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二百四3十章 3

作品:寡妇村的男主任全集|作者:不详|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18:00:55|下载:寡妇村的男主任全集TXT下载
  z首长狠狠地掐灭烟头,在手术通知单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紧接着就是漫长的等待,可能大家都预感到了什么,当年党中央在延安的首长都不约而同地来到医院里焦急地等待,终于,手术室里传来了婴儿的哭声,大家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紧接着护士慌慌张张出来,告诉大家产妇大出血,需要紧急输血!

  当年八路军医院的医疗条件较差,由于事先准备不足,等到血源配好时霍大姐已经停止了呼吸。

  霍大姐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了,z首长走上前握了握霍大姐余温尚存的手,接着脱下军帽,在霍大姐的遗体面前久久地伫立,在场的所有首长们都为霍大姐的不幸离世而脱帽默哀,李妍简直惊呆了,想不到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结束,她无所顾忌,扑到霍大姐身上大哭。

  以后的日子李妍就在医院里住下来,理所当然地当起了新生婴儿的奶娘,每天早晨都看见一个八路军战士把一瓶羊奶放在医院病房的窗台上,李妍把羊奶煮沸,加上白糖,然后精心喂养,婴儿在李妍的精心哺育下,逐渐长得白胖。

  有时,z首长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到病房,抱一抱亲生儿子,然后面朝李妍对视一笑,说一句:“小同志你辛苦了”。

  这是对李妍的最高奖赏,李妍激动着,给首长敬一个军礼,嘴里回答着:“这是我应尽的责任”。

  首长的眼神里流露出了感激,突然问了李妍一句:“小同志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替你想办法满足”。

  李妍猝不及防,她当真没有考虑。两只美丽的眼睛瞪得圆溜,嘴微张,萌得让人心神恍惚。z首长只瞄了一眼,感觉中如同掣电,浑身麻木。

  首长垂下眼帘,把孩子放在床上,好像担心控制不住自己,落荒般逃走。

  以后一连几天,再也不见首长出现,可是李妍心里却在想着,怎样对首长提出自己的愿望,她最大的要求就是回一趟凤栖,见一回亲娘,明知道这根本就无法办到,可是李妍仍然心存幻想。

  那一日,突然来了后勤处的几位大姐,这些大姐已经来了几次,李妍没有在意。那几个大姐稍坐,便对李妍说:“李妍,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李妍费劲想了半天,茫然摇头。那些大姐全笑了,其中一个大姐说:“今天,是这个孩子过满月,也是霍大姐的忌日,z首长可能不来了,我们几个来,为这个孩子庆祝。”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了首长的说话声:“谁说我今天不来了”z首长进入病房抱起自己的孩子,继续说,“日本鬼子发动的侵略战争使多少孩子失去了父母,我们今天舍生忘死地跟鬼子拼命战斗,就是为了我们的孩子以后永远再不要经历战争”。

  紧接着,又来了几个首长,大家一致提议,要为这个孩子过一个别出心栽的满月,借以安慰霍大姐的亡灵。

  在八路军后勤医院的大院内,举行了一次别开生面的音乐会,为一个失去妈妈的孩子庆祝满月,八路军的伤员们拄着拐杖,缠着绷带,跟后勤处的女兵们一起,争先恐后地献唱。正是大家有了坚定的信念,才使得艰苦的岁月充满欢乐。

  苍生随笔1

  你说过,要去生命的源头,去寻觅。

  母后怀抱着襁褓中的我,站在茅屋前,朝你招手,你义无反顾地沿着那条山脊,远去,你的背影融化在山的尽头,没有回头。

  花开花落、春去秋来,母后把石头碾压成粉末,填充我饥肠辘辘的腹腔,伴着野葡萄的涩酸和艾蒿的清香,我在鸟雀子的喧嚣中,迎风成长。

  那是一个没有男人的世界,女人们用泥巴将茅屋糊的密不透风,遮挡严寒的刺骨,雪花硬硬地砸来,风撞上崖石,发出尖刺的呼啸,旷野里,听得见麋鹿被野狼撕裂时的哀鸣。可那茅屋顶上,却见一缕缕炊烟、袅袅升腾。女人们用亘古不变的传唱,催眠怀中嗷嗷待哺的生命。

  豆油灯爆出一声脆响,蓦然睁开眼,看见母后已是满头白发,她用骨针把树闲地散步……黄土垅中的岁月也许不会重现,但是现在,我必须不停地镌刻,镌刻那属于我们自己的隽永。

  苍生随笔3

  那时,混沌的我,拙头拙脑地从地心里钻出,第一次睁开眼,便看见了你站在花蕊间,对我绽开笑靥。

  生命中有你陪伴,成长的岁月不会孤单,看那阳婆儿拄着拐杖在林间行走,身后撒落大把珍珠,鸟雀子来回穿梭,播下一串歌声。

  这是一个奇特的世界,充满诱惑和陷阱,善良和邪恶共存,鲜花跟毒草共生,成功者志得意满,失意者孤苦伶仃。唯有你忠实地践行岁月的承诺,心甘情愿地把枝桠伸向半空,春华秋实,默默无闻地付出。

  第一次跟你结缘,是在四面透风的课堂。那时你穿一身蓝制服,一支钢笔别在胸前突出的位置上,留海下一双大眼睛明亮,你转过身在黑板上写字,一双大辫子在你身后来回荡悠,我睁大眼睛看着你认真地写下一笔一划,悦耳的音符在我的胸腔里回响:“人”……

  我们十几个农家子弟用稚嫩的嗓音跟着你学唱:“人——”

  感觉中你无比圣洁,一举一动都让我们赏心悦目,是你在我们荒芜的心田里撒下一粒种籽,那种籽迅速发芽,破土而出,你每天都在辛勤地浇灌,为我们的成长而辛勤地付出。我们摇头晃脑,把触角伸向外部的世界,如饥似渴,永不满足地索取。

  后来,我们得知,那一年,你才十七岁。十七岁,一个姑娘的花季,刚念完小学四年级就辍学,生产队每天给你记六个工分,让你给村里十几个孩子教书。那是一段值得永远怀念的时光,每天早晨总是你最早把太阳叫醒,然后站在阳光下迎接我们十几个莘莘学子,我们的胸腔里升起一种庄严一种神圣,感觉中你就是我们心中的太阳。

  下雨天,外边下大雨,教室里下小雨,我们头戴草帽,坐在自制的凳子上,看你站在黑板前,脸上挂着晶莹的水珠,用那甜甜的嗓音,在为我们传唱:“一望二三里、烟村四五家……”。那是一幅无与伦比的图画,外边,烟雨薄雾,笼罩着墨绿色的山庄,教室里,十几顶草帽在不停地晃荡,而你却冒雨站在黑板前,把中华民族的传承,镶嵌进我们饥渴的心灵。

  后来,念完了初小,我们去外村,继续深造,可是你的教室里,仍然晃荡着十几颗稚嫩的脑瓜,我们的弟弟妹妹,被爹娘领来交给你,你搀扶着我们这些农村孩子,走过了人生最宝贵的启蒙时光。

  ……公元一九七六年春天,我从部队复原,身上背着背包回到了久别的家乡,看见低矮的茅屋上一缕缕炊烟升起,整个村子跟我走时变化不大,心里涌出一股无名的忧伤。猛然间,我听到了、听到了一种熟悉的传唱,那歌声几十年来一直在我的胸腔里回响,我情不自禁地地迎着歌声走去,看见了破旧的教室里,你手里拿着一本书,在教孩子们朗诵课文。岁月给你的脸颊上增添了几许皱褶,一双大辫子变成了齐耳短发,二十年来你就那样一成不变地坚守,坚守属于自己的神圣。

  你肯定看见了站在教室门口背着背包从远方归来的我,可是你依然不动声色,坚持把那一段课文念完,然后才回过头,淡淡地问我:“回来了”

  如果岁月能够生根,你就是一棵参天大树!我的回答让我自己吃惊:“老师,走累了,让我坐在你的教室里,歇会儿”。

  几十颗脑袋齐刷刷地转过来,把目光定格在我的身上,那一刻,我有点眩晕,明明艳阳高照,头上却滚落了雨珠。

  后来,我听说,四十岁的你仍然是个民办教师,每月拿着十八块钱的民办工资。可是你却义无反顾,在教师这个职位上一直干到退休……

  总担心有一天自己悄然离去,内心里诸多感悟来不及说出,我写这些文字看似跟《寡妇村》的主题无关,可是总感觉到它们之间有某种姻缘,可能是牵强附会吧,我有时连自己也无法说服。一个64岁的疯老头坐在电脑前,写了删、删了写,每天两千字的写作,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但愿在生命的灯油熬干之前,编撰一部属于我自己的“圣经”。

  苍生随笔4

  一直想为你写点什么,却苦于无从下笔,恍惚中你朝我走来,身影是那样的轻盈,我的大脑里储存了许多永不磨灭的瞬间,你是我记忆里最清晰的那一张照片,如同镌刻在石碑上的铭文,时间愈久愈显张力。

  在我们那个时代,看一场电影成为奢侈,暗影里,懵懂的我,不经意地抓住了你的手,你的手心出汗了,你的发梢掠在我的脸上,使我的心里起皱。银幕上,正放映着《柳堡的故事》。

  星期天,我背着割下的牛草走在铺满牛粪的村道上,一阵阵悦耳的歌声滋润着我的心田,九九艳阳天!循着歌声瞭望,看见你坐在溪水边洗衣,棒槌随着歌声起落,一头长发披肩。

  你肯定也看见了背着牛草朝你走近的我,故意把头埋在胸前……舌尖上涌出一丝妙曼甘甜,感觉中满世界的鲜花全为你绽开,从那时起,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天上的星星用银线穿起,为你做一件五彩缤纷的嫁衣。

  一场突如其来的政治运动断送了我们求知若渴的美梦,水利工地上,几万人肩扛镢锨,用最原始的劳动工具在一条山沟里筑坝,狂热的岁月,人们用狂热的政治口号填充着饥肠辘辘的腹腔。山路上,你把半块玉米馍塞进我的手中,眼神里流露出只有我才能读懂的深情。

  “去当兵吧”,你说:“也许当兵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五年后,我身背行囊从远方归来,却意外地发现,你的怀里,已经有了别人的骨肉。你的眼神里缺少了清纯,却多了一些岁月积攒的世故。

  “找个女人结婚吧”,你说:“人活一生,草木一秋”。

  可是我的心里,却永远也无法忘记你的发梢对我人生的启蒙,还有,那半拉玉米馍对我精神的支撑。尽管走过的路荆棘纵横,我始终不敢忘记你的眼神,你的眼神里承载着我的风帆,现在,我归来了,却发觉你的港湾已经被一个陌生人侵占……

  我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徜徉,内心里装满了忧伤,手捧起一掬夜萤,置放在荒芜的坟岗,祭祀流失的岁月,那首耳熟能详的老歌依然在耳边回响……蓦然回头,看见了月亮跟太阳结伴而行,他们的身边,成长着无数儿女。

  手心里唾一把唾沫,苦心经营属于自己的时光,打下酸枣核背到药铺变卖,积攒毛票娶回新娘。尽管媳妇不识字,没有你的眼神鲜亮,可是我却倍加珍惜,因为她的港湾里停放着我的风帆。每当我劳作一日归来,总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茅屋前将我等,拿一把笤帚扫净我身上的积尘,端一盆洗脸水看着我洗净脸上的污垢,然后将饭菜用木盘端上炕,陪我一起盘点着收获。

  转瞬间,岁月变老了,发生过的往事尽管刻骨铭心,却也落满厚厚的积尘,偶尔,心的一隅涌出一股无端的痛,你的倩影无缘无故地在脑海里显现,也只是无奈地想想,如此而已。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闭着眼睛养神,想了些什么连自己都弄不明白。突然间,听见一声熟悉的问候:“先生,你的矿泉水瓶子再要不要”

  睁开眼,看见一个老妪站在身边,手上拖着一条黑色的塑料袋,袋子里装满了捡来的垃圾。记忆激活了,脑海里泛起一阵涟漪,怎么会是你我初中时代的偶像,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不幸怎么会落到出来捡垃圾的窘况

  你肯定也认出了我,眼神里流露出惊慌,你匆匆忙忙地逃走,不让我窥探你心灵里的创伤,我紧追着你前行,甚至掏出了身上带的所有银两,可是,你的脚步越来越快,甚至威胁我:“我不认识你,你再紧追不舍我就要报警”!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在公园的长椅上等你,再也没有发现你出来捡过垃圾,也许我是杞人忧天,你的老年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悲戚,可是我却真心地想帮你一把,没有任何其他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