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啊?br/>
我和景然认识两年,在无数次的聊天中,从未有任何一次涉及到爱情的话题,却是总有一种莫名的情愫让我不自觉地以为他就是我今生想找的那个爱人。我想,我的心事,景然是知道的。
若虞突然推门进来,他愣了三秒钟,马上说:“对不起,你们继续!”
他转身想走,被景然拉住了,说:“干什么,进来了就说话,西西又不是外人。”
若虞就爆发了,说:“是,西西不是外人,我是外人嘛!”
说实话,若虞是有些冲动,但发脾气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若虞,我怔了怔,不自然地说:“还是我出去吧。”经过若虞身边的时候,我试着拉了他的衣襟一下,做了个鬼笑,虽然有些怯怯地。
不过若虞还是被我逗笑了,他就是一个这样简单的人,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他说:“应该出去的是我,你留下。”这句话已说到平静不已。
我想他应该是不生气了,反而是我和景然在若虞走后,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尴尬了一会,我也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在送我到苏家的路上,若虞直截了当地问我:“你到底不喜欢我什么?我昨天想了一夜,怎么也想不明白我哪一点比景然差了。”
若虞从来都是这样,想到什么说什么,我有时候挺喜欢这样的若虞的,只是喜欢归喜欢,如果□人的话,我还是觉得景然更丰富一些,他更适合我有些阴晴不定的心情。而且我对景然的感情也是一天两天了,当初之所以会来到这座城市,有一大半是因为景然。
我回答他说:“我没有不喜欢你,但是我爱景然,这两种感情是不一样的。”若虞的脾气和我有些相像,两个人太相似了,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爱情是需要互补的。
若虞“切”了一声,说:“我不懂你们这些小女孩的心思,哪来那么多曲曲弯弯的,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错了,错了!”我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唱的比说的好听,不信哪天唱歌给你听。”又说:“你也不需要知道太多,知道我喜欢你就行了。”
若虞又愣了一下,我忙敲了他的脑袋一下,解释说:“我说的那种喜欢是好朋友之间的喜欢,简称友谊,如果你觉得委屈的话,我们还可以做知己,这样就可以更近一点,而且可以分享很多的秘密。”
5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我说的鬼鬼地,若虞也就有了兴趣,笑说:“这个好,那我们就做知己,以后你有了什么秘密,不能告诉景然的,记得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笑眯眯地说:“好。”
若虞似是有了十足的信心,又信誓旦旦地说:“以后有谁欺负你了,记得也要告诉我,我来帮你出气!”
他拍着胸脯的样子,令我脑海里突然掠过一首古诗来: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疯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这首古诗描写的是一个重诺守信、轻生重义的侠客形象的,原和若虞半点关系也没有的。能让我联想到了侠客,着实是因为若虞那种洒脱不羁,敢作敢为的性格,再加上他对我说下的这几句类似承诺的话,还真是有点象这首诗中所描写的那种“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的凛凛然的侠士。
心中顿生侠义之风,而且一发而不可收拾,突然就很想做一个不让须眉的小女子。因此等到了苏家,李婉安排好了我的房间出去了,就拉着若虞要与他结拜,说要和他做那种武侠小说中所描述的侠肝义胆,至死不渝的朋友。
若虞一边嘲笑我,一边死活不肯,只说他一个大男人决不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可又经不起我三言两语的糊弄与嘲讽,就激得和我一起发“神经”了。这个词是若虞用的,我也觉得这种行为有点过,不过发神经就发神经吧,人生难得几回“疯”。而且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这样的机会和我一起发这样的神经的,我甚至觉得,若虞应该觉得幸运才对。
若虞很配合,我嘴里念念有词,又说什么“有福同享,有难苏若愚帮挡”的话,他居然都没有笑。反而是等我念也念完了,拜也拜完了,这才诡异地说:“我怎么觉得咱们两个像是在拜天地,而且连入洞房都省了,要不咱们干脆洞房得了。”
我一听恼了,赏了他一脚,若虞不提防,被我踢在了膝盖上,他一边抱着膝盖吸气,一边连说了几个:“幸好,幸好。”看我愕然不解,又幸灾乐祸地说:“幸好你想嫁的不是我,否则我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我还了一句:“幸好我不嫁给你!不然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我才不知道怎么过!”可不知怎么的,原本好好的兴致突然就低落了下来,再做什么也提不起精神了,眼前总是浮现景然孤单的背影,在一个四处都没有窗户的屋子里,低着头,默不作声。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场景,却不时地出现在我的梦境里,脑海里。那样的景然,是我所不喜欢的。
和玖儿的相处还是愉快的,苏家为我和玖儿准备了一间专门的画室,我们就在这个房间里作画,起初是在纸上,后来就渐渐转移到墙壁上,反而是在墙壁上作画的时候玖儿更能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兴起的时候,我们还会扔橡皮泥玩,大块大块五颜六色的橡皮泥被随意的抛在墙壁上,缤纷的色彩,有雪白的墙壁做底,象极了那些印象派画家的大作。
玖儿每天的课程都安排的很慢,三岁的孩子,除了每天上午跟着我学画画以外,下午的时间还要学习舞蹈和弹钢琴。反而是我每天下午都很清闲。我甚至觉得苏家完全没有必要为玖儿请一个专门的绘画老师来,因为有很好的例子,玖儿的舞蹈老师和钢琴老师都是按照钟点付费的,也是两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每天准时来准时走的,只有我,是吃住都在苏家。
悄悄问过李婉,李婉笑说:“这是玖儿爷爷奶奶的意思,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过问,倒是你,在这里住的不习惯吗?”
我一听就知道李婉是误会了,忙说:“没有,不知道有多习惯。”却是有些闷闷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若虞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过来?”我冷不丁问了一句,这样闷闷的时候,如果若虞在,倒能消除几份烦闷。
引得李婉多看了我两眼,“你和若虞“,话到一半,她停住了,没有再说下去。
看李婉异样的眼神,必是觉得我和若虞之间是有什么的,但李婉没有挑明,我也不好马上否认,那样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了。只是这样的聊天却再也进行不下去了,我也就离开了,一是玖儿到了放学的时间,二来不影响李婉做晚饭。
这几日我也发现,苏家这么大,上下两层楼,七八个房间,却没有额外的请工人,家里的清洁,做饭,整理基本上都是李婉一个人在做。偶尔她也会请上几个钟点工过来帮忙,但很少,除非是她自己做不了的活,比如清洁落地窗类似的高空作业。
李婉似是很享受这个过程,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总是不慌不忙,井井有条地将苏家上上下下打理的窗明几净,饭菜按照每个人的口味准备的停停当当,衣服熨烫到服服帖帖。
我开始觉得,李婉留在苏家是有目的的,她太能干了,这样能干的一个女人,如果只是为了求得一处栖身之地的话,是不需要做这么多的事的,而且也太委屈了她。
我超好的想象力总是能很快得到验证,我把它归功于若虞,只要是和若虞有关的事情,我命中答案的运气总是超好的,我有时候都怀疑,若虞是不是我生命中的福星?不过究竟是福是祸,还真的是无法界定。
6 偶遇还是巧合?
苏家离市区很远,这儿是别墅区,空气倒是很新鲜,只是出入不太方便,公交车每日只有一班,不过住在这里的人都有私家车的,而且不止一辆,苏家也是一样。
李婉很少出去,蔬菜每天都有人送过来,她就在每个星期天的时候开车到超市去买一些日常必需品。我来后的第一个星期天,苏明哲一大早就出去了,苏老先生就在花园里带着玖儿含饴弄孙,反而我成了一个无聊的人,恰好看到李婉出门,便搭了顺风车到了市区。
李婉要去超市买东西,就问我要不要也去逛一逛,我摇头说了“不”,李婉就笑说:“我也是糊涂了,难得出来,当然是去找朋友了,不过不要紧,你见完朋友我也差不多买好东西了,咱们就约个离你比较近的地方碰面,我也好捎你回去。”
李婉既然这么说,我也就特地留了个心眼,在离景然和若虞他们住的地方还很远的一个路口下了车,李婉看了一眼,说了句:“这儿呀。”语气里明显有失望,但很快就又微笑了。
有时候我就在想,这个李婉必定是一个脾气极好的人,什么时候见人脸上都带着暖暖的笑意,就连苏老爷子也是对她高看一眼的。她的存在,就像是一抹暖阳,温暖了苏家的每一寸地方。我再次觉得,这样的女子注定是不简单的。
也是不想让李婉再误会下去,好像我和若虞真的有什么似的。毕竟是长了一辈的,也没有办法理解男女之间还是可以做朋友的,说了我和若虞是普通朋友,只怕李婉也不会相信,我也就懒得多嘴,也就什么也不说了。
而且我真的想见的只是景然。转了几个路口才到,原想给他一个惊喜的,可惜的是景然不在。若虞倒是在,只是一路上盘算了很多和景然见面后的情景,没见到,难免有些失落,也就全没了和若虞说笑的兴致。
若虞不知情,看我一直闷闷不乐的,只以为是在苏家受了什么委屈,就说:“怎么了?有谁欺负你吗,告诉我,让我帮你出气去。”
“就是你欺负我!”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词,又不能说是特地来找景然的,只怕会被若虞耻笑,就蛮不讲理地来了一句。
若虞愕然,问道:“这是从何说起?”
“从长江黄河说起,从北戴河说起,从多瑙河,莱茵河说起,从我们家门口的那条大河说起。”若虞嘴不是很笨,只是每次一遇到我就会被我三言两语的逼到说不出话来,因而如果说是若虞欺负我,那就真的太违心了,倒不如说是我在欺负若虞更贴合实际些。
若虞懵了,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倒被我整出这么多“河”来,还中外的都有,可能是看我说过之后反而露出了笑颜,他也就顺着我的话往下说:“行行行,都是我的错,我道歉,我认错,这下高兴了吧。”
“不高兴!”我撇了撇嘴说,其实我不高兴的原因只是没有见到景然,和若虞是没有关系的。
但是若虞不这么理解,连忙哄了我道:“要不这样,我表演个口技给你看,看完了保证你笑到肚子疼。”
说是口技,却也只是学学小狗叫而已,不过看他抓耳挠腮了半天,才勉勉强强地叫了两声,我还是笑到乐不开支,大笑之余,还不忘拿了手机出来“咔嚓咔嚓“拍照,说要留念,若虞知道强不过我,也就任由我胡闹了。
和若虞这么一通瞎闹,心情好了很多,又看若虞手边还有一大摞的报表要做,我也就早早出来了,离我和李婉约定回苏家的时间还早,我就一个人在街上逛了一会,转来转去的,也没有什么要买的东西。
自从到了苏家以后,我的日常生活用品,包括睡衣,护肤品都是苏家为我准备的,我发现这苏家的气氛虽然总是冷冰冰的,但对我还是极好的,根本就不需要我再去添置什么东西。
这样转着转着,竟被我遇到了景然,只是他不是一个人。
我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