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耽搁了我真的害怕见不到最后一面……”
陶桃笑了笑,“没事的,我知道。李大姐,真的没事。那,老人家现在好了吗?”
“还好没有什么危险,谢谢小姐关心了。”李大姐忙说。
“没什么,如果需要钱的话可以跟我说,我还是能帮到忙的。”
“小姐您人真是太好了。”李大姐不禁感慨,四周看了一圈,不禁问,“先生没有回来吗?”
陶桃疑惑道:“他今天回来?”
李大姐更加疑惑了,“不对啊,昨天那个不是邵先生吗?虽然他没进门,但我明明看着就是啊。”
陶桃的心一沉,许是暗夜之中李大姐没看清,昨天邵杰那个样子,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大好几岁,确是与邵天极为相像。但,绝不能让李大姐知道那不是好吧天,而是邵天的弟弟。于是,她点了点头,笑着说,“他来的急,又走了。”
李大姐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简单地吃了早餐,陶桃就去了公司。卢天宇看到她不禁皱起了眉头,也不顾旁边 有别的员工,就说,“你病好了吗?怎么今天就来上班了?”
陶桃笑了笑,“没事了,卢总。”
这一声“卢总”让卢天宇的心一沉,淡淡笑了笑,回了办公室。
郑茵一看到陶桃,就忙靠了过来,拉着她的衣角,上下审视着,“你没事儿吧?怎么了昨天?听说,是卢总亲自送你到医院的?”
陶桃不禁瞪了郑茵一眼,“没事了,卢总恰好看到,就你爱多想。”
郑茵拉着她回了办公桌前,“这可不一定,那要看人了。若不是你,卢总可不会在医院呆那么,听说,还亲自送你回家了?”
陶桃不禁佯装打了她一下。
一天的工作过去,陶桃的头虽然有些痛,但和郑茵的聊天使她觉得很高兴。下班时,经理交给郑茵一个方案让她加班整理出来,郑茵不想一个人加班,便央求陶桃陪她,还发誓似的许诺要请她吃一顿好的,陶桃拗不过,只好往别墅打了电话,让李大姐不要等她了。
一直陪郑茵到九点多,两人才一同走出公司。郑茵告诉陶桃,她知道一家非常好的中餐厅,价格不高,菜也非常好吃,两人便打了车去了。
是一家规模中等的餐厅,收拾的简单,看起来很舒适。郑茵拉着陶桃在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便招呼服务员点菜。陶桃左右看着,不禁把注意力放到了墙上的电视上,不禁一怔,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在被众记者围着,从容不迫地说着什么。
“据悉,邵氏地产现任总裁,邵氏集团未来的接替人邵天,将于近内宣布与钟欣儿小姐的婚讯。”
陶桃的眼睛似呆滞了,那个在邵天身旁小鸟依人般的钟欣儿,看起来格外甜蜜可人。陶桃的心一揪,呻吟了一声,身子就软软地往下滑。
正文 第两百一十章 信任何在
第两百一十章 信任何在
郑茵惊呼一声,扶住了陶桃软软的身子:“陶桃。你没事吧?”
陶桃一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全身的重量倚上了她的身子。郑茵摸到了她的手,冰凉得似乎又回到了寒冬腊月。
“你的脸色不好,病了吗?”
陶桃勉强站住了身形,郑苈把她扶到了椅子上。
“嗯,没事的,受了凉而已。”陶桃喘了口气,眼睛却仍然转向了电视机。那个挺拔的男子,正对着臂弯里的女人温柔地笑。
心瓣忽然被割裂了开来,担心了一冬的心事,终于在这个初春的夜晚,成了现实。
一夜的细雨,会让翠竹乍然抽出一截新篁。假以时日,将会长成挺拔的修竹。而她的担忧,也经过了这些日夜的酝酿,终成事实。
这个事实,寒了她的心,凉了她的身。直勾勾的目光,仿佛透过了电视机,看到了他温暖的眸。现在,这样的温柔。不再是对她。
邵杰说的对,他不订婚,是直接宣布婚讯。一圈圈的苦涩,自舌尖弥漫到了整个胸腔。郑茵似乎说了些什么,她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手里忽然温暖了起来,陶桃低头一看,原来郑茵为她倒了一杯热茶。喉头顿时一阵哽咽,从打击中回到了现实。邵天,你何其残忍,把我强行带回你的身边,却又与另一个女人,走上婚姻的红地毯。
这一刻,她真想逃离,离的他远远的,宁愿从来没有回来过。
手机忽然响起,陶桃却一动不动地捧着水杯,仿佛那就是她的救赎。
“陶桃,你的手机?”郑茵轻声提醒。陶桃的样子,让她心疼。这分明是一个受了重创的少女,走在了绝望的边缘。
难道是新闻里的那个修长男子?郑茵疑惑地看着电视,画面早已转到了一桩农业新闻。 她记得陶桃说过她的男朋友在国外,刚才那条新闻就是国外的。
陶桃机械地掏出了手机,看到那个来自美国的长途,第一反应就是按掉。像是藏着贼赃似的,飞快地把手机又装回了口袋。
铃声再一次响起,陶桃无助地看向郑茵。
“什么事都要面对的。”郑茵鼓励地微笑。
瞪着那个熟悉到可以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陶桃半天才下定决心。“喂?”声音轻细得像立刻就会被风刮上半空。带着一丝柔弱和犹豫。
“陶桃,为什么刚才不接电话?”邵天质问的口气理直气壮,陶桃愣愣地没有说话。
“怎么有点吵,你不在家吗?你现在和他在一起?”陶桃的沉默,助长了邵天的怒气。
陶桃的嘴唇抖动着,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委屈,竟一个字都不能说出来。两行热泪,却汩汩地从眼角掉落下来,打湿了她的衣襟。
郑茵见状已经确信是那个男人打来电话,实在看不过,接过了她的手机,耳边传来邵天狂风怒吼的声音:“陶桃,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宽容吗?我不在你的身边,你就忍不住寂寞了是不是?”
郑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冷冷地说:“对不起,陶桃刚才晕倒了,刚刚苏醒,现在还不能跟你说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沉默了一秒钟,立刻连声追问:“陶桃怎么了?怎么会晕倒?她生病了吗?你是谁?现在是在医院里吗?”
“你既然还知道关心她,为什么不回来守着她?”郑茵看了看陶桃苍白的脸色。本能地对这个男人缺乏好感。
“我在国外,暂时回不来。告诉我,陶桃究竟怎么了?”邵天的声音软化了下来,带着灼人的焦心。
“当然是生病了,还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刚刚播出了一条新闻,我想,也许和那个有关。”郑茵的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了前段时间曾经甚嚣尘上的谣传。男女主角,不正是邵天和陶桃吗?
一刹那,对陶桃突如其来的虚弱,心里有了深深的怜悯。谁说她是一个爱慕富贵荣华的女子?她用自己打工的钱,换取自己的生活物资,活得比谁都自立。
“陶桃现在怎么样?”邵天问,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心疼。
“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让我和她说话吧,好吗?”
郑茵一言不发,把手机递给陶桃。陶桃却没有接,只是看着小朱。轻轻地叹了口气,小朱把手机塞回到她的手上。
“陶桃,陶桃,你在吗?你在听吗?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陶桃没有说话,却把手机的盖板紧紧地合上。
“他说要跟你解释。”郑茵轻轻地叹息。
“你觉得……我还有必要听吗?”陶桃的声音轻软细滑,像是从冰冷的水面浮起来似的,带着说不出的绝望。
“陶桃,你……”他们的情仇纠葛,她知道得并不清楚。听来的一鳞半爪,却与现实中的陶桃,完全对不上号。
心爱男子身边的靓丽女子,却不是她。怀着不多的希冀。却在这时被打得粉碎。也许结局早就注定,但她一直刻意地忘却。直到结局来临,那把命运之剑逼到了面前,才肯相信这样的结果。
是自己一直都在掩耳盗铃,在每个人都看到结局的时候,自己却不肯相信。在一起的日子虽然甜蜜,却总是太短暂。最后的分手,才是痛彻心肺。
手机铃声还在疯狂地响着,在这样寂静的夜,显得格外苍茫。陶桃看着那个号码,伤心的感觉不知道是从哪个部位开始,最后漾满了全身。
在郑茵的目瞪口呆中,陶桃关掉了手机。眼睛怔怔地看着门外,公路上只有呼啸而过的汽车,成为黑夜的点缀。
再也没有心思吃饭,甚至没有力气坐在这里,陶桃定了定心神,朝郑茵说,“你自己吃吧,我想回去了。”
郑茵担忧地看着她,“我知道你的心情。好吧,我送你回去。”
陶桃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行了。你吃吧,菜都点了,再退了多不好意思。”
话说着,陶桃就站了起来,郑茵忙也站了起来,“你行吗?”
“没事的。”陶桃笑了笑,心内却苦涩不已,刚才电视上的那一幕,刚才电话里邵天的质问,仿佛像针一样扎着她的心。他要和别的女人订婚了,她该怎么办?想起以前的顾晓丹。她的心里就忍不住发寒。她无力也不想去对付一个女人,却也缺乏保护自己的资本,何况,现在还有小琪。
回到别墅,就听到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在疯狂地响着,而李大姐,在一旁抱着哭闹不止的小琪,看着那电话,仿佛很害怕的样子。
陶桃忙上前去,急急问道:“怎么了?”
李大姐一边摇着小琪,一边为难道:“小姐你可回来了,先生不停地打电话来,都发火了,问你这么晚去哪儿了?”
陶桃抿了抿唇,歉意道:“为难你了,快上楼把小琪哄好吧,我来应付就行了。”
“嗯,好好。”李大姐如得救一般,抱起小琪快速上了楼。
陶桃定了定神,伸手接起了电话,声音有些恍惚地“喂?”了一声。
“陶桃,你回来了!怎么突然关机?手机没电了吗?到底怎么回事?奶妈怎么说知吞吞吐吐的?刚才那个跟你在一起的女人说你晕倒了,那是你的同事吗?这么晚了早该下班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到医院去检查一下?”
这样的话,是关心还是怀疑?陶桃淡淡地回道:“没有什么事,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请两天假吧,多休息一下。”邵天立即回道,“陶桃,你是不是看了新闻?你听我解释,事实并不是像电视上说的那样。”
“以后再解释吧,我头痛得很。”陶桃带着呻吟,打断了他急匆匆的话语。
“陶桃,你不信任我!”邵天轻轻嘶吼了一声。
可是,他对自己的信任又在哪里?陶桃的唇畔露出一个似有若无的苦笑,轻轻摇了摇头,直接挂断了电话。今时今日,再说那些情话。已经毫无意义。
电话机又响了起来,陶桃犹豫了一会儿,果断地拔掉了插座。她要好好先睡上一觉,邵天,对不起,我不会再把你放在心里最珍贵的地方。
倒在床上,早已精疲力竭的陶桃,合上眼睛,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闹铃响起的时候,陶桃一时间几乎忘了,自己身在哪里。
关掉了闹铃,陶桃呻吟一声。在床上又犹豫了一会儿,才勉强爬起来。头痛得像要炸开来似的,想起邵天与钟欣儿的深情凝望,几乎想回到那段过去,在医院的手术台上再也不要起来,再也不要活过来。
如果那时候就不再醒来,也许就不会再有现在这样的苦与痛。伤感一层层地流过心田,陶桃几乎抽泣起来。
腿有些软,陶桃觉得喉咙里像要冒了烟似的。跌跌撞撞地冲到浴室里,勉强洗梳,对着镜子看到自己的脸色,苍白憔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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