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周海平的日子过得就没栾萌萌淡定了。
他站在阳台上,一个劲儿的猛抽烟,觉得隐藏在他身体里的那块脓包终于化脓出血了,他感到了痛苦中的一种极致的快乐。
这脓包就是栾萌萌的不洁之身。说白了,就是男人的情结。
大学四年,栾萌萌在周海平的眼里就是一个修女,手都不让男生碰一下的修女。罗美薇把他甩了之后,他就愿意找这个修女诉苦,因为她纯洁。
后来,他的父亲周博士让他娶栾萌萌为妻,他心里其实蛮高兴的。栾萌萌这么洁身自好,是个好姑娘,娶这样的好姑娘做妻子永远不会让他的头顶上冒绿草。
洞房之夜,他激动的趴在栾萌萌的身上耕耘了一次一次又一次,她一声不吭不说,身下的那块洁白的床单依然洁白。
周海平受不了,他把白床单塞到垃圾桶里,连垃圾桶一起丢掉了。
从那以后,他对栾萌萌的态度就变了,他觉得栾萌萌太坏了,居然穿着虚伪的外衣欺骗了他这么多年!每次半夜醒来看见睡在身边的栾萌萌,他就像看见了一块烧红的烙铁,浑身被烤得伤痕累累。
他这人要面子,不肯向栾萌萌开口寻问,更可气的是,栾萌萌居然也不主动向他这个做丈夫的解释!
她难道不晓得男人最在意的就是这个吗
可他哪里晓得,那不过栾萌萌年少时上体育课跳鞍马跌倒了破了处,她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他周海平。
周海平无数次的假想过栾萌萌的第一个男人是谁第一个被他假想的对象是朱大p,因为麦迪的关系,他是唯一和栾萌萌走得近的男人。更何况,朱大p那家伙天生是个,还曾打过他的圣女罗美薇的主意,像栾萌萌这种小白菜,没准儿他就顺口给吃了!
结婚后的头两年,他特别留意栾萌萌还在和哪些同系,尤其是还没有和朱大p联系过
有一次,麦迪将栾萌萌约出去玩,他不动神色的跟踪了她一个晚上,见她只是跟麦迪去ktv疯了一晚上,他的心里才稍微好过了些。
平心而论,结婚5年来,栾萌萌将妻子的这个角色演绎得很到位,在家事上从未让他过心,经济上也很,而他呢在他老丈人栾院长的帮助下,事业蒸蒸日上。
唯一让他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在床上,他觉得栾萌萌虚伪得过了头,明明早就不是了,却还要躺在床上装纯!假如她些,他或许就接受她了。但她没有,她就在那儿一个劲儿的装,像个逆来顺受的小媳妇!
想起刚才在电梯里的一幕,周海平狠狠的拔了一口烟,吐出浓浓的烟雾。
她现在终于不装了,和唐钰那个勾搭上了,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海平,吃饭了!”罗美薇手里拿着一只咬了一口的翅膀,对周海平喊道,一点家庭主妇的样子都没有。
脓包被捅破了,周海平心里那条一直堵塞着的终于被疏通了,他第一次拿罗美薇和栾萌萌作比较。
咋看之下,罗美薇似乎比栾萌萌看着漂亮,可一想到了刚才栾萌萌在电梯里叫唐钰那软软的声音,周海平突然有种过电的感觉。
他扔掉烟头,急急忙忙向门外走去。头顶上是否已经冒绿草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得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田。
“海平,海平,你去哪儿”罗美薇在他身后叫喊着。他怎么突然走了!她还有事儿和他说呢!
周海平的车速开得飞快,他得去找那个能挽救他和栾萌萌婚姻的人。他确信,只要那个人肯出面,栾家就不会让同意栾萌萌和他离婚。
正文(63)她是一条魟鱼
夜深了,城市的夜空依旧看不到星光。
池田坐在一家环境幽雅,但是地段偏僻的西餐厅的包房里就餐。
他家大业大,却从不铺张,不宣扬,不刻意,就这样安安静静、无声无息。他行事低调,从未有过绯闻缠身。他的言语向来不多,甚至很少与人眼神交汇,不说话的时候更是气质冷峻,让人不敢靠近。
从他拿餐具的姿势可以看出他风度翩翩,彬彬有礼。
“池先生,这是我今天派人跟踪的照片。”阿东跟池田多年,了解他老板的个x,有事儿说事儿,没事一旁抽烟。看鱼。
池田扫了一眼照片上的男人,那个被狗追得满街跑的男人。
“他去了一个叫华佗在世的小诊所,买了一些这样红色的药丸。”阿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曹神医的“j来撒。”
“找人查一下他这几年的行医记录,二十四小时监视他。”池田手里的餐具没停,切了一块带血的牛r放进嘴里,他喜欢吃三成熟的牛排,r质鲜嫩。
“这是栾小姐今天去菜市场买菜时的照片。”阿东看了池田一眼,轻声说道:“她今天在菜市场和人打了一架,她。。”阿东停顿了一下,见他老板握着刀叉的手停住了,他接着说道:“她用砖头拍了一男人的脑袋。”
池田一听,胃口转淡了,将打叉放在餐桌上,拿起栾萌萌手拿砖头拍人脑门的照片。
这女人可真是孙二娘转世!
他用白色的餐巾擦了擦嘴,起了身。阿东和以往一样跟紧池田的脚步。“是唐少去局子里把她给捞出来的,那挨砖头的小子让唐少发了狠。”
“为什么”池田的脚步放缓,唐钰那小子一向不为女人用气。他常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听尹律师说,挨砖头的那小子当着唐钰的面骂了栾小姐。”阿东没料到池田的脚步会突然放缓,要不是他抽得快,差点就踩到他老板的脚后跟了。
池田眉头拧了一下,难道唐钰那小子喜欢她?!他眼中有一丝闪烁,但很快恢复。喜欢也没办法,无论如何他非动他这件衣服不可,哪怕他为此动他这个手足。
回到住所,池田换了一身黑色的睡衣,推开一扇窗,花架上的g背竹的悠的走过来,将她揽在怀里,嗤嗤笑道:“暖暖,你不是姜茹,池田那小子弄错了。。。”他身上有股浓浓的酒味。
和喝醉酒的人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栾萌萌只要将他带回家。
屋子里漆黑一片,张赫不在。
栾萌萌按亮客厅的灯,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身子,男人炙热的呼吸夹杂着浓重的酒气,喷在她chiluo的颈上,j亮的眼睛蒙上淡淡的雾气,突然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前扑过来。
栾萌萌被他压在地板上动弹不得,他今天真的喝得太多了,重得要命。
“唐钰。。”她拍了拍他的脸,怀里的男人却好像睡着了一样。半晌后,他才从她颈间迷迷糊糊地抬起脸,痴痴一笑,在她脸上亲了亲。“姜茹,你回来了……”
栾萌萌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真的是醉糊涂了,醉得连和谁在一起都不知道。不晓得这个叫“姜茹”的是何方圣神听到他柔柔的喊着这个名字,她的心里有点发酸。
酒是穿肠得毒药,伤肝伤胃。栾萌萌寻思着去弄点醒酒汤,可是怀里的男人醉猫一样,吃糖似的在她脸上蹭来蹭去。
栾萌萌试着哄他。“唐钰,你先放开我。”
唐钰皱了皱眉头,贴近了看她,虎威难逆的样子。“你想去哪儿”
栾萌萌温声细语:“我哪儿也不去,你看,我们总不能整晚躺在地上吧,不如我们去房间的床上躺着好不好”
唐钰一听,绷紧的身体放松了一些,用力地点点头:“好,这里又硬又不舒服,我们回房间躺在床上。”
栾萌萌松了口气,扶着唐钰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向卧房走去。
客厅房离卧室不远,栾萌萌扶着唐钰躺在床上后,还是一身大汗。
真是烂醉如泥。
栾萌萌站起身,想去给他弄点醒酒汤。可人还没站直,唐钰反手一拉,就将她压在身下。“你想去哪儿”他眼角嗜血。“又想去吸那该死的东西吗”
“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栾萌萌知道他喝高了,不和他计较,只盼着快点将他哄醒了完事。
她抬起手,想帮他擦擦脸上的汗珠,却被他一把抓住,灼热的唇蛮横地吻下来,连声说:“姜茹,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
姜茹,姜茹!这该死的家伙干嘛一直张口闭口叫这个鬼名字
栾萌萌有点冒火。
她用力甩开唐钰的手:“姜茹,姜茹,叫得这么亲热,你干嘛不去找她,跑我这儿耍什么酒疯!”她直起身就往外走。
唐钰一把抓住她,红眼珠子恶狠狠的瞪着她:“我知道你又想去吸那该死的白面儿了!”他像发疯了一样,三下两下扯撕烂她的衣服。
“你放手!”栾萌萌拼死抵抗。
她知道他喝醉了,可是他喝醉了也不能这么对她啊!
感觉到她的抗拒,唐钰大力的扣住她莲藕一样脆白的手腕,随手扯过被他撕烂的衣服,迷迷糊糊地将那纤细的手腕绑在床头,双手一拉,打了个死结,又疼又紧,嘴里像蹦豆子似的:“我让你吸,我让你吸。。。”
栾萌萌感到自己像被人装在猪笼里沉到了水里,身上很重,想挣扎却用不上一点力气。她头抵着柔软的真丝枕被,朦朦胧胧地看着扭曲的天花板,如同看着另一个世界。
她听到自己在他身下尖叫,叫得支离破碎,声嘶力竭。可任凭她疼得银牙咬碎,他就是听不到。
他不断重复的只有一句话,他说:“姜茹,不要死,不要死……”
替代品,只是替代品而已。
栾萌萌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煎熬!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像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躯壳,整个过程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疼……疼得那么鲜明,那么刻骨,那么撕心裂肺。
她泪眼蒙眬地望着在自己身上承欢的男人,她从来没有这样怯弱过,小声嗫嚅着,尖细的啜泣说明她此刻有多难过。本以为他会顾及她的身体,可身上的人吻着她的眼泪,咀嚼着她的痛苦,依旧兴动如狂,不管不顾,疯狂了一次又一次。
终于,他筋疲力尽地倒在她身上,平定了呼吸,借着月光痴痴地望着她凝玉般的脸,轻叹一声,细致缠绵的啄吻,似乎暗示着他的恋恋不舍、意犹未尽。
老天爷有时候待人特不厚道,全然不顾俗人的感受,第二天居然骄阳似火,一片阳光灿烂。
张赫静静的瞧着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餐的栾萌萌,轻声问道:“姐,你还好吗”昨夜,他听见她在房间里高低起伏的叫喊声和男人chu重的。
栾萌萌有些苍白的脸泛起一片,那不是幸福的写照而是羞耻的独白,她把一个喝醉了酒的带回了家,qiang bao了自己不说,还了自己弟弟的耳朵。
“姐没事儿。”她喝了一口张赫煮得白粥,鼻子有点酸。“赫,还有两天就考试了,复习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百分之百没有问题。”张赫看了栾萌萌一眼,嘴角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像皎洁的月牙。
唐钰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床单上殷红的血迹。
他的手心冒汗,昨夜自己都干了什么
他听见有开门的声音和关门的声音,他从床上跳起来,冲到门外,拉住正要踏上电梯的栾萌萌,一脸垂败。
“暖暖,我们谈谈。。。”
“谈什么”栾萌萌淡然一笑。“谈我昨晚是如何作为一个叫姜茹的替代品,像一个wei an fu一样被你再次qiang bao的细节”
唐钰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栾萌萌甩开他的手,声音像幽深洞口传来的冷风:“唐钰,我们两清了,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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