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正好集中精神时,一声声急促的扣扣声敲响又使他分了神,风雅随即将朱笔架在砚台上,连忙起身去开门。即使立春了,但还未进入惊蛰,所以夜依然是冬的寒冷,门外使人心寒的冷风灌进他脖间,令他失望的是——门外无人,只有瑞雪的莹白。
是有人戏弄他吧。风雅缩回身子,又忍不住探出身向四周望望,依旧无人,是他多疑了吧,总感觉好象有人在望着他,依恋如昔的望着他。
一抹清冷的香气淡淡的飘来,溜过风雅的鼻子,是梅的香气,但书房旁没有种一株梅树,哪来的梅香似幻的萦绕他的心头?风雅带着这份疑惑向飘来梅香的地方看去。
侧过头,门框上挂着五朵用冰蚕丝串成一串的白梅,清冷雅丽的绽放着。风雅摘下这一串白梅抿唇一笑,淡淡地似这梅,躲在暗处的小人儿立刻看痴了,忘了自己应该迅速的离开。风雅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某处便握着白梅缩回身子关上门。
虽然只是淡淡的一笑,但留在心底的却是深刻的痕迹。
看着这一串白梅,冰蚕丝是很小心的穿过花托将五朵娇弱的花朵小心翼翼的连成一串,可见送梅之人的苦心。风雅一指晃动着梅,突然看到放在书桌上的一坛酒,师父和师兄弟们还真关心他,为他准备了上好的花雕,不怕他贪杯误事吗?
他拿过酒坛揭开封纸,将一朵朵的白梅捋下,梅轻轻地落进清澈见底的酒上漂动着,风雅晃动一下使酒浸过梅花然后用封纸封住坛口。
风雅用冰蚕丝箍住坛口,这样酒的香、梅的香无法散去。梅香清雅却浓烈,这酒明日便可融入梅的香,那时小酌一杯未尝不可。
那孩子的心意他收了,会珍藏好,等待酒开封之时。
一连好几天,门框上总是挂着一串且五朵的白梅,风雅每日收集白梅撒进酒坛里封好,终于有一天他丢下帐本放下朱笔,躺着椅背枕着手臂悠闲的等待今天送来的白梅。
固定送白梅的时间到了,耳朵依稀听见几乎轻不可闻的脚步声,还没等脚步声停在门前,风雅起身几步跨到门前,抓着门栓,悄悄地等待着。
脚步声小心地停在门前,然后好象是凳子放下的声音……风雅猛地一开门,迎着冷风的刺骨,夜的漆黑,雪的晶莹,一只脚刚踏上凳子的宝宝瞬间愣住,惊讶的盯着似笑非笑的风雅,好半天才啊地一声收回脚要逃跑。
“站住!”
一声大喝停住刚迈出的小脚,仿佛被捉到做坏事的宝宝低着头转过身,用脑袋对着风雅,手背在身后,紧张无比,生怕风雅骂偷梅花的他。
好象吓到这孩子了。风雅放柔语气道:“乖,过来。”
“唔唔……”宝宝犹豫着该不该过来,想起手中的东西心虚的退了一步。
风雅微显不悦,口气有些重,“我叫你过来。”
“雅哥哥会骂宝宝的,宝宝不要被雅哥哥骂,所以宝宝才不过去呢。”咬咬下唇,宝宝还是选择后退。
脸顿时冷下,风雅一挥手拉过往后缩的宝宝,宝宝吓得连忙闭起眼,却娇小的身子被强制的力气揽进怀里,呼吸的净是充满风雅气息的空气,暖暖地依进这只属于自己的怀抱。
“让我好好地抱抱你。”越抱越紧,几日的相思之苦惟有此刻才能消去,“好象六天没见到你了吧,你为什么不闹?我担心你忘记我了。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听话?”隐藏不住心中的不安,他是真得害怕了,为一个孩子可能会游移不定的感情而害怕着。
“宝宝是很喜欢雅哥哥,但雅哥哥是大人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宝宝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性的闹着雅哥哥,雅哥哥觉得宝宝是不是好乖呀?”不懂风雅心思的天真言语期待着风雅的称赞,风雅只有敷衍的一点头换来宝宝笑颜逐开的喜悦,依然是天真的单纯。
唇,抿出一丝不可见的苦笑,他要听得不是这些啊,但不懂,小小年纪的孩子不懂。风雅更加抱紧怀中小小的身体,在宝宝不可见的背后闭上无奈的双眼。
“雅哥哥,我们进书房吧,宝宝好冷。”打着哆嗦,宝宝仰起苦起的小脸可怜兮兮的说。
“我忘记你怕冷了。”
风雅摸摸他的头将他抱进书房,关上门阻隔房外的寒冷,书房内的火盆还有些热气,带来丝丝的暖意。
风雅坐在椅子里,宝宝躺在他的怀里。
风雅随手从身旁的书柜里抽出一本诗集选,翻弄着,“这里没什么好东西让你瞧,你看看诗吧。”低眼望去,宝宝已经抓着他随手翻开的一页指着。
“这里。”圆而大的眼睛闪烁着动人的光芒,风雅将视线移到那页纸上。
是王冕的《白梅》,正合了今日送来的白梅。
“白梅耶,嘻嘻。”顽皮笑着的宝宝把合在掌心中的一串白梅递到风雅的面前,“雅哥哥会骂宝宝吗?”
叹口气,宠溺的说:“你都已经偷摘了,我骂也没用了,以后别再摘花了,你真想后院无花吗?”点点宝宝的鼻尖,“来,能念出这首诗吗?”
“宝宝能念出来,雅哥哥要听好喽。”宝宝哼一声,不服气道。
“那就念给我听听。”风雅把书递给他。
宝宝拿着书摇头晃脑倒也有模有样的念着——
“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
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他一念完就问:“宝宝念的好不好。”
“还算行,但你的头能不能不要晃来晃去的,这样真得很难看。”
宝宝顿时垮下小脸,拿着书打着风雅大声抗议道:“宝宝最可爱了,才不难看。”
“呵呵。”风雅避开他的攻击,笑声不断。
此时,门突然吱噶一声打开,惊到两人一起望向门外,只见柔儿满脸含着歉意的进来,把一盅消夜放在书桌上,道:“雅大哥,我见你天天没好吃好睡一天就为你做了点消夜,你吃吃,如果不合你的口味我可以重新为你做。”
温柔可人的柔儿若是被哪个男人娶回家做妻子确实是那男人一生的幸事,但……风雅态度疏离的点下头,礼貌性的笑道:“谢谢你了。”
王爷的话终究不能信呀。带着这份想法,柔儿扫过从她进门时就没给她好脸色看的宝宝一眼,明白了些许,退下了,书房里还是风雅和宝宝两人。
“该恢复你的脸色了吧。”风雅捏捏他粉嫩的小脸蛋笑道。
“哼。”宝宝别开脸独自生起闷气。
“乖,不要乱吃飞醋,柔儿只是想找一个好男人做一辈子的依靠,而我不是她想要的男人已经放弃我了。”风雅好脾气的解释着。
宝宝指着消夜,扭头对风雅说:“这个宝宝要吃。”
“那你就吃吧。”
是八宝粥,太甜腻了,正好适合宝宝喜甜的口味,于是风雅盛了一碗,拿起勺子舀起八宝粥递到宝宝的嘴边。
宝宝吃得又快又急烫到嘴巴了,瘪着嘴,眼中含泪,吐出小舌头向舌头扇风喊烫。连串动作惹来风雅哈哈的大笑,宝宝睁大眼瞪着他,没有威慑力的瞪视使风雅怜爱的亲吻着他的额头。
“我一会儿吹凉了再喂你吃。”
“雅哥哥故意看宝宝丢脸。”不甘心被耍的宝宝厥起小嘴咕哝道。
“你怎么可以诬赖我这无心之过,嗯,对不对?”
宝宝瞅着满是笑容风雅,回过身抱住他,撒娇道:“雅哥哥才不对呢,你就是故意的。”风雅无奈的摇头。“雅哥哥想要宝宝原谅你以后的夜宵宝宝做给你吃吧,不许说不行喔。”
“好,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呵。”风雅捏着他的鼻子答应了。
嘻嘻,宝宝会做得夜宵会比那个叫柔儿的姐姐做得更好。
“还要吃吗?”风雅吹凉一勺八宝粥递到宝宝的嘴边问。
“要吃。”
宝宝很不情愿的噎下八宝粥,发誓要消灭这些八宝粥,说什么也不能让风雅吃下别人做的夜宵,结果吃得太多撑到不大的肚子,痛得脚发软,倒在风雅的怀里再也不肯起来了,不舒服的呻吟着,若不是风雅揉揉着他圆滚滚的肚皮助他消化,宝宝大概要痛得打滚了。
我发现我挺会写暧昧戏的,奸笑ing!
第七章·宝宝的爱
宝宝一只手端着碗,有点重,就放到地上,两手巴开一条门缝悄悄地往里看,咦,怎么黑黑的?宝宝刚才还看到书房里点灯的呀,怎么现在……
门突然大开,穿得一身黑的风雅站在宝宝的面前,宝宝吐吐舌,不满地嘀咕着:“雅哥哥怎么老喜欢穿黑衣服呢?”
“习惯了。”风雅弯下腰端起地上的碗问:“你做了些什么给我吃?”
“粥啦。”宝宝推着他进门回答,跳到风雅面前面露期待之色,“雅哥哥一定要尝尝哟,宝宝第一次做饭呢,呵呵。”随后乐呵呵的扬起笑。
“那我一定要尝尝了。”
风雅将碗放在桌上,借着烛光——碗中是黑糊糊的呈黏液状态不明物体,一丝一毫粥的模样都看不出来。风雅早已料到是这个结局倒也不惊讶,坐下来拿起勺子又放下,问依然笑得期待的宝宝:“我准备了点热水你先去擦擦脸。”
“咦?”宝宝迷惑的眨着眼。
“看看你的手和你得脸,全是灰。”风雅低笑,有趣的看着宝宝慌忙擦着手和脸的有趣模样,“别擦了,你脸上越擦越黑,快成黑脸猫了。”
“雅哥哥笑话宝宝。”粉嫩的脸颊上沾着灰色手印,俏挺的鼻尖灰灰的一小团,厥起的小嘴张开咬住淡红色下唇,宝宝故意不去洗脸擦灰,手指点点自己的脸,嬉笑道:“雅哥哥帮宝宝洗脸。”
他料定风雅不会拒绝他的请求,风雅轻叹一声便为他洗脸。洗完脸他就催促风雅快吃下自己亲手为他做得粥。
风雅凝视着坐在对面晃着两只脚的宝宝,低头吃下一勺粥,宝宝连忙问:“好吃吗?”
“恩,好吃。”风雅抿抿嘴唇点下头回答,宝宝立刻欢快得像一只飞上天的小鸟,整个人仿佛飞在云端上飘飘然的快乐着。
宝宝好象想到了什么,摆出严肃的表情问:“比昨天……”
风雅知晓他要问的是什么,于是点下头,摸摸他的小脸接口道:“比柔儿做得八宝粥好吃。”
“真得吗?真得吗?”像只唧唧喳喳叫个不停的麻雀般,宝宝拉住他的手不停的问。
“真的。”风雅给予他一个肯定而安心的答案。
“哈哈,宝宝胜了,雅哥哥不会吃别人的东西了。”宝宝忽然拉着风雅兴奋的转起圈来,唱着不成调的儿歌,“太好了!”
真是精力充沛的孩子,不像他窝在这书房还没十天就想逃出这比牢笼还枯燥的地方,而且他的头有些晕了,宝宝转得太快了。
忽地,宝宝跳进风雅的怀里大大得亲了他一下,而后咯咯的奸笑着。风雅无奈,抱好他,提起桌上的酒坛,揭开封纸,一阵混合着梅香的酒香飘逸而出。
宝宝使劲的嗅嗅酒香,抓紧风雅的领口伸出一只手去抢酒坛,喊道:“梅花梅花,原来雅哥哥把宝宝送给你的梅花藏在酒里了,难怪宝宝没看到梅花。”不满风雅把白梅拿来泡酒的宝宝生气地把小脸皱成一团,“雅哥哥太坏了。”
“呵,你既然把梅花送我了我爱怎么处理它就怎么处理它,怎么?你现在反悔了吗?”风雅有意用话激他,单纯的宝宝立刻还击,咬住他颈子,哪里看到美丽的容颜上浮出的轻笑。
宝宝偷来的梅花全被雅哥哥用来泡酒了,呜呜……宝宝要哭给雅哥哥看,看雅哥哥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把宝宝送得东西这样糟蹋。
宝宝刚要张大嘴大使出他的“鬼哭狼嚎”,一根筷子递进他大张的嘴巴里,辛辣却带着梅香的酒液滴进他的舌头,被刺鼻酒气呛到的宝宝甩开头捂住嘴巴拒绝风雅再次递来的筷子。
“你尝到梅香了吗?”风雅覆到他的耳边低哑的问。
宝宝点下头算是回答,风雅满意的笑一笑,把他放到凳子上,自己坐下自斟自饮着。举高的酒坛泻下清澈的酒,雪白的梅花随着酒的流淌一朵朵的飞下,竟然还像刚摘下来般的清艳如昔,透过透明的酒,宝宝可以看到风雅盯着酒时专注的表情,不懂这酒有什么厉害的地方可以吸引风雅的注意。
风雅察觉宝宝在看他抬脸,见他皱起眉咬起手指,微微抿唇,放下酒坛。
“乖,生什么气呢?”
似乎连那轻柔的语气都夹着酒的醺然如醉,凑到酒杯边缘的嘴唇渐染水的柔性,丝丝的酒好象要滴下他弯起的嘴角,柔得像水流过的嫣红……宝宝只是看着,一动不动得看着他,没有回答,目光落在他被酒滋润得过分艳丽的嘴唇,情不自禁地,他不懂情不自禁的含义,顺着本能的意愿,挪到风雅的身边,双膝跪在风雅大腿上,与风雅纳闷的视线平视,倾身舔起他嘴唇上的酒渍。风雅错愕,却没有推开他。
柔软滑嫩的小舌仿佛在诱惑风雅似的一点一点舔去他唇上的酒渍不放过一处,缓慢的磨损风雅的理智,吞食风雅压抑的呻吟。
酒精,逐渐的发酵,理智跟随着渐渐瓦解崩溃,如蛇的欲望他的体内穿梭,每游走一步他的呼吸深沉一步,浓烈的酒香混着梅香都不如不知是否在诱惑他的青涩稚儿的散发出特有的香甜气息来得香气四溢。他快要发疯了,极力忍住多时的欲望在此刻会爆发出来,他一直在忍呀,但这折磨他的孩子并不知道,小小的舌头竟敢舔到他的脖子。
在理智还没完全被欲望征服前,风雅迅速而小心地推开宝宝,宝宝啊一声睡到桌子上,他摸摸被撞得发疼的小脑袋,嘟着小嘴抱怨道:“雅哥哥好坏耶,宝宝会受伤的,万一宝宝流血了怎么办?干爹又不在,宝宝会……”
“死”字未出,风雅已恼火的摁住他小嘴,“你给我闭嘴,我不想听到‘死’字!”说罢收回
“哼!”宝宝打着他的手,两只小脚踢着他的肚子,抗议道:“雅哥哥不想宝宝死掉就更要好好得疼宝宝,宝宝现在好乖好乖,你不疼宝宝就算了还欺负宝宝,呜呜……”瘪起小嘴趴在桌子上低低饮泣,“干爹和爹都走了,没人做宝宝的靠山,雅哥哥不管怎么欺负宝宝也没人会来救宝宝的,再没人疼宝宝了,宝宝没人爱了,哇啊啊……”
是这死小孩先吻他舔他的却是做贼得喊捉贼,反而是他有理等于没理了。头更加的疼痛了,不为这哭声,而为隐藏在心底险些爆发出来的欲望而疼痛着,涨在心口钝痛比尖锐深刻的痛苦令他更加体会到自己深藏起来的欲望有多危险。
“我从来没想要欺负你,将来我们之间还是不要过于的亲近比较好,你以后最好不要再亲我了。”隐讳言语只有他明白自己的想法,他真得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欲望而使宝宝害怕他。
孩子毕竟是孩子,天真的希望能永远的陪伴在他的身边,纯粹的感情如同一张干净洁白的白纸,脆弱无杂质的玉石,只要他稍一用力,纸黑了,玉石碎了。
宝宝抬起布满泪水的小脸猛烈的摇着头,“不要不要……”想也不想得扑上风雅,不准风雅说出“将来我们之间还是不要过于的亲近比较好,你以后最好不要再亲我了”这样的话,嗖嗖落泪,“宝宝要天天亲雅哥哥,雅哥哥……呜呜……”揪紧风雅的领口,再也无法忍受风雅的“残忍”地收回自己做为“丈夫”的权利,沾满泪水的柔软双唇就朝风雅的嘴压上去。
“唔……”
宝宝还没亲到耶,雅哥哥居然抢先了,不公平啊!宝宝刚才亲得正起劲却被雅哥哥推开了,现在宝宝想偷偷地亲一下反而被雅哥哥亲到了,好不公平啊!
“啊唔!”
宝宝很想很想亲回去啦,但雅哥哥力气好大,宝宝打也打不过只好被雅哥哥亲了,呜呜……宝宝悲哀的想着,眼泪流得更多了,不知他心思的风雅更加心疼的吻着他,在心里默默地发誓永远不伤害这孩子,一生得疼爱着这孩子,惟有如此他才值得被宝宝爱。
呜呜……不公平,不公平,宝宝不但被雅哥哥欺负还被雅哥哥亲。
宝宝不断摇晃着举高的双手唔唔的抗拒风雅的亲吻,但黑夜里,跳动的烛光只映出两人互拥相亲相爱的身影,那抗拒的双手渐渐软下去,搂住风雅后背。
我现在讲个笑话吧。话说昨天某伊被电烙铁烫伤左手食指后,某伊回到家,对自己的老妈说:“妈,我的说被电烙铁烫熟了。”
某伊的老妈正在看电视,随后问道:“能吃了没有?”
某伊顿时倒地不起。
*
宝宝喜欢吃好吃的东西但宝宝不会做啦,看着又是煮焦的一锅粥,站在他身边的厨子几乎想直接去撞墙,大叫“孺子不可教也”。这已经是厨子第……连他自己都想不起来这是第几次教宝宝煮粥了,前前尾尾十指都不够数。
宝宝委屈的咬咬唇,难过的低下头准备把粥倒进猪圈喂猪。大家都说了,宝宝做的饭很难吃的,雅哥哥会吃是因为喜欢宝宝才每天三餐都吃宝宝做的饭。雅哥哥吃得时候还露出笑容宝宝看得很开心,但自从今天早上尝了一口自己刚煮好的粥才发现好难吃呀,宝宝立刻吐了出来。这样难吃的东西怎么可以给雅哥哥?宝宝当即做了个决定——跑去找厨子大叔教自己做饭。
厨子只是看看宝宝煮得粥开始着手教他煮粥,但看起来聪明绝顶外加可爱的宝宝实在不是做饭的材料,一个早上下来煮坏了好几锅粥连那猪都是吃下去后吐出来,实在令做了好几十年厨师的厨子汗颜啊。
“宝宝,我要开始做今天的午膳了,你下午在来找我教你做饭。”厨子摇头叹气道,于是不在看宝宝一眼开始准备午膳。
宝宝端起锅一步步走向猪圈,把粥倒进食槽里,这一次的粥好象没上次的那么难吃了,几头肥猪争着抢着喝粥,偶尔一头看起来是领头的猪跨进食物槽里占据全部的食物,另为几头猪不甘示弱,连忙争先恐后的爬进食槽里。拎着锅的宝宝趴在猪圈的围栏上看着猪抢食,沮丧的小脸逐渐露出笑容,隐去方才的沮丧。
风雅躺在树上,远远地看到这一幕,嘴角悄悄地弯起,没听见树下弟子呼喊他的声音,独自沉浸在那甜蜜的笑容。
“师叔、师叔……”
风雅负责教导的几名弟子大声的呼喊着他,风雅终于听到他们的声音低下眼问:“你们怎么还不练习武功?”被人打搅的不悦微微显露在口气中。
“师叔,我们这一招不知道该往右直拐还是往右偏下拐。”
“你们先把那个招式做出来给我看。”
一名弟子马上出拳摆出难住他们的招式,此时一根树枝凌空射来打上他的手臂,往右偏下一点拐,身体随着那股冲力偏到右侧一点,吓得当场的弟子们冒出一身冷汗。
“如果你们还不懂我可以再教你们一下。”轻轻地一笑,漂亮的脸蛋别向一处,淡淡地说。
他们连忙说“懂了懂了”,那敢去招惹风雅,但风雅强势的作风也确实让他们懂得紫澜门拳法与剑术的每一招每一式。
风雅瞄一眼他们,继续分神的看着远处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宝宝。他今一早已经看到宝宝把好几锅的粥倒进猪圈了,而没有一碗是端来给他吃的,他连一头猪都不如吗?苦笑渐起,他难以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想法,可能是一个早上没吃饭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吧。
他还在书房里算帐本时,每一夜的消夜都是一碗或糊或焦的甜腻米粥,那孩子大概是知道吃粥该加点小菜竟把还没切碎的咸菜盛在小盘子里端配着甜粥吃,本就不喜甜的他面对着两种极端的滋味居然二话没说嚼着咸菜喝着甜粥,还每夜盼望着夜里这份宁静的时刻。
一顿的消夜仿佛还不满足,变成每日三餐,而今天好象发生了什么怪事,宝宝不送饭来。
“你们自己练习吧,我有事,有什么事你们可以问别人。”风雅说完话一跃而起已在几丈之外,身后不时的发出的几声惊叹。
“小猪要吃光光喔,这是宝宝做给雅哥哥的粥你们可不能挑食,不然宝宝会生气的,以后再也不给你们粥吃了。”宝宝看着猪自言自语着,没有发现站在身后的风雅。
风雅轻轻一笑越过他的身看着猪圈里的猪,“恩,还不错,养得挺肥的,你的功劳还真不小。”
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宝宝一跳,刚一转身结实地撞上风雅,风雅就着两人现在的姿势轻拍着他的后背。“我又不是怪物你的反应用不着这么大吧?”故意挑起他的小脸压着他的小鼻子。
宝宝的头一撇,躲离风雅的手指,摸摸被风雅压趴下的鼻子皱起小脸,大声的抗议道:“宝宝会变丑的耶,雅哥哥以后再压宝宝的鼻子宝宝休你喔。”
“哦?”风雅抱胸表示怀疑道:“算了吧,你每次说要休我哪一次是真的?这一次定是假的吧。”靠近那张听了这句话后就涨得通红却现出不服气表情的小脸,风雅哈哈大笑,“我说中了,气也没用。你还小嘛,什么心思都藏不住。”
“雅哥哥是大坏蛋。”踩风雅的脚一脚,宝宝气鼓鼓的抱起锅转身离开他。
风雅跟上他,走了不久,宝宝回头猛跺脚的吼道:“你不要跟宝宝啦,宝宝要讨厌你。”举起锅表达自己的怒气,只换来风雅抿唇一笑,依然跟在他的身后。
讨厌的雅哥哥还跟着宝宝,宝宝不想理雅哥哥嘛,不要跟宝宝了。但风雅轻不可闻的脚步声不知怎么地清晰异常,一声声传进宝宝的耳朵里,想忽略他都很难。宝宝回头又吼了几句,风雅反倒是有趣的挑挑眉,宝宝只好不做声的边走边踢着石子,想办法忽略风雅的紧跟着他的脚步声。
宝宝厥起小嘴,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笑嘻嘻哼哼起来,骄傲的看了风雅一眼,然后锅卡上自己的小脑袋,已精铁铸成的厚实的锅成功的阻隔风雅的脚步声。
风雅哑然,不禁失笑,伸手敲敲锅底,震得宝宝耳朵嗡嗡叫好难过。“别闹了,小心撞墙。”他笑着好心的提醒宝宝,但宝宝不领情,用卡着锅的脑袋使劲撞他一下,然后昂头挺胸的向前走,风雅慌忙喊道:“小心你前面的树——”
咚地一声巨响,反弹过来的力使宝宝推后几步,小手前后滑动几圈没能抓住什么东西支撑失去平衡的身体哀号着向后倒去。
居然不痛耶,宝宝真是运气好命又大。被撞得脑子迷糊的宝宝庆幸自己没受什么伤,他可不想流血,很恐怖耶。
“你这死小孩就爱搞鬼,还不起来。”风雅拿下锅扔到一边去道:“你饿了我一天就算了,还当着我面头戴锅去撞树,我可没太多的力气做你的垫子,还有你这一脸的粥!”
“宝宝以为会受伤……呜呜……”宝宝爬到被自己压到的风雅胸膛上一脸哭相,没说几个字就热泪盈眶,擦擦眼泪抹到风雅的身上。
一股莫名气自丹田生,“脏死了,快拿开你的手!”胖嘟嘟的小手沾满眼泪鼻涕和看不出原样的粥皆擦上风雅的胸口,饿了一天风雅好脾气全部抛上九霄,不能容忍宝宝越来越放肆的行为,当即暴跳起来,“你还吻我!”风雅暴躁的吼着,怎么也甩不开紧搂住他脖子的宝宝。
“吃……吃……粥……”边亲风雅边把唇上的粥喂到风雅嘴里的宝宝开心的说着。
闻言,风雅举手投降,彻底放弃挣扎,容忍宝宝胡闹的行为。
“今天晚上宝宝会做好粥,宝宝一定会的哟,雅哥哥相信吗?”
嘴里是有些苦的焦味,耳边是宝宝期待的言语,风雅望着认真的宝宝,没有说什么。宝宝紧张的等待着风雅的回答,抓着风雅领子的小手攥紧。
“你为什么要做粥?”他曾想过宝宝是因为嫉妒柔儿才这么做,但柔儿已经不再送消夜给他了,宝宝应该不会再做这无意义的行为了。
“宝宝喜欢雅哥哥嘛,宝宝只要想到雅哥哥吃得是宝宝的做得粥就觉得心里好开心。”宝宝露出的表情比阳光还要灿烂的幸福。
风雅终于明白了,“恩,好,我晚上等你。”
“太好啦!”宝宝欢呼一声抱住风雅猛亲,风雅虽含着淡笑但深刻的目光同样的幸福。
虽然晚上的饭还是很单调的一碗甜粥配着一小碟的咸菜,惟有可吃下的人才能尝出其中的一番的苦心和爱。简单的爱犹如这单调甜粥和咸菜,极端的两种滋味,能吃出不同的感情,也许别人说风雅太疼爱宝宝了,也许大家说宝宝不是做饭的材料,但他们的感情就是极不相称的一碗甜粥和一小碟咸菜的搭配,所以更要珍惜现在的感情,不能等到失去时才知道珍惜感情,那太迟……太迟了。
爱便爱了,他风雅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不曾后悔。
*
刚才的笑话纯属虚构,哈哈!!!
是我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笑话,大家可能觉得不可笑吧,但我想到时是看着自己的手指想:耶,说不定烫出水泡的那部分真的熟了。我这么想着就想咬下去看看,汗!
挺恐怖的说!
我前几天想写玄欢小说,但我一位朋友说,你这人写文从来不喜欢大纲,而玄欢小说在写之前就要把背景、种族、魔法之类的东西要设定完成,所以你根本没有写玄欢小说的能力,而且我写文的涉及范围太小,写不出玄欢这种大气的文。
我哭!说得好残忍呀!
这一节文写的很短,是第七章的首尾,我发现我每次快要把文写完结时就什么乱七八糟的情况全出现了,主要是想写h时情节却还发展到那里,我那个恨呀!(咬紧手帕!)
所以h都排到结尾,无奈啊!
等我把《闹》写完后我就开始着手写宝宝长大的番外了,事实文写了那么多部还写下去是非常不好的举动,像我这样没能力的人非常容易写出烂文的,因此我不准备在继续下去了。
大家不好意思咯,请原谅我吧。
*
幻剑把用层层白纱裹住的“幻剑”递给花清彦,虽然寒气不在,但玉石特有的冰凉仍通过“幻剑”传达给花清彦的掌心。花清彦疑以双手接过“幻剑”,然后疑惑的道:“可以问幻剑使一个问题吗?”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把幻剑宫的镇宫是宝交给你对吗?”幻剑笑笑的问。
“正是。”
“宝宝的精神状态不好,很容易影响到‘幻剑’,你打开白纱看看‘幻剑’便明白了。”幻剑神秘的说。
花清彦揭开白纱,只见本应该通体剔透的“幻剑”却呈现出一种难解的青黑色,“这……”
“寒气是‘幻剑’的精髓,‘幻剑’是本体,即使分离成两种状态它们依然互相影响,宝宝的精神状态不稳定就会出现类似的情况。”幻剑解释道:“他的周围应该发生过无缘无故结冰的现象吧,这就是‘幻剑’的寒气造成的,你回紫澜门要多多提醒风雅小心的对待宝宝,不要让他的情绪发生过大的波动,虽然这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但时间久了,寒气压过‘焰魔’失去平衡受苦的可是他们两个人。”
“多谢幻剑使提醒,花清彦在此谢过。”花清彦鞠躬道谢。
幻剑柔柔的笑着摇头摆手,“你控制了我的病情可以让我多活几年陪伴殷宇我理所当然要帮你们的忙,这是我应该做的。”说着微侧头看着左侧因劳累而打起瞌睡的殷宇,解下一衣温柔披在他的身后。
花清彦悄悄地退离,留出空间让这两人独处。
幻剑的身体状态太脆弱了,随时随地都离开人间的可能,靠这对殷宇的爱支撑坚强的活下来,他的感情既深又浓,医术高超的他也只能帮他多续几年的命。
对于这对十几年后才能破镜重圆的恋人,丝丝的感伤的花清彦庆幸自己和艾罗安不须经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就可以在一起,他真是太幸福了。
“清彦,我们该回紫澜门了。”待在门外终于盼出花清彦的艾罗安连忙拉住花清彦就大步步的拖走,生怕那幻剑使的身体又出什么问题而抢走他的爱人。
花清彦见那门逐渐的淡化消失,手中的幻剑一点一点的恢复成原本的通体剔透,闪烁着玉石朴素清澈的光华。
第八章·宝宝失踪
一曲剑舞,却是醉眼飞花,尽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看不清的是比繁花还凌乱但乱中有序的剑光美,还是剑光中始终含笑的人美。身后的高大男人仍下酒杯从石凳上站起,一步步趋近停下舞剑的美人儿,不层碰过兵器却宽大厚实的手掌抓住美人儿的持剑的右手,美人儿先是一惊,然后娇媚的挑起唇勾起嘴角,含着狭促笑意双眸直勾勾的凝视着俊美比他粗犷的男人。
“这就是男人的容貌吗?”哈哈大笑起来甩开他的手,阴柔的容颜反是狰狞的恐怖,“我也是男人呀,为什么我却喜欢男人呢?”
“雅儿……”神情的唤着美人儿的名,他跟随他痛苦着,情不自禁的想碰触这虽美但冷漠的少年。
“不准你这么叫我!你再叫一次我就杀了你!”痛恨的吼着朝前就一巴掌冲那俊美的脸庞甩下去,然,喝得醺醺然的他踉跄的向他跌去。
比他宽大的胸膛,比他温暖的怀抱,他已经许久不曾有这么的感觉,小时候是大师兄这样抱着他,带着他习武教导他人事,他开始依赖起大师兄的情,独自离开师门后他变得孤独害怕着回到师门,因此从来他小心翼翼的隐瞒着自己的踪迹,更加的孤独。
“我会等到你对你的大师兄死心的那一天,要你爱上我。”男人誓在必得发誓着。
是醉了吧,不然他怎会有这样能称为妩媚的表情?是醉了吧,否则他怎会醉倒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却吃吃地笑着?是醉了,他怎会躲在男人的怀里哭泣流泪允许他的双臂搂住自己?他是谁?
恍然明了,他是被他一直故意冷漠以待的汉,水若仙的青梅竹马,那个曾经救他一命的堂堂王爷。
出了一身冷汗的风雅弹跳坐起,大口大口的喘气,空洞地注视着黑暗。
窗外的月光真美,吸引脑中一片空白的风雅的注意,他擦把冷汗下了床,小心的推开门防止门外的冷风吹进房里冻着睡得香甜的小人儿。
现在已经二月底了,大地开始复苏,嫩绿的草芽偷偷地钻出地面,融化的雪水滋润着它们,促使他们快速的生长,但还能听得见冬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一到晚上这风就是刺骨的寒风,吹得人直打哆嗦。
风雅一离开卧室,脚步匆忙而焦急,终于看到在月光下粼粼一波的汪水清澈见底。他蹲在池边不顾寒风呼呼吹过耳际,捧起一捧水扑着脸,混乱的脑子似乎被冷水浇走烦乱的思绪,随后正是他需要的清明。
冷静下来的风雅又朝脸上扑几捧冷水彻底赶走汉的身影。
他已经两年半没见到汉了,这对救命恩人的汉来说是一种极为失礼的行为,但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不是汉心目该爱的人,而他也不曾对汉动过心,救命恩人就是救命恩人,他没有出轨的想法,即使汉是有权有势的堂堂一介王爷,他风雅也不屑攀附,这不是他做人的原则。
身为魔教教主之子的他唾手可得整个魔教,他将来过一次无拘无束的魔教生活也无妨,况且他本来就不是好人。
风雅突然想笑,笑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想笑。
汉,酒后之语可信吗?
*
雅哥哥不但人长得好看,剑也舞得好美,好多剑光闪来闪去耶,宝宝眼花看不清哪个是雅哥哥哪个剑光啦,雅哥哥的一会儿跳一会儿蹦的,宝宝的眼珠子转了好几圈啦,好酸喔,但雅哥哥还是跳还蹦,宝宝头晕呼呼的,眼睛花花的,要倒了,真的要倒了!
宝宝身体一歪,眼看就要从假山上滚下,边舞剑边分神注意他的风雅慌忙旋转翻身落在假山下接住呈“大”字型趴向地面的宝宝。
香喷喷软呼呼的雅哥哥,咬一口,痛啊,雅哥哥干嘛又敲宝宝的脑袋呀,宝宝还没咬下去呢,讨厌讨厌,宝宝一定要咬到雅哥哥。宝宝不依的踢着风雅,莫名被狠踢几脚的风雅纳闷的皱起眉。
“怎么了?我救也不对了吗?”
“哼!”小脸一撇,厥高的小嘴足以挂上一斤猪肉,宝宝决定气要气到底。
“你这无理取闹的死小孩。”挑挑眉,风雅放下他。
宝宝越来越生气了,鼓起腮帮子,攥住风雅的领子不让他放下自己。风雅不解,作势要拉开他的手,宝宝逮到机会扑上他就亲了他的嘴唇一口,偷完香就松来手跳离风雅的怀抱,拉下自己的眼角朝风雅扮一个鬼脸,咯咯的笑声扬起,心满意足的火速逃离现场。
这死小孩,原来是因为没机会占他的便宜而生气,过一会儿抓到他可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他。风雅气极反笑,娇小的身影消失,手指抚上沾染一丝香甜的唇瓣,尝出宝宝刚刚吃得蜜枣味。
是蜜枣,他从街上为宝宝买来的蜜枣。
灌醉小孩是会得报应的。呵呵!
*
花开开啦,花园里有花开了哟。
黄色的五瓣花瓣,好象一朵朵小喇叭花一样的可爱的小花一连串的在一根枝条上绽放,楚楚动人。这是什么花呢?宝宝蹲在花前歪着同样可爱的小脸看着花半天还是想不出这花的名字,他搔搔腮,
虽然这花不香但好可爱呀,送给雅哥哥吧,顺便问问雅哥哥这是什么花。
打定主意的宝宝嘿嘿傻笑一声,忙不迭伸手去摘花,小手还碰到花,不知何时突然从他头顶上越过的大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宝宝抬起头,看到明显带着不悦表情的风雅,嘟起小嘴问:“干什么呀?”
“你不能再摘花了,今年大概只有迎春花会开。”因为宝宝和他在一起正是晚春,迎春花的花期早过,才能留得一命。“乖,听话。”风雅放柔语气劝道。
宝宝心不甘情不愿的缩回手,眼巴巴看着只能看不能摘来送人的迎春花。
原来它叫迎春花呀,很好听的名字呢,宝宝真得好想摘一朵送给雅哥哥,只要一朵就够啦。风雅刚一回头,宝宝立刻再次伸出小手,感觉到身后的动静的风雅飞速的回头捉住他掐住花朵的小手,无奈地警告道:“你怎么不听我的话?我会生气的。”
“呜呜……雅哥哥抓得宝宝好痛。”黑瞳迅速染上水色,小脸皱成一团,宝宝可怜兮兮的说。
风雅连忙送开手,“好了,别哭了,我买花送你。”弯腰擦擦刚刚被眼泪沾湿的小脸,眼泪立刻又沾湿小脸,“你怎么样才不哭?”没了主意的风雅叹着起问。
“宝宝要钱。”小嘴凑到风雅耳边又尖细又大力的喊着。
风雅只觉脑子哄地一声炸开了,痛苦的呻吟一声道:“没有。”
“宝宝要钱,宝宝要钱……”宝宝不准风雅起身逃离他的尖叫,扯起嗓子使出全力的大喊。
风雅忍无可忍,扬手抓住他的后领提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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