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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的神采。却听到枭梓逸继续问道,“冒昧的问一句,这个面具是从他脸上取下来的麽?”辰沐诧异的看了枭梓逸一眼,不解的问,“是啊,难道不能取下来?”
现在换枭梓逸诧异了,“取下来了?!是麽,老天的安排真的很玄妙。”
墨清看到枭梓逸那副异样的表情,忍不住问。“那面具有何特殊之处麽?”枭梓逸见墨清发问,忙恭敬的回话,“尊上有所不知,魔神大人曾经赐给了枭族人一样能力,就是枭族人所佩戴的面具,非命定之人,是取不下来的。”
枭梓逸的话一说完,墨清和辰沐同时愣住了。墨清愣住是因为想起了那日,自己轻而易举就摘下了墨炎的面具,他还记得墨炎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只是当时他并未多想。辰沐愣住则是因为对枭族的这种能力产生了好奇。
辰沐忍不住好奇道,“这个小小的面具,真的有这麽神奇?”枭梓逸知道他们外人一般很难相信这种事,爽朗得笑道。“不信阁下可以试试。”辰沐盯著他的面具看了一下,那繁复诡异的图案类似於某种图腾,带著一种神秘的色彩。可是心里的好奇感愈重。
於是,辰沐带著好奇伸出手去取枭梓逸的面具。辰沐的手触到那面具的边沿,却感觉不出那面具是何种材质,他就那麽随意的轻轻一揭,那块黑色的面具竟然就这麽被他给拿下来了。这下不只是辰沐呆了,枭梓逸也僵住了。
像所有生活在沙漠里的人一样,枭梓逸的肤色是古铜色的,他的五官轮廓很深,那双藏青色的眸子带著一些野性,若是从整体看来,枭梓逸是一个相当有男人味的男人,而且他身上那种融合了野性的性感,确实很容易让人心动。可是,这个人不包括辰沐。
若说辰沐之前曾经幻想过任何的可能,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莫名其妙的就这麽成了一个男人的命定恋人。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幻觉了,他眨眨眼,忙将那个面具重新套回枭梓逸脸上。可是却怎麽都套不回去了,枭梓逸伸出手接过那个面具,他修长有力的手指不小心碰触到辰沐的手指,辰沐像被火烧一样的,赶紧把手抽回来。
“面具被摘下就失去了神力,是戴不回去的。”枭梓逸看著辰沐解释道,辰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枭梓逸看他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一种意味,就像野兽锁定了自己的猎物。
枭梓逸和辰沐两人沈默的对看著。墨清在一边淡淡的看著他们两人,心里却因为那个面具的事,变得有些紊乱。最终还是墨清先打破了他们间诡异的尴尬,“为什麽炎儿会有你的面具,他并不是枭族人。”
枭梓逸收回了一直落在辰沐身上的眼光,向墨清解释道,“清炎也是不小心误入这里,不过我从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有些喜欢上他了。可惜他不是我的命定之人。”枭梓逸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缓缓的扫过辰沐。辰沐突然觉得自己浑身有些发冷。
可是那两人都不知道的是,墨清在听到枭梓逸说他喜欢墨炎的时候,瞬间就动了杀机。墨清不动声色的问,“那麽面具是?”“我和他十分投契,也想留他在这里生活,可是他说他要去浪迹天涯,他其实是一个很痴情的人。”枭梓逸说到这里忍不住顿了下。
然後言语间带了些担心和疼惜,“他想要走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每到一个地方,他就会刻下那个人的名字,他说这样的话,就算那个人永远都不知道,这块大地也会替他记下他对那个人的深情。”墨清听著枭梓逸的话,心里像是被钝刀给划过一样,一阵比一阵更疼。
“临走的时候,清炎让我替他做一个面具,他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取下来了。可是没想到……也许一切都是天意吧!”枭梓逸说完这些话,觉得很是无奈。那个让他觉得心疼的少年,不知道现在过得怎麽样了。
辰沐听完他的话,也沈默了。那个孩子心里埋了太多的事,而他们与他朝夕相处,却从来没有发现过,辰沐突然觉得万分愧疚。墨清的声音涩涩的,“字刻在哪?”枭梓逸带著无奈的苦笑说,“尊上随我来吧。”
芳草凄美的河边,有一块巨大的石头,不知道经过多少年的风吹雨打,把那块石头都磨得有些圆润光滑。枭梓逸带他们来到那块巨石下,指著石头说,“这本是族里供奉的神石,不过我破例答应了清炎。”他话音一落,墨清就提气落在那巨石之上,他蹲在巨石上,借著月光轻轻的抚摸石头的表面。终於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摸到了刻痕。
他细细的查看那个地方,只见那小块地方,用匕首雕刻出了两个字“墨清”。那一直隐隐作痛的心,终於疯狂的疼了起来。墨清只觉得自己的眼眶也干涩的厉害,炎儿那个傻孩子,怎麽会这麽傻,傻到让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拿他怎麽办才好。
墨清拔出了自己的随身匕首,在‘墨清’那两个字的旁边,用匕首一笔一划的刻下另外一个名字,‘墨炎’。炎儿,我要你知道,天涯海角,你走到哪,我就找到哪。
枭梓逸看到墨清静静的蹲在石头上,用匕首一笔一划认真的刻著字。突然眼前就浮现了半年前的那一幕,一个黑衣翩飞的少年,用同样认真的姿态,一刀一刀的刻下那个他深埋在心中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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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辰沐那可怜孩子。。。
就这麽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人家的命定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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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毒蛇
第二日一早,墨清就决定离开。辰沐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诡异的枭族,可是看到枭梓逸带著行李走过来时,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万分。
枭梓逸跪在墨清面前请求,“尊上,族里一致决定让我跟在尊上身边,若尊上不嫌弃,让我做个跟班也行。”枭梓逸的武功放眼天下,恐怕也是难遇敌手。
而且从枭族的态度看来,枭族似乎对他这个尊上崇敬万分,那麽多了枭梓逸这麽一个忠心的下属,也不是件坏事。更何况,有了枭梓逸就等於有了整个枭族,枭族的势力对於天绝宫来说,那更是如虎添翼。
墨清点点头算是答应下了,枭梓逸满脸喜色的跟了上来,辰沐的脸色更臭了,可是他又不敢质疑宫主的决定,只得自己咬牙忍耐。
回去的这一路上多了枭梓逸,也不是件坏事。他在这沙漠里生活了二十几年,对这里的一切都无比熟悉,而且他还知晓不少奇闻异事,路上边走边说,倒也不让他们如来时一般的无聊。
不过辰沐心里还是有些不满,这枭梓逸虽然明的没说,可是他的举动让辰沐觉得很不自在,阳光猛烈的时候,那个人总会不经意的就在他旁边,帮他挡住一半的烈阳。晚上气温下降的时候,那个人也会有意无意的替他挡住风口。
辰沐的反应不算敏锐,开始也没有注意到。在赶了两天路之後,他才後知後觉的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如来时一样被晒到脱层皮,晚上也没以前那麽冷了。然後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
辰沐有些气不过,恶狠狠的对那个人说,“喂,小子!我和你直说了吧,我都有儿子了,那面具的事就算了吧。”枭梓逸原本低著头正在添火,听到辰沐的话,淡淡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嘴上的语气也是淡淡的,“哦?怎麽算了?”
辰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他觉得那个青年淡淡的神色下,掩盖著的是他的愤怒。
“我们就当什麽都没发生过,你也知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绝不可能是你的命定之人。”
枭梓逸转回头看神色怪异的看了辰沐一眼,“我知道了。”他眼里那种神色,让辰沐更加郁闷了,似乎他才是那个变态一样。
不过也是,人家枭梓逸这一路上,也没有故意表现过什麽,就连辰沐觉得的那些举动,也可能是他无心的。辰沐突然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别人也许根本就没有把那事当真,他却一个人在那紧张不已。
这麽一想,辰沐心里更是不爽快了,亏他还想著要怎麽开导枭梓逸,结果自己倒成了别人眼里的傻子。
但是就连辰沐自己也没办法解释,为什麽在知道枭梓逸对他没有想法以後,再想到这几天那人无心的举动,他的心情反倒变得有些怪异了。
辰沐闭著眼睛,忍不住小声咒骂了一句,“靠!那该死的面具,把老子也变得不正常了。”因为白天赶路太累,他几乎是立刻就沈入了梦乡。
在他睡著之後,枭梓逸突然抬起头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看著辰沐的睡颜。
每到夜晚降临以後,墨清都变得有些怪异,似乎睡不著觉。他总是一个人走开一点,然後找个背风的地方躺下,然後就这麽直直的看著夜空。
沙漠里的夜空,星子总是特别的明亮,感觉似乎触手可及。每当这个时候,墨清总是忍不住想,炎儿在沙漠里的时候,是不是也喜欢这样躺著看星星。
墨清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奇怪了,甚至带著一些隐隐的疯狂。
他现在执拗得想要明白墨炎的每一个心情,每一个举动,每一个变化。他不去管这种转变是好还是坏,他现在只是迫切的想要找回墨炎,就像是弄丢了生命里最宝贵的东西。
枭梓逸去找墨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墨清一个人默默的看著夜空发呆,那双暗金的眸子里是铺天盖地的寂寞,似乎在恒古之前,他就一直是这样的仰望著漫天繁星了。
“尊上。”枭梓逸对墨清,一直怀著一种说不清的恭敬,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带出来的敬畏,亦或者是枭族人本能。这个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在不知道他就是那个传闻中的天绝宫宫主之前,他就已经先本能的臣服於他了。
“你们的事,我不会干涉。”墨清淡淡的说道。枭梓逸微楞了一下,然後就释然的笑了,他瞒得过辰沐那个粗神经,却瞒不过尊上的眼睛。
枭梓逸并没有走开,他在墨清身边不远的地方坐下,也抬著头看向夜空。他知道尊上是在思念那个人,其实他更好奇的是,这两个人都如此的在乎对方,又为何要天各一方。
“清炎也很喜欢躺著看星星。”枭梓逸边看著星星边说。墨清轻轻的叹息,睁著眼睛,又忍不住陷入回忆里。
枭梓逸张了张嘴,还是问出了口,“尊上,你和清炎明明互相在乎,为何,为何……”
墨清的眼睛闪了一下,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清炎其实叫墨炎,他是我的儿子。”这下换枭梓逸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他原以为,这两个人不过是因为碍於男男的身份而不能互相表达爱意,却没想到,这中间竟然还夹杂著血缘。
这世间的人最忌讳伦理,难怪清炎,哦,是墨炎,会爱的那麽绝望。枭梓逸突然为他这个好友而痛心起来,“尊上,你还是别去找他了,这样会让他更痛苦的。”
墨清突然转过头看著枭梓逸,斩钉截铁的说,“就是找上一世,我也会找下去。”
枭梓逸突然像是懂了什麽,“原来,原来你……”他的表情突然转忧为喜,他也坚定的点头说。“尊上,我会陪你一起找下去的。”
就在墨清他们回到北漠边上的据点时。马上有人递上了天语堂主传来的消息。墨清接过来展开一看,眉头微皱。辰沐和枭梓逸也有些好奇,将条子接过来一看。
“惊现一杀手,号毒蛇,毒辣异常,千金起价,从不失误。”然後两人忍不住互相狐疑的对看了一眼,辰沐首先忍不住问,“宫主,你觉得这个毒蛇会是少宫主?”
墨清没有说话,枭梓逸倒觉得甚有可能,“我常和墨炎切磋,他最擅长暗杀。这个毒蛇从不失误,且毒辣异常,我觉得非他莫属。”他的话一出,辰沐和墨清又同时一愣。
他们和墨炎相处了十五年,觉得他武功已经足够称霸武林,却从未知晓,他最拿手的竟然是暗杀。可是他却未曾向天杀堂主请教过啊,辰沐突然觉得这孩子虽然是他看著长大的,他却从未了解过他。
墨清却突然想到了争霸大会那天,墨炎所使的招式。似乎是因为怕被他认出来,他并未使过任何一招墨清教给他的武功,他用的全是一些一招致命的杀招。
当时台上站著两个人,那个白衣的少年,若从外表和气质看来,都要更像是他的炎儿。可是墨清的眼神在看到那个带著面具的少年时,就再也离不开了。
那个少年身上不自然流露的煞气和嗜血的气息,让他的心都不由自主的跟著跃动起来,那是种找到同伴的欣喜。而那种嗜血的气息,他曾在墨炎身上看到过两次。
似乎只有鲜血的味道,才能将墨炎深埋的另一面给诱发出来。只要闻到那种香甜的气息,他就变成了一个渴血的妖魔。墨清显然对这个认知,感到很满意。就像墨炎曾经说过的那样,若他是魔头,他就是妖孽,呵,多般配。
可是这个毒蛇和一般的杀手都不一样,没有人知道如何联络他。他接任务也是随意得很,目前他接过的几个任务,被杀害的人互相之间毫无关联,切都相隔甚远。
墨清他们找了一年多,还是一无所获,只能每次跟在毒蛇犯案的地方後面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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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围堵
墨炎留下的那张地图,凡是上面被圈过的地方。墨清几乎去过大半,在每一个墨炎到过的地方,找到他留下的名字後。
墨清总会认真的刻下另外一个名字,辰沐和枭梓逸天天跟在他身边,每次看到这一幕,总是会被打动。
也许大多数的男人都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就像他们两个那样,一个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只能跑遍天涯海角,在每一个地方刻下自己的深情。
另外一个,醒悟得太迟,只能追在那个人的後面,在每一个他去过的地方,在那个名字旁边,再刻下另外一个名字。
辰沐看到墨清那虔诚的模样,眼里总是酸痛的厉害,若说以前他还不能接受两个男人之间会产生爱情,可是跟著墨清的这一路上,看到了那两个人那麽深刻那麽执著的感情,他又怎麽能不被打动。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跟著宫主几乎快走遍了南泽,地图上标记的地方,也去过大半了吧。谁又知道一直养尊处优的宫主大人,完全不在乎路途的辛苦,也不曾迟疑过半分,似乎势要走遍天下。
辰沐不忍再看下去,将身子别过一边,眼里干涩的厉害。突然一直手伸过来揽住他的肩膀,辰沐侧过去一看,却看到枭梓逸站在他旁边,“辰沐,我的认真不比他们少。”看著枭梓逸眼里认真的神色,辰沐突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这段时间来,他和枭梓逸两人,从原本的不对盘,到後来的相处融洽。又到无话不谈,再到现在发展出一些微妙的感情。辰沐忍不住猜想,难道真的是那个面具的魔力,又或者是,他们这一路,跟著见证了两个男人互相间无悔的深情,然後都被触动了。
不过不论是哪一种,辰沐现在似乎都不打算接受枭梓逸。他苦笑著说,“难道我们还要在宫主疲惫的心上再划一刀麽?”枭梓逸突然明白过来。
是啊,那两个人现在天各一方,他们又怎麽能这麽自私的得到幸福。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决定,也许别人会觉得他们愚蠢,可是他们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尽忠。
墨炎眯起眼,不悦的环视著四周,他这半年来一直小心翼翼的隐藏,可不想,还是被拦截住了。看著四面山坡上渐渐围过来死士,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地形对他相当不利,他正处於这谷地之内,四面的山坡上皆是对方的人,看来除了杀出一条血路,他别无选择。
一直与血做伴的他,此刻倒也不惧。反而愈发的镇静,看著那些慢慢围过来的死士,他越是这样神色从容,越是让对方有些拿不定主意。
就在墨炎以为要陷入对峙时,天空突然发出一声尖啸的信号声。果然,四周的死士仿佛得到号令一般,突然从四面攻来,简直没有给墨炎任何的反应间隙。
可惜他们还是低估了墨炎的身手,墨炎最快的动作就是出刀,几乎是他们向他袭来的瞬间,他手中的刀已经准确的划断几个人的动脉。
血液喷薄而出,空气里瞬间就带上了淡淡的血气。这种味道总是让墨炎兴奋,仿佛与生俱来一般,他动作未停,依旧一刀一个解决著身边如潮水一般涌来的死士。可是却忍不住大口的吸取著空气里的血气味,面上竟然呈现出一种陶醉的感觉。
另一行人,一共三个,站在远处的山尖,淡淡的注视著这边谷地内的修罗战场。其中一个蓝衫的男子,手里扇著一把精致的玉骨扇,嘴角轻扬的说,“不愧是那魔头的儿子,那一千死士能顶住麽?”
另外一个紫杉的男子,眼角眉梢都是不怒而威的霸气,听完那话微一扬眉,“别急,还有五千禁卫军。”他们两人身边站著一个白衣俊秀的青年,听到他们的话,那少年皱紧眉头,似乎有些不赞同他们的计划,“父王,别伤他性命。”
紫杉的男子回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放心,若他死了,又如何逼那魔头就范。”
墨炎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脚下的土地早已经被鲜血染红,旁边的尸体都已经堆积成片,可是那些人死士依旧源源不断的冲上来,果真是无惧生死。
不过墨炎也发现,这些人似乎并不想要他命,似乎只是为了捉住他。不然就这个地形,若是四面都是弓箭手,那些铺天盖地的箭雨,他又能躲过多少。可是这些源源不断冲上来的死士,死了又马上有人补充上来,竟然有种杀之不绝的感觉。
那三人依旧在远处的山尖上淡淡的俯视著这一边,从刚开始的闲淡,到惊叹,现在,他们的情绪已经晋升到有些不安了。
并不是被那边若炼狱一般的场景而吓到,而是被那个少年震住,从傍晚打到天黑,又到深夜,到现在将要破晓,他竟然一次也没有倒下去。
那紫杉的男子将手攥紧,语气颇为赞赏,“若我南泽有此猛将,一统三国指日可待。”旁边的蓝衫男子脸色早就变了,看著那少年依旧挺立不倒的身影,他忍不住有些畏惧,“王兄,咱们只剩不到三百侍卫了,这可如何是好。”
紫杉男子的脸色也有些凝重,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哪里找这麽好的机会,更何况这次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若擒不住他,被那人知道之後,接下来要面对的恐怕就是天绝宫疯狂的反击了。白衣少年看著两个男子间诡异的沈默,忍不住插口道,“父王放心,他熬不住了。”
两个男子同时不解的看向他,似乎等他给一个解释。他皱著秀眉说,“我一直吩咐人在上风口撒下迷药。”
紫杉男子一听就皱眉道,“他百毒不侵,迷药又有何用。”少年忙俯身解释“虽然百毒不侵,可是那迷药一直堆积在他体内,总有一个极限。”
那两男子面上突然化忧为喜,蓝衫男子面上带著淡淡喜色开口,“王兄,太子心思慎密,以後必成大器。”紫杉男子也微微含笑点头,心里想著,只要能活捉此人,他就等於拿到了王牌,一统天下也不远了。
那白衣青年却并未为这些赞扬而开心,他低著头快速的走下山坡,朝那个山谷走去。
墨炎的眼睛都已经杀成了红色,心里全是杀戮带来的快感,他已经很久未曾这样杀戮过。就连上一次恐怕也是前世,他那时还是拿著机枪扫射,与这种手持利刃,亲手收割的感觉比起来,少了许多刺激与满足。
他现在只是杀人的机器,手与身体似乎都不听他指挥了,完全是本能的在行动。
只要有活物接近他,马上就被他毫不犹豫的干掉,那种利刃刺入和切割身体的声音,仿佛最美的天籁,竟然让他百听不厌,那温热的血液撒出来时,就像最甜美的甘露。墨炎忍不住抬起刀刃,这是他特意找名家铸造的薄刃,刀刃薄如蝉翼,却又锋利无比。
他伸出舌舔著刀刃上划下的血液,满足的忍不住眯起眼。周围的那些侍卫,早就被他吓破了胆,只敢将他团团围在中间,没有人一个人敢贸然冲上去。
整个山谷堆积著自己人的尸体,仿佛一个大型的屠宰场,谁能猜得到,这都是一个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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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炎炎发威了~~~~墨清赶紧来救你儿子!
好吧,最近在学校确实不怎麽方便,
但是每日一更不会停的,大家也要投票鼓励我哟!
誓死和墨爱,更一篇更外一篇就没时间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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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被擒
白衣青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那画面在他的心里刻下了入骨的痕迹。他忍不住微张著薄唇,轻轻的叹息。
墨炎舔完刀刃上的血迹,突然侧过头斜视了周围那些大气也不敢出的侍卫一眼。
这似乎就像一个信号,那些侍卫刚反应过来,墨炎的身形瞬移到他们面前,手起刀落的瞬间,又是四个人倒下了,那些侍卫害怕的双股颤颤,却又不得不举起刀杀过来。
墨炎嘴角带著一直未消失的浅笑,也起身迎了过去,仿佛那是特别有意思的事一般。白衣少年看著他残忍狠厉的招式,忍不住皱起眉。为何他还能撑到现在,按理说,药效已经堆叠到极限了呀,为何还不发作?
墨炎从昨日傍晚就一直在杀戮,不但滴水未进,而且丝毫未曾歇息,他的体力也开始逐渐的下降。但是最不妙的是,墨炎开始逐渐的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内,似乎有一种使不上力的感觉,那感觉并不像疲劳到极限使不上力,反而更像是中了某种毒。
墨炎忍不住啐了一口,竟然没有提防对方使阴招,他还是太大意了,以为自己百毒不侵就松懈了。脚下逐渐的开始麻木,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若不是他们用这损招,就算再来一千人,墨炎也有足够的自信可以再战一日,可是,世上永远不会有如果。
他已经中了对方的药,那麻痹的感觉似乎蔓延到了他的双手。墨炎当然知道若被擒,必然生不如死,他决绝的挥刀向自己的颈部砍去。那些原本被他屠戮的侍卫,突然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那个嗜血的修罗,竟然挥刀自行了断。
一直站在一旁,仔细观察他举动的白衣青年,在看到他出刀向自己挥去的一瞬。立刻抽出自己腰间的皮鞭,将他的刀刃击落。墨炎本就因为中了迷药,身体各部位开始麻痹,才会这麽轻易就被少年击落刀刃。
那白衣男子走了过来,仅剩的那些侍卫纷纷让开。墨炎的双腿已经无法支撑,他半跪在地上,眯起眼睛看著来人,白衣如雪,清俊异常。那男子走到他面前,和他对视著,“少宫主,可还记得我?”
墨炎的理智因为药性侵袭,已经有些不清晰了,他努力看清这个男子,“你是争霸大会上的……”那少年对著他扬起唇角,墨炎脑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你是青衣……”然後,他的意识彻底被黑暗吞噬。
白衣青年忙向前一步,接住墨炎倒下的身体。嘴角的笑意愈大,轻轻的说,“想不到少宫主还记得我。”周围那些侍卫早就被眼前这一幕给愣住了,就这麽眼睁睁的看著太子殿下上前将那个修罗恶鬼拥在怀里,丝毫不介意那人身上的血污,脏了他的白衣。
那紫杉与蓝衫的男人也来到这里,蓝衫男子使劲摇著玉骨扇子,却扇不散这浓郁的血腥气。紫杉的男子一走过来,周围的侍卫立刻跪下齐呼,“王上万岁!”那人点点头示意他们免礼,就凑过来看倒在白衣青年怀里的墨炎。
“挑断手脚经脉,再用乌金扣锁住琵琶骨。”紫杉男子淡淡的道,白衣青年不悦的抬头看过来,“有意见?他若醒来,你制得住他?”这一句话,又让白衣青年皱紧了眉头。
紫杉男子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青亦,若你喜欢他,完事後父王就将他赐给你。”
青亦的神色突然僵住,然後看著紫杉男子那精明的眸子,突然又释怀。他点点头,然後将怀里的墨炎交给一旁的禁军。然後跟著紫杉男子一齐离开这个宛如炼狱的地方。
墨清说不清为什麽,他的心布满了不安与慌乱,他一整夜辗转反侧。弄得枭梓逸和辰沐也跟著不安起来。“尊上,何事烦心?”墨清皱著眉头,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倒是辰沐忍不住猜想到,“是因为少宫主?少宫主离开也一年多了,宫主无需如此挂心。”
墨清的眉间纠结不已,“炎儿恐怕出事了。”他的话一出,辰沐和枭梓逸也跟著不安起来。
虽然他们不知道墨炎会出什麽事,可是看著墨清脸上慎重的神色,他们想,也许这是父子间的某种感应。
当墨清赶回天绝宫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後了。墨清甚至连梳洗都未来得及,就直接去了朝华殿,其余几位堂主早就侯在那了。这两日,墨清心里一直异常的烦乱,根本无法闭目休息。他带著一脸倦色出现在朝华殿。
八位堂主起身行礼,“参见宫主。”墨清坐在玉椅上微微挥手示意,几位堂主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天语堂主就忍不住站起来说,“宫主,已有少宫主消息。”墨清的心咯!一跳,马上就沈了下去。
天语堂主闻渠脸色有些难看,他一咬牙还是说了出来,“少宫主被擒,生死未卜。”墨炎虽然和他关系不算亲密,可是毕竟是自己看著长大的孩子,闻渠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
虽然墨清早就预感到墨炎出事了,可是真切听到这个消息时,他还是觉得受不了。
“是谁做的?”墨清的声音有些沙哑。闻渠忙说,“已辨认过尸体,是南泽王宫禁卫军。”
墨清暗金的眸子在听到这里时,不悦的暗沈下去。“凌誉那老狐狸终於忍不住出手了麽。”墨清的嘴边带著嗜血的笑容,坐下的八位堂主都不由一寒。
墨清知道凌誉想要的是什麽,所以他明白墨炎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他却有些奇怪,为何墨炎会落到他们手里,墨炎的功夫江湖上根本无人能敌。他亲手教出来的儿子,他怎麽会不清楚他的实力。
墨清带著枭梓逸和辰沐来到了那个山谷,那个墨炎被伏击的地方。还没靠近,已经能闻到浓郁的血腥气,辰沐不由得皱眉,这麽浓重的血腥味,他还是第二次闻到,第一次是他们辰家上下几百口人被屠的那天,可是这一次明明比那次更加浓郁得多。
那浓郁的血气,似乎将辰沐心底的某一处给触醒了。辰沐的脸色苍白,手脚有些发软,可是他还是强忍著不适,努力跟在墨清的身後。
枭梓逸第一个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他忍不住伸出手牵住辰沐的手,那双藏青的眼里带著浓浓的担忧,辰沐看著他,忍不住勾起嘴角,给了对方一个安抚的笑。
墨清并不是迟钝的人,他也发觉了辰沐的不适,当然他更清楚辰沐为何不适。於是他淡淡的开口,“梓逸,你带辰沐去休息,我去看看。”枭梓逸看著辰沐那苍白的面容,当即点点头,搀扶著辰沐退到一边去。
墨清继续迈著稳健的步伐朝山谷深处走去,越是靠近,血腥气越是浓郁。那厚重的腥气,让墨清的心里也变得彷徨起来,他并不是良善之辈,屠戮这种事他做的也不少,可是如此浓郁的血气,该流多少血才够呢。
墨清终於走到了山谷的深处,脚下的土地早就变成了暗红微褐的颜色,周围的草地也是一片朱褐色,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染上了血的色泽,墨清忍不住联想到,若是这些血还未干透,那又该是怎样的一幅美景,恐怕炼狱也不过如此。
山谷内的尸体已经被收拾干净,连一把武器都没漏下,墨清又转了几圈,最後在血气最浓郁的地方坐下,这一块地的颜色更加深厚,说明当时墨炎就是站在这个地方。
墨清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只是这麽坐在这里,想到墨炎曾在这个地方血战,他的心就忍不住加速跳动起来,似乎自己又离那个孩子近了一点。
墨清在那血气浓厚的地方,躺了下来。他忍不住闭上眼,呼吸著那腥气的空气,嘴里喃喃的轻诉,“炎儿,你把我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他心里那只紧锁的恶魔,似乎已经没办法关住了,那只恶魔挣扎著,叫嚣著,要从他的身体里跑出来了。
墨清修长如玉的十指,忍不住扣进了身下的土地里,他紧闭著双目,急促的深呼吸著。那种抑制不住的冲动席卷了他,他咬紧牙关,半响吐出一句,“炎儿……”
小炎炎被擒~~小清清揪心~~~
所以。。。火花啊火花~~
那个。。。奸情啊奸情~~~
来的再猛烈一点吧!!!
(0。56鲜币)21。生不如死
辰沐被枭梓逸搀扶著离开,离那个山谷越远,空气里的血腥味就越淡。辰沐的情绪开始稳定下来,他深呼吸两口纯净的空气,这才觉得心里没有那麽压抑了。
枭梓逸满脸不安的用衣袖轻轻的擦拭他脸上的汗水。辰沐看著枭梓逸那专注又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勾起嘴角,“别大惊小怪,我又不是孩子。”
枭梓逸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你比孩子更让我担心。”辰沐楞了一下,然後低下头低低的笑起来,枭梓逸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搞笑了,有些莫名其妙的。
辰沐突然将枭梓逸拉到一旁坐下,然後将头靠在枭梓逸肩上,“梓逸,我和宫主是一同长大的。”辰沐突然神色有些恍惚,似乎回忆起了从前。
枭梓逸知道他定是想将心里的秘密讲出来,也就不打断他,静静的听著。“我们辰家历代都是墨家的家臣,在我八岁那年,我们家族被血洗,我父亲将我藏在地下密室里,我才免了一死。”
辰沐的眼里开始带上忧郁的色彩,“你知道麽,密室里很黑,我很害怕,可是我又出不去,父亲,母亲还有大家,他们的血透过密室的缝隙,滴了进来,好浓的血腥味,可是我逃不了,我只能闻著那味道,一直闻著,一直……”
辰沐的身子开始有些轻微颤抖了,枭梓逸忙将他拥得更紧了一些。辰沐才又接著说道,“我不知道自己在密室里关了几天,在我以为自己会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时,宫主出现了,他从外面打开了密室的门,把我救了出来。他对我说,‘我们要报仇!’你知道吗?宫主那时才六岁。”
枭梓逸轻轻的抚著辰沐柔顺的黑发,鼓励他继续说下去,把那些噩梦那些恐惧都出来,“你根本无法想象一个六岁的孩子,怎麽会那麽聪明,那些仅剩的银两被他用来投资,我们的钱越来越多,地盘越来越大,然後直到宫主建立了天绝宫。”枭梓逸似乎也忍不住陷入了辰沐的回忆里,看著那个六岁的孩子,如何在乱世里生存下来,如何在这腥风血雨的江湖里站稳脚跟。
“你猜当年灭我们满门的那些凶手在哪?”辰沐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突然转过头来问枭梓逸。枭梓逸看他已经没事了,心里也放松下来,“天绝宫势力之大,天下无人能敌,你们的仇家恐怕早就尸首异处了吧。”
辰沐的神色突然就沈了下来,他眼里闪过深刻的仇恨。恨恨的说道,“你错了,他们不但活得好好的,而且又准备再一次对付我们了。”枭梓逸突然就明白过来了,难怪天绝宫一直大肆的发展势力,因为他们的敌人太强大。
枭梓逸心里一直有些隐隐约约的猜想,像是要浮出水面一样。终於他忍不住开口问辰沐道,“尊上莫非是魔族传人?”整片大陆都流传的传说,上古魔神留下的秘宝,交由两个上古遗族看守,一个魔族,一个枭族。枭梓逸突然想到了这个。辰沐突然勾起嘴角笑了,“是啊,曾经的魔族,改姓为墨,一直隐居荒野,不问世事,可惜还是招来了血祸。”
枭梓逸算是彻底明白了,他藏青的眼眸里是不加掩饰的杀意。“是南泽的王?”辰沐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当年,南泽,青岚,秦川三国联盟,屠杀魔族,就为了那世代守护的神冢。可惜,那洞口非魔族血脉不得进入,他们一直未曾得逞。”
枭梓逸摇摇头叹息道,“世人为何如此贪婪,贸然的打开神冢又有什麽好处。”辰沐听著他的感慨,忍不住轻轻笑起来,“我不知道他们想要什麽,但是他们既然敢向天绝宫宣战,那麽就准备接招吧。”
墨炎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都使不出力气来,然後剧烈的疼痛席卷了全身。饶是他这样能耐痛的人,都忍不住轻轻抽了口气。可是接下来的事,只让他觉得悲愤,觉得绝望而已。
仍谁也受不了自己引以为豪的武功被废吧,更何况是在付出了那麽多年的汗水和辛劳下,而且还是以一种如此绝决的方式。墨炎的四肢已经被挑断了经脉,伤口被人处理过了,可是手和脚就像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他甚至连最简单的活动手掌都做不到了!
他愣愣的看著自己四肢的伤口,像是失了魂魄一样。他那麽努力都追不上那个人,但是至少还有希望,可是现在呢?他连唯一可以努力下去的目标都失去了。
从前的自己已经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了,而现在的自己,更是连替他提鞋都不配了吧。他已经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废人。
可是他为什麽还活著麽?因为他连自尽都办不到。又或者他们已经猜到了,嘴巴被布条帮住,身体被柔软的冰丝缠住然後拴在床上,更别提那些人竟然还有乌金扣锁住了他的琵琶骨。这些人难道以为挑断了他的经脉,他还能用武功麽?
可是他们毕竟小看了他一心求死的坚决,就算被绑得没办法动,也没办法咬舌,他还可以绝食。连续三天,侍卫都是强行灌水和粥给他,灌进去多少,他吐出来多少,还得防著灌粥的时候,他抓准机会就要咬舌自尽。
侍卫最後实在是无招了,去禀报了王上。“王上,他求死心切。属下们已经无计可施了。”
在南泽王凌誉旁边的青亦,一听这话顿时脸色苍白,他们这一行现在正在往神冢的位置赶。
若是到时墨清看到他的尸体,恐怕计划要全盘落空,还要和天绝宫拼个两败俱伤,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所以当下之机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拖住他的命。
“用汤药吊著他的命,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死。”凌誉的脸色很难看,他是知道墨清的手段的,要真是让他知道他儿子已经死了,恐怕整个南泽都跟著陪葬。
青亦咬紧了下唇,终於忍不住开口。“父王,请让我去劝他。”
凌誉看了他一眼,不怒而威。“亦儿,我知道你对那小子有点意思,所以我才不准你靠近那里半步。别让我失望!”
“父王放心,儿臣绝对不会坏了父王大事。”青亦咬牙切齿的答道。看到他的样子,凌誉终於轻轻点头应了下来。
凌青亦上了那辆马车,看到被绑著的墨炎。眼眶都有种干涩的感觉,他永远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冷漠而又犀利的眼神,不是那种少年轻狂的高傲,而是内敛的低调和淡漠。
只是那麽一眼,就刻在他心里面了。然後在擂台比武时,他招招凶狠,毫不留情,瞬间就将他压制得死死的,那种对於强者的渴望和崇拜,让他再一次忍不住沸腾了。
更别提围攻的那一天,看著他一个人屠戮了他们带去的所有禁卫军和死士。他站在修罗地狱之中,面上还带著嗜血的笑意,那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势。让他真真正正的忍不住想要臣服在他脚下。
可是现在,那个那麽绚丽夺目的修罗,此时脸色灰白,气息虚弱,一副随时都会消逝的样子。青亦终於忍不住了,他冲过去揪著墨炎的衣襟嘶吼道,“墨炎!谁准你死了?你不是最要强麽?活下来啊,然後找我们报仇!”
墨炎的眼皮动了几下,然後慢慢的掀起一条缝,看见是他,又慢慢的闭上了,一副完全不为所动,一副势要求死的样子。青亦的心颤抖起来了,他仿佛已经看见这个人就这麽永远离去了一般。
“墨炎,我求你,你别死。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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