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聿在外人面前鲜少亮出自己背后的势力,这还是第一次,他明明白白地告诉别人,什么叫唯我独尊。
“你已经过了小七那种天真的年龄。”江迟聿最后说了一句,随即起身走人。
出了宁敬琛的住处,江迟聿抬手揉额,莫昊南有些担心地问:“大哥,他什么都没说?”
“不需要。”
宁敬琛的反应已经说明,那天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如果真的发生了,他现在不可能这么轻松。
——
“爷爷,还是不行。”江心潞拿着电话,愤然的同时居然隐隐有些挫败。
她和宁敬琛一样,都低估了江迟聿对礼小柒的感情,而且她被江迟聿骗得好惨!
她以为江迟聿带着顾晚归去马德里,是真的去治疗病情,可是今天她才知道,那不过是假象!
江迟聿放了个烟雾弹,让她以为一切都按照她计划的在进行,却原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分明是借着这些天的时间,查到了很多事情。
江傲皇在电话那端笑了笑,“潞潞啊,你做这些事之前,我不是和你说过,他不像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你怎么就不听呢?”
“爷爷,那现在怎么办?”
“别怕,你不是还有爷爷吗?”
“可是爷爷,我们除了晚姨的病,没有任何筹码了,我现在不能肯定,在他心里到底是晚姨不叫重要,还是那个女人比较重要。”
江心潞突然有些害怕,江迟聿能有多绝情,从他亲手开枪杀了他父亲江浩天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来,如果礼小柒在他的心里分量比顾晚归还要重,那么他会不会……
江傲皇轻轻哼了一声,“潞潞,你太小看爷爷了,你真的以为我会他十年的时间让他创造一个王国和我抗衡?”
“爷爷,你的意思是……”
“放心吧,如果他不听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爷爷!”江心潞心疼地喊了一声。
江傲皇大笑,“心疼了?”
江心潞不说话,他要是把江迟聿整的生不如死,她怎么办啊?
江傲皇收了笑,语气变得森然,“潞潞,江家的人,势必是在游戏中当王者的那个人,既然要当王者,就不能心软。”
江心潞嗯了一声,心里乱七八糟的。
——
江迟聿回到别墅的时候,顾晚归正做好了晚饭等他,不见礼小柒,估计是还在睡。
“妈,潞潞,你们先吃,我上去看看小七。”
“迟聿,小七怎么了?刚刚我经过你们房间,进去看了一眼,她怎么睡了都一直在哭。”
江迟聿心下一抽,凌厉的眸光扫过江心潞的脸,一言不发就上楼去了。
“潞潞,你是不是知道小七怎么了?”顾晚归不是傻瓜,江迟聿刚刚那一眼,别有深意。
江心潞摇摇头,“我不知道啊。”
顾晚归皱眉,却也不好再问什么。想手手礼。
江迟聿进去的时候礼小柒果然在哭,好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直在喊他的名字,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小七,醒醒,你做噩梦了。”他拍着她的脸叫她,叫了几遍还是不见她醒来。
礼小柒梦见自己和宁敬琛在床上纠缠,她怎么反抗都不行,宁敬琛像个疯子一样把她压在身下,她大哭着叫江迟聿的名字,却没人来救她。
“小七,小七,醒过来,那是梦,不是真的。”
江迟聿摇了摇她,随后又低头亲她,好一会儿,礼小柒终于从那个噩梦里走出来,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只是梦,别怕。”
礼小柒抱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全都蹭在江迟聿的衣服上,身体一直在颤抖。pxxf。
江迟聿眯了眯眼睛,看来这件事不能到此为止。
哄了好一会儿礼小柒才停下哭声,却仍旧在抽噎,眼眶和鼻头都红红的,满脸都是泪水。
江迟聿拿了纸巾给她轻轻地擦干,满眼都是心疼。
“江迟聿……”
“嗯。”
“你什么都知道对不对?”
江迟聿转身把纸巾扔在垃圾桶里,又转回去看着她,“我知道什么?”
礼小柒嘴巴一扁,眼看又要哭出来,江迟聿立即投降,“是是是,我都知道。”
“我是不是很笨?又给你惹麻烦了吗?”
“没有。”
“可是你不高兴。”
“谁说的?”
“你都不笑。”
江迟聿:“……”
他本来就不喜欢笑好吗?
“你高兴的话你为什么不笑?”礼小柒追问,她很不安。
这种情况下江迟聿当然笑不出来,可是礼小柒眼泪汪汪地盯着他,他勉强笑了下,笑得比哭还难看。
“好了,下去吃饭,妈在等我们。”
礼小柒摇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这样怎么下去啊。”
江迟聿爱恋地吻了吻她红肿的双眸,温柔道:“那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把饭菜拿上来。”
江迟聿站起来,身后的人跟着坐起来从身后抱住他,头从咯吱窝里探出来,笑嘻嘻地问:“江迟聿,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江迟聿伸手去揪她的脸,“你是希望我对你不好咯?”
“不是。”
“那不就好了。”
“对人好总有理由的嘛,你看我对你好是因为我爱你啊。”
江迟聿低低笑了起来,小丫头心里什么想法他清楚得很,不就是想他说那三个字么?他会说的,不过不是今天。
礼小柒看他只小不说话,恼得一把推开了他,“走吧走吧,给我拿饭去!”
江迟聿被她当佣人使唤,却也高兴。
门一合上礼小柒就难受得想大哭,他什么都知道了,还是对她这么好,她心里针扎一样,她都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扯出笑脸来面对江迟聿的。
江迟聿下楼拿饭菜的时候顾晚归免不了又不是一通问,他含糊地敷衍过去,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江心潞一眼。
回到房间吃了饭,某人兴致上来了把礼小柒压在床上狠狠地禽兽了几次,直到她昏睡过去他才恋恋不舍地退出她的体内,转身去给莫昊南打电话。
——
江迟聿说随便找个女人试试这种药的药效,莫昊南想来想去除了那只‘流氓兔’再也找不出其他合适的人选。
可怜的‘流氓兔’在第二天醒来之后以为事情真的发生了,满屋子追杀莫昊南。
莫昊南溜得飞快,车子在路上飞驰的时候他的嘴角一路上扬,这下他和那只‘流氓兔’扯平了!
回到江氏,江迟聿早就在办公室等着了。
“大哥,结果如你所料。”
江迟聿点了下头,莫昊南转身离开,刚打开门身后的人突然抬起头来问:“你找了谁试这种药?”
莫昊南一个踉跄,差点撞上门框,回头哀怨地看了江迟聿一眼,“大哥,你最近越来越八婆了。”
话一说完,他几乎是以光速离开江迟聿的办公室的,门后面砰地一声有东西砸过来。
——
礼小柒一下课就直接去了江氏,江迟聿刚刚大电话来说有惊喜给她。
站在江迟聿的办公室外面,她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里面的人说进去,她才进去。
江迟聿正靠在大班椅里,双手抱胸,那副样子就像是精明的猎人在等着猎物入坑,礼小柒不禁一阵恶寒。
见他朝着自己招招手,她乖巧地走过去,她可不想惹怒了面前这头狼。
是的,是狼,不是人。
最近这几天江迟聿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她一不听话就把她往床上扔,没完没了地折腾。他精力充沛,她就惨了,每次都被折腾得半死不活,她算是怕了。
江迟聿伸手搂着她的腰,整张脸都埋在她的胸前,礼小柒的脸唰一下就红透了,急急地推他,“喂!你注意点啊!”
这可是在他办公室,又不是在闺房,怎么一点正经也没有。
江迟聿抬起头来,眉角眼梢都是色情,“我怎么不注意了?我不是注意到你了么?”
礼小柒怒,“再乱动我就走了!”
江迟聿耸耸肩,伸手按下内线,“请宁先生上来。”
礼小柒一怔,“宁敬琛?”
江迟聿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把她推到了侧边的休息室,“在里面呆着不要说话,我不叫你,别出来。”
礼小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压根就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但是她还是乖乖地听话进了休息室。
宁敬琛很快到了,脸色铁青,“江迟聿,你还能再卑鄙一点!”
江迟聿懒散地靠在办公桌的桌角,抬眼看过去,“说说看,我怎么卑鄙了?”
“你敢说我爸妈的失踪和你没关系?”
江迟聿嗤笑了一声,“宁先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父母的失踪案和我有关?”
礼小柒心里一趺椿厥拢磕磋〉母改甘e倭耍?br/>
宁敬琛冷笑,“我以为你会光明正大地和我斗,原来也不过如此,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虽然江迟聿说他不把tuf放在眼里,但是他居然没有对宁氏有所动作,宁敬琛当即就觉得奇怪,他那天走的时候,分明是一身杀气。
直到今天早上,他才知道江迟聿为什么没有对宁氏下手。
同样的手段江迟聿根本不屑用,这一次用了最直接也是让宁敬琛最致命的一招!其实这得感谢江傲皇,如果不是江傲皇一而再地用顾晚归威胁他,他也不会用宁敬琛的父母威胁宁敬琛。
“要说卑鄙,我和你比起来,彼此彼此。”他本来是不屑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但是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礼小柒这些天每天晚上都做噩梦,虽然醒来她不说,但是江迟聿也能猜到她梦到了什么,心疼得不得了。
莫昊南告诉他结果的时候他本来想直接告诉礼小柒的,可是礼小柒的性子他最了解了,只是他说那晚没发生什么事情,她肯定会以为他是在安慰她说了谎,所以今天他特地请了宁敬琛来。
宁敬琛牙根都要咬碎,恨不得将面前的人碎尸万段。
江迟聿拉开抽屉,拿出一直透明的袋子,里面有一颗白色的药丸,宁敬琛一看就变了脸色,他居然也有这种药!
“很熟悉吧?”江迟聿将那颗药丸拿出来,放在指尖碾碎,“据说这种药是tuf组织秘密研究的,人吃了之后四肢酸软,很像是和人做过之后的反应。”
休息室里的礼小柒听到这里已经有些猜出来江迟聿所说的惊喜是什么了,那天晚上她和宁敬琛没有发生什么,都是宁敬琛在骗她?!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天你给小七吃下的,就是这种药吧。”江迟聿笑着说完,将指尖的药粉吹掉。
宁敬琛双目之中溢满凶狠,“既然你知道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为什么还动我爸妈?”
他的话音刚落下,江迟聿的拳头极快地飞过来,宁敬琛毫无防备,被他一拳砸中胸口,往后蹬蹬两步才站定。
“我的女人,也是你能动的吗?”江迟聿活动这手腕,冷眼睨着他。
礼小柒吓得飞快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尖叫出声,天哪!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江迟聿对别人动手!
那么快的速度,那么狠的力道,要是这一拳打在她身上,她一定飞出去了吧?
“有本事就放了我爸妈,我们单打独斗!”
“呵——你有那个资本么?”江迟聿的口气十分轻蔑,而宁敬琛的确是没有那个资本,先不说宁氏根本不是江氏的对手,况且江迟聿背后的黑道势力,更是骇人。
偌大的办公室,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空气里到处都是一触即发的危险因子。
良久,江迟聿发话了,“我知道你输的不甘心,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今天打赢我,你父母平安无事,你要是输了,晚上就等着给你父母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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