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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百五十七章 3

作品:寡妇村的男主任全集|作者:不详|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18:00:55|下载:寡妇村的男主任全集TXT下载
  水上漂的哭声让人心碎,好似无数只毛虫钻进豆瓜爹的五脏六肺,骨缝开裂了,揪心地痛,脑袋迷糊起来,似睡似醒,恍惚中一阵阴风从门缝里吹进,可怕的坚硬,炕墙上的豆油灯被风吹灭,破损的窗外,撒落漫天的星,猛然间,一道电光闪过,整幢屋子亮如白昼。哐当一声,门开了,屋子里闪进来一个白发皂衣的老妪。

  豆瓜爹一下子惊恐着坐起来:“老婆子,你怎么回来了”

  豆瓜媳妇张口结舌,裹着被子躲进墙角浑身颤栗:“娘,不关我的事,我没有,我不敢,我害怕……我我我——我想豆瓜”!

  老妪嘿嘿冷笑着,用手一指,供桌上豆瓜的灵位飘出门外,空旷的夜间,一个孤独的灵魂在哭。

  水上漂突然疯了,跳下炕,双手在半空里乱抓:“娘,你不要走,我不敢,我害怕”!

  豆瓜爹摸索着把灯重新点亮,看屋子里根本就没有豆瓜娘,只有水上漂跪在豆瓜的灵前不住地祷告:“豆瓜,你不能死,我的儿子需要亲爹,我离不开你”……

  老家伙毛骨悚然,感觉中浑身的血涌上头顶,刚才豆油灯被风吹灭时,他也看见了豆瓜娘……灵魂受到了鞭殆,羞愧得恨地无缝,他突然左右扇起了自己的耳光:“我不是人,我是条猪!我连猪都不如”!

  只要良心不泯灭,自责也是惩罚灵魂最有效的手段,那是一个漫长的冬夜,在中国最偏僻的一个山村,一个一辈子只知道跟土地打交道的老农民鬼迷心窍,竟然无意间越过了道德和良心的那一条红线,他有点无地自容,怎么能跟自己的儿媳在一起可是覆水难收,发生过的事让他今生今世都无法在人前抬起头……大烟产生的幻觉在逐渐消隐,随之而来的是那永无休止的鞭笞,感觉到这身皮肉在绽裂,精神极度紧张,几尽崩溃。

  豆瓜媳妇好像哭乏了,在豆瓜的灵前昏昏欲睡,豆油灯忽明忽灭,墙上晃动着巨大的阴影,豆瓜爹抖索着烧了一个烟泡,张大嘴,把那白色的烟雾吸进肚子里,冰封的血管开始解冻,胸腔里回响着流动的水声,看那豆瓜的灵前盛开了一朵睡莲,水上漂沉睡的姿态是那样迷恋,腿中间的棒棒子善解人意地胀起,豆瓜爹有一次在道德和良心的底线上徘徊。

  脊背上一双眼睛硬硬地刺来,感觉中老婆子就在身后站立。炕上孩子哭了,豆瓜媳妇惊恐地醒来,看见了公爹那怪怪的眼神,她知道老家伙想干什么,精神和灵魂都有些麻木,女人本身就是男人餐桌上的一道菜,有时候还当真身不由己,水上漂不明白老公爹为什么站在地上,恍惚中好像婆婆回来了,她睁大眼睛满屋子瞅瞅,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水上漂对公爹说:“上炕睡吧,地上太冷”。

  豆瓜爹有点无法自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冥冥之中的神灵在惩罚他带罪的灵魂,他竟然义无反顾地走到案桌前,顺手拿起菜刀,一下子把自己腿中间的棒棒子剁下来,然后大吼一声,直直地躺在地上不能动弹……

  流逝的岁月的苦苣

  《百年沧桑》被隐藏的日子,下决心不受干扰,坚持坐在电脑前写到底,结果发觉纯属徒劳,脑子里一片混沌,写了几小节不尽满意,干脆删除,给思绪放个假,关了电脑走出斗室,沿着小路爬上山坡,把头枕在山坡上,看那蓝天白云陪伴在我的身边,太阳肆无忌惮地笑着,讥笑我的愚顽。几个农妇挎着菜篮子从身边走过,菜篮里盛满苦苣,我从她们中间寻找、寻找我的童年。

  从记事起,我就认识你,那漫山遍野的野菜。春日的阳光明媚,田间的麦苗苫住脚背,妈妈头戴草帽,弯腰弓背,在麦田里锄地,我跟在妈妈的身后,捡拾荠菜。感觉不来日子的苦涩,烟雾弥漫的茅屋充满温馨,尽管那野菜吃起来很苦,但是总感觉填不满我们饥肠辘辘的腹腔,那时我们几乎什么都吃,二月的荠菜、苜蓿,三月的榆钱、白蒿牙,四月的苦苣、洋槐花……一直吃到十月天,山沟里的小蒜满地爬。

  人一上年纪就是这样,总是浸yin在对往事的回忆之中。有时在饭桌上,谈起我们痛苦的童年,儿子大度地笑笑,表示理解。正处于青春反叛期的孙子却显得不屑一顾:“怪你们没有本事活人”!

  是呀,杨白劳如果活到今天,肯定被人瞧不起。现今社会把那些依靠简单劳动获得温饱的人叫做“弱势群体”,可是我总感觉,正是那些弱势群体用他们精瘦的肩膀,支撑起我们整个社会。

  扯远了,人一上年纪就是这样,说话容易走题。这些年人们总感叹,吃肉不香、西红柿不酸、黄瓜没味。偶尔朋友相聚,坐在饭店的饭桌上,拿起制作精美的菜单翻来翻去,不知道吃什么好。猛然间,两个字吸引了我的眼球:苦苣。照片上的苦苣是那样的鲜嫩,几条红辣子丝点缀,跟杏仁拌在一起,红、绿、白交相辉映,让人产生食欲。看下边的价格,十六元钱一盘,不算太贵。

  点了一盘子苦苣,几个老友一人一筷子,很快盘子见底,又点了一盘,也吃得干净,吃完了,互相看看,勾起对往事的回忆。

  苦苣是我们家乡常见的一种野菜,从二月开春一直能吃到十月下雪,无论你挎着菜篮子什么时候去挖野菜,最多的野菜就是苦苣,苦苣的茎叶里有一种白色的汁液,那汁液很苦,苦苣可能因此而得名。我们一群孩子放学后,不需要大人安排,就非常自觉地挎着条笼(用荆条编织而成,比菜篮子大许多)。到田里去挖苦苣,挖回来的苦苣往猪圈里一倒,猪们一边吃一边摇头摆尾,高兴得哼哼。

  柳根爷爷死了,柳根奶奶没有什么给老伴做祭饭,于是就做了几碗苦苣麦饭,那麦饭摆在祭桌上,让前来祭祀的人看着心酸。苦苣是我们穷人的忠实伙伴,据说,苦苣地下的根须连在一起,盘根错节,只要有一点水分,它就会冒出绿色的枝叶,没有人欣赏它的顽强,也没有人留意它的存在,可是苦苣却实实在在地陪伴我们穷人渡过了无数个酷暑严寒,

  不经意间,苦苣成了人们餐桌上的名菜,一个去北京旅游的朋友回来后告诉我,北京的苦苣一斤能卖十六元钱(真伪待考)。可是我却实实在在地看见,苦苣在我们小县城的市场上也有人叫卖。前些日子一个做煤老板的亲戚给儿子结婚,五星级酒店的餐桌上仍然有苦苣的一席之地,几乎所有的菜肴吃了不到一半就撤下饭桌,只有那苦苣和菜卷吃得干净……回来后躺在自己斗室的小床上转辗难眠:这究竟是时代的进步、还是人们认识的升华其中的内涵让人难以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