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烨将十数张八字摊于石桌,粗分成三排,时而以指掐算,时而陷入沉思。最后留下四张。「敢问太后娘娘可是申时出生」
太后点头回应,望着那四张红纸,挑起其中一张边道「皇后也是申时出世」,随后举着写有申字的八字问:「所以是她」
「八字而论,此人最适,若佐参姓名面相,当更準确。」
太后亦明国师话中藏有被试探的不满,毕竟她确实故意隐去该些女子真实身分。
不过佟烨倒也不真在意,早在某夜,他已牢记某女八字,即便未现于那十数张中,他亦想好应对之策。
如今他不再倚靠李幽师公和章缙师父留下的预言,他要自己掌握与天对赌的筹码。
国师日前已暗谋许久,今日黄昏相约和妃于祭坛,假排演祈福法事,实试探她对预言之说的看法。
不料和妃毫不在意预言,反与国师争执,要他莫再提起复国之事,好让玄平与她能在g中平静度日。
和妃走后,国师为自身的癡傻气怒,挥手扫落一桌的祭品,未查远处缓缓走上祭坛的皇后。
皇后拾起滚落脚边的橘柑,擎握笑问「国师何事大动肝火至糟蹋祭品」
国师闻声回头,作揖回应「未查娘娘驾到,有失远迎……」
皇后将果子交与身旁侍女,并要其退下,走至国师旁眼揪着一桌凌乱和同样心浮气躁的男子柔声安抚「素闻国师与和妃是同族旧识,可如今尊卑身份有别,切莫过份亲落人话柄。」
国师挺起身朝皇后望去,见她似笑非笑的调侃眼神,亦露出邪笑「那……微臣与贵为国后的娘娘是否更该避嫌」
皇后听了反喜为嗔,撇开眼嘟嘴道「圣坛之上,国师所思所为,勿违本心。」
「微臣本心,早向娘娘表明不是莫非适才权宜之举反叫娘娘疑心。既是如此,微臣与娘娘之约就此收手罢了。」国师说完着手整理祭坛,将神器一一收于匣中,层叠抱于怀中下阶旋进收藏密室。
皇后则收敛笑容,不再言语,一旁帮衬着,直到两人步入幽暗密室,天井照下的日光微弱。昏暗中她聚积勇气,面露愧色低声道「佟烨可是在生歆娴的气」
国师背对皇后悻悻然回「不然呢处心积虑布局助娘娘登上后位,如今忠诚履遭怀疑,佟烨心寒。」说着,重重落置手上木盒于柜箱中,大力关上箱盖。
皇后惊慌软下身依在国师脚边解释「是歆娴不好,一时为妒嫉沖昏头,歆娴相信佟烨」说着紧抱佟烨双腿,试图用柔软身躯厮磨软化他的怒气。
国师一个反身将皇后抱高置坐离地三尺箱柜上,平视凝望她哀怨又惊恐的双眼,冷声道「妒嫉佟烨有没听错娘娘自登上后椅,避嫌疏远微臣非一日两日。对佟烨想是早无情份可言,有的只是畏惧东窗事发……」
皇后急抓国师双手摇头「不,佟烨,歆娴从未忘情于你,只是……」皇后垂下眼「歆娴虽贵为皇后也只是女流之辈,必须讨好圣上度日,这才疏远佟烨,加上和妃与其皇子近日得宠,不免叫歆娴害怕惶恐,又见到佟烨你亦与和妃接触频繁……」皇后声转无奈之泣「歆娴好恨她,为什幺总要抢走原属于我的一切。」
国师见她声泪俱下,可怜又可笑,气燄全消,叹气道「就妳,知道我怕女子示弱,用眼泪要胁我。」说着举手轻柔拭去她泪痕。
皇后破涕为笑,握上国师的手于脸颊摩挲甜声「佟烨不恼歆娴了」
国师将皇后拥靠肩头「早不跟妳说了,和妃曾是秖国储位公主,想除去她不容易,要沈住气,这幺不能忍」
「歆娴是怕佟烨……未曾忘情和妃。」皇后小声谨慎问着。
国师定定回「哼…妳不也看见她为了眼下太平富贵,连亡国血恨都尽抛脑后,她早不是佟烨所敬爱的秖国公主……还不及歆娴妳,似纯情女子,仍为佟烨争风吃醋。」说完促狭轻捏皇后鼻尖。
「你就儘管笑话歆娴吧,歆娴承认心思狭隘驽钝,成天困守你们这几个男子身上……」
「几个」国师挑眉,环抱扣住皇后日显丰腴腰身,质问「没想到皇后内心竟藏了数个男子,就不怕佟烨反过来妒忌」
皇后对国师的霸道亲暱有些不自在,面部一红「你想哪去了,我指的是太子垣儿。」跟着扭捏地想挣脱国师。
「原来是我误会歆娴,但佟烨依旧在意,在歆娴心里,我与兆王究竟谁地位高些」说着倚下身压靠歆娴躺卧箱上。
皇后心擂如鼓,羞赤烧红颈肩面颊,遭压靠的腹起伏着紊乱律动,她并非羞于男女之事,而是面对国师挑逗求欢,她忐忑拥肿下垂体态暴露,将遭国师嫌弃,那她辛苦维持的皇后端庄尊贵形象,必将毁于一旦,成为国师眼中的一尾破鱼。皇后抓住国师欲解开其腰带的双手惊呼「别……歆娴不想被佟烨嫌弃。」
国师看出皇后羞涩紧张而僵直害怕,扶她立起身,轻稳抱入怀中,在她耳边歉声「佟烨吓到歆娴是幺放心……歆娴在佟烨眼里,永远如十几年前初见那般清丽脱俗,体态婀娜,为了让歆娴重拾青春欢笑,佟烨将竭尽所能,信我……好吗」
皇后身似心软化失重贴靠国师,不去想她近日裸身面对兆王,得到的羞辱眼神。闭上眼幻想自己仍似处子般的身躯心态,去拥抱眼前男子,信他尊重珍视她心情,不似那兆王,只当她是洩欲生子工具。
想起兆王,皇后恨恨地深拥国师填补失宠的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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