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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我长大了,却没有当成好人,而是当成了嫌疑犯,被送进了看守所吃窝窝头,看守所还不是真正的牢房,但相似的都有窝窝头,还有那种自由被剥夺后的残酷,比之真正的牢房,更多了一份不安,若是真的判了,心也许反而会安定,就是在一切还没有着落之前,非常难熬。
如今吃那窝头感觉很新奇,我觉得比我自己泡的华丰牌方便面要好吃。如果可以管饱,我还想就着榨菜再吃一些,不过有数量限制,多吃不让。我很不满意,改革开放都这么长时间了,早已经解决了人民的温饱问题,为啥吃个窝窝头还这么小气。
陈沣见我吃的香甜,觉察出我喜欢这玩意,就踢了王安一脚骂道:“操!没个眼力价,没看到进哥没饱吗?”
王安已经吃掉了一个窝头,听到后忙把剩下的两个递给我,我也确实想吃,就拿了一个,另一个还给了王安。就这点行为却让王安感激涕零,我和陈沣一比,就如同恶魔之比天使,他蹲在我旁边和我套近乎,然后啃那最后一个窝头。
我吃完窝头,又喝了两口开水一样的清汤,觉得没有滋味就不再喝,但王安他们却喝得开心。我坐在炕上看着王安,越看越觉得他眼熟,这个人的容貌就在眼前转,但我就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了,他应该不是那种特别熟悉的人,估计只见过一两次,我问王安:“王安,说说看,你挖个地怎么也被抓进来?”
王安还没回答,陈沣却又大笑骂道:“他挖个屁的地,他是挖人家坟头,被人发现这就送这来了。”
我不仅兴趣大增。赵不凡曾经教育我们,说艺术来源于生活,要从生活中挖掘素材,经过提炼就是文学。我虽然仅仅是个文学青年,并没有决定把全部生命献给这项伟大的事业,但毕竟也是在赵不凡身边受到过专业作家的熏陶和洗礼,对于好玩的可以当作素材的东西大有兴趣。
我问王安:“你是盗墓的?你们有什么讲究没有?”
王安唯唯诺诺地说:“我……我不是盗墓的。”
我对于文学的热情因为他这话而受到了打击,不由骂道:“操,你不是盗墓的你挖人家坟头?”
王安犹豫着是否回答我,陈沣却给了他一巴掌,骂道:“老实回答进哥。”
王安捂着脸,说:“这个,我只是再找东西。”
我问:“你在找什么啊?为什么去人家坟头里找?”
可是王安却说什么都不告诉我了,就算陈沣打他的嘴巴他也不肯说。陈沣打人可真狠,我发现张力男、大鸟、还有陈沣这些流氓打人都狠,看来当流氓就要有不把人当人的素质。王安的脸很快就被他打成了猪头。
陈沣打人这是维护他作为这个牢房老大的尊严,我虽然和他熟络,但毕竟只是借着张力男的面子,原本打算看热闹,但见王安实在可怜,就忍不住说:“沣哥,还是别打了。”
陈沣也打累了,就停下手躺在炕上休息,对我说:“警察都问不出来他的口供,这b一问到关键时候就闭口不回答,把警察弄得没辙,所以大鸟他们曾经让我关照一下他,上些日子我闲着没干,今天正好借这机会帮警察叔叔的忙。所以进哥,这也不是完全因为你。你别为他求情。”
大鸟也吩咐过陈沣关照我,但显然我和王安的关照概念大有不同。我刚刚一进牢房就跟一个老大一样,而王安只能躺地上哼哼,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方言。
那些方言可能是骂陈沣,也可能是骂大鸟这类的警察。或者仅仅是些诸我好疼之类的话,陈沣对于这些没有兴趣,就算骂他反正也听不懂,我却很有兴趣,问王安:“听你口音也不是这里的人啊,怎么大老远来东北挖人家坟?”
或许是我给王安求了情,所以王安对我显然比对陈沣好,他说:“我,我是后搬到穗北来的。”
我问:“现在住哪里啊?市里还是乡下?”
王安回答:“乡下,张……张村。”
我一惊,问:“北山镇的张村?”
王安努力地点点头。
张村,那是我的家啊,可我却不认识王安,由于邻近高考,爸爸都是跑来学校给我送学杂费,不让我回家耽误学习,我有好几个月没回家看看去了,可能他就是这几个月新搬来的。
我盯着王安,突然一拍大腿。提起了张村,我一下想起王安是谁了。
他就是我和张力男要去省城割包皮那天在车站遇到的向我们问路的西装男。我说怎么就这么眼熟呢,当时我和他只见过一面,他曾问我认识董败类不,我告诉他之后就和他就匆匆而别去省城割包皮,却没想到他却到了张村,还住了下来挖了人家的坟头。
我脱口而出,对王安说:“你是挖董败类的坟吧?”
王安突然抬头,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知道王安在找什么了,不由叹了口气说:“他身体都要烧光了,你还能找到啥?”
王安听我这样说,眼中冒出了一丝精光,从地上艰难地爬起,向我走了两步,嘴里咕咕有声:“你……你知道我找什么?”
那声音好像是一个野兽一般,听着有些吓人,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说露了嘴,这分明是告诉了王安我知道了藏宝图的事情,我不由大是后悔,看着王安因为兴奋而涨红的脸,心里思考着该怎么办。
我要不要杀人灭口呢?
这可是一个好时机,据说在看守所里经常有犯人把犯人打死,而且还会被警察说成意外,有警察看大门,打死人都不算犯罪只算意外,这可是天赐的良机!
2.077又闻藏宝
我还没想好是否杀人灭口,但王安面色怪异地向我走来却是吓到了陈沣,陈沣以为他要我对我行凶,他一下从我身后跳出,飞起一脚,踢在了王安的下巴上。
王安一声惨叫,直挺挺躺在了地下。
陈沣关切地问我:“张进,你没事吧?”
我一下从思考中惊醒,看王安倒地不起,忙扑了上去。
我想杀人灭口这事就算了。这王安应该非常有用。董败类死了以后我又一次听到了藏宝图的事情,图上那些字我不认识,我根本破解不了藏宝图的秘密,而这个王安既然知道有藏宝图的存在,想必也知道如何寻得宝贝。所以,他是关键人物,我不能想着杀人灭口这事,也不能被陈沣这种警匪勾结的流氓打死。
若是寻不到宝贝,就算有藏宝图也是废纸一张,若是能寻到宝贝,就算分点给别人又能如何?这些道理我一下明白了,所以我不会贪婪到想独吞,最重要的是搞明白如何寻得宝贝。
我以前看事情总是喜欢从小处看问题,但我敲了地委书记的闷棍以后,我就学会了宏观地看待问题,变得会当凌绝顶了,如今再看别人,颇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王霸之气充斥全身,我张进估计是升级进化了。
陈沣下手到有分寸,王安只是晕了过去,我掐了掐人中他就醒了过来。醒来以后他见到就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好像是抓一个漂亮的小妞,不过却抓到了我的胸脯上,手指乱动,好像抚摸,嘴里焦急地问:“你……你是不是知道?”
我甩开了他的胳膊,要不是这丫受伤了,我肯定还要踢他两脚,操,抓男人胸脯?要抓就用力点,这么点力气,明显就是摸嘛!
我控制住再揍他一顿的想法点了点头,王安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我:“那……那在那里?”
若是从前,我肯定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有一张藏宝图,因为我那会还小,无力保护自己。但现在我不会害怕这些,我已经长大了,虽然不算是一个流氓,但有人已经把我划归到了黑社会团伙里面,应该属于人人避而远之的厌烦人物,所以只有别人怕我,没有我怕别人。
于是我自信满满,对着这个可能性倾向好大有问题的,可能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的男人说:“在我这里。”
王安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又躺了过去。我忙又掐人中,又叫人泼冷水,我可真怕他一个激动死了。
王安没死,反而被拖上了炕享受到了老大的待遇。我对陈沣简要地解释了一下,他大有兴趣,不再把王安当蹂躏发泄的对象,而是当成了财神,而对我,则不再如以前是看张力男的面子,现在他分明是把我当成了财神爷。
王安生命力旺盛,好像是小强。这点皮外伤根本就等于没有,趁着饭后放风的时间,我、王安还有陈沣三个人聚在一起,左右无人,我们鬼鬼祟祟,在警察正义的目光下,我对他们说了我小时候得到藏宝图的事。
陈沣听后,激动得满脸红晕,而王安则平静了很多,我问他怎么知道藏宝图的事的?王安说,那藏宝图原本是他从地下挖出来的。
我这才明白,原来最早发现藏宝图的人是王安,那么那个老头又是谁呢?
王安叹了口气,告诉我说:“我原本是在云南昆明的东郊承包了一个果园,守着这一大片果园日子过得十分自在。又因为小时候有当作家的梦,就起了一个檀郎的笔名,偶尔写些小说,稿子攒了一大堆,却一本都没有出版。不过,我从来没有放弃过。”
我大惊,这世界上文学青年实在是太多了,我算是半个文学青年,田春花算是一个完整的文学女青年,而王安则是一个更为纯粹的文学青年,因为他已经告别了文学青年的初级阶段,已经从仅仅是爱好转而走向了真正的创作之路。这一比较,就比我和田春花要高上不止一个等级。
望着王安,我心里充满了敬佩,出于对文学青年的尊重,俺还给了他一颗烟,是云南玉溪的红塔山,烟丝软黄,入口醇香。
王安拼命地吸了两口,看了我两眼。我从那眼神中看到了爱慕,浑身疙瘩掉了一地,忙说:“挑重点的说,不要混字数,再拖情节老子阉了你。”
王安答应,吸烟后说:“其实事情简单的要命,那天我和两个工人在果园里种树,那坑挖得大了些,然后就挖到了一个瓷罐,罐子很重,我想里面肯定有金条啥的,我以为发财,忙给了那工人两钱打发他们走掉,之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自己偷偷打开了瓷罐,结果,我在里面发现了一张图。”
陈沣说:“就是那藏宝图?”
王安骂道:“不是藏宝图还是春宫图了?”他现在觉得自己有用,所以不再是以前的猥琐无能模样,有我当靠山,说话都硬气了很多。陈沣被他抢白,当下一怒,不过手举起来又放下,我估计他是想到了藏宝图里面的宝藏,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钱当能屈屈伸伸,伸缩自如。
我说:“就这么简单?我还以为这藏宝图的出世会有一个惊天动地的故事,却没想到只是被你种棵果树就给挖了出来了。这可真是令人失望。”
王安说:“这可是真实,当然没有小说那么精彩,不过这事也透着玄乎,我得到藏宝图以后就仔细研究,我那会果树也不种了,每天就知道去图书馆查资料,我想这藏宝图所代表的宝藏一定众多,靠几个人的力量估计都无法搬运,这才藏到一处而又画了一张藏宝图传世。若仅仅就几块金条,几个镯子一个人就能拿走,显然没必要弄个宝藏再弄个藏宝图。如此我可以肯定,这么大的宝藏必然是倾一个国家之力,因为西南这一代民族众多,历史上曾经有过无数的小国,若宝藏是这些国家所藏,那就十分合情合理。如果是国家级别的行为,那必然可以在历史上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王安侃侃而谈,条理清楚,我心里佩服,这个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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