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让他阿妈给他做好吃的,干吗在我家吃?”
“桂花大娘还忙着织布,那有空做好吃的给他?而且桂花大娘做的好吃的,蛋蛋饼也不喜欢吃。”
女孩与女子争吵辩论的声音分明还在耳边回响,可是透过破败的木门只见到满地的荒草和厚厚的不知经年的枯柿子闲。
她慢慢老去,三个儿子依次离开,最终都杳无音信,晚景悲凉如斯。
“你是我的小儿子,三小,我的三小!我的三小回来啦……”桂花大娘,摸索中辨认出这个儿子,这是最早离开她的儿子,也是她最不放心、最牵挂的儿子,他走得时候才九岁。每一个儿子离开,她都要大哭一场,每次想起儿子,还要哭一场,最终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了。
桂花大娘的三个儿子都没正式名字,老大叫大小,老二叫二小,老三叫三小,村里人更多叫三小蛋蛋饼。
后来离开村落谋生活的老大老二在外面一定有了正式的姓名,只是桂花大娘不知道他们会叫什么。
桂花大娘拉着郁墨成的手,一分钟都不肯放开。
“三小,你亲爹对你好吗?”
“好。”
“亲娘对你好吗?”
“好。”
“你的亲兄弟姐妹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郁墨成觉得这样回答桂花大娘一定会不放心,又补充道,“他们很照顾我。”
“你亲爹家里饭够吃吗?瞧你的手这么瘦,走的时候让你阿爹给你带点腊肉。孩子,他们那里若是不好过,或者有什么灾荒,就回来吧,咱们家虽说不富裕,但总能吃饱饭。”
“好。”
……
桂花大伯回来了,左邻右舍来了,村落中在家的人都来了,越积越多,屋子盛不下,挤在院子里。
桂花大伯像过节一般把家里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分给儿子、原叶、和村民吃。
他的儿子终于回来了一个,既然一个能回来,另外两个也一定会在某一天,某个不曾预料的时刻回来。
“蛋蛋饼,你亲爹家在哪里?”村民好奇地问道。
“帝都。”
“听说帝都环境可差了,来高原探险的人说,咱们这里环境真好,蓝天白云,他们哪里根本看不到蓝天,真的吗?”
“真的。”
“你亲爹把你接回去,让你干什么活儿?”
“读书。”
“是不是像咱们村里来的支教的女先生那么教书?”
“是的。”
“你亲爹供你读到几年级?”
“硕士。”
“说事?说事要读几年?”
“我用了两年。”
“果然看你不亲,只让念两年书,听说县城的学生要年九年书,你亲爹是不是不喜欢你,才把你送到桂花大娘家寄养?”
“真没文化,硕士是要读很多年才考上的,考上后再读两年。蛋蛋饼你真厉害!”
……
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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