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的身体变得很敏感,他才轻轻一碰,她就忍不住弓起身。
尤其此刻的她,根本就想扑倒他,她的双手紧攀着他的背,在他的耳边呢喃,「狼一哥哥,快进入我的身体里面呀!」
「妳还不够湿,会弄疼妳的。」他粗嗄的说着,指尖在花缝之中游移滑动着。
他想要让她的花缝泌出更多的花露,免得弄伤她。
但她就像饿极的小羊,正嗷嗷待哺。
「给我。」温热的花芯因为动情,花穴口开始湿淋。
「冲动的小羊儿。」他隔着她胸前的肚兜,含住她丰满尖挺的乳尖,「妳真的这么饿吗?」
「因为我想要拥有你的一切,我不要和其它女人分享你!」除了她有权利榨干他,别的女人连个渺茫的机会都不会有。
她的小手滑下他的颈子,沿着他粗壮的手臂,来到腰际至平坦的下腹。
紧接着她的双手大胆的覆上他的窄臀,葱玉般的十指陷入他的臀肉之内,让他腿间的硬物结实的贴在她的花穴之中,用着一种诱惑的肢体勾引着他沉沦到最美好的世界。
他火热的欲望感觉到她湿热的热情,那臀肉上的刺激,教他再也忍不住,于是提臀往前一刺。
贪得无厌的情欲,正狂狷的烧着。
炽热的火杵没入了她窄小的花穴,磨蹭着那娇嫩的花壁。
「唔。」虽然她的心里已有了准备,但面对他的巨大一下子填满了她紧窒的花口,她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她的双腿紧紧的勾缠着他的蛮腰,双手陷入他的窄臀内。
他不顾一切的开始在她的体内律动,让热杵侵略着那娇嫩的花壁,顾不得她的花穴湿润与否,疯狂的占有她的身体。
「小羊儿,这是妳逼我的。」他粗喘着气,将她的大腿分得极开,「若妳半途喊停,我也不放过妳了。」
「狼一哥哥。」她红着小脸,声音因为他的热铁撞击,开始细尖起来。
「怎地?」他一面用力的在她的体内冲剌,一面低眸望着她。
见到她娇喘不已的表情,他竟然还想占有她更多的一切。
他就像停不住的野马,在她的身上一吋一吋的侵蚀,非得将她吃干抹净,才肯罢休。
霸道的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的气息、他的味道,证明她的所有都是属于他的。
「嗯啊。」她的体内因为他的长驱直入,让她整个人几乎像是被融化的糖,声音变得细尖且娇软。
「妳想要的,我都会给妳。」他猛烈的撞击她的花芯,敏感的圆端不断与软嫩的花壁磨蹭。
「嗯嗯。」她像只得到满足的小猫,发出了餍足的娇声。
她的柳腰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往前顶弄,一而再、再而三的配合他的律动。
他低头含住兜儿前的乳尖,以舌尖在凸立的蓓蕾上打转,让剌麻的刺激在她身子爬满。
此时的她,已经被火热的巨大给占满身心。
她蠕动着腰肢,跟着他一前一后的动作。
两人肉体交接处,早已因为他热杵的捣弄,变得湿淋不堪。﹒
他每一次深入她的花穴,总是试图要直捣黄龙之处,无奈她太过窄小,只能慢慢深入花径之内。
「狼一哥哥,我好热哪。」她娇声喊着,双腿早已发软,花口也泌出更多的花液,沾湿两人腿心的毛发,还顺着他热杵的一抽一送,缓缓的蜿蜓而下。
水嫩花壁被滑腻的春液润滑,花穴口被他的热铁给撑大,慢慢的吞噬他的巨大。
软绵的花壁将他的热铁吸吮得紧,就像被包裹在一堆柔软的棉花之中,不但温暖且舒服。
大脑传来背脊直爬而上的舒畅,此时的她全身浑身颤抖。
巨大的热铁征服了她的花口,也深埋进她的花甬之内,让甬道的小口蠕动吸附。
「狼一哥哥。」她眼里看着他,口里也唤着他,身体里面更有他的凶猛前进。
若不是她的大腿用力的攀住他,恐怕她的身体早已撑不住他的力道,往地上掉下去了。
她全身因为兴奋而开始泛红,肌肤就像雪中绽放的梅花,雪臀也不断的往前顶弄着他的热铁。
她的纤足上还挂着羞人的亵裤,在空中随着他们的动作,张狂的挥舞着。
不久之后,粉嫩穴里的春液,随着他的抽送,一点一滴的从腿心之间,滴落在冰冷的大理石桌上。
邪魅的香气在斗室散发着,诱人的声音更增添她的娇媚。
「妳好热。」他开始解放自己,粗暴的以铁刃刺穿著她的花壁。
那花壁被他的热刃蹂躏,两片花瓣已微胀发红,亢奋的转变成暗红色。
又粗又挺的巨铁沾染着热液,随着丰沛的水液快速的在她的花甬进出。
她很努力的承受着他的抽刺,却无力抵抗着那渐渐袭击而来的快感。
「啊、啊。」她的小口咬上他的手臂,眉间全是痛苦的折痕,但眸里却有快意释放。
「妳想丢下我?」他眼一玻В呕毫硕鳎踔劣幸幌旅灰幌碌淖不鳌
「狼一哥哥,快。」她睁开双眸,哀求着,「人家想要。快一点。」
「不成。」他低喘一声,将湿淋的热铁从她的小穴之中抽撤而出。
「啊。」她的眼眶因为这突来一撤,溢出了空虚的泪水,全身上下像是被蝼蚁啃咬,痛苦难耐的不想让他离开自己的体内。
「小羊儿,妳有多想要我?」他故意让圆端在她的花唇之间逗弄着,让花液不断滴落。
滴滴答答的,溢到地上,形成小小的水渍。
「好想要。」她以呜咽的语气道着,「狼一哥哥,快给我嘛。」
她快受不了了,身体不听话的扭动,将雪臀自动送上他的热杵。
他残忍的褪离她的身子,大掌粗鲁的撕去她剩余的衣裳,再将她从石桌上抱下。
「呜。」她发出不满的哭声,双腿不肯离开他的腰间。
「小羊儿,听话。」他硬是让她双足落地,将她背对着他。
接下来,他的唇和舌贪婪的在她的背脊舔弄,大掌包裹住她美丽挺翘的雪臀,黑眸一玻В迷捕嗽诨n谀ゲ洹
他换了一个姿势,让她背对着他,裸足站在冰凉的地上,分开的腿心之间的花口,正湿淋淋的滴下花液。
她的双手攀在石桌上,长发已乱,娇媚的散乱在耳旁。
「狼一哥哥?」她上半身赤裸的贴在石桌上,那冰凉的大理石透过敏感的乳尖,让她浑身一颤。
「小羊儿,妳还真急躁。」他轻笑一声,圆杵对准她的雪臀之后,另一只手还分开她的花瓣,让圆杵更能轻松进去花口。
下一刻,热铁再度填满她饥渴的花甬。
「唔嗯。」她满足的发出娇声,空虚的身体再次被他给填满。
这时候她才明白原来她的身心早已离不开他了。
他全身力气压在她毫无瑕疵的背上,使得乳尖受到挤迫,随着他的律动而与石桌互相磨蹭着。
「啊啊。」这种快感比起刚刚还要更加的强烈,加上他故意使坏,根本不让热铁的全部占有她的花甬。
圆端再次抵上湿软的花壁,酥麻畅游着他全身上下的神经。
大掌攫住她似乎一折就断的柳腰,逐渐抚上她光滑的背,最后将她上半身拉起,双手直接包裹住她的双乳玩弄着,指尖把玩着又挺又凸的蓓蕾。
「唔啊。」她的小脸仰起,呈现了她美丽的背部线条。
「喜欢我这样对妳吗?」他低下头,在她的耳后吹着气,「玩着妳的胸部,在妳的体内不停的进出着?」
「喜欢。」她诚实的吐着热气,迷蒙的半睁着眸子,小手覆在他的大掌上。
她感觉到他的大手温热的狎玩着她胸前的乳尖,一会儿用掌心搓揉,一会儿又用指间的细缝挟拉着,弄得她的理智快要崩溃了。
尤其他的热铁又慢慢加深前进的方向,火热的肿胀重新回到湿暖的花甬之内,粗大的圆端正挑逗着花甬内最敏感的花芽。
「狼一哥哥。好舒服哪!」腿心之间因为他的顶弄,花液丰沛得如同蜂蜜般的滴落。
滑腻的春液濡湿两人的腿心,多余的热液还随着他热铁的抽撤,喷溅出来。
「妳这个放浪的小羊儿。」他爱极了她的叫声。
「狼一哥哥,你把羊儿全都塞满了。」她好热,热得晕头转向,「我要。还要。」
「妳好贪心。」他故意用指尖捏了蓓蕾一下,让她浑身战栗着。
接下来,他另一只手更滑下她的胸,通过平坦的小腹,来到她腿心之间。
玩弄她柔软的毛发之后,来到花缝前端的小肉芽,那是她最敏感的地带。
伴随着花甬被他粗大的热铁蹂躏,大掌的速度更是配合律动搓揉着花芯。
「啊啊。」她快意的低吟,三处的敏感点全被他给占有了。
他每次进入她的花穴,力道总是又急又猛。
热铁进出滑腻的花壁,勾出如丝的春液,还发出羞人的肉体拍打声。
「妳真热。」热得他全身也快因她融化了,「妳瞧,妳好贪心哪!正一点一滴的把我都吃进去了。」
话毕,他一挺腰,全部的热铁都被花口给吸吮进去了。
他开始在她的体内左右旋转,还不忘抽送着热铁。
那种难以招架的花招,搞得她无法站稳,好几次都要滑下身子,若不是他的大掌及时接住,恐怕湿淋的花穴又要失去那满足她的热铁。
「好舒服。」她的双眼已填满情欲,享受着他的驰骋,快感正逐渐爬上她的身子。
腿心之间的小肉芽,被他的长指勾弄,配合着硕大的热铁,青涩的她根本无法抵抗高潮的来袭。
「唔。啊。」她细细的尖叫,身子随着达到高潮而颤抖着,快感在她的体内迸发。
原本该瘫软的娇躯,却因为他霸道的双手箝制着腰际,雪臀依然紧贴着他的腿心。
「别想利用我完,就想甩掉我。」他让臀往上一提,热铁又进入她因高潮而不断春液冲刷的小穴之中。
花穴颤抖的收缩,并没有因为她的无力,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他。
热铁一次又一次的在她的体内进出着,溢出的春液也只是帮助他在窄小的花甬之中好进行最后的冲刺。
青涩的身子被他的热铁占有、撤出,藏在花径之内的花芽,似乎又再一次攀上开花的巅峰。
「别、别啊。不、不行了。」她知道自己身体的极限,他那如贪狼般的索求,她几乎快承受不住了。
「这样就不行了?」他低声一笑,使坏的更用力往她的雪臀撞击。
湿泞的春液终于像是溃堤般,冲刷着花径,从两人结合之处喷洒出来。
水液将两人的腿心弄得湿泞不堪,交欢的气味也更加浓郁万分。
她浑身抽搐,不知道他还要折磨她多久,只能发出无助的低泣。
他的体力彷佛取之不竭,但最后还是得屈服在她窄小又不断收缩蠕动的花穴之下,迸开来的快感也从圆端之间放射开来,脑袋陷入短暂的空白。
末了,他发出如狼般的低吼,将热铁埋进她花穴最深的娇嫩之处,让珍贵的种洒射在最暖的花床之上。
第九章
上官小鸯与申屠狼一之间的奸情,不会是永远的秘密。
秘密也会因为纸包不住火,在太阳底下曝光。
尤其当昨晚,上官小鸯主动扑上他,缠绵一个晚上之后,她根本累得没听到鸡啼声,就这样在他的怀里熟睡。
他也眷恋她的香气、气息,尽管鸡啼好几声,他根本不愿吵醒睡得像个天真孩童的她。
尤其他发现她很怕冷。
在寒冬之中,吵醒熟睡的她,让他觉得非常不忍。
于是他让她恋着以臂当枕、以胸膛为暖炉,充当她冬天的人体棉被,兼具保暖的肉体火炉。
只是人说夜路走多会碰到鬼,奸情也在天刚露白之后曝光了。
原因来自于严英莺,一早就擅自闯进上官府,指名要找申屠狼一,想要与他一同上街逛逛。
也不知怎么的,上官府里的奴仆竟然也没有拦住乱闯的她,她就这么大剌剌打开申屠狼一的房门。
一开门就不得了啦!
床上躺着衣衫不整的一对男女。
这戏,演到这儿可精采了。
被「捉奸在床」的女角儿醒来,不但没有尖叫大叫,更没有哭哭啼啼,而是脑袋还不怎么清醒,睁着惺忪的睡眸。
反倒是看戏的女配角严英莺,扯开八度般的嗓子,尖叫声从房里传开。
这一叫,引起府里的大大小小前来一探究竟。
申屠狼一先从床上下来,拉下床幔遮住上官小鸯衣衫不整的模样,然后开始慌乱的着衣。
还来不及穿戴整齐,上官府的大姑娘已从容的来到房内。
这一瞧,可尴尬了。
严英莺在一旁,转过身,不敢直看床上的春色。
倒是上官小玥,冷静的直望着眼前的春光,许久后才开了金口,「这就是你先斩后奏的作法?」
他沉默一会,俊颜上没有出现很激动的表情。
「我不会辩驳什么,一切就是妳眼里所见到的。」他回答得很云淡风清,「她是我的人,一辈子都是。」
「单凭几句话,就能娶到上官府的千金?」上官小玥扯开一抹笑容,语气淡淡的,却又寒冷如雪,「你另一桩的订婚,又怎么算?」
上官小玥暗指的是身后的严英莺,似乎还有更烫手的山芋等着他来收拾。
他还来不及开口,床幔内的小脑袋探了出来。
「大姊,狼一哥哥只会和我成亲。」上官小鸯红着小脸,眼里有着羞赧。
女角儿说话了,气氛又冷了一半。
好一会儿后,严英莺转回身子,挺直了背脊。
「这怎么成?」严英莺跳出来截了他们的好事,「别忘了,我身上还握有申屠府的传家之宝,这可以证明我才是申屠府的正牌媳妇。」
「狼一哥哥又不爱妳!」上官小鸯也不甘示弱的喊了回去,「妳又何必霸占这个不属于妳的位置呢?」
哼哼!别忘了,现下严英莺站着的可是她的地盘。
就算她的手段是卑鄙了一点,但好歹她已经下手为强了,甚至她也决定豁出去了,非得打赢这场桃花仗。
「就算不爱我如何?」严英莺根本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更不怕自己现下站在别人的地盘上,「我依然可以凭着『指腹为婚』,坐上我想要的位置。」
上官小鸯一听,生气的鼓起圆滚滚的脸颊。
「狼一哥哥!」她用小媳妇的表情搬救兵,要男主角与她站在同一阵线上,才能表现出他们的心是在一块,别人怎么拆散他们都是没有用的。
「严姑娘,我想娶的人是小鸯。」申屠狼一说出心底的话,一点也没有犹豫半分。
「那我们的婚约算什么?」严英莺气得握拳,浑身发抖,似乎在隐忍情绪。
「我与妳的婚事,是爹娘擅自决定,不代表我的意愿。」他无奈的叹了气,「我会找个时间,登门向严府道歉。」
严英莺在咄咄逼人的同时,上官小鸯也已穿戴好,虽然长发凌乱,但还是下了床。
她来到他的身边,自然的勾住他的手臂,彷佛两人就是一对鸳鸯,谁也不能拆散他们。
她嗫嚅的开口,「严姑娘,天涯何处无芳草,妳何必与我抢未婚夫呢?」
装可怜她最会,所以她皱起柳眉、瘪起小嘴,再让眼眶红红的,像是一切她都是个受害者。
「你们就是欺负我人少?」严英莺盯着他们瞧,冷冷的道着,「好,我就等你申屠狼一登门道歉!看看到时是谁坐上申屠府的媳妇正位。」
严英莺一说完,门外又多了位凑热闹的年轻总管。
虽然气氛剑拔弩张,但他还是很认命的来到上官小玥面前,低声的在她的耳边耳语。
氛围僵凝得诡谲,只有上官小玥美艳的嫩唇勾起了薄笑。
「真是老天做美。」上官小玥开口,缓了现场尴尬的气氛,「没想到申屠老爷、夫人竟然从大理赶来。」
「嗄?」众人面面相觑,似乎听到一件不可思议的大事。
爹娘怎会突然从大理赶来?而且在短短的十几天之内?申屠狼一心里有着不解,但依旧沉住气。
「先把你们这些杂事搁下,全都给我到大厅见客。」上官小玥轻笑一声,最后面对着严英莺,「至于严姑娘,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就请妳先回府吧!」
总管将严英莺请出房里,留下上官小玥与男女主角。
「大姊。」上官小鸯吶吶的喊着。
上官小玥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们一眼,「梳洗之后,便到大厅。」她维持一贯优雅,款步的离开斗室。
上官小鸯倒抽一口气,根本看不出大姊那张美颜是否生着气。
「妳别害怕,就算天塌了下来,还有我帮妳顶着。」申屠狼一回头,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容,安抚有些惊慌的她。
她望着他的黑眸,最后展开笑颜,用力的点了点头。
是哪!他是她的未婚夫,也是未来的夫婿。
只要她上官小鸯不让给别人的,没有人可以抢走他!
气氛很怪,而且彷佛事情全脱轨了。
申屠老爷、夫人一来到上官府之后,两张老脸便是难过的低泣,不像是千里迢迢远来的贵客,反倒看起来有些落魄。
二老一见到申屠狼一,便开始放声大哭。
「我儿啊。」申屠夫人从喉咙里迸出杀鸡般的哭声,眼泪就像断落的珍珠滴落。
「呜呜,是爹不中用、是爹太笨。」申屠老爷一看到儿子,就直接扑上去,老泪纵横。
「爹、娘?」申屠狼一不解为什么爹娘一见到他,就哭得惊天动地,甚至激动的一人各拉着他的手臂。
「呜呜。」申屠夫人首先发难,「都怪你爹太贪心,趁着你不在府里的时候,将所有家产全投资在一个废矿上,咱们今天就不用那么狼狈了。」
「娘,我听不懂。」申屠狼一不解的皱起眉,「你们一路风尘仆仆,是为了什么事?」
在他出门前,府里一切都安好,怎么才经过十几天,都变了样?还扯到什么废矿?
「是我不好,我一时贪心,相信贼人的话,将府里的财产全压在那座废矿上,却遭贼人陷害,还没有挖矿就让人卷款而逃了。」
「什么?」他皱眉,不敢相信自己的爹竟然这么冲动。
「你爹不但将全部的家产都拱手送人,甚至还向钱庄借了一大笔的银子,现下贼人跑了,那些银子当然也飞了,咱们申屠府不但落得一无所有,还欠了一屁股的烂帐。」申屠夫人以手巾捂住脸,哽咽的说着。
申屠狼一脚步有些不稳,以为爹娘在与他说笑。
「爹、娘,你们别与我开玩笑。」他的薄唇扯了一个苦笑,「府里的现金至少有好几十万两,怎么一夕之间。」
「是哪!你爹真是个败家子,不但将祖宗留下来的老本都蚀本了,连你一手打下的江山,全都一夕之间化为乌有了。」申屠夫人哀声大哭,「若不是上官姑娘正好派人送信给咱们,这下子我和你爹就被那些债权人给乱棒打死了!」
大厅里,气氛一阵僵凝。
上官小鸯站在一旁,从头到尾不发一语,就连上官小玥也没开口,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搞了快一个时辰,大家才终于明白申屠府发全什么事。
原来是申屠老爷趁着儿子不在家,被一名贼人诓了发现一座金矿,但必须先付头款,然后再安排工人挖矿。
无奈挖矿才挖了三天,便传出矿坑突然倒塌,那个贼人又声称工人受伤百人,于是要申屠老爷拿出银子安置工人的家人,也当作是赔偿。
申屠老爷已投资全部的家产,手上已经没有现款,只得到钱庄抵押房子,换得现款。
钱一交给那个贼人,那个贼人当夜便卷款而逃,留下一笔欠债。
若不是上官府正好派人来关心,暂时压下那些债权人,恐怕他们今天也不会出现在凤天城。
当申屠狼一弄懂前因后果之后,他整个人几乎是失了一半魂。
没想到他才离开没多久,他爹又将申屠府一切化为乌有。
他的黑眸忍不住移向上官小鸯,发现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抿着粉嫩的唇瓣,眸里似乎有着他看不透的光芒。
她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不再是她眼里有钱的金主了,她还会喜欢他吗?
「这么说来,申屠府已一无所有了?」上官小玥开口,声音不冷不热,彷佛在确认一件事情。
「我们什么都没有了。」申屠夫人大声的哭着。
上官小鸯对上申屠狼一的眸光,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老天爷根本是在与她开玩笑嘛!
她原本计画好的,怎么在今日全都出了岔?
这岔儿还出得真大,教她震惊得无法回神。
她无法响应他的眼神,喉咙也发不出一点声音,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安慰他。
事到如今,听到他变得一无所有时,她的心里也像是被刨了一个大洞。
他又变成穷人了。
然后,他又要离开她了吗?
许多复杂又难堪的问题,一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似乎有一种心酸,又慢慢爬在她的心里,彷佛此刻的画面,好象似曾相识。
当大厅的空气几乎是凝结成冰时,上官府的总管突然又从外头冲了进来。
「大姑娘,咱们府外围了许多人。」总管气喘吁吁的说着,神色似乎很慌张,「听说要找申屠老爷、夫人。」
申屠老爷和夫人一听,立刻抱在一起,全身上下都颤抖着。
「肯定是那些要来讨债的人,都追到凤天城了。」申屠老爷害怕的说。
「爹、娘,你们别担心,我会处理的。」申屠狼一敛回心神,眼光在上官小鸯的脸上移开。
毕竟爹闯出来的烂摊子,该有人出来收拾。
申屠府就只有他一个儿子,他会扛起这突来的责任!
上官小鸯的反应比起申屠狼一还更要惊吓不已。
她本来以为申屠老爷、夫人出现,可以扶她为正房媳妇,却意外扯出这件怪奇的事。
申屠家现下不但一贯如洗,还欠了一屁股的斓帐,许多讨债的人从大理杀到凤天城。
上官府外头正吵得不可开交,每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活像个市场。
上官小鸯咬着唇,只能站在上官府的大门口,看着申屠狼一被一群彪形大汉团团围住。
此刻他和颜悦色,正与那群男人沟通。
「看来,申屠府的家产又被查封,又欠了一堆烂帐。」上官小玥站在上官小鸯的身旁,开口说道。
上官小鸯抿着唇,眼光离不开申屠狼一。
「他就是妳看上的男人,如今身价又变得一文不值了。」上官小玥说着云淡风清的风凉话。
上官小鸯不高兴的嘟着小嘴,眼光哀怨的盯着大姊瞧。
「大姊,都什么时候了,妳还说着风凉话。」上官小鸯急得脑袋一团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像大姊说的,申屠狼一从金主变得一文不值,根本就有违她挑选夫婿的条件,甚至他的未来还背了一堆数不清的债。
一下子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教她手足无措。
上官小玥直视着前方,最后眼亮了起来,「瞧,严姑娘也闻风而来了。」
严英莺从马车而下,一脸严肃。
一听到申屠狼一失去所有,她立刻从严府赶来。
「让开!」严英莺推开那群嘈杂不休的男人,「他是我严英莺的人,谁敢动他?」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全都静默下来。
上官小鸯一听,突然从肚子里冒出一团火,输人不输阵的提起裙角,同样来到申屠狼一的面前。
「严姑娘此话说得太满。」上官小鸯毫不犹豫的拉住申屠狼一的手臂,瞪了前来插一脚的严英莺,「他可是我未来的夫婿。」
「笑话。」严英莺冷笑一声,「我刚刚可是与申屠老爷商量好,若我帮他们还清那一大笔烂帐,申屠狼一就是属于我的。」
上官小鸯瞠大美目,没想到严英莺的动作比她快了一步。
「妳竟然使出这种小人步数。」上官小鸯咬着唇,生气的瞪着他。
「要不然我怎么斗得赢妳呢?」严英莺轻笑一声,「而且妳向来不是只爱有钱的公子哥儿?现在申屠狼一变得一文不值,妳就放弃他吧!另觅其它夫婿人选。」
申屠狼一的黑眸凝望着上官小鸯,他一直都在等待她的回答。
从刚刚到现在,她安静得教他心慌。
他变得一无所有,她还有继续喜欢他的理由吗?
「呵!」上官小鸯也轻笑出声,「狼一哥哥在我心里已经比银子重要,我为何要放弃他?」
「那妳要为他偿还那笔烂帐吗?」严英莺敛起笑容,「别忘了,申屠老爷可是收了我的巨款,等等就要将他抵给我了。」
「凭什么?」她瞪向严英莺,不甘心的紧拉着申屠狼一的手臂,「妳以为只有妳才可以出价吗──」
「咳咳!」突然有个清亮的声音打断她们。
「看来申屠公子身价不凡。」上官小玥款款步出,站在他们的面前,「倒不如办一场『拍卖会』,谁出的价愈高,就能得到申屠狼一,而那拍卖的银子便替他还清债务,这个提议可好?」
「成。」严英莺胸有成竹的一口答应,没有半点考虑,「可就怕五姑娘不敢与我一同竞标。」
「为何不敢?」上官小鸯被怒火冲昏了头,也一口答允。
哼!申屠狼一是她的,谁出再多少钱都没有用!
「小羊,妳不必为我破财,我。」他想阻止她,却被她美眸一瞪。
「你是我的,不管谁出多少钱,你在我心里都是无价的!」她认真的望着他。
之前的不确定全一扫而空。
就算他变得一无所有,在她的心里,他依然是价值连城的金主!
现下的她才明白,有时候富可敌国的有钱人,却怎么也买不到一颗真心。
她要的真心,就是他──
申屠狼一!
第十章
拍卖会的现场,根本没有申屠狼一说话的份儿。
他想要阻止上官小鸯为他扛起这笔烂帐,却被她的话深深感动了。
她对他,还是动了真感情,真心喜欢他,不再局限他的身世与背景。
他现在沦落成一无所有,她没有因此嫌弃他,反而愿意撒下巨款,为他与严英莺竞标。
会场围观了一群人,申屠狼一就这么上了舞台。
台下只有严英莺与上官小鸯两个小姑娘互别苗头。
竞标会一开始──
「一万两。」严英莺一开口,便是好大手笔。
哼!上官小鸯冷哼一声。一万两她岂会放在眼里。
「五万两,」一次就加个四万两。她什么都不多,就银子特别多。
在还没有遇上申屠狼一之前,她的世界只有白花花的银子为伴。
但自从他出现之后,她发现银子再也吸引不了自己了。
最吸引她的,是他凝望着她的炽热,以及对她说话时,温柔得像是低吟一首曲。
他与她见面的那一眼之后,他就把她当成手心宝般的呵护,怕她饿着、冷着,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一句,就吓怕着她。
这样的男人,她寻找这么多年,终于主动送到她的面前,教她现下放弃──
下辈子也不可能!
「八万两。」严英莺也不是个好惹的人物,一口气喊出这样的天价。
上官小鸯挑挑眉,美眸打量着严英莺。
她突然觉得哪儿怪了。
凭严英莺为侧室之女,哪来这么多资金调动?
「八万两两次!」台上主持会场的上官小玥,拿着木杵往圆盘敲了敲。
「十万两。」上官小鸯来不及思索,急忙喊出价钱。
十万两耶!引起众人的惊呼。
之前申屠狼一毫不手软为她撒下十万两,如今换她一样不心软,一口气便喊出十万两的金额。
严英莺深吸一口气,双唇却怎么也张不开了。
十万两,不是小数目,是一笔天文价钱了。
铿铿铿──
「上官小鸯获得这次竞标。」上官小玥决定了胜利者。
上官小鸯一脸得意的望着严英莺,「这仗,妳打输了,狼一哥哥是我的,请妳以后不要再觊觎他了。」
严英莺别过脸,不发一语。
她来到情敌的面前,伸出软白的柔荑,「请妳把申屠府的传家之宝还给我,那才是属于我的。」
严英莺没有口出恶语,但也输得心甘情愿,把颈上的金锁片交到上官小鸯的手里。
当金锁片一落到手里之后,上官小鸯脸上展开甜美的笑容,提起裙襬,兴奋的来到台上,站在申屠狼一的面前。
「狼一哥哥,我要你亲自为我戴上,然后告诉全天下的人,你愿意娶我为妻。」她丢去姑娘的矜持,将金锁片放在他的大掌之中。
「妳。真的愿意嫁给一无所有的我?」申屠狼一的黑眸变得好深邃,可唇瓣却有满足的笑痕。
「你岂是一无所有?」她笑咪咪的说着,「你有我这瑰宝,就是全天下最富足的男人;而我有你,我也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姑娘了。」
他颤着手,将金锁片系在她的颈子上。
接下来,他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两人的身子紧密的贴在一起,似乎找不到一丝缝隙,如同他们的心,紧紧的相偎在一起。
彼此的爱再也没有嫌隙。
他不会再傻得怀疑她喜欢他的理由。
爱的理由再也不重要。
只要彼此的眸里有着对方的身影,理由与借口也只是相爱的桥梁罢了。
他认清这点之后,爱她再也不会有迟疑。
「妳是我的妻。」他的声音是颤抖的,因包含了太多的喜悦,「这辈子永远都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那块宝。」
两人深情相拥,引起众人的拍手叫好。
一旁的上官小玥嘴角扯起淡笑,与台下的严英莺对望一眼,似乎很有默契的点了一下头。
这个动作一闪而逝,没有人知道她们打了什么暗号。
同时,她们又很有默契的一同离开现场。
这幅充满甜蜜又幸福的画面,就留给这对有情人儿。
其它的闲杂人等嘛。
是该功成身退了。
戏演完,是要散场了。
但是该拿的酬劳,一分一毫的子儿也不能少。
穿著粉桃色衣裳的上官小鹊,往大姊住的东阁房内一探,脸上像是一只猫儿偷了腥的扬起笑容。
「大姊。」她轻喊一声里头正在优闲喝着茗茶的上官小玥,「我带着严姑娘来领赏了。」
果不其然,她的身后还跟着严英莺。
「妳们辛苦了。」上官小玥唇瓣勾着笑容,让婢女为她们倒茶、布点心。
「大姑娘,我的戏分也演到末曲了,合该拿到属于我的酬金。」严英莺不像之前那么嚣张跋扈,反而双眸里透着精明打量。
「当然。」上官小玥也不啰唆,要一旁的贴身小婢拿出一只方型的桧木盒子,「里头是答允给严姑娘的两万两银票,依妳所说,全都是金兑钱庄的票子。」
「多谢。」严英莺笑着收下属于自己的酬劳。
「大姊,我的、我的呢?」上官小鹊眨着灵活的大眸,小嘴儿吵嚷着,「妳答应要给我的名册呢?」
下一刻,上官小鹊手里多了一本册子。
她像是捧着宝贝似的,差点感动得掉下眼泪。
这可是凤天城里单身男子与未婚姑娘的名册,上面记载的不但有他们的性别、年龄,还有明明白白的记载着生辰八字。
这本册子凭她一个人,恐怕也无法得到,唯有与大姊合作,才能得到这本宝典,对她的喜娘馆的生意有利无害。
对,没错!
上官小玥确确实实又卖妹求荣了。
从刚开始申屠狼一所拿出的十万两,以及到最后上官小鸯自掏腰包的十万两,全数都落进了上官小玥的口袋之中。
当然,她也不是那么冷漠无情。
收了申屠狼一的十万两,她可是为了男角儿,主导了这场戏。
先是派上官小鹊将原有的相亲名册中的男人全打发之后,再前往大理说服申屠老爷、夫人答应这门婚事之后,接着派府里的奴仆们将他们接到凤天城。
再者,她太了解上官小鸯那慢吞吞的个性,为了推他们一把,她又找来严英莺合演这场戏。
将上官小鹊带回来的传家之宝交给严英莺,再让严英莺扮演程咬金,激起上官小鸯竞争之心。
严英莺非常有演戏天分,很快的就让上官小鸯注意到她的存在。
不过在茶点之中下了迷药的计谋,却是上官小玥的指使。
撇除了姊妹之情,她将五妹推进了狼口。
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内,就连申屠老爷、夫人的出现,那哭哭啼啼的模样,也都是他们联手一起合演的。
为的就是逼出上官小鸯的真心,以及确定小俩口的感情。
严英莺心里想着,还好自己与上官小玥是友非敌,要不然得罪了这尊高贵的姑娘,下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收了上官小鸯的十万两,上官小玥也不觉得收得手软。
在上官小鸯出阁之前,把这笔先赚起来,她的心里才不会有遗憾哪!
毕竟五妹还欠她的利息未还,很理所当然的拿来抵债。
天衣无缝的戏码,终于正式的演完啦!
但是人在做,天在看,天底下真的没有永远的秘密。
只要揭了一桩,其它的便会接二连三的曝光。
毕竟申屠府并没有真正的破产,这个消息根本纸包不住火。
在上官小鸯与申屠狼一要成亲的当天,被耍得团团转的女角儿,才真正觉得不对劲。
一无所有的申屠府,送来的聘金怎么可能会是一堆的珍珠玛瑙?
就连要出嫁的凤冠,也是由申屠府送来的,不但是以纯金打造,还镶了不少的南洋之珠。
有鬼!她终于醒了过来。
她在成亲的当天拋下喜娘,气冲冲的来到大厅,想要寻找最有可能的主谋。
没有别人,就是始终获利最多的上官小玥。
「大姊!」上官小鸯的脸色铁青得难看。
上官小玥坐在大厅内,正在指挥奴仆们忙东忙西,一见到五妹气呼呼的模样,倒也没有什么反应。
「今天是妳的大喜之日,妳嚷着什么?」上官小玥美眸一睨,轻声问着。
「申屠府根本没有破产,申屠老爷与夫人根本是在演戏,是不是?」她瞪着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姊,「妳拐了我十万两。」
心痛啊!她的钱。
「十万两岂能比得上妳的狼一哥哥?」上官小玥得了便宜还卖乖,难得心情好的笑望着五妹,「如妳所言,真爱岂是花万两就能买到?若不用这招逼妳,妳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心。」
她被大姊的话刺得无法反驳,「这事儿,狼一哥哥也有插一脚吗?」
「他顶多搭了顺风船。」上官小玥眨眼,似乎知而不言。
上官小鸯倒抽一口气,看来最笨的人是她。
「妳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上官小鸯气呼呼的在原地跳脚。
「妳何不在成亲之夜,问问妳的夫婿。」上官小玥玩起太极,将麻烦全推给了申屠狼一。
话才刚说完,吉时一到,鞭炮与锣鼓一同奏响。
宾客川流不息的踏进上官府,而迎亲的队伍也声势浩大的进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