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的。」警察哈哈大笑,然后把片子递到他的面前。「还好这几部片子都是正版的,如果是盗版的话,恐怕你们就触法了。」
「谢谢。」龙永夏收下所有的片子,迅速在笔录上签名。「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你们可以离开了,日后还需要你们出庭作证。」警察交代。
龙永夏点了下头,与元春迟一同步出警局。
离开警局一段距离后,他把那几部片子递到她的眼前,「这是你的吧!」他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谢……谢谢。」她再装矜持就太假了,赶紧从他的手里拿回片子,宝贝似的放回自己的包包里。「这些片子是我朋友的珍贵收藏,差一点点就被警察没收,我还以为拿不回来了。」
「你……」一个女人怎么老是看a片?他很想问,但毕竟与她还不算熟识,最后还是把话吞回肚子里。
「什么?」她抬起眼眸,好奇的侧着头。
「没事。」他打开车门,准备回家。
「喔!」她站在一旁,露出释然的笑容。「龙先生,今晚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的见义勇为,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就结束。」
他坐进车内,「举手之劳罢了。」
「你真的不用去医院吗?」她担心的问,目光落在他的右手上。「我还是陪你去医院吧!至少让我为你付医药费……」
「小伤。」他间接拒绝了她。「我自己会去医院。」
听到他又无情的拒绝她,她的心里有一丝受伤。难道她就这么不得他的缘?他对她一点好感也没有吗?
明明住在隔壁,他没有主动提出要载她回家,她也不好意思开口询问,只能露出苦笑。
「那……晚安了。」她举起手,挥了挥。
他给她若即若离的感觉,不像是欲擒故纵,而是真实的拒绝她。
她不得不承认,身为女人的自尊是微微受伤了。
所以她与他道别,直接往前走,也不打算再缠着这座大冰山,好歹她也要保住最后一丝的女人面子嘛!
龙永夏坐在驾驶座上,深邃的双眼盯着她的背影。
他以为以她的厚脸皮程度,也许会主动提出载送她回家的要求,没想到她如此倔强,竟然闹脾气的走开。
他承认自己是故意拒她于千里之外,因为她像个麻烦制造机,找到机会就想要缠上他。
而他应该表现得更无情一点,直接开车绕过她的身边,然后扬长而去。
可是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他才发现她走路竟然有些跛。
也许是抢匪行抢时,将她推倒在地上,她的脚踝因而扭到了。
她不但没有提起,也没有喊疼,此刻还想逞强的自己走路回家……
他紧蹙眉头,关上车门,打算视而不见,可是她孤苦无依的背影让他无法转移视线,加上天色也这么晚了,像她这样年轻貌美的女人若是在路上再遇到危险,他岂不是成为间接的凶手?
他烦闷的磨了磨牙,这女人每一次都像是送上来的麻烦,总是挑战他的耐心与底限。
车子发动前进,他最后还是没有丢下她,反而跟在她的后方,然后按了下喇叭。
元春迟回头,看见他打开了副驾驶座那边的车门,无声的要她上车。
她站在原地,一脸迷茫的望着他。
他伸出手,摇下车窗,低声喊道:「上车。」虽然她的心中有疑问,但是他都释出善意了,她也就不好意思再推却,坐进车里。
他专心的开车,沉默不语。
她依然觉得他十分冷酷,不过他给她的好感却是有增无减,与他待在小小的空间里,竟然令她有一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这是第一次,她对一个男人春心荡漾。
第三章
好吧!元春迟承认自己是有那么一点花痴的倾向。
龙永夏依然是一座大冰山,可是他身上散发的魅力像是一块磁铁,深深的吸引着她。
就算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她也愿意把自己搞得像是背后灵一般缠着他。
她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就是想要亲近他,也许是犯贱,送上门的男人都看不上眼,看上眼的却是这么难搞。
他确实是很难搞。
对龙永夏而言,隔壁的芳邻为何老是对他放电也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就算他已经清楚明白的拒绝了,她却老是像火车头一般冲到他的面前,然后傻憨的对他笑着。
就像此刻——
他以为自己的冷漠可以浇熄她的热情,但她老是不请自来,毫不气馁的送上门来。
抢案发生后的隔天晚上,他回到家没多久,门钤便响了起来。
他以为这时间只有管理员会来按门钤,于是脱下西装,换上轻便的家居服,随即上前打开铝门。
霎时,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嗨!」元春迟笑咪咪的打招呼,不断的踮起脚尖,努力的高举双手。
「有事吗?」他站在门内,没打算打开铁门,毕竟这女人就像个麻烦制造机,一旦沾上了,仿佛甩不掉的牛皮糖。
他看起来与平时一样的严肃、不苟言笑,不过冷漠的他浑身散发出神秘的气质,也在身边筑起了一道堡垒,像是睥睨天下的国王,对所有的一切都是冷嗤嘲讽。
这样的男人明明很难亲近,但是在她的眼中,他却像有吸引力的黑洞,不断的把她的好感卷进这无尽的漩涡之中。
「我是来谢谢你昨天的见义勇为,很不好意思害你的手受伤,所以今天晚上做了咖哩,想要分你一些,这样就可以省去你做晚餐的不便。」她轻声细语,想要表现出自己贤慧的一面。
他桃了挑眉头,望着她真诚的小脸,虽然很想拒绝她的好意,但还是败在她一双热切的美眸。
明明平时都能忽略她那双眼眸迸发出来的热切光芒,回避她身上散发的火辣热情……
老实说,他见多了热情的女人,也碰过无数想对他死缠烂打的女人,不过总是因为他的冷漠,时间一久,她们便耐心不足的离去。
可是这女人像是拥有无穷的精力,不管他对她多么冷漠,或是明白的拒绝她,她每一次出现时总是笑容满面,不见一丝挫败。
为什么她对他的反应总是如此毫不遮掩的火辣辣呢?
这问题若是问元春迟,其实她也不太晓得自己为何就是对这男人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起初她只是觉得他冷漠且难以靠近,所以想要调戏他一下,看看他拿她没辙的表情。
他确实是拿她没辙,但也摆出最冷酷的一面,让她以为他没心没肝,是个冷血动物。
然而昨天他英雄救美的行径却彻底的改变她的想法,他不但见义勇为,还主动跳出来承认a片是他拥有的,巧妙的为她化解尴尬。
男人的话,她听多了,尽管他惜字如金,说出来的话冷漠无情,不过他的行为却一次又一次的戳中她的死穴……
他想表现得冷漠潇洒,最后还是开车送她回家,回到家之后,还不忘教她如何热敷扭到的脚踝。
所以她对他的好感度直线上升,决定要拿下这位冰山先生!
「谢谢。」龙永夏知道自己应该扯谎,骗她吃饱了,但是咖哩的香气令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时他才发现今天中午好像也忘了吃饭,基于五脏庙的抗议,他总算打开门,接受她的妤意。
眼看他没有拒绝自己,她笑得更开怀,「等等,我去拿白饭。」
不等他开口,她一溜烟的跑回自己家。
他不解的踅回屋内,把装了咖哩的锅子放在桌上,然后再回到门口。
她将一锅白饭放到他的手上,又说了「等等」,然后又跑回自己的屋里。
这样来来回回三趟,他再度来到门口时,只见她关上自家的铁门,手上拿着一瓶红酒,侧着头,朝他一笑。
这是做什么?他眯起双眼,无声的问着她。
「我也还没有吃饭。」她露出灿烂的笑餍,「那一锅白饭是两人份的。」
他觉得好刺眼,俊颜因为她无心的话语而抽搐一下。
简单来说,他被她阴了。
她主动上门,将一锅咖哩、一锅白饭和几碟小菜硬塞到他的手里,然后现在告诉他,她还没有吃饭……
这不是霸王硬上弓,是什么?
他没好气的望着她,已是骑虎难下,难以拒绝她。
「一个人吃饭也无聊嘛!加上你的手受了伤,若真的不方便,我还可以喂你吃饭。」她笑得无辜、天真,小嘴说出来的话却充满调戏与暗示的意味。
「你可以再无耻一点。」他冷冷的回应。
一般女人听到男人这么说,应该都会想要找一个地洞钻进去,元春迟却是哈哈大笑。
「若想当一个无敌的人,首先就是要无耻、不要脸啊!」反正都被他归类成无耻了,再不要脸也只是她的本性。「我只不过想要谢谢你救我一命,然后与你共进一次晚餐,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反正她都决定要倒追他了,还要脸做什么呢?
好吧!她赢了。
生平第一次,龙永夏对一个女人如此没辙。
只有她,元春迟。
就算写了几百本小说又怎样?
毕竟那是刻意编织出来的故事,比起童话是成人了一点,不过现实依煞是现实,有一些世俗道德还是无法跳脱。
因为这是一个有逻辑的世界,元春迟就算把自己当成女主角,可是在这男人的眼里,她也许比一个路人甲还不如。
写了这么多十八禁小说,她学会的就是如何逗男人,然而实际上,爱情世界没有正确的玫略,教人如何真正得到一个男人的心。
因此才会有爱情小说的出现,满足所有男女的幻想。
爱情对于人们就像高级品,也许可以得到它,但是要付出的代价往往超乎负荷。
可是想的是一套,做出来的事情又不能太离经叛道。
元春迟此时很懊恼,明明她都表现得这么大方积极,眼前这男人却像木头一般处于被动。
可她就是犯贱,喜欢他被动的样子,偶尔把他逗得有激动反应时,她就觉得很有趣又很有成就威。
她知道龙永夏是千年大冰山,一下子要融化他的铁石心肠十分困难,她能扮演的角色就像是孙悟空,在他的面前三十六变不算什么,能够七十二变才是真功夫。
不过他实在太难搞,就算她利用自己的美貌想引他上钩,他就是不为所动,总是紧盯着她的脸,不曾移到她的颈部下方。
这男人能不能别这么冷漠?
她的目光一整晚都没有离开他的身上,他大多时候保持沉默,不过偶尔还是会礼貌性的回应她。
他会这么冷漠的应付她,是因为她与他之间缺乏激情吗?她郁闷的想着,到底还需要增加什么刺激,才能打动他那颗冰冷的心呢?
她嘟起粉嫩灼唇瓣,暗暗猜测着,他对她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明明她拥有天使般的美丽容貌、魔鬼般的火辣身材,个性虽然有些猥琐,但是外在的表情没有一百分,也有八十分。
像她这么带得出去又带得回来的女人,是提着灯龙也找不到的,现在自己送上门,他大爷竟然还显得意兴阑珊,甚至视而不见,她有没有这么可悲啊?
这男人也太跩了!
尽管暗暗叨念着,不过她就像是中蛊一般无法离开他,满脑子只想要占有他。
会不会……他其实是个不行!如果他真的是个gay,那么她的人生就真的太悲惨了,所以她要测试看看他对女人、对她有没有一点反应。
等他们用完餐后,龙永夏很主动的收拾碗盘,拿到厨房里清洗。
元春迟独自坐在客厅里,左思右想,最后看向放在桌上的红酒。
酒后失身虽然是个老梗,但老梗也是一个梗,没梗就没有开始,没有开始就不会有未来啊!
于是她作出决定,上前把红酒开了,正好他走出厨房,她当下露出媚艳的笑容。
「喝一点吗?」他微皱眉头,虽然很想与她保持距离,但毕竟来者是客,看在她今天喂饱他的份上,他勉强在沙发上坐下。
看见他没有拒绝,她跪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将艳红的酒液倒进两只水晶杯里。
躲藏在她心底的小恶魔已经苏醒,小手拿起一只杯子,慢慢的挪动至他的身边,递到他的面前,「来。」
他下意识的伸出大手,就想接过杯子,没想到在一瞬间,杯子在空中翻了一圈,他还来不及回神,酒液便洒落在他的裤子上。
「啊!」她惊讶的大叫,赶忙抽取放在一旁的卫生纸,直接探向他的胯下,小手在值的敏感部位来回按压。「对不起,我的手滑了一下。」
由于她的动作十分暧昧,令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反射动作的抓住她的小手。「好了,我自己来。」
「是我闯的祸,由我来帮你弄干净,你别动。」她硬是把他推回沙发上,来回擦拭他的裤头。
他不敢乱动,深怕她的小手移到不该碰触的地方,可是又不好使用蛮力将她推开,只能僵直着身子,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抓着扶手,指尖都陷进了皮革中。
她感受到了他的身子十分僵硬,而且得承认她是故意的,这样才能逮到机会测试他到底对她有没有一丝遐想。
那一双纤纤小手看起来中规中矩的在处理善后,不过她的指尖故意滑过他的大腿内侧,也许连巧合之神都要帮她一把,酒液正好洒在男人最敏感的上端。
她虽然也有些害羞,但是为了开创自己的未来,必须要测试这男人对女人有没有感觉。
待她做个澡呼吸,准备把魔爪伸向他的双腿之间那一刻——
「够了。」他低哑的开口,「剩下的部分,我自己来就好。」然后他离开沙发,也顺便将她拉起来,眼神复杂的瞪着她。
「噢!」她看着他略显阴霾的俊颜,也不敢太放肆的挑战他的极限,讷讷的开口,「要不然你去换下裤子,我帮你洗……」
「不用。」他冷声拒绝,与她保持距离。
「那需要我做些什么吗?」她一脸无辜的问。
「如果你现在可以离开我家,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他的话语中隐含着驱赶的意思。
她吐了吐舌尖,才跨出一步,便感觉有只大手正推着她的背后,用极怏的速度将她推到门外。
这男人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这么急着把她撵出他家?真的是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吗?
她转头,才要与他说晚安,眼角余光不小心瞟见他的胯下,似乎隐隐约约的隆起……
噗哧!她急忙直视着他的脸。
他没有错过她惊诧的表情,她似乎是发现了他的困窘。
「谢谢你的晚餐,晚安。」薄唇一抿,他退进屋内,然后关上大门。
吃了闭门羹,她理当要感到愤怒或是难过,却反而面露笑容,像是一只偷腥的小猫,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朵了。
刚刚她绝对没有看错,龙永夏这个男人不是gay,也不是对她没有反应,只是一个极度压抑欲望的男人。
他终究还是一个男人,一个禁不起挑逗的有反应的男人!
送走隔壁的麻烦小妞,才一关上门,龙永夏便低声咒骂一句「该死」,然后咬牙切齿又皱起眉头,打直的双脚走得有些艰难。
来到浴室之后,他褪下长裤,三角内裤包裹着挺翘又紧实的臀部,双腿之间明显的鼓起。
这就是麻烦小妞的杰作——生理反应!
他不是柳下惠,也不是没接受过美女主动投怀送抱,只是始终慎选对象。
而他不得不承认元春迟确实是个火辣美女,性格热情活泼,不过他对于窝边草总是兴趣缺缺,毕竟日后若是与她闹得不愉快,恐怕会后患无穷。
可是她像一只小孔雀,每一次都华丽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深怕吸引不了他的注意。
说实话,也许第一次他没注意她,但是她三番两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炫耀她的美丽,让他很难不正视她的存在。
对他来说。女人其实是一个很好了解的生物,可是遇上元春迟这个女人,他倒是有点迟疑了。
他明明已经尽力与她保持距离,维持点头之交,她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闯入他的世界。
他的世界筑起了一道城墙,她老是不走大门,先知会他一声,而是想要直接翻墙进来。
一想起她每一次脱序的演出,总是让他觉得好气又好笑,没有一个女人像她一样这么毫无章法。
甚至她想要在他的面前表现出优雅和完美,却老是脱轨演出,出尽洋相,而她还是不屈不挠……
想起她的所作所为,他以为自己会无动于衷,没想到最后理智还是输给了生理上的冲动。
他无奈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胯下,内裤里的昂然正高举着,无论她刚刚的举动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都成功的让他的本性苏醒了。
也许是「停机」太久,一时之间身体接受不了刺激,他的反应才会如此的剧烈。
此时他也只能无奈的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然后走进浴缸,扭开水龙头,闭上眼睛,享受冷水的冲刷。
可是一闭上双眼,慢慢浮现在他脑海里的是元春迟那狡黠的笑容,以及她的小手在他胯下胡乱摸索时的表情……
该死!他倏地睁开双眼,眉头紧蹙,心脏莫名的狂跳。
亢奋的昂然没有因为冷水而降温,反而变得火烫,更为坚硬,那胀大的疼痛令他磨了磨牙。
他可以自己解决的,但是每当闭上双眼时,浮现的还是隔壁芳邻的娇颜,这让他自我厌恶。
最后转动水龙头,让更多的冷水冲剧着他火热的身体,几分钟后,还是觉得胯下隐隐疼痛,干脆抓起莲蓬头,让水柱对准热胀的男性象征,企图消灭一些冲动。
十几分钟后,热胀的男性象征终于恢复正常,他这才缓缓的吁了一口气,然后顺便洗了一个澡。
这一折腾便耗费四十分钟,他围着浴巾走出浴室,一头黑发还滴着水,穿着拖鞋走向厨房。
打开冰箱,他倒了一杯冰水,一口饮尽,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正准备拿出睡衣时,墙壁后头传来一阵寒率声。
他仔细一听,好像是男人跟女人的声音交集。
以他对元春迟的了解,他记得她是单身,而且据管理员某天与他闲聊,她搬来的这些日子根本没有访客,因此其他住户和管理员都觉得她有些神秘,偶尔也想透过他去了解她。
说实话,他对她也几乎是一无所知,只是不巧的知道她有一个奇特的嗜好——看a片。
a片?!
他眯起双眼,屏气凝神的听了一会儿,墙壁后头的男女正好是说日文。
「不要……」女人的声音细尖。
紧接着响起的,是男人和女人的喘息声。
他瞠大双眼,瞪着墙壁。
隔壁那该死的女人不会又在欣赏「人体动作片」吧?
这是肯定的,因为淫靡的声音不断透过墙壁传来,令他又郁闷的磨了磨牙。
这女人是天生要来折磨他的是不是?
那浪荡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而他的脑中不断窜进的是元春迟那艳美妩媚的小脸,然后发出小猫一般的叫春声。
不一会儿,原本压抑的情欲再度被燃起,这下子他不用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张故作无辜的小脸,脑海直接塞满元春迟那勾人魂魄的妖媚表情。
他重重的喷着气,胯下再度胀疼起来,浴巾下的巨棍又悄悄的升起,令他再一次冲进浴室。
这一晚,龙永夏辗转难眠。
也足以证明他真的不是一个对女人无感的gay,是个欲望爆发的真男人。
第四章
这女人赢了。
龙永夏这辈子还不曾栽在一个女人的手上,因为没有一个女人像元春迟如此离经叛道。
她把a片当成佛经,天天都以夸张的音量传至他的耳里。
她是在暗示他不懂情欲,还是另类的想要勾引他?
以他的个性,可以假装很镇定,假装不知道她玩的这些幼稚把戏,可是她却与他玩起一场耐心的拔河赛。
最后……他输了,输在男人的本性——生理冲动。
加上最近公司事务繁忙,做不完的公事必须带回家处理,隔壁的小妞终于在昨晚把他惹毛了,只好冲出去,按她家的门钤,冀望她能够还给他安静的生活环境。
他的语气也算凶狠,原本以为她会表现出委屈的神情,没想到居然露出得意的笑容,甚至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
这女人……太过离经叛道,把他原来正经又安静的生活全都打乱了,原本一个晚上可以做完的公事,现在又要带回公司继续做。
也因为这几个晚上的折腾,令他的黑眼圈愈来愈严重,因此今天一进到公司,跟随他好多年的特助何晏安用好奇又同情的眼光看着他。
「boss,你最近有这么操吗?」
他怎么觉得boss一夜之间苍老好多,冰山酷脸更是变得死气沉沉,投射过来的目光十分锐利,阴沉得仿佛要把旁人碎尸万段?
穿着西装的龙永夏不禁皱起眉头,虽然身为龙家的建设企业负责人的第二个儿子,但是父母对于他和另外两个兄弟的未来发展都采取自由放任的方式,加上他的个性自小就独立,兴趣是在广告设计方面,因此毕业后没有进入自家公司,一路走来,也成了某间知名公司的广告总监。
他每天要做的事多如牛毛,不应该挂念着小事,可是自从元春逞踏进他的世界之后,属于他的安静世界渐渐崩坍,就算他被逼到角落,她还是穷追不舍。
见他紧抿着唇,一语不发,善解人意的何晏安大概也猜到了几分。
「boss,该不会是你家隔壁的芳邻惹的祸?」
「别问。」龙永夏瞪了何晏安一眼。他的特助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八卦。
何晏安耸耸肩,不问就不问,反正boss的表情也说明了一切,能让他露出如此懊恼的表情,肯定是他家隔壁那搞不定的小妞。
他们一同走向电梯,趁着搭电梯前往办公室之际,何晏安抽空向龙永夏报告今天的行程。
不一会儿,电梯门打开,他的秘书也已经站在电梯旁等侯他,表情十分为难。
「boss。」林秘书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有外语和处理公事的高度能力,也是龙永夏重要的团队成员之一。
一般小事,他都授权林秘书处理,就算有大事,林秘书也会处理得心应手,鲜少见到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今天有什么大事吗?」何晏安好奇的询问。
林秘书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但还是保持专业的语气,「boss,她回来找你了。」
她?!
龙永夏揽起眉头,暗暗思忖着林秘书口中的「她」。
「谁啊?」哪个她?何晏安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但是见到林秘书那复杂的表情,聪明的他很快便联想到了,「不会是那位赵小姐吧?」
她向他使了一个眼色,要他别大声嚷嚷,然后看着龙永夏,「boss,我把她安排在会客室,并告诉她,你今天不一定会进公司,所以……」
「boss,我带你走后门吧!」何晏安机警的想带着龙永夏往回走,可是一抬起眼眸,却看见他直挺挺的走向会客室。
「我去见她。」他敛起双眸,声音淡漠,让人感觉不到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何晏安慢慢的移动脚步,来到林秘书的身边,小声的问:「真的足赵小姐?」
「嗯。」林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轻叹口气。
「赵小荳?」何晏安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要不然boss的生命里还有出现第二个趟小姐吗?」
「没有。」他傻傻的摇了摇头,念念有词,接着惊叫出声,「那小恶魔不是消失很久了吗?怎么这时候又回来了?」
林秘书又叹了口气,「谁知道呢?不过小荳子这次回来,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变得怎么样?」谁说男人不爱八卦?他当年就是以一分之差没有考上大传系,要不然今天可是一个很专业的狗仔。
好歹当年他也有参与到boss一段轰轰烈烈的感情,当时boss还是个有血有泪的汉子,自从赵小荳离开他的身边之后,就变成这副冷血的模样。
林秘书冷冷的睇向他,「你是吃饱太闲了吗?平时在茶水间聊的八卦还不够,连boss的八卦也想挖?」
「八卦永远都不嫌多。」何晏安赖皮的一笑,「亲爱的林姊姊,能不能稍微透露当初boss怎么会和赵小姐分手的啊?」
「我很忙。」林秘书直接走回座位,没再搭理那爱八卦的小鬼。
他不死心,跟屁虫似的跟了上去,不断的死缠烂打,想要挖一点八卦,也许在他退休之后,可以出一本有关企业内部的职业八卦呢!
赵小荳……曾经是停驻在龙永夏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女人。
她与他是同一个镇上的青梅竹马,在他们懂事的时候,几乎是同进同幽。
最后他们如同旁人的期待,成为一对人人羡慕的金童玉女。
她是他的初恋,他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当初相爱是如此的浓烈,他们都没有想过会有分开的一天,也撑过了最寂寞的时刻,互守一个承诺。
他爱她,爱得深刻、爱得刻骨铭心,等她大学毕业之后,他就想把她娶进门,然后相守一生。
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当时的他刚进公司,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因此与她相处的时间相对的减少许多。
赵小荳当时还是个大学生,学校的生活也是多彩多姿,男友不在身边固然寂寞,可是很快的她也被学业压得喘不过气。
偶尔想要找他诉苦,他却是在公司加班开会,自然而然又错过培养感情的时间,她也只能怅然的忍受着寂寞。
女人一旦寂寞太久,再专情的心也会被蚕食得坑坑洞洞,因此第三者通常都很容易趁虚而入。
陪她的是个美国华侨,陪着、陪着,她赔上了一颗心,大学毕业后,她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也不顾龙永夏如何挽留她,毅然决然的远走高飞。
两年之后,她回国了,带着一张研究所的毕业证书,以及一颗破碎的心。
龙永夏前嫌尽释,重新接纳了她。
他们又在一起了。
这一次他倾尽所有的爱,把她接到台北一同居住,就是怕她再度因为寂寞而离他远去。
他是真的爱她,直到她也有自己的工作,学服装设计的她时常得到法国出差,以及找最流行的元素,在香港和台湾之间往返更是家常便饭,这又让他们聚少离多。
他没有怨言,默默的等她。
等待的结果是,某天她告诉他,她怀孕了。
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对她又抱又亲,完全没有发现她脸上闪过的复杂情绪。
后来他们商量好,决定把孩子生下来,而他很高兴的把这个消息告知焚母,打算下礼拜带着她回家,商谈两人的婚事。
她告诉他,等她从巴黎回来,再也不离开他了。
这期间,他用尽各种方法联系她,只想确认她回国的时间,然而她却是一直躲避。
直到他亲自搭飞机前往巴黎,看见她依偎在一名法国男人的怀里,笑得开心、笑得灿烂,跟和他在一块时的安静模样截然不同,当下觉得心被掏空了,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就像他的爱全都给了她,被她竭尽所能的掏空之后,他只剩下一具躯壳。
「分手吧!」她用坚决的告白回应他长久的等待。
「孩子呢?」
「打掉了。」她回得绝情无比,丝毫没有后悔。
「你曾经说要生下来的。」因为她说爱他,因为是他的孩子,她想生下来。
「我不爱你了。」所以她不生了。还有,我不想为了孩子而牺牲大好的未来,永夏,你在我的人生中占了太重要的地位,如果我不割舍你,便无法享受自由。」
为了享受自由,所以他就可以如此轻易的被她割舍吗?
那一天他见到她双眼中透露的心狠手辣,亲手斩断了他唯一的奢望。
这一趟去法国,他没有带回她,也没有带回亲骨肉,只带回自己少了心的空壳。
这一段感情,伤得他遍体鳞伤。
纠缠将近二十年的感情,在那一年终究划下旬点。
然而四年后的今天,龙永夏推开会客室的门,当初令他心疼的女孩就站在前方。
她蜕变得更加成熟美丽,当初一头及肩长发烫成鬈发,又染了色,墨绿色削肩七分袖上衣,腰间系上流苏皮绳,配上极短的裤子,再配上罗马高跟鞋,一张艳丽的小脸因为亿妆而变得成熟诱人。
「永夏。」赵小荳笑弯了一双长睫毛,热情的奔向他,扑进他的怀里。
当初那散发出单纯皂香的少女已经不见了,成了全身都是人工香气的成熟女子。
而她唯一不变的是,总会在他的怀里撒娇。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疼宠她的展开双臂,反而是轻轻攫住她的肩膀,让两人之间空出距离。
她没想到他会推开自己,一时之间有些吃惊,随后还是保持笑容,「怎么啦?这么久没看到我,不想我啊?」
他松开双手,然后退了一步,「你回家过了吗?」
见到他如此冷漠的模样,她只是皱了皱鼻子,「还没。」
「那记得回家一趟,赵叔和赵姨挺挂念你的。」他的语气平稳,没有一丝波澜。
「你呢?你不想我吗?」她扬起笑颜。
「不想。」他毫不犹豫的开口。曾经他想她想得心都碎了,现在的他无心,拿什么来想呢?
赵小荳咬了咬唇瓣,见他一派冷漠,于是又佯装轻松的说:「记不记得我说过,只要我一回来,就不再离开你了?」
龙永夏的心跳没有因此乱了节奏,反而紧蹙眉头,沉闷的开口,「小荳,你已经离开过我了。现在你和我之间拥有的,只剩下一些像家人的手足之情。」
虽然感到难堪,但她还是保持镇静,依然露出淡淡的笑容,然后骄傲的抬起下巴,语气隐含着无比的娇宠,「如果你还把我当成家人,就带我……回家。」
他瞪着她,「我派司机送你回家。我还有会议要开,恕不招待。」然后头也不回的踏出会客室。
赵小荳终于气得跳脚,看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永夏,我错了。现在的我才发现当初的你对我有多好,我想回来,想回到你的身边……」
失去的,真的会失而复得吗?
当初他曾经信仰过真爱,相信有爱,便没有解不开的心结,也能包容一切。
他如此包容赵小荳,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心伤,直到她最后一刻终于把他所有的爱都掏空了。
好了,他不欠她了。
他的爱被她蹉跎这么多年,他也没有多余的爱给她浪费了。
如今她回国了,却又贪婪得渴望他再一次付出,企图要他再爱她一次,可是她忘了当初是谁害他失去爱的信仰,亲手切断他对爱的忠诚……
他不爱她了,在很久之前真的不爱了。
现下她出现在他的眼前,只是无奈。
然而这一次的赵小荳却像极了狩猎者,她一旦看上的目标,从来都不肯放弃。
这对他十分的讽刺,当初他还是她必须割舍的累赘啊!
这一天,龙永夏提早离开公司,原本平静的心湖再一次被撩乱,他郁闷的到夜店连喝了好几杯烈酒,让自己沉浸在酒精的麻痹之中。
胸口明明不会痛,可是见到赵小荳,他心底结的一层痂却狠狠的被扯开,将近二十年的爱恨又一并涌上心头。
为了压下爱恨的纠葛,于是他到夜店买醉,黄汤一杯又一杯的喝下肚,想压住的也许是过往的难堪。
他喝得几乎要吐出来了,这才买单,步出夜店,打算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
酒气冲天的他根本不在意路人怎么看他,酒精已经让他的感官麻痹。也让他的脑子暂时当机,压住那排山倒海的回忆。
回忆不一定是甜美的,赵小荳留给他的是无法磨灭的伤痛,如同他付出的爱再也回不来,也因为跌得太惨,他失去爱一个人的信任,以及对爱的信仰。
爱一旦破灭,就像肥皂泡泡,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难以寻回。
所以他学会冷眼看这个世界,在很久以前,他早就不在意别人如何看待他。
他摇摇晃晃的准备过马路,根本没见到红绿灯的转换,在黄灯转成红灯时,左方一辆车子疾驶而来。
他听见了喇叭声,但是一转头,见到的是刺眼的车灯,霎时有人从后面用力一拉,他来不及站稳,就这样跌坐在大马路上,那辆车子与他擦身而过,然后呼啸离去。
差一点点,他就成为车下亡魂了。
「你在干嘛?」刺耳的女声自他的头上传来,语气充满气愤与质疑。
他冷哼一声,迳自站起身。
长相艳丽的女子紧紧揪住他的西装外套领口,凑近一闻,才发现他浑身酒味,「你……你喝酒了?」
难怪她刚刚看见他走路摇摇晃晃的,原来是喝得烂醉啊!
好巧不巧,元春迟正好从小r的dvd出租店走出来,才穿越过一个马路,就见到龙永夏的身影。
这样的巧遇让她觉得不容错过,于是赶紧跟上去,想要再调戏这冰山酷男。
还好她有跟上,要不然他怎么去找阎王报到的都不知道。
他蹙起眉头,努力看着眼前的小脸,过了好久才认出她是住在隔壁的女人。
「不关你的事。」他的心情已经够烦躁了,不需要再出现一个女人来扰乱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极度的安静。
「对,是不关我的事。」就算被他撵走,她下一剡还是会上前搀扶他的身子。「可我就是鸡婆,谁教你是我的邻居?!」谁教她没志气,就是对他有兴趣,总是不放过和他有交集的机会?!
「我自己可以走……」他又想挥开她,但是她几乎把自己当成拐杖,搀扶着他高大的身子,让他只能靠着她走。
「你喝酒喝到脑袋进水了啊?」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颓废的样子,不过不管他变得怎样,在她的眼里,都很迷人。
唉!她真的中毒了。
怎么对他的迷恋会一天比一天加深呢?
她一个女人要扶他回家也不是简单的事,于是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让司机帮忙她将他搀扶上车。
十几分钟后,司机与管理员又帮忙她把他扶上楼。
原本想要送他回他自己的住处,可是他已经醉得不轻,她只好让他们把他扶进她家里。
送走司机与管理员之后,她连忙走进浴室,拧了条湿热的毛巾,然后盖在他的脸上,让他的酒气能散去一些。
接着她又准备了一盆温水,蹲在他的身旁,开始一件一件的褪去他身上的衣服,并处理他呕吐的秽物。
她忍着酒气与酸臭的味道,终于把他扒得只剩下一条内裤,这才有时间好好的欣赏他的肉体……
喔!不,至少他没有全裸,因为她还没有大胆到敢扒去他的内裤。
而他的身体果然如她幻想的那般结实,不是都市的肉鸡,就算没有大块肌肉,不过他是有腹肌的。
她忍不住吞咽一口口水,那腹肌下方的景色十分诱人,内心的淫荡小恶魔正不断的诱惑她伸出手,慢慢的掀开……
「咳咳。」她清了清喉咙,拉回差点披色欲掩盖的理智,就算她有多么想推倒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啊!
收回眼神,她眼观鼻、鼻观心,认命的帮他处理一身的脏污。
好不容易全都忙完之后,她才一一拾起地上的衣服,全数丢进浴室里的衣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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