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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巨龙暴君|作者:小凤凰|分类:辣文肉文|更新:2025-05-12 17:05:25|下载:巨龙暴君TXT下载
  巨龙暴君·第一章·林淮玉

  第一章

  姚镜桐穿着一袭黑衣,因为她文君新寡。

  今天是她唯一的哥哥——姚仲文的婚礼。

  因为她新寡的身份,父亲对她下了禁令,不准她参加哥哥的婚礼,她的心里难免有点失望。

  听说新娘子很漂亮,是吉川家的掌上明珠。

  “夫人,该用晚餐了。”厨娘道。

  “我还不饿,你先去休息吧!”姚镜桐淡淡地说。

  厨娘在浅野家工作差不多二十来年,看着浅野家的背喜甘苦,让人没法好好羡慕贵族的锦衣玉食。

  浅野家从最兴盛时期与日皇往来密切到至今的没落,宛如一场高潮起伏的电视剧。浅野家英年早逝的少爷浅野川流,最是集悲剧于一身的可怜人,才娶了美丽的富家女姚镜桐为妻,不过一年光景,却死于溺水意外。

  “夫人,晚上我想请个假到我女儿家坐坐。”

  “去吧!多住几天无妨,家里上上下下没有我应付不来的事。”她朝厨娘微微一笑。

  “谢谢夫人。”

  现在的浅野家,由从前的仆役如云到如今只剩下厨娘一人。

  厨娘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又转回姚镜桐的卧室道别。

  “夫人,你一个人在家真的可以吗?”厨娘还是不放心。

  “别为我担忧,我会很好的。”她相信自己真的会很好。

  厨娘走后,整个浅野家像是被魔法撒下了寂静似的寂然无声。

  她很喜欢这样的安静,一点也不害怕。孤独的感觉,有的时候胜过热闹缤纷。

  她的生命刻划至今,已有二十二个年头,让她学会最好的一件事就是冷眼旁观、无欲无求。也惟有这样,活着——会是件较容易的事。

  吃了半碗饭、淋了浴,拉了张椅子静静地坐着,什么也不想,只是看着窗外的黑暗。

  不确定是坐了多久的时间,总之累了,姚镜桐才缓缓地步回卧室休息。

  当她沉睡之后做了个荒诞的梦,倏地,一股外力将她就着被单拦腰抱起。

  她喊着,死命的挣扎,就是无法撼动分毫……

  姚镜桐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陌生人的床上。

  一个陌生男人正用眼光扫视她的全身,他那冷冷的目光仔细地打量着她。

  她有一张细致的鹅蛋形脸庞,贵族式精致的五官,灵巧的大眼和为了让男人享乐而生的嘴唇。如果真要批判她的缺点的话,就是她那一副对世事冷眼旁观的模样,让人望而生畏。

  “你是谁?”她的眼神有些惶恐。

  他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残酷、冷峻。“我要你替姚仲文还债。”

  她的心在狂跳,但她并无太大的表情。“你疯了!”

  他放肆地笑着,靠近床沿,然后开始脱衣服。

  “你要做什么?”他的动作令她整个人僵住了。

  “今晚是姚仲文的洞房花烛夜,他占了我该享有的权利,我只好找你讨回。”

  赤裸的他邪恶地朝她笑着,精犷的身体迅速地移动至她的身旁。

  她踉踉跄跄地想要逃开,但轻而易举地就被他拉回来压在他的身下,她发出一声尖叫,身体完全紧绷。“不要!”她哭喊着、挣扎着,好不容易拉开一点空隙,却又被他粗暴地拉了回去。

  “认命吧!”南诺风霸道地吼回去。

  “你在玩火。”她狂乱地瞪着他。

  “不!这是索债。”他狂野地吻上她的唇,他的吻很猛、很粗鲁,弄疼了她,她伸手要抗拒,但仍敌不过他的蛮力。

  “你这个野蛮人。”她咬了他的下唇一口,只得到了三秒钟的自由,然后,她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他用手固定住她的头,舌头更深入地往她的嘴里索求;然后他的唇转移他惩罚的目标,来到她的颈项。

  “不要!”她绝望极了。

  “你是个寡妇,对这种事应该是个中高手才是,放心好了,我也绝对是你难得一见的好对手,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他的心已被丑陋的报复念头所蒙蔽,根本失去了理智。

  “放开我!”姚镜桐哀求着,但是声音不够大。

  她的反应是出于对他的恐惧,她像疯子一样的挣扎着,转身爬到床的另一头,但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抵得过一个被报复给冲昏头的男人?他的大手只须一挥就能将她打死……

  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他的身前。“要怪就怪你是姚仲文的妹妹。”

  “不要!”姚镜桐发出微弱的声音。

  他轻易地将她压在床上,使她仰躺在缎面床单上动弹不得。

  她的眼里现在只有绝望,她知道今晚休想逃出他的魔掌了,面临力大无穷的他,纤弱如她,最后只有放弃挣扎,不再动弹。

  “你是个畜生!”她的怒意爆发了。

  她痛苦的泪水滑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珍珠,我见犹怜却丝毫不能撼动铁汉的心。

  他冷酷的眼神不意之中被床单上的一滩红渍所震惊!

  她——会是个处女……

  该死!她刚刚一定很难受。

  他一向都是个好情人,却在面对她时被怒意和仇恨所凌驾。他一定伤了她,想起她方才痛苦万分的模样,他的心隐隐地被牵动。

  她像是倦了,竟带着类沉入睡梦中。

  他紧环着她,让她靠在他怀里。

  怪了,姚仲文嫁了人的妹妹居然还是个处女!?

  明天,他一定得好好问问她,这个冰山美人。

  姚镜桐独自醒来后,只觉得全身酸痛。昨夜的记忆再度回到脑中。

  她竟被一个残忍无比的男人夺去了贞操!

  敲门声倏地响起。她并未答腔,她一向习惯了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原本就话不多了,更何况是在陌生的地方。

  敲门声持续了好一会儿。她知道不会是那个男人,他不会这么客气敲他自己房间的门。

  直觉告诉她,这是那个男人的房间!

  敲门声停止,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女孩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像是收拾房间的,她很自然的往床上投射目光,见姚镜桐醒着,不好意思的露出一抹笑。

  “姚……小姐,你醒了啊!?”

  姚小姐?她怎知她姓姚?是他交代的吗?他到处向人炫耀昨夜的变态事件了吗?

  女孩见他不答腔,自顾自地往下说:“我叫小凤,也是中国人,从台湾来日本求学,现在念夜校,我是南先生新请的助理小妹,专门负责陪你。”

  姚镜桐看着她,这女孩模样挺讨喜的。不过,来陪她?她不需要人陪,她喜欢独处。

  那只野兽姓南?她听见小凤这么称呼他的。

  “姚小姐……”小凤似乎还要往下说什么,却被姚镜桐给截断了话。

  “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她只是想独处,其实根本没有衣服可以换,只除了昨夜被掳来时穿的睡衣。

  小凤乖乖地点头,平常的她话很多没错,但她知道自己今天得识相点,这位姚小姐怕是惹南先生生气了,一会儿南先生出现时少不了会刮台风,她还是快快闪台风尾,等风平浪静时再嚼舌根也不迟。

  小凤离去后,姚镜桐缓缓地穿上自己的睡衣,下了床。

  这里是哪里?有鸟儿啁啾的声音。她拉开窗帘,亮眼的光线顿时洒进房内。

  这个大房间,像是新装潢完成的,空气里还可以闻到新家具的气味,或者,这个房子本来就是全新的,难道他刚搬进来不久?

  华丽的装潢从来不会吸引她的目光,因为她的世界从小就以富贵荣华来点缀,然而她却是个寂寥的富家女,财富成了她的桎梏和枷锁。

  “不管你在想什么,最好别给我寻死觅活。”暴君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站着。

  他继续说下去,语气冷酷:“你最好安分点,否则你很快将得参加你亲人的葬礼。”

  他威胁着她,他相信只要看到姚家人痛苦,他就能得到一丝快意。

  南诺风大步跨过两人间的距离来到她身后,扳过她的身子粗鲁地捉着她的手臂。

  “看着我!”他怒吼道。

  姚镜桐抬起头,眼神与他相锁。

  “我是全世界最没有耐性的人,尤其是对姚家的人。你最好听话一点,让你们姚家能有安稳的好日子过;若你跟我唱反调,我不保证姚仲文的证券公司能继续经营下去。”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脸庞,他变得顽强、粗暴、失去控制。

  他本来不想用这种大吼的方式对她,但她那了无生趣的漂亮脸蛋竟然这么对他视若无睹。她只是像个烈士般的看着他,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也许是她那副殉道者的表情让他本能地想征服她,他靠向前,张开嘴无礼地覆上她的,用舌头品尝她。

  姚镜桐立时停止了呼吸,决定不对他恣意的无耻行为做出任何反应。

  她尽量让自己的感官完全抽离,像一株在狂风暴雨里摇摆的杨柳。

  她的颈项脆弱而纤细,南诺风不曾见过比她更脆弱的女人,也不曾看过比她更勇敢的女人;竟然在性爱上头违反本能反应地压抑自己,分明是以无言的抗议直接向他下挑战书。

  这个女人不同于他过去所认识的女人,她就像是一贴春药,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挖掘出她热情的本质。

  他毫不留情的吻着她,她的喉咙发出低声的抗议,但这却更令他恼火,他发誓他一定要让她对他有反应。

  她的双手被他扭在身后,发了狂地吻着她。

  很快的,她又竖起了令一道心墙,隔开了他所带给她的感觉,她一动也不动地任他为所欲为,闭着眼睛忍受他的折磨——情欲的折磨。

  “今天到此为止,暂时饶了你。”他猛地放开她,令她差一点踉跄跌倒。

  姚镜桐用力的咬住下唇,咬出了一条血痕。

  他用手支起她的颚,用另一只手抹去她唇上的血渍,抬起手以舌尖舔了舔。

  “这么激烈?可惜你用错地方了,你应该把这份力气用在床上运动上。”他极尽所能的嘲弄她,存心令她难堪。

  “你这样伤害我可以得到快乐吗?”她语气冷淡平静,完全听出内心的苦涩。

  “你管太多了。”他快乐与否已经没有必要讨论。

  “放我走!”她不是恳求,而是命令。

  “休想!”他比她更狂妄霸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想不出合理的理由。

  “因为你是姚仲文的妹妹。”他盯着她的下巴,心的血痕又出现了,他不喜欢看她流血,这令他想起昨夜自己夺走她初夜时,她留在床单上的血。

  “就因为我是姚仲文的妹妹,这么简单?”她不相信。

  他点点头。“是的,就这么简单。”

  “你把我掳来,我父亲和哥哥会报警。”

  “那就告诉他们,你到欧洲散心去了,刚成为寡妇,到国外散散心也不为过。”

  他抽了张面纸轻轻擦拭她唇部的血痕。

  这个看似平静的女人,内心其实有刚烈的一面。

  “你何时才会放我走?”她顺手一挥,挥掉他的手。

  “等我尽兴。”他言语暧昧地道。

  “下流!”她啐道。

  他嘴角微微牵动,像是说了什么,她听不清楚,又或许他说的根本不是一句话,只是一声叹息……

  姚镜桐被掳来后的第三天,她才知道他的全名——南诺风。

  本来她当他是从事不法勾当的通缉犯,因为在她的感觉、印象里,那种有着一身肌肉的男人,全是黑社会角头老大的化身。

  “姚小姐……”

  “小凤,你应该叫我浅野太太,我嫁过人,不再是小姐了。”姚镜桐刻意纠正,她希望小凤在南诺风面前叫她浅野太太。

  “喔……浅野太太,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和姚镜桐相处时,大部分时间是小凤在说话,除非小凤问她问题。

  “你说。”

  “巨龙银行集团已经够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并购三品银行的股份呢?三品已不是赚钱的银行,而且早在三天前就宣布倒闭,一家倒闭的烂银行,南先生为什么要接手?”小凤学的是美容、美发,对金融市场只略知皮毛。

  巨龙银行集团……难道他是巨龙银行集团幕后的大老板?

  看他对她哥哥如此仇恨,莫非和哥哥在商场上结下深仇大恨的吗?这也是他将她掳来的原因吧!

  “世界上所以的有钱人都希望自己能够更有钱,所以南先生并购三品银行没什么稀奇。”她心不在焉地回答小凤的问题。

  “可是三品银行是家烂掉了的银行。”小凤仍是不解。

  “如果有一个人能让烂掉的树起死回生,枝叶茂密,那么世人将会把所有的光环往那人头上戴,那人自然会集名利、声望于一身,南先生想必是想成为那种人。”她颇不以为然。

  “如果救不活根的树呢?那不是会影响到救树者原来享有的盛名吗?”

  “或许南先生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她会祈求上天,让他尝败绩,一个太有自信的人该要有些失败来挫挫他的锐气。

  他在她面前总是气焰高涨,以折磨她为乐事,虽然这三天以来,他不再在肉体上接触她,但在她的心灵深出,却仍然受着煎熬,她恨他强取了她的纯真。

  “你挺会聊天的嘛!我还以为你不近情理到完全不食人间烟火呢!”南诺风一贯嘲弄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姚镜桐背对着他,将眼光转往窗外看着在湖里戏水的天鹅。

  南诺风指了指小凤,“你先下去。”

  小凤退出房后,他看着姚镜桐身上穿的紫水晶色洋装,愉悦地道:“这衣服穿在你身上倒是挺赏心悦目的。”

  “你又要来羞辱我了吗?”

  他诧异地看着她,这是她头一次在他没有碰触她身体的情况下,有了情绪的波动。“你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吗?”他对她渐渐有些好奇。

  “什么生活?”她平淡地道。

  “压抑的生活。”他靠在她后方的墙面,看着她的后脑勺。

  “这样有什么不好吗?”

  “不!这样的生活方式大大的不正常。”他认真的说。

  “别把自己纵欲的生活标准用在我身上,当然和你比较起来,我的生活确实过于平淡了点。”

  “转过身来,我不要对着你美丽的后脑勺说话。”他不容置喙地道。

  她依言转过身,不想和他多争辩。她先是垂下头来,在他的命令下,才抬起头迎上他炯炯的目光。

  “过来!”他又下了一个命令。

  她迟疑地走了过去。对于一个一百六十公分左右的女人而言,站在一个一百八十公分高又经过锻炼有着结实肌肉的男人面前,无疑是黑夜与白天的强烈对比。面对这样暴力型体格的男人,她竟然有些紧张。

  “你很怕我吗?”他问。

  她摇了摇头,就算真的会怕,她也必须摇头,她不想让他看出她的脆弱。

  “不怕吗?我看你快要昏倒了。”其实没这么夸张,只是他形容得较夸张。

  “你应该知道巨龙银行集团打算并购三品银行的事。”不等她回应,他径自往下说:“我准备否认这件事。”

  “难道报纸消息有误?”她不知他想告诉她什么。

  “不是消息有误,而是我临时放弃原计划。”他还是看着她。

  姚镜桐一头雾水,这事与她有关吗?他干嘛告诉她这些?

  他故意想吊她的胃口,“我正在等姚仲文的证券公司垮台,然后我要购并你们姚氏的大本业。”

  “你……可惜这只是你的如意算盘。”她本想发怒,但又思及这这是南诺风的白日梦,她何必同他一般见识呢?

  “你错了,这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事实。”

  她用力深呼吸了一口气,这个人根本是个禽兽。“你无权这样对我。”

  “我记得我待你如皇后,锦衣玉食一样不缺,只除了自由。”他的一道浓眉挑了起来。

  “你……强暴了我。”她不想用如此粗鄙的字眼,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是你们姚家人欠我的。”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无赖,不配与我们高贵的姚家相提并论。”她有些恼羞成怒地骂道。

  她很少发怒的,但眼前这个人竟然无耻的将罪行视为理所当然,令人发指。

  “你这是向我下战书吗?”他邪邪一笑。“很好,姚小姐,你大概还不知道,我这个人最喜欢接受挑战了。”

  “你不配成为我的对手。”她恨他的狂放不羁。

  南诺风本来想找个机会向她道歉的,为他那夜对她造成的伤害。但她那副对他不屑的模样,让他无法放下身段。

  “我承认我不比一头猛兽高贵,我也承认我那天不该像个发情的动物般对你产生原始的欲望,更不该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对你拥有最原始的权利;但是……”南诺风莞尔一笑。“小姐,那晚好像不是只有我享受到乐趣,你不也躺在我身下,像只发情的母猫般喵喵叫?事实上你和其他女人并无不同,再坦白告诉你,你和我睡过的女人们一样放荡。”

  姚镜桐不想让他的疯言疯语污染她的耳朵,“闭嘴,我没有躺在你身下喵喵叫,我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何来放荡可言?”

  他当然知道她没有享受到什么乐趣,因为她一直在压抑自己。加上那晚他被仇恨所蒙蔽,根本忘了要对她温柔。

  “以后……下一次当我们再有亲密接触时,我发誓我会让你喵喵叫。”他露出危险的笑。

  “我不会让你再碰我!”她在心中发誓。

  第二章

  巨龙银行总部

  “总裁,是否真要放弃三品银行并购案?”巨龙的副总经理广末教贵不明白老板的心思。

  南诺风点点头。“我有更大的计划要进行,没空整顿那个已挥霍一空的壳子。”

  “诺风,你该不会是想拿下姚仲文的证券公司吧?”广末教贵是南诺风的左右手,也是军师、好友,对他的事知之甚详,包括他掳了姚仲文的胞妹姚镜桐一事。

  “有何不可?”他笑着,有趣地看着广末教贵。

  “无不可。”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

  “教贵,有话直说。”南诺风不喜欢他吞吞吐吐的。

  “你应该放了姚小姐。冤有头、债有主,为难一名弱女子不是大丈夫的作为。”

  南诺风敛起笑容。“你想造反吗?”

  “诺风,你知道我一向支持你的,惟独软禁姚镜桐这件事我不能苟同。”广末教贵知道自己的苦劝多半无效,但他想一试。

  “这事你少管。”南诺风一向很重视广末教贵的意见,这种为了理念而争的激动场面少有。

  广末教贵不想在制造冲突,诺风素来聪明绝顶,他相信他会想通的。

  “好吧!我不管这件事,不过,站在朋友的立场,我希望你不要将对姚仲文的仇恨全部发泄在姚镜桐身上,她是个身不由己的可怜女人。”他所能做的也仅是劝诺风善待姚镜桐了。

  “身不由己?你认识她?”教贵的话引起他的注意。

  “姚镜桐死去的丈夫浅野川流是我大学的同学,他和姚镜桐的婚礼,我去参加了,她是一个十分精致的美女,很特别。”他想着当日婚礼的情景。

  “你对他们的婚姻了解多少?”南诺风微皱着眉,他一直觉得姚镜桐很神秘,让他有一探究竟的冲动。

  广末教贵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对他们的婚姻生活了解多少?”他又追问了一遍。

  广末教贵笑了笑,然后,耸耸肩。“只略知一、二。”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南诺风勾起了嘴角,静待下文。

  “这得要看你想知道什么。”

  “全想知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知道川流和姚小姐是相亲结婚,婚事是由双方家长决定的。浅野家家教很严,很重视门第阶级,要不是姚小姐也是出自名门,他们的婚事可能不会成功。”

  南诺风本想探知姚镜桐怎会仍是处女的事,但话到嘴边即缩了回去;他想,这种私密的事还是问当事人妥当些。

  “你知道的事我随便问个人也知道。”显然,广末教贵所提供的资料,对他想多了解姚镜桐一事毫无帮助。

  “你这个疯子,只会不断的弄痛我。”姚镜桐大叫着,自从被南诺风抓来只后,她的情绪从未平复过。

  南诺风满不在乎地松手,她连连退开数步,轻轻揉着可能淤青的手臂。

  “是你自找的。”

  “你真的以为我不会反抗而甘愿被你拘禁吗?”

  “要逃走也要用对方法,你难道不知道从二楼跳下去一不小心会摔死吗?白痴!”

  南诺风一肚子气,粗鲁地将她往房间中央推,她一不留神差点跌了一跤。

  “我情愿摔死也不愿做你的性宠物。”她想要激怒他,最好让他受不了而放了她。

  他轻哼了一声。“性宠物?要当我的宠物也得是个配合度够、技巧高超的女人,而你——差远了。”

  姚镜桐别开视线。“放开我!”

  “你得发誓不再做蠢事。”他按住姚镜桐的肩头。

  “我不会再试着逃跑了,就算我想也无处可逃。”她假意妥协。

  “很好,如果你再妄想逃开,下一个被我掳来的人质可能会是吉川圣子那个婊子。”这是他在她面前头一次连名带姓的提那个贱人的名字。

  “你这么残忍的伤害别人,对我们这些被你伤害的人公平吗?”姚镜桐试着和他讲道理。

  “你的指控对我起不了作用。”他冷冷地看着她。

  “对!你或许曾被我们姚家人伤害过,但冤冤相报何时了?”

  “你闭嘴!”他轻吼。“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虽然不知道全部真相,但也可以猜出一、二,是不是我哥哥在生意上得罪过你?”

  南诺风再度抓住她的手。“不是!他还不配与我交手。”

  “那你还有什么理由抓我?”她挣脱他的手。“放我走。”

  “不!”

  “我的家人会担心。”这一点她倒不确定。

  “姚小姐,你似乎太高估自己在家人心中的地位了,就我所知,自你被我掳来至今,姚家的人并卖淫任何一个对你的行踪有兴趣。”他射出凌厉的目光。

  “你胡说,那是因为你叫我骗他们我要到欧洲去旅行。”她反驳道。

  “而他们全部相信,没有任何人要求陪你同行?毕竟一个结婚不到一年的寡妇心碎地到处乱走,是件令人忧心的事情,不是吗?”

  “在你强暴我之后,我确实不配得到家人的关心。”

  南诺风敛起炯炯的目光,冷冷地道:“我会补偿你。”

  “不需要,我只要你放我走!”伤害已经造成,他要如何补偿?补偿……能让她回到最初吗?

  “不要再对我要求这件事,我说过我不会放你走,除非……我对你失去了兴趣。”

  姚镜桐和他目光相锁交缠,看不穿他眼底的真正意思,只能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希望他早日对她失去兴趣……

  南诺风离开后,姚镜桐全身禁不住打着寒颤。

  她站起身,泪水聚集在脸庞,她将面颊贴在玻璃窗上,心中涌现深深的忧惧,毫无疑问,她是很难脱身了。

  这就像是一场赌局,而且是一场不公平的赌局,她的对手太强,恐怕她很难赢了。

  下雨了,雨声很大,偌大的房子一片寂静,雨滴像擂鼓般猛敲击着她的心坎。那个混蛋让她背上污名,她好很他。

  和浅野川流结婚前,她一直让家族、让父亲主宰她的生活;结婚后,浅野川流默许她过着自我放逐的生活,因为他也是一个自我放逐的可怜富家子。

  她和浅野川流过着像朋友般的婚姻生活,偶尔彼此还会互相慰籍对方失落的灵魂,日子也挺惬意的。

  但是那样的日子随着浅野川流的骤逝而消失。

  翌日一早,小凤像只快乐的小鸟飞进姚镜桐房间,也是南诺风的房间。南诺风在她被掳来的这个星期里,很少在家过夜,就算在家也是睡在书房。

  “浅野太太,有客人找你。”

  客人?她不该有客人啊!姚镜桐随着小凤来到大厅。

  “我好像对你有点印象。”她看着眼前陌生人。

  “我叫广末教贵,是川流的大学同学,你们的婚礼我是男傧相。”

  原来如此,她记起来了。“川流……”

  他了解地点点头,“我知道那个不幸的消息。”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南了吗?

  “我是南诺风的左右手,为巨龙银行集团效命。”

  “我现在是囚笼里的鸟,飞不出去了。”如果可以,她想请他帮忙。

  广末教贵看穿了她的心思。“恐怕我帮不了你的忙,不过如果有什么其他事我帮得上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你叫他放了我。”

  “不可能,我在这方面没这么大的影响力,对于囚禁你一事,他很坚持。”他无奈极了。

  “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当然可以,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让你更安心地住在这里。”

  姚镜桐巧妙地支开小凤,因为小凤是好奇宝宝。

  “你想知道姚家哪里得罪了诺风是吗?”

  姚镜桐点点头。

  “你的嫂子——吉川圣子,本来是诺风的女人。”广末教贵也不想拐弯抹角,知道多少就说多少,一点也不啰嗦。

  这些日子来,姚镜桐猜遍了许多理由,就是不会猜到这一层,她没有想到南诺风会和自己的嫂子有交集。

  “怎么会这样?”而她竟成了替罪羔羊。

  “这个问题的答案,有机会你可以问问吉川圣子本人。”

  她呆在一旁,久久无法回应。

  “给诺风一点时间,你会发现他并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坏。”广末教贵知道自己管闲事的毛病若是不改一改,有一天可能会有苦头吃。

  “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她低声说道。

  “不要这么武断,我认识诺风很多年了,许多女人都爱他,他有可爱的一面。”广末教贵觉得自己好像电视邮购的推销员,一直试图说服买主青睐架子上的商品。

  “我不是那些女人。”她说得很冷淡。

  “你安心住在这里,诺风不会伤害你的。”

  “他已经伤害我了。”她脱口而出。

  “他……是吗?”广末教贵挑起一道眉,忍不住往那方面想去,但却不敢太嚣张地问长问短。

  “在你眼中魅力十足、有可爱一面的那个人,分明是个魔鬼,他侵犯了我……”姚镜桐一思及自己所受的羞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诺风,侵犯了你!?”广末教贵的下巴快要掉下地了。诺风从来不会勉强女人,通常都是女人心甘情愿等着爬上他的床。

  “就在哥哥与吉川圣子的新婚之夜。”

  这一回,事情可能不像想像中那么容易散场。诺风不愿放她走,或许另有用意……

  新婚的吉川圣子很快就后悔了,她厌倦了她的夫婿,只觉他是个无趣的男人。

  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男人?在床上无聊,下了床也一样无聊,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她相信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很像一个怨妇,一个欲求不满的怨妇。

  谁教南诺风将她调教得太好了,让她受不了姚仲文呆鹅式的做爱方式,这种一招半式想过完一辈子的俗夫,让她这个娇美的牡丹花受不了!

  从十岁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很美,太多的赞美让她走到哪儿都被冠上美人的称号,而她现在更是风情万种的性感尤物。

  她知道南诺风爱极了她的身体,完全是因为她的性爱技巧而不是她的美和她的灵魂。对于男人,她可是见多识广,而南诺风是她见过最有魅力的男人。

  只是他最大的缺点是不够有钱,不只不够有钱,而且是个贫穷的冒险家,她认识他时,他告诉她,他正在北海道捕干贝,多么低贱鄙陋的工作啊!

  今晚的宴会是北海道十年以来罕见的盛大场面,她陪姚仲文一道出席,希望今晚来参加宴会的人不要让她太无聊,最好能来一段偷情的韵事,这会让她兴奋些。

  她回转过身,目光被一道熟悉的身影吸引住。

  天呐!南诺风怎会在这里出现!?

  南诺风走进宴会厅时,她一眼就认出是他。在拥挤的宴会厅里,他的气质及出色的外型,吸引了全场女性的目光。

  他还是一样英俊,完美的轮廓、高挺的鼻梁,蓝得像地中海的眸子,下巴刚毅有型,衬着晒成小麦色的脸庞,身材高大结实。和她记忆中一样完美,光是看着他的外表,就够令人想入非非了。

  “圣子,你认识他吗?你看他的样子好像想吞了他。”问她换的是吉川家的远亲美久,也才刚嫁入豪门。

  “不认识。”承认自己认识一个捕干贝的人是一件很丢人的事。

  “我想你也不可能认识像他这么高贵的人。”美久暗讽道。

  吉川圣子嗤笑了一声。“他不是什么高贵的人。”

  美久斜眼看着她。“南诺风的父亲是英国已故贵族阿德烈伯爵,东京巨龙银行集团总裁之位由南先生继承,他的财富是姚家的数倍。”最后一句话,美久加重了语气,让人想假装听不见都不可能。

  天啊!她竟然把一颗价值连城的钻石丢到太平洋里了。

  现在就算她要将这颗世界级的钻石再找回来,恐怕已非易事,她怎会白痴至此?

  吉川圣子咽下一口口水,不!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吉川圣子,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是她的对手。凭他们过去的交情,她不信唤不回他。

  他刚才经过她眼前时对她视若无睹,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要引起她的注意。

  当她在心中暗下决心要得回他的同时,他突然转过头来,眼神冷峻地迎上她的目光。

  她大胆地趋向前,放浪地上下打量他,她微微喘息着,一颗心因对他的欲望而快速地跳动着。

  她今天穿着一袭日本的传统和服,高贵典雅。和服上绣着朵朵的樱花,将她白雪似的肌肤衬得更夺目。

  南诺风以目光盯住她。“姚太太,有何指教?”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英俊。”她的心跳加快。

  “可惜不再属于你。”他阴沉地回答。

  “诺风,我们可以再回到从前。”她提议道。

  “回到从前?以姚太太的身份吗?”

  南诺风说完转身踱开步子,吉川圣子厚颜地跟随在后。

  吉川圣子的身材很好,不像一般的日本女人,因此虽然穿着和服,一对高耸的乳房仍明显地上下起伏着。他突然停下脚步,吉川圣子从背后撞上他,故意让自己柔软的乳房往他背后靠了一下,诱人地发出了一声惊呼,美丽的丹凤眼与他转身而来的目光纠缠。

  她张开饱满的唇,轻柔地道:“我好苦闷。”

  “是吗?”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仲文像个木头似的,一点儿也没有你的活力和热情。”

  南诺风近距离地看着她,吉川圣子不愧是性感尤物,就像失乐园里诱人的夏娃,集天下女人诱惑本领于一身,任何男人面对她都很难做柳下惠。

  “那是你太贪得无厌了。”他嘲讽道。

  “才不是呢!是你太棒了,和你比起来,姚仲文只是幼稚园程度。”她夸张的形容,姚仲文当然没有糟到如此悲惨的地步。

  南诺风露出魔鬼般的笑容,耸耸肩后道:“你可以做个好老师啊,把我教你的技巧全部传授给他,你知道的,那方面的工夫可以靠多练习得到改善。”

  “可是……我只想要你。”她大胆地表白。

  他冷冷一笑。“你要的是一场告解。”

  “诺风……难道你不再是个有男子气概的男人了吗?”吉川圣子故意要激怒他。

  “是与不是都与你无关。”他不屑跟她多说话。

  他迈开大步离开,不敢相信自己以前怎会和这种女人在床上翻滚,他的品味显然失常了很长一段时间。幸好,现在他恢复正常了。

  南诺风最近这几天都是东京、北海道两地跑,只为了能够常常见到姚镜桐。虽然不能天天相见,但只要一看到她,居然就有安定心神的作用,能让他安心。

  要不是因为吉川圣子当初嫌贫爱富选择嫁给姚仲文,他这个不愿受摆布的浪荡子,不知何时才会乖乖的经营他从父亲手上接下的巨龙银行集团。

  他在哈佛拿的是经济学博士学位,且先前做了许多准备功课,就是想等到四十岁时再好好的全方位经营银行业务。但是人生的这个突然意外,不意中让他提前回到工作岗位,可能会因此跌破其他兄弟的眼镜,虽然兄弟中戴眼睛的人不多。

  四处流浪冒险的这几年,对巨龙的事业他也不是全然不闻不问,现在电子科技很发达,远在千里之外他照样能遥控。

  只是,现在既然接手了,许多事情当然还是本身亲力亲为比较像回事。

  他考虑再过一段时间搬到东京住,当然,得等到他处理好姚家的事之后。

  昨天的宴会,他的出现应该带给吉川圣子不小的震撼,她应该也很容易就能打听出他真正的身份,不然那天不会表现出一副对他垂涎三尺的模样。

  他的心里有着报复后的快感,一个女人被他这样的当面拒绝,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敲门声响起。

  “进来。”

  “你找我有事吗?”广末教贵有礼地问。

  “日本人都像你这么有礼吗?”他今天心情不错,不想和他玩温吞游戏。

  “不是每一个。你今天脾气好得有点邪门,昨晚干什么坏事去了?”广末教贵干脆开起玩笑来,他本来就爱开玩笑,只是跟在南诺风这个暴君身边做事,不敢随便开染坊,就算这个大老板已经给了他三分颜色,他还是以安分守己来自我勉励。

  “我不该脾气好吗?你不是常常教训我要收敛自己的臭脾气吗?如今我决定实习一天,你也有意见?”他的心情当然好罗,昨晚的胜利与自己走出被背叛的阴影,同样都是让他拥有好脾气的理由。

  “你……应该会很生气才是啊……在看到我的脸之后。”他已经准备被杀头的。

  “我本来是很生气没错,你这个不怕死的日本人,竟然敢到我家找我的女人长舌!”他故意摆出一张臭脸。

  “是啊!我去你家安抚慰安妇的情绪,也算是功德一件。”

  “什么慰安妇!?镜桐不是慰安妇!”真是天才的形容词。

  “现在是‘镜桐’了,记得你之前叫的是姚镜桐或那女人……我现在说慰安妇算是客气的了,没说她是你的情妇、妓女……说真的,你准备怎么安置人家?”

  “我会负责的。”今晚见到她时,他准备温柔待她。

  “怎么负责?娶她吗?她是个寡妇,你家人会允许吗?”

  “我还没想那么远,现在的她绝不是心甘情愿的新娘,而且你别忘了我的家族被下了咒语的事,要破除咒语必须要娶真心相爱的女子为妻。若遇到我真心所爱的女子,对方的身份不会是我考虑的因素。”

  “你的爱情观真伟大。”广末教贵钦佩道。

  “昨晚在铃木议员的宴会上,我见到了圣子……”南诺风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就是你心情大好的原因?彻底让她后悔了?”广末教贵早就知道吉川圣子没有选择诺风会后悔,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哦?那还有什么原因?”

  “再见到圣子的那一刹那,不管她如何竭尽所能的诱惑我,我竟然能够全身而退,这在从前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