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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作品:落心无痕之冥野之恋|作者:开了|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20:09:26|下载:落心无痕之冥野之恋TXT下载
  (bsp;“落心公主可有什么话讲?”玉阶上的人隐忍住怒气,眼底的愤怒却直直地向落心烧来。谁怕谁呀!十五年了,落心忍气吞声,装傻卖呆,刚以为熬到了头,就在爱情理想都将实现的那个瞬间,这和亲的恶耗如晴天霹雳,给她判了个无期徒刑。落心恨呀!恨眼前这个霸道嚣张的男人,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瞪了回去,眼底的冷漠如万年不解的寒冰向玉阶上的人射去。

  该死的女人,真是该杀!

  年轻君主野狼风看着落心的眼睛,在心底发狠。难道她的眼中除了枯井就是寒冰吗?只有一次,就那么一次,无意中他看到过一池清澈的泉水,为了那池泉水,他一回到北格就着手为这个又傻又笨还是个小结巴的丫头建了个宫殿。她不仅不领情,居然三番两次地做出忤逆之事。

  该死,真该死!年轻君王气得恨不得马上就把她推出去砍了,运了运气,他又问了一遍:“怎么,你没话可说吗?”耸耸肩,落心不置可否,一看她这完全不合作的态度,男人紫眸中的烈焰燃尽,杀气顿现。

  “大王,既然贵朝的大祭司都说落心公主的八字与大王在未来的三年内不宜婚配,请大王允许我把落心公主带回南礼公馆,天飞公主很快就会到。”第一次见到落心,舞天羽惊讶于这么小的丫头竟然会如此地从容不迫,难怪四弟这么痴心,居然跟到北格来了。

  是南礼的太子吗?落心寻声望去,温文尔雅的气质,长得果然跟翼哥哥有些像。这么说翼哥哥也一定到北格了,一股暖流涌进了落心的心房,她冲舞天羽温柔地笑了笑。

  大祭司,该死的大祭司说什么来着:大王,在落心公主十八岁生日之前,你们不能圆房。一则,公主葵水未至;二则,若提前圆房兵戈必定再起,血腥势必不断。想到此,龙案上最后的小茶杯也被野狼风捏碎了。

  “小明子。”

  “奴才在。”

  “把落心公主请到御书房,本王有话要亲自问她。”野狼风站起身,丢下一屋子人向御书房走去。该死的女人,如果不想死,今天最好跟本王说实话,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野狼风咬着牙暗地里再次发狠。

  秋日的阳光穿过红红黄黄的树叶躲进御书房里,让本已紧张的气氛更加拔剑努张。

  房里的两个人怒目而视,一个硕长挺拔,身材如直竹刺天,他完美的面部轮廓宛如刀割,英挺的鼻,轮廓分明的薄唇,晶莹剔透的脸上印有淡淡的,太阳的颜色。一袭做工精致的黑红相间的王袍上绣着金色的蟠龙,贵气中混着威严的霸气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的对面是个娇小单薄的身躯,简直就是发育不全;她小脸上的五官柔美而精致,散发着玉的光泽;整个人看上去乖巧而柔美,唯有那双眩目透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对峙中,伟岸的身躯已到眼前,威胁的气息在靠近。突然,他墨黑色的浓眉紧颦,伸手捏住了落心高抬的小下巴。

  好痛!

  落心柳眉微皱,结结巴巴地骂道:“你…你混…混蛋!”这是她第几次骂他了,好像她很小的时候就敢骂。行,今天就教训教训她这欠扁的小嘴儿。想到这儿,他薄唇微启,整齐洁白的牙齿上闪着洁净的光,然后一抹邪恶的冷笑从他的嘴角闪过……

  他要干什么?落心的小身子警惕地向后挪了挪,他手上的力道立刻又加了几分。落心感得她脸上的骨头快要碎了,樱唇轻启,她骂道:“你…你这个…疯…疯子,快放手……”

  灼热而滚烫的唇突然而至,堵住了她的话。“呜呜呜……”落心的愤怒从嗓子眼儿里发出,就这么被轻薄了,她实在是不甘心,抡圆了手臂,落心抽向他的脸。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野狼风仅一条猿臂就把她固定在了怀中,心中的愤怒却顺着他唇齿宣泄了出来。

  他粗鲁地咬住她的唇瓣,一看落心紧紧闭着双唇,他用力一咬,“啊……”落心痛地叫了一声,一股血腥的味道迅速传进了落心的鼻里,男人的舌迅速就卷了进来,热情地吸吮着她的芬芳,一任她口中的甘甜滋润他烦躁的心。感觉到落心的分神,野狼风渐缓的呼吸再次加速,猛地卷住了她的舌上下左右翻动,让她没有喘息的机会……落心气急败坏地想要咬他却发现她的下巴早就被钳住了,突然间,她意识到,跟这个没有人性的男人叫劲儿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于是她安静下来,僵直着身子等他发泄完毕。

  刚才她不是还像个小野猫似的胡抓乱咬吗,怎么才这么会儿,就老实了?野狼风微微一笑,一种猎人得到猎物后的快感袭上了心头。

  臭丫头,就得这样教训你!

  得意之中,野狼风心情大好,放开了落心的小下巴,顿时那张透明的小脸儿上就显出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儿,迎上她眼中的焚火,他邪邪一笑,原来她也会发怒!

  一把揪她入怀,如秋天的清风吹走了夏的烦躁;又如满院菊花的香气馨香浓郁,沁人心脾。野狼风双手加了把力,直到感受到她胸口如小鹿狂跳的韵动,才满意地开口问道:“落心,你跟本王说实话,劫持和亲队伍的人是谁?”

  “不知道。”被他抱得很不舒服,但落心没有挣扎,避免得到更大的伤害。

  “不知道?”野狼风一把推开她,然后钳住落心的小肩膀,对上她的眼睛,黑眸中有凉风吹过。“如果你不认识那些劫匪,他们为什么会给你人皮面具,还送你上渡船?”

  “不知道。”落心的回答一如既往。

  该死的女人!刚刚被秋风吹走的烦躁,又如怒海狂潮,滚滚而来了:“说,丧夫落泪痣,又是怎么回事儿?”其实他已经猜到答案了,胸口顿时被烦热的躁气塞的满满地,满是薄茧的手掌上又增加了写力道。

  好痛!

  要得粉碎性骨折了,落心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你哭什么?”臭女人,以为掉几滴眼泪本王就会原谅你,别作梦了!野狼风虽然这样想,手上的力道却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些。

  “我哭是因为我不想出嫁。”保住小命要紧,落心决定先暂时向恶势力低头,做些解释。“不想出嫁,还是想嫁别人?”野狼风盯着她寒眸里的波澜不惊,想要探出些什么,可除了满山的雪就是戈壁荒丘。“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看不出有什么特别,野狼风叹了口气问道。

  落心吃惊地抬起头,不敢相信他会问自己意见,眼中的寒冷柔和了许多,她眨了眨眼,一脸探究地看着他,如水的眼眸中闪着亮亮的晶光。一阵秋风从半开的窗子中吹过,扬起了她的发丝,野狼风看着落心脸上的变化,顿时有些醉朦朦,轻飘飘的感觉,不明所以,他想这一定是秋风惹得祸。

  “我想回南礼,现在我的年纪还太小,所以不想出嫁。”如果不是他捣乱,现在的落心应该已经嫁给翼哥哥,然后一起浪迹天涯去了。

  闹了半天她还是想逃,年纪还小,什么狗屁借口,多少女孩子十二三岁就出嫁了。南礼国的法律能骗得过他野狼风?为了增加人口,平民家的女孩儿如果十七岁还没有嫁人,官府就会给她们指婚。我野狼风可是一直等到她十五岁,行了笄礼后才提得亲。她以为她是谁?这冥野大陆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巴结着要和他野狼家攀亲,别的先不说,光他后宫里就已美女如云,就她这还没发育好的样子,本王不嫌弃她,她还来劲儿了。

  好!你不是想逃吗?本王就偏偏要锁你一辈子,让你在这儿好好学学规矩。要报复落心的念头风起云涌般袭上了野狼风的心头。

  双手一松力,他放开了落心,吩咐道:“来人那。”

  “是,大王,奴婢在!”几名小宫女走了进来,低眉信手地站在了一边。“你们几个伺候心妃娘娘回落心宫,如有任何闪失,拿头来见。”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心妃娘娘?

  落心宫?

  刚才他不是还在问她意见吗?怎么这么快,这些刺耳的名称就跟她联系起来了,疾步移到野狼风的身边,落心愤怒地抓住了他的衣袖怒斥道:“你…你这个暴君…强盗……”一道灼热的紫光不容置疑地射向了落心的心底,那是火山爆发前的征兆,她被震住了。

  “小明子。”

  “奴才在。”

  “去龙焰大殿传我口谕,送给南礼的聘礼让他们收着,本王要按照原计划,三天后与落心公主大婚,等她十八岁时再圆房。”言罢,他转向落心,冷冷地说道:“落心公主,你是本王按照六礼之仪娶回来的,三天后你就是我的心妃,不管你以前如何,以后你乖乖地按照本王后宫的规矩行事,否则,自有家法伺候。”一转身,他甩袖而去。

  怎么会这样!她前世没做什么坏事呀,莫名其妙地投胎转世到这个奇怪的时空,处处被人牵制,常常被人威胁,时时被人暗害。

  落心颓废地跌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一片黑暗。

  不同心情

  夕阳就要西下,天边,远山,人面都染了层梦幻般的金色。

  野狼风站在落心宫寝室的落地窗前,微眯着眼向外望去。夕阳斜照,把他挺拔伟岸的身影拉得很长,散落在肩头的长发被风轻轻扬起,整个人在金色的光芒下显得狂傲不羁。

  窗外,一棵巨大的槐树旁有几株矮小细瘦的桃树随风无力地摆动着。真担心它们挺不过今冬,可转念一想,它们能熬过去年的风雪,凭什么今年就不行了!一撇嘴,野狼风自嘲地笑了笑。这些桃树是他去年建落心宫时特刻意栽下得,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落心宫中一定要有桃树才行。

  落心宫的后院很大,会不会太大了?野狼风莫明其妙的觉得有些不安,看着院中的凉亭、花圃、荷池、石桌、石椅、紫藤摇椅……真是应有尽有,他又安心地笑了。他抬睫看向远处,几株高大的梨树和杏树静静地站在院角里,像把巨伞撑起了一片天空;而院子的另一角有从南方移植来的榕树和香桂,长了很多年,枝叶也很茂盛;院的正中还有枫树、梅树和许多他从没注意过的树种……

  让那丫头生活在树林里也不知她会怎么想?野狼风满意得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微微笑了笑,从袖口抽出一条金色的绸带,把一头浓密的长发随意的绑好,转身走到了前殿,坐到窗下的藤椅里安静地看起了奏折。

  宫殿的前院没有特别高大的树,除了草坪就是满地的鲜花。现在的季节里,院里长满了黄黄白白的映天雏菊,金色的光芒照亮了雏菊的笑脸,也给他眼底的冰冷涂了层温暖的橙光。

  不知昏睡了多久,落心迷迷瞪瞪地睁开了双眼,一颗晶莹的泪珠瞬即滑出了眼角。眼泪帮不了她,哭是没有用得!可她又能如何呢?三千愁丝,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还是继续睡吧,睡着了就把什么都忘了,在睡梦中一切都能实现,没有烦恼,只有快乐!

  心灰意懒的落心连翻个身的力气好像都没有了,只是简单地合上了眼睛继续睡。

  朦胧中,她又看见了那片一望无垠的草原,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载着两颗焦急却紧紧贴在一起的心向前飞驰而去。

  这是第几天了?他们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过了前面的山丘,他们就可以到达天江的口岸,然后搭船去西瑞王国,一个自古中立的国家。西瑞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