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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作品:半路同居|作者:悟来悟去|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19:07:58|下载:半路同居TXT下载
  听到这个名字,严清修只觉得头皮一麻,本能地就要反对,还是思量了一会才道:“还是换个地方吧,除了这家哪里都好。”

  骆听奇怪,青檬是这一片不错的餐厅了,但既然客人不愿意,她还是认真地想别的选择。坐在副驾驶的骆阳阳不干了:“妈妈,你说了今天给我做烤排骨的,我不要去外面吃。”她鲜少这么执拗,此时满脸的不高兴。

  骆听脸上挂着抱歉的表情,可是坐在后排的严清修却看不到。她跟骆阳阳解释:“阳阳听话,排骨我腌好了,明天早上吃也一样。”

  若是在平时,骆阳阳即使不高兴,也会懂事地点头,可是这天,不知道为什么,她果断地摇头,声音也比平时大了很多:“我不要,我就要今天吃。”

  到了后来,她甚至哭了出来,骆听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忙找了路边把车停下,对严清修抱歉一笑,也顾不上许多,只是在那里哄骆阳阳:“怎么啦?”

  此时严清修却开口:“既然已经腌好了排骨,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口福。”

  听到他如此说,骆听看着骆阳阳叹了一口气。又对上严清修认真的眸子,那里面蒙了一层灰,并不真切。她没办法多想,只是点点头,打起精神来说:“谢谢你赏光。”

  骆阳阳安静了下来,车厢里也变得安静,只能听到几人呼吸的声音。骆听已经从刚才的变故中调整了过来,她问严清修:“你想吃什么?”想了想又如同献宝一样的说道:“不用客气,随便点,我上过烹饪班的。”

  严清修却没有接她的话,只是说:“我让你叫我名字之后,你就一直说‘你’。”他通过后视镜看着她,骆听微一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顿时就有种无所遁形的窘迫。好在幼儿园离家不远,这会的功夫,骆听他们也到家了。

  下车的时候,严清修说:“我不挑食,你做什么都可以。”

  这句话里似乎含着些宠溺,骆听不习惯,她甚至本能的有些抗拒。从幼儿园到家的短短距离,似乎发生了什么,让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模糊而无法定义。

  晚餐很快准备好,她做得并不复杂。除了蜜汁烤排骨,骆听做了炒青菜和番茄蛋汤,还做了双色薯泥。菜色很漂亮,端上桌的时候骆听又礼貌地谦逊:“我和阳阳吃得有些清淡,又是素菜居多,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骆听想起来家里放着有冰酒,她转身去拿,严清修却亲自动手给自己和骆阳阳盛饭。骆听才想起来开口问:“家里有冰酒,要不要来一点?”

  严清修摇头:“平日里我不喝酒。”

  骆听笑笑,也坐下来开始吃饭。吃饭的时候,大家都不说话,只有筷子、碗、勺子以及盘子碰撞的声音。骆阳阳是个让人省心的小姑娘,虽然五岁刚过,她却很早就能独立吃饭,此时她手拿着烤排骨,一点一点小口地吃,放下骨头之后,又拿起纸巾细细擦试手和嘴巴,竟透出几分从容来。

  菜不多,严清修其实没什么选择,味觉也没有全部被满足,心里却有种异样的感觉,那是久违的家常。

  今天本是他的家庭日,本来应该在家里吃晚饭的,他却在下午的时候落荒而逃。借口也很蹩脚,有应酬。二老已经做好了安排,晚饭定在青檬,还有他相亲的对象。自付妍妍的事情发生以后,他便刻意远离着二十来岁的姑娘,而这次的文心不光年轻,还是他舅妈的外甥女,他只有逃离。

  他看着骆听收拾餐厅、厨房,想要去逗骆阳阳对方却不搭理他,他待着也着实无趣了些。

  骆听从厨房出来,骆阳阳便在沙发上开始打盹。这天,她困得早,骆听来不及招呼严清修就抱着骆阳阳去收拾睡觉。

  出来的时候,她的表情还有眸子变得清冷,她给自己倒了杯开水,在沙发上坐下。严清修已经走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似乎从来没有到来过。

  又过了几日,骆听接到午饭的邀请,说是答谢她那日的晚餐。他解释:“连续几天晚上没空,就请她吃午饭。”

  骆听想推辞,寒暄了好一阵,对方丝毫不妥协。骆听又实在闲,说自己很忙的借口她实在开不了口。最后无法,只得应承了下来。

  很久没有单独和陌生男人出去吃饭,还记得穿鲜亮一点的衣服,否则会让人很压抑。一阵翻箱倒柜下来,她选了修身的毛呢背心连身裙,外罩米色的毛呢大衣。室内暖气很足,她红色的裙装在餐厅里显得鲜亮,露出的白色毛衣的领口和袖子,让整个人也精神了很多。

  严清修把菜单递给骆听,示意她选自己喜欢的。骆听没客气,凭自己的喜好点了麻辣香锅,服务员确认口味的时候,她又纠结半日才选了酱香。为了显示主人的周到,严清修又补充了好几个招牌菜。

  所谓酱香型麻辣香锅,便是没有辣椒的麻辣香锅。但除了辣椒外,盐、味精、油及各种调料统统超量。骆听对着那一满盆的香锅欲哭无泪,少了辣的重口味,吃在嘴里总是觉得难以下咽。可又是别人请客,再怎么难受骆听也没办法不去吃。

  从严清修的角度看来,骆听的吃相特别好看。她吃饭斯文,小口小口地吞咽,嘴角有浅浅的笑,咀嚼的声音也是浅浅的。她又让人有种正在吃人间美味的错觉,因为她专注,吃饭的过程中不说话不分心。她的面前,杯子、勺子、碗、碟规矩的摆放,恰如其分的应用,她每夹一盘菜,总是从一个方向开往另一个方向。这像是蚕食,留下完整的另一半,将她所到过的领域清扫地干干净净。简单的一顿便饭,从她的身上似乎能找出一分从容优雅来。当然,吃饭时,她有小动作,总要将香锅内各色食材上的葱花、蒜末、孜然颗粒挑选出来后才喂进嘴里。各色调味品被她挑拣了出来,盛在她面前的碟子里,慢慢地堆成小小的山。

  赴宴之前骆听以为会有尴尬的情形发生,实际却是她多虑了。严清修很忙,中午吃饭的时间也陆续接到很多电话。刚开始的时候严清修对她说抱歉,然后离席去接,后来说抱歉直接接起电话,到最后干脆不说抱歉就直接接电话了。

  而没有电话的时候,他们只用随便应对两句,吃饭中的骆听怡然自得,是怎么也不会和尴尬扯上关系的。

  她的饭量不小,除了菜以外,她还吃了一碗米饭,而严清修面前的那一碗,只被他扒拉了半碗。

  其实直到这一刻,严清修还是觉得自己上次的想法不怎么实际。不是骆听太普通,而是她太纯良,又太单薄。她处理不了复杂的麻烦,也处理不好微妙的关系,她还承受不了压力和打击。他想把自己从禁欲式的生活里解脱出来,也想把自己从无意义的相亲中解脱出来。可事实却是,他现在无力爱一个人,也无力接受一个人的爱。那么,他需要找一个人搭伙过日子,不需要付出爱,也不希冀收获爱。

  这之后一段时间里,严清修又约了骆听吃过几次饭。两个人相对无言却各自喂饱的事情让他的内心一片平和。你永远不会知道,认真吃饭的人是会散发出一种魅力的,让人心安。

  09、第一次亲密接触

  周末的时候,平安夜也到了。骆听在蛋糕房里挑选蛋糕,蛋糕房里来来回回流淌着“d a happy new year!”骆听恍然,时间过得真快啊,就这么一年一年的淌了过去。那曲子本是欢快的,可是岁月在我们身上留下的痕迹,让这欢快也生生地变了味道。给自己选了乳酪蛋糕,给骆阳阳选了巧克力曲奇,又看到旁边的可可,买了一包,总要过一个像样的圣诞。

  当骆听接骆阳阳回家下车的时候,看见自家门栋前面的车里,走下一个欣长挺拔的身影。他穿着藏青色呢子大衣,露出白色衬衣的领口和袖子,干练整齐。他从车的后座里拿出一个颜色鲜艳的盒子,然后,站在那里等着他们母女,他淡定坦然,目光锁着骆听的方向,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骆听想,这个男人一开始对自己来说就不同的,他站在或远或近的地方,做着或远或近的事情,预料不到,琢磨不透。

  骆听露出不理解的表情,看着他,不说邀请,也不说别的。骆阳阳这天正常了些,看见严清修就甜甜地叫“叔叔”。

  他把手里的盒子递给骆阳阳,小孩子接过礼物,骆听便知道,站在这里装傻充愣是继续不下去了。

  吃过晚饭,骆听收拾屋子,严清修陪着骆阳阳。收拾完毕的骆听看着这样的画面,竟没有送客的意识,就那么任时间一秒一秒地滑过。直到阳阳困了,骆听送她去洗漱睡觉。

  出来的时候,严清修还在,把电视调到很低的声音,不甚认真地看着。骆听走出房间停在那里思考的样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灯光打在她的脸上,皮肤细腻白皙,有种特别的美感。齐耳的短发,蓝色的针织毛衣,珍珠耳钉散发出柔和的光泽。

  他索性关了电视,对着她淡淡的笑:“介意把冰酒拿出来喝掉吗?今天是平安夜。”

  骆听没有拒绝,拿了酒,又拿了两个杯子,又切了些乳酪蛋糕,端了草莓,摆放在茶几上,很快就有了规模。犹觉得不够,又泡了壶热热的红茶,放在点了蜡烛的台座上温着,又往红茶里撒了几多玫瑰花。都是冷的,在这冬夜里,总得有热热的饮品才行。

  严清修捋了捋袖子,打开酒瓶便给两人倒上。骆听没客气,端了杯子大口地喝了起来,又拿了叉子挑了一颗草莓,酸酸甜甜的汁水在口腔里流淌,她只觉得特别真实。

  她放松了自己,拿了个沙发垫放在地板上,就那么顺着沙发坐了下去,眼睛勾勾地看着他问:“今天为什么你会来这里?”

  她有个习惯,喝了酒就喜欢眯着眼睛,慵懒的样子似乎什么都不在意。问完了她便不看他,又自顾自地喝了一口。

  不知什么时候,严清修也学着骆听的样子,坐在了垫上沙发垫的地板上,他轻轻地说:“因为你。”然后,一扬头,将杯子里的酒悉数灌了进去,放下杯子定定地看着她。

  骆听笑了,过了一会又表情一黯,给自己倒了杯红茶,苦涩的味道传来,她又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不是那样的女人。”说完,不等他回答,她笑出声来。

  这笑声愈来愈大,只是后来,生生地扯出了眼泪。

  严清修看着她的目光柔和没有杂质,更没有轻贱和鄙视。他看着她笑着的哭,内心也涩涩,缓缓突出了几个字:“其实,我也不是那样的男人。”

  他们本就离得不远,严清修往骆听那边探了探身子,手便很容易地抚上了她的脸,替她擦掉了眼泪。骆听觉得自己的心里开出了一朵又一朵的涟漪,到底寂寞了太久。她别开头去,这样的温柔,都是不真实的。好容易止住了眼泪,骆听抬手给两人又斟了酒,自己又喝了起来。

  感觉到他的目光还在她的脸上,骆听没了气势,她其实挺沉不住气得。“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她问,声音虚弱没有一丝力气。

  他没有说话,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用行动回答了她。

  理智告诉她,应该反抗的,可是喝了酒的骆听,反应迟钝了几分,随着他吻得深入,意识更加模糊,她伸出手来环着他的脖子,竟是热情地回应他。

  他们终于停了下来,在茶几旁的地板上喘着气,骆听的脸红红的、烫烫的,她却在笑,看着严清修说:“喝酒是有预谋的吧。”

  严清修还是不回答,凑到她的身边,骆听本能地往后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