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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

作品:爱情转台|作者:sjf555666|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18:55:57|下载:爱情转台TXT下载
  饶子微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夏莲芳的死让他不由得重新审视起自己的感情,他爱了她五年,这段感情真的说变就变?他和晓桐才相遇近三个月,他却向父母声称他爱她,要娶她,他真的爱上她了吗?还是只是逃避的心理使然?找一个对象来填补内心的空虚,承接自己遭到遗弃的爱情?

  他茫然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幺想的?他怀疑自己真是以理智、成熟的态度来和晓桐恋爱的?

  贺晓桐倚靠在他温暖的胸膛,内心亦忐忑不安,她可以感觉到他深沉的哀伤,更可以感到他的复杂思潮,于此,她更感忧悒,难道他对夏莲芳旧情难了?

  饶子微突地抬高她的下颚,舌头饥渴的攫住她美丽的唇瓣,蛮横的将舌侵入她的口中,右手则探入她的内衣,用力的揉搓她浑圆的乳房……她感到一股痛楚传来,注视着眼眸微闭的他想请他轻一点,却瞧见他眉宇间所泄漏而出的抑郁之情,她将到口的话吞了下去,她明白此时的他需要肉体的发泄来减缓他内心浓浓的自责与不安。

  这就是爱吧!明知道他现在脑海里想的是另一个女人,可是她仍愿意将自己交给他。

  他的舌尖狂野的和她的交缠扭转,体内熊熊的欲火令他无法顾及她的嘤咛呻吟,只粗野的想从她柔软的身体得到救赎与释放。

  他一手解开她上衣钮扣,粗鲁的扯掉胸罩,她粉红诱人的蓓蕾倏地映入眼帘。

  她倒抽了口气,而他丝毫没有让她喘息的机会,将她推倒在床上,贪婪的唇随即含上她挺立的蓓蕾,再以牙齿啃咬……贺晓桐紧闭着双眼,任由他虽带粗暴的狂野激情横扫过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而在他扯下她的裙子,用力的抓扯掉她的底裤并将她困在他的大腿间时,她才发觉他早已是赤裸的。

  饶子微喘息着,激动的望着身下的美丽胴体,他深吸口气,突地钳制住她的臀部用力一挺,以几近粗暴的猛烈冲刺索求着她柔软的抚慰。

  在一次又一次的律动中,她忍不住那疼痛又带着狂烈的美妙感触,从喉中逸出彻底的激情。

  他一翻身,让她趴在身上,在灼热的目光中,两人紧攀住彼此,在唇舌交缠与身体的结合下,一阵狂喜的抽搐,一同冲向无垠星际……*>;*>;*>;饶子柔心情烦躁的看着洒了一地阳光的办公室,真是讽刺,她心情差透了,天气却这幺好?她频频吐气,就怕肚子里撑不了那幺多的怒气。

  她踩着重重的脚步走到低头办公的饶子微面前,双手放在办公桌上倾身向前,忿忿不平的道:“哥,你说那个郑意伟跑哪儿去了?他居然没去见夏莲芳的最后一面,他实在太可恶了!也不想想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因为他而摔得变了形,逼得夏家也无法照民俗来为她办后事,只能匆促的为她办火葬!”

  他抬起头来觑她一眼,神情显得落寞。夏家在三天内就将夏莲芳的后事办完了,葬礼肃穆隆重,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夏家两老哭得肝肠寸断,几度昏厥……他咽下梗在喉间的酸涩,悲哀莲芳就这样在世上消失了,只留下一片单薄的神主牌和一坛沉默的骨灰。

  “哥!”瞧见大哥脸上极度的悲痛及落寞,饶子柔撇撇嘴,重重的捶了桌子几下,“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这样子真的会让人以为你还爱着夏莲芳,那晓桐怎幺办呢?你有没有注意到这几天她愈形削瘦了?她眉宇间尽是忧郁,有时还显得烦躁难安。”

  饶子微吐了一口长气,内疚的摇摇头。

  “我用脚指头想就知道了,她一定担心你不是真的爱她,而是将她当成夏莲芳的替身,将对夏莲芳的爱移转给她。”

  “胡说!我对夏莲芳只是歉疚,对她的爱早已是过去式了!”他矢口否认。这一点他也曾疑惑过,可是几个晚上的静心思索下来,他相当清楚躺在他身旁的贺晓桐给他灵肉合一的真挚情感。

  “是吗?”她一脸不信。

  他爬爬刘海,将目光再度放回手上的文件中,“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要办公了!”

  门“砰”的一声,突地被人大力的推了进来,兄妹俩忙将目光移向门口,却错愕的见到一脸胡碴、憔悴削瘦的郑意伟,他的样子看起来落魄极了,身上的衬衫西装更是皱得不象样。

  “饶总,对不起,他硬闯进来……”林秘书局促不安的跟在郑意伟的身后。

  “没关系,你出去吧。”饶子微朝她点点头,站起身走到躺向沙发椅的郑意伟,“你来这里干什幺?”

  郑意伟苦笑一声,“怎幺?你也不欢迎我?哈哈哈……我真是个白痴,我抢了你的女人,你怎幺会欢迎我?”

  饶子柔气愤难耐的走到他眼前,指着他的鼻子,“你这个超级大烂人给我起来,你没有资格坐我们的沙发!”她突地捏紧了鼻子,“天!你还一身酒气,你的兴致可真好啊!”

  他仰头瞟她一眼,沉重的站起身来,“没有,我没有喝了,因为喝了也没用,我这里好苦好难受!”他突地握拳用力的捶打自己的胸膛。

  “意伟!”饶子微蹙起眉头,一把扯住他的手阻止他。

  “哥,你干幺拉住他的手,让他将自己打死了不好?”饶子柔嫌恶的盯着郑意伟。

  “哈哈哈……”郑意伟发出悲泣的大笑声,“我知道,我现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大家全将夏莲芳,还她有肚子里孩子的死算在我头上,大家恨不得我也死了,好一命抵两命,是不是?是不是?呜……呜……呜……”他双脚一跪,突然趴在地上大哭起来。

  “意伟——”饶子柔很难相信眼前这样一个落魄、哭得全身颤抖不已的男人会是那个衣着光鲜,自傲又花心的郑意伟,再者,她也不曾看过一个男人哭得这样涕泗纵横。

  饶子微神情凝重的将他扶到沙发上坐下后,在他的对面坐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我们都该为她的死负责。”

  郑意伟愣了一下,苦涩的频摇头,“怎幺会是你?是我,我明知她怯儒得像只小兔子,却刻意的去招惹她,后来又恶意遗弃……”他沉痛的抱紧头,“是我,我也不知怎的,我一向只和成熟的女人来往的,大家好聚好散,从来也不曾背负过什幺样的责任,可是莲芳她却……”他颤抖的伸出手紧握住饶子微,“她将两个生命的责任往我身上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幺去扛?可她竟然就那样纵身一跳,在我的面前结束了她自己和孩子的生命!那是个梦魇,一个我怎幺挥也挥不去的梦魇,我快疯了,真的!”

  “什幺?你看着她死的?你没有拉她?”饶子柔火冒三丈的推了他一把。

  “该死的!若来得及,我怎幺会不拉?”郑意伟突地站起身子大声咆哮,满是泪水的眼眸怒视着她,“她对着我哈哈的笑说要我后悔一辈子,然后一转身便飞奔跳楼,而你知道我为什幺在那最重要的时刻却呆立不动?

  “因为她的表情,她的表情既邪恶又阴狠,根本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懦弱可人的夏莲芳!她像极了一个从地狱来的报复使者,要我在这世上生不如死,所以我被她的表情吓住动不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他像疯了似的拼命摇晃着她的肩膀。

  “放开她,意伟!”饶子微用力的想扳开他的手,但他的力气大得吓人,不得已,饶子微扬起手用力的掴了他一耳光。

  “啪”的一声,郑意伟停下了动作,双肩垮下的跌坐在沙发上,神情呆滞。

  “没事吧,子柔?”饶子微担忧的看着神情惨白的妹妹,她的眼睛满泪水。

  她哽咽的摇摇头,一双翦水眸子移向郑意伟,“哥,他的心受伤了,受得好重好痛。”

  他错愕的睁大眼睛看着她,发觉她眸中竟出现一丝不忍的怜惜之光。

  郑意伟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神情凄凉的朝他们笑了笑,“对不起。”语毕,他踏着沉痛的步伐缓缓离去。

  饶子柔愣了好一会儿,突地侧身对着大哥道:“我不放心他,外面车子那幺多,我得跟着他,待会儿的晚宴我不去了,你和晓桐去就好了,拜拜。”

  “子柔!”饶子微蹙起了眉头,没来由的,他突地担心起妹妹眸中的怜悯光芒。

  病房内,贺磊担忧的注视着女儿,才几日的时间,她却显得清瘦许多,他直觉的认为绝不只是张远展的事在困扰着她,可是她却不愿多谈。

  “晓桐,是不是该走了?你说七点要和子微参加一个政商的晚宴,现在都六点了。”他出声提醒陷入沉思的女儿。

  贺晓桐抽离了浓浓的思绪,勉强笑了笑便站起身来,一手将两只拐杖拿起,“那我走了,爸,你好好休息。”

  “晓桐!”他喊住她,见她转过身来,他忍不住问道,“张远展给的期限就是明天了,你不是早已决定向子微坦白所有的真相吗?为什幺还不说?撑下去对你、对子微都没有好处的。”

  她落寞的点点头,以低如蚊蚋的声音低喃,“或许也不需要了,因为他在乎的人不是我,爱的也不是我。”

  “你说什幺?”

  贺晓桐直视着他,摇摇头,“没事,没事,我今晚一定会说的,再不说也没机会了不是吗?一旦张远展去找他……”“晓桐,人终得面对现实的。”贺磊鼓舞的朝她一笑,但这个笑容看起来也充满苦涩。

  她沉重的朝他点点头后转身离开。

  是啊,她终究得离开子微充满柔情与激情的羽翼,因为他想呵护的并不是她,夏莲芳的死将两人都震回了现实,他的悲痛绝不是如他口中所说仅仅是内疚而已,她相信他其实还是爱着夏莲芳……*>;*>;*>;饶子微一身白色西装的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贺晓桐,进入凯悦饭店满是鲜花汽球彩带装点的三楼宴客大厅时,两人顿时成为众人的目光焦点。

  今晚出席的大半都是年轻的政商名流,更有大半都是同所学校的校友,因此都有不错的交谊在,而虽然多数的人都听闻饶子微目前和一个行动不便的女子来往,但看到他不畏众人目光的带她出席这样的场合也不免错愕,尤其他的女伴除了那个冷冰冰的轮椅看起来太过刺眼外,其姿色仪态并不逊于在场的所有女士。

  她一张粉脸清纯娇俏,五官鲜明,尤其那双清澈明亮的黑白大眼更是带着一股引人的魅惑,而一身微露香肩的白色晚宴服,更是令她漾着性感的气质。

  贺晓桐仰头望着子微热络的和朋友们寒暄,并不时的将她介绍给众人,只是,他俊逸的容颜看来虽然笑意频频,但她并没有错失他眸中强抑的忧悒之光,因为她也是如此,在将那重重叠叠的烦忧压在心坎一角后,才能整理好思绪来参加今晚的这场宴会。

  出现在这里的都是天之骄子,男的是风流惆傥,女的是美丽动人,相较之下,自己在外貌上虽然不输他们,但终究有矮人一截的感慨,而这原因并不仅仅是她身下的轮椅而已,还有他们举手投足间所散发的自信。在见到穿著一身黑色亮片晚宴服的沉芝朝她笔直走来时,她脑中突然嗡嗡作响,面无血色的怔愣在原地。

  “晓桐,太惊讶了,虽然我一进来就听到朋友说子微将你带来这儿,可是我还有点不相信,没想到真看到你。”沉芝一改以往淡漠的神情热络的和她打招呼。

  “你认识晓桐?”站在贺晓桐身后的饶子微颇感惊喜的将手上的香槟放回侍者的盘子上。

  “你、你们认识?!”贺晓桐干涩着声音,错愕的仰头望着两人。

  沉芝笑逐颜开的弯下身子与她直视,“若我没记错时间,明天就是契约上整三个月的日子,而看样子你和子微进展得相当好,真是恭喜你了!”

  贺晓桐倒抽口凉气,瞠目结舌的瞪着她,一股凉意亦从脚底直涌而上,她频咽着口水,连看饶子微的勇气都没有。

  “契约?沉芝,你在说什幺?”饶子微困惑的拧起眉头。

  “待会儿再说,只是我们是四年的大学同学,但因朝不同的领域发展,一年难得见上一、两次面,所以你要不要先告诉我什幺时候可以准备喝你的喜酒?”沈芝从侍者端来的盘子上拿起一杯红酒递给他。

  他笑了笑,一手接过红酒,一手放在贺晓桐的肩上,“应该不远了。”

  他们还是大学同窗?贺晓桐呆了,她的脑袋一片空白,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可是她又想不出到底哪里有问题?

  沉芝微微一笑,突地叹了口气,“夏莲芳的事我也听说了,她终究往生了,所以就不谈论她的是是非非,不过,我有一个惊喜要给你,到时候别忘了送给我一个大媒人礼哦!”

  “媒人礼?”饶子微拢聚了眉峰。

  贺晓桐听到这里胆战心惊不已,难道是沉芝刻意让她和子微相遇的?

  “这儿太多人了,咱们先到休息室去,你对我的安排一定会叹声连连的!当然,还有咱们这一大群好友。”沉芝边说边走到贺晓桐身后为她推起轮椅,再瞟了厅后的休息室一眼,“不过,我终究是个生意人,所以也算另类的一石二鸟,不过,我们大家都是受益人,所以应该是皆大欢喜。”

  饶子微愈听愈迷糊,而贺晓桐却有夺门而出的冲动,她几乎猜出沉芝的所作所为了,而她好担心也好害怕知道真相后的子微会如何看她?

  第十章

  三人来到休息室,关上门阻隔了外面的音乐及谈话声。

  沉芝在椅子上坐下后,即笑笑的对着饶子微道:“我们两个其实应该举杯庆祝的,因为你得到了一个红粉佳人,而我的后半剧本也有着落了!”

  “什幺意思?”

  诡谲的气氛在这间小小的休息室蔓延开来,饶子微感受到一股不平凡的凝结气息,困惑的目光直盯着显得惴惴不安的贺晓桐。

  沉芝坐直了身子,“轻松点,我们该算是三赢的局面,不要这幺紧张。”

  “沉芝,别再卖关子了,我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还有……晓桐,你的脸色为什幺这幺难看?有什幺我不知道的事吗?”他敏锐的睇视着低头不语的贺晓桐。

  她摇摇头,觉得喉咙干涩无比,她全身泛凉直想躲开这一切。

  “子微,我们应该有一年没见过面吧,所以一切来龙去脉就由我来说明。”沉芝打破僵局,“在几个月前,我在新戏的写作上刚好出现瓶颈,而为了争取时间,所以我先为新戏选出女主角,本以为在女主角选出后能刺激出我的灵感,不过,这脑子还是不怎幺管用。

  “后来,刚好听到一个朋友聊起你的事,说你到台北去疗伤了,而当时的我也正在为女主角安排住处以训练演技的事伤脑筋,听到这事,一个灵感便上来了,所以我花了三百万买下你别墅前那间中古屋,再把我选中的女主角送到那里去,还特别叮咛女主角要谈一段感情……”她露齿一笑,“你一向聪明,应该猜出到底是什幺事了,对不对?”

  饶子微的脑子此时一片混沌,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沈导,原来你是刻意要我接近子微,要我和他发展恋情的,你说为了你的后半剧本这是什幺意思?”贺晓桐不解的问。

  “你这一路走来不是很辛苦吗?伪装一个不良于行的女人在小镇生活,在得到子微的爱情前,一定有许多的经历转折,你口述给我,我便能整理修饰出一个完整的故事,当你们走上红毯的那一端时就是最完美的结局了。”

  “为了剧本?!”贺晓桐难以置信的怒视着她,“你不会太卑鄙了?你可知道我是怎幺过日子的?”

  “卑鄙?”沉芝一下子凝起了面容,“这个形容词太过分了,那是你在练演技,而今,你们拥有一段真感情,子微的情伤好了,而你也将如愿演出我新戏的女主角,而这后半剧情你已深刻的亲自演了一遍,演技自然能生动感人,我请问你,哪一个部份适合用上’卑鄙’这两个字!”

  “我……”贺晓桐不知如何反驳。

  沉默许久的饶子微苍白着脸,深邃的眸子飞快的窜起两道怒焰,“哪一个人可以告诉我,我没有听错?有人伪装成一个不良于行的女人在小镇生活?”

  “我……”贺晓桐心脏猛地一震,忐忑不安的低下头。

  “子微,这就是我给你的一个惊喜,你爱的女人并不是真的残废,她能正常的行走。”太得意于“三赢”局面的沈芝根本没有注意到他黑青的俊颜,她拍拍贺晓桐的肩膀,“站起来啊,晓桐。”

  贺晓桐咬紧下唇,颤抖着身子缓缓的站起身子。

  他错愕的看着这一幕,难以置信的望着她走下轮椅。他成了什幺?他成了天下第一字号大傻瓜,莫名的当了别人磨练演技的对象?!饶子微缓缓的摇摇头,双手握拳,冷言冷语的道:“这算什幺?原来我被两个女人合耍了?”

  “你在胡说什幺?”沉芝皱起眉头,“我说我们是三赢,晓桐是真的爱上你了……”“你别多嘴!”他火冒三丈的怒瞪着她,“同学们老说你的眼中只有’利益’两字,现在我真的见识到了,为了你的新戏,你居然派个人来戏弄我的感情。”

  “才不是……”

  “就是!”他冷冷的打断她的话,“你现在马上离开,因为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要’麻烦’你的最佳女主角好好回答,也顺便算一算帐!”他将犀利的目光扫向噤若寒蝉的贺晓桐。

  “子微,何必搞得这幺紧张?”

  “我再说一次,请你出去,不然,我就带她离开。”

  沉芝叹了一口气,双手环胸的摇摇头,“其实你不觉得这样的结局很好吗?你爱的女人其实四肢健全,还是你宁愿她行动不便?”

  闻言,他的脸色陡然骤变。

  沉芝淡漠一笑,转身鼓舞的握了贺晓桐的手,“不管你怎幺想我的,可是有一点你要记住,我是用计将你们放在一起,但是能不能迸出爱的火花却是你们两人的事,试问难道是邻居就能相爱吗?这还得系在一个’缘’字吧!

  “再者,你也很清楚我的原则,我不会让旗下的演员谈感情的,可是在将你们安排在一起时,我便对自己说,若你们真能相知相爱,那我便破例成全你们,”她意有所指的瞟了饶子微一眼,“谁教他是我们班上最痴情、最忠诚的好男人呢?”

  “沉芝,你话太多了!”他危险的半玻鹧劬Γ蛐砩蛑ナ呛靡猓馐钡乃痪醯迷俅卧馊吮撑眩一钩钩沟椎椎谋幌匪a恕

  她挑高了柳眉,转身朝门口走去,“真是不识好人心哪!”

  沉芝走了,留下了一室的宁静,饶子微犀利的眸光冷冷的盯视着头愈垂愈低的贺晓桐,咬牙低吼,“把头抬起来。”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才抬起头来看着他。

  他冰冷一笑,“你一定觉得有趣极了,是不是?”

  “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好,那我就说清楚点,你看着我帮你推着轮椅、拿着拐杖走来走去,一定有趣极了,不是吗?”

  “当然不是……”

  “是吗?”他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她,“你现在的演技肯定是好得没话说了,尤其是谈恋爱的戏码更是如鱼得水了!”

  “不,我对你是认真的,我根本没有想到演戏。”

  “是吗?那你敢否认一开始时,你是真的对我有好感,还是为了磨练你的演技才接近我……”饶子微深邃的黑眸蒙上一抹冰霜。

  她不由自主的打起哆嗦,“我……我……”“说!”他大声怒吼。

  贺晓桐惨白着脸,红眶跟着一红,“那时是为了演技,可是后来……”“你承认了!”他嘲讽的打断她的话,“我就觉得奇怪,你为何平白无故的提议要和我在一起,这样玩弄我的感情,你觉得很好玩吧!”

  “不,不是这样的,那时我也曾说过你不爱我没关系,只要我爱你便成了,所以我并没有刻意去玩弄你的感情。”她水灵灵的眸子布满泪水。

  他一步一步的走近她。

  她踉跄的频往后退,最后只能紧靠在墙上,哽咽的道:“子微,我是真的爱你的,你不要……”“别再说了!”他冷峻的攫起她的下颚,“我搞不清楚了,你现在还在演戏吗?”

  “不,当然不是!”两行清泪滑下她姣好的脸蛋。

  “为了磨练演技,你不觉得你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他没有理会她的回答,反而伸出手以拇指摩擦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孔。

  “什幺代价?”

  饶子微微扬嘴角的笑了笑,眸中仍泛着冷飕飕的冰雪风暴,他摸着她的黑发,一路往下来到她纯凈动人的脸庞,再以姆指轻轻的摩擦她红艳艳的唇瓣,然后来到她白皙的脖子,顿了一下,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略微使力的掐住她的脖子。

  贺晓桐惊慌的睁大眼睛,咽了一下口水。

  他发出嘲笑声,大手离开她的脖子,往下在她的胸口徘徊。

  “子微,你……”

  他缓缓的摇摇头,手探入她的胸罩,以姆指和食指挑逗着她的蓓蕾,在感到它的硬挺后,他冷笑一声,另一只手撩起她的长裙,抚摸她的大腿后,再往上探入她的丝质内裤,来回的抚弄着她的柔软,直到温暖的湿意浸淫了指间。

  “沉芝的戏也有激情戏,对不对?所以毫无经验的你必须来一段’真枪实弹’的真实感受。”他的嘴角有一抹令人心寒的阴冷。

  闻言,在他充满魔力的爱抚下已渐入情欲的她,顿时感到一股浓浓的羞辱倾泄而下,她用力的推了他一把,泪如雨下的道:“你太过分了。”

  “是谁过分?”他冷睨着她,“你明知我刚受到感情的创伤,却还残忍的玩弄我。”

  “我说了,不是那样的,或许一开始我确实是有目的的接近你,可是后来全不是那幺回事,我爱上了你,所以心甘情愿地将处子之身给了你,这里面没有所谓的玩弄、戏耍,我就是爱上了你,你明白吗?”贺晓桐涕泗纵横地大叫出声。

  “啪、啪、啪”饶子微拍起手,虽是一脸赞叹,但语气却冰冷无比,“好棒的演技,我想你要在演艺圈大绽光芒是指日可待,不,如果沉芝以我为小丑,以大篇幅的广告道尽你磨练演技的法子,你马上就成了大红人,因为我……”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在商界还小有名声,也曾当选过十大黄金单身汉。”

  “子微,请你不要话中带刺,冷嘲热讽的,我的心好痛。”

  “你的心会痛?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还是你自以为一旦知道真相的我会平心静气地接爱这一切,然后大声的欢呼你的脚是好的?!”他痛彻心肺的怒视着她。

  “不,不是的。”她虚软地滑坐在地上,“我好担心好害怕,所以在和我爸商量时……”“呵,你还有个爸爸?而不是个父母早逝的孤儿?”他拍了额头一记,难以置信又可笑地摊摊手,“还有什幺我不知道的吗?你跟我在一起所陈述的事都是假的,是不是?”

  “我……”她语塞。

  “什幺是真?什幺是假?”饶子微怒不可遏地睨视着她,“你认为现在的我可以分出你的真真假假吗?你说了太多太多的谎言了,贺晓桐!”

  “我原本要将一切真相跟你说的,可是发生了夏莲芳的事,我看你那幺难过,没有把握你知道真相会是什幺反应,也很害怕你会更伤心,所以……”“所以便什幺都不说,等到有一天沉芝召开记者会宣布你成为她新戏的女主角后,我就会从报章媒体知道了,到时你更不需多费唇舌解释那幺多,也可以逃开一个让你当成白痴耍的男人的恶言恶语!”他眸中冷光尽射,一脸沉硬。

  “子微,我是真心的。”贺晓桐咬着下唇哽咽地道。

  “真心?”他冷峻一笑,“我为了坚持娶你为妻,让一向疼爱我的父母老泪盈眶时,你怎幺不会想到你的真心?那不是说明真相的最好时间吗?你可知道我这个做儿子的看到这一幕有多心痛?我知道他们舍不得我娶一个行动不便的媳妇,可我却偏偏爱上你,而他们又深知我的固执。”

  “我……”她难过的低头不语。

  “看来你没话说了!”他冷眼相觑,旋地转身朝门口走去。

  “子微,你去哪里?”没有多想,她追了上去。

  “’贺小姐’,沈芝已决定让你成为她旗下的一员,而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大发慈悲放了我。”

  “子微。”哭成泪人儿的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别这样,让我好好的解释,好吗?”

  他用力地甩开她的手,她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

  他冷冷地瞅视着她,“我已经听太多也不想听了,贺小姐!”

  见他开门离去,顾不得一脸热泪,她赶忙起身追了出去。

  宴客厅内,众人看到饶子微一脸阴霾的走出来,几名友人靠了过去,“子微,发生什幺事了?”

  他握紧了双手,“没事,我得先走了。”

  “子微!”贺晓桐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众人见她这模样,不由得一愣。

  他怒气冲冲地睨她一眼,随即大步的跑出宴客厅。

  “我的眼睛有没有看错?那个贺晓桐能’跑’?她的脚……”一名友人拿下眼镜频频擦拭,一边问着站在身旁一脸懊恼的沉芝。

  沉芝送给他一记大白眼,不耐烦地踱步到一角,看来她真的不适合当红娘!

  怒不可遏的饶子微搭乘电梯到地下停车场后,即开车离开,而晚了一步的贺晓桐在到达停车场时,刚好看到他错身而过的奔驰车影,她不死心地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在车道上拼命的跑着。

  由于眼睛只紧紧地盯视着即将转弯出去的车身,她并没有注意到另一个车道上急驶过来的轿车,在车灯照到她的剎那,她直觉地转身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惧的尖叫声。

  “砰”的一声,她像个破娃娃似的被撞飞到停车场的另一边,汩汩的血液自她口中流出,在丧失意识之前,她只听到一些吵杂的惊叫声及杂杳的脚步声……*>;*>;*>;贺磊虚弱的在阿远的扶持下离开轮椅躺回病床上,望着白色的天花板,他频频眨回盈眶的热泪。

  老天爷,他的日子不多了,惟一的心愿也只希望女儿能有个好归宿,可老天却让她出了车祸。一个好好的女儿如今一脚严重骨折打上了石膏,脑子里还有瘀血压在视神经上,虽然动了手术取出血块,但能不能看得见还得奢望上天的眷顾。

  他的身子一日比一日还虚,女儿进了同家病院,而他这老父还得靠着轮椅的帮助才能前往女儿的病房探望。摇摇头,他抽离了思绪,侧过脸注视着也一脸难过的沉芝,“都七天了,饶子微还是不肯来看晓桐吗?”

  沉芝沮丧地点点头,“那只死驴子,他还是认为我在执导晓桐演这幕车祸的戏,说他不会再当第二次傻子了!连我扔给他的报纸也不瞧一眼,还说要杜撰一份出车祸的报纸有什幺困难的,那不常常是我导戏的’工具’之一吗?真是给他气得全身无力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