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毕竟是传言,郁婷婷本来还是不信的,现在,看着candy发丝凌乱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信或不信都不重要了。就在不久前,网上爆出不少八卦,说是as总裁与昔日女友candy分手,另觅新欢。这个新欢便是沈冰清。听说她前阵子获了某个奖项,颁奖嘉宾恰好是白彦,两人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勾搭上了。
不管沈冰清和candy当初关系是好是坏,即使真的传言有误,这一刻,看着气势汹汹的candy和兴奋异常的娱记,郁婷婷也知道两人关系算是公开决裂。
——这一切,只是为了一个男人。
——有时候,女人的友谊就是那么脆弱。
无心观赏这场闹剧,郁婷婷和几个同事小心地穿过人群往外走。
尽管保安竭力维持秩序,郁婷婷还是无法避免地被殃及了池鱼。
身侧一个猛力推来,郁婷婷的身子晃了晃,拉住身旁同事的手勉强站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你没事吧?人太多,不小心撞了你!”面前的记者扎着利索的马尾,对着郁婷婷连连道歉。
“哎,张鲁曼,你怎么在这儿?”赵佳一脸惊讶,大眼觑见对方手上捧着的相机,又望望闪光灯不断闪烁的人群,一脸疑问,“你不是财经记者么,什么时候改行做狗仔了?”
饭桌上,张鲁曼大口地捡着排骨吃,赵佳好笑地看着她:“我说,大记者,你是几天没吃上顿饱饭了,居然跑到我们这儿来蹭饭。”
张鲁曼边吃边白了她一眼:“好歹也是老同学,就不能少说几句?从财经版挤到娱乐版,咱受的罪够多了。大冷天跑来跑去蹲点,喝着西北风,就为了演艺圈那点芝麻绿豆大的事,我容易么?”
一位同事来劲了,忙问道:“哎,那你跟我们爆料爆料最近有什么花边新闻,也给我们开开眼界!”
几位同事连声附和。
张鲁曼吃的差不多了,拍了拍肚子慢悠悠地品着茶,面上一派享受:“要看八卦那还不简单,网上自个儿搜去!”
赵佳拍桌:“好你个张鲁曼,这顿饭还是我们几个请的,你白吃白喝好意思嘛!”
张鲁曼嘴角一抽,道:“行了行了,在这一行干了几个月,说来也挺没意思的。不就是xxx被人拍到去同性恋酒吧和男人接吻么?还有什么,听说xx私下去医院做了人流?xxx被爆隆过胸?要么就是xx巴上了某个富二代……”
张鲁曼口不停歇一连爆出几个八卦,听得几人唏嘘不已。
“虽说这几个消息有那么点新闻价值,但是,比起candy今天大闹as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啊。我离开的时候还看到candy的经纪人黑着脸跑来,也不管有没有伤了candy,扯着她就往车里塞。那动作,叫一个粗鲁。不过也不能怪他,经candy这么一闹,她的形象就算毁了,yk内部今晚就别想着下班了。等着看明天的报纸吧,嘿嘿。”
张鲁曼说完,赵佳一脸摇头:“这个candy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真不敢相信这种臭脾气还能在演艺圈混。”
“女人嘛,不管多精明,为了男人脑子都会犯晕,可以什么都不要。最后闹得头破血流才会知道,我的执着不过是你的玩物,我早已经在你的世界里烟消云散。”
郁婷婷长睫微颤。
赵佳嗤笑:“哎,什么时候变成文
艺女青年了?酸的我牙疼。”
张鲁曼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珍惜现在美好的单身生活吧,别闹的哪天也为男人犯了傻。你也不瞧瞧你们as的白总,那是身边活生生的例子。多少娇艳的花被生生摧残了,昨天是candy,今天是沈冰清,明天呢?后天呢?大后天呢?这还不包括私底下那些玩过几次就被抛到脑后的!”
郁婷婷放在桌下的手抖了抖。
张鲁曼继续道:“娱乐圈那些女人,本来就是弱者,想要一夜成名,能出卖的不过是自己的身体。当然也有些傻大妞比如candy这样的,把逢场作戏当做恋爱来谈,幻想睡过几次就能拿下个高富帅,还是个极品高富帅。脑残啊!别人不过看你有几分姿色赏脸陪你玩玩,还真当自己是灰姑娘了。实际点,捞几笔钱,好聚好散,大家都省心。”
赵佳见张鲁曼滔滔不绝,悄悄瞥了眼郁婷婷,见她脸上毫无异色,微微松了口气,摆手道:“行了行了,大家是出来玩的,别把气氛搞的这么严肃,开座谈会似的。看吃的也差不多了,去附近的清酒吧坐坐吧。”
张鲁曼还要赶稿,道了别就往报社赶。
其余几人到了地方,张鲁曼不在,几人玩心大发,准备玩真心话大冒险。
郁婷婷认为这个游戏有益于拉近自己和同事的关系,当然乐的参与。
不过很快她就后悔了,因为第一场就被逮到,郁婷婷选了真心话,题目又损又露骨。她脸红心跳的闷着头半天也没吭出一个字,于是乎只好选择大冒险。
哪料大冒险的题目更刁钻,居然要让郁婷婷找个男人搭讪,并主动献给对方一个吻!
郁婷婷顿时傻了眼。
同事金晓书环顾全场一周,忽然眼睛一亮,指着某处对郁婷婷笑道:“那个男人不错,长得帅,气质很特别。要不你去试试?”
酒吧的灯光并不亮,对方侧对着她们,隐隐约约看见男人冷硬的面部线条,紧抿的唇,不发一言地坐着,像在等人。
郁婷婷顿时打了退堂鼓:“这个……不要吧……”
赵佳不想她为难,出声附和:“也是,浑身冒着冷气,明显是个iceman,不好对付,要不换个题目。”
金晓书不依:“不行,换人可以,换题目就不准。”
正当她们在吵着换人还是换题目的时候
话题中的iceman突然侧了侧脸,向她们这桌望过来。
乌黑的眉,凌厉的眼神,鼻梁高挺,静默地倚靠在沙发上,姿态慵懒而随意。
“哇塞,从正面看更帅!”某女同事激动道,随即又扯了扯身旁的金晓书,不确定地问,“我说,帅哥是在看我吧?”
金晓书风情万种地抛了个媚眼过去,笑:“说什么呢,明明是在看我!”
赵佳闷头发笑。
郁婷婷也觉得两人耍宝挺有意思,重要的是,说不定这一关被她们俩一搅合就过去了。
没等郁婷婷放下心来,赵佳一声轻呼:“他好像要过来了!”
郁婷婷颇有些吃惊地抬头,果然见对面的帅哥朝她们走来。还没到近前,郁婷婷敏感地发现男人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她眼皮一跳,下一刻,男人居然出声叫了她的名字:“郁婷婷!”
同事们吃惊地瞪大眼睛,视线刷刷刷朝她投过去。
郁婷婷瞪着男人一脸茫然。
正当她想问句“先生你哪位的” 时候,更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略带沙哑地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郁婷婷愣了一秒钟,顿时冷汗涟涟。
——“心怡?是心怡吗?”
作者有话要说:“心怡?是心怡吗?”
猜猜看,是谁冒出来了?
这章写了好久tat
那啥,顺手收藏一下俺的专栏,专栏需要仙女们温暖~
第三十二章 暗潮
人的记忆是这样的,很多事;那些无足轻重的;不去想,无人提;便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淡忘。而那些经历过的刻骨铭心的往事;虽然深埋心底,以为已经忘却;只需要一个契机,便会卷土重来;以一种鲸吞的姿态;再次将你推入绝望的深渊。
被囚在泰国龙宅的数日;郁婷婷无时无刻不是紧绷心弦;即使睡觉也没有片刻放松。战战兢兢、低眉顺目;只怕稍稍一放松就会步入万劫不复。
龙茉的残忍,龙俊臣的神志不清,冷漠呆板的佣人,牢不可破的防卫,郁婷婷焦躁惊恐,把姿态放的比尘埃更低,从而博取生存机会的那种隐忍,无人可表,无人怜悯。
那是怎样一种灰暗的记忆,即使离开龙宅后,有好长一段时间,她夜夜噩梦,惊叫着醒来。
如果白彦是她记忆中的第一个伤口,直到她死亡的那一刻也不会愈合的伤口,那么龙俊臣兄妹就是这个伤口外的另一道疤,没有初次的铭心,却依然刻骨。
这一刻,身后微微颤抖的询问带着一丝迷惘、一丝压抑的惊喜跃入耳中,如此的惊心动魄,似惊雷般炸响,震得她脑子一阵轰鸣。
同事们表情都带着惊疑,金晓书更是一脸兴奋。
心跳急遽加快,郁婷婷僵硬着身体,垂头,放在腿侧的双手握起。片刻之间,嘴角扯出一抹淡而疏远的笑容,抬眼,眼神清渺地飘向已近跟前的龙俊臣:“这位先生,我想,你认错人了。”
龙俊臣已经没有几个月前的消瘦,只是脸色略显苍白。一双眸子极黑,紧紧盯着她,带着一丝期盼。可郁婷婷的反应让这隐隐的期盼瞬间消失。
他有些急切地捉住她的手,似乎不敢相信:“你不是心怡?不可能!”
郁婷婷反射性地想要将手抽出,龙俊臣却突然松开了她。
他只是定定地望着她,漆黑的眸子有片刻的迷茫,仿佛在回忆,在深思,嘴里喃喃着:“是了,她已经死了……心怡,不会再出现了……”
郁婷婷揉着被弄痛的手腕,听见他的话有些吃惊。
龙俊臣相信庄心怡死亡的消息,是不是意味着他恢复了记忆了?如果不是,至少神志是清醒的。但是,他似乎没有认出自己曾经在曼谷做过庄心怡的替身……
郁婷婷思考的瞬间,龙俊臣眉头忽而舒展开来,颤抖的唇微抿,眸光转向郁婷婷的时候已完全恢复清明。
“很抱歉,是我糊涂,认错了人。给你带来的麻烦,还请原谅。”他语气温和真诚。
郁婷婷微楞:“没事。”
龙俊臣点点头,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向里
面的包厢走去。
灰黑色羊绒大衣的衣摆擦过她微垂的手,荡起一丝风。
转眼之间,无踪……
郁婷婷坐下,喝了点果汁,才发现先前找她的男人已经不见。
同事们看戏的热情瞬间冷却,又坐了片刻,便各自回家。
清吧的包厢内。
龙俊臣将大衣交给侍者,便靠着沙发坐着。两手交握放在身前。
昏暗的灯光映着他的脸,眉眼清俊异常。
“认识她?”深黑的眸子望向对面的男人,唇边掠过一丝淡笑。
“龙先生什么时候对生意之外的事感兴趣了?”
龙俊臣拿起酒杯,拇指摩挲着冰凉的杯壁,轻晃。
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泛点光泽,琉璃般透彻、晶亮。
“美酒,女人,哪个男人可以抵抗诱惑?”
对面的男人轻笑:“难得龙先生坦白,我当然知无不言。她么,算是我的师妹吧。”
“哦?”龙俊臣挑眉,“她也为king工作?”
“龙先生说笑了, king的那些女人哪个不是比男人还男人。”话说到此,举起酒杯,“为美酒,为女人。”
两人碰杯,喝罢,笑。
“言归正传。”龙俊臣将酒杯搁在桌上,笑望着对面的男人,“你应该知道我这次找你的目的。”
“确实,能让龙先生亲自出马的,或许只有king的叛徒——sea。”
“几个月前,她在这里出现过。”不是疑问,笃定的语气。
“龙先生的消息很准。”男人双腿交叠,姿态慵懒,“不过有一点错了。”
龙俊臣抬眸。
“如果龙先生以为还能在这里找到她,那就要让你失望了。本市,她不会久待。倒是一个多月前,sea出现在y市的荒山。”
“y市?”龙俊臣皱眉,“她和那场枪杀有关?”
“龙先生和sea渊源已久,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她擅长的武器和必杀术。其中几具尸体都是一刀致命,在心脏,从腋下几寸处,刺进去,刺穿软肋,击碎心脏。”
龙俊臣不语。
修长的指轻叩桌沿,这是他思考时惯常的手势。
“另外,有一具尸体因爆头而死。我就说,凡在king呆过的女人都不是女人。脑浆迸裂,她不嫌脏,奇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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