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伤觉得腕骨好像要被捏碎了——她整个人都脆弱的如同风中残烛,何况是身体,狐狸眼当真是一点力气也不收,她似乎能听到自己骨骼碎裂的声音,伴随著意识和灵魂,哢嚓一声,碎成两半。
看到琴伤眨了眨眼睛居然晕了过去,狐狸眼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他赶紧收回手,发现琴伤的手腕居然以一种极不自然的状态弯折著……居然被他握断了!!仔细一看琴伤的脸色,发现她小脸惨白唇色乌青,额际全是冷汗,分明是疼的。狐狸眼顿时乱了阵脚,想抱琴伤又不敢,只能大吼著叫医生……
这麽脆弱的女人,脆弱到居然一折即断比蒲柳还要脆弱的女人,却能勾起他心底最泛滥的情丝。狐狸眼看向琴伤手腕上裹著的纱布,她就像是一尊水晶娃娃,美得不像真人,可也易碎的不像真人,他虽然对女人很少怜香惜玉,但也不至於粗暴成性,刚刚用的力气虽然重了些,却也绝对不到能轻而易举就把一个成年女人的手腕握断的地步。说到成年女人……她除了身体成熟之外,还有哪点像是成年人?身体柔弱的如同婴儿一般,如果没有一个足够强大的男人保护,她要怎麽活?一想起除了自己她还接受过无数的男人,狐狸眼就忍不住有了一种想要杀人的欲望。
纤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随即如同蝶翼般缓缓睁开。狐狸眼立刻迎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抚摸她柔嫩的脸蛋,“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琴伤迷茫地看著他,依稀只记得自己的疼晕过去的,乍一醒过来,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点点头,想坐起来,可小手刚撑到床上就被狐狸眼包了起来。“别动,你的手伤了。”说完,他屏息等待她询问为什麽会受伤,可琴伤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便没再说话了。
看著她美好的侧脸,狐狸眼忍不住去亲,琴伤闭上眼睛,温顺地如同一只弱小的食草动物,手腕处仍在隐隐作痛,可她一闭眼就会想到长歌。他走了吗还会来看她吗他以後会怎样……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在她的大脑里来回闪烁,想停都停不下来。
“琴伤……”狐狸眼喃喃地唤著她的名字,亲吻她蝴蝶般的睫毛,声音带著蛊惑:“告诉我,你跟那个男人什麽关系,他说的心爱又是谁?”
黑色的美眸睁开看著他,并没有回答的意思,狐狸眼有些挂不住,眯起眼轻啄琴伤的唇瓣:“乖,宝贝,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也一样查得出来。”
她依然不说话,沉默地就像是失去了语言的能力。狐狸眼看出她不想和自己说实话,心底的那把火噌的一下就烧了起来,他直接咬住琴伤的唇,眼睛里有著愤怒:“为什麽不说?我在问你话,你没有听见吗?!”区区一个妓女,他给她好脸色,将她好好供著,她倒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宝贝,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就是男人哪。不管他把你捧到一个怎样的高度,你若是不识好歹不依他的想法来,你就一文不值,如同垃圾可以被随意丢弃。“我没有忘记。”她沙哑地说,平静地看著他,“没有妓女会跟客人说这些,这些也不在我服务的范围内。”
chapter 24
chapter 24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狐狸眼。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男人,只是极少生气而已,琴伤那种淡淡的语气著实伤害到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她既然把自己放到妓女的位置上,他又何必跟她客气!
纤瘦的身子被一把抓起来,翻过去,黑色睡袍被掀起,露出纤长雪白的双腿。衣服都是狐狸眼帮忙换的,宽大的睡袍下面空无一物,狐狸眼甚至连前戏都懒得做,直接一手抄到琴伤小腹前,让她的臀部微微翘起,然後拉开自己的睡袍和内裤,长驱直入地挺进。
干涩的阴道被剧烈摩擦,琴伤疼得泛出了眼泪,但是她不发一语,双手捉住身下的床单,被扭断的左手因而吃力,疼得更厉害。
狐狸眼从来都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男人,他的风流是建立在女人乖巧的基础上的。琴伤额际又开始冒冷汗,可狐狸眼已经开始来回抽插起来。
真是疼,可不是最疼。比这更疼的她也受过,只是重新得到的这具身体太过脆弱,对疼痛的感知度特别明显,所以暂时有点忍不住而已。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的,以前她都挺了过来,现在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他甚至都没有对自己施暴,还有什麽不能忍受的?再说了……黑猫里的女人被包出去,生死不论,任由客人把玩——只要最後给出能让主人满意的支票。
因此头牌才显得尤为珍贵。自己若是在床上被狐狸眼玩死,恐怕主人会吸干狐狸眼的所有家产才肯罢休。琴伤迷茫地看著床头柜上木制的花纹,身体一开始的确敏感,可後来有了血做润滑,也慢慢有了感觉。怎麽办呢,这麽个淫荡且卑贱的身子。
狐狸眼也是怒极,可已经进去了,难道还要他中途停下拔出来吗?那怎麽可能!他倾身上前覆住琴伤的背,亲吻她雪白的肌肤,一手伸到前方揉捏丰满的美乳,另一手则在她私处逗弄著突起的 阴蒂,很快便将她敏感的身体挑逗了起来。进出得到了润滑,狐狸眼便知道琴伤这是有感觉了。他咬住琴伤白嫩的耳朵,恶声恶气地警告:“陪客人上床,这总在你的服务范围内了吧?”
如意料之中的琴伤没有回应,事实上他们在一起好几天,她极少跟他说话。狐狸眼也说不出自己为什麽会因为得不到琴伤全副注意力而恼怒,更厌恶她说自己是妓女那样的话——虽然是事实。他身下的这个女人,哪怕在这种被他亵玩任意摆布的时候,他也觉得她是高傲的,高傲的不屑与人争辩或是抢夺,就只是承受——反正她的心永远属於她自己。
“宝贝,就只是这麽一晚上而已,你居然就跟两个男人勾搭到了一起,刚刚我要是不过去,你是不是就会跟那男人走了?”想到这个可能性狐狸眼就生气,下身撞击的力道就加大,琴伤趴在柔软的大床上,无力地承受著,她没发出声音,只有喘息声越来越大,很明显是受不了了。狐狸眼咬著她的耳朵一字一句地放狠话,“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在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和别的男人见面,我管你是不是黑猫的头牌,都要把你关进铁笼子里,一辈子都不让你出来!”
琴伤没有回应,她咬紧牙关,小腹一阵痉挛,狐狸眼天赋异禀,下面那话儿比欧美男人都还要壮观,琴伤虽然是名器,但黑猫赋予了她容易动情的体制,本来就比正常女人弱许多,又遇上个强悍的男人,不被玩死就已经要烧高香了。
“听见了吗?”没有得到回应的狐狸眼用力顶了一下,琴伤只觉得自己的子宫内壁都要被戳穿了,连忙点头,乌黑的头发缠绕在彼此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丽与诱惑。
“这才乖。”狐狸眼满足了,大手托起那只受伤被包扎起来的小手,放在掌心,虽然下面动的依然快速,但语气已经好了许多:“是不是很疼?”
在剧烈的性爱中,她已经没有知觉了,就觉得那手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完全没有任何感觉。於是琴伤摇摇头,她无力地瘫软下去,狐狸眼把她抱到了腿上坐著,她的乳房刚好抵在他唇边,一只手被他托著,另一手为了保持平衡只能抱住他的头。
狐狸眼的头发很软,他叼住在眼前晃来晃去的鲜红乳头,细细地啃咬著,力气有点大,琴伤不由得发出抗议的呻吟,他就收敛了力道,轻轻地啜著,还将俊脸埋进她丰满的胸口,那两团柔软滑腻异常的肉不住地在脸上滚动,滋味实在是美妙至极。
一场性爱酣畅淋漓,只是到结束後,琴伤的手已经肿的不像话了,狐狸眼连忙又叫来医生重新包扎,然後将她小心翼翼地抱进浴室洗干净,再塞到被子里,将大被子盖到她的小下巴,看到只露出一张巴掌脸大的女人一脸的疲倦,拍著她哄她睡觉。
琴伤哪里敢睡。她不需要睡眠,哪怕再困倦也是。每次一入睡,以前那些绝望恐怖的记忆就会扑面而来,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才能解脱,却知道只要自己梦到一天,罪孽就深重一层。因为上苍不肯原谅,所以才会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著她,自己曾经做过什麽样的事情,该受到什麽样的惩罚。
“宝贝,你是不是怪我太粗鲁,弄疼你就算了,还伤了你的手?”狐狸眼轻声问,带著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抚过琴伤的发,眸子柔软的像水。
琴伤摇摇头,她怎麽可能会怪,她又有什麽资格去怪。此刻接受的一切苦难都是她自己种下的因,因果报应,循环不爽。
闻言,狐狸眼露出不解的眼神。哪怕是做这行的,也不可能如此逆来顺受吧?琴伤给他的感觉非常奇怪,明明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可眼神和心境,却宛如苍老如钟的花甲老人,她对什麽都不在意,不管遭受怎样的对待,她永远都是这样的表情。自己算是温柔的了,她却不稀罕,还想著要同他划清界限。
这样的女人,他真的是第一次遇到。
chapter 25噩梦的第三夜
chapter 25噩梦的第三夜
她变了。
慢慢地就变了。
她开始变得柔情似水,不管面对怎样的凌辱和打骂,她都是一副微笑的模样,温柔的叫人不敢相信。很难想象在这之前她是个多麽冷漠和工於心计的女人,她似乎一夜之间从罗刹成为了佛陀——这并不是夸赞,只是夸张的形容她的变化有多大。
顾宁川对於樊心爱的变化嗤之以鼻,他把她丢弃到黑猫,做最下等的妓女,任人玩弄与调教,有些热爱人兽交的变态客人会带自己家娇养的畜生来,而像樊心爱这样低下等级的妓女则必须依照客人的要求和那些畜生关在同一个笼子里,穿著色彩豔丽的和服或是薄薄的薄纱长裙,无助地坐在里面,被喂了药的畜生如同开了兽性,对於鲜血有一种异样的渴求。
她就在这样的环境里被折磨了四年。彼时,她二十二岁,在其他女孩如花一般的美丽年纪,她成为世上最下贱的人等。别人挽著男朋友的臂膀耍著小性子回家吵闹著要买名牌,淋雨了有人怜惜,深夜不回家会被父母责骂……这些同龄人享受的,樊心爱从来不曾拥有过。她只有无边无际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性爱与玩弄,在黑猫,任何一个客人都可以对她做任何事。
人被标榜上筹码,便可以下贱的不可思议。
顾宁川从樊心爱的水深火热中得到慰藉,可他还是不能满足。在她对他做了那麽多事之後,在她害死了他所有的亲人之後,她凭什麽露出那样圣洁的表情去标榜她的知错能改?他不要她低头,不要她後悔,不要她认罪,他要她被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可每每看到视频里被凌虐的只剩下一口气的女人,每每看到她不言不语任由别人在她身上为所欲为的时候,顾宁川就会想到曾经她给予自己的温暖——哪怕是虚假的。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他会下令要更多的人去黑猫,用更多更残忍的手法对付她。他嫌脏,樊心爱在他眼里如同垃圾一般不堪入目,他不屑碰她,更不想看到她。他要看到她跪地求饶痛哭流涕求他放了她,然後他再告诉她:不。可。能。
但樊心爱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求饶的话。她就像是认了命的罪人,加诸於她身上的残忍折磨似乎都成为了洗刷她罪孽的天水。她深信自己不会得到救赎——贱人不配得到救赎。
可她没有想到有那麽一天,一个纯白如水的少年会出现在她乏善可陈充满悲哀的生命里。
那是一个灯火辉煌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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