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力男听见林玲说,回头笑笑,说道:“你要是不来,我也不会强迫你。但我不会再佩服你。”
说完他就走出了教室。
我无奈笑了笑,这也算是激将吧?不过,很好用。
我挣脱林玲的手臂,面对她,对她笑笑:“我又一次不听你的话了,这次,我一定要去。”
林玲眼泪在眼圈里转:“你从来就没听过我的。”
我说:“对不起。”
林玲赶紧摇头:“不,不要这么说,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
我用力点头:“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都会陪着你。我们好好学习,一起上大学。”
林玲的脸突然红了,我也一下反映过来,这可是当着全班学生的面啊,我们竟然说这么肉麻的话。
我四下里看看,发现田春花正瞪着大眼睛死命地看着我和林玲,而平秋月,头几乎都低到了桌子下面,不过,她正偷偷地看着我,见我看她,又迅速地把头低下去。
其他的同学,表情各异,我无所谓地笑了笑。
我向教室外走去,又是一脸地决绝,一脸地义无反顾,没办法啊,谁愿意风萧萧兮易水寒啊?所以我走到门口,回头,对着我的林玲,我微笑。
她也对我笑。
不过,这个傻丫头,笑就笑啊,可怎么又哭了呢?总是哭鼻子,她以为她是林黛玉吗?她可是领导全班四十名学生的班长啊!
班长不哭。
张力男站在门口,似乎有些不耐烦,见我出来,嘲笑我:“小小年龄,到是儿女情长,你就不怕这一次去了就没命再回来?”
我说:“我当然怕。”
他说:“怕你还要跟我来?”
我说:“有些东西就算你怕你也不能逃避的。”
张力男不吭声,和我一前一后地向外走,上课铃这时候响起来,同学和老师都向教室走,只有我,向出走。
他们的目标是学习,我的目标,我却不知道。
学校教学楼外面,停着一辆摩托,张力男跨了上去,取出一副头盔丢给我,我看了看他,有些诧异,这光头的小弟和我有矛盾,他是来替他的小弟出头的,可现在怎么好像是一对兄弟要出门?
见我,张力男骂道:“靠,你都戴上啊!”
我说:“你载我?”
张力男说:“难道你想试试?”他说着跳了下来,意思让我骑。
我赶紧摇头,说:“我不会。”
张力男说:“会骑自行车就会这玩意,容易的很,改天再让你试试。”他看看表,说:“现在时间不早了,要快点。”
我戴上头盔坐到了张力男的屁股后面,想着张力男刚刚说的话,改天再让你试试,我靠,这小子啥意思啊?
现在时间是下午,学校里还有最后一节课放学,我却逃课了,不过,现在逃课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稀奇事,大鸟他们只要一来堵我,我就会逃课。
张力男的摩托车在罚П钡慕值郎峡癖迹底悠锏梅煽欤幌挛饕幌拢医艚舻乩懦底坏暮竺姘咽郑也幌肴ダ帕δ械难馊梦液眉复尾畹惚凰o氯ァ?br/>
只要遇到有车挡了张力男的路,张力男就破口大骂,一副凶狠的样子,那些人看到他的光头,知道不是好人,就蔫蔫忍气吞声再不言语,他还不肯饶了人家,经过他们的车子,要踹上两脚这才罢休。
我心里赞叹:“真牛b。”
我心里又鄙视:“真是个流氓。”
车开到一个富丽堂皇的大酒店门口,他停下车,我跳下车。有两个比我大不太多的男孩子跑过来,张力男把两个头奎都丢了过去,也不锁车,向前就走。
我后面跟着,四下里看,心说果真是鸿门宴啊,跑到人家的老窝里来了,今天要是一个不小心就会交代在这里。我这一个人,人家可是一窝,再有二十个张进也不够人家砍的。
我走在张力男后面,瞧着他的光头,心里想我现在突然冲上去,用刀逼着他,这样或许可以逃走。
但我摸摸我腰里插着的刀,想想却没动。
我顽固的脾气上来,就算老子今天交代这里了,那也要有些英雄气概。如果左右都是一死,那死的牛b些才会有好名声。
我想,大鸟一定是在里面,他才是我真正的仇家,一会要是真有机会,就抓他当垫背的。死也要拉着他一起死。
我是第一次走进这么豪华的酒店,我看什么都觉得新奇,这样反而不紧张了,我真是神经大条的人,现在可是和一群流氓来谈判的,我怎么游山玩水起来了?我忙提醒自己,要打起精神,于是我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神情冷酷,这才象样嘛。
走上二楼,走廊弯弯扭扭,我注意记着来的路,一会儿要是逃走,可不要迷路,如果迷路,那可就笑话大了。
终于来到一个门前,张力男推门而入,里面十多个人唰地站了起来。
我注意瞧瞧,这些人我认识好几个,都参与过围剿我的战争,当然,大鸟也在,在这种场合里他不如学校里牛逼,看到张力男进来,忙不跌的跑过来,把张力男让到了主座。
他没鸟我,我不知道坐那,难道就这么让我站着?
不过,人家又不是来请我吃饭的,是请我来谈判的,没给我座位也对。
那我就站着,站在那还把胸脯挺了挺,用眼睛斜看着大鸟,想着他什么部位比较脆弱,好下刀。
大鸟对着我哼了一声,估计那意思是说你今天死定了。
我也对着大鸟哼了一声,那意思是说死得还不知道是谁呢!
张力男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我就那么站着,不过这么站着有点累,我四下里看看,桌子边有个椅子,我拉来就坐到了屁股下面。
大鸟骂:“兔崽子,谁让你坐下的?”
我回骂:“你请你爹来也不给个座位?”
大鸟大怒,现在他们人多,我这算是羊入虎口,他没想到我还能这么嚣张。现在又有张力男,他当然不会再怕我,叫嚣着就要冲上来打我。
我一下把我刀拿了出来,握着刀,只要他上来我就捅过去。
张力男这时候喊:“大鸟,别闹,你再闹老子不管你的事了。”
大鸟脸上立刻堆了笑,对我说:“妈的,让你多活一会儿。”说着,跑到张力男身边,掏出烟递过去,又给张力男点着。
我心里骂,这孙子样。
张力男吸了一口烟,然后对我说:“张进,来这里坐。”
说着,踢了踢身边的椅子,那椅子上本来坐着人,立刻站起来,把座位空出来。
我见反正出不去,还不如坦然一点,我妈说我从小就是一个神经大条的人,看来还真是如此,我这人很少会害怕,就算八岁时候被董败类丢地窖里几乎就要死了,我都没有太怕,这上一中打了几架我也没有太怕,现在我当然也不会怕。
不过神经大条的人能学习那么好吗?似乎神经大条和智力超群是一个合不到一起的概念,但我就又神经大条又学习就好,估计我是一个怪物。
我过去坐下,对张力男说:“给颗烟。”
张力男扬了一下头,大鸟气鼓鼓地丢了一颗烟给我。我叼到了嘴巴里,然后对大鸟说:“来,给爷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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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6画下道来
大鸟怒骂:“小崽子你……”
张力男打断他,命令大鸟:“给他点着。”
大鸟不敢违背,过来给我点烟,我得意洋洋,吸了一口,上次弱女姐教我吸烟,我已经学得差不多了,这次当然是手到擒来,喷云吐雾,熟练无比。
我还哼哼叽叽地唱歌:“是谁导演这场戏,在这孤单角色里,对白总是自言自语,对手都是回忆,看不出什么结局……”
我唱得高兴,张力男还很注意听了听,然后他问:“这歌不错,什么名字?”
我一愣,用力想了想,挠挠头,我想不起来,就说:“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歌。”
张力男笑骂:“操,你不知道名字你还唱?”
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我突然就唱出来了。”
张力男说:“他娘的,这也行?你牛b,不用你告诉,我自己找。”
然后他就不说话,和我互相看着,你一口烟我一口烟地喷云吐雾。大鸟他们都不再吭声,屋子里一时没有声音,空气显得压抑无比。
等把一支烟吸完,张力男在烟灰缸里按灭了烟屁股,说:“大鸟算是我的人,一中里横着走没人敢对他说半个不字,你小子装英雄出来打抱不平,被他们打了一顿,这事算你自找。你被打得还住了院,说起来也算是你吃亏多。本来这事也就这么算了。但你小子还没完没了,我的人被你拿刀在一中追得跟一条狗一样,这让我很没面子。”张力男笑了笑,不是冷笑也不是嘲笑,总之笑的很古怪。瞧了瞧大鸟,大鸟好像有些脸红,也跟着笑了笑,但却是讪讪的。
张力男没再理他。继续说:“事情已经发生,那就要解决,这么继续闹下去对谁都不好。弄不好,警察也会出来。我虽然不怕,但不想惹麻烦。我这人做事,喜欢干净利索,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说说,你想怎么解决?你划下道,我都接着。”
我的烟还没抽完,还有一小段,我继续咂着,觉着吸烟的感觉还不错,见张力男问我,心里骂了两句这小子虚伪,我都到这里来了,还能让我做主吗?就说:“随便你们,我说得又不算。”
张力男大笑,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大欺小了?”
我摇头不承认:“我可没说。”
大鸟又插话:“怎么是以大欺小,男哥亲自和他谈,已经是给这小子面子了,照我说,直接废了他丫的算求。”
张力男看看大鸟,又看看我,说:“好,我这人可不想别人说我以大欺小,欺负一个才高一的学生。这样,我立一个道道。”
他在腰里摸了一把,摸出一把匕首,明晃晃闪着寒光,还有很多漂亮的花纹,一看就是一个好东西,可比我在市里买的刀好看多了。
张力男用手把玩着那把刀,盯着我一直看。他虽然盯着我,可我一点都不怕他,他眼神里没有凶光,相反还有一种很戏谑的味道,这让我很是奇怪。但我不懂他为什么这样的态度。
张力男说:“条件很简单,双方都拿刀,刺自己的大腿胳膊,哪里都行,对方也要刺相同的位置,如果对方没胆量跟,那就算输。如果你输了,你就给大鸟磕头认错,以后在一中你给我夹着尾巴活着。如果你赢了,大鸟给你磕头,在一中他再见到你要叫你进哥,没人再敢欺负你。无论输赢,这事都一笔勾消,你看怎么样?”
我想了想,这也是一个了结的办法,总胜过和大鸟继续纠缠下去,那还说不上会弄出什么更严重的事来呢。而且这些流氓人品不怎么样,但出来混据说最讲的就是说话算数,否则就会被瞧不起,那也就别混了。所以我还是相信张力男的话。于是我咬咬牙,发了发狠说:“好,我同意。”
张力男大笑,对我竖了竖大拇指,然后说:“这规矩到是简单,但如果双方都狠下心来,得把身体刺成筛子才能分出输赢。我不想让别人说我以大欺小,这样,你只要跟住三次,那就算你赢。”
如果这样那可是我占了很大便宜,我又不是傻子,如何会不干?但大鸟却突然叫道:“这个,不公平。”
张力男说:“老子说公平就是公平,大鸟,来,别让人家毛头小子瞧不起你,放点血给他看看什么叫血性汉子。”
说着,他把手里的匕首,递给了大鸟。
我心里大乐,原来是和大鸟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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