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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作品:歌姬|作者:保时捷|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18:22:31|下载:歌姬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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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只是看向萧纪友。

  但是萧纪友已经明白他的用意了。

  当日,乔杜查过席羚的身世,得知她竟然是自己的女儿。他并非没有想过,要利用这个女儿来绑住萧纪友——养子毕竟不是自己人,女婿自是不一样。

  但他当然知道,席羚不会是一个听话的人,更加不会听他的话。

  一旦没有利用

  价值,索性将她毁灭掉。

  至于萧纪友这只极有用的棋子,当然要留下来,好好利用。

  眼前,这只“棋子”却站了起来,看着他,脸上是冷冷的笑,“席羚也实在是太不识抬举了。你这样‘赏识’她,她居然也不领情呢。如果她乖乖地当你的好女儿,一切岂不是顺利得多,她可以继续在柏高唱歌,我也会继续在柏高当我的制作人。”

  乔杜如何不知道他话里有话,却只是说,“是的。如果她是个简单的人,也许我会尝试原谅她们母女俩。只可惜她不是。我知道她有才华,她甚至比当年的我和……那个女人……更具有才华,但这也正是我担心的地方——她求胜心切,一心要在音乐界闯出名堂,一旦哪家国外的音乐制作公司看中她,签下她,她可是会翻身的。”

  而乔杜,这个如此恨她们的人,如何容得下她翻身?

  萧纪友突然在心底笑自己幼稚,居然存了向他求情的念头,巴巴地跑来试探是否存在解约的可能性。

  他克制住怒气,只故作一笑,“原谅我也是个不识抬举的人,辜负了父亲。先告辞了。”

  他正往外走,只听乔杜在身后冷声地,“萧纪友,不要以为我没有你就不行。你不过是个被人遗弃的私生子。”

  萧纪友顿住脚步,头也不回地,“那我跟席羚岂不是正配?对了,等她的唱片发行后,我们会结婚,到时会通知父亲大人您。”

  他往外走去,身后传来乔杜的声音,“即使是我遗弃的私生女,你也配不起。即使不是席羚的事,柏高也可以将你新成立的小公司拖垮。你应该像你老爸那样专心搞音乐,女人和金钱,都不是你们擅长的事!”

  第一次,从乔杜嘴里说出这样的话,这样羞辱他和他生父的话。

  萧纪友的拳头捏紧,但脚步仍未放缓,终是沉着脸,大踏步迈出去。

  会客厅中的乔杜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一只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直呆在二楼偷听二人说话的乔希汶再也忍不住,冲到楼下来,抱住他,“爸,别生气了,别生气了……”

  乔杜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他的目光缓缓移向乔希汶,神态竟像苍老了十年,看在乔希汶眼中,让她倏然心惊。

  良久,他说,“我不是生气,我是……”咬住嘴唇,他低声地,“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牢牢控制住萧纪友,不让他过多参与柏高的财务吗?甚至防止他自立门户,参与过多的音乐产业事务吗?”

  这正是乔希汶的困惑之处。外人只道萧纪友不谙商场之事,但乔家父女和柏高高层都知道他的才华,远在乔杜和乔希汶之上。

  她问,“是因为他的个性太张扬,行事太随性

  ”

  乔杜摇摇头,“我不愿让他知道太多柏高的事情。”

  乔希汶露出不解的神色。

  乔杜说,“在柏高的原始财富积累中……其中一大笔是他生父留下来的、原来应该属于他的遗产……”

  作者有话要说:6月上旬要去欧洲了,最近都没太多时间写文,进度缓慢……见谅……

  十八年死约(四)

  萧纪友将车子停靠在马路边,点燃一支烟,看着天边的月亮。他掏出手机,拨下席羚的电话。好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席羚的声音。

  “你那边怎么样?”他问。

  “今天见过范德法特了,带过来的文件也给他看了。但是他似乎对你特别感兴趣,坚持要和你见面谈细节。所以我们只是喝了一个下午茶,他带我沿着这里的运河走走。”

  “没有去梵高博物馆?”

  “没呢。”

  “没有去风车村?”

  “我不是来旅游的呀。再说,那里游客太多,不感兴趣。”

  “没有去红灯区?”

  席羚笑起来,“领路人不在身边呢,怎么去?你什么时候来?”

  萧纪友没有想到,当日乖僻内向的席羚,终于也学会开起玩笑来了。他莞尔,“想我了?”

  席羚却害羞,没说话。

  萧纪友笑,“完成手头上的事情我就过来,再等我几天吧。”

  “嗯。”

  “你没有其他计划吗?不是说有个朋友在丹麦?”

  “是的,我明天去见她。”

  挂掉电话后,萧纪友再慢慢点起一支烟,拨通另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响起,“sean,很久没找我了。这次可是有什么好酒?或者,有什么女模特要介绍给我?”

  “ray,帮我一个忙。”

  “你是大明星,我一个小小事务所的老板,能帮上你什么忙?”

  “这件事,我只能托你,其他人我并不放心。”萧纪友压低声音,“我手头上有柏高公司历年来的财务记录。”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半晌,“明白了。我会查一下。”

  丹麦奥胡斯。

  说是丹麦第二大城市,但这个城市并不大,而且与首都哥本哈根比起来,实在显得太平凡,跟其他普通的欧洲小城没有太大的不同。连在欧洲各国日渐增多的深肤色新移民的面孔,也跟其他欧洲国家别无二致。

  南欧的喧嚣,不在临若林的考虑之列。巴黎伦敦苏黎世这些城市,也一早被排除在她最初的选择之外。阿姆斯特丹、斯德哥尔摩、哥本哈根或是都柏林,也嫌太热闹。

  她选择这里。

  虽说亚洲人面孔不少,市中心车站附近更整日地竖着牌子,中华料理、寿司,吸引来喜爱吃这些经“改良”过,更适合西方人口味的亚洲食品的当地人。但这里小,又不乏人气,能够让她忘记过往,平静地居住下来。

  临若林抱着孩子在红色屋顶的房子前出现。她穿着湖水蓝的上衣,宽松的黑色长裤,半长的头发随意落在肩上。怀里一团粉嫩的肉,莹莹的光。她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席羚,咧嘴笑得开心。

  席羚有点感动。

  她从

  没想过,当年这个不谙世事、活在城堡中的女孩子,会成为别人的母亲。在异国生活着,向你微笑。

  她放下行李,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良久。

  怀中的孩子哇哇哭了起来。

  临若林笑着说,“你抱抱他。”

  席羚脸上有怯意。临若林却笑着,将孩子轻轻放到她怀里。孩子的小脚丫扑腾扑腾地,到处乱踢,却又立即敛住了哭声,开怀地笑了起来。

  席羚忽然有瞬间的失神。

  真是奇妙。原来这小小的一团生命,竟然会给人带来各样的情绪。

  “你现在过得很好呢。”走进临若林的住所,坐下来喝一杯暖茶时,席羚说。

  临若林正在厨房里,刚刚取出做好的蛋糕。听到席羚的话,她一笑,“那是因为你追求平凡的幸福。对你来说,和亲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莫大的幸福。但是对其他人来说,也许觉得我过得很清苦呢。”

  一年多没见,临若林变得成熟了。谁说人不会被改变?时间和阅历,将每个人的命运一改再改。

  “你呢?你过得怎么样?还是一个人和外婆住吗?”

  “不,外婆已经不在了。”

  “啊,对不起。”临若林现出遗憾的表情。

  “我怀念外婆。但是,现在的我,觉得非常幸福。”席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在她的手指根部,曾经圈住一个简陋的“戒环”。那天晚上,他对自己说,唱片发行后,我们就去注册结婚吧。

  临若林独自住在这个叫做奥胡斯的城市,父母偶尔会过来看她。临若文也会来,说是探望,不如说是监视——他依然担心临若林会带着儿子逃走。

  在他眼中,那个身上也有他家族血统的孩子,只是个让临家接近裴家的道具而已。极重要的道具。

  晚上,她们两躺在床上,有点无话不谈。过去外婆家教严,即使是到琉里家里,也不得超过夜里九点回家,她从未试过跟闺蜜彻夜长谈的快乐。临若林惊讶地听着席羚和萧纪友在一起的消息,眼睛都睁圆了。

  “真没想到呢。”她说,又眨了眨眼睛,“不过要说起来,倒似乎有迹可循。”

  席羚倒觉得她这话新鲜。

  临若林翻了个身,看着她,“你记得当日比赛之前,我们这些选手在走廊上和他擦肩而过吗?当时他正在打电话,你经过他身边时,有不小心碰到他的衣服下摆。正常人都会下意识地看一眼是谁碰到自己吧?但是他没有,只是径直走过去。我当时就觉得这有点太不自然了。现在看来,他是故意表现出没有在意你呢。”

  席羚被她说得不好意思起来。

  她又问临若林的近况。她说,还有半年,裴家的人就要过来将孩

  子带走。当年自己贸然答应了裴家的要求,将孩子给他们,自己则接受他们的安排,在欧洲念书进修,再没有人知道这些过去,也不会有人知道那个孩子的生母是谁。

  “那时候我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任何感觉,但是现在,自是不一样了……”她的声音中,有无限惆怅。

  席羚觉得裴家的做派令人厌恶,但是又说不出来他们哪里做得不对。

  蓦然,又想起当日在医院见到的那位裴夫人,高贵端庄,出现在公立医院中,显得与整个环境格格不入。

  那样一个人,竟然是萧纪友的生母……

  在乐戈死后,她也从网络上看到过关于萧纪友身世的揣测,版本虽多,但比较统一的说法是萧纪友的父亲是当年叱咤乐坛的摇滚巨星,死于美国演唱会的舞台意外。母亲身份成谜。当年生父前期风流成性,后面突然成为绯闻绝缘体,并且在多个场合感谢“在自己背后的女人”。

  没有人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的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他会突然抛下这里的一切,远赴美国发展,一去五年,再没回来。

  尽管从来没有问过萧纪友,因为怕触及到他的伤口痛处,但是席羚也猜到,原来因为那个“背后支持自己的缪斯女神”,嫁入裴家了。

  从时间上猜测,那应该是生下萧纪友不久后的事吧。

  席羚想,她和萧纪友,都是没有童年的人。

  临若林没有太多时间陪她,只得充满歉意地交给她一张地图,并告诉她,“这里虽然是丹麦第二大城市,但很小,你不会迷路的。丹麦人英语好得很,有什么不懂就问他们。”又详细地告诉她怎样到便利店买车票次卡。

  但席羚只是在那里行走。

  市中心很小,走几步便是教堂,再走远一点,出现一座典雅的建筑,她伫在那里看,当地人见她亚洲脸孔,走过来说,“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席羚微笑,摇摇头。

  “哈,那是监狱!”说着,手指越过她的肩头,指向后面的建筑。那里一圈彩色光晕般的环带,萦绕着整座圆形建筑体。“那是我们的科学馆,新地标,你应该去看看。”语气中充满了骄傲。

  很可爱的当地人。

  席羚笑着向他道谢,尽管心里没打算要到科学馆去。

  然而一抬眼,却见到马路那头的便利店里,走出一个男子。东方人的脸,俊美,却十分高大,有点脸熟。他手上拿着一包烟,低头走向停靠在路边的车子。

  拉开车门的一瞬,他的目光不经意掠过马路对面,落在席羚身上,停住。

  席羚忽然想起来,那是荷兰人范德法特的生意伙伴,叫ivan的男子。荷兰与

  丹麦虽近,但在丹麦,且是首都哥本哈根以外的地方见到他,她仍是有点意外。

  男子的目光没有太多地停留在她身上,却已飞快俯□子,钻入车厢中。

  作者有话要说:下下周要去欧洲,这之前和之间都没时间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