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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作品:世界一级骑乘技 下|作者:泰达魔王|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3 01:13:25|下载:世界一级骑乘技 下TXT下载
  “没事,昨晚只不过胃痛。。。。。。嗯,别担心啦,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哦,那你现在在哪里?嗯,那到三楼来吧,我在洗澡,刚才排戏时被弄脏了衣服。”柴立汶已经到了职员专用浴室,一边将电话夹在颈窝,一边脱衣服,牛油的腥甜味道充斥着鼻子。

  拧开莲蓬头,温热的水从头淋到脚。

  柴立汶闭着眼,突然记起来,上次差点在这里跟钟天明kiss。

  他扬扬嘴角,鬼迷心窍了。

  外头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是很熟悉的脚步声。

  “把浴巾给我。”懒洋洋的声调从浴室的一个隔间传出,钟天明刚走过去,门突然开了道缝,伸出一条湿漉漉的手臂。

  钟天明愣了一下,看到那条手臂内侧的东西,镜片下的眼睛闪过一道阴冷的光。

  他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你怎么进来了?我叫你帮你拿浴巾。。。。。。”柴立汶靠在冰冷的瓷砖上,无奈地看着钟天明。

  花洒拧到了最高点,水劈劈啪啪地打下来。

  温热的水从头顶淋下来,钟天明的衣服都湿透了,顺着衣服的褶皱一路冲刷下去。

  “谁干的?”良久,钟天明咬牙问道,死死地盯着柴立汶身上又红又紫的痕迹。

  “什么?”柴立汶这才低下头,一看,哦,温扬那小子果然狂野,身上都是他弄出来的痕迹,“这个啊,就吻痕咬痕那种啊。。。。。。”

  “我问你,是谁做的?”钟天明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柴立汶光着身体,唯有飞溅的水花遮盖。他微微抬起眼皮,微笑着说:“只是做爱,你怎么这么大惊小怪?”

  “医生说过什么,你难道忘了?!”钟天明的声音大了起来,拉扯柴立汶的手,“你真的这么不要命了!”

  “啊,我的腰!。。。。。。”这过大的动作,又弄到他的腰了,柴立汶痛得脸色发白。

  而听到他的惨叫,钟天明是脸色铁青。

  ——不爱他,就别对他那么温柔。

  怎么可能办得到!就算对他不是那种感情,也绝对不会抛下他不管。

  更何况钟天明根本还没搞清楚自己对柴立汶的感情。

  “是温扬?”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压抑着要揍人的冲动,板着脸转身要走。

  “喂!”柴立汶拖住他,然后愣住了。从对方的眼里,能看到嫉妒,憎恨,还有痛苦。

  看着这样的钟天明,柴立汶突然觉得生气,不是说要一直保持朋友的关系吗?现在这样又算什么?连自己想要做爱也要管吗?

  (bsp;“你还不明白吗?”柴立汶的怒气表现在脸上,就是更加明艳的笑容,他抚摩着自己的脸,妩媚地笑,“是我主动去勾引他的,就算你去揍他,应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你改变不了!”

  “即使是要泄欲,也别用这种方法!”钟天明打断他的话,声音冷冷的。

  “那你教我,用哪种方法最适合!用手?道具?不够,根本不够!”柴立汶抓着钟天明的肩膀,咬着牙,带着豁出去的冲动,“我现在顾不上这么多了,我要对你彻底死心!跟我做!只要做完一次,我才能把我这段感情划下句点!”

  “我说过,别伤害你自己!”

  “我们什么都没做过!我不想就这样跟你结束!”柴立汶的腿缠绕着他的腿,手在解钟天明的扣子。

  “你。。。。。。”钟天明抓住他的手,柴立汶抬起眼,两人对视。

  钟天明愣住了。

  一直都逞强,不肯乞求的眼神,现在正带着难以言喻的感情望着他,黑得发亮。

  ——我们是朋友,所以不能爱。

  那天,他这样说,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爱他,就别对他那么温柔。

  那么,如果,爱他呢?

  钟天明失神之际,柴立汶温暖的皮肤随着扑面而来的鼻息包裹了上来,隔着厚厚的布料起伏着贴上他的身体。

  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上唇。然后抬起手,轻轻用中指抚摩着上唇。

  调情的诱惑。

  钟天明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伸出一根手指,掀起柴立紊额前的黑发,轻缓地掠去一边,然后指腹紧贴着皮肤顺着脸的轮廓往下,轻轻地擦拭着上面的水珠。

  还没等到擦拭干净,柴立汶的唇已经凑了过去,灵活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等待了这么多年,令人屏息的吻。

  柴立汶的手指轻扫着钟天明的耳背,带来痕痒的感觉。

  不知什么时候,水温变冷了,冷得人直打哆嗦。两人靠得更近,紧紧贴合在一起。

  隐约能听到外面的骚动,还有似乎是小南和温扬的对话,水声安全地笼罩着他们不大的声响,温柔地遮掩着里面这场不伦的情事。

  61

  柴立汶转身,背对著钟天明,双手举高,放在墙壁的瓷砖上。

  浴室的瓷砖滑溜溜的,无从著手,还刺骨地冷著。

  柴立汶的腰痛还未完全缓解下来,失去了支撑,双腿忽地无力了起来,在钟天明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柴立汶哧溜一下整个人往地板上滑了下去。

  钟天明没有去扶他,只是拎起他的腰,由著他以这种趴跪的姿态倒在地上。

  这个姿势,对於受方是最省力的。

  喷头被移开了,不再有水花打在身上,而是更刺耳地直接冲刷在地面上。

  柴立汶微微抬头,透过门与地板间的缝隙,瞧见了外面有人小跑著跑开去,赤脚地踩在地面上,有小小的水珠飞溅进来,打在脸上,身上。

  “把我的衣服还来!”

  “烦死了!你的在里面挂著!”

  “哥!别闹了!”

  “。。。。。。”

  吵闹声渐渐远去,只留下哗哗的水流声,以及流入排水口的咕嘟声。

  柴立汶呆呆地看著那些水,水流得越来越急促,似乎又看到了那天流入洗脸漕的血水,还有柴月琳的眼泪。

  那年的事现在还记得很清楚,母亲先是呆楞在房间门口,然后快步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拎起那三个人往门口一踢,回身抓了柴立汶的头发就是一拳:“你做什?你到底想做什!你这个变态!”

  柴立汶的鼻血流下来,沾到唇上,能够尝到血的锈铁味。提前回家的柴月琳在楼下听到响声,冲上去时,看到母亲抓著柴立汶的肩膀,发疯似地摇晃著。

  “立汶!”柴月琳急忙跑来拉住发狂的母亲,“有事好商量,他有病,你想杀了他吗?!”

  “他当然有病!世界上那多女人不喜欢,偏偏喜欢跟男人搞!”母亲怒吼著,照著柴立汶的脸又是一巴掌,“你死了最好!我也省得操心,一了百了!”

  柴立汶摇摇晃晃地爬去浴室,拧开龙头,鼻血混合著自来水,流了出去。

  柴月琳将母亲挡在外面,扑过去,把柴立汶护在怀里,柴立汶想挣扎,却没有力气,血越流越多。

  那是柴立汶第一次被人打。要说打架的话,这家伙是非常在行的。问题是这次的对手是他老妈,而且,他妈是女人(=

  =|||||),他老爸对他的教育方针是:男子汉绝对不能打女人,虽然他很怀疑他爸到底是不是男子汉。

  以上。

  所以那天,柴立汶是被救护车载走的。柴月琳坐在一边,手上都是血,看著他那象征著生命的血液继续流,浑身冰冷,无法抑制地颤抖著。

  “哥。。。。。。”

  那是她第一次叫他做哥哥,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他没想到一向倔强的妹妹会哭成那样。

  “。。。。。。哭个屁啊。。。。。。我没这容易死的。。。。。。”柴立汶抬手擦拭著妹妹的眼泪,用软绵绵的声线说,“我还要看著你这个男人婆嫁出去呢。。。。。。”

  “下次,换我来保护你。。。。。。”柴月琳把柴立汶的手放在脸上,“如果有人敢打你,我去揍他!”

  “你真肉麻。”柴立汶懒洋洋地笑,“再叫一声哥来听听?”

  “。。。。。。你啊!。。。。。。”

  那时,柴月琳脸上的笑容,柴立汶到现在都还记得。

  蒙著一层泪水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

  他的身体微微发著抖,慢慢往后靠去,贴上了钟天明的胸膛。

  柴立汶打了个冷战,身体僵了一下,头脑终於清醒多了,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我他妈到底在做什?中邪了?

  大概真是中邪了。

  归根究底,如果温扬没有拒绝他,他不会这反常。刚才那段时间,他迫切地想要证明什,但又说不上来。

  ──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会弄伤你的。

  ──我们不是恋人。只有性的关系,我绝对不要。

  倏地,脑子完全清醒了。

  昨晚一阵兵荒马乱,都没来得及去消化温扬所说的话。现在想想,他到底要表达什?

  由始至终,钟天明什也没有做,只是扶著他的腰,为他遮挡住莲蓬头射下的水,半跪著,镜片上都是水珠。

  刚才那个吻很美妙,两人的吻技都挺不错,不会觉得恶心。

  却也没有情欲。

  还是没有办法做到。钟天明一直以来都是以柴立汶的保护者而存在,跟他做爱,有种监守自盗的感觉。

  何况,他们都不能背叛柴月琳,她是他们最重要的女人。

  即使知道对他是有那种感情,还是不可以。

  错过了,就不能再挽留。

  知道相交了二十多年的朋友是同性恋,而且喜欢的对象是自己,一开始就是震惊大於厌恶,然后就有些茫然,还有一些窃喜。他也挣扎过,只不过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但是现在看到对方的身体,他明白了一点,始终都是个男人,他没有办法跟一个男人做那种事。

  “小明啊。。。。。。”柴立汶有气无力地说,扶著自己的腰。

  钟天明像是聋了,根本没有理会他,还在思考,应该怎样委婉地拒绝柴立汶才会不伤他的自尊。

  柴立汶趴得膝盖都开始酸痛,咬咬牙,用手肘往后一顶,狠狠撞上钟天明的肚子:“喂!”

  钟天明摔到一边,抚著肚子咳了一阵,皱眉看著他:“立汶,你干什。。。。。。”透过朦的镜片,他看到柴立汶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笑眯眯地朝他招手。

  “过来扶我啊,我昨晚闪到腰了~~”柴立汶说,跟平常的没两样。

  钟天明小心把他拉起来,出了隔间,拿来两条浴巾,一条披在自己身上,一条给柴立汶。

  “天明。”柴立汶揉著头发,低声叫道。

  他只有在惊惶或者不安的时候才会叫他为“天明”。

  钟天明愣了一下,推推眼镜:“怎了?”

  “忘了我刚才的话吧。”柴立汶没有抬头,眼睛看著地板。

  “我问你,你刚才是认真的吧?”钟天明紧紧地盯著他,没等柴立汶回答,他就上前一步,扳著他的肩膀,“抑或你,只要是没有血缘关系,就算是亲人,也可以上床吗?”这个问题是在问他,也是在问自己。

  柴立汶眯著眼睛,微笑:“你说得很对,亲人之间,是不需要肉体关系的。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你来保护了,别忘了,我的拳头可是比你还厉害。”

  钟天明擦拭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