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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滚,离婚 耽美|作者:吉咪妮|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3 00:52:39|下载:滚,离婚 耽美TXT下载
  “好……我要天天吃老公的大肉棒……唔……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叶定早被干的神志不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了(捂脸,我写不下去了!太yd了啊喂!)

  不仅仅小穴被插,乳头也被时不时玩弄著,还有雌穴上的小骚豆,每一处敏感,都没有被乔白放过。

  叶定在这样激烈的侵犯下,很快就尖叫著再次抵达高潮。

  但是还没结束,乔白就像不知疲倦似地,抱著他做了一次又一次,从背後位到骑乘再到侧位……从浴室做到客厅,再做到卧室……再做到浴室……

  激情火热的情事,直持续到次日中午才停下。期间,叶定被做昏了五次。如果不是怕他身体受不住,乔白真想还继续做下去,做到死!

  午後的阳光温暖地洒进房间里,乔白将窗帘拉好,拒绝阳光的进入,将整个屋子封成一间密闭的空间。

  这是只有二人的世界,谁也不能来打扰。

  细心地替他清洗好後,乔白抱著他躺在床上,吻著他的唇。

  “学长……可以永远不离开我吗?不要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永远不要。”

  ──────────────

  炖完了

  发现每次炖肉字数起码在1bsp;生日快乐

  第二十六章:

  俗话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位和,此话不假,虽然事後叶定有一周没和乔白说话,不过再没玩消失,也没有再说一些所谓的“硬气话”。

  两人的生活恢复了从前,平淡又不失激情。

  所谓激情,自然是床上的翻云覆雨,水乳交融。乔白还会时不时劣根性大发,在医院的休息室里压倒他媳妇儿,他媳妇儿问为什麽又压倒我,他就说,“来体会一下小蝌蚪找妈妈的感觉。”

  小蝌蚪找妈妈。

  叶定为了这句话,又是一周没理他,黑著脸的样子吓坏了一干小护士,医院里成日气压低沈,见到叶医生就抖抖索索逃离,唯有乔白笑眯眯,好像巴不得取得这种效果。

  所有人,不管男女老幼,离他老婆越远越好哼!

  这是兔子最真实的想法。

  晚上。

  二人行欢完毕,呈连体婴儿状卷在床上。

  乔白餍足地舔著唇,用手指勾著叶定的头发尖儿,卷在手指间玩弄。

  今晚的性事一如既往的酣畅,他也一如既往的射了媳妇儿一肚子的小蝌蚪。

  兔子吃饱了,心情就会很好,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异常温柔。

  “明天早点下班回家。”他说。

  叶定眯起眼睛,过度的性爱令他十分疲倦,有气无力地问:“有事?”

  “嗯,明天我想和你约会。”

  “滚!”叶定想都没想就立刻拒绝。

  “我觉得大家都蛮想知道我们俩的关系──”

  “我去!”

  乔白的眼睛弯成了新月,笑的很甜美,亲亲叶定的脸颊,高兴地说:“我明天休息,晚上去医院接你。”

  “不,不用。我自己回家就可以。”叶定很冷静的说。

  “那好吧。”乔白很惋惜的样子,不过也没再得寸进尺,搂著叶定就著两人下体还连接的姿势,愉快的睡去了。

  粗大的肉棒虽然已经射了精,但尺寸依然很巨大,插在小穴里睡觉绝对不是什麽舒服的事。好在这些天在兔子的折磨下,叶定早已习惯了。

  “因为只有这样做,我才会感觉到定定没有离开我啊。”兔子这样解释。

  叶定折腾不过,渐渐也就习惯了,不多时,靠在兔子温暖宽阔的怀里,沈沈睡去。

  次日下午五点,叶定老老实实的回了家。

  家里沙发上,坐著一只打扮的异常华丽的兔子,小媳妇儿似地等候著。 乌黑的头发随意绑在脑後,头发上别著一只亮亮的向日葵发夹,十指指甲被精心涂上了红色蔻丹,那样豔俗的红,却被他用的平安喜乐。

  一见叶定回来,便立刻扭捏著手指,一脸羞涩的样子:“你、你回来啦……”

  叶定扶著额,无语。

  这兔子……他是想干嘛?

  一股不祥的预感袭笼心头,叶定眼角直跳,看著兔子小媳妇儿似地扭捏过来,下意识地就想逃,却听见乔白说:“定定,生日快乐。”

  叶定恍然。

  生日?

  哦,对了,今天的确是他的生日。亲生父母将他丢在现今父母的门口,对他说,生日快乐,然後就走了,再也没回来。

  叶定说:“谢谢。”

  乔白看著他,轻声:“你不高兴吗?”

  “不,我很高兴,谢谢你。”叶定说,转而脱掉鞋子,进了家门,然後来到客厅。

  客厅里的餐桌上,摆著一大堆丰盛的食物,玫瑰与红烛,喜乐的色彩。

  多少年,没有记起这个生日。

  叶定的脸色并不好看,坐下来,默默的喝著水。

  乔白跟过来,给他倒了杯热水,轻声问:“你不愿意我为你庆祝生日吗?”

  “愿意,当然愿意。”叶定做出快乐的样子。可不是,有人肯记得他的生日,细心为他准备好丰盛晚餐,剔除二人间的纠葛,他仍然感动满满。

  乔白也坐下来,满脸通红,少有的腼腆,好像这并不是生日会,而是他的相亲宴。

  忽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牛奶糖,塞进了叶定手里,大声说:“我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嗯,还要祝你事业有成,万事大吉。”

  叶定呆住了,猛地一个哆嗦,本想说几句调侃他幼稚的话,却不想话未出口,鼻子就已经酸了起来。

  他默默地收起牛奶糖,把它们一颗颗放在口袋里,低下头,不再吭声。

  “定定?”乔白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像犯了错的小孩子,无措地问,“你不高兴我送你牛奶糖吗?因为你喜欢喝牛奶,所以我想了好久,才决定送它们给你的。”

  叶定眼角一抽,喜欢喝牛奶?

  好容易有些感动的气氛,立刻就被这句傻x话给破坏了。叶大医生抬起头来,恶狠狠地说:“你才喜欢喝牛奶,你全家都喜欢喝牛奶。”

  没想到乔白居然供认不讳,点头说:“是啊,我爱喝牛奶,尤其爱喝定定牌牛奶。”

  “滚!”

  乔白跳到沙发上,大声说:“我给你跳支舞吧。”

  “什麽舞?”

  “兔子舞。”

  客厅里的音响就开了,兔子扭著小蛮腰,在沙发上蹦蹦跳跳,笨拙而幼稚的姿势,怎麽看怎麽喜感,一边跳一边和著音乐唱:

  “我头上有耳朵,耳朵,我身後有尾巴,尾巴,谁也不知道,知道,我是一只小白兔。我是一只小白兔,小白兔。我是一只小白兔,小白兔,我有很多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叶定被逗的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

  多少年,没有这样放声大笑过,乔白做到了,这个一直欺压自己的家夥,竟然逗自己笑了。

  不知是不是兔子手艺好的缘故,今晚的晚餐异常美味,叶定吃了很多,也喝了很多酒,醉醺醺地倒在乔白怀里,怒声指责:“你这个混蛋……为什麽……为什麽要缠上我……嗝~”

  有为什麽,对我这麽好?

  乔白搂著他上床,慢慢脱去了他的衣服,著迷的吻著他的身体。

  “因为……因为我对你……”

  那三个字,终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乔白也不知道,那三个字到底是什麽。

  是我恨你,还是我爱你?

  他不知道。

  这种矛盾的情绪,在体内冲撞著,寻不到出口,只能化作欲望。

  长夜撒网,遮住所有光明。

  二人缠在一起,话语逐渐消失在了夜色中。

  一夜情事。

  凌晨四点左右,叶定被窗外的雨声惊醒。他迷茫地睁开眼,发现乔白不知何时离开了床,穿好了衣服,正轻轻扭动门锁,准备离开。

  叶定本想叫住他,问他去哪里,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威尔斯的脸突然在脑海里闪过,令他选择了沈默。

  屋内静悄悄的,乔白拧开门锁,走了出去。

  等门外传来他的脚步声後,叶定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套上衣服,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黑雨衣

  第二十七章:

  凌晨,马路边寂静无声。

  秋雨淅淅沥沥下著,白茫茫的雾气蔓延蒸腾,寒气逼人。

  偶有汽车行过,溅起水花。

  乔白穿著黑色的雨衣走在前头,低著头,步履匆忙。叶定悄声跟在後面,看著他穿过无人的马路,拐进了一条小巷。

  南方的巷子狭小逼仄,青石板道,寂静无人。因为岁月长久,有些板道已经疏化,偶尔踩中其中一块,便有污浊的水涌出来,湿透了鞋子。

  叶定的棉脱鞋早被浸的湿透,脚趾被泡的膨胀发白。

  巷子又长又深,仿佛没有尽头。

  大约行了约有十分锺,乔白忽然停住脚步。叶定吓了一跳,忙闪身躲到路灯柱子後面,大气不敢喘一口。

  乔白站在原地,回头看了几眼,发现没人跟著,便拢了拢雨衣,继续朝前走去。

  寂静的雨巷,回荡著他的脚步声。

  一声,一声,和著雨水,冲向叶定心房。

  为何他会如此小心?是要去做什麽?

  诸多疑问叫叶定感到不安,但有一点他知道,如果想得到答案,就得继续跟下去。

  二人一前一後,在巷子里又走了约十分锺左右,终於到了尽头。

  残旧的巷头,除了高耸的围墙,就只有一间老旧的茶馆。

  老茶馆的门没有关,猩红的铜门半掩著,里面透出一抹微薄的光亮来,在这凄清的凌晨,显得格外诡谲。

  乔白在门口停了下来,徘徊了几步,然後,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老铜门咯呀一声,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铜门後。

  叶定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听见茶馆里的脚步声略微远了些,便立刻紧跟上去,闪进了屋里。

  老茶馆很矮,一米八的人站在里面,头一抬便能撞到屋顶,空间十分拘束。茶馆的墙壁用白石灰刷过,门窗装饰著颜色十分鲜豔的框架,垂著厚厚的布帘。布帘被雨水打湿,湿淋淋地贴著窗棂,将屋子遮的密密严严。

  茶馆里只吊著一盏油灯,这个年代还有人用油灯,算是稀奇的了。想必茶馆的主人是个怀旧的人。

  屋子光线昏暗,低矮,窄小,空气里弥漫著一股潮湿和绿茶的气味……还有腐烂的味道。

  一切都如此不对劲,叶定却无暇多想,满心只惦记著乔白的行踪。匆匆忙忙避开茶馆内的桌椅,拐过中堂,找到後门,走出去。

  走出去後,他却呆住了。

  门後,竟是条空旷的马路。

  除了一盏路灯,什麽都没有。

  乔白呢?他去了哪里?

  这天早晨,恐怕是叶定一生中最难熬的时分。回家後躺在床上,虽然困极,却怎麽都没办法入睡,满脑子都是穿著黑雨衣的乔白,走在雨中匆忙的乔白,老茶馆里消失的乔白……

  他也想到了很久之前看过的一本小说。

  是本悬疑惊悚的小说,故事的内容他记得不太清了,只记得书里的犯人是个反社会者,创立了邪教,在每个下雨的夜晚,命令教徒穿上黑雨衣去屠杀,就像一种固定的仪式。

  当时书里还为那页内容配了图,那幅图对当时的自己冲击很大,所以他一直记得很清楚。

  那图景,就和雨巷中的乔白,一模一样。

  叶定瞪著眼,望著天花板发呆,身下的床单,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已没了一点温度。

  乔白出去後,就一直没有回来。

  而小雨,也渐渐衍成了瓢泼大雨。

  九点左右,叶定起了床,浑浑噩噩的坐在沙发上,嚼著乔白昨晚送给自己的牛奶糖。

  糖果很甜,乔白说,牛奶糖可以让人有幸福的感觉。

  叶定吃不出幸福的感觉,心里有事,只觉味如嚼蜡。

  等待乔白回来的时间很难熬,他便打开电视机,乱七八糟的看著。

  上午的节目基本上都是新闻。

  叶定将兔子特意定制的水晶外壳遥控器来回按了几百下,最後停在了ccav上,锁定,然後目不转睛地,盯著屏幕。

  屏幕里,一本正经的主持人,正在介绍著最新一起杀人案件。

  “最新消息,今早七点左右,在南条街锣鼓巷发现一具男尸,死状凄惨。法医鉴定,尸体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小时。有人称曾在事发现场前,见过一名行踪可疑的陌生男子,该男子身著黑色雨衣……”

  轰隆!

  一道巨雷划过,遥控器轰然落地,水晶遥控器摔成了碎片。

  ────────────────

  短小,忙,谅解。

  怀疑

  第二十八章:

  两天後的下午,乔白回来了。

  如预料中的一样,满身血污,腌臢不堪,双眼布满血丝,戾气很重。

  大概是有心事,他的动作有些迟缓,进门後慢吞吞地脱著鞋子。

  沙发上面,叶定已经坐了整整两天。

  同样的面容憔悴,双眼赤红,难掩疲倦。脚下散著一地烟头。

  记忆中,身为医生的他,是不抽烟的。

  乔白锁眉:“怎麽吸了这麽多烟?对身体不好。”

  “想抽就抽了。”叶定说,顿一顿,又道,“你去哪了?”

  “家里临时有事,就回去了一趟。”乔白答的很自然,如果不是那天早晨亲眼所见,叶定真的就此相信了。

  叶定点点头,拳头下意识地握紧,过了好几秒才渐渐松开,不动声色地说:“哦,这样啊。”

  乔白以为他在生气自己不告而别,便解释道:“那天早晨我看你睡的很熟,不忍心叫醒你,家里事又急,所以就走了。你别生气。”话说到这里,突然发现叶定的憔悴,不禁有些不可置信,试探地问,“难道你……一直在等我?”

  叶定一怔,随即笑道:“怎麽可能?我等你?哈,笑话。”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披上了外套,似要逃离某些不可触及的真相一般,急匆匆道,“你先洗个澡睡一觉吧,我医院还有手术,先去一趟了。”

  “等一下。”乔白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叶定来不及躲闪,便被他一把拥进了怀里。紧接著,两片冰冷的唇贴了上来,印在了他的唇上。

  轻轻一点,如蜻蜓点水。

  乔白温柔地看著他,黑色的眼眸如一汪幽深的潭水,深不见底:“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以後不会了。”

  叶定脸顿时涨的通红,忙推开他,粗暴地吼道:“谁、谁担心你啊,少臭美了。”说完,忙不迭打开门,急匆匆地跑了。

  离开家门很远很远後,他才停下来,蹲在马路边,用手抚了抚唇。

  那里,正泛滥著淡淡的血腥味。

  这场秋雨格外连绵,连续下了两三天也没停。

  天地灰蒙。

  雨细而蜜,如梭如针,铺天盖地一片沙沙的蚕食声。

  雨中,一辆灰色的本茨碾过潮湿的路面,突然减速,华丽的倒退,在马路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尔後,横在马路边,熄了火。

  车中,走下一人。

  金发碧眼,身材高大,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右耳戴著闪闪发光的耳钉,颇有雅痞气质。

  雅痞说:“这麽急著把我叫来,难道是想和我发生什麽不同寻常的事吗?”

  “……”叶定无语。

  雅痞轻笑,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一只打火机,也不知用的什麽办法,居然在雨中把烟点著了,还吸的很有气质。

  “新产品,防水型装13香烟,让你在瓢盆大雨中也能具有周润发的气质。来一根吗?”他很慷慨的推荐。

  叶定黑著脸说:“多谢了,威尔斯先生,我想不必了。”我不想装13。

  雅痞一脸很可惜的样子。

  几分锺後,两人坐在路边的咖啡屋里,开始谈正事。

  “於是,是有什麽新发现吗?我的叶医生。”

  叶定不吭声,握著咖啡勺,不停的搅拌著杯子里的褐色液体。动作很急,很粗鲁,可以看出他内心的焦躁。

  威尔斯看了他一眼,敲下肯定的结论:“你有心事。”

  “我没有。”

  “而且还和你身边那个叫乔白的小护士有关。”

  “没……有。”

  “最近那起杀人案件,你应该知道了吧?三十多岁的男人,被人肢解在南条街锣鼓巷,尸体被刀子切成了三百三十块,摆成一个‘8’形。”威尔斯靠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目光却突然变得深沈起来,“那个时候,请问,乔护士在哪里呢?”

  叶定继续沈默,手却不可自制的抖动起来。

  为什麽紧张?为什麽不愿开口?为什麽如此害怕?

  他想不通,只觉得心里十分难受。

  早晨出门前,乔白印在自己唇上的吻,似乎到现在温度都没消去,火一样灼烧著他。

  威尔斯敲著桌面,慢斯条理道:“是你叫我来的,叶医生。如果有事就快点说,没事我还要警署继续工作。”

  “我……”

  “你到底在怕什麽?”

  “我才没有怕!”叶定突然吼了起来,声音很大,引得周围的顾客纷纷侧目。“我只是……我只是……”

  威尔斯一愣,呃……这冰山的眼睛,怎麽这麽红?难道要哭了?

  他囧了,很囧很雷的问:“你……该不是想哭了吧?”

  “滚!你才哭!你全家都哭!”叶定恼羞成怒地骂道,骂著骂著,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垂下了头,“威尔斯,我可能……有一些问题需要你解答。”

  “具体?”

  叶定情绪很低落的把那天早晨发生的事如一告诉了他,只不过抹去了自己和乔白同居在一块的事。好在威尔斯似乎也没多在意,只是抓住重点问道,“你说,他消失在了锣鼓巷?”

  “嗯。”

  “他现在回来了吗?”

  “早晨刚回来。”

  “你有问他吗?”

  “没有。”

  威尔斯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然後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指甲大小的黑圆形物体,交到叶定手中。

  他说:“你先装作什麽都不知道。找个机会把这东西别到他的身上。”

  “这是……”叶定迷惑地看著他。

  威尔斯痞痞一笑:“监听器。”

  和威尔斯分别後,叶定没有去医院,直接回了家。

  家里很安静,凌乱的屋子不知何时已被收拾的整整齐齐。乔白趴在床上,睡的死沈死沈,偶尔还打著轻微的葫芦。

  他是做了什麽呢?这麽累。

  杀人……很累吗?

  叶定在床边站著,盯著他搭在枕头上的手。

  那手,真是漂亮,修长而洁净,指甲修剪的很匀称,像枚新月,十分具有艺术家的阴柔气质。

  可是,这双手……曾经做过什麽?

  叶定不敢继续想下去,将卧室的门轻轻合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继续抽起烟来。

  两天後,叶定拿了一枚漂亮的蔷薇水钻发夹送给了乔白,看乔白一脸既惊喜又迷茫的样子,便尴尬解释道:“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这种女孩子的东西吗?咳,这是我捡来的,我又用不到,你爱收不收。”

  “送、送给我的?”乔白还是一脸傻愣愣的。

  叶定别开脸,眼神闪烁的点头:“只是捡来的,拜托你不要脑内自补。”

  “不会不会,我绝对不会脑内!”乔白忙不迭的点头,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等不及了似地把发夹包装拆开,将它别在自己的头发上,美滋滋地说:“定定你眼光真好,我好喜欢哦!”

  “……”

  “谢谢你,我好感动。你居然会送礼物给我。”乔白突然走过来,从背後将他环在了怀里,也不顾叶定身体的僵硬,感动地说,“我真的好感动哦……”

  阿飘再现!!

  第二十九章:

  近来,叶定时常觉得困倦,变得嗜睡。

  根据他多年做医生的经验,大概是因为精神紧张的缘故,导致嗜睡,夜间梦多,无有精神。

  紧张的原因,是因为乔白。

  威尔斯说,乔白的嫌疑非常大,必须随时监视。所以给了他一只窃听器。

  他在犹豫再三後,将窃听器偷偷按在了发夹里,送给了乔白。乔白似乎没有发现,还一脸欢喜的接受了。看到他开心的笑脸,叶定内心十分复杂,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

  倘若自己误会了那家夥,那……

  十月三十日,万里无云,医院很平静。

  叶定沙发上爬起来,推开办公室的窗,让清风吹进来,刚睡醒的脑子还有些不清楚。

  秋日午後的花园,十分宁静,偶有几个病人相互搀扶著路过,小声交谈著什麽。

  乔白坐在花园的椅子上,同一个前不久刚搬进医院的癌症小男孩做游戏。不知道那家夥又使了什麽诈,小孩每次都输,输的嘴巴撅起都可以挂一个酱油瓶了。乔白则笑的眼都弯起来,头发上的蔷薇发夹被阳光折射出璀璨光芒。

  好像一副色彩柔和的老照片。

  自从锣鼓巷那起分尸案发生後,医院和外界都没有再出现过命案。

  如此宁静。

  静的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而乔白,最近行动也颇正常。每天早晨和自己一起按时来到医院,上班,下班,趁著工作休息空挡来办公室占点便宜,又或和他的姐妹淘们一起聊著色情话题。

  打电话问威尔斯,有无监听到可疑信息,威尔斯在电话里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说:暂时还没有。

  叶定紧张地问:那是不是我们搞错了呢?

  威尔斯说:不一定,再等等看吧,对方肯定是个狡猾的家夥。

  然後就是等,一直等,等著不知道哪天会出现的“可疑消息”。

  楼下的兔子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突然抬起头,朝这边望过来,看见叶定,便笑著对他挥挥手。

  所有的阳光好像都拢聚在他一人身上了,耀眼的灿烂。

  这样的人,怎麽可能是凶手呢?

  叶定忽感烦闷,板起脸一把拉上窗帘,遮住一切,重新躺会沙发上继续睡觉。

  他不知道为什麽最近乔白对他越来越温柔了,温柔的令他甚至产生一种两人本就是夫妻的念头,如果没有那张合约的话。

  可是他明白,两人之间,不过是胁迫与被胁迫的关系。

  叶定更觉烦躁不已,用手捂住了眼睛,闭上了眼。

  这一觉,就睡到晚上七点多。睁开眼,就看见乔白坐在沙发边,看著自己。

  目光深邃,眼波浩渺,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欲语还休。

  叶定被他这麽“深情”的注视吓了一跳,慌忙从沙发上坐起来,故作冷漠地说:“下次进来记得敲门。”

  “你睡觉的样子好可爱。”乔白用一种温柔的可以掉鸡皮疙瘩的声音说。

  “……”

  “打著小呼噜,还会磨牙流口水讲梦话。”

  “……”

  “对不起,骗你的。”

  “乔先生!你可以滚吗!”叶定脸部直抽筋,指著办公室门平静的说。

  乔白没滚,反而凑上前,将他压倒在沙发上,狠狠的亲了一下。

  火辣辣的法式热吻,等到彼此双唇离开时,叶定已经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乔白餍足的舔舔唇:“味道真好。”

  “你这个#¥%%¥…&”

  叶定实在是骂不下去了。不是心疼舍不得骂,而是知道一旦骂了,就得承担後果。

  被压倒做一百遍是小事,要是惹急了兔子,他会用各种手段去报复。譬如,有一次半夜,叶定爬起来去wc,方便到一半,突然发现自己的蛋蛋上不知何时被写上了“老乔茶叶蛋”五个字,而且还是用防水性油性笔写的,害他一个星期内都不敢用公共厕所嘘嘘。又或者逼他穿上各种情趣制服拍很多照片……

  忍耐,终有一日,叶医生会练成忍者鬼功。

  “最近你好像总是睡觉啊,是不是身体哪儿不舒服?”乔白不知好歹地问。

  叶定白他一眼:“不关你事。”

  兔子一脸很惊奇的样子:“嗳?怎麽可以不关我事呢?人家可是你老公耶!”

  “……”

  叶定觉得和他说话简直就自杀脑细胞,於是闭紧嘴巴,不再开口,收拾收拾准备回去。

  乔白还想说什麽,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小护士急急忙忙道:“叶医生,快点过来,刚才送进来一个出车祸的,你快点准备手术。”

  “我马上去。”

  叶定脸色一凛,套上白大褂就跟著小护士出门,走几步忽然又转身,看著身後乖乖的白兔,低声道:“累了就先回家。”

  “不,我在这里等你好了。”兔子柔柔地看著他。

  叶定无言。

  “加油哦,定定。”兔子握了握拳,给他做了个打气的姿势。

  叶定心中一跳,慌忙别过脸,急匆匆的跟著护士走了。仿佛再不走,他会忍不住就把事情说出来。

  手术一直持续到夜里11点,十分顺利。

  脱下血手套,叶定靠在门边,松了口气。

  每当这种时候,他都感觉特别愉快。他又从死神手中又夺回一条命了……

  眼皮在打架,浑身无力,真想立刻就扑在床上狠狠睡一觉。

  真奇怪,明明已经睡了快一下午了,怎麽还这麽困?

  叶定揉揉眼睛,拖著疲惫的身体朝办公室走去。

  不知道那家夥……走了没有?

  应该还没有走吧? 那家夥貌似是说话一直算话的那种男人。

  可是,当他推开门的时候,却发现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办公桌上的台灯泛出孤独的光芒。

  “喂,别躲了,出来。”叶定不太相信他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走人了,皱著眉头喊道。因为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幼稚的家夥躲在门後,趁自己不注意,跳出来狠狠的吓唬自己。

  可是他在屋里找了一圈,依然没有发现半条人影。

  那家夥,是真的走了。

  先回家了!

  不知怎地,叶定突然觉得心里有种淡淡的失落感。

  混蛋,不是说好等自己的吗?做不到就别乱答应!混蛋!

  叶定生著闷气,锁上办公室的门打算回家,就在转身的刹那,他看见一道黑影从走廊尽头闪过,朝血检室迅速飘去。

  死神来了!

  第三十章:

  深秋的夜晚,霜寒露重,窗外浓雾弥漫,雾气中泛著丝丝诡异的桃红色,粘稠浓烈,重的看不清天色。

  黑影走在前面,越走越快,脚步声回荡在空寂的长廊里,毛骨悚然。

  叶定紧跟其後。

  这是本月第二次跟踪。

  上次是跟踪的乔白,这一次,跟踪的谁?会不会还是乔白?

  黑影很高,有快两米的样子,走的很快,很急,步履却有些不稳,和自己第一次在实验楼里看见的一样。

  叶定觉得心快要从喉咙跳出来了。

  尽管知道这样的跟踪行为很危险,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继续前进。必须要获得真相才能心安。否则……

  身体很困,很倦,四肢无力前进,眼皮一直在打架,很想就这麽随便找块地方躺下好好睡一觉。但是双腿却像有自主意识般,继续朝前走……

  血检室在第二条走廊的尽头,几百米远的地方,叶定却觉得走了很久很久了。

  走到窗边时,月亮突然从云层里隐了出来。

  赤红的新月,倾洒下一片朦胧的月光,笼罩在黑影身上。

  熟悉的黑雨衣,雨帽低低的戴在头上,露出苍白的下巴。

  但是叶定却在这瞬间,松了一口气。

  他再疲倦,也认得那人并不是乔白。

  乔白的皮肤没有那麽苍白,嘴唇很薄,却不像黑影的嘴唇,显得那麽薄情,而是一种纯真又性感的美。

  乔白身上,也不会有那麽阴郁的气质。

  叶定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被拯救了般,恨不得立刻就打电话给威尔斯,告诉他乔白不是凶手。

  可就在这时,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音量调到最大的铃声在空寂的走廊里兴奋地唱著:我是一只小白兔,小白兔……我有许多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叶定愣住。

  前面的黑影也愣住。

  二人同时停下脚步。

  黑影慢慢转过身来。

  手机还在唱:我是一只小白兔,小白兔……快来接我的电话,的电话,如果你不接我的电话,我就xxoo你,xxoo你,xxoo你……

  幼稚的唱腔,幼稚的配乐,幼稚的歌词,是生日过後乔先生亲自录制的,强迫他放在手机里做“老公专用铃声”。因为嫌丢脸,所以他一直把手机调成震动。

  对此,乔白表示非常不满,唠叨什麽“儿不嫌母长相丑,妻不害臊夫唱歌”之类的歪道理,然後趁他不注意将铃声调回来。

  很明显,这次的铃声肯定是他下午趁著自己睡著了改回来的。

  难怪下午一醒来就看见他那堪称“温柔到诡异”的笑容。

  叶定攥紧了口袋,第一反应就是毫不犹豫的按掉了接听键。

  不是逞强,而是乔白一旦知道自己在这里,肯定会不顾危险的就跑了过来。他不愿,不愿对方冒风险。

  这种想法被他归为“我才不想欠一只兔子的人情!”

  前面的黑影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地,从雨衣里拖出了一把半米大小的弯月镰刀,然後开始朝他走过来。

  刀尖划过走廊地面的大理石,发出呲呲的刺耳声响。

  黑影走的很慢,一步一步地逼近,黑雨衣遮住他的脸,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周身散发著强烈的阴郁感,好像月下死神。

  他走一步,叶定就朝後退一步。

  不是他不想逃,也不是他害怕的不能动,而是他根本逃不掉。

  他的四肢软的就像在麻醉散里浸泡过一般,连提起的力气的快没有了。脚底发麻,浑身血液流动不顺畅。

  叶定不是傻瓜,行医几年来,他还分得清疲倦与被麻醉的区别。自己这种状况,分明是被人下了药!

  黑影越走越近,当完全站在面前时,叶定也因支撑不住而瘫倒在了地上,只剩下无力喘息的份。

  黑影从头到尾都不说一句话,只是由上而下的俯视著。他的脸被黑帽遮住,只能看见那薄薄的唇角扬起的那抹讥讽笑容。好像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视线越来越模糊,理智也急速流逝。

  叶定用指甲掐著自己的手心,不让自己昏迷过去,费力的抬起头,盯著黑影:“为什麽……要……要做出这种……事……”

  黑影没回答,只是怪笑了几声。

  刀尖在地上划过一道白色的痕迹,尔後,便被高高举起,对准了叶定。

  弯刀在黑夜中,闪过一道赤红光亮。

  叶定没有闭上眼。

  他不甘心。

  不甘心就此命丧。他有父母需要赡养,有理想没有完成,有病人需要照顾,还有……还有……

  兜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乔白快乐的歌声好像在天边传来,那麽遥远。

  他在唱:我是一只小白兔,小白兔……快来接我的电话,的电话,如果你不接我的电话,我就xxoo你,xxoo你,xxoo你……

  生日那天,乔白给自己送了一大把牛奶糖,说吃这种糖可以有幸福的感觉。当时他觉得很胡扯,可是当对方笨拙的跳起兔子舞来逗自己开心时,他突然觉得心里的确有种幸福的感觉。

  可是现在,他就要死了,来不及对他道一声歉……

  他不能死!

  叶定攥紧双手,脑海里只有这个念头,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黑影双手举起弯刀,仰头,对月,低声吟唱:

  当我出现的时候,黑暗降临大地。

  当我出现的时候,恶魔开始狂欢。

  当我出现的时候,光明烧成灰烬。

  当我出现的时候,上帝开始腐烂。

  那嗓音比漆还黑,沙哑如老旧手风琴。

  他在吟唱,又似在念邪恶的咒语。

  他举起了弯刀,对准叶定,快而准,劈下。

  也许是不甘心死亡的决心,让叶定突然有了力气,就在刀子落下的那一刹那,他拼劲全力,在地上打了个滚,避开了刀。

  刺啦一声。

  弯刀落下,与地面发生亲密接触行为。

  一阵剧痛,叶定险险避开,腰侧部位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白衬衫也被划开了,露出细瘦却不羸弱的腰肢。

  还没来得及喘息一下,黑影便发动了第二次袭击。

  这次叶定又很幸运的避开了,代价仍旧是衣服被划开。两条巨大的口子,使上身大部分的皮肤都露了出来,惨白的月光下,皮肤上除了两条不深不浅的刀伤,映著昨夜激情的痕迹,红红点点,可以看出昨夜的情事有多疯狂。

  黑影似乎也看见了,呼吸明显一滞。

  叶定却根本没察觉到,两次避开的行为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气,只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气。如果黑影再来第三刀,他必死无疑。

  真不甘心!混蛋!混蛋!

  然而,黑影却一直没有动静,只是站在月下,静静地看著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