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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斯鹏当然希望能尽情爱抚自己的新婚妻子,但是自从结婚起他就想好了,他绝不勉强她,他虽非圣人但也不是毫无自制力的□狂,他愿意等,直到杜北燕化去她心中的执念,虽然他并没有把握自己要等多久,但是崭新的生活令他的心中充满了希望。
陈斯鹏已经过了太久的单身生活,杜北燕的介入让他充满了新奇感。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渐渐摆满了杜北燕那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他拉开衣柜的时候发现里面挂满了花花绿绿的衣服,他黑灰两色的西装被挤到了角落里,早上洗漱的时候他要仔细看一下才能在杜北燕那一堆瓶瓶罐罐里发现自己的润肤霜和剃须泡沫,白色的地板上偶尔能捡起杜北燕卷曲的长头发,他咖啡色的床单和被套也换成了杜北燕带来的粉红色床单被罩,属于女人的温馨柔软的气息充盈了这座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陈斯鹏终于明白为什么男人一定要找个女人结婚了,鲜花一样的女人让他的生活像一座花园一样芬芳。
大眼睛的杜北燕对陈斯鹏来说简直就像只小动物一样好玩,她的睡相不太好,睡着以后经常会摆出各种让人匪夷所思的睡姿,她老是说梦话,白天如果累着了晚上还会像只猫咪一样打起小呼噜。她睡前离陈斯鹏远远的,睡着了反而会主动贴上来,把陈斯鹏的被子抢走后再一个人滚到一边,陈斯鹏经常就这么被半夜冻醒。有时候他被冻醒了干脆就支起脑袋看着杜北燕的睡脸,他会亲吻睡梦中的杜北燕柔软的嘴唇。杜北燕有时会做噩梦,她似乎总是在重复同一个噩梦,她在睡梦中不断挣扎呻口吟,仿佛在寻找什么,陈斯鹏把她搂进怀里她就会渐渐安静下来,搂着被噩梦折磨的杜北燕时他常会想,她是梦到和那个人有关的东西了吗?但是他从来没有问过,他叫她起床,给她弄吃的,接送她上下班,跟她每晚道晚安,他耐心的等待着杜北燕自己从那个噩梦中走出来,这样的生活对陈斯鹏而言已经是幸福的。杜北燕在这个家里渐渐放松了下来,她的话慢慢多了,也开始主动跟他聊天,她笑的时候越来越多,看到她开心陈斯鹏的心里也愉快极了。
杜北燕怀孕后有点低血压,洗澡时有些受不了浴室里闷热的蒸汽,和陈斯鹏在一起住惯了以后,她洗完澡擦身子的时候会偷偷把浴室的门拉开一道缝,她的这个小习惯陈斯鹏并不知道,但是那天门缝开的有些大了,陈斯鹏无意中在门缝里瞥见了浴室镜子映出的杜北燕赤口裸的身子。
她的肩膀和胳膊细细的,仿佛一折就断,但是大腿和臀部却出人意料的丰满,怪不得他从没见过她穿牛仔裤,她的胸部因为怀孕变得更加饱满,腹部隆起的线条虽还不明显,但是比他印象中圆润了一些。她并不知道陈斯鹏在看她,她用大浴巾有些笨拙的擦着自己的后背,看上去娇憨可爱。陈斯鹏有些着迷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的打量她,客观的讲杜北燕的身体并不完美,在这个社会里只要肯花钱就能拥有比杜北燕完美得多的女体,可是在陈斯鹏的眼中杜北燕的肉体却有无尽的魅力,他想他是真的爱上她了。
杜北燕擦干净自己后从头顶套上自己的棉布碎花睡衣准备出来,陈斯鹏赶紧挪开了自己的视线装出在找什么的样子。
“你在找什么?”杜北燕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过来问道。
她的身上散发出沐浴液的香味,陈斯鹏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一阵心猿意马,他装模作样的说:“想。。。找点你的东西。”
“找我的东西干什么?”杜北燕奇怪的问道。
“我。。。想找点跟你有关的东西摆在办公桌上,最好一看见就能想起你。”陈斯鹏随口编了个理由,他不住的往她身上瞟去,暗想她为什么不穿透明的睡衣。
“这个样子啊,”杜北燕想了想说,“你等一等,我给你找找。”说罢她就跑进了里屋,陈斯鹏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杜北燕拿着个小东西出来了,她把它塞进陈斯鹏手里说:“这个送给你了。”
陈斯鹏一看居然是一个十几厘米高的小娃娃,她梳着两个金色的小辫子,小手小脚胖胖的,一张粉嘟嘟的脸上长着一张嘟起来的小嘴巴,她的脑袋是用弹簧连在身子上的,只要轻轻晃一下她就会撒娇一样的摇起头来。陈斯鹏心想,他真要把这个小东西摆在办公桌上吗?
“这是我特别喜欢的一个娃娃,她是有名字的。”
“她叫什么?”
“她叫二傻。”杜北燕一本正经的说道。
陈斯鹏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这么可爱,怎么叫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不好吗?”杜北燕睁大眼睛问道。
“没有,挺好的。”陈斯鹏笑了笑说,“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因为她是我的一个重要的参谋,每当我有不想做的事情的时候,就会询问她的意见,她就会摇着头告诉我,不嘛,不嘛,有了她的意见我就可以安心的不去做不想做的事情了。”杜北燕笑眯眯的说。
“这么厉害啊。”陈斯鹏微笑着晃了晃二傻的小脑袋,他看着手里的小朋友心想,这可真是典型的杜北燕思维啊。
第二天陈斯鹏一上班助理就过来汇报当天的工作了,陈斯鹏一边听他说话一边从包里拿出二傻摆在了办公桌上。
“。。。所以这份资料陈总你先签字吧。”助理抬起头来说道,这时他的目光一下子被陈斯鹏办公桌上那个从没见过的东西吸引住了。
“那拿过来吧。”陈斯鹏提醒着他。
“哦,哦,不好意思,我有点走神。”助理赶紧把资料递了过去,陈斯鹏低下头在资料上签字,助理依旧在研究着办公桌上那个看上去和陈斯鹏一点都不搭调的小东西。
陈斯鹏签完字后把资历递给助理,助理一边接过资料一边试探的问道:“陈总,能不能冒昧的问一下,这个东西。。。是你的吗?”
“是我太太送我的。”陈斯鹏微笑着答道。
“这样啊。”助理的脸上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那我先出去了。”助理一出去办公室门口就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陈斯鹏知道他们又开始八卦了。
陈斯鹏戳了戳二傻的小脸蛋说:“你说我要不要去管管他们?”
二傻撒娇一样摇起头来,两根小辫子甩来甩去,仿佛在说不嘛,不嘛。陈斯鹏不由被这个小东西逗笑了,随他们八卦去吧,反正夫妻之间要好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他把二傻捧在手心里,心想他以后会不会也有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女儿呢?一想到杜北燕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陈斯鹏的心情变得更加愉快了,他相信他和杜北燕一定会幸福的生活下去的。
人生的意义
在与陈斯鹏的共同生活中,起初杜北燕总是很拘束,话也不多,陈斯鹏就找各种各样的话题和她聊天,随着两个人共同生活的时间越来越长,杜北燕的话匣子也渐渐打开了,她脑袋里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杜北燕虽然不太通人情世故,但她的内心世界敏感又丰富,也许是喜欢看书的原因,她思考问题的方式有时很深邃,但是她的感情却简单又直白,她对这个世界既好奇又困惑,陈斯鹏所看到的杜北燕的内心就如同一个万花筒一样令他目不暇接。
陈斯鹏似乎很喜欢听杜北燕讲话,不管是对国际局势的看法,或是对一本小说的评论,亦或是她工作上的事情,杜北燕说什么他都会很认真的听,他既不插嘴也不会指正她,如果杜北燕问他的看法的话,他就会很认真的回答,从不敷衍她,杜北燕越来越喜欢询问他的看法,这个比她年长十岁的男人的看法总会给她一些启示。他们之间的谈话越来越多的以杜北燕为中心,陈斯鹏大多数时候都是微笑着听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杜北燕觉得陈斯鹏喜欢和她聊天是因为他也对那些问题感兴趣,而且他总能给出很有见地的答案,所以杜北燕以为陈斯鹏每天脑子里想的事情一定和她一样。
对时事敏感似乎是编辑的职业病,每当政局出现新的动态,编辑们就会像自家后院着火了一样着急。最近邻国印度采用全民公投的方式举行了全国大选,对于发展中国家是否适合全民公投成了杂志社里热议的话题,编辑们分成两派展开了辩论,大家上班的时候只要一闲下来便会就这个问题争论不休,编辑部里热烈的辩论氛围简直让人错觉文口化口大口革口命还在搞。一直崇尚自由民主的杜北燕是绝对支持全民公投的,但有时她听着大家的辩论也会有些迷惘,最近她脑子里天天都在考虑全民公投到底意义何在。
这天下班回家后,杜北燕在饭桌上依旧在思考这个问题,陈斯鹏见她吃饭不香的样子,就说道:“想什么呢,好好吃饭。”
杜北燕放下筷子很严肃的问道:“陈斯鹏,你对全民公投这件事是怎么看的?”
“全民公投?”陈斯鹏想了一下笑笑说,“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就是最近印度在举行全民公投呀,对于这种选举形式,我们杂志社里最近一直在争论,很多人居然说这种选举形式是没有必要的。”杜北燕有些义愤填膺的说道。
“这样啊,”陈斯鹏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菜问道,“那你是怎么看的呢。”
“我认为这种形式是很必要的呀,只有成立一个由全体民众选举出来的政府,才能提高公民对于国家的责任感,大家才会自觉负起对这个国家的责任,我觉得国民素质不高不是推迟民主进程的理由,既然印度这个还有大部分人口还是文盲的国家可以全民公投,那么我们也可以。。。”杜北燕有些激动的讲了起来,她干脆把自己的筷子都放到了一边。
陈斯鹏放下自己的碗筷,把杜北燕的碗端了起来,他舀了一勺饭趁着杜北燕讲话的间隙送到她嘴边说:“来,张嘴。”
“。。。他们说自己是世界上最大的民主国家,不就是在说我们是世界上最大的不民主国家吗。。。”杜北燕讲的正起劲,她把陈斯鹏喂到嘴边的饭吞下去嚼了嚼赶紧咽下去,就又开始讲自己的主张。
杜北燕像个政论家一样慷慨激昂的讲个不停,陈斯鹏笑而不语的听着,他趁她讲话的间隙往她嘴里喂着饭,中间偶尔“这样啊”“然后呢”的附和两句,本来杜北燕晚饭一直吃不多,但是因为现在她正在为全人类的民主激动不已,陈斯鹏只要把饭送到她嘴边她就无意识的一口吞下去。
“。。。。所以,你说全民大选是不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杜北燕最后很认真的问道。
陈斯鹏用大拇指擦掉她嘴角的米饭粒笑笑说:“确实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因为印度大选你今天多吃了半碗饭。”
“唉?”
“你要是每天都这么吃饭的话,我希望英特耐尔熊早点实现。”陈斯鹏拍了拍她的脸蛋端起自己的碗开始吃饭,刚才他一直顾着给杜北燕喂饭,自己还一口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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