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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六神无主了,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他就一个人在沙发上躺下了,在那儿静静地想着,想着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的一切。
他这时有些清醒了,他才想到李林他们三个确实都是为他好,他还把他们当仇人似的。想到这里,一个大男子竟然也俏俏地流下了不值钱眼泪。
现在他又能怎么样呢?当务之急是到哪儿去借钱把酒店的赌债还了,可自己到哪能儿去借呢?还有李林书记回到乡上会不会把这一切情况告诉乡上的同志们呢?如果是那样,他借钱就更难了,他想到这里,还真有点后悔了,可后悔有什么用呢?还不一样要去归还吗?
他想到这里,就首先去找了他几个要好的哥门,可一开口借钱,哥门们就说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哟,找他们借钱,是不是太阳从西方出来了哟。当他提到借钱的时候,平时的歌门气息就不见了,都说不方便,有的干脆说没钱。
刘三在哥门处没有借到钱,他就硬着头皮找到李林书记,说了这事,他知道昨天晚上李要起码赢了他四万多,农业系统的那两个只赢了两万多,如果他能借给他,他还上五万就差不了多少了,当他向李书记说了这事后,李书记感到惊讶,说到:“刘三,这是怎么回事?让你别打了,不听,我的钱呀,只有五千的,那些钱都被我老婆给没收了,她只留五千给我打牌的,我这人就是只要五千元输了我就不会再打了,要不你把这五千拿去吧。”
刘三一听,你这可能吗?你的钱被老婆收了,只留五千给你打牌,嘿嘿,哄五岁小孩吧!他看到是这种情况,就说了声算了就走了。
其实李林赢的钱是他老婆收了,他老婆怕他管不住自己,就保给他五千元,输了就再给他补充五千元,赢了就上缴,而且他也只在青林大酒店打,他老婆还与那儿的一个亲戚了是那茶厅的经理打了招呼的,不准借钱,所以李林在那儿玩了这么久也就没有出格了。
刘三没有借到钱,搭拉着脑袋回去了,他找不到老婆,当然也就找不到钱了,他回去后又重新躺在沙发上,想着怎么来处理这个事情。
他忽然间又有了一个新思路,那就是到清水信用社是借五万,不一样可以还的吗?等他老婆回来把情况说明保证自己以后不再去沾那玩意了不就没事了吗?
他想到就去做,他一股气跑到信用社,同一个街上的,都是熟人。他一到信用社的柜台前就问当班的营业员,问刘主任在不,回答说他去江源市开会了,时间一周。
这下他才真是六神无主了,一下子瘫坐在营业室的沙发上,那几个女营业员问他怎么了,他说想借点钱进点肥料来贮藏,可过了今天就没有这个价格了。
那几个女营业员一听,都觉得是好事情呀,都想参与分成,因为他们认为大不了就是几千元的事,自己手上的现金就行了,当她们两个一问刘三,刘三说是五万,这下她们也就没有那个奢望了,自己那几千元是不得行的了。
刘三这时像是快要淹死的人了,拉住一要救命稻草也不会放过的,就问她们能不能挪一点给他,那两个服务员工作态度历来端正,她们是不会打柜台的主意的,都是没有那么多的,她们两个身上就只有四五千元的,是平时打零用的。
刘三一听,没戏了,自己就摇摇晃晃地回家了,他再也没有办法了,只有等他老婆回来后再说了。
这几天的刘三如坐针毯,甚是难熬,他没有吃过一顿舒心的饭,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
在第五天,青林大酒店的人打来了电话,问他那钱好久还?他回答说还有一天吧,他老婆回来后就取钱来还。青林大酒店的人还嘿嘿地笑了两声,说到现在已经是七万五了哟,再过五天就是十万了哟,最好自己早点来还了,不然会越累越多的。刘三说他知道,他老婆走了他也没办法呀!他还不想这么干呢。
在第七天,人老婆洪容回来了,可这时的他竟一时糊涂了,不知从何说起。他担心的是他老婆洪容如果知道她的实情后不给钱怎么办?如果骗了老婆下一次需要钱的时候又怎么办?他在想着这两个谁轻谁重的道理。
他左思右想,也没有掂出这两样方法孰轻孰重来,最后他来个麻花下酒——干脆,就到老婆的门市前拦住老婆,在老婆面前一咕脑儿地倒了出来。
洪容一听,一下子傻呆地坐在地上,像大脑神经突然间失灵一样,一个正常动转的机器突然间停止下来了。
刘三一见老婆呆坐在那儿,一时也惶惶不可终日似的,赶紧上去把老婆抱了起来,抱到门市里间的床上,掐住她的人中,待她慢慢地清醒过来。
洪容清醒过来后,刘三又不敢再与她说这个事情了,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可他不与她说,又能与谁说呢?还真只有她了。
洪容醒来后,就嚎天大哭起来,哭着说到他怎么这么不争气呀,好日子才过几天就东想西想了,看来这往后的日子没法过了。
刘三搭拉着站在他老婆旁边,一动不动,像犯了错误的小孩正在接受大人的批评一样。
洪容慢慢地也没有了哭声,心情也平静了许多,慢慢地又听刘三把去那儿打牌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她知道赖是赖不过去了,不过就这样放过刘三,她又于心不干,最主要的是怕他今后还旧病复发。
洪容看到刘三着急的样子,知道这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她问到:“你这过了向天了?”
刘三老老实实地回答到:“七天。”
“那现在利息就是三万五哟。”
“嗯。”刘三的声音细得只有地上的蚂蚁才能听见,洪容也只是估计他在回答嗯。
“加上本金就是八万五,我的天呀,我不吃不喝也要挣上两年了,你这猪脑壳。”
“我是一时糊涂呀,老婆,你救救我吧,我就没命了。”
“救你,想得简单,哪能这么快就凑起八万五呀,你以为我是开银行呀,这不,手头上几万的现金刚进货回来,全都是货呀。”
刘三想到,老婆说的也是事实呀,不过现在要突然间凑足八万五千元,那可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呀。怎么办呢?他自己又在反问自己。
洪容也在想法子,她说:“你能不能到信用社去贷点款子呢?”
“我去过了,早就去过了,主任从你走那天就去学习了,还要三天才回来呢。”
“那你找你那些平时喝你吃的哥门们说说呀,让他们帮一下你呀?”
“我也去找过了呀,他们都借口推辞了呀。”
“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是呀,可我这批货如何处理也得三场也就是说十天才能处理完呀,要正常卖的话得二十来天呀。这可怎么办哟?”洪容也在那儿急起来了。
刘三摸着脑袋,忽然间他说到:“我怎么把这么个人忘了呢?”
“谁?”他老婆比他还急,就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呢。
“表叔呀!那酒店是他的呀!”
“对,表叔,马上找他。”洪容说过完就拉上刘三锁上门市的卷帘门后就租车进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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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进城的路上就给陈建国打了一个电话,陈建国告诉刘三,他马上到青林大酒店去,让他们来后就直接去大酒店。
陈建国随后给张天舵打了个电话,让他如何来处理这个事情。
刘三先一步到了酒店门口,他不敢进去,怕进去后没钱被别人收拾,索性就站在酒店门口等他表叔。
陈建国的车随后就到了,他看见刘三他们在那儿站着,就问到:“你胆子真够大的哟,能在里面玩牌,是谁给了你这个狗胆呢?”
“表叔,我是一时糊涂呀,请表叔多多帮忙吧。”刘三连忙奉承着说到。
“表叔,那死温猪是趁我忙就去搞那些瞎扯的事了,对不起,表叔,给你添麻烦了。”洪容也在旁边陪笑着说到。
“这事可能有点难办,我是把这个酒店整体租出去了的,我就尽力吧。”陈建国说这话的时候,是昧了良心的,其实张天舵也只听他一人话的,他如果给张天舵说,他侄儿的那几万全免了,张天舵也不敢不从的。但他不想这么做,生意场上有生意场的规距,他不想自己破了这个规距。
“那是,只要你表叔尽力了,我当侄儿的也没什么可说的。”刘三奉承着说到。
“表叔,你尽量给他们的头说一说,压一压,看能不能少点。”洪容也在旁边敲着边鼓道。
他们三个一直来到了茶厅,在茶厅经理的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坐下了,那个李经理一看这人是陈建国,因为陈建国是经常上电视的,所以他们青林的人绝大多数都是认识他的,他就连忙招呼他们坐下,并亲自给他们三人一人倒了一杯茶,这些优厚的待遇,他们刘三两口子可是沾了陈建国的光了。
李经理问到:“陈总,你来我们这儿有什么事吗?”
“这是我侄儿,他今天打电话说欠了你们的钱,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陈总,这个我要去查一查才能回答你的。我打电话问一下吧,行不?”
“行,你就问问吧。”
李经理拿起电话拔通后问了整个事情的真相放下电话后,说到:“是的,是七天前,在我们这儿借了五万的。”
“哦”,陈建国又转向刘三说到,“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呢?你叫我怎么说呢?”
这时李经理觉得是陈总,有些事情他是不能做主的,比如这笔钱,要得也不好,这个酒店就是陈建国的,不要又怕张总生气,让自己出血,他想到这里,来个麻花下酒——干脆把张总请过来直接和陈建国谈。
张天舵接到电话时装出惊讶,连忙说他马上就到,不可怠慢了陈总哟,他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哟。
陈建国还和刘三在议论着什么,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张天舵就到经理室了。
张天舵到后就赶紧去握陈建国的手,说到:“陈总,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呀,什么事情这么大嘛,还用得着你亲自跑,让部下打个电话说一声就不行了吗?”
“张总,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来求你来了呀。”
“你们间还有什么求不求的,有什么事就直说了吧。”张天舵笑着握着陈建国的手说到。其实他们两个的手一直就没分开,他们人也站在那儿。
“是这样的,我侄那颠子在你们这儿打牌,借了点钱,他现在找到我名下了来了,你看能不能给我个面子,怎么处理了算了。”
“这个事情呀,不过我们这儿有我们的规距,你们再好的感情,我可不能破了我们这儿的远见距呀,你说是不?”
陈建国听张天舵这么一说,他转向刘三说:“你们说怎么办?为你这事让张总改规距,这可能有点难办吧。”
刘三这时也六神无主了,洪容听后说到:“表叔,那你能不能让他少收点利息?”
陈建国听后,就问张天舵到:“张总,你看,我侄儿本金是五万,现在应该付多少呢?”
“这个算起来是八万五,在我们这儿是谁表的态,谁就得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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