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搭配适合就可以。”我说完之后挂了电话,带着讽刺的笑容看着那两人。安墨轩没有表示,苏烟则是眼中带了泪且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没有关上门,示意他们能有多快离开就多快离开。
“名小姐……”
苏烟微弱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没有理会,走出了休息室。
自己做的事就要自己承担,发生之后再寻求别人帮助,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处世方式。
我到了前厅,走向在一边交谈的几位贵妇,将绿色袋子递给母亲:“妈,你要的袋子。”
“啊,在这里。”母亲接过袋子从里面拿出一本相册,翻了几页之后从里面抽出一张折叠好的纸片,展开来给萨拉夫人看。“瞧,这个就是我当初的原稿。”
我看了眼,上面的线稿是一串项链,看上去很象那串stella。母亲怎么会把原稿这么重要的东西夹在相册里面?还落在了休息室?
我心中疑惑,但是没有表现出来,颔首和几位贵妇人道别之后就准备回到会客室。路途中顺便拿出手机看了下,有一条新短信。
是李依回复的,内容为一个喷血的表情外加一句话:'我去这这这是什么东西?!神兽吗!!!'
'保存好,不要删了。'我回了她一条短信。
过了一会儿,她回复道:'当然啦,你当我傻啊?只不过这两个人也太明目张胆了吧?话说名晨在场不?'
'不在场。这件事注意保密,我快到会客室了,等会儿详谈。'
回到会客室,李依看见我就一下子跑了过来:“蕊蕊!你怎么这么厉害?竟然拍到这个视频。”
“运气好。”我笑道,问她:“舒雅呢?”
“你爸爸把她叫走了,好像是有什么会议。”李依将一缕发丝绕至耳后,道:“这个新品发布会怎么这么没有意思,和平常的什么舞会宴会没什么两样,到处都在谈生意。”她说到这里冷笑了下,“刚才还有个二头青跑过来让我透露下极光今后的走向,这人是傻子吗。”
“欸,蕊蕊,这个视频你准备怎么处理?”她问,“名晨也真够倒霉的,女友出轨哦~”
“他倒霉?”我嗤笑一声,“谁倒霉还不一定呢。名晨这个人心思很深,就比如那个埃德温那,之前可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爸现在知道了他和埃德温那家族的人得关系,一定很高兴吧。”
“也许他被人家利用了,埃德温那实际上是想打开中国市场。”她思考道,“大陆对于奢侈品的关税是百分之百,即使世贸组织在那边压着也还是不降低税率,国内的奢侈品市场其实在国际珠宝上一直很畸形。”
如果埃德温那想要进军中国,那么由athena来引航确实是最便捷的方法,只不过谁会这么笨把自己的猎物拱手送给他人?
“名晨还没那么笨,也许到最后他反而是最大的获利者。”我摇摇头,“依依,现在安氏有什么动静?除了最近和rorrmery的在东南亚一笔大投资之外?”
她摇头:“没有了,目前市面上的就这个。”
“哎呀呀,”我拿着手机,再调到视频文件夹,看着最近拍摄的日期烦恼道:“那么这个视频不就要被雪藏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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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品发布会总算是在各人心思兜转中顺利闭幕,经过这一次的展览,athena算是确立了转型后的走向——经典与时尚并存,在塔尖闪耀的雅典娜之光。而设计师阮扬等人更是名声大起,一时间在各大国际知名珠宝报刊上独占风头。
在这种形势之下,当天的一女二男之争似乎也微不足道,只能在国内小报刊上见到报道。也许是父亲等人的压制,也许是民众的注意力并不在八卦上面——毕竟,这是豪门而非明星——那场闹剧一般的风波,到最后却演变成了“安氏夺嫡斗争”的号角。而在同一场合出现的shinn edwina则是引起了一场暗涌,人人都知道,拿下了pierry colinna就相当于占领了欧洲市场,每个人都不遗余力地在接近这位埃德温那先生。
“一下子就多了两个黄金单身汉,”李依和我趁着难得的假期来到了cbd外沿,正在商场二层挑选夏令服装。她一边在镜前比划,一边和我聊道:“爸爸把这件事搞得和元 首会面一样,让我不要大意地去接近他们,说如果能够获得任何一人的好感就再好不过了。”
“那不是挺好的?”我的手指挑过一件件绿色的纺纱裙,随口答道,“反正你现在也单身,找个男友有什么不好。”
镜中的李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厚,好像你有男朋友一样。”她摇摇头说道:“安氏呢有那个安墨轩在就有破产的可能,那个外国人我甚至还不知道他和埃德温那本家是什么关系,到时候他万一说‘不好意思,我其实是他们的一个远亲’那怎么办?”
“都想到这么远的地步啦。”我最终选定了及膝的连衣裙,翻看型号。“那个埃德温那是pierry colinna的执行官,身居高位,他不可能是远亲。而且西欧的大部分家族都有名字规定,s开头的在埃德温那家里……”
我低低一笑:“可是嫡系亲属。”
而且比照年龄,更有可能是下一任的家主。
“哇哦。”她惊叫一声,“你懂得真多,蕊蕊。”
“是你懒。”我对她绽开一个假笑,走进试衣间。
“名蕊!”
我没有回答,开始试着看中的连衣裙。
这一个多月名晨除了在公司就是和那位shinn edwina混在一起,要不是他还时常和苏烟出现,我都要以为他改变性取向了。不过,说不定苏烟是个烟雾弹呢。
父亲会让他的儿子喜欢和一个男人结婚吗?想想都可怕。
我思考着名晨同性恋的可能,或者说是让别人认为他是同性恋的可行性,等到我意识到手机的铃声时我才回过神,看着来电显示之后接通了电话。
“爸,你找我有什么事?”这几天父亲陪着母亲去了纽约,他会打电话来我还是很奇怪的。
“阿蕊,”父亲的声音不若往常那般镇定,反而非常急促。“小晨出了车祸,他现在需要动手术,你马上去市一院,院方需要家属签名。”
“车祸?!”我差点把手机摔了,震惊道:“怎么回事?!”
我一边问一边将蓝牙接通,把耳机别到耳边,开始换下连衣裙。
父亲在那头又气又急:“今天那小子给那个女人庆生,原本准备去鲜花港,谁知道半路却出了车祸。医院通过手机通讯录找到了我,但是我现在在纽约脱不开身……”他的声音难掩忧心与疲惫,“你先去那里看着。”
我仍然处于震惊和不可置信之中,神游着换下了新衣。“好,我先去那里。在市一院,几层?”
“六层。”
我挂断电话,推开门走出试衣间。
“蕊蕊……”李依忧心忡忡地看我,刚才我的那声叫声她一定听见了,“怎么了?谁出车祸了?”
“名晨。”我闭了闭眼。直到这两个字从我口中说出,我才不得不相信,我的弟弟,出事了。
“他?!”李依不可置信,“怎么会?他不是一向很小心的?”
“我不知道。”我有些烦躁,将连衣裙还给柜台小姐后就径直往电梯处走。“我现在要去医院,你继续逛街吧依依。”
“那你先走吧,”她说了这句之后又加了一句:“路上小心!”
我微微扯了扯嘴角,等待电梯开门之后下到地下室,然后开车离开商场。
上海的周末道路是出了名的堵,我的车开上公路后就一直在慢腾腾地移。等到在一个十字路口看着绿灯变成红灯之后,我的耐心终于耗尽,直接踩下油门闯红灯。
要家属签字的手术到底是受了多重的伤才会实施?父亲的声音中明显透着焦急,我却在这边等红绿灯,真是笑话。
我看着路上形形□的车影与行人,握紧了方向盘。
名晨,你可是我的竞争对手,千万不要死了啊。
*
我好不容易赶到了医院,询问了前台之后到了六层往手术室那边走去,却只在手术室门前遇到了坐在长椅上捂着脸的苏烟。
我下意识地捏紧了皮包:“他人呢?”
苏烟低声抽泣的声音停住了,她抬起头看我:“……在里面。”苍白的脸上有两道泪痕。
里面?那么就是危险未定?
不过总算没有一撞就死,我好歹放心了一点。
这时门开了,一位护士端着手术盘从里面走出,见到我她愣了下:“请问您是病人的家属吗?”
“我是他姐姐。”
她点点头,喊住从另一扇门出来的护士:“小音,去血库拿b型血。”喊完之后又将手术盘放在一边对我说:“请稍等,我去拿手术同意单。你们的父亲刚才说过先手术,同意单延后签字。”
我等着她又转身回手术室拿手术同意单,在指定的地方签了名。
护士端着托盘离开。
看着手术室门口亮起的红灯,不能否认,我心中有焦急和担心。不管怎么说,我虽然对名晨一直抱有仇视的态度,可是从没有想过要他死。
现在干着急也没有用,我坐在长椅上,按捺这心中的焦急,静静地等待着手术结果。
医院的时间流逝一直最是缓慢直到父母都挨个地问了一遍名晨的现状,手术室的灯才熄灭。
一群医生鱼贯而出,名晨也被人推了出来。我站起来第一个走到看起来是主治医生的面前,问他:“医生,我弟弟怎么样?”
医生拉下口罩,说道:“病人情况稳定。只是头部受了轻伤,肩部被车玻璃扎进动脉失血过多,不过总体稳定,没有太大的危险。”
刚才在等待中父亲已经同上海警方取得了联系,舒雅也告诉我是两车相撞后名晨的车挡风玻璃被撞碎,致使车祸现场看起来触目惊心,但是实际伤亡却很小。比如说苏烟,由于事发时她坐在后座,所以一点伤都没有受到。
“病人还需要留院观察,请您去前台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医生继续说道。
我现在才算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好。”
办理完住院手续之后,我看着在名晨病床前垂泪不止的苏烟,再也没有办法保持优雅形象:“苏烟,你如果精力那么多,就出去发型,不要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我看着烦。”
她止住了哭泣,改抽噎了:“我……我让晨带我出去散散心,可是没想到半路会……名小姐,是我的错……”
“没错,是你的问题。”我冷笑道,“要不是你在两个男人之间摇摆不定,安墨轩也不会气急了眼撞我弟弟不是?”
根据现场的录像调查,名晨的车开得好好的,偏偏斜刺里冲出了一辆跑车,和他的车来了个大碰撞。而车主被带到局后被确认为安墨轩。
他倒是厉害啊,还要来玩一起死的戏码。
苏烟一下子停止了悲伤,震惊不已。“不是的!名小姐,这件事墨轩他也不是故意的!”
“安墨轩蓄意伤人,证据确凿。”我看着一脸惊慌的苏烟,内心的快意在蔓延,故意报复般地道:“他今天既然敢撞我弟弟,就要有把他整个人生都赔进去的准备!”
“不!名小姐!你不能这样!”苏烟一下子站起,极力反对道:“他只是撞了一辆车,他并没有罪大恶极!”
我看着她,面无表情:“可惜,他撞的人是我的弟弟。”
“晨不是没事吗,”提到名晨,苏烟有些愧疚,但很快她又将注意力移开了。“名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本来就对不起他。如果再这样……把他的一生都赔在监狱……那我就欠了他一生了。”
她眼中又漫出了泪水,哀求地望着我,希望我不要把整件事严重处理。
我这个时候真的想扇她一巴掌。
她欠安墨轩很多?她怎能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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