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站还 要个多小时的车程,闲着无所事事,只好细意打量着身旁的少女,少女大约廿三,四岁,有着一把黑得发亮的长发,精致的五官,和毕挺的 子,脸上没化妆,身穿一件黑色绵质长裙,高耸的双峰把衣服高托起,衬以幼细的腰肢,修长的身躯,简直是完美的组合,少女全身上下散发出一阵古典美。
或许由於车程沉闷,少女靠着窗 睡着了,我看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何不乘机找点乐趣,我轻靠着少女身边假装睡着,少女全没反应,我心中暗喜,暗看四周,发现其馀的乘客不是睡了就是在闭目养神,绝不会发觉我的举动,於是手便慢慢抽到少女的腰№旁,眼见少女仍旧毫无反应,便大着胆把手慢慢向上爬升,不消一会,手已落在少女的胸膛上。
少女坐在我的左面,而我的右手正隔着衣衫,轻摸索少女的右乳,手上传来的温香软肉,充满着弹性,我的左手则隔着裙,摸索着少女的大腿,我的手上不断加强力度,直至少女充满弹性的乳房给我力握至变形,虽然如此,但我仍不满足,手改为在少女的衣衫上不断摸索,终於给我在少女的腋下发现了一排钮扣,我把它轻轻解开,手已毫不思索地伸进少女的衣衫内,我的手轻按在少女的胸围上,轻轻揉弄,和刚才隔衣摸索相比,感觉就如天渊之别,我把手指伸进少女的胸围内则,紧夹着她的乳头,来回逗弄,我见少女至今仍全无反应,於是大着胆把整个手掌伸进少女的胸围入,肌肤紧贴着少女丰满的乳房,不停搓揉玩弄,我不时留意着少女的反应,这时突见少女身躯轻震,我知道她快要苏醒过来,於是我的五指大军只好急急退兵。
果然,过不多时,少女攸攸醒来,看样子仍不知给我大占便宜,残留在手上的触感至今仍令我回味无穷。
少女整理一下衣裙,便站起来拉铃准备下车,我见周围不见人迹,自然从後跟随,我跟着少女大约步行了五,六分钟,走进了一个中级密度的屋村,我跟随少女走进其中一座,这层大厦大约楼高十二、三层,我细心打量四周环境,这时刚巧电梯来到,於是我慌忙跟随少女走到电梯内,少女按了九字,而我则故意按十字,以免引起少女的疑心,电梯升到了九楼,少女轻轻步出,我则偷偷跟随其身後,一看清四野无人,便闪电奔前,从後一手紧按少女香唇,一掌打在其颈动脉上,少女随即晕倒,我把她抱起,走进其中一间空置的单位内,锁上了门,随即准备施行我的奸计。
我从工具袋中取出布条,先紧绑少女唇上,以防止她求救呼叫,坏我大事,然後把她的双手反绑身後,我故意不绑起少女的双脚,以增添我强奸她和狎玩她的乐趣,看着被奸污的少女在自己身下扭动挣扎,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我方才下手极有分寸,少女大约还会晕迷四、五分钟,我要等她醒来才会更进一步,因为我要的是强奸,而不是迷奸,我正好利用这段馀暇翻看少女的手袋,看看有什么玩意,我先取出了少女的钱包,看了看少女的身份证,卢小丁,廿四岁,之後取出她的手提电话,轻关上,以免电话响声影响我的干劲,少女的手袋里还有一些文具,记事簿等。
我正要看记事簿的内容,就在此时,少女醒了过来,惊觉自己双手被反绑,想呼叫却发不出半点声向,我转过来对着少女淫笑道:「我的可人儿,你终於醒过来。」少女惊慌下想爬离我的身边,却被我一手捉着她的脚踝,连拉带扯的扯了过来,少女还在拚命挣扎,想用剩馀自由的一双脚去踢我,被我抽着她的秀发一拳打在她的肚上,少女痛得流下泪,躬着身,所有挣扎当堂溃不成军。
我把少女扯了过来,扑到她的身上,从工具袋里取出利刀,在少女的衣衫上轻割了几下,然後双手用力,随即把少女上半身的衣服扯破,少女的上半身裸露出刚才只能触摸,现在才能亲眼目睹的胸围,上面写着35c的字样,我一手把少女的胸围扯破。和刚才完全不同的是,我此刻不再是轻轻摸索,而是不停的大力揉动,少女的乳肉在我的指掌间变形,我含着少女的乳头,不停吸啜,间中以牙齿咬扯,或以舌尖挑逗,渐渐地,少女的乳头在我的嘴内硬胀起来,我的口离开她的乳房,改作埋首少女的双乳间,不停咬扯少女的乳肉,在少女雪白的乳房上留下深刻的牙齿印,手指则来回弹动着少女刚挺起的乳头,少女受到疯狂侵犯,只能以流泪来发泄悲伤。我离开少女的双乳间,只见少女的一双乳房上留下了许许多多不同大小的牙齿印,以及我留下的口液。
我粗暴的扯下少女的下裳,扯脱了少女的内裤,这充满古典美的少女终於全裸的面对着我这色欲狂魔,少女知道我的意图,紧紧夹着双腿死守最後防线,可惜又怎会够我力大,少女的双腿被我大字形的扳开,我以双脚紧压着少女的大腿,令少女全无反抗之力,便弯下身细心观察少女的阴部。
少女的下身长着细细的阴毛,薄薄的围绕着少女的阴唇,少女的阴唇是可爱的浅粉红色的,两边阴唇紧闭着阴道口,我以两根手指轻拉开少女的阴唇,露出紧闭的阴道口,窥探内里的情景,令人感动的是在离阴道口三寸许的位置,有一块粉红色的血色小薄膜,证明了这美丽的少女仍未经人道的事实。我对少女淫笑着说:「还是处女呢!待会儿让我替你开苞,让你好好享受享受。」说完便低下头对着少女的阴道口吹气。
少女何曾试过如此玩弄,只见少女的阴道轻轻抖震,我以 尖贴着少女的阴唇,吸着内里的气味,少女的阴道内传来阵阵的处女气息,我把少女的阴唇作更大的张开,以尾指轻轻逗弄少女的阴核,一下一下触电般的感觉传遍少女的身心,我却不急於一下子夺得少女的贞操,因为如此上佳货式一定要好好玩弄,渐渐地我将尾指的一节插进少女的阴道内,确保不触及处女膜便轻轻来回抽动,少女的阴道渐渐变得热了起来,漫漫地从阴道深处流出了一些透明的液体。
我以尾指沾了一些,拿到少女的面前对她说:「有快感了吗?这是你的爱液啊!」说完便舔了舔手指上的透明液体,甜甜的,不过蛮好吃,便弯下身把嘴唇对着少女的阴唇,轻轻吸啜,把由少女阴道流出的爱液吃过乾净,再以舌尖轻伸进少女的阴道来,轻挑逗少女的阴核,少女不停的扭动着身体,以逃避快感,但身体却起了老实的反应,潮水般的爱液由少女的阴道内涌出,我深吸了一口爱液,扯下少女嘴上的布条,便起身把满嘴的爱液灌回少女的嘴来。
被玩弄至今,少女已认命般放弃了挣扎,只要哀伤的眼神看着我,我警告少女别作声,便离开少女的身上,快速脱去身上所有衣物,把少女的双脚作最大的分开,怒胀的阴茎直指向天,足足有八寸长,像为将要强暴这少女而兴奋,我把少女的内裤放在少女的阴道口下,以接载处女血作为记念品,准备好一切後便以硬胀得如同鸡蛋一样的龟头,轻抵在少女的阴唇上。
破处的一刻终於来临,我双手分抓着少女的双乳,深吸一口气,便运腰力把阴茎狠狠地刺进少女的体内,虽然已有爱液的滋润,但少女仍大吃不消,痛得叫了出来。少女的阴道比想像中更为紧窄,虽经我大力一插,但阴茎仍只能插进一寸许,少女灼热的阴肉紧夹着我的阴茎,像阻碍我更进一步般,我把阴茎抽出一半,再狠狠用力一插,阴茎又再进入了小许,真的很紧,我不禁惊讶少女阴道的紧窄程度。
我不断用力抽插,经过了十来下的努力,终於遇上阻碍,我的龟头抵在一块小薄膜上,我知道已触到少女的处女膜,我将阴茎缓缓抽出,直至停在少女的阴道口,少女正奇怪我为何忽然退兵,我却突然紧握少女的双乳,借全身之力,将阴茎狠狠插进少女的阴道,硬胀的龟头撞在少女的处女膜上,就像以土墙阻挡大炮一样,少女珍藏了廿四年的处女膜被我一下子轰穿,少女痛得再次惨叫起来,处女血丝混和着爱液落在我早先放好的少女内裤上。着。
此时,悠子的嘴边突然从天而降了一支热铁。
「老师,别咬哦!用唇与舌就行了。」说完,龙也将肉棒插入悠子的口中。
「呜┅呜┅」
悠子激烈地咳杖着,而卓次也不客气地用力冲刺。龙也的肉棒在悠子口中发出
淫声。
而在下面的卓次,对於悠子扭动的腰,更是激烈地往上冲刺。
「啊┅啊┅呀┅」
悠子的饮泣愈来愈激烈,悠子已经被极乐的暴风雨所侵袭。但是在愈来愈激烈
的混战中,那官能的愉悦及敏感正慢慢扩散,那体内的肉棒正不停地翻弄着。
「嘿嘿嘿!很激烈。老师,感觉很爽吧!」
「比刚才更长了,一定是拼命摩擦的结果。老师,嘿嘿嘿!腰部再用力。」
卓次与龙也粗暴地玩着悠子。
「啊┅啊┅」
那摇晃的秋千就像哭泣的悠子一样,仍然继续不停地叫着。
好不容易卓次与龙也放开悠子时,看了看表,大约是午夜十二点了。
而悠子早巳像死了一样,动也不动。当卓次在她的下体爱抚时,她一点反应也
没有。
「嘿嘿嘿!老师,我和老师连做爱五次,相信你不会忘记才对,而那时老师也
哭泣地配合着。」
「我也是五次。老师,真是太过瘾了,我们今晚就到此为止好了。」
卓次与龙也相视而笑,他二人已充分地将悠子玩弄过了。
「嘿嘿!如果你要提出告诉,或是告诉你的男朋友,那全是你的自由,但是别
忘了,万一有事,你休想逃的了。」
卓次与龙也威胁後,扬长而去。
过了一会儿,悠子才慢慢站了起来。她手压下腹,呜咽着。
她连裙子也懒的整理,只是哭泣着。
2
第二天,悠子假装感冒,请了假。她因过度刺激而发烧,身体好像铅一样重。
被二个流氓轮奸,又不能对别人提起,尤其是她的男朋友真二,更是不能被他
知道。如果知道悠子被人轮奸,太过刺激,一定会使真二的病情恶化。
悠子躲在棉被中不知哭了几次,她本来打算等真二的病好了,就要结婚的。但
是那幸福似乎离她已经很遥远了。
到了第二天,悠子到学校上课,脚很重,心很沉。
午休时,卓次打电话来约她出去。
「嘿嘿嘿!老师,只不过玩了几回就向学校请假,你的身体我们尚未玩够呢!
」
卓次发出淫笑,他几乎是用声音在强奸悠子。
「而且你自己的腰也扭动着,你哭泣的声音也相当好听。根本不像是被强奸的女人,老师,你一定很爱好此道吧!」
悠子很在乎周围的眼光,只能以「是┅是┅」回答着,不敢说出任何话公元1429年,法国,奥尔良郊外。
一万两千名英军静静的列阵在高岗上,他们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击退企图向奥
尔良增援的法军。这样的事在过去的数年中已经发生了无数次了:
法国人竭力向奥尔良城内派出增援部队;这些部队在郊外与英军交锋;法国
仓促成军的重装骑士和热内亚雇佣兵发动无谋的突击;训练有素的英国长枪手与
瑞士钩镰枪手组成坚固的方阵阻止了骑兵的突进;英格兰长弓手以密集的箭雨打
乱了骑兵后方的步兵散兵阵;英军胸甲骑兵从两翼包抄;法军阵线动摇;英军指
挥官投入预备队;法军阵线彻底崩溃;英军全力攻击溃退中的法军;法军伤亡惨
重;一段时间后,素质更低的法军部队再次向包围奥尔良的英军发动攻势,结果
遭到更大的失败——
对比于英军精锐的士兵而言,法国人的部队不过是拿起了剑的农民,尽管勇
气可嘉,但是他们的战术意识仍旧停留在十分原始的水准:冲锋时除了骑兵部队
还有些秩序外,步兵根本没有什么阵型和队列,更不要说什么战术和韬略。进攻
时一帮子人“轰”的一下子一拥而上,既不管侧翼也不管后防,只顾埋头与敌人
砍杀;单兵之间缺乏最基本的配合;各部队之间几乎不存在连动——
对于这样的几近民兵的部队,英军一向是不怎么看在眼里的。之所以会出动
如此庞大的军队,完全是英军指挥官琼森·德波尔爵士考虑到奥尔良已经陷入了
弹尽粮绝的地步,为了进一步打击守城军民的反抗意志,英军需要一场完全的胜
利——在奥尔良市民的眼皮底下完全击溃,不,是歼灭来援的这一只法国部队。
也许这样一来那个“奥尔良杂种”就会打开城门向英军投降了。
(“奥尔良杂种”:全名叫吉尔·德·古雷,英法百年战争中的法国元帅,
曾统领奥尔良军民抵抗英军达七年之久。)
终于,在太阳随着薄薄的云层升到天顶的中央时,站在高岗上的英军看到了
来袭的法军。
多达一万五千人左右的队伍在距离英军约两英里处布阵:中央部分部署了五
千名左右的骑兵,其中重装骑士约一千五百人,这是突击的主力;左翼由四千名
装备较为精良的士兵组成,从他们盾牌上不同的家徽来看,这些人应该是贵族们
的私兵;防护法军左翼的是六千多名民兵,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手中的武器更
是五花八门,但他们的士气却十分高昂。
令英国人吃惊的是法军的阵形显示法国人没有预备队,也就是说要么法军一
举将英军消灭,要么被英军消灭,毫无转寰的余地。
“法国人在想什么啊?”英军指挥官琼森·德波尔爵士对自己的副官说道:
“他们的指挥官到底有没有军事常识啊,还是说兰斯(历届法国国王加冕之处)
的少爷们亲自上阵了?”
他的副官谨慎的回答道:“大人,我听到过一个有趣的传闻说现在法国人的
指挥官好像是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法国人的指挥官?你是不是疯了。”
“不,大人。有传闻说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声称受到神的指引来拯救法国。
她在约克郡,从数十人中准确的认出了未曾见面的且经过化装的法国皇太子。而
且我还听说连法国最出名的骑士也驯服不了的野马,温顺的拜服在她的脚下,任
凭驱使——”
“够了,上尉,”爵士粗暴的打断了副官的话语,“她能认出法国皇太子是
因为那个家伙长着一张无比白痴的面孔,她能驯服所谓的烈马是因为法国的骑士
无能得连一个小姑娘也不如。哼,什么所谓的圣女,不过是一个患了妄想症的村
姑罢了。不,也许她根本是一个疯子,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法、法国人竟然用一个女疯子当统帅!哈哈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
看着自己的上司只顾在马背上捧腹狂笑,全然不顾指挥,副官觉得自己有必
要提醒一下爵士他应尽的义务:“阁下,我们应采取的对策是——”
听到副官的提醒,爵士这才从失态中反应过来,“噢,命令长枪手枪前进三
十步布阵,长弓队原地做好射击准备,两翼的胸甲骑兵原地待命,重装步兵于长
枪手阵线后方布散兵线,随时准备增援长枪手,还有告诉我们的预备队做好接敌
准备,另外让侦察兵扩大搜索范围,我可不想在和敌人战斗时让几只老鼠溜进奥
尔良。”
“是的,阁下。”副官领命前去传达任务,在他的身后传来了琼森爵士放荡
的笑声:“哇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一个女疯子,哇哈哈哈哈!”
这时在法军阵线前,一名身着铠甲的少女跃马来到阵前,这名少女有着健康
的小麦色肌肤,金色的短发和如同湖水般湛蓝的眼眸。那冰冷的甲胄也无法掩饰
的修长健美的身材再加上她那充满生机与活力的气质,让人无法无视她的存在。
她手持法国王旗,跨下一匹黑色的骏马,驰抵英军的阵前,大声说道:“英
国的士兵们,你们听好,我是上帝派来的使者,我叫贞德。现在我以上帝的名义
命令你们:退出法国的领土,停止这场不义的侵略战争!只有这样,上帝才会仁
慈的宽恕你们的罪孽,才会允许你们那沾满了鲜血的灵魂经过圣洁的净化升入天
堂!”
英军士兵听到贞德的声音后不禁开始窃窃私语,他们想知道这个勇敢的立于
阵前的小姑娘到底是谁。见手下的士兵开始动摇,琼森爵士感到火气上涌,他亦
手持巨弓催动战马来到阵前。
他那巨大的身躯上所披挂的黑色甲胄配之以黑色的高头大马,再加之身为百
战勇将的威严,混合在一起产生了令人感到窒息的压迫感。“小丫头,无耻的谎
称是上帝的使者的人就是你吗?”琼森爵士向贞德咆哮道。
贞德并未被琼森爵士的怒气压倒,她反而镇定的反问道:“假借正义之名,
不法的侵占他国领土,压迫当地人民,并掠夺财物的无耻之徒就是你吗?”
琼森爵士闻言大怒,“尖牙利齿的小丫头,一个无知村姑竟敢在此撒野?”
“在上帝面前,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无知的。可我还有最起码的良知不会到别
人的家里烧杀抢掠,更不会恬不知耻的以此为荣!”
这一句更激起了琼森爵士的怒火,他在马背上拉开自己那张大弓,猛地一箭
向贞德射去!巨大的黑羽箭如同在暴风中展开双翼的大鸟,划破天际,带着尖锐
呼啸直向贞德飞去!
法军的阵营见此情景发出了惊呼声。贞德并未因此而感到恐惧,她将法国王
旗高高举起,说道:“主在上,请您保护为法国而战的您的仆人吧。”
在贞德虔诚的祈祷声中,巨大的羽箭竟奇迹般的从贞德的头顶掠过。见此情
景,法军阵营不禁欢声雷动,圣主之名响彻天际,英军一方则是哗然一片,动摇
的表情出现在许多士兵脸上。
琼森爵士也觉得奇怪,平时百发百中的自己怎么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不
过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了,当前最重要的是尽快恢复士兵们的士气,不然
一旦与法军接战,以英军现在的状况恐怕就要不战自溃了。
琼森爵士不愧是身经百战,在这种情况下只是哈哈一笑:“小丫头,如果我
一箭射死了你,怕你不服,刚才那一下只是个警告,如果你执意要以卵击石那就
领军前来送死吧。”说完拨马转身回归本阵。
他的副官也见缝插针,振臂高呼:“法国人已经被爵士的箭术吓破胆了,此
战我英格兰必胜!”总算挽回些士气。
贞德亦回到己方阵前挥舞着手中的王旗,大声的激励着麾下的士兵:“战士
们,现在我们要为法兰西而战了,拿起你们的武器,击败眼前的敌人,解救奥尔
良的同胞吧!主与你们同在!国王万岁!法兰西万岁!”
“国王万岁!法兰西万岁!”
回应着贞德的声音,法军将士们高举手中的武器,骑士们的盔甲和长矛反射
着太阳的光芒,整个军阵仿若化成了一条钢铁的巨龙,向着英军布防的高岗滚滚
而去。
最先发动攻击的是位于中央方阵的法国骑士团,两万只马蹄所带起的烟尘遮
掩住了骑手们的身影,只有平端着的骑枪枪尖反射着正午的阳光。
“让敌人靠近。”琼森爵士冷静的下着指示。抛开他那易怒的性格而言,琼
森爵士不愧是一名优秀的战地指挥官。
法军的骑兵队继续向英军逼近,当双方只剩下不到三百米左右时,异样的声
响从英军长枪阵后传来,听起来就象是无数的蝗虫从天空中飞过的声音。
原来这是英军部署于阵中的长弓手队齐射的声音,天空在一瞬间被千余只密
集发射的羽箭所遮蔽,紧接着是第二波、第三波——
在诺曼底,三千名英格兰长弓手就是凭借着这种特技般的密集射击法,将两
万名法国骑士射得是尸横遍野,使得总军力不足法军六成的英军取得了对法战争
关键一战的胜利。
现在,英国长弓手再一次把死亡带给了法国军人。如同暴雨般不可阻挡的箭
雨瞬间给法国骑士们造成了巨大的伤亡,处于冲击状态中的骑手纵然想躲闪也是
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箭矢射中自己的身体后,纷纷落地。失去了骑士驾
驭的战马无法保持整体队形的一致性,也成为了己方前进的阻碍。
见到法军前锋的队形已经被打乱,琼森爵士立刻下令在长枪手中待机的弩弓
手投入战斗。百余架强弩向阵形纷乱的法国骑士射出了死亡的阴影。强弩射出的
箭虽然不具备长弓般的射程和射速,可它那无与伦比的杀伤力却成为法国重装骑
士的噩梦:坚固的铠甲被机括所发射的弩箭轻易贯穿,骑士们哀号着倒在征尘之
中。
此时法军前进的骑兵方阵被中箭落马的骑兵搅得一塌糊涂,已经陷入一种前
进不得后退不能的境地。
“法国人不过如此,可他们为什么每次都学不乖呢?”琼森爵士对自己的副
官说道,“看来战斗比我想象中还要快的结束。对了,那个疯女人呢?该不会跑
了吧?哈哈哈哈哈!”
“阁下,请看那里,法国人的步兵部队攻上来了。”
“立刻传令长弓手向敌人的步兵方阵射击。”曾发生在法国骑兵队中的惨剧
随着琼森爵士的命令再一次在法国步兵身上重演:左翼装备相对精良的贵族私军
至少还能把盾牌高举过头,以抵抗这场致命的银雨;右翼装备简陋的民兵则在这
场攻击中死伤惨重,缺乏训练的他们甚至有了溃散的迹象。
经验丰富的琼森爵士没有放过法军这一致命的弱点,在他的命令下,英军长
弓手队将火力完全集中在法军右翼民兵的身上,终于法军右翼民兵开始陷入了崩
溃状态,混乱状态甚至已经开始波及到其他部队。由此看来,似乎英军已经取得
了这场战斗的胜利——如果没有她的话。
就在法国军队在英军的箭雨下陷入困境时,手持法王王旗的贞德出现在法军
的队列中。她灵活的穿梭在战场的各个角落,英军如雨的箭势无法伤及她一根汗
毛。
“法兰西的勇士们,”贞德大声向四周的法军喊着,“举起你们的武器,跟
随我前进!以主的名义,前进!为了法兰西,前进!为了奥尔良,前进!”
在贞德的激励下,令英军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法国骑兵队在没有后退重整队形的情况下,鲁莽得几近无谋的再次发起冲击。插满箭矢的马匹翻滚着扑倒
在地,跌落在地的骑士大部分当即殒命,少数还能挣扎着爬起来的不顾被自家战
马踏倒的危险,拖着重伤的身躯继续向英军阵营前进;右翼本已接近溃散的民兵
好像突然忘却了生死,重新向英军发起了冲锋;左翼的贵族私兵,甚至抛去了赖
以保命的盾牌,嚎叫着大步前行。
尽管不断有法军倒在英军的箭羽之下,但是,一股狂热的精神笼罩着法兰西
全军,他们以自己的血肉之躯组成了一股不可战胜的滚滚洪流,向着英军阵营汹
涌而去。而维系着这股洪流的正是手持王旗的贞德!
很快如雷云般涌至的法军与英军长枪手展开了极度不友善的接触。本来使用
长兵器的枪手在对抗敌人的冲击时占有极大的优势,可法军那悍不畏死的气势全
面压倒了英军:
法国骑士就那么连人带马直接撞入矛枪组成的丛林,在自己被数根长矛洞穿
的同时,也以强大的冲力将原来严密的长矛阵撞开一个缺口,接下来,他的同伴
就跳入这个缺口,对着丧失近身防卫力的长矛兵大肆砍杀,直到被第二线的长矛
兵所刺杀,然后,别的骑士就趁着英军收枪不及的机会攻入第二线英军所产生的
缺口——
不光是骑士,那些民兵所产生的力量也使人感到敬畏:他们如故意觅死般怒
吼着以胸膛撞向敌人,浑然不在意那尖利的长矛;他们以各式各样的武器击打着
英军的盾牌,甚至狂暴的用手去擂,用脚去踢,用肩去顶,用头去撞!一旦在敌
人的阵线上打开了缺口,他们就英勇的冲杀进去,尽管冲在最前面的勇士几乎在
瞬间就被英军砍倒在地,但后面的战士毫不犹豫地勇猛跟进,直至英军战线的缺
口被彻底撕裂!
在法军的全力攻击之下,英军布在前方的长枪手阵超出常识的被一击粉碎,
部署于长枪手后方的重装步兵也陷入了苦战。怒吼声和惨叫声充斥着整个山岗,
鲜血的气味麻痹了人的神经,把激战中的将士变成嗜血的野兽。血落血上,尸叠
尸间!
“意想不到的苦战哪,”琼森爵士在主阵中咂舌道,“这世间还真没有什么
法国蛮子做不出来的愚行啊。”
“阁下,我军是不是应该让预备队参战?”爵士的副官有些着急的问道,现
在倒在由鲜血所造成的泥潭中的人有六成以上都是英军。
“不,还不到时候。先命令胸甲骑兵从左右两翼包抄敌人,中央步兵不许再
后退了,有违令者就地格杀。还有,命令长弓手后退到本阵后方待命。”
很显然,琼森爵士想灵活的运用法军已无预备队这一事实:先以胸甲骑兵的
反击让战线陷入胶着状态,待法军筋疲力竭时再动用预备队给其以致命一击。
这个思路没错,可琼森爵士却没考虑到一旦法军突破中央防线,已将本阵直
属部队——胸甲骑兵队——派出的他,将面临怎么样的尴尬境界。要知道英军两
千人的预备队还在三英里外呢。(这只预备队不仅肩负有支援主战场的任务,同
时还要监视奥尔良的法军。)
就在英国人的胸甲骑兵加入战场后,战场上的形势忽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组成英军中央阵线主力阵容的除了英军的长矛手和重装步兵外,还有一只为
数多达两千五百人的瑞士钩镰枪手。这些训练有素的雇佣兵正担负着连接英军中
央部队与右翼胸甲骑兵联系的重任。
此时,他们正承受着法军左翼部队的猛攻。法军的左翼多为装备较为精良的
贵族私兵,战斗力相对较强。再加上狂热的宗教情绪,使得瑞士钩镰枪手在与法
军的战斗中付出了远多于敌军的代价。
而且,本应负责掩护钩镰枪手的重装步兵有很大一部分都被临时划归到中央阵线,使得缺乏掩护的雇佣军们不断的付出本可以避免的代价。再加上英国右翼
胸甲骑兵的反击并未达到预期效果(琼森爵士投入反击的胸甲骑兵总共才一千两
百人——还分在左右两翼——而右翼只投入了不到五百名。),瑞士钩镰枪手们
的阵线已经被压迫到了极限。
这时,一名瑞士钩镰枪手忽然发现原本在他们身后的英国长弓手正逐步退向
英军本阵。
这本是一个正常的举动,擅长于密集面攻击的长弓手集团在这种敌我双方混
杂在一起的肉搏战中起不到任何作用——除非像历史上有名的冷血君王“长腿”
艾德华与起义者华莱士对阵时那样,命令长弓手不分敌我,一概加以射杀——所
以将其调配到相对安全的地方是无可厚非的。毕竟长弓手是一种珍贵的资源。
可是在缺乏与英军一致的团队精神的瑞士雇佣兵眼中,这是英军企图将他们
单独抛在不利的战场上的明证!雇佣军与正规军之间的不信任感在一个最糟糕的
时刻爆发了,伴随着“英国佬要抛下我们自己先跑”的喊叫声,刚才还在与法军
浴血奋战,死守不退的瑞士钩镰枪手阵营瞬间崩溃。
在本阵中惊见此情景的琼森爵士气得暴跳如雷,为了制止阵线的全面崩坏他
下令长弓手队向溃败的雇佣兵和步步紧逼的法国士兵射击,同时命令传令兵急速
前去招来预备队。密集的箭雨暂时阻止了法国士兵的前进,同时也在雇佣兵中造
成了严重的伤亡。
身为被害者不会像加害者那样考虑到什么“为了防止阵线被突破,不得不如
此”等等一类的事情,在他们看来,“英国佬想把我们连同法国佬一起射死”,
这就进一步引起了“到底怎么做才安全”的考量。
这时一个机灵的雇佣兵想到“不管怎么说,英国佬总不会射自己人吧”,于
是他就钻到了英军中央方阵中。其他佣兵也有样学样,纷纷挤入英军中央部队。
这么一来不仅引起了英军中央方阵的混乱,更重要的是把英军右翼数百名胸甲骑
兵彻底暴露在了法军阵前。
此时正在各个部队鼓舞士气的贞德注意到了这一千载难逢的有利时机,她催
马来到法军左翼部队,大声激励着疲惫的士兵:“法兰西的勇士们,主已经为你
们打开了前进的道路,胜利就在眼前了!士兵们,鼓起你们的勇气,为了国王,
为了法兰西,前进!主与你们同在!”贞德边说边一马当先,高擎着法王王旗,
挥舞着宝剑向英军阵线冲去。
那宛若女武神般矫健的身影,深深的震撼着每一名士兵的心灵,她那义无反
顾的勇气更激荡着法兰西勇士们胸中的豪情。在贞德的带领下,数千名法军呐喊
着向英军右翼迅猛扑去。
数百名英军胸甲骑兵进行了顽强的抵抗,可他们的阵线在六、七倍于己的法
军狂攻之下就好像被浇上了沸水的冰块儿,几乎是瞬间就消失了。
攻入英军阵线深处的法军遇到了不及转移的英军长弓手,复仇心的驱使下,
法军以单方面的残暴杀戮将英军长弓手化作一滩滩残碎的肉块儿。哀号的喷泉伴
随着鲜血在被悲惨的卷入肉搏战的英军长弓手队形中不断喷出,每一秒钟都有复
数个英军士兵失去他们的生命。
终于,在琼森爵士的严令之下,中央的英军部队勉强分出的些许部队总算是
在右翼建立起一条新的防线,暂时遏制了法军的攻势。现在对于琼森爵士而言已
经不是如何歼灭法军了,而是如何不被法军所歼灭,面对着法国人在那个“疯女
人(琼森爵士语)”的带领下所展现出压倒性的力量,他唯一的希望就是部署在
三英里外的预备队能快点儿赶来。
在琼森爵士焦急的等待中,派去召集预备队的传令兵终于从后方赶了过来,
可他带给琼森爵士的不是英军企盼已久的生力军,而是一个糟糕的坏消息:防卫奥尔良的法军在吉尔·德·古雷元帅的带领下,出城企图与来援的法军会合。
现在琼森爵士部署在后方的预备队正在与法军激战,数量上居于劣势的他们
也处于相当不利的境界,正希望本队可以快点儿击败来袭的法军好去支援他们。
最后的希望业已宣告破灭,没有外援、士气低落且指挥混乱的英军在法军亡
命似的攻击之下节节败退,被法军从山坡上逼到了山岗顶端。现在的局势已经很
明朗了:只要法国人再努把力把英国人从山坡顶端逼下去,自己占据山岗的制高
点,那么拥有了地利的法国军队就可以轻易的将英军的抵抗彻底粉碎。
琼森爵士的副官也已经看到了这点,他力劝爵士快点带队突围:“阁下,老
鹰留下翅膀才能飞跃高山,请您趁着局势还不算太糟,快点带着卫队离开吧。”
琼森爵士好像没听到副官的劝解,只是死死的盯住手执王旗,穿梭在战场中
的贞德,“都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不,她是女巫,是女巫!我才不会输给
一个肮脏的女巫!”爵士大吼着。他不顾副官的竭力阻止,率领着英军最后的力
量——四名重装骑士——向漫山遍野的法军冲去。
琼森爵士挥舞着巨大的战斧,一面呵斥着四处逃散的己方士兵,一面向贞德
猛扑过去。阻挡在他路上的法国士兵,被他像玩偶一样的砍倒,巨斧的白刃仿佛
化成了带着雷光的风车,扫开一切敢于与之对阵的力量。
可他的部下却没有他那样的实力,最终,只有琼森爵士一人冲到贞德面前。
贞德看着这个满身血污的壮汉,喘着粗气,带着一副狰狞的面孔逐步向她逼
近,恬静的脸上没有显现出一点儿慌张,她只是平静的对琼森爵士问道:“你到
现在还不愿意忏悔你所犯下的罪孽吗?”
“放屁,你这个假借上帝名义的女巫,”爵士叫嚣道,通过刚才的观察他确
定贞德并不会武艺,“现在我要让你看看究竟什么是上帝的惩罚,女巫!”说完
这句话,琼森爵士催动战马向贞德发动攻击。
贞德并没有躲闪的意思,反而挥动手中的剑迎了上去。细长的银剑以一种不
可思议的速度与角度准确的命中了爵士的脖颈,爵士的眼中显现出一种莫名其妙
的神情,巨大的身躯轰然坠地,没有了骑手的战马急惶惶的离开了这一片杀戮战
场。
贞德对着琼森爵士那死不瞑目的尸体轻轻说道:“一切都谨遵主的旨意。”
见指挥官战死,剩余的英军仅存的一点战意也烟消云散,他们丢弃了武器、
脱掉了刻着家徽的铠甲,四散奔逃。几乎与此同时,奥尔良方面的侦骑也带来了
好消息:防卫奥尔良的法军在吉尔·德·古雷元帅的带领下彻底击溃了英国人部
署在城外的军队,奥尔良解围了!
欢呼声响彻四方,我们的圣女,奥尔良姑娘,法兰西人民毫不吝啬的把他们
的感激抛向了那个带给他们胜利的少女。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贞德只是淡淡的笑
着,对于人们的褒奖,她回答永远是:“一切都谨遵主的旨意。”
这更激起了人们对她的敬意:看啊,这才是圣女应有的态度啊。给她的欢呼
声变得更加高昂,甚至超过了国王。
善良的人们没有注意到,在城市的阴暗角落里有一双邪恶的眼睛正盯着行进
在队伍里的贞德姑娘,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诅咒着圣女的命运:“高贵的圣女啊,
你终将在你人生最辉煌的时候跌落谷底。如同路西非尔化身为罪恶的堕落天使一
样,你也将失去你那圣洁的灵魂和光辉的理想——”预言者那矮小猥亵的身躯慢
慢的融入了无所不在的黑暗——
挟带着在奥尔良击破英军主力部队的气势,贞德又集结了一万两千名士兵,
向历届法王加冕的圣地,如今已被英军所攻占的兰斯城进军。一路上,英军的部队慑于贞德的威名不战自溃,法军未经一战,轻松的收复兰斯城。
法国皇太子于此地正式加冕为王,史称查尔斯七世。第二年春天,贞德再次
组织两万大军反攻巴黎,虽然战斗以法军的撤退而告终,但全法国人民都看到了
胜利的希望。
可与此同时,一股反贞德的暗流却在法国宫廷内部展开。对于那些大贵族而
言,贞德的功勋实在太大了,而且她在民众与军队之中的声望也太高了,甚至超
过了国王。
让这么一个可能使将来法国政治版图出现重大变化的不确定因素游离于贵族
的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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