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叹了口气,她到底该怎么办呢?今天在兰陵郁听到那些阴谋,她是一定要告诉野狼风得,若以此为由跟他提条件会有用吗?每天生活在随时都会被翻排,随时都有可能要去侍寝的恐惧中,落心觉得心力憔悴。
还有就是要如何对他说?如果说自己听得懂英语,那暴君会不会把她当成妖怪给软禁起来或烧了祭天呀?落心犹豫不决。在她前世的时空,英语在这个年代根本就登不了大雅之堂,除了安格鲁。萨克森人在家里讲,没人会说,就是他们自己的贵族,出门在外为了表现他们高贵的身份都是讲古罗马语的,唉,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何时到我家呀!
脑中的小宇宙还在挣扎,落心忍不住想起那六王叔。一位约四十出头,美冠华服,身量颇高,神色雍容温雅,成熟稳重的男人气质一表无余,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贵族良民,看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
隔着繁茂的花树丛,疾步走来的野狼风看到了落心,却没有打扰她。月光撒满亭台,她整个人缩在一个大紫藤椅里,是那么安静,素雅衣衫下的身姿竟有种他说不上来得庸懒婀娜的美丽,他暗笑,庸懒什么时候跟美丽挂上边儿了?痴痴地看着她,他突然觉得,这里的一草一木,仿佛有了生命,这里的一切都美得象一场梦。
她会愿意生孩子,为他传宗接代吗?这个想法一冒出,他觉得自己很可笑,她哪有选择的权利。能为他野狼风传宗接代,那是她至高无上的荣誉。盯着她的脸,又是那种疏离而遥远的感觉,让他想抓却抓不住,心中的怒火冉冉升起,他向她走去……
肩膀突地一痛,“哎哟”,愤怒地转头看向来人,落心怒道:“干什么你?”野狼风的钳手停在落心的肩上没有动,停了一会儿,坐下身,轻轻为她揉着被他钳痛的地方,眼中怒光一闪:“你这臭丫头一天到晚心事重重,到底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落心组织着语言,考虑着怎么跟他讲,男人没再说什么,这静怡的环境影响着他的情绪。
起风了,瓣瓣飞舞的落花,旋转着粘到落心的脸上,嫣红淡粉们在徐徐的清风中瑟瑟颤抖,竟把月光下清瘦的小脸儿装点得格外妖娆。男人看呆了,无限的柔情从他的心底里涌出,轻轻抬起手,拣去粘在落心唇上的桃花瓣,花瓣下的红唇竟是如此妩媚,他迷醉地捧住她的小脸儿,温柔地覆上那红唇轻轻地触碰,温柔地亲吻……
落心一惊,猛地推开他:“干什么你?”
“你……”男人气得坐直了身体,没发觉自己的手指已经攥了起来,吐了口气,把她抱到腿上,“落心,难道你忘了自己作为妃子的本分吗?”
“落心今天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跟大王谈,所以一时冲动请大王不要见怪。”惹不起他只好转移话题。
“哦?重要的事儿?”听了她的口气,一抹笑意划过他的嘴角,他那柔得让人害怕的语气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爱妃有什么事儿要告诉为夫呀?”
落心环视了一下四周,悄声地说道:“此事事关重大,除了大王不能让别人听见。”
“哦?”男人的脸色严肃起来,侧耳倾听了一会儿,道:“说吧,这周围没人。”
“这件事乃国家大事,如果落心告诉了大王,那就是大功一件,落心想请大王答应落心三件事。”
“先把你的条件说出来听听。”唉,这男人真是不好惹。
“第一个条件就是大王以后不可以要求落心侍寝,除非落心自己愿意……”
“行了。”男人粗鲁地打断她,“不用再说了,你的要求本王一件也不会答应得,既然牵扯到江山社稷,落心,你应该知道知情不报的下场吧?”
落心恨得攥紧了拳头,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如实禀告。
“落心不知道此事跟六王叔有没有关系,但我知道朝廷中有人私自向神罗国购买战马数千匹兵器数万件;他们将在雪域和北格的边境上交货。”男人的目光晦暗如海,只见一抹嗜血的残酷从他的眼中划过,落心假装没看见,她继续,“三日后子时交易的三方将在沈园后花园的柳溪轩里谈判。”
没有出现想像中的惊讶,看来这男人早已胸有成竹了,落心跳下他的腿,“我知道得都说完了,现在要回去睡觉了。”
“你给我站住。”男人一个闪身挡住了她的去路,“这些消息你是怎么知道得?”
“在兰陵郁听那几个和六王叔坐在一起的金发碧眼的神罗商人说得。”男人星眸微眯,一束灼人的眼光射向了落心,“你懂神罗语?”这么傻的问题还用问,北格国懂神罗语的人都能拿箩筐箩了,这么重要的事他们怎么会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用神罗语明说;看着他,落心摇摇头。
“落心!”男人的表情莫测高深,叫了她一声算是提醒她还需要更多的解释。
“刚才那些神罗人中,有两个人讲一种西方的村语,即使是神罗人会讲的也很少。他们两个用自己家乡的村语聊天的时候我听来得。”
男人的嘴张得很大,不敢置信地对着落心看了半天竟没说上一句话,良久,他回过神儿来,抓住落心的小肩膀让她不得不面对他:“这么说,你听得懂那没人懂得村语?”
“对,”落心直视他的眼睛,解释道:“落心自小愚笨,先生教的书落心都学不会,就看了许多闲书,御书屋的一个小太监正好会说这村语,落心就跟他学了一些。”
“你能学会村语却学不会先生教的书,骗谁呢?”男人愤怒地瞪着落心,晃着她的肩膀质问:“你给我说实话,为什么要没完没了的装傻,啊?”怎么说呀?说先是为了活命,然后是为了离开你。落心黯然的垂睫,躲开他审视中带着伤痛的眼神,大概他猜到了吧,落心不幸地想着。
看她低头不语,男人大叫一声:“落心!”压抑的声音如受伤后的小兽,那语气竟让人有些全身发软,落心有些不敢面对他了,想了想,她转身就跑。男人一拽胳膊就把她给揪了回来,随即一连串热辣辣的吻就落到了她的脸上,唇上,悠长得让她快要窒息而亡了,男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
喘着粗气,男人念叨着:“落心,你是我得,你八岁那年我就知道你是我得!”话刚说完,他那如火般熊熊燃烧起来的身体已经紧紧地贴向了落心。落心虚弱地挣扎着,整个人却被控制得死死地,“你别这样,我根本就不爱你!”无奈之下,落心拿出了她的绝招儿。
(bsp;一听此言,男人真得停住了,站在那儿定定地看着她,吐了口气,放松心情,这回看他能把她扔到哪儿去,落心幸灾乐祸地想着。
人刚一站稳,脚底一空又被他抱了起来,这回落心真怒了,“干什么你,快放下我”喊完之后,落心用小拳捶他。
“干什么?”男人愤怒地看着她,恶恨恨地回答道:“去睡觉!”
同衾共枕
进到寝室,野狼风把落心扔到床上,坐到她的对面命令道:“把脚伸出来。”
落心如条件反射般起身就要跳下床,男人一掌就把她推翻在床,麻利地抓住她的双脚揪进自己的怀里帮她捂着。俩个人的肌肤刚一接触,一股暖流顺着脚底窜遍了全身,落心的脸腾得一下就红了,底气也不足了,颤颤巍巍地哀求道:“大王,我,我没事儿,您赶快把我的脚放下。”
“放下?”男人的眼中嗖得射出一道电光,落心马上就打了个寒颤,“落心,你就这么怕为夫碰你?!”落心嘿嘿一笑,赶紧打岔:“圣人曾说男女受授而不亲乃礼之大极。落心一俗人,要紧跟着圣人的脚步,生活才是美满的,未来才是光明的。”
男人忍俊不止;看着落心哈哈大笑,“你这臭丫头,在本王面前还敢耍贫嘴!”拿出她的小脚儿狠狠地咬了一口又放回到怀里。“哎哟……”落心痛得叫了一声,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男人的身子居然动都没动,无奈之下她只好骂人:“你这恶魔,干吗虐我脚?”
没理会她的谩骂,男人笑着问落心:“圣人还说女人的脚只能给他的丈夫看,你怎么光着脚丫在外边乱跑呀?这么冷的天你就不怕被冻死。”
“我怎么不知道这个规矩?”落心一挑眉反问道,“臭丫头,又装傻,”男人松了抓着她的脚,伸手要拍她的头,落心赶快抽回脚,跳下床就往外跑,没办法她决定先上书房忍一宿,这床就让给他了。
该死的,又要跑!
男人的怒气“噌”的一下被她的这个动作给挑了起来,被羞辱的尊严让他一个飞身就堵住了门。“砰”的一声,飞奔而来的落心结结实实地撞到了他坚实的胸肌上,一看自己跑不了了,落心大急,攥起小拳头就要捶他。男人的怒火越发高涨,“嚯”地抓住了她的小拳头,眼中上腾起的焚火足可以把她烧成灰烬,“落心,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怪本王不疼你。”
三下五除二,气愤的男人没费什么力气,落心身上的袍子就被扒了下来。“放开我!”她恐惧地挣扎着,伸手抓他,男人理都不理,“嘶”的一声,白色内衫被扯开了,亵裤也给扒了下去,昏黄的烛光把室内的氤氲之气挑拨得高涨而迷离。
冰冷的眼眸下,落心又被扔回了床上,这回,她真得害怕了,吓坏了!觉得后背凉气直冒,紧紧地盯着他越靠越近的身躯,“你不要乱来!”抵住他先靠过来的脸,落心瞪大了眼睛警告他。
“落心,你不是什么都不懂吗?为夫今天就教教你。”推开她的双手,野狼风翻身就压到了落心的身上,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一边轻咬一边用舌头挑逗拨弄着,不安分的手在她的脸、颈、胸、腰间游走……
“不要,你别乱来!”落心不甘心地叫着,推他,不停地扭动着身子以示她的不屈。
更要命得是他下体的坚挺已抵到了她的大腿边,落心顿感呼吸紧张、浑身战栗……
越来越炎热的呼吸喷在落心的脸上、身上,他这是来真得了!
跟他叫劲儿只能让自己更吃亏,见反抗无力,落心哀怨地闭上了眼睛任由他去吧!
原以为拥有前世记忆的她可以把被强奸看得很轻很不在乎,就像不小心吃了个苍蝇,发发烧,感感冒就没事儿了,谁知事到临头,她才发现原来爬满心尖的,竟是无数个孤单无助变成的锁……泪,无声无息、不受任何控制地流了下来……
男人完全失去理智了,激情地吻着让他陶醉的每一寸肌肤,覆上她的唇,他吻的很温柔,可碰到他舌尖的不是她贯有的香甜,而是涩涩咸咸的味道,他轻轻一舔,竟是温热的泪滴。
“轰”的一声,那泪如炮弹爆炸时所拥有的威力,顿时就把他硬如钢铁的心炸得千疮百孔,从没体会过的屈辱和伤痛的感觉顺着心口袭遍了全身,他呆呆地坐直了身体,不知所措地看着她,颤抖着声音:“落心,为夫要爱你,你就这么伤心?!”
没有得到回答,男人抬手把她抱到了怀里,这该死的丫头竟是哭的越来越伤心了。
他心情复杂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当他温暖的薄唇触到如雪的冰肌时,一个寒颤,他停住了,他清醒了,她已经告诉过他了,她不爱他,看来这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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