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抽烟甚至可以说几乎不抽,但每逢有心事的时候他还是习惯夹一只在两指之间,但是这种做派如果是平头百姓的话只会被人看做是装b,可是在这个男人做起来却是那么的有范儿,恐怕这也是地位决定的缘故吧!
看着邈邈燃烧的香烟燃尽到最后,只剩下一滩灰白的余烬仿佛是人生的写照,宋执钺很喜欢把这滩灰烬看作是现今的困境,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会豁然开朗,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只是努力不够或者时间未到。
他扔掉了烟头再次的点燃了一根,只不过这根没有任其燃烧而是一小口一小口的仔细品味着,这点跟宋端午不同,三猫那家伙是大口大口的抽,仿佛抽的不是烟而是金玉良言一样,而宋执钺这细细的抿着则显得很是细腻,从这点区别就可以看出这父子二人之间的差距,宋端午现在是储备期,不管是好的坏的只要是对自己有用的他都尽力的去吸收,但处在饱和期的宋执钺却不一样,他现在不用像三猫一样做鲸吞状,因为他的资源已经足够,他现在做的只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而已。
宋执钺从内侧兜里掏出一个电话,老款的飞利浦,虽然功能上少的可怜但是就凭待机和通话时间就以足令它傲视手机界,这也是宋执钺的性格特点之一,最明显是在用人方面,只注重办事能力的他一向讨厌那些只会做表面功夫的家伙,尤其是那些连他自己都难以自圆其说的半斤八两们。
他翻着这部私密电话里的号码簿,里面人不多,顶多也就只有十来位,但是从号码前面的显示上看显然这些人都是宋执钺最为重视的人,因为这里的姓名栏添的不是人名,而是一个个直系关系的称谓。
宋执钺很快找到了一个号码拨了出去,当听到接通后第一声盲音响起的时候他就闭上了眼睛,心里数着第三个盲音响起的时候电话接通的同时他也睁开了眼睛,甚至睁眼的时间还要比接通的时间快上那么几微秒,显然宋执钺很是熟悉电话那头之人的习惯,他不禁面露微笑,仿佛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一样。
“我是不是眼花了啊,堂堂的西北宋爷竟然主动给我打电话,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呢!”电话那头的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言语的表述上貌似是惊喜可从语气上来将却怎么听都像是讽刺!宋执钺只是长嘘口气,就当是没听见,因为他现在拿这个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女人就是白素贞白娘娘。
宋执钺轻轻抿了口烟,没有急着反驳或者针锋相对,只是温柔了问了一句:“最近好吗!”
电话那头的白娘娘语气一顿,显然是没料到对方竟会这么说,她迟疑的片刻便回了一句,只不过这句从语气上来分辨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讽刺意味。
“我???挺好的!你呢?”
“嗯,听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宋执钺含笑应了声,语气轻柔的像个十分有涵养的绅士,可是话音刚落,态度就立马急转直下,简直就像两个人的语气一样,他压抑着自己的声线,低沉的说道:“可是,我却不好!”
白娘娘听的出来他话里包含的愤怒,好整以暇的说:“少开玩笑了,你能有什么不好的,这道上人谁不卖你三分薄面?你若是没话找话我就挂了,手里还有一堆事呢。”
“手里一堆准备坑我的事吧!”宋执钺冷哼了声,说道:“白似珍,别以为你在暗处玩的那些小花招我不知道!我当初既然能把你捧到那个位置,现在我也能让你掉下来,你安抚好叶家之后就想调转枪头来对付我?哼哼,你就是再找几个像司马老混蛋一样的货色,也不够我一脚踩的!”
“宋虎王果然是气吞山河的雄主,连踩死个把个人说的都跟玩儿似的!”白娘娘听了他的话不怒反笑,揶揄道:“宋执钺,有的时候我真不知是说你雄才大略还是鼠目寸光好,你对付别人的手段和眼光怎么在我这里就不灵了呢?到底是我太了解你还是你对我余情未了?”
“少自作多情了,我迟迟不肯动手只是给你留点面子。”宋执钺阴沉的笑了下,显然是对白素贞的话感到好笑。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都不曾有声音,宋执钺以为自己的话说重了伤了白素贞,虽然那个女人现在是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可她毕竟是跟自己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而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宋执钺在扪心自问下知道自己还忘不了她,这也就是他一直忍让至今的原因。
可就在宋执钺准备说些什么缓和的话的时候,电话那头却突然出声了,只不过这次没有了空灵与清冷,而是有着彻骨的寒意。
“宋执钺,既然大家都把话挑明了那我也不妨直说!”白娘娘的声音不带一丝人间烟火,也说明了她现在心境的绝情,只是不知是宋执钺的话道中了她的痛处还是说出了她最伤心的事情。
“宋执钺,你当真以为我联合司马流水是为了对付你么?你真高看你自己了!实话告诉你,这次我们的触手伸到你西北对付你是次要的事情,主要的是我们拿下了青海的四个地市县的政府建筑招标份额!别意外,这是叶家的功劳,这其中的曲折和艰辛你不必去猜想,我想说的是你垂涎了许久的美味反倒被我们拿到了,恐怕你心里很不舒服吧?毕竟西部开发这块大肥肉,谁要是咬上一口都是会富得流油的!呵呵,另外警告你,不要想对我们动手动脚,你清楚在国家大势下顶风作案破坏西部开发的后果,如果我们被你迫害了你那顶破坏社会建设的罪名可跑不了!你也别想来上海搅局,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两外两家不会不懂,而更重要的是其中的叶家可是朝廷的代表,我想你宋虎王就是厉害到手眼通天的地步恐怕也不敢跟朝廷对着干吧!即便是你为了出口恶气跟我们玩鱼死网破的游戏,可是到最后我大不了继续当个平民再去登台唱戏,而你却只能在局子里吃牢饭······”
···
第六十五章 分食朵颐起狰狞(下)
宋执钺沉默了,显然是对白素贞的手段有了顾忌,他一直以为对方的所有动作只是为了给自己制造麻烦或者削弱自己的实力,可不曾想对方竟然在自己不知情下拿到了自己最为看重的东西!这是最致命的!当对手披着合法的外衣正大光明的拿刀捅向你时,而你又不能反抗这是最糟糕的!反抗是破坏国家建设而不反抗就是被人活活玩死,这让宋执钺左右为难起来,他不是没有能力与之周旋,可是现在把洗白作为头等大事的海川,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和资本来跟三个已经联合起来的势力相抗衡,而且这三个势力一个带有官方背景,另外两个则早就完成了漂白的过程,当这三个势力合而为一开始披着合法的外衣敛财和扩张的时候,宋执钺就已经是无路可挑了。///*///*
混黑的,尤其是在中国,这是一条不归路也不是一条长久之计,它不像日本或者意大利可以混到黑白通吃或者成为一言九鼎的教父,毕竟某个领导人说中国没有黑社会不是空口白话,跟政府对抗的下场注定就只有灭亡,这道理宋执钺不会不懂,否则他也不会在国家战略部署下开始小心翼翼的洗白。
宋执钺很是头痛,从不后悔的他开始后悔打这个电话,直到他沉默了很久都没有想到一个比较合理的办法来化解眼前的危机,他将手中早就熄灭了许久的烟头丢到烟灰缸里,这才揉了把脸,索性使自己不再去想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种见招拆招的应对方法虽然被动,可却不失为一个稳妥的办法,当然这也是宋执钺最后的应对办法。
“不简单啊,懂得用这种狐假虎威的办法对付我了!”宋执钺苦笑道,言语虽然轻松可在情感里却能听得到苦涩。
“这得多感谢你啊,用无懈可击的攻势来打击敌人救无可救的地方可是你教我的!至于你说的‘狐假虎威’我有点不敢苟同,说我是狐狸我认了,可是叶家代表的可不是虎,那是龙啊!”白娘娘声音依旧清冷,但是这次却带上了点得意,她停顿了下,显然是在思考了一会儿后,接着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们也不想把你怎么样,毕竟西北乱了整个中国也得跟着乱,这可不是我们想看到的。出来做事,无非就是求财而已,只要你别挡了财路并舍得割掉点肉,忍忍这事就算过去了,你宋虎王还是宋虎王,只不过就是势力从掌握陕甘宁青变成陕甘宁这么简单而已。”
宋执钺开始邹眉头了,显然白素贞的话说中了他最坏的结果,他不是那种割舍不下的狭隘之人,而是他对这种有能力对付,但却不敢对付也不能对付的事情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他不由自主的再次将头靠在屏风上时突然想起了一个电影画面!这不就是现实版的‘奉旨乞食’么!
看来朝中有人好办事当真不假,这也是宋执钺最不擅长的地方,军队出身的他可以跟任何人觥筹交错,唯独无法跟贪官污吏和颜悦色,这是他的本质,也是部队赋予他的最宝贵的财富,一身铮铮的傲骨从不摧眉折腰侍权贵,这也是他最为人赞许的地方之一。
宋执钺握着移动电话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如此这般好多次,这才使自己暂时忘却了此事带来的不快,他想了想,转移了话题。
“似珍,有个事情要想要跟你商量。”
“呵呵,事业上的事免谈,感情上的也一样!”
“老太太想在她寿辰那天看看你。”
“有必要么?”
“有必要!”宋执钺坚持的说道:“就算你已经不是宋家的媳妇了,可老太太她还是把你视作自家人的,况且潇湘还是她孙女!请你来没别的意思,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吃顿高高兴兴的团圆饭,出了门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白素贞沉吟了片刻,说道:“可以,看在老太太还记得我的份儿上!不过我猜她更想见的是十多年未曾谋面的小三猫吧?!”
“哼,那个逆子若是回来算他有心,不会来也不缺他这一个。”宋执钺被白素贞戳穿了心事显然有点挂不住面子,只得说了些气话。
“那好吧,那我就跟宝山区那些湖南汉子打招呼了,就说我不管那档子事了,玩死玩残随便!”白娘娘电话那头听着是轻松的说,但实则是以退为进。
“哦?怎么说?!”宋执钺果然上钩了。
“你那个儿子啊,跟你当初一样!”白娘娘没好气的道:“为了给一个女孩子出头,跟宝山区那帮湖南人对上了,几次三番下来不但没输还揍了几个帮里的头面人物,这不就在几天前的晚上被他们堵在家门口了呢,两个人对人家三十多人,也不知道这傻劲儿是不是也随你!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跟东北帮扯上了关系,两个帮派因为一个小子开始对着干这种事不是没有,只是作为始作俑者的他不但没有什么事情反倒越过越滋润,隐隐有超脱众人之上的势头,当然不排除有众人推举的可能,但是就凭这点就已经不是一般人所能达到的了???哦,对了,小三猫他最近新招募了一个头马,估计你可能有点兴趣。”
“谁?”
“李鲸弘!”白娘娘答道。
“李鲸弘?”
“对,就是前一阵子消失的银面少保,我想你还没忘你‘十八罗汉’每人挨一刀的遭遇吧,另外你别忘了这个李鲸弘可还是许淳仙的小舅子加徒弟!”白素贞将宋端午身边的头号红棍的底细对宋执钺和盘托出,她不是有意将宋端午的情况对外宣扬,而是她觉得这么做有助于让宋执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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