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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作品:邪神的圣女1-22未完|作者:朱久镞|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3 01:05:18|下载:邪神的圣女1-22未完TXT下载
  但他却开始焦燥,他必须选择继续游斗还是全速赶往城门,虽然他没有逐个去确认,城侧的小门大概已全部关上了,只有大门仍然开放,但若他闯近,对方即使舍弃颜脸也会关上城门。

  是选一个小门强行打破,还是尝试在对方关上大门之前冲出去。

  “审判!”

  特大的圣光一口气把城门方向的大群士兵吹飞,并在其他士兵填补前冲过去,他的选择并不是基于计算,在这分秒必争的情况下他选择了意气与直觉。

  掠过大群士兵被吹飞后的空白地带,然后就是与被吹飞的士兵撞在一起的混乱地带,手中的大剑不再以大开大闾的方式挥动,只是以最低限度的动作除去他路径上的敌人,余下的就尽量避过。

  在距百步之遥的时候,城门开始缓缓关上,时间之准使奥特有种吃了诱饵的感觉。

  “神圣之光啊,请赐予我生命的力量吧。”

  士兵的长枪擦过奥特身体,做成的伤害却被瞬间治好了,只要不是致命或是会影响行动的攻击,奥特全部置诸不理,以换取更快的速度。

  只差十数步之遥,城门却无情地闭上了。

  奥特终于抵达城门,巨大的城门已纹风不动,四周涌过来的卫兵使他没时间去细味绝望的感觉,以圣焰逼退贴近的卫兵同时转身背靠城门,入眼同样是卫兵组成的层层人墙,但这次他已失去了逃走的目标。

  他想要放弃,再挣扎下去只是带更多人陪葬,那倒不如放弃,减少不必要的杀生。

  这时闪过他脑海的,是维蕾姬丝的傲慢的笑脸。

  圣光加持的大剑横斩而过,散出一大蓬血雨,把围上来的卫兵逼退。

  ‘死是试炼,挣扎乃殉死者的义务,拉下去的生命,就是信念的重量。’

  血雨再一次飞散,更扩大了范围,既知再无侥倖,奥特也不再採取守势,主动冲向密集地带,手中的大剑更是如狼入羊群,撕裂接触到的一切,刚才为防守而留有一线的力量,现在全数化为攻击。

  ‘即以身殉,也得以壮烈彰显其信念。’

  四方八面的攻击不断刺到奥特身上,圣光的治疗已渐渐追不上伤害的速度,但奥特却一无所惧,溅血的同时也创造出更大的血花,他身上的每一道伤害均会换过更多的鲜血,这将直至流尽最后一点一滴的鲜血。

  ‘逃避,只是侮辱死亡。’

  毁灭女神的教义,却成了他拒绝放弃的理由。

  受他气势压倒,围上来的士兵不知不觉后退了,而且就像与他们的动摇共呜一样,紧闭的城门竟缓缓地再次开启,门外的光芒在奥特背后射进来,那身影彷彿就是战场上的圣者一样,使他们进一步失去战意。

  看着自己的身影被光芒拉长,奥特精神一振,即使现在不是深夜,朝南的城门也不可能有日光射进来,门外的光源是他熟悉之至的——圣光。

  “吾以圣骑士长,遵循吾等之神的誓约,解开封印!圣剑。‘戒律’!”

  邦特里托在手里的光球发出光芒,奥特背上的‘戒律’立即发生共呜,彷彿在催促奥特把包裹着它的长布除下,让经历无数时光之后,再次解除封印的它展现在众人眼前。

  奥特舍去手中的大剑,两手紧握‘戒律’把它插在地上,扩散的火炎比之前任何一次更猛烈,也更广阔,包围他的士兵下意识地后退,在奥特四周留下广阔的空间。

  缠在剑上的布被圣炎烧去,纵使没多少人曾亲眼目睹,但这柄受到无数传说歌颂传承的圣剑形象早已深深刻入每个人心中,使他们刹那间就理解到,他们面前的就是法理之神赐予的圣剑。‘戒律’。

  传说之剑的突然出现使士兵丧失了战意,城楼上的柯霍勒尔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发展。

  “撤退吧。”

  邦特里毅然下了撒退命令,虽然放弃难得攻下的城门有点可惜,但以他们现在的兵力也无法固守此处,仓促间他只能召来一个小队的部下,若不是借着圣骑士的威名进佔城楼与尚未正式决裂的暧昧状态,连开城也办不到。

  明知道下次不可能这样轻易开城,但也没有辨法。

  “多谢,师傅。”

  “要谢就谢你的朋友吧,是他们告诉我你的情况。”

  邦特里露出充满苦涩味意的笑容,只要想想狄刹的身份就能明白他的感受,纵使他能以公私分明为借口不把关乎奥特性命的恩情纳入考虑,却无法否定‘戒律’在这场战争能起的作用。

  “他们现在……”

  “不知道,毕竟以他们的身份,过多的接触不是好事。”

  邦特里再一次地叹气,为自己的卑劣而叹息。

  但他却没有时间慢慢忏悔,坐落在城东的圣骑士本部已近在眼前,那里已经成为战场,神官团明显是打算趁其他人仍对事情毫无头绪之际一口气攻陷他们,毕竟就现况来说他们仍是势孤力弱。

  不用邦特里吩咐,奥特已越众而出,‘戒律’似是要显示其存在般闪耀着强烈的光芒。

  攻防战在日出的同时结束,对圣骑士最艰难的时间已经过去,现在攻过来的士兵都大多是不明就里而惯性地听命行事,只要得到说服他们的机会,即使无法期望大部份的部队倒戈,但至少能保持中立。

  奥特回到房间便看见莉露雅标示着狄刹他们所在地的留言。

  战争的自觉,使他对该否为私事行动感到犹豫,但想起邦特里请他代为致谢这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一点的犹豫也被吹散,而且地点就在附近。

  军兵已撒退至王城或是外城墙,这一带留下的就只有战后的残痕,使他更感受到这场内战对平民的影响,而偶然遇上的平民看见他圣骑士的铠甲后的反应,也是使他心痛的原因之一。

  不满他们挑起内战的愤恨自是其一,但那些感到被抛弃的哀怨伤得他更深,因着神官们的渲染,这场战争就似是圣骑士不想去讨伐魔女而与王家反目,使他想要向他们解释,魔女的威胁只不过是神官们刻意渲染的谣言,但情势却不容他这样做。

  在迷茫中他已经来到目的地,但门后传来的女性呻吟声,却使他差点想掉头离开。

  娜馝媞雅正跪在床上,接受狄刹从背后插入。

  狄刹正双手紧握着她的腰狂插,动作没有任何花巧,突显出他强劲的体魄,只是切切实实地冲击着娜馝媞雅美丽的身体,而她在狄刹激烈的动作下婉转承欢,丰满的双峰不住晃动的模样,更使奥特更难移开视线。

  一个他不认识少女悠闲地坐在旁边观赏着这一幕,这明明是淫秽不堪的场面,但她却看得津津有味,反而是莉露雅似是不想被视为同类般地坐在稍远的地方。

  他们似乎已经干了不少时间,狄刹结实的身体上沾满了汗水,但他却像是不知劳累般,攻势反而变得更激烈,不住强调他的悍勇,娜馝媞雅也已是香汗淋漓,给解下来的火红长发被黏在肌肤上,更为妩媚。

  除两人的喘息声外,就只有肉体激烈撞击的响声,诉说他们的动作是如何激烈。

  坚硬的肉棒毫不留情地撞在娜馝媞雅体内,几乎能把她向前抛飞的力量,全数打在秘穴的嫩肉上,她的表情却不见半点被蹂躝的痛苦,淫靡的表情与叫喊显得乐在其中。

  她放荡的淫语,逐渐切换成抵受不住快感的叫喊,她按在床上的手也失去了力量,变成以手肘支在床上,低头忍耐狄刹的攻势,使得长发左右抖震的模样,比实际看见她的表情更加煸情,如若疯狂的淫语正宣泄着无比激情。

  狄刹也发出低沉的怒吼,继续加强腰部的动作,从入口直到阴道的尽头,直贯整个淫穴的动作,把娜馝媞雅一次又一次送上极乐,没有技巧可言的蛮干,强行以肉体的强悍征服这个淫荡的司祭。

  在娜馝媞雅快要适应过去的时候,狄刹却又改变了节奏,缩减了挺动的幅度,却变得更为急促,肉棒的前端密集地捅击着秘穴的深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狂攻,把娜馝媞雅的淫语给强制变成没有意义的单音连响。

  无论是苦忍着快感还是仰首呻吟,都有使男人血脉沸腾的魅力,她很清楚甚么姿势对旁观者来说才是最刺激的,雪白的肌肤,娇艳的表情,妩媚的呻吟声,她全身上下也是勾起男人欲望的武器,教人无法抗拒。

  在娜馝媞雅倒在床上之后,狄刹也稍为停下来休息,房内就只余下喘息声在回荡。

  首先回复过来的是娜馝媞雅,她兴致高昂的笑容,表示这场热斗还未到结束。

  “刺激是够刺激了,但有点未够呢。”

  娜馝媞雅转身骑到狄刹身上,从下往上望的视角,使她高佻的身材更为瞩目,高耸的双峰就像是要强调自己的存在般耸立在狄刹眼前,把她成熟女性的魅力发挥得淋漓尽次。

  她的纤腰以水平的动作磨合,虽然不是怎么激烈,却在视觉上突显出她腰部曲线的优美,肉壁从四方八面的磨擦,与抽插不同形式的快感,刺激着狄刹的神经。

  狄刹也不会光是躺着,很快便配合起她的动作挺动,双手环抱着她腰肢,使他无可避免地在意起那嫩滑的肌肤和纤幼的腰身,而看着那丰满的双乳悬在头上,更是忍不住便抬头轻咬那鲜红的蓓蕾。

  受到这意外的刺激,娜馝媞雅娇喘了一声,双手环抱着狄刹的头部,把他埋进乳沟里,令人迷醉的体香扑鼻而来,更激发起狄刹的冲动,双手改为抱着她的后背,加剧了动作。

  “欢迎回来。”

  维蕾姬丝的声音把奥特拉了回来,充满少女气息的笑容,使他差点忘了外面的战争。

  “哦,娜馝媞雅说想试试狄刹的能耐嘛,所以就变成这样。”

  看到奥特的表情仍然僵硬,维蕾姬丝把嘴唇凑到他耳边,轻声笑道。

  “忍不住的话便说一声吧,我随时乐意的。”

  吹入耳内的吐息,似有若无地触及耳垂的嘴唇,加上娜馝媞雅充满诱惑力的喘息声不时传入耳内,使奥特心乱神迷,差点便顺势应好,拼着最后的理智刻意拉开了距离,把话题转移到外面的战事上。

  “唉,真不想相信,能与你们和平共处,却必须与神官同门相残。”

  维蕾姬丝知道他只是想转换话题,并非真的感慨,笑了笑就不再缠着他,旁边的菲雪却略带不忿地反驳。

  “是你们单方面敌视我们吧了,要说我们讨厌的也只有大地女神吧。”

  “嗯?我还以为在光之诸神中,掌管繁衍的大地女神会与你们比较合得来呢。”

  “‘汝等不得行淫,不得与伴侣以外的人交合,也不得沉迷于欲望’,又说甚么‘汝等该多生多养,直至充满天地’,我们怎可能与说出这种话的人和平共处?”

  在菲雪滔滔不绝的背后,娜馝媞雅的呻吟也变得越来越高昂,彷彿在为她做势。

  “欲望的快感是女神的恩典,他们却反对享受欲望产生的快感。哼,若只是为了繁殖而交合,那与动物有甚么分别?她们根本就是当女人是生产用的母猪,拒绝承认欲望的价值,那已是对女神最大的不敬。”

  暗之诸神的教义,对圣骑士来说当然是异端,但即使不认同他也不会拒绝聆听,反而饶有兴趣倾听这些他们不会触及的想法,即使实行是罪,知识非罪,深求真理的法理之神,并不相信世上存在该被禁止的知识。

  但另一方面,奥特再一次感受到自己并不属于这里。

  (十一)

  接下来数日是情报战,既然得到杜勒的支持,圣骑士团把这场战争定义为尊王之战,把神官团中饱私囊,伪造神蹟等事公诸天下,而神官团则以圣骑士对正义的偏激执着,盲从法规见死不救,以及戒律僵化而不近人情反击。

  圣骑士宣称圣剑乃国王託付的密令,神官则称奥特把圣剑从王宫盗出来,破坏与嗷斯遢之间的盟约。

  随着更多过往被隐藏的事实被挖掘出来,民众根本无法判断谁是谁非,他们只能相信实质握着圣剑的这一方,宁愿相信圣剑会选择持有者这种完全没有根据的说法。

  奥特本想把圣剑交给邦特里,也因为担心会贬低圣剑的传奇性而被拒绝。

  虽然花费了数天,但圣骑士团还是压倒了神官团,关键是城卫军宣告了中立,虽然仍有数个师团因神官们手持王印而听令,但也只是少数,得到神官加护的士兵能与圣骑士匹敌,但要那些神官站在前线却只是个笑话。

  与普通攻城战不同,这场战争从双方兵力全满的时期开始就是内城战,接近民居的巷战远比正常的激烈,值得庆幸的是双方也是法之信徒,才没有造成大量平民伤亡。

  “这场战争无论谁胜谁负,也是损失惨重呢。”

  面对着王城的大门,奥特不由得有感而发,虽说他们是在坚持大义,但也被派上只求大义不顾人们死活的罪名,在战争必须二选一的情况之下多数人还是站在他们这边,但不满并不会因为战争结束而消失。

  “待事情了结之后,再慢慢处理吧,现在根本没有担忧的时间。”

  “对哩。”

  作为对邦特里的回应,奥特拔出了圣剑,驰往最前线。

  “冲呀!”

  在圣光的爆炸之中,巨大的城门已被攻破,奥特一马当先地冲了进去,神官团最后的部队已聚集在谒见殿前的广场上,看来是要作最后的挣扎。

  划一的祷告声从后排的神官团中响起,密集的光弹越过士兵的防线飞出来,正式揭开这最后一战的序幕。

  “全能的光之神啊,请你在邪恶的凶刃前,张开不灭之盾吧。”

  被‘戒律’增强的光壁把光弹挡下来,但是士兵们已在光弹的掩护下冲了过来,受到加护的武装闪耀着圣光,使他们不至于在圣骑士手下毫无还击之力。

  奥特并不想与他们缠斗,他的目标是柯霍勒尔,只要把统率神官的他打倒,要打倒失去指挥的神官团与失去神官团支援的士兵就容易得多,而对方似乎也打着同一打算,把攻击集中在持有圣剑的他身上。

  “光之至高神呀,你的仆人祈求祢,打倒这个破坏秩序与法律的罪人吧,审判!”

  集合全神官团法力的一击再次以奥特为目标攻击,即使借助圣剑的力量也只是仅仅抵禦下来,但他的座骑却受余震波及倒下,间接达到阻挡奥特的目标。

  感受对方的兵力集中在自己身上,奥特改以两翼为先锋,以快马的优势绕过士兵抄击背后的神官,而他自己则改採守势牵制着冲上来的士兵。

  为狙击奥特而围过来的士兵匆忙赶回去截着两翼的骑士,但是柯霍勒尔却杀红了眼,只想着赶在被围剿前击倒奥特而忽略了支援,加上马速的优势他们根本就赶不上两翼进击的速度。

  乘后阵被破的混乱,奥特也开始反击,却不是领军前冲做成兵力分散,而是恃圣剑强大的力量只身冲入敌阵,混乱只是使他们有一瞬间无法组织攻击,但奥特却趁着这瞬间越过了前线,使只收到‘攻击奥特’这命令的他们把枪头掉了回去,形成进一步的混乱。

  柯霍勒尔没有领军经验的问题,终在最后一战再无人可以拜託的情况上显现出来。

  在不断扩大的混乱之中,奥特不用开出一条血路就杀至柯霍勒尔面前。

  柯霍勒尔怒视着奥特,愤怒与执念使他无视周遭的形势,只把注意力集中在奥特身上,含怒连续射出的光弹,却给奥特轻易地挡开。

  瞬间他已越来最后的距离,‘戒律’一举劈下。

  耀目的光芒爆发,柯霍勒尔的绝对障壁硬是挡下奥特的剑,但也同时粉碎,奥特立即回身斩出第二剑,他没有考虑防禦,只要他的剑比柯霍勒尔编织下一个魔法更快斩出,就是他羸了。

  “住手!”

  杜勒的喝叫传来,却已经太迟了,奥特的剑已经穿过了柯霍勒尔的身体。

  在柯霍勒尔的屍首落地的同时,杜勒也来到这个战场之上,从谒见殿赶过来的他并没有拿着任何武器,迟来一步的他也无法改变战场上的任何一事,只能以悲伤的表情环视着已经屍横遍野的殿前广场。

  交战的双方也停了下来,注视着突然出现的嗷斯遢之王。

  “圣骑士啊,难道不杀他真的不行吗?”

  奥特很想解释只是他来迟一步,但也明白只会被视为借口,只好保持沉默。

  觉察到战事结束,守在城门的圣骑士本阵也开进城内,正好听见杜勒悲恸的质问。

  “为保卫国家而战,难道这也有错吗?若那一天我要为守护国家而战,你们也要推翻我吗?圣骑士啊,难道你们为了阻止战争就甚么东西也可以抛弃吗?现在我以王的身份一问,你们就不可以为我国而战吗?”

  “圣骑士乃法理的守护者,非汝之军队,若王令与神意相违则无盲从之理。”

  奥特心知不妙,杜勒的诘问与圣骑士的约章似是而非,却带着明显的诱导,若邦特里还是一板一眼照着约章回答,他们将成为恶的一方,于是连忙闯入两者之间。

  “王啊,请你告诉我为甚么要执意开战!”

  “既然你称我为王,王保护子民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默斯已被死灵支配,难道我不该担心遭受同一命运?消灭临身的灾祸有何不对?圣骑士,也许你们的心中只有神的存在,但我是王,我必须保护我的子民!”

  默斯被死灵支配这消息,还只是仅限部份人知道,但随着杜勒的叫喊,却与讨伐魔女混为一谈,变成是圣骑士拒绝出兵而封锁了消息,而士兵‘还要打下去吗?’的疑问和疲惫,已经被悲愤覆盖。

  “圣骑士啊,我不相信神会坐看我们被邪恶呑噬,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那是善良的神的意旨,我相信,身为法的守护者的衪一定会从邪恶中守护我们。”

  法理给篡改成真理,律被善良所覆盖。

  妄言神意,已到了曲解神喻的地步。

  “以圣之名,宣告汝为狂王,以神授之剑,代行天遣。”

  ‘戒律’直指向杜勒,宣告圣骑士与王国军之间的战争爆发,但是杜勒却仍是一副成竹在胸的笑容,只见她身旁的女主教正在颂念祷文,不断凝聚的庞大魔力,使奥特起了不详的预感……

  “仅以神之名,在此发动‘圣战’!”

  奥特感到力量从体内涌出来,但正因为理解这是甚么力量,伴随而来的只有绝望。

  圣战,堪称法理之神的最强咒文,并不是甚么强大的毁灭咒文,也不是使人成为战神那种强化咒文,而是把法理之神的力量完全解放并分配到所有信徒身上,把全体信徒化为战士的终极魔法。

  “朕,借此昭告我国所有子民——”

  “因神之慈悲,在圣战之名下,你们已擭得了与邪恶战斗的力量,坐看神官与骑士相争而无力反抗的人呀,你们已经拥有改变结果的力量了,所以,做出选择吧,不是服从他人,而是以自己的意志作出决定。”

  “选择吧!为谁而战,为何而战——为自己而战也罢,为保护而战也罢,为复仇而战也罢,为未来而战也罢,战也罢,逃也罢,自立为王也罢,推选他人也罢,你们再没有听从他们的必要!”

  “因为那是属于你们的力量,那是神赐予你们,守护你们身边之人的力量,你们有使用那力量选择未来的权利与及义务。”

  杜勒的宣告至此结束,长久以来受圣骑士约束的不满,魔女的谣言出现时他们不肯身先士卒的感慨,对他们为信条不惜挑起战争的愤恨,正借着圣战的发动源源不绝地流到人民心中,激起他们的愤怒。

  一头雄狮正在挣脱身上的枷锁,过去越是受到神官的钳制而显得无能为力,现在破困而出的激昂感就越强,使人们不禁期待他能一扫神官与圣骑士之争带来的颓敝。

  奥特感到绝望,也知道圣骑士在这场战争已经输了。

  即使把杜勒的所作所为公诸于世亦不会有任何影响,因为他甚么也没有做,他只是坐看人民因为对魔女的恐惧疯狂,让人民看见圣骑士与神官互相攻伐的丑态,他不是试图支配,只是为即将爆发的洪流提供缺口,并把这股洪流收为己用。

  而现在,他已经胜卷在握。

  发动攻击的是一直没有参战的王宫骑士团,以实力而言他们还不是圣骑士的对手,圣战的效果也会降临到圣骑士身上,并不会缩减两者的差距,但是当一比五的差距被更改成六比十的时候,他们就失去了能超越数量的压倒性优势。

  奥特正要冲前迎击,却给邦特里的厉喝阻止,而奥特也立即理解他的用意,只有他能够突破近卫军的拦阻,能够追上退回谒见殿的杜勒。

  奥特改变前进的方向,邦特里也挥军跟在他背后,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他对在千军万马之中冲锋已是驾轻就熟,背后不住倒下的同僚使他无法放慢脚步,即使是受到圣战加持的近卫军,在戒律锋利的剑刃下亦无法阻挡他。

  眼前再没有阻挡他的人墙,追在背后的人们也在他进入谒见殿的一刻不见了,即使不用回头他也知道邦特里他们正守在殿门阻截近卫军追上来,使他更无法回头,独自往谒见殿的深处追过去。

  杜勒平静地坐在王座上,只有玛莎荍娜随待在王座旁,广大的谒见间却再没有其他人。

  奥特没有细想便来到台阶下,抬头直视着嗷斯遢之王。

  “陛下,为何要破弃历代先王与教团之间的誓约?”

  坐在王座上的杜勒笑了,双眼却没有看着奥特,而是仰望着遥远的天花。

  “誓约吗?你有没有想过,为甚么你们的神只是说‘一分之劳,不领二分之禄’,却成了清规节约,戒绝奢华的教义?‘该遵循天理’,圣骑士却以‘忠诚’为傲,更效忠于人间的国王,成为国法的守护者?”

  “你真的认为,嗷斯遢历代的国王,真的在信奉你们的神吗?”

  “想想吧,人民崇尚清苦,余下来的物质会流向那里?自我约束也许是善行,但劝善却不是啊。王假借神的名字而巩固了权力,教团则以国家的力量宣扬教义,所谓的誓约,只是互助互利的交易吧了。”

  “不求份外之获,不违君臣之理,再没有比你们更容易利用的教义。”

  “我只是把这虚伪到极点的盟约摧毁吧了。”

  奥特无言地听着杜勒的自白,不断削弱他的战意。

  “所以,留下那柄‘戒律’吧。”

  奥特还未反应过来,他脚下已出现一个巨大的魔法阵,神圣的光辉从地毯下描绘出强大的束缚魔法,一个简单却有效的陷阱,杜勒故作从容地安坐王座上就是为了把他诱到这个位置。

  奥特突然明白到,他一直也在等待,等待圣骑士与神官互揭疮疤而被人民唾弃,等待高阶神官逐一被杀而让发动圣战的权限落在玛莎荍娜手上,而现在,他则是在等待持有圣剑的他送上门来。

  取回圣剑,拨乱反正,正是最适合他这幕传奇的结局。

  杜勒从王座上慢慢走下来,受到束缚的奥特只能看着他取走圣剑,收藏在王城却受到圣骑士封印,近在咫尺却无法到手的圣剑,终于落入他手里,但涌上他心头的却不是狂喜,只是慨叹。

  “这上面的都是我人民的血吧,现在也该沾沾圣骑士的血了。”

  奥特受到束缚的只是身体,还留有说话的自由,但这时他却失去反驳的意志。

  “接受吧,这就是我国的意志。”

  执着于正义而妄顾人们的感受,这就是他们圣骑士的选择导致的结局,被受到圣战加护的信徒驱逐,也算是自作自受。

  圣剑的剑锋,轻易地破开奥特身上的铠甲,刺入他身上。

  只是,却未能取他性命。

  “接下来由你来战斗吗?毁灭的圣女。”

  “不,我只是来找他的。”

  她手执狄刹的黑刃,就是它在戒律刺中奥特之前改变了它的方向,使它只是刺在奥特的肩上,即使是这柄闇骑士的武器,仍没法正面扺挡圣剑的剑刃而不受损,维蕾姬丝也只是刺在圣剑的剑侧上。

  维蕾姬丝身上的不是平常那套修改得面目全非的神官服,而是漆黑的,毁灭女神的正装,她是堂堂正正地以毁灭女神的圣女这身份出现在这战场上。

  她的右手按在圣剑的刃侧,暗黑的魔力不断凝聚,那是毁灭女神的奇蹟。

  “怎说这也号称是圣剑,你不是以为这样就能破坏得了吧?”

  响应杜勒的豪言,强大的圣光凝聚在剑身,与维蕾姬丝注入的魔力互相排斥,光与暗的力量在剑身上互相碰撞,形成火花。

  “若我直接出手的话,外边的人会感到毁灭女神的力量吧。”

  随着维蕾姬丝的力量增强,圣剑产生的排斥也越来越激烈,甚至开始自发地吸取持剑者的力量,密集的圣光以剑身为中心形成耀眼的光球,与毁灭的魔力互相排斥而变得不穏定,彷彿随时爆发。

  即使知道她的企图,但杜勒除非肯舍弃难得到手的圣剑,否则已没有阻止的方法。

  在他犹豫之间,奥特已採取了行动,使赶过来的玛莎荍娜也迟了一步。

  “还不够的话,就加上我那份吧!审判!”

  魔力互斥下首先被破坏的就是地上的魔法阵,恢复自由的奥特单手抓着剑身一拳挥出,同为法理之神的力量,奥特的拳完全不受剑身的圣光阻挡,打在另一边的剑侧上,圣光源源不绝地注入剑体,使凝聚的力量终于超过了可以承受的界限。

  失控的圣光爆发,笼罩着整个谒见殿,爆发的力量并不算很强,简单的防禦魔法就能抵禦过去,但对没有防禦力的建筑物来说却没这么简单,而且维蕾姬丝狙击的是那令人睁目如盲的强光。

  在这阵强光中,杜勒看到中心处的戒律受到反馈断为三截。

  耀目的圣光消散,他们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但外面的护卫军已经感受到异变,正无视杜勒的命令跑进来。

  杜勒与维蕾姬丝四目交投,那水灵的双眼中传来的是洞悉一切的自信,在脚步声不断接近的催逼下,杜勒千般不愿也只能屈服,解除一切的牵制,眼睁睁地看着维蕾姬丝与奥特从谒见殿中离开。

  杜勒从地上捡起另一截断刃。

  “果然还是给她逃了。”

  在维蕾姬丝的掺扶下,奥特来到洛顿城外的山上。

  杜勒没有派兵追赶,实际存在的毁灭魔女只会使他失去起兵的借口,魔女必须在众人的知觉以外才能使人惧怕,为此他不但不会追捕维蕾姬丝,甚至会为她隐瞒。

  城内的战事已经落幕,以圣骑士被消灭的方式。

  维蕾姬丝把剑尖从奥特的肩上拔出来,鲜血把他的铠甲染红,他却完全没有反应,只是木无表情地看着洛顿的方向,战斗时强压下去的负面情绪,使他还需要一点时间去修复。

  “伟大的女神啊,请你消除他的伤口,终止他的伤痛吧。”

  即使借用邪神的力量而被称为暗黑魔法,奥特的身体并不会排拆毁灭女神的治癒魔法,与光之诸神异源同效的魔法正在生效。

  “毁灭必然存在,唯不辜负其价值,才是凭弔。”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