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牙祭,不小心生的野货。我认你们俩可以,喊你们俩舅爷也成,你俩先说说自个出自哪房舅公吧。掰扯清楚了,我告诉我太姥爷去,让他把你们俩名字添族谱里,认祖归宗,免得俞家血脉流落在外。”
那桃花眼眼波斜送,邪气凛然地睨视二人,真个殊色难当,看得人心头一荡。
这一眼,绝了,
绝归绝,那张嘴可损,换做旁人,俩混世魔王二话不说翻脸,管他交情深浅,可偏偏面对的是俞家人,这脸呐,翻不得。
林李二人虽然混,家里台子虽然硬,但那也得看人下菜。
俞氏家族根深叶茂,族中能人辈出,姻亲关系错综复杂,甚至,开国元老中的某位还与俞家沾亲带故,另外,俞家那位新上任的安全局十八局局座大人和俞六公子.
局座大人直接对一号首长负责,他的工作是监控,他们不是一号首长,鬼知道他监控些什么,能不惹就不惹。
至于俞六公子
外人不知道,恐怕俞家也没几个人知道,若不是他们俩的老爷子级别高,他们俩也不会知道——
俞六公子可是中央暗地挂着号的人物,身份比较特殊,对外身份是国际信托投资公司老总,实际上经他过手的绝大多数投资项目,是国家不方便出面的政治许诺援建,或者是支持国外各种军政势力的军火支援,他手里掌握的资金数额也特别巨大,可以按百亿起跳。
他的待遇比照的是国家二级干部,还要再往上靠一靠,就拿他身边那十七个精锐安保人员说起吧,貌似是俞家出钱雇佣的退役特种兵,实际上,那是国家配给他的警卫人员,由俞家老爷子亲自挑选。
就这,俩混世魔王敢乱来吗?
不敢。
不但不敢,还有必要笼络某人的直系亲属,搞好关系。
局座大人是章珺的亲舅爷,俞六公子是章珺的小舅公,因而,晓得没法在章珺这里占到半分便宜,大家哈哈一笑,算是揭了过去。
俞六公子的名头响绝京城,早在两三个月前,京城里就在疯传他收义女弟子的事情,传了那么久,至今未见办啥子拜亲宴或者拜师宴,更别提正主露面,圈子里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众人胃口被吊得高高的,俩混世魔王自然不能免俗,也对那正主格外好奇。
与章珺笑话过后,俩混世魔王才正视打量起晚晴来。
俩混世魔王见惯各色美人,小雏鸟晚晴在俩人眼里,是个还没长大成人的小丁丁猫孩子,面容尚未张开,青涩稚~嫩。堪堪清秀而已,没啥姿色可言。
他俩看的不是姿色,而是晚晴背后的方小说西。
众所周知,俞六公子眼高于顶,能让他看中认亲的必然极好,这京城之地,素来藏龙卧虎,因着俞六公子,俩人先入为主,没有以貌取人,反而高看晚晴一眼。
俩混世魔王默契地对视一眼,李朝义便笑道:“想不到咱们六公子认了个这么聪明乖巧的小妹妹做徒弟,咱们看着就羡慕,等见了他,怎么着也得请咱哥几个喝一顿,好好庆祝庆祝。”说着,他起身,热情招呼慧珠和晚晴就座,颇有点反客为主的意思,“来来来,别干站着,坐下多点几个菜,喜欢什么就点什么。”
李朝义亲自把晚晴领到林衡心身边坐下,示意宋廷璧挪出位置,然后,他坐宋廷璧原先的位置上,与林衡心一左一右坐在晚晴两侧,俨然一副陪公主大人落座的拱卫姿态。
林衡心把菜谱递给晚晴,一贯霸气横行的俊脸,居然出现了可以称之为和蔼可亲的神情,有几分大哥哥爱护小妹妹的味道,“按你朝义哥哥说的,喜欢吃什么,尽管点,今晚哥哥们请你吃。”
听听,听听——
今晚哥哥们请你吃。
直接变成了他们俩请晚晴,那意思好像是专门请她,其他几个是陪吃的。
好大的脸面!
好无厘头的脸面!
俞善珠等人不知其中关窍原故,纷纷纳闷,尤其是章珺,几时见过横行京城的俩货这表现呀,一时间,又是纳闷又是郁闷,连带弥漫四周的狐骚~味褪去不少。
第七十章:再醉
【喝酒最忌拖拖拉拉,索性干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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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接过菜谱的同时,训练有素的餐厅点菜员也过来了,等着她下单点菜。
晚晴目光略略一扫,将众人微妙反应尽收眼底,稍一思索,心下便有几分明白众人的蝴蝶效应所为何来。
她无色无财供人放下~身段,惟一可依傍的不过阿尚,必定是她身边林李二人知道阿尚某些不为在座其余三人所知的根底,才拿出了亲近的面目对待她,平时这二人绝对不是啥好说话的麻烦人物。
和这种人吃饭,不比和善珠私底下吃看……
翻开菜谱,晚晴一面听着点菜员推介菜品,一面大大方方点了两个价格中等偏上的菜,然后她把菜谱递回林衡心,笑道:“淮扬菜我吃得不精,还得靠哥哥们推荐些精品。”
小~嘴很会说话,没有说任何讨好、溜须拍马的话,但话里的意思,有脑袋的人细细一想,便立刻被抚得舒舒坦坦。
混世魔王再混,那也是京城里的人精,李朝义哈哈一笑,“六公子果然好眼力,哪里挖出来的宝贝,羡慕啊。”
晚晴轻柔浅笑,言谈却很爽利,不偏不倚正对了林李二人的胃口,“谢哥哥们看我,可惜我叔叔出国办公去了,等他回来,我做东,看回哥哥们。”
林衡心点了个三套鸭和文桥豆腐,将菜谱递给李朝义点菜,闻言亦是笑,“半大的小小丫头,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俞家的风水特别养人还是怎么的,改天倒要去拜访拜访,住个几天。”
晚晴尚未接话,旁边忽地一声嗤笑,定眼一瞧,除了章珺还有谁,他正用一副好没意思的眼神瞅着俩混世魔王。
桌上已有未动筷的五道菜,再加后面点的四道,一共九道菜,六个人吃这么些,也差不多够了,李朝义点完两道小吃,待传菜员一走,他用筷子戳戳碗,冲着章珺说:“嗨,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阴阳怪气的?”
瞧章珺那作死作活的模样,想也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俞善珠见苗头不对,赶紧插话,免得章珺一时想不开落了俞家的脸面,“衡心哥哥,你们是不是要喝点酒?”
李朝义在兴头上,性子又一向比较急,他话接得快,抢在林衡心前面说:“今个难得凑巧,没有酒怎么行,当然要喝!”
林衡心说:“光是咱们喝没意思,大家一起喝,”
俞善珠暗中捅了捅宋廷璧,宋廷璧立马跟上接口说道:“来瓶红酒怎么样?”
“咱中国人的餐桌都被红酒占领了还是怎么地,成天吃饭就是配瓶红酒,也不管它中啊、西啊、土啊、洋啊的,要我说,咱们吃中国的菜,就点咱中国的酒喝。”李朝义转头和林衡心说:“老林,你说是吧?”
林衡心慢条斯理,他根本不搭理李朝义,而是往晚晴杯子里倒茶,询问她的意见。“丫头想喝什么?”
晚晴暗暗观察林李二人的相处模式,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林衡心的爹应该比李朝义的爹级别高,得出这个结论,晚晴下意识给了林衡心一个乖巧的笑脸,“鲜榨果汁。”
“呵呵,小屁孩!”问完了晚晴,林衡心才望着李朝义,说:“你想喝什么?”
李朝义笑嘻嘻地说,“咱也不叫那些贵的,来点咱北京地道的二锅头好了。”
林衡心点了点人数,招来点菜员,“上5瓶二锅头,一杯鲜榨花生糊。”
点菜员下单离去,餐桌上摆着晚晴他们之前点的五道菜,其余新点的菜色尚未上桌,林衡心动公筷给晚晴夹鳜鱼肉,“鱼肉蛋白质好,吃了人聪明,小丫头多吃点。”
“谢谢衡心哥哥。”
片刻,二锅头和鲜榨花生糊上齐全,李朝义把五瓶酒的盖子全旋开了,除了晚晴,他给在座的每个人酒杯倒满,人人面前一瓶开盖二锅头。
李朝义举杯子说:“今天高兴,除了晚晴丫头太小不能喝之外,这第一杯酒。不管能喝的,还是不能喝的,咱们一口闷,才能感情深。来,咱们大家喝……”
“哈……哈哈……”,一道不合时宜的喷笑声响起,再一看,原来又是章珺。
“嘿!我说阿珺你这小子,今天是怎么回事的你?!”李朝义不爽地放下酒杯。
俞善珠干咳一声,“可能是生病了,该吃药了吧。”
这话接的……
整桌人哄笑,章珺也在笑,只不过,他的笑,狐骚~味很重。
李朝义喝酒大笑,“善珠丫头这嘴也不是个省油的!”
笑声当中,章珺一口喝掉面前的酒,等笑声稍歇,他慵慵懒懒笑道:“老李、老林,想不到你俩也有眼拙的时候。”
“哦,怎么说?”林衡心问。
夹起面前的鳝段,章珺筷子指向晚晴,“你们不妨问问她多少岁了,好意思喝花生糊。”
“丫头多少岁了?”林衡心兴味地望着晚晴。
“差三个月十八岁。”晚晴笑答。
“噗——”,李朝义一口酒喷了出来,幸好他及时改了方向,才没有喷到桌面上。
林衡心左看看章珺,右看看晚晴,笑道,“合着是真走眼,我算看出来了,阿珺仗着年纪大,说话左右不对味,原来是不服气。”
“我靠,牛啊!哥哥我还真没看出来,这小胳膊小~腿的!”纸巾擦了擦满嘴的酒水,李朝义堪忧地瞅着晚晴,边朝俞善珠比划,“丫头,趁着还能长个,你多吃点,你瞅瞅咱们善珠,多正宗的一北京大妞胖丫头,高、壮、肥、彪,再抱一胖狗,就齐全了。”
“朝义哥哥!”俞善珠忍无可忍地叫唤李朝义。
“哈哈,不说了,我不说了哈。”李朝义拿过晚晴面前的酒杯,给她倒满一杯二锅头,“既然快满十八岁,那咱们就不拘束了,相遇是缘,第一口得和哥哥们喝出感情来。”
“朝义哥哥,晚晴酒量浅,喝了就醉,我替她这一杯呗。”俞善珠替晚晴解围。
章珺眼皮子略抬抬,似笑非笑地盯着晚晴,见缝插话,“善珠,这不好吧,今个大家高兴,不论酒量深浅,首先第一口得喝,喝了,才能见感情,第一口就替,有意思吗你?你小姑姑是个小丫头,你朝义哥哥和衡心哥哥还能当真和她较真吗?”
中国人喝酒,不论哪个阶层,都是一个德性……
喝酒最忌拖拖拉拉,索性干脆点……
反正有善珠在,不怕……
晚晴举杯示意,逡巡席间诸人,笑微微说道:“善珠和阿珺说得好,我平时只喝果汁,叔叔总管着我,说我年纪小,不许喝酒,要是知道我喝了,肯定是要骂我的。难得今天高兴,碰见两位哥哥看我,我承情一口闷,可别我和较真呀,大家随意。”
说罢,晚晴闭眼,直脖子仰头,一口喝干,完了,空杯底示人。
这个爽利劲哟,看得林李二人拍手叫好。
李朝义爽朗笑道:“哈哈,小丫头干了第一杯,咱们也不能落后,来,大家喝起。”
众人举杯喝下,有晚晴爽利的第一杯,气氛热热闹闹开了,觥筹交错,言笑无忌。
黑白分明的大眼骨碌碌地四处看,好像看人,又好像没有看人,晚晴小身板挺得笔直,小手捧着一大杯花生糊,咕嘟嘟往下灌,小模样精灵乖巧得很。
林衡心喝了一轮酒回来,发现旁边这小姑娘不对劲,怎么光喝果汁不吃菜呢?
舀一颗狮子头放小姑娘碗里,林衡心说:“丫头,别光喝这个,吃不饱肚子的,吃几口菜吧。”
大眼连眨数下,好像一时之间没有听懂他在讲什么,过了小半会,小姑娘才反应过来,放下杯子,“呵呵,谢谢朝义哥哥。”
“小丫头看错人了,我才是你朝义哥哥,那是衡心哥哥。”李朝义停杯笑道。
俞善珠连忙站起身,伸手在小姑娘眼跟前晃了晃,发现那眼珠子根本不跟着她的手走,而是自顾自地瞎转,她嗷了一声,“完了,小姑姑醉了。”
“这就醉了?”林衡心诧异地说,学着俞善珠,举手在小姑娘眼前晃,哟呵,还真是呢,没点正常人反应。
李朝义凑近一看,“哟嚯,还真的是醉了。”
章珺自斟自酌,眼风斜飘,他声调略高,“没事,钢铁不是一天炼成的,酒量不是一天锻炼出来的,一杯没倒,说明进步空间很大。善珠,你喂她喝点茶,这点小酒,一会儿就褪干净了。”
众人均觉章珺说得在理,俞善珠给小姑娘喂茶,小姑娘又乖又配合,不吵不闹,一点不落,全喝干净了,瞅着一股子傻乎乎可人疼的劲儿。
林李二人第一次看喝醉酒后这么乖的,瞧着新鲜,李朝义夹了块鳝段放到小姑娘嘴边,哄她张嘴,“小丫头,乖,哥哥喂,张嘴,啊——”
小姑娘果然听话,乖乖张开嘴,李朝义趁机把鳝段放进去,小姑娘眼骨碌转着,嘴里却嚼啊嚼地吃干净了。
李朝义瞅着大乐,待要再喂,俞善珠不客气地挡了回去,“朝义哥哥,没见我小姑姑醉了嘛,不带您这样的。”
“哎哟哟,还挺护着呢。”
“那是,我太爷爷可喜欢小姑姑啦!”
“行啊,那你可得负责喂好她,吃点东西,填填肚子,一会就醒酒。”李朝义起身,和小姑娘换了个位置,让俞善珠就近照顾,又示意宋廷璧坐俞善珠的位置,这样他们四个男人方便喝酒。
就这样,一桌酒菜,吃吃喝喝到最后,算得是酒足饭饱,按往常顺序,章珺三人接下的节目,该去打野食消化,不过,今天有俞善珠等人,节目内容得稍微改改。
章珺提议去会所的包厢k歌,吼两嗓子,把酒劲发泄掉再回家,免得俞善珠晚晴这么回去被家中长辈过问责骂。
俞善珠见晚晴还是不太清醒的样子,点头同意。
于是,众人转战会所包厢k歌。
林衡心带头,众人纷纷离开酒桌,章珺走最后,此时无人注意,他顺手一搂,捞走俞善珠喝剩大半瓶的二锅头,若无其事,收入兜中。
然后,章珺快步跟上了前面的人。
第七十一章:猫叫春
【猫叫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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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俩魔王的身份,再难入会籍的会所,只要你还想在北京城开业混下去,少不了巴结他们俩,根本不必他们俩亲自上门,自然有各种会所公关部的经理乖乖奉上会籍,就这样,俩魔王~还不一定捧场,嫌烦,捧了场子的那是给面子。
离雅风餐厅最近的会所是香港北京马会,俩魔王有这家会所的会籍,可以自~由出入,搞个包厢k歌没问题,但大家基本喝得差不多,醉醺醺的混样,自己都不好意思进去丢份,于是,换了家档次稍低的会所,开了个包厢。
会所有客房服务,在包厢喝醉不用出门,直接按铃叫人送去客房即可,因而说是k歌醒酒,林李章三人又叫了一大堆的烟酒果盘和小吃,吃吃唱唱。
唱歌不管新的老的,只要会唱,一概轮番轰了一遍,六个人轮到最后,发现惟有醉酒的晚晴乖乖巧巧睁着眼、坐旁边听,单单她一人没唱。
“还没醒酒啊这是?”李朝义把麦克风交给林衡心,长胳膊越过俞善珠去摇晚晴。
没人理还好,安安静静地睁眼坐着,这会被人一摇,晚晴眨眨眼,乖乖叫人,“衡心哥哥好。”
“哈,这丫头!”李朝义哈哈笑。
林衡心把话筒搁桌上,“别老是咱们唱,让小丫头也吼两嗓子,把酒劲散散。”
俞善珠晃晃晚晴,顺便半撒娇半蹭胸,“小姑姑,点个歌唱呗。”
俞善珠一片好心,谁知,晚晴大眼睛瞪得分明,不悦地拂开肉肉手,疾言厉色地说:“宋廷璧,别碰我,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吗?!你是善珠的,找善珠亲热去,她可喜欢你!再碰我,看善珠不剁掉你的手,给我老实点!”
此话一出,包厢里死寂一片,三秒钟过后,某狐朋狗友仨人爆发出震天响的笑声,差点把房顶掀翻。
三个大男人横七竖八倒在沙发上,直不起身,抱着肚子哟哟叫疼,某男女主角的脸则是红得淌血,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个埋了。
狂笑声中,小肉包子脸涨得通红,俞善珠坐不住了,针扎了般跳起身,“我不管你了,我去个洗手间。”
说完,俞善珠野兔子似地窜入包厢内的洗手间,宋廷璧想追都不好追进去,众目睽睽之下,他讷讷地起了身,又悻悻地坐下。
宋廷璧此举又招得三人大笑不止,林衡心边笑边呛,经典点评,“善珠丫头真厉害,都不往门外洗手间逃,害人想追,都没法追。”
李朝义笑得眼泪乱飚,他靠近晚晴,指着自个鼻子问:“丫头,再说一遍,哥哥是谁?”
“衡心哥哥。”晚晴叫道。
“他呢?”李朝义指着林衡心。
“朝义哥哥。”
“这个呢?”李朝义指向宋廷璧。
“阿珺。”
“那个呢?”李朝义指着章珺。
“善珠。”
闻言,章珺的笑哑了声,他脸色迅速拉黑,李朝义林衡心则又是一通大笑不止。
林衡心推推章珺,“善珠啊,快去伺候你小姑姑去,让她醒醒酒。”
李朝义跟着起哄,“你要是不伺候,今晚可就是一整晚的善珠,和咱们廷璧凑一对了哦。”
“朝义哥哥……”,宋廷璧红着脸,无奈叫道。
“嘿嘿,我上次说你是个雏吧,你还逞强,非说自个是千人斩,你斩过谁呀?白斩鸡~吧!今天可不是全暴露了!看你也是个有心的,悄磨叽地竟瞅上咱北京大妞了,来,过来,哥哥教你几招,包管你马到成功。”李朝义冲宋廷璧挤眉弄眼,噶坏着呢。
宋廷璧迟疑片刻,终是按捺不住,挪了过去,李朝义立刻哥俩好地揽住他脖子,两颗脑袋嘀嘀咕咕,越挨越近,窃窃私语起来。
林衡心喝口酒,踢踢章珺,“人不就是长得比你小一大圈嘛,十八岁大姑娘长这么瘦小,光瞅着也晓得过去是一苦孩子,我说你一大男人心眼别那么小成不,犯得着和人小丫头计较啥小~姨的称呼嘛,去帮忙醒个酒。”
是,他是犯不着和她计较,撇开妹妹章玥以前哭诉的那些不谈,每每见了她,他从骨头里就泛出一股子讨厌的违和劲儿,好像是天然的亲近,又仿佛是天然的厌恶,二者纠结在一起,他宁可选厌恶,章珺下意识摸~摸衣兜内的硬~物。
林衡心把麦克风塞章珺手里,把他往晚晴那边撵,“去,是男人就别小心眼。”
嘿,他还偏就小心眼了!
章珺坐晚晴旁边,貌似恭敬地问她,“小~姨想唱什么歌?我帮你点。”
“善珠,你喊错了,你得叫我小姑姑……”,葱段儿指尖一把掐住章珺的脸颊肉,晚晴神气活现地来回扯手里那点肉,“喊错了,要罚!重来!”
尼……尼玛……
这像什么话!
章珺差点暴走,如果不是另外仨男人已经注意到这里的话……
冷静、冷静,他是俞家子弟,他不可以在外人面前显得没风度……
那边厢李朝义已经面授机宜完毕,他也注意到了章珺这边的情况,笑哈哈地看章珺的笑话,“善珠呐,你的确是叫错了哦,赶紧地改口叫小姑姑。”
林衡心点根烟,翘~起二郎腿,笑眯眯地瞅着章珺,老神在在吐出一个烟圈,“男人最紧要的是风度,阿珺,你的男人风度在哪里?”
宋廷璧壮胆似地灌下一大口酒,说:“阿珺哥哥,你就叫吧,珠珠姐不会介意的。”
章珺牙快咬碎了,不断在心里默念:老~子忍,等会看老~子怎么治你!
做完强大的心理建设,章珺咬牙,一字一句说道:“小、姑、姑,可、以、放、手、了、吗?”
“嗯,不错,这下叫对啦!”晚晴甜甜地笑,小手改掐为拍,她拍拍那张骚狐狸脸,非常满意。
一朝得松手,章珺迅速揉脸颊,死丫头片子,手可真tm的黑,等着瞧,有你苦头吃的时候。
惦记着等会能把晚晴整治回来,章珺的心理负担减轻许多,他边揉脸边说:“小姑姑,想唱什么歌?”
晚晴歪头想了一会,有板有眼地说:“今天你喝醉了,醉得还蛮漂亮的,正好,宋廷璧又不理你……”
“咳咳咳咳……”,宋廷璧正在喝酒,被酒呛到。
四周传来窃笑声,章珺当自己选择性失聪,“然后呢?”
小手戳一记骚狐狸脑门,晚晴嗔道:“你平时好聪明的,今晚怎么这么笨,都接不上我的话呢?然后就是,气氛很符合意境嘛,咱俩一起唱《新贵妃醉酒》,酸死躲在厕所里的宋廷璧,好不好?”
最后一句是点睛之笔,章珺也顾不得被戳脑门的闷气了,与另外俩魔王捧腹大笑,灌酒到一半的宋廷璧咳得更厉害,洗手间内则传来咚咚砰砰的踹门声,两声相合,仨男笑得更加放肆。
章珺揉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接瘫到晚晴胳肢窝下方,“听你的,《新贵妃醉酒》!”
李朝义做得离点歌液晶屏近,顺手把歌点了,递给章珺另外一个麦克风。
“你肉肉多,你唱男声部分,我肺活量比你好,声音比你高,我唱女声部分。”晚晴打开麦克风开关。
这个……
他没意见。
章珺同意,“好,我男声,你女声。”
不一会,耳熟能详的《新贵妃醉酒》的优美旋律响起,章珺照着液晶电视出现的字幕,有板有眼地唱,“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那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不要说谁是谁非……剑门关,是你对我深深的思念,马嵬坡下,愿为真爱魂断红颜。”
最有名的那句来了……
晚晴抓紧麦克风,提气,气场爆满,唱道:“爱恨就在一瞬间……”
完了!
第一句就完蛋了!
这是叫人死啊!
这是人唱歌吗?
整一个鬼哭猫发~春对月嚎叫啊……
“我靠!”四男异口同声喊道。
女声部分还没完……
猫发~春,继续嚎,“举杯对月情似天,爱很两茫茫,问君……”
原以为以晚晴的聪明劲,干什么都是大牛介于a和c之间,但事实证明。上帝造人从来不是完美的,他总是留有一手……
没想到……
魔音穿脑!
快死了丫丫个呸的!
一直躲在洗手间内“避难”的俞善珠,终于忍不住一把掀开房门,“妈呀,饶了我吧,晚晴!”
已经有章某人去夺麦克风了,“别唱了,成不成……嗷……”
很不幸,劝麦霸夺麦的只有一个下场——
被粉拳一伸,砸中鼻子,章某人不得不嚎叫着,猫腰低了下去,继而慌不择路往洗手间跑,把占茅坑不拉~屎的俞善珠赶出去。
好恐怖……
无人敢阻止,硬生生听她嚎完。
猫叫~春,炸毛发威,“菊~花台倒影明月,谁知吾爱心中寒……”
“嘭嘭嘭嘭嘭嘭”,包厢外传来捶门声,“哪位姑奶奶嚎丧啊?!隔音门坏了吗?我给你们钱,求你们了,走了行不行?!”
第七十二章:新贵妃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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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就在一瞬间……
歌词写得真好,真符合现在的情景……
俩魔王一个夺麦,一个摁住麦霸,俞善珠把宋廷璧推出去送死,给人赔礼道歉,还有一个八爪君猫在洗手间弄鼻子,包厢内鸡飞狗跳。
李朝义夺走晚晴手里的麦克风,赶忙倒上一杯伏特加,放到晚晴嘴边,哄她喝下,“丫头乖哈,喝点饮料镇镇神,喝完就乖了哈。”
晚晴眨巴眨巴眼,瞅着李朝义,有点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衡心哥哥,我还没唱完呢。”说着,她推林衡心,“朝义哥哥,你好沉,压得我好痛。”
甭看晚晴瘦弱,这酒劲发作上来,一个大男人制住她颇有点吃力。
林衡心费劲地压住晚晴,头疼地说:“你把饮料喝了,我就放开你。”
李朝义应声把酒杯往前递,想要喂晚晴,“乖哈。”
晚晴把头一偏,拒绝李朝义喂酒,“不,我不,你是男的,不要你喂,我要唱歌,还剩最后一句没唱。”
说罢,小姑娘活像吃了大力丸似地,竟然神勇地一胳膊捅到林衡心胃部,他嗷呜一声,按住胃部,下一刻被小姑娘甩开,旁边李朝义被殃及池鱼,手里的酒水没拿稳,被小姑娘撞了,洒了一地。
眼瞅着小姑娘扑到麦克风那边,李朝义抢先一步截住麦克风,哪里晓得,立马眼窝挨了一记粉拳,“啊嗷——”
猫叫~春一出,谁与争锋,一夫当关,万夫齐灭!
小手抓~住麦克风,小~嘴一张,又要猫叫~春,林衡心顾不得胃疼,情急之下,拿出当年黄继光堵枪眼的气势,一掌盖住麦克风顶端,扯嗓子吼门口赔罪道歉的俞善珠,“善珠,快滚进来,伺候你家小主喝酒!”
“来了来了来了。”俞善珠砰地关门,彻底将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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