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分灵气,这事就交给你了。”
“此事干系太大,恕臣不敢奉旨。”
“什么?”母子两怒问道。
丁寿硬着头皮道:“民间一军余如何知晓宫闱之事,背后必有人指使,且其躲藏之处恰为皇上回宫之路,指使之人熟悉皇上作息,而且皇城戒备森严,市井小民如何混入宫中,必是有人接应,此人若在外朝必是重臣,若在内廷必是显贵,臣年轻识浅,不敢担此重任。”话说完丁寿警醒过来今日为何觉得不对了,出文华殿后一路上竟不见负责警跸的大汉将军,这宫中果然有猫腻。
张太后闻言陷入沉思,老实说这些话虽是丁寿推脱之言,却不无道理,明朝宫禁谈不上严密,一百年后还出了个“梃击案”,不过那个张差也是被用心叵测的太监援引入宫,比起后世煌煌大清还是强上许多,不说白莲教攻入皇宫,反社会人格那位在顺贞门行刺嘉庆,单是咸丰年间小贩在养心殿外练摊,还一摆就是几年,就够奇葩的,千古未有事,尽出大清朝。
张太后一番思索,外朝的大臣一直对张家不满她是晓得的,当年久婚无子,那帮大臣就撺掇弘治纳妃,生了儿子又说皇帝子嗣不昌,也听到些风言风语说儿子不是她亲生,至于两个弟弟胡作非为惹得民间物议,若非明朝外戚不担重任,就差把他张家比作唐天宝年间的杨氏一门了,心中打定主意此番定要严查到底。
“此事必须详细盘查,皇上,赐给丁寿金牌一面,查案时若有人阻,先斩后奏。”
正德闻言应是。
张太后犹嫌不足,“再赐你一面穿宫腰牌,有何进展直接入宫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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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镇抚司,后堂。
一桌宴席极尽丰盛,郑旺老儿吃得满嘴流油,丁寿添酒布菜,一口一个老先生的恭维着,没办法,正德只有一个要求,必须取得真实口供,不准屈打成招,那就哄着来吧。
郑旺叼着一只鸡腿,打了个酒嗝,含糊道:“女儿生了皇子乡里乡亲都知道,三不五时的我带些家乡土产也去探望,女儿也常拿些宫中衣料饰物孝敬。”
“哦?这么说老先生见过令爱咯?”丁寿斟上一杯酒道。
“滋”的一口干掉,一抹嘴,郑旺道:“没有,女儿已是宫中上人,岂能轻易见外人,都是命刘山代送的,小哥你连这都不知。”
一副你个没见识土包子的嫌弃劲儿,噎得丁寿说不出下句来,强捺住气,脸上堆着笑:“那后来呢?”
“我是皇亲了,四邻八里的都来送礼巴结,也有不少人投靠为奴,当年京城里谁不晓得郑老皇亲。”郑旺胸脯拍的当当直响,随后一叹,“突然有一天锦衣卫找上门来,把我押进大牢,没待几天提了出来,却是皇帝女婿要审我。”
“见了皇帝女婿我一五一十一说,就被押入了刑部大牢,后来刑部判决说宫中查无郑金莲此人,系妖言之罪,刘山凌迟处死,我也被判了斩刑。”郑旺抽了自己一嘴巴,“你说我好好在家种地不好,跑京城当什么皇亲啊,那段时间肠子都悔青了,结果进了大牢就没了动静,也没有要将我问刑的意思,直到前几天我才被放了出来,本想回家种地,谁知道碰上个叫王玺的人认出了我。”
“这人是干什么的?”丁寿直觉这人才是关键。
“他说是京城人士,告知我女儿当年被皇后幽禁了,现而今天子就是我的亲外孙,被皇后抱来当了自己生的,说只要我进宫去祖孙相认,就能救出女儿,恢复皇亲身份。”郑旺两眼放光。
逻辑思维全是漏洞,典型的妄想症患者,丁寿腹诽,问道:“如何进的皇城?”
“他告诉我宫中也有人心怀忠义,只要在那个时辰进宫就无人拦阻,还说了躲藏之处,待看到身穿黄袍之人就出来喊冤,那些话也是他教的。”
这时杜星野进门禀告:“大人?”
丁寿离席,来到门前,杜星野轻声道:“查清楚了,当值的应是薛福敬等四十八人,已经命人去拿了。”
轻轻点头,丁寿道:“办得好,马上去捉拿一个叫王玺的人。”见杜星野欲言又止,“还有什么事?”
杜星野附耳说了几句,丁寿惊诧:“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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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茶楼内,两个闲人据座聊天。
“老哥听说了么,皇城出了新鲜事。”一个茶客神神秘秘的低声说道。
“什么事啊?”百姓总是对皇城里大人物发生的事情充满兴趣。
“皇上的外公在东华门喊冤。”
“兄弟今早起猛了吧,尽说胡话,昌国公去世十来年了。”
“你说的是当今太后的父亲,我说的是亲外公,生母的亲爹。”
“怎么回事?跟哥哥说说。”
那人得意卖弄道:“当年皇后大婚四年没有生养,心急之下就弄了李代桃僵的主意,把宫女所生的孩子抱来自己养,当成亲生的,将孩子生母幽禁起来,如今宫女的父亲跑去喊冤啦。”
“噢,这事有点印象,前两年街面上老有一个什么郑老皇亲的,莫不就是他。”
邻桌的一个客人也插进来,“我听说事情还不止这些呢,”左右看看,低声道:“据说当今皇上也不是宫女生的,而是从宫外抱养。”
“天啊,这可是关乎大明国本的事啊。”
茶楼酒肆,街头巷尾,类似的对话频频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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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多长时间,就满城风雨,皇宫大内是筛子么,四处漏风,给我顺藤摸瓜,查出谣言根源。”丁寿气急败坏的拍着桌子。
锦衣卫官佐领命而出。
丁寿怒气冲冲就奔向了北镇抚司刑房。
地牢内,一个壮汉五花大绑的挂在刑具上,丁寿悠悠走到他身前,“薛福敬,你也是咱们锦衣卫中人,知道锦衣卫的手段,识相的快点招出来。”
薛福敬吓得浑身冷汗,“大人,小人冤枉啊。”
“所有人都指认是你勾连大家今日不入宫值奉,还有什么冤枉?”
咽了口吐沫,薛福敬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交待了出来,兵部尚书刘大夏裁撤传奉武官六百八十三人,他们这四十八人都在裁撤之列,心中不免郁郁,有人建议他干脆选个时辰全不入值,让皇上晓得此事,没准会有转机。
薛福敬也觉得此事可为,就勾连了四十八人的东门守卫,约定了文华殿经筵时不去值奉,可哪想到这段时间出了这么大的事。
“什么人给你出的主意?”
薛福敬呐呐道:“是邻里一个街坊,唤作王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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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内一处荒废的老宅内,将京师搅得鸡犬不宁的王玺此刻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他身前不远处站着一个身穿白袍的蒙面人,负手而立,白色袍袖上一朵金莲刺绣赫赫在目。
“这件事办得不错,某当回奏教主记你一功。”蒙面人声音低沉,显是故意隐藏本来声音。
“多谢使者栽培,为圣教出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王玺恭敬答道。
蒙面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如今你已露了相,不适宜再留在京城了,马上出京南下,教中对你另有安排。”
“这个……”王玺面露难色,他潜伏京中多年,已是地道京师人,经营起了一股不小势力,贸然离开颇有不舍。
“嗯——”蒙面人拖长鼻音,有不满之意。
“属下遵命,只是那些派出传播消息的兄弟一时间收不回来。”
“哼,他们估计已经被厂卫的爪牙盯上了,无须再多事,为圣教献身也是他们的福分。”蒙面人语含不屑。
王玺只得硬着头皮答应,垂首道:“属下即刻动身。”不听回应,抬起头,蒙面人鸿飞渺渺,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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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作死啊……你轻点……”
西便门附近的一间民房内,热腾腾的火炕上一条粉白长腿搭在王玺肩上,随着他的耸动不住摇晃,王玺呼呼喘着粗气,一身黑色腱子肉满是汗水。
这个妇人是个小寡妇,而且是连克三夫,诨名小白鞋,长的也是油头粉面,水蛇小腰一掐都能出水来,没了丈夫依靠,衣食无着,便干起了半掩门的勾当,按说以王玺的手段势力也不是睡不得良家妇女,只是这小白鞋在炕上颇有几分绝活,尝了一次鲜的王玺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二人遂作了姘头。
王玺就要南下,千般都能舍下,可就是这身皮肉实实放不开,教规严苛,他也不敢携美而行,只把今夜当成此生最后一炮般来个爽快。
“今天……你是……怎么了,”小白鞋呻吟道:“我都三次了,你还没出来,是不是吃了药了。”
吃了加量春药的王玺也不答话,只将一条茁壮肉棍呼哧不断挺刺,在妇人阴中进进出出,猛地将小白鞋两条长腿全都架起,压在肥臀上一阵狂耸……
“啊——”小白鞋发出一阵尖鸣,黑色长发垂在炕沿不住甩动,王玺忽地趴在她身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小白鞋无力的推了他一把,埋怨道:“又不是第一次,大家斤两都清楚的很,吃那虎狼药也不怕伤了身子。”
王玺不答话,伸出手揉捏着她胸前的两团白肉,小白鞋将他身子推开,“滚一边去,折腾的老娘浑身是汗,得洗洗去。”
“咦,”小白鞋惊讶的发现,倒在一边的王玺胯下肉棍子又高高耸立起来,还没来得及躲闪,王玺一个虎扑,将她摁倒,再次深入。
“你牲口啊,没完没了的。”已经没有力气的小白鞋推打了几下,就认命的由他折腾。
王玺腰身用力,狠狠抽送。一张大嘴也堵住了她的小嘴,本来就体力透支的小白鞋哪里是他的对手,不住躲避哀告,细嫩光滑的白肉上香汗淋漓,王玺咽着口水,狠掐着肉臀,不管不顾更加猛力压住她,狂吻乱奸起来。
小白鞋承受着男人的兽欲,嘴里不时哀求。只是疲惫无助的呻吟语气勾得王玺更发狂使力,一条肉棍里外翻飞,尽情摆弄蹂躏眼前玉体。
身上困倦越来越重,也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两腿浑若无力,随便他推来摆去,一会儿被推到胸前,一会儿又被分开拉直,最后又将她的双腿盘到腰间,小白鞋只得轻声“啊——啊——”的呻吟配合,只求王玺早些完事。
“操,小娘皮这身肉真他妈够劲。”王玺猛地抱紧她,用力啃咬那丰满的胸脯,拼力猛干数十下,一个大力深入,嚎了一嗓子,一股热流直喷到花心上。
费力地推开男人,小白鞋艰难的坐起,看着脏东西慢慢流出来,掐了男人一把,“你犯了色痨了,这么不要命。”
看着外面天色已经破晓,喘匀了气的王玺从一旁衣服里翻出一包银子递给小白鞋,“我一早要南下跑生意,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照顾好你自己。”
接过银子手中一沉,怕不下一二百两,小白鞋心中不祥预感,“你是不是闯了什么祸了?”
“没影的事,别瞎想。”王玺安慰道。
“那你就本分在家待着,外面世道那么乱,再出个好歹,我上辈子欠你的,要是不嫌我命硬,就娶我进门踏实过小日子,老娘一定白天黑夜的好好伺候你。”
王玺嘿嘿一笑,“那就好好等着,爷出去闯荡一番,说不得能给你挣个诰命回来。”
小白鞋摇了摇头,雪白身子伏在他胸膛上,手指轻轻在他胸前画圈,“尽说胡话,如今咱们吃油穿绸的还不知足,那诰命夫人岂是咱们这样的人家能得的。”
啪的一声,一掌拍在雪白肥臀上,王玺不满道:“为什么不能,他朱元璋当年不也是一个要饭的穷和尚么,凭什么就坐了江山。”
小白鞋杏眼圆睁,不想他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就听得屋外有人轻笑道:“诽谤太祖,又是一条千刀万剐的罪名。”
当的一声,柴扉大开,一团黑影裹了出来,噗噗几声,便给数支强弩射了下来,却是一团棉被,随后窗户一挑,王玺赤条条的跃出屋外。
甫一落地,便有一名锦衣校尉持刀砍来,王玺手中拿着一只炕桌,向外一带,拨开来刀,扭身将炕桌砸在那校尉背上,纵身一跃,已上了墙头,却见眼前银光闪动,一连五剑直刺胸前。
逼不得已,一个铁板桥,王玺身子直直躺下,脚上用力一蹬墙头,再度翻回院内,赶着这一夜用力过度,手脚酸软,落地一个踉跄,暗影中一人窜出,手执刀鞘就抽在了他的踝骨上。
痛彻心扉,王玺哎呀一声倒在了地上,一众锦衣卫一拥而上,五花大绑将他捆了起来。
杜星野已收剑入鞘,来到他身前,冷笑道:“亏了大人高看你一眼,在九门水陆码头都撒了大网,却猫在这么个地方。”
钱宁陪笑道:“也是杜爷您手段高,这么短时间就撬开了那帮逆贼的嘴,顺藤摸瓜查到这里。”
杜星野脸色一沉,没有半点得意,闷声道:“将人犯押到北镇抚司。”
看着杜星野背影,钱宁呸了一声,“神气什么,当老子不知道,你审人犯那些手段都是在东厂亲自领教过的。”
旁边有校尉恭维道:“钱头,此番您亲手擒拿要犯,可是头功,想必丁大人亏待不了您。”
钱宁故意唉声叹气,“丁大人倒是不会亏待我等,可百里奔那小人却会跟咱们找麻烦,唉,谁教咱们心念着翁大人呢。”
那个校尉不敢接口,下面话不好再说,钱宁眼睛一翻:“有屁快放。”
“钱头,您看这小娘们怎么处置——”校尉淫笑道。
钱宁扭头见屋内被拽出来的小白鞋,赤着身子簌簌发抖,一身美肉乱颤,胯间乌黑的杂草衬得嫩肉雪白,嗤笑一声,往屋里努了努嘴,“玩得尽兴。”
“得嘞。”一众锦衣卫抬起小白鞋就进了屋去,小白鞋不住踢打哀嚎,如同白羊般被人四角拎起,夹杂着阵阵淫笑,当的一声,门扉关闭,一声尖尖的嘶喊划破长空,再没了声息。
钱宁将绣春刀搭在肩头,看着破云而出的朝阳,一声冷笑,大步而去。
第三十四章、最毒是诛心
日正当空,北镇抚司诏狱内却阴森刻骨,牢房四周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上面血迹斑斑,有的已成乌黑色,不知侵染了多少鲜血。
王玺如今是血葫芦般挂在木架上,再一次晕了过去,上身只着了一件棉布褡裢的杜星野呸了一口,扭回身来到在案几后据座的丁寿旁回禀:“大人,这小子嘴硬的很,只说他心怀忠义,才引了郑旺入宫,别的一概不知。”
丁寿以手帕掩鼻,遮盖着地牢内血腥潮湿的味道,皱眉道:“三木之下,何求不得,老杜你就这点本事?”
杜星野脸色难堪,拱手道:“大人,您瞧好吧。”
用水泼醒了王玺,杜星野阴森森的贴着他道:“小子放明白点,这地方是锦衣卫诏狱,有些东西爷们也是到了这才长得见识,亮出来怕你消受不起。”
王玺脸带冷笑,别过脸去。
伸出拇指,赞声“好汉子,”杜星野将一根铁条扔到火盆里加热,介绍道:“等一会这烧红的铁条会从你大腿上穿过去,你会闻到一股焦臭的烤肉味,别怀疑,那熟肉就是你自己的……”
看着王玺脸色变得难看,杜星野得意的又将一壶水架到了火盆上,“等一会儿水烧的滚烫,直接浇到你身上,再用这个,”拿起一根铁刷,“帮你好好洗洗澡,北镇抚司管这叫什么来着?”
旁边的力士陪衬道:“回杜爷话,叫刷洗。”
“对了,就叫这名字,哎唷,那个时候你就看吧,你那身肉就像煮烂的猪头肉一样轻松被刮掉,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看见自己白骨的噢。”杜星野举起铁刷,故作惊讶道:“瞧瞧,这帮小子平时多懒,这刷子上还有些上回用刑时刮下来的碎肉呢。”
王玺脸若死灰,连丁寿听得胃里都直翻腾,这杜星野平日怎么没看出来,有这么强烈的施虐属性。
凄然一笑,王玺咬牙道:“大人既然认定小人有罪,左右是个死,怎么死法听从大人发落就是。”
嗯?杜星野暗道这小子真邪门,这样还不招,“好,老子成全你。”
“哐当”一声,牢房大门打开,一双白色皮靴缓缓走下,“听说人被捉了一上午,现在还没拿到口供,啧啧……”丘聚走进大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仿佛享受一般,旁人闻之欲呕的腐烂血腥之味在他鼻中仿佛饕餮美食,甘之若饴。
“丘公公所为何来?”毕竟在人手下厮混过,丁寿还是客气的很。
丘聚闭目不答,丁寿将询问眼神投向了随后而入的白少川。
白少川仍是白衣如雪,轻展折扇,笑道:“六百里驿道加急送过来的黄河鲤鱼,督公让趁着新鲜给丁兄送过来两条。”
丘聚睁开眼睛,围着王玺转了两圈,兴奋的搓手,语气热切道:“是个硬汉子?寿哥儿,可要咱家帮忙,咱家的手段可是不赖,是吧老杜?”
自打丘聚进了门就瑟瑟发抖的杜星野闻听叫到自己名字,一下就跪了下去,当当磕了几个响头,却说不上来话。
看着手下如此不争气,丁寿满是无奈,“劳公公费心,丁某自有办法。”
“真的不用?”丘聚还不死心,他最喜欢将这样的铁打的英雄豪杰折磨成软骨爬虫,至于招不招的,他却不在意。
“且用过午饭,给公公展露在下手段,这锦衣卫厨子的手艺可是不赖,别浪费了督公的好食材。”丁寿伸手礼送几人,又命道:“给王壮士上药治伤,别有个好歹。”
丘聚失望的摇摇头,步上台阶,边走边絮叨:“说起手艺,谁能比得上罗祥那小子,你没口福,每次回京都赶上他出去采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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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的金疮药确实不差,王玺上药后不久就渐渐回过神来,血已止住,但身上伤痛更加清晰,王玺闭目默诵《太上元天垂文秘书》,以心中平静慰藉肉身伤痛。
牢门再次被打开,王玺强睁开肿胀的眼睛,见两名窈窕女子进了牢房,来到他的身侧,贴着耳边吐气如兰的轻声道:“壮士,奴婢奉命伺候。”
王玺心中冷笑,这就是那年轻的朝廷鹰爪的手段,酷刑之后用色诱,实在小瞧了圣教中人。
两名女子没再多言,罗裳轻解,露出半裸娇躯,雪白的肩膀下,粉白椒乳和鲜红乳晕相映刺目,一名女子转到他身后,丰满玉体伏在他的背上轻轻揉弄,另一女子纤纤玉指拨弄了他的乳头几下,便顺着胸肌一路向下,在腰腹稍一停留,探手而入。
“嘶”,王玺抽了一口凉气,玉指轻巧拨弄,很快将胯间的死蛇逗弄起来,后背两团软肉厮磨,浑身上下的通畅,连身上的伤痛都觉得好了大半。
腰带松开,粗布裤子滑落,在女子不停捏弄两颗卵蛋的挑逗下,粗大肉棍怒指天际,王玺喉咙滚动,这两个女子容貌比小白鞋不知强上多少,快活一番死了也是风流鬼,圣教中事自不会泄露,不过既然被用上了美人计,那王爷就给你来个将计就计。
闭着眼睛享受,王玺粗声道:“快,我要……”
感到下身套弄更疾,两名女子配合的将螓首双双搭在他肩头,娇喘道:“壮士想……要……奴家……却……不想给。”
王玺闻言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却见到一个中年郎中手持金针,快速地刺向他“曲骨”、“气冲”、“会阴”、“长强”几处穴道,出手迅疾,认穴精准,为王玺生平仅见。
“你,你们要做什么?”王玺惊怒道。
两名女子退后整理衣服,娇嗔道:“爷,让婢子讨这臭男人欢喜,真真委屈了奴家。”
哈哈一阵笑,丁寿与丘聚等人也下得牢来,走到二人身边,双手同时用力,啪的一掌拍在二人翘臀上,打起一波臀浪,二女娇声呼痛。
“且先回去,爷晚上好好补偿你们。”丁寿邪笑道。
又转头对收纳金针的郎中道:“金书,做得好。”
梅金书躬身施礼,“为世叔效力,应有之义。”
看着王玺胯下因被施金针,血液无法回流,犹自高翘、青筋暴露的蠢物,丁寿笑道:“王壮士不愧堂堂伟男子,瞧这本钱想必也是床上大丈夫。”
王玺怒瞪着他,不答话。
丁寿不以为意,继续道:“丁某敬佩阁下这身铁骨,有心为阁下脱罪,却苦无他法,方才用饭丘公公与某说,宫内火者杂役不足,丁某豁然开朗,壮士净身进宫当能免了这死罪。”
“进你娘的宫!”王玺怒吼。
“瞧瞧,您这脾气进了宫哪还有好,得改改咯。”丁寿自顾自说道:“蒙皇上恩赐功名后,丁某就改了性情,见不得刀啊剑啊的这类凶器,可不用刀怎么去得了这是非根呢。”以掌作刀在王玺下腹比划了下,王玺一阵心惊肉跳。
丁寿展颜,“幸好,今儿个午饭还留了些下脚料。”
只见钱宁捧着一个木盆走了过来,来到王玺身前放下,尽是鱼鳞鱼肠等秽物,腥味扑鼻。
王玺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见杜星野抱着一只大黑猫走了进来,“喵”的一声,尖牙厉爪凸显。
钱宁嘿嘿一笑,拿起一把小毛刷蘸上盆里秽物向王玺肉棍子刷了起来。
“我草你奶奶,操你祖宗十八代。”王玺扭动身子尽力闪避,却被锦衣力士按住身子,不得轻动。
丁寿不以骂声为杵,轻踢了钱宁一脚,“刷仔细点,别一次刷这么多,万一不合猫儿的口味,这事咱第一次干,估计得净个三四次才弄得干净。”又转身安慰王玺,“放心,这边有江南名医梅大先生坐镇,断不会让兄台半途咽气。”
“我操你……”王玺声泪俱下,“我说,我他妈都说,快别刷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丁寿挥手让钱宁退下,冷冷问道。
“某乃白莲教大行堂京师分坛香主。”
“白莲教?”自从永乐年间唐赛儿造反失败,行踪不明,已有数十年未闻白莲妖人,不想如今搅得满城风雨的竟是他们。
“蒙元无道,天下大乱,豪杰并起,白莲、弥勒、明教三教合一,共尊明王,携手驱逐鞑虏,可大业即成,为何只有你朱明一家僭越称帝,将我等打为邪教妖人,如今教主十年磨一剑,重振圣教,弥勒降生,明王出世,圣教大业可期,哈哈……”王玺状若癫狂。
丁寿又问了几句,白莲教自教主以下,设左右双使,青阳、白阳、红阳三坛,大智、大行、大悲、大愿四堂,另有五莲使者独立三坛四堂之外,各地香主见五莲令如见教主,听从号令,他此番便是奉了金莲使者之名。
这人已是弃子了,丁寿断定,京师分坛的党羽在散播谣言中已被捉了大半,其他人从王玺处得知也不过是小小鱼小虾,至于堂主、使者一级的只有他们来传令,王玺却不知道如何联络。
摇了摇头,丁寿转身对丘聚道:“丘公公,小子这么做你看可满意?”
自打丁寿摆出要帮王玺净身的劲头就一直默默无语的丘聚看了眼丁寿,点点头,带了白少川出了北镇抚司。
打起轿帘,白少川扶着丘聚上了他的绿呢大轿,刚刚放下帘子,就听里面传来声音:“小川。”
重又掀开轿帘,探进半个身子,白少川笑问:“公公还有何吩咐?”
轿内丘聚闭着眼睛,轻轻说了句:“别招惹这小子。”
“啊?”
“这小子,比我们东厂还狠。”
白少川笑道:“公公说笑了,丁兄本就是东厂的人。”
蓦然睁开双眼,两道精光射出,丘聚一字一顿道:“东厂只是杀人,这小子却在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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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心,丁寿喜欢这个词,也喜欢这么做,因这法子有用,不止于对王玺,眼前这个糟老头子一样适用。
“郑老皇亲,有得罪之处,下官给您赔罪。”屏退下人,丁寿便上前给郑旺行礼。
“小哥,这是干什么?”冷不丁一下子将郑旺弄得手足无措,忽地反应过来,“你已经知道我是皇亲了,哈哈,你果然知道了。”
怕这老头子兴奋过度一下子厥过去,安抚住手舞足蹈的郑旺,丁寿一脸诚恳道:“下官多方查访,已查证确有其事,可老皇亲,下一步怎么打算?”
“打算?”郑旺一愣,随即大笑道:“还用说,皇帝外孙把我女儿救出来,再拜拜我这外公,一家团聚,给我封个大大的官,给我种不完的地。”
看着郑旺将两手比的不能再大,丁寿叹气道:“老皇亲,您不知道打那日您那一闹,如今京城满是风雨,都说……”
“说什么?”
“说皇上不是先皇所生,是从外面抱养的,得位不正。”丁寿一手拢住嘴小声道。
“放屁,他们放屁,皇上就是我闺女和皇上生的,也只会是和皇上生的,我的外孙就是皇上女婿生的皇上。”这些年心中只有这一个期望,如今有人要将这美好的期望打破,郑旺言语错乱起来。
被一阵“皇上”吵得头晕的丁寿连忙制止,“老皇亲,您晓得那个帮你进宫的王玺是什么人,他是白莲教的妖人。”
“白莲教?”
“打太祖爷开始就想着造反的邪教,王玺借着您的由头将谣言散布出去,先皇有十几个兄弟,谁不想着当皇上,若是今上得位不正,怕是就要起兵造反,那时候天下大乱,白莲教就能渔翁得利,他们自个当皇上。”
“他们也配,皇上是谁都能当的,那是……那是紫薇星君转世。”郑旺想起来戏文里好像是这么说的。
“皇上不是谁都能当,可谁都想当,您老这么一出,起码您的外孙当不得皇上了。”
郑旺一把攥住丁寿袖子,“为何?”
“唉,皇上当得不易啊,若皇上铁心认您,那太后成了什么了,囚禁国母的罪就落实了,太后能乐意么,保不齐就会对皇上……”丁寿伸手在脖子上横切了一下。
“他们敢——”郑旺瞪大眼睛。
“嘘——,下官在宫中伴过圣驾,皇上连吃零嘴都有大臣盯着,后宫管着,若是在皇上的吃食里面……”丁寿住口不言。
郑旺呆呆的坐了下去,身为皇亲是他存活的依仗,今人话就是生活理想,理想都没有和咸鱼有什么区别,作为有理想有目标的郑老皇亲,做梦都想风风光光的衣锦还乡,可是认了皇亲就没了皇上,那这皇亲还他娘的做个什么劲。
“小哥,哦不,大人,要是我说一切都是被人所骗,才胡乱做了那档子事呢。”郑旺希冀的问道。
“皇上倒是无碍,就是您老,唉,擅闯宫禁,妖言惑众,怕是躲不过菜市口那一刀啊。”丁寿唏嘘道。
“这一刀年前就该挨了,现今活的都是赚的,我认罪便是了。”郑旺老脸绽开笑容。
“老皇亲厚德高义,下官代大明百姓拜谢老皇亲。”丁寿躬身一拜,“您老放心,待皇上得掌大权,下官拼了性命也要将今日之事奏明圣上,为您赠官还愿,风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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