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礼信快速躲闪,嘉菲来不及收回身体,吻到了石子路上。
“疼——死——我——了——”
嘉菲痛的哇哇大哭,礼信忙给她翻了个身,把她抱在怀里,观察着她的伤势。
“我的鼻子是不是断了?牙齿有没有磕掉了?死方礼信,臭方礼信,让我亲一下会死吗?”
礼信看着她灰头灰脸的狼狈模样,忍不住笑了出声。
“你终于笑了!两年了,你第一次对我笑!”嘉菲似乎忘了一身的疼痛,舒心地笑了,眼睛弯成可爱的月牙形。礼信定定地看着她,二十秒之后,终于情难自抑,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久违的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
破镜可重圆(1)
月光温暖宁静地笼罩这雾气迷蒙的庭院,梧桐树的斑驳影子也微微抖过。习习晚风从双颊掠过,四人坐在小圆桌前,惬意地闲聊着。礼信突然拿出他的记事本和笔,要赖先森给他签个名。因为礼信曾经说过,等赖先森出名,一定会来要签名的。
“你还记得啊。”赖先森大笔一挥,想起那时的事,真是唏嘘不已,笑道,“你那时说的话,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嘉菲和惠歆都很感兴趣,要他们讲讲是如何相遇的,两个男人都骞默其口。赖先森换了个话题,问他们有没有看过目前非常畅销的小说《菜鸟侦探蔡小菜》,说经济公司准备用高价向作者天湛买下影视改编权,还要让他来主演蔡小菜。
“蔡小菜神经质,马大哈,动作迟钝,高智商低情商,你来演的话,一定会让作者满意的。”礼信赞同地点点头。
嘉菲两眼放光,跑到赖先森面前,只差没有尾巴可以摇摆,谄媚道:“赖大明星,你要是可以见到他,一定要叫上我一起去。我好喜欢他好崇拜他。”
惠歆开始咳嗽,提醒嘉菲礼信还在这里。嘉菲不停地向礼信摆摆手,再三保证自己没有精神出轨,看礼信一脸的疑惑,便虔诚地发誓:“苍天在上,明月为鉴,我悠地睁开眼睛。
礼信见她没事,悬在心头上的石头总算是着地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抱起嘉菲,往赖先森的休息室走去。“嘉菲,你还是怕水吗?”
“不是,是惠歆要我帮忙的。啊,我快被你弄得内伤了。你怎么这么用力?”
礼信抱紧了嘉菲,加快了脚步,回答着:“因为我好怕再次失去你。”
嘉菲得知赖先森的囧事,笑的快要岔气。礼信严厉地唤了一声“嘉菲”,对着她摇了摇头。嘉菲赶紧收起笑容,她承认,礼信是第一个把她管得死死的人。
季东泽作为政府外聘的律师,负责商光栋的案子,即将要跟被告律师,也就是他的父亲季全辉对峙公堂。他让礼信明天回来,为后天的出庭做好准备。
投资方的舞会办得有声有色,热闹非凡。礼信靠在墙角边,想着即将要出庭指证商光栋,满腹愁肠。嘉菲见他郁郁寡欢的样子,陪着他聊天,聊起了自己是如何成为天湛的超级粉丝。
“说起来真的是命运。一年前,我回国给爸过生日,无意间走到书店,无意间看到这本书,无意间翻到一页,有句话一下子就打动我的心。是佳慧写给阿菜的一句话——如果下次见到我,一定要过来牵住我的手。我怕我们再次错过,就失去相爱的可能。那天下午,我泡在书店里,跳过破案情节,专看他们的爱情故事,感动得我当场飙泪。阿菜他好爱好爱佳慧。”
礼信有点好笑,问她是不是把它当成爱情小说看了。
嘉菲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讪笑着说:“你也知道以我的智商看推理有点吃力。不过我真的好喜欢那个作者。他一定是个超级大宅男,戴着厚厚的眼镜,感情生活很丰富。”
礼信捂着嘴,笑得可欢快了。“你要是见到他,一定会很惊讶的。”
嘉菲好奇地问他是否见过天湛,礼信卖了个关子,说出了蔡小菜的口头禅——真相迟早会水落石出的。他在人群中看到了熟人,眉头一皱,大步走了过去,与冰火夜总会的老板打了个照面。
“站住!”他追了出去,十分钟后,终于在桥上把累到虚脱的老板逮到了。“去巡检的又不止我一个,为什么单单诬陷我?”礼信终于说出了困扰他心头两年的疑问。
“我拿了封口费,不能说。”老板还在做着垂死挣扎。
原来真的有人在暗地里整自己。礼信势必要问出背后之人是谁,把他推到栏杆上,做出要推他入江的动作。
“方警官,我真的不能说。被他知道了,我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你不说,现在就没好日子过。”礼信让他看看黑压压的江面,捏着他的脖子,用力往下压。老板在即将掉下去时,拼命地喊着“我说”,才保住了小命。“是叶盛。他给我还了赌债,让我去检举你。方警官,我胆子这么小,怎么敢跟警察对着干?你可千万别告诉他是我说的。求求你了。”
礼信相信老板说的是真话。他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并没有得罪过叶盛,唯一让叶盛不满意的就是他跟嘉菲在一起。对了,嘉菲!难怪嘉菲突然要离开他,难怪嘉菲说她有苦衷却又不明说。礼信激动万分,回想着他是如何一次次地推开嘉菲,让她伤心,心中又是悔恨又是自责。
嘉菲着急地在大门口踱来踱去,看到奔跑而来的礼信,总算放心了,问他跑去哪了。礼信不住地喘着粗气,深情地凝视着眼前为自己付出太多太多的女人,问道:“是不是叶盛以放过我为由,逼你离开我的?”
嘉菲吓了一大跳,慌张地背过身,说没有这回事。
“我遇到冰火夜总会的老板,他什么都告诉我了。”礼信走到嘉菲面前,哽咽着说,“嘉菲,对不起!让你受了委屈!我太对不起你了!”
泪水滑落她的脸颊,似乎是压抑太久的委屈终于得到了释放。“礼信,答应我,不要怪我爸好吗?”
礼信心疼地摸着她的头,笑着说怎么敢怪罪未来的岳父大人。“嘉菲,这辈子我们再也不分开!”
“一辈子在一起!”
两人紧紧相拥。两颗心在时隔两年后,终于又紧紧地挨在一起。
礼堂里,众人安静地等待赖先森开嗓亮唱。这时,一个身穿印有姚峥头像t恤的小伙子跑到舞台上,手里还拿着一个装有不明液体的玻璃瓶,用发颤的声音大声叫道:“赖先森,我要用这浓硫酸让你毁容!”
人群一阵慌乱,都不住地往后退。赖先森吓得六神无主,双脚发软,倒地不起。就在他闭目等死时,惠歆飞身扑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他的头。
“惠歆!”赖先森看着已然昏迷的惠歆,哭喊着。
作者有话要说:
父子恩仇录(3)
凌晨四点,惠歆醒来时,对上了赖先森一双欣喜的眼眸。她赶紧爬起来,摸着赖先森的脸,激动地说:“谢天谢地,还好没伤着!”
赖先森抓着她的手,柔声问着:“你难道不知道那是硫酸吗?”
“啊!我想起来了。”惠歆后知后觉地摸着自己的后背,惊讶地发现自己安然无恙。赖先森解释,行凶者被礼信抓去警局时,已经招认,自己潜入化学实验室,错把甘油当成硫酸了。“傻丫头,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说过了,为了你,我要成为天底下最好的助理。”
赖先森感动得久久说不出话来,问她想要什么作为嘉奖。
“什么都可以吗?”惠歆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说很怀念和朱棣一起做蛋糕的日子,想要赖先森陪她做蛋糕。赖先森推掉了某品牌旗舰店的开业剪彩活动。那天下午,像两年前一样,放下大明星的架子,开心地给惠歆打下手。
惠歆边给蛋糕涂上可爱的花边,边回忆道:“从爷爷开始,我们一家人就是卖面包卖蛋糕。大方圆听过吗?曾经还是糕点企业的龙头老大。可惜那么大的产业还是被我叔叔赌光了。”
“惠歆,想不到你是一个白富美。”
惠歆释然地笑着,说她早就不是了。
两人盘曲着腿,坐在沙发上,吃着精致的蛋糕,又品着清香的花茶,聊起了两年前的趣事。“森哥,你那时是不是觉得我好傻好白痴?”
赖先森哑然失笑。他不敢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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