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把你带过去,是想看看你是否有记忆。”顾宁川握著方向盘漂亮地转了个弯,他的双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整齐,看上去无比地干净和斯文。“人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如果你认识,你记得,想骗过我就绝对不可能。”
琴伤明白了,他还是不相信之前她说的话,所以才这样试探於她。想必是路上和在大宅里自己的表现太过自然,他无法不起疑心,才拿她作势要送给顾奇。试问如果是樊心爱,怎麽可能在见到顾奇的时候不流露出异样的表情呢?
她是有恨的,只不过没有表露出来而已。“那麽现在呢,顾先生有结论了?”纤细的手指慢慢拂过眼角的泪痣,琴伤的眸底似乎荡漾著水雾,但仔细一看却又发现那似乎只有光芒的反射,她并没有哭。
听到她的问话,顾宁川又睨过来一眼:“暂时没有嫌疑,但是你最好一直保持下去,否则我也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麽事来。”
琴伤知道他是说真的,这个男人在这麽多年後,已经慢慢地濒临疯狂了。他一个人生活太久,孤独寂寞和自厌仇恨很快就要将他彻底摧毁掉了。他迫切地需要一个能够转移注意力和投注感情的人或者事物,否则他即将面临彻底崩溃。
这种感觉,琴伤自己也有过,人并不是一个无限循环弹性的气球,而是有著固定的容量,也许强大的意志力可以使这个容量一再地变大和伸展,但事实上他的大小并没有多大变化,意志力越强越能控制住,可一个人的意志力再强也强不过痛苦,一点一点的累积,总有一天能让你彻底疯掉。
“我说过了,你不必再继续恨下去,她已经死啦,一切都已经结束啦。”琴伤不想说,可感情却不受理智控制,某些话总是会自然而然地说出来。
顾宁川的眼神明显冷了一层:“永远都没有结束的一天,她就算死了,也别想逃开我。”他要永远抓著她,是生是死,她都得在他身边陪著。
琴伤不再言语,她说再多也是无用,顾宁川的固执非常人能够想象,她无能为力。
回到公寓後,琴伤被顾宁川扔到浴室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干净净,他厌恶她身上有那个冷血的老头的味道──虽然是他亲自把她送到她手上的。琴伤的美丽实在是太过惊人,顾宁川一开始单纯的厌恶和洁癖不自觉地便转化成为了浴火。而他从来不委屈自己。
温热的水珠将他的白衬衫弄湿,精壮的胸膛若隐若现,两颗暗红色的乳头性感地令人忍不住要流口水。琴伤的双腕被顾宁川一只手扣住,唇舌被他肆虐,花洒的水珠将她的睫毛打湿,看起来就像是点点滴滴的泪。
“琴伤……”顾宁川喃喃地念著她的名字。这个跟他没有任何爱恨纠葛的女人此刻在他怀中,如此熟悉和令人心痛,好像他终於能够放下那巨大的包袱去拥抱某个早已离他而去的人。“琴伤……”
水柱让他们的视线彼此模糊,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谁还知道抱著的是谁。顾宁川急切地撕扯自己的衣服,压在琴伤身上入了浴缸,有了他的高大身躯,浴缸里的水漫了一地,可是两人谁都不在乎。
抱著她的感觉如此美好,仿佛始终沈压在心头的巨石渐渐消失了,他可以不顾一切忘记所有地遵循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他的爱恨情仇七情六欲全部都由自己掌握,他不需要去想别的,只去寻找怀抱所渴求的。
他最渴望的是什麽?
他最想得到的是什麽?
这麽多年来一直深沈地将他掩埋的又是什麽?
那个离开他并没有很久可他却觉得仿佛过去几个漫长世纪的女人在哪里?她魂断香消,却这样轻轻松松地把他一个人丢下来。眼前仿佛是一片火海,她在里面凄婉的笑,喜悦的泪……都不是为他,全都不是为他。他早就得不到她的爱情和温暖了,这一切他早已失去。
(10鲜币)chapter 34
chapter 34
他们曾经也亲密到给予彼此拥抱的地步,但中间始终隔著千山万水。後来他们也曾无数次的做爱,可谁都不曾把对方的心得到。也许曾经是得到的,但在日复一日的挣扎和蹉跎中,一点一点地就流失的干干净净。
琴伤觉得自己好像要融化在顾宁川的怀中。头发眉毛睫毛都是湿漉漉的,眼前的水雾弥漫,看不清他的脸,却让她莫名地有了一种可以不再伪装的感觉。双腕被顾宁川一只手捏在身後,琴伤被动地仰起小脸接受他的亲吻,和他的人不同,顾宁川的吻无比地火热,你很难想象一个冷冰冰的男人会有这样火一般的热情,琴伤甚至连回应都做不到,他的攻势太猛烈,她只能柔弱的承受。而把琴伤的双腕握在手里的顾宁川并不敢用太大力气,琴伤实在是太瘦了,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一样。可说她是纯然的瘦弱也不尽然,虽然那两只皓腕仿佛稍稍用力就能折断,但并不能削弱她的美丽。
两人在雾气蒸腾的浴室里绝望的接吻,顾宁川觉得自己心底一阵一阵的抽疼。从那个女人死掉之後,他第一次在面对其他人时有这样的感觉。
他要把琴伤留在自己身边,他要她留下来,帮他把心脏缺失的那一块填满。
空闲的另一只手迫不及待地抚上嫩滑的椒乳,敏感的乳头在水流的刺激下早就挺立了起来,红豔豔的等人去疼爱。顾宁川松开琴伤的嘴唇,低下头咬住激凸的乳尖用力吸吮著。
琴伤的皮肤极为细嫩白皙,两团嫩乳握在手中尝在嘴里都有如果冻一般滑嫩美味,顾宁川伸手到琴伤屁股下,将她整个人往上托起,然後一只强壮的大腿挤进去,膝盖摩挲著女人的私处,唇舌则埋在雪白的胸口。那两只乳房被他揉捏成了各种形状,琴伤也任他玩弄,丝毫不抗拒。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顾宁川也可以如此温柔。他的温柔从来都不是给她的,最初是给天使,再到後来……他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她就再也没看过他那麽温暖的好像拥有了全世界一般的笑。原来他还是温柔的,只是被他自己掩藏了起来,兴许连他自己都想不起来也找不到了。
因为有水,所以顾宁川没有怎麽做前戏──本来对一个妓女也是不需要做前戏的,她能湿了最好,不湿也没办法。大掌松开脆弱的双腕,掰开两条雪白的大腿,将其打到最开,然後扶正自己的性器,轻轻蹭了两下就插了进去。琴伤反射性地夹紧大腿,但却被顾宁川摁住了。她仰起头颅,温热的水珠洒在她脸上,赤裸的胴体美不胜收。她的背抵著墙壁,双腿被架在浴缸边缘,再加上她本身的气质便是那种可怜兮兮的模样,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被大野狼肆虐的小白兔,既让人想要好好疼宠,也让人想要再加倍蹂躏,看是不是能够更美。
顾宁川的眼神如同毒蛇一般紧紧地盯著女人,当她因为自己太过粗大而露出欢愉中带著痛苦的表情时,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好像看到了什麽值得他开心的事情。大掌握住软乳玩弄,琴伤的身体是绝对的销魂,黑猫每年花在头牌身上的钱足以买下一个小国家了。她的身体绝对能让男人失魂。“你的表情真美。”
像,真是像极了!顾宁川越看琴伤越是像那个女人,这种相似并非是外表上的,而是整体给他的感觉。琴伤无异於比那个女人要美丽和优雅,而两人虽然气质相仿,但琴伤还要更胜一筹。可顾宁川就是觉得像,如果要他精确地说出到底是哪里像,可能他也不知道,但他就是觉得像,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他会觉得她换了一张脸又重新回到了自己身边。
这具身体美妙地令人赞叹,顾宁川终於可以不必再勉强自己忽略快感而只注重羞辱於她,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把琴伤当做了替身,但潜意识里他又觉得自己下贱和矫情,那个害死了他所有亲人的女人有什麽资格令他为她去寻找另一个女人来做替身?如果自己对那个女人的感情那麽深,又为什麽要在逼死她之後才来怀念?!
他一点都不想念她,一点都不会不舍得她。他一辈子都会恨下去,哪怕她死了,这笔账也没可能就这样一笔勾销。
琴伤从来没有听过顾宁川夸哪个女人美过,就连天使也没有。顾宁川以前是个温柔的男人,但他从来都吝啬把爱说出口,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得到过他的夸赞,所以当她听到他说她美丽的时候,明显愣住了,下身一个缩紧,顾宁川轻哼一声,握住琴伤的腰肢,慢慢退出来以强行压制住自己意欲喷薄而出的渴望,待到射精的快意压下去,再慢慢插回来。
顾宁川的性能力向来很强大,琴伤稍微有些吃不消,跟狐狸眼在一起的一个星期,也是在肉欲中度过的,男人难以抗拒她的肉体,便会索取,而她只能给予。从那天睁著眼睛清醒也会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幻觉後,琴伤一直觉得身体不大舒服,倒不是生理上的,而是精神上的,那种感觉有点类似於你看到逝去多年的亲人突然站在你面前跟你打招呼,既茫然又不知所措。
最後做得太激烈,浴缸里的水因为顾宁川大幅度的动作不住地晃荡著,弄得满地都是,琴伤咬牙忍受下体一波又一波强烈的快感,喘息声和水声融入到一起,傲人的双乳在水花的侵蚀下显得尤为白嫩诱人,令人目眩神迷。“啊啊……”她终於忍不住叫出声,沙哑的呻吟在浴室里回响,窗外的阳光透过小天窗投射进来,外面的世界一片光明,而纠缠在一起的男女各自黑暗挣扎。
顾宁川加快了动作,因为他看见花洒的水喷在琴伤脸上,她肯定是痛苦的,而身体上却又被他赐予了高潮,疼痛和痉挛交加,却显得格外迷人。
他突然很想再用力一点,最好能够弄坏她。
(10鲜币)chapter 35噩梦的第四夜
chapter 35 噩梦的第四夜
人在黑暗的阴沟中生活久了,无异於有两个变化。一是更加渴望光明,二是彻底绝望堕落下去。触手所及皆是一片乌黑格格不入,你只有把自己也染上色彩,才能减轻痛苦。樊心爱不怕痛苦,但她渴望阳光。
黎长歌就是那片温暖的能把她肮脏的身体与心灵重新洗刷的人。彼时少年纯白如水,不懂何为人间疾苦,是黎家的长子,享有绝对的继承权,金钱在他看来有如空气随手可得,他将樊心爱买出场,让她不至於再被那样的糟蹋。
有些人茫茫人海中第一次相遇,看见对方的双眸,便知道这是自己一生挚爱。黎长歌便是这样,他疯狂地爱上温柔、哀伤、却又无比美丽的樊心爱,他从未碰过她一根汗毛,两人最亲密也不过亲吻额头。从来没有人像黎长歌这样珍视过樊心爱,从遇见黎长歌的那一刻起,樊心爱觉得自己似乎有了价值,她不再是肮脏的只配活在黑暗里的蛆虫,也不是心肠歹毒令人发指的蛇蝎,在黎长歌眼里心里她是一枝纯白的花,即使染上了色彩,也依然美丽耀眼。
樊心爱这才知道什麽幸福。她一直以为自己爱顾宁川,但现在她才知道,也许她爱的并不是顾宁川,而是顾奇给她制造出来的一片美好的幻象。他让她觉得顾宁川应该是她的,所有抢走顾宁川注意力的人都是她的仇人,她要不择手段地将那些人除掉,这样的话顾宁川才能专属她一人,顾奇将她的灵魂彻底扭曲了,而黎长歌是那个唯一能够纠正的人。
他对她真是好,完全不把她当做下贱的妓女看待,温柔体贴,害羞的笑。樊心爱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在跳动,以往她认为自己爱顾宁川,可她却从来不曾为了顾宁川如此心动过。和黎长歌在一起,樊心爱第一次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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