡素的女子拎著满手物品跨出门槛,身後随行的丫头同样手抱大包、小包,几乎连路都快看不清了。

  “冰兰小姐,你要接济贫民的东西这麽多,怎麽不叫那些护院帮你送去就好,非要自己跑这一趟呢咱们两个女孩家,要提著这一堆走那麽远……”丫头把那些打包好的衣食、药材先搁到地上,不甘愿地捶肩捏臂,嘴巴直犯嘀咕。

  被唤作冰兰的女子从腰带翻出一锭碎跟,塞进丫头手里,浅浅婉笑,“金香,这里头所有人,就属你最古道热肠,托你就帮了我这回吧!”

  违心之论。谁不知金香这丫头压g是个爱钱爱到死的“钱嫂”!瞧她这会儿一见银两,马上眉开眼笑,什么肩酸臂疼全都丢出云霄了!

  “哎呀……其实蒙冰兰小姐看得起,肯让金香沾光做点功德,金香是挺打心底高兴的。认真想想,我哪天不是忙进忙出啊拿这么些东西走那么点路,也不算什么啦!”金香开怀地又把东西一一抱起,一面乱拍马屁,“我说,冰兰小姐真不愧是咱们花艳楼的花魁姑娘,这么一笑,美得连金香的魂都要给迷去了,还有什么不肯帮的呢”

  “别说了,咱们走了。”冰兰皮笑r不笑地勉强柔声催促。

  见钱眼开、唯利是图、口不对心、争夺、妒忌……烟花柳巷的低下气息,孵育出这类现实的市侩人情。她麻痹自己屈就在这等腐臭的氛围内近四年,心早凉透、冷透,只是肩上有如千斤重担的责任,她必须咬牙扛著继续走下去,逃不了、甩不开。

  步出小巷,便是市街大道,前来赶早集的人们已把气氛烘热,一天的活力与嘈杂,正要始於晨。

  两人的衣著是不起眼的朴素,在人群中迳自赶路。冰兰低头核算所备物资是否齐全足够,贫民衚衕里老老小小的面孔浮上心头,此行她心里是忧喜参半。

  人潮渐形拥挤,来去之间,迎面而来一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冰兰直觉左让一步,那人却跟著也往旁跨一步!,她右让一步,不料那人又随跨一步挡在她面前,似是存心故意。她不得不抬起头,“抱歉,请让一让……”

  一见眼前人,她不禁一凛!连忙倒退好几步,心里暗叫一声糟。

  “唷——我说哪来那麽漂亮的姑娘呢原来是咱们县城第一大妓院里的花魁,冰兰姑娘呀!”刻意大声吆喝的男子穿著一身灰色长袍与泥金色马挂,质地皆为上上之选。可惜,再富贵的衣料,也救不了他猥琐的形貌和chu鄙的气质。

  他这麽一叫嚷,路过的行人目光尽往这儿集中过来,惊艳於花魁绝俗美貌之同时,又夹带著一股对青楼女的鄙视。

  冰兰挤出柔媚的笑靥,以掩饰脸上微慌的发青。“洪公子,不知您特别把冰兰拦下,所为何来”

  眼前乃知县大人的儿子,洪骏。此人仗著老子身为地方父母官,横行霸道、鱼r乡民;凡知晓其人者,莫不是恨得牙痒痒。

  洪骏猥亵一笑,满脸不怀好意。“冰兰姑娘,咱们真有缘哪!这条大街上,你左不遇、右不遇,偏偏就遇上我,可见咱们是注定要﹂起啦!”x喜吃喝嫖赌的他,自然也是花艳楼的常客。每见冰兰,他老是手痒、心痒、全身痒,恨不得马上把她生香活剥下肚!

  他豢养的几个恶仆似恶犬般为虎作伥,穷凶恶极地替主子吠走了过路人,

  “瞧什麽滚开!再看就瞎了你的眼!滚!”

  见路人全给赶开,冰兰对自己愈形孤立的险势感到焦虑。“洪公子,冰兰眼前有事待办,恐怕没法陪您多聊;或者,您晚些再到楼里来让冰兰招待吧”

  洪骏﹂听,脸立刻沉了下来。“甭提了,说到花艳楼我就有气!你们大老板订的是哪门子规矩连‘梳拢’也得看姑娘的意思,害我永远只看得到、却吃不到你!”

  花艳楼是远近驰名的酒楼窑馆,但规矩之严,也是众所周知。好比楼中的清倌姑娘,决定卖身与否全凭个人意愿,客人强求不得,否则必遭楼内的护院保镖扫地出门,即便权贵若知县大人之子,也不能随心所欲一亲芳泽。

  “冰兰姑娘,你要真有心,不如现在就跟我回府去,咱们在房里好好琢磨琢磨,你该怎样招待我吧嘿嘿嘿……”这会儿,他可是远到好时机了,管他三七二十﹂,先把美人儿架回府去快活快活,花艳楼也远水救不了近火!

  恶仆得到主人讯息,一步步迫近冰兰,多双禄山之爪眼看就要袭上佳人身。

  冰兰丢出手上的包里砸向﹂群恶狗,一面慌乱旋首知会丫鬟,“金香,咱们快逃!”哪知才转头,赫见托给金香的东西不知何时已散落一地,丫头早跑出大约十步开外的距离了。

  “冰兰姑娘,金香赶回去帮你喊护院来哦!”金香边跑边用十分义气的口吻大喊。

  开玩笑!她是拿钱帮冰兰小姐拿些东西往贫民衚衕,可没包括跟著一起倒大楣!遗下最後的留言,她疾速如飞,跑得不见人影。

  一刹的愕愣之间,前方去路已经完全被恶仆给围上堵死,冰兰被制囿其间,只能焦急呼救:“救命啊!谁、谁来帮帮我……救命!”她盼望随便一个过路人行侠仗义,帮她一把就好!

  可洪骏何许人也知县的儿子呀!周旁这些不老百姓谁惹他得起又有谁愿意为了﹂个酒楼花娘得罪这匹恶狼是以任凭她再怎样嘶声呐喊,路人皆以爱莫能助的目光投望一眼,随後在恶仆的威胁恫喝下加速走过。

  得意地命令恶仆箝住佳人的纤臂,洪骏迫不及待要回府去享受和美人儿温存的好时光。

  一群恶主仆才刚转身,路旁便传来一声戏谑,“怎麽,我才刚到呢,好戏这麽快就散场啦”

  “谁!”洪骏回首喝问。

  “一个停下来看好戏的人。”

  奋力挣扎中,脸色已泛纸白的冰兰随同望去,只见一衣装简素的男子倚在路旁石墙边,双手交抱x前,身形颀长伟岸、壮硕厚实,下颔蓄有短髭,看似一个chu犷的武人。

  男子眨眨神炯的瞳眸,唇边挂著无害的微笑。他,也望著冰兰。眼神有些讶异、有些痴迷,缠绕著她的视线久久不散。

  冰兰连忙垂下香首,心中起伏不安。她是期望有人助她一臂之力、救她脱困,可不希望又招惹上另一个垂涎她姿色的麻烦苍蝇啊!

  “哼!你看了又怎样”一名恶仆仗著人多势众,跨步上前去,伸指直戳男子刚硬如铁的x膛。“咱们少爷可是知县大人的公子,他在自家地头上做什麽,轮得到你c手吗”

  男子笑容不减,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恶仆臂膀一把扭转到身後,顺手轻轻一撂,恶仆的膀子随即‘卡啦’一响,脱臼了。恶仆无天无地的傲慢口气瞬转成哭天喊地的哀号。

  丢开恶仆,男子又是一个无空口的笑容,“你们在路上演出这麽j采的好戏,不就是要让人看个够吗爷我就爱看好戏,狗奴才喳呼个什麽劲儿”

  恶仆扶著被“分筋错骨”的臂膀踉跄回豺狼群里,不甘哭诉,“哎唷……少爷,您一定要替小的做主!呜,疼死我啦……”

  面对这未曾有过的难堪情景,洪骏可真真老大不爽快!他咆哮吆喝,“好你个混帐东西!来人,全部一起上!把他给我好好修理修理,打死了有我顶著!”

  这回,恶仆不敢轻敌,五、六个人一同联合扑上挥拳,深信他猛虎也难敌猴群!

  “打爷我才懒得打你们,脏我的手呢!”这特别的异乡人冷冷一哂,在成群逞凶的豺狼堆中巧妙地凌波微步,掌肘推拿摆动,似乎没什麽大动作,但﹂声接一声的清脆‘卡啦’响声与恶仆的连番惨叫,可知他深不可测的武功著实不容小觑。

  瞅瞅倒在地上哀鸿遍野的恶仆,他轻松笑笑,“县城里的接骨大夫今天有得忙了。”抬头看向洪骏,他故作惊讶状,“怎麽你还在也想加入他们的行列”

  “你、你……”洪骏为非作歹不少年,从来也没遇见过这般高手c手干预,胆小得话都快说不出。“你有胆,就报上名来!”

  男子淡笑,“韩翎。听清楚了吗”

  “哼!好你个韩翎!居然为了救花艳楼一个biao zi得罪本大爷给我记著,迟早定要跟你讨这笔帐!”洪骏不甘心地装腔作势撂下话,转身夹著尾巴逃走,一群恶仆也按著晃荡无力的臂膀,连滚带爬随主子去了。

  在场老百姓无不大声叫好。终於有人帮他们狠狠出了口恶气!

  韩翎走向冰兰,温和问道:“姑娘,你还好吧”

  险些失控的噩梦过去了,好似一场闹剧,冰兰却陷落在怔仲的迥旋中。恶人chu鲁掐在臂上的疼痛犹存,冷汗、怦动失速的心律不假,方才被硬架住时早已发软的双腿,因一时的松弛解脱更没了力气,就在男子高大魁梧的身影走近时,她忽地扑通跪下。

  “哎,姑娘!”韩翎在她膝盖著地之前,迅速用强而有力的健臂撑持住她柔软的身子,打趣道:“姑娘,在下只是举手之劳,你可毋需行此大礼。”眼下近距离细细端详她略失血色的bainen小脸,他无法教x口不起波涛!

  这浓腻的秀眉、巧致的俏鼻、桃粉的菱唇、j致的鹅蛋脸……粉雕玉琢的美好五官,组成一张清丽素艳的出尘容颜;尤其那双隐在羽睫下,眼稍上扬的翦水星眸,更像煞那他多年以来恋慕未忘的女子!

  虽不能说是完全的翻版,但光凭一双水灵漾媚的凤眼,就似了七分神韵!方才远看,他已是怦然心动;而今近睇,更是心如擂鼓——

  天!这是做了善事,上天赐与他的奖赏吗

  他不在乎她是何身分,对他来说,一个酒楼花娘,总比一个有夫之妇要好多了!

  还有些抖瑟的冰兰昂起螓首,恰迎上恩人一双亮晃晃的眼睛,也睇清了恩人的面貌。

  他其实非常年轻,两道笔直的剑眉,伴著一对特别澄澈的睛眸,鼻梁高挺端正、鼻头饱满,脸形是恰到好处的方棱状,稍薄的红润唇片。满腮的短髭遮住了他些许邪佻之气,但不掩他原有的俊采;胡须令他看来成熟,但也不减他瞳中明朗的孩子气。

  他眼里有再一次的震动,好像是一种怀念,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对她吗

  眸角瞥见旁人不停投来暧昧的眼光,她这才想起两人在大街上保持这样亲蔫的姿势已经好一会儿了!赶紧推开温醉她的暖阔x怀,原先苍白的脸蛋霎时变得火红如霞。

  “冰兰谢过大侠仗义相助。”

  “呃……”佳人忽离怀抱,韩翎愣了一下。“不,这没什麽。倒是你本来买好的东西,都给糟蹋了。”他环顾四下散落的包里,种类繁杂,衣服、食物、药材……有的已经被踩过,有的则已破裂脏污。

  冰兰急忙将仍完整的包里一个个拾回,细心拍打灰尘,用袖子拭净!,对已破损无救的,则投以心疼不舍的眼光 这可都是她花了不少银两买来的呀!

  东西减损,衚衕仍是要去。可问题又来了:金香跑掉,她一个人两只手,怎麽拿得动这麽多包裹物件她该再去叫金香来吗不行,如果她回花艳楼,那谁来帮她看顾这些物资……

  为难地踌躇不定时,只见一抹修长的身影弯下腰,轻轻松松便抱起了大半。“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不、不用了,怎麽好意思再麻烦您”冰兰心里一阵慌。处在龙蛇混杂的恶劣环境中多年,她已经失去对人x本善的信任。这男子虽救过她一日,可仍是个不相熟的陌生人,她不想再跟他有所牵扯。

  “没什麽不好意思的,这也不算麻烦。”韩翎唇角勾起笑弯,“再说,没准那家伙回去又集了一批狗奴才来找你碴儿呢到时你上哪儿去找另一个贵人恩公来救你走吧!”

  心窝一紧,冰兰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她是真怕洪骏待会儿又挡在日程路上,让她到时求助无门。看看这男子,相貌端朗,圆亮的眼睛载满真诚之意,应该不会欺她这弱质女子才是吧

  也只能赌上一回了!

  “那……就请劳烦了。”

  衚衕在县城边缘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巷道y暗,低湿狭窄二幢幢矮斜破旧的蓬草屋,有气无力地相互依靠著,若不是还有人影出入其间,这里g本形同一片废墟。而繁华喧闹所摒弃的灰冷孤寂里,住著的是被世人遗忘的弱势族群。

  佳人熟悉地转过一拐又一拐弯道,最後跨入一间湫隘陋室,对倚坐屋内的驼身老妪轻快叫道:“秦婆婆!”

  佝偻的白发婆婆见她,欣喜笑开了苍老的容颜。“是大小姐吗”

  “是,是我。”冰兰盈步上前,执著秦婆婆乾枯的手,毫无顾忌地坐往一旁沾土蒙尘的小凳子。

  “呀!大小姐你来啦!”一名正好行经破木门前的妇人也欢欣进来问候,瞅见正将包里放上木桌的韩翎。“咦,旁边这位是”

  “他……他是……”冰兰一时语滞。她并不想让衚衕的人知晓她在来时路上遇见麻烦,因为她不要他们为她担忧、对她愧疚。

  而韩翎似乎是懂她的。

  “我是花艳楼的护院保镖,特地护送冰兰姑娘来这里。”不待她开口道出,韩翎笑著先行安置了自己的身分。

  “哦……”秦婆婆与田嫂立刻信以为真,全无怀疑。

  冰兰觑了男子一眼,正好接收到他同样投来一记淡笑的眼神,心领神会尽在其中。

  他用护院保镖的身分,掩饰曾经救她出险境的事实,不要她歌颂他的功德,反倒体贴了她的难处。

  她送给他一朵洋溢著感激之情的甜美笑花。

  “我今天带了点东西过来,先摆婆婆这儿,托你和婆婆等会儿发给大家。”

  冰兰起身从满桌包里里挑出几样,微笑交给了妇人,“田嫂子,这里是几疋衣料、针线,还有些乾粮、碎银子,阿勤和阿冕正在长,衣服很快就会不合身,多吃些,也才好长壮些。”

  “让大小姐费心了。”田嫂不好意思地接过包里,尔後兴叹:“唉,咱们这批累赘也拖著大小姐快四年了,每个月都要大小姐huaxin思替咱们张罗,大小姐辛苦攒进的银钱,转头又落到咱们这儿来,苦了大小姐不知要到何时才能从花艳楼赎回身唷……”

  “别说了,田嫂子。至少花艳楼不逼清倌‘梳拢’,我在那儿还算不错,你们甭替我担心。”冰兰下意识急忙撇清自己的清自身,她不希望太过低下的身分,使恩人感到救她是不值的多馀之举。她悄悄抬眼瞄了瞄韩翎,安心地发现他脸上的微笑并没有太大变化。

  门外走过几个方从溪边濯衣回来的女孩,她无意瞥见,开心叫出。

  “卿萍、珠珠、郁儿、小婷、小乔!”她们全是她昔日的玩伴。“好久没看见你们了,你们过得可好”

  几个女孩见到冰兰,先是一讶,接著面面相觑,久久连一句问候语也说不出口。稍顷,其中一名女孩先转头尴尬快速离去,其馀人也带著歉疚面色,鱼贯地跟著走了。

  她怔仲无语。

  “哎!我说郁儿、卿萍她们这些丫头是怎地见了大小姐,连话都不会说啦”耿直的田嫂马上发出不平之呜,“受了大小姐这麽多恩惠,见人却转头就走,这可真……”

  “没关系,不怪她们。”冰兰凄凉一笑,低头黯然。“她们没有错。清白的好姑娘,是不应该和妓院花娘来往,免得惹人闲磕牙。”自己沦为烟花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身子的清白弥补不了已然严重污损的名节。她每每将周济大夥儿的东西寄放在秦婆婆这里,再让田嫂与秦婆婆分发,正是因为知道有些人嫌从她手里拿过的,是‘脏’。

  秦婆婆嗟叹:“她们还是敬大小姐您的,只是人言可畏,她们不好意思跟您接近……”

  “我知道。”眨眨秋眸,她强颜欢笑,把心酸紧锁在眼眶,不让它溢流。

  “我也不好留太久。婆婆、田嫂子,我先走了。”

  田嫂送她走出小屋,“大小姐,路上小心。”

  “你和婆婆也请保重。”

  简单话别,冰兰与韩翎就要旋身离开,忽见两个小男孩走来。小的垂头丧气,大的则是气鼓著青一块、紫一块的腮帮子,两人身上都沾满泥泞,衣裳还有些地方给扯破了。

  “阿勤、阿冕,你们两个怎麽回事呀!”田嫂惊见儿子这副模样,赶忙问道。

  小的嗫嚅,“哥哥同隔两条衚衕的大虎子一群人打架。”

  “打架干什麽打架呀给我说清楚!”

  大的这才气呼呼开口嚷道:“大虎子说,咱们大小姐是个不要脸的妓女!我气——”话未说完,嘴巴已经先被母亲用手捂住。

  “闭嘴!”看著面色惨白的冰兰,田嫂後悔又懊恼。早知道就别问了!

  “大小姐……这都是孩子不懂事胡说,您千万别……”

  冰兰再忍不住,转身飞奔而去。

  她转过一条又一条灰暗的狭隘小道,离开衚衕後不知跑了多久,扑面的春天冷风惊醒她,才在郊外一面半坍的矮土墙前停住,依著土墙瘫软跌坐泥土地上。

  无穷无尽的疲倦和委屈席卷而来,在心口划开大口子,蹦跳的心,正血淋淋疼痛著。她紧抓、绞扭著素裙,硬生生把滔天的苦涩巨浪压下,即使x窝因此闷痛不已,她仍倔强地拒绝用哭泣来宣泄。

  她不是软弱爱哭的小娃娃,流泪无济於事。所以,她不哭……

  “宽心放松好好哭一场,你会舒服些。”从身後传来一声醇厚的男音,平稳劝道,“犯不著把满肚子的辛酸苦楚一古脑儿埋在心底,这样很伤身。”

  “你管不著!”冰兰微愠地回首仰眺,不满这个才头一遭见面的男子,竟可以说中她的心思。

  轩昂的影子洒落在她身上,为她挡去刺眼阳光,让她能够探入他明亮的眼眸去搜罗。而他瞬也不瞬的眸心,透出一种真挚的体恤,好似告诉她:他都明白。

  仅仅一个温情的眼光,她尚未完全封存好的哀伤,竟就这麽碎出裂缝,然後决堤崩溃,潺潺涌流出了美丽水湛的凤眸。

  为什麽她不该这样的!

  她掩面呜咽,不要自己的伤心在别人面前丢脸。

  韩翎扶她起身,用健臂圈住她,将泪潸潸如出水芙蓉般的艳容收进x前,给她厚实的依靠。“这样就没人瞧见是你,不用怕失颜面了。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别忍。”

  似是应了他的允许,冰兰当真痛哭失声。

  向来视作无用的泪水,在心谷乾涸的枯泉注入一股波涛汹涌的情感,让她真切感觉自己还活著,而不是一具槁如死灰的行尸走r。

  哀凄的哭音流泄在空旷的野地,刚冒芽的嫩草绿悠深远。追寻多年的那一抹艳影,终在这美丽的雁儿身上,得偿宿愿了。

  俞落雁浑身娇软地任他热掌随兴拂逗,脑袋昏昏,身体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清醒,敏锐地传送每一分被爱抚的愉悦,她不禁细声吟出由衷的软腻欢呼。

  韩翎的湿舌一路滑下,舔洗过大手推捧起的丰挺,包卷住她硬似小石子的r尖,拨舐勾弄,藉以调高她嘤啭的音量;手,则肆入他用颀躯格开的大腿间,柔柔掏弄初绽的丹红蕊瓣和充血的珠蒂。

  小女子直觉他的掌炙热似火,不断在她身上添火种、加柴薪,烧滚了她被他挑动的yuwang,化作晶亮的透明水津流泄股间、濡透新床褥。

  x口满涨著几乎爆炸的欢愉,令她不得不抛开矜持问题,放声呼出快要受不了的舒快。

  “你的身体真是敏感得惊人,一下就湿透了。”韩翎盯著她湿漉漉的股沟,甜蜜爱y对他发出强烈的蛊惑气味,驱使他胯间骄傲愈加硬挺。

  美人儿的一切,真是远比他凭空的臆测美好得太多,无可比拟!

  “那麽,这里又如何呢”持续掐按著触感柔滑如丝绸的小珠核,他另一手长指轻缓直入幽x,在湿热紧窒的包含中,浅浅抽c,诱发更多润滑潺潺沁流。

  “啊啊……”俞落雁失去控制地纵情婉咛,揪眉摇乱一头乌顺青丝,弓挺起娇胴轻轻摆动,明显感到自己的骨头正一g一g地,让某种略酸、略麻、又略酣的快感给酥透。

  随著男人手指动作加重、加快,更浓郁甜美的欢快,层层叠叠地滚滚袭来,直到一阵白热瞬间炸遍她全身,使她释放遏止不了的尖叫,在强力收束中抽搐、喑泣,颤抖著不能再承受更多。

  抽出手指,韩翎把满指湿亮的韵味沾抹上他紧绷热疼的灼j,将她双腿扣至最开,凑近huajing口,预备发泄体内蠢蠢欲动得快失去掌控的兽欲。

  “头一回会疼,你忍忍,一会儿就过去了。”劲腰一挺,他一举进攻到底

  “啊!”刚从一波高峰退下的小女子还来不及弄清他的语意,也来不及问明抵在隐si-chu的那股热烫是怎麽回事,便被蓦然撕裂的感觉给痛傻了!

  他触碰到的,是她自己也从未知晓的极深之处。

  男子低声哑叹:“天,这真是太完美了!雁雁……”她的甬道,密不透风地将他灼炽的硕大紧紧衔套;完全埋入时,恰好到达最深沉柔软的谷底。

  绝顶美妙的结合,令他深切相信,这女人是上天特为他指定的伴侣。

  他稍作浅短抽撤,并轻柔按摩被撑至极限的花x,让俞落雁能够适应他的存在。基於方才的努力,嫩径有了爱y滋润,畅行无阻,被湿软紧密收吮的感觉当真是妙不可言!他按捺不住地逐渐放大动作。

  疼痛退除後,俞落雁为他的摆动所带来的欢快而迷乱,出自本能地长声jiaoyin。

  才刚过一小小高峰,便又被推入另一汪波涛dangyang的欲海,去体验更明晰的炽热快感,她只能脆弱shenyin,音调跟随男人愈来愈急剧的撤送而渐次升高。

  韩翎怜宠地品览她y靡的媚态,不断变换交欢的位置、角度,给她不同的感受,也延长欢爱的时间。

  她媚蒙的眼眸、颤抖的吟哦,在在表明了她此次体受欲爱的感觉,也说明两人在床第间是多麽契合。

  汗流浃背的两人引燃熊熊爱火,温度直直上升的房里,激荡的水哗声和r体碰撞的暧昧声所交织成的艳曲,充斥迥荡不已。

  他强快的节奏,让俞落雁觉得自己已无路可走,似乎快要到尽头了,不得不拨出些力气,勉力哀求:“我快……不行了……”

  “不行了”韩翎唇角扬起笑容,速度与力道未减轻半分,反而更加激烈。“头一次就能尝到极乐的滋味,倒是很不错。”

  他将全身j力倾注在身体的律动上,从节拍有致的抽顶,至脱轨狂乱的恣情宣泄,猛烈的攻势令身下的人儿既晕眩又快乐。

  终於,她不可抑制地被逼至尽头,尖声一呼後,刺激的怏感似雷电般瞬时穿透她身体每一处末梢,男人的交合运动未曾稍停,使这感觉愈发强烈、加倍极致!

  她颤挛著娇躯,哭出破碎的乞求,“不要了!求你不要了……”

  韩翎眉眼一皱,“不要了这可得再等一会儿。”

  瞳光一黯,他以更剽悍的力量,在紧紧裹束收拢的嫩x中疯狂驰骋。直到抵达世界的尽头,他闷声低吼,身子一震,毫无顾忌地迸s出热流……

  挺受不住的小女子,早被过度的狂喜给撂到天地间某个角落去,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了。

  男子侧躺而下,搂紧美人儿昏厥的雪胴,聆听两人急蹦的心跳渐趋缓和。

  今夜的第一场狂欢,终归平静。

  日正当中了,没有任何人来叩门。

  俞落雁眨动还有些困涩的凤睛,慵懒地想翻个身,却被异常酸疼的四肢和霸道压覆在她身上的壮臂长腿所抵制,动弹不得。

  乍睁开眼,她凝睇著身旁才相识一天的他。

  与她同床的男人,一双剑眉长而浓密,挺直的鼻梁,软软的唇,漂亮的眼瞳张开时是皎洁灵晰的;他有张很好的脸形,如果把腮上的短胡须剃了,不知会有多俊、多迷人

  忆及昨晚,他似乎刻意不让她有好眠,几番又把她从黑甜乡里扰醒,温柔又霸气地勾引出她体内潜藏的yuwang,教她忘情shenyin、尖叫、泛泪,直到天都发白了才总算作罢。

  想起自己的回应,她脸儿更是红晕,羞得直想把头埋进枕下!

  一直以来,她总是对从别房传来的y荡吟呼不屑至极,认为那是花娘为了讨好客人而作戏假装的声音。至今切身体验了才明白,原来这g本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想憋著不叫出声,恐怕会先死於严重内伤吧

  “早,雁雁。”忽地,韩翎睁开明亮的眸子,对她一笑:“怎麽了一早就脸红得像喝醉酒,还对著我直发呆”

  他薄被下的大手拂过她细嫩的肌肤,鼻嗅她清淡的馨香,今日的活力因此激越跃动起来。忍不住在她开口回话前先攫住她的唇,用两片柔嫩芳甜当作早餐开胃小点。

  “唔……”俞落雁轻合上眼,默许他随出息讨取她的唇、她的身。

  男人的长臂长腿将她圈住,像八爪章鱼般把娇躯吸附过来,紧贴著他。休息了几个时辰的yuwang,又将一触即发。“我真要不够你……”

  就在他吻得愈来愈放肆,手也愈来愈不听话,把美人儿弄得呼吸急促、jiaochuan微微时,他顺手拿起枕边的纯金怀表一瞧,忽然打住,一脸遗憾。

  “多想再要你几回,可眼前不行。”抚著她j致的雪容,他轻叹道:“竟然已经午时多了;待未时末刻,我就得搭船往浙江去。”

  俞落雁刹愕,杏眸圆瞠,“你要走了”一夜风流後,他便拍拍屁股准备走人“那、那我呢”他要让她才过了一晚就变成弃妇吗

  小东西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瞧得韩翎失笑。他用力地揽了揽她,轻拧她的瑶鼻。

  “你以为我会放心把你搁在这儿,给那些想吃天鹅r的癞虾蟆可趁之机吗你当然是随我一起走!既然跟了我,以後我就要把你褫在身边,带著四处走。”

  闻言,俞落雁才宽了心,同时为自己的大惊小怪赧红了娇颜。唉,她就是这样急惊风,又爱钻牛角尖,再加一点倔脾气,常教旁人吃不消。

  “那,我们要去浙江多久”她轻绽绝美笑颜问道。她固定每个月拨一天时间去衚衕探视、接济族人,希望别耽搁太久才好。

  “不会太久,至多只留半个月。”

  半个月而已吗那就没问题了。

  “时间好像不多,该准备准备了。”俞落雁轻拨开他的大手,掀开薄被要下床梳洗。

  凌乱的被下,还散怖著昨晚从澡桶带shangchuang铺的玫瑰花瓣,经过一晚,鲜红的嫩瓣已转成暗红色。咦有几片似乎还没入了床褥……

  她好奇地用指尖碰了碰,才赫然发现,原来是自己的落红。

  望著血迹,一阵怅然的失落感在心中泛漫开来。

  “难过吗”韩翎从身後拥住她,亲亲她的耳廓,低声安慰,“这只是证明,你是个多麽洁身自爱的姑娘,值得让人疼惜。我的好雁雁,你是我好不容易才寻得的珍宝啊……”

  “嗯。”感觉著他有力的臂膀,俞落雁微微一笑。

  这就该够了吧凭她沦落烟花之地的低下身分,连想得到一般人正眼相待都有困难,可这男人却把她当成珍宝。如果他说的是真,那麽对她而﹂一吉,就真的够了。

  “要梳洗了。”

  松开她,男子陪她一块儿下床,虽然不满她带著chiluo的美丽dongti躲到屏风後头去,暂时也不阻止。他们之间是需要﹂点缓冲,才好压下生理的冲动,以免误了船期。

  是日,俞落雁便随著韩翎一起搭船,顺著运河下至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