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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那么即使她生下肚子里的孩子,以后在肆家也没什么地位了。

  她现在和肆放可是绑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谁也不能没有谁。

  “放开!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肆放怒喝了一声。

  这时候,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有人重重的拍房门。

  “大少爷,大少奶奶,不好了,出人命了!”是肆放的司机小丁的声音。

  “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肆放隔着门问。

  “您的保镖陆远死了!”小丁的语气听起来被吓得不轻。

  “你说什么?”肆放和梅希琳同时惊讶的问出声。

  “我刚刚去学完车回宿舍,发现陆远被杀了!大少爷,大少奶奶,你们快去看看!”小丁已经报了警。

  其他的事情,可不是他这个司机可以处理的。

  “天哪!”梅希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陆远怎么会死?

  除了她和肆放,还有谁想杀陆远吗?

  现场有明显的打斗痕迹。

  那个男人是谁?2

  警方的人很快就赶来了,记录了案件,处理了现场,对肆家上下,也做了一遍笔录。

  包括肆放和梅希琳也被叫去做了笔录。

  梅希琳由于被肆放打得鼻青脸肿,还被警方多问了几句。

  不过两个人一口咬定是夫妻吵架,所以,也就排除了杀人的可能。

  毕竟陆远的死亡时间,肆放和梅希琳都有不在场的证人证据。

  他们两个一直都在房间里大吵大闹,没出过房门。

  “真是天助我也!不用我动手,居然有人帮我杀了那个该死的东西!”肆放深感痛快。

  他可不管是谁杀的陆远,总之,那个人算是帮他解决了心头之恨、后顾之忧。

  以后,等梅希琳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他的荣华富贵,可就永远都享不尽了。

  “老婆,这两天你哪也别去,好好把脸伤给我养好,免得老爷子对我们产生怀疑,等你的伤一好,我们就对外公布你怀孕的事情!”陆远的死,让肆放的心理平衡了不少。

  梅希琳的内心其实是难过的。

  她以为经历了肆苗苗的事情,自己已经恨透了陆远,可是得知了他的死讯,为何她的心里会这么的难过、纠结。

  这才知道,她是爱过那臭男人陆远的。

  她内心的痛,不能有任何的表现,只能把这种痛憋回了心里,埋藏起来。

  “我会好好养伤!你放心好了!”脸疼得不能碰。

  照了镜子才发现,她的脸肿得可怕,不休养个十天八天是见不了人了。

  “老婆,都怪我太冲动,把你打疼了,我发誓,以后一定好好待你,好好待我们的孩子!”肆放已经下了决心。

  绿帽子都已经戴了,屈辱也受了,那么钱可就不能流到别人的口袋了。

  老爷子的财产,他是要定了。

  梅希琳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默默的点头,轻触着巨疼的脸,嘴角还残留着一抹血迹,她轻轻拭去血迹,手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肚皮。

  等伤好了,她该好好去医院看看,看看肚子里的孩子到底多大了。

  肆易和汪悦儿做完了笔录,对于肆家出了命案这件事,两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虽然陆远跟他们两个没有什么瓜葛,但毕竟是一条人命,事情发生得这么突然,真心有些接受不了。

  “对不起,你才进肆家没多久,就让你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被吓到了对吗?”肆易悄然牵住了汪悦儿的手。

  他的温暖从手心传递给了她。

  “难道以前肆家也发生过命案吗?”汪悦儿狐疑的看着肆易。

  听肆易的语气,好像肆家从前就发生过这类的事情。

  她进门有些日子了,倒觉得家里面的人们虽然个性傲了点,但是每餐吃饭都会聚在一起,相处得其乐融融,并没看出有什么潜在的战火要爆发。

  就是今天出了这事,让她忽的觉得表面平静的肆家,也许潜藏着许多可怕的东西。

  她联想到了肆易装病的事情。

  哪有一个人放着好好的少爷不当、清福不享,去装病?而且,那病一装就是五年!

  那个男人是谁?3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进门,使得他无法继续再装下去,她不敢想像,肆易是不是打算要那么装病一辈子。

  肆易感觉到汪悦儿的手在颤,心,有些疼。

  “不要怕!我在呢!”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让人伤害汪悦儿。

  走在无数人往来的花园里,肆易忽然将汪悦儿拽进了怀里。

  她吓了一跳,但他安慰她的声音那么轻,使她恐惧的心总算渐渐平和。

  那一句淡淡的‘我在呢’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不禁抬眼,打量起肆易英俊的面庞。

  如此帅气的男人,生在这么背景强大的家庭里,她汪悦儿究竟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才能嫁给他。

  而她却那么不知珍惜,屡屡的拒绝他的靠近,只因为她心里藏着一个消失了的人,而将他拒之千里。

  她的头往肆易的胸膛埋了埋,什么也不再说,心里明白这个男人此刻的话是真心的就好。

  身旁越来越多的保姆们驻足看着相拥的两个人。

  汪悦儿红了脸,连忙去推开肆易,一面小声说:“很多人看着呢!快放开吧!”

  “看就让他们看呗!没见过夫妻亲热呢!”肆易就是不放,把汪悦儿抱得更紧了。

  他的唇扬得高高的,洁白整齐的牙齿在阳光下显得那么健康阳光,他的笑容比广告明星还要好看几分,这一点也不假。

  “走吧,一起去看看苗苗,早上答应爸爸去看她来着!”肆易说着,总算松开了汪悦儿身子。

  但依旧牵着汪悦儿的手不放,两个人一起走向了肆苗苗住的方向。

  照顾肆苗苗的两个保姆站在房门外,愁苦着脸,见到肆易和汪悦儿,她们像见到了救星一样迎过来。

  “三少爷,三少奶奶,你们可算来了,快劝劝小姐,她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里不出来!今天早饭没吃,午饭也不吃!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呢?”

  肆易皱起了眉头。

  依他对肆苗苗的了解,以她的性格即使遇到再大的挫折她都不可能这样虐待自己才对。

  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为什么突然把自己封闭起来,还闹绝食?

  “你们去忙别的吧,这里让我来!”肆易支开了肆苗苗的两个保姆。

  汪悦儿忐忑不安的跟在肆易的身边。

  虽然进肆家以来,很少跟肆苗苗接触,但汪悦儿也不希望肆苗苗有什么事。

  特别是今天肆家出了命案,她真害怕肆苗苗也会突然的干出什么傻事。

  “叩叩叩!”肆易敲响了肆苗苗的房门。

  “苗苗!苗苗!”他连着唤了两声。

  房间里没有人回应。

  “是我,三哥!”肆易和气的说。“苗苗,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听得到三哥的声音!咱们也有好几年没聊天了吧,难道不想跟三哥聊聊吗?”

  无耐,肆苗苗还是不回答。

  肆易和汪悦儿对视了一眼,又继续道:“苗苗,三哥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一定要记住,没有任何的事情,可以剥夺你的快乐!哥虽然病了这么多年,但对你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你的笑容!”

  那个男人是谁?4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肆苗苗激烈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

  她在里面死命的打门。“不许说了,不许你再说了,我以后都不笑了,我最讨厌笑,最最讨厌笑了!”

  肆苗苗喊完,忽的嚎啕大哭起来。

  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连听的人都会感到替她揪心。

  肆易越加的感觉到肆苗苗的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或者说,是非常可怕的事。

  做为哥哥,听着妹妹这样无助甚至绝望的哭声,但一点忙也帮不上,他真的是急坏了。

  “苗苗,你冷静一点,你先开开门!”肆易也急了,他从外面拼命的拍门。“苗苗,你可不准做出什么傻事,快开门,不然,我就踹门了!”

  肆易说着,真的开始踹门了。

  他将汪悦儿护在了身后,然后才抬脚,狠重狠重的踹门。

  可是无耐,门的质量太好,他根本就踹不开。

  “苗苗,你再不开门,我就去叫管家来开!”今天不管怎样,他都要把肆苗苗从房间里拉出来。

  不是为了答复父亲,而是他真的很担心这个肆家唯一的女孩出什么状况。

  他边说着,边掏出手机,准备叫管家过来。

  这时候,门居然开了。

  肆苗苗披散着头发,像女鬼一样出现在门前,她的面容憔悴不堪,一夜间,一个少女像老了十岁一样可怕。

  连肆易见了,都惊呆了。

  才两天不见而已,漂亮开朗的妹妹,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见到肆易,肆苗苗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又是一阵嚎啕大哭,哭得全身都在发抖,仿佛随时都要晕过去一样。

  一向冷静的肆易,忽然的不知该如何处理了。

  只能小心的拥着妹妹纤弱的身子。

  心里暗骂:是哪个王八蛋欺负他妹妹?还是在学校受了老师的批评?

  不管是谁,要是让他知道,谁敢欺负他妹妹,他一定扒了对方的皮。

  任着她发泄、任着她哭了许久,他才敢开口道:“苗苗,别哭了,什么事,跟三哥说!三哥帮你出气!”

  肆苗苗哽咽着离开了肆易的怀抱,无神的眼瞳里注意到客厅除了肆易以外,居然还有一个汪悦儿。

  “你来我这里干什么,你,滚,滚出我这里,我不要看到你,不要!”原本情绪有些平息的肆苗苗,见到汪悦儿,忽然又一次情绪激动。

  她的手,指着汪悦儿的脸,怒吼:“滚,我不要见到你!”

  “苗苗!你看清楚一点,她是你三嫂,不是外人!”肆易搬正肆苗苗的肩。

  怎么回事?肆苗苗是精神状态不好,连自己的三嫂都不认得了?

  怎么见到汪悦儿,她倒是像见到了敌人一样反感和愤怒,甚至,他能从她的表情里看到深深的憎恨。

  “三嫂?呵呵,好一个嫂子啊,全部都不是好东西!”肆苗苗瞪圆了眸子,围着汪悦儿的周边绕了一圈。

  这样被打量了一整圈,汪悦儿整个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苗苗,你别太过份了,三嫂可没有哪里得罪过你的!她进了肆家的门,就是我们肆家的人,就是你的至亲了,明白吗?”肆易试图化解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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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谁料得到,肆苗苗更加激动了。

  她喘着粗气,指着汪悦儿,但眼神却不在汪悦儿的身上。

  “什么肆家的人?什么嫂子?什么至亲!我只知道没有血缘关系的都不是真心待我的!你试过被至亲背叛的滋味吗?试过受到伤害时,你口中的至亲就在身边亲眼目睹,却不伸出援手的滋味吗?”肆苗苗的眼眶倏的红了。

  眼泪,没有任何预备的,夺眶而出。

  心好痛,绞痛的感觉,让她想抽来一把刀,把自己的心给挖掉,这样她就能不知羞。耻的继续苟活下去了。

  想到被陆远□□的画面,她到现在全身都会直打哆嗦。

  “那个狗东西,那个狗东西!”她嘴里喃喃自话。

  “苗苗,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到底受了什么伤害,又是哪个至亲在一旁袖手旁观?”肆易听得一头雾水。

  他看着被肆苗苗视为敌人的汪悦儿,想从她身上找到答案。

  但汪悦儿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根本不知情、根本不知道肆苗苗在说什么。

  “肆易,我看我还是回避一下吧,苗苗好像不想看到我,我怕我在这里,会更严重的刺激到她!”汪悦儿走到肆易的身边,小声的说了一句。

  无耐,肆易只好让汪悦儿先离开。

  汪悦儿先回了房,肆易到很晚才回来。

  走进房间,他看了汪悦儿一眼,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样,苗苗有没有说发生了什么事?”汪悦儿问。

  肆易摇了摇头。“我开导了她整整一个下午,她都不肯说,我感觉事情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简单,苗苗好像受了很大的伤害,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