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个好东西,郁闷的时候可以借酒消愁,兴奋的时候开怀畅饮,不管情绪怎么变化,你都能从酒中找到感觉。今天,格外的高兴,我,周嵩、章浩轩三个男人喝得那是一个畅快。
“高菲菲,你也陪我们三个男人喝点!我知道你能喝!”这话章浩轩已经说了好几次。
“不是说了嘛,我得开车,不能喝。要不然,你两个章浩轩也不是对手!”高菲菲说。
“这话绝对是实话!我证明。当初,我们就在这个酒楼里,高菲菲把我和浩轩都灌趴下啦!她一点事儿没有,回到校园的时候,浩轩你丫还抱着一棵树大哭来着。有这事儿没有?”周嵩已经喝了不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高。
“有!有!你知道为什么哭吗?”章浩轩又喝了一大口酒说。
“为什么?我当然知道啦!你丫真以为我喝得不醒人事了,其实我当时大脑里清醒着呢。你当时看到高菲菲搀着我,吃醋了!哥我知道你心痛。”周嵩搂着章浩轩的肩说。
章浩轩苦笑了一下,看了高菲菲一眼,然后搂住周嵩的肩说:“哥,这你都看出来了?你真牛!”
“你俩喝多了!猴年马月的破事儿,你俩扯出来干嘛?”高菲菲伸手夺过章浩轩手中的酒杯,“别喝了,喝茶!”
我倒也感觉没什么,因为他们三个之间的关系,高菲菲早告诉过我,章浩轩也没隐瞒过。我乐着对高菲菲说:“浩轩哥多不容易啊,把酒杯给他,谁没点风花雪月的事呢?”
“夏宇,你也喝多了吧?”高菲菲瞪了我一眼。
高菲菲刚想说话,被周嵩给抢先:“行了高菲菲,今天没你说话的份,你只管吃你的,我们三个男人得好好唠唠。”
“周嵩,你也给我小心点!”高菲菲狠狠地说着,伸筷子把周嵩夹着的一块肉夺过来放自己嘴里。
“哎,夏宇,你管不管啊?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周嵩对我说。
我刚忙夹了一块肉放周嵩盘子里:“哥,我还你一块。”
“你瞧他俩妇唱夫随的!你俩注
“哎,夏宇,你管不管啊?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周嵩对我说。
我刚忙夹了一块肉放周嵩盘子里:“哥,我还你一块。”
“你瞧他俩妇唱夫随的!你俩注意点啊,要想到我还是孤家寡人呢,别刺激我脆弱的心。”章浩轩向我“抗议”道。
“章浩轩你也够笨的!你说你认识高菲菲多早啊,怎么……”周嵩说着,看到高菲菲的眼光想利箭一样射向他,他便吐了下舌头把后边的话噎了回去。
“来,夏宇,快点敬你这两位哥哥酒!这里边就你小呢,也最你现在幸福!”章浩轩接过话说。
“好好好,我敬两位仁兄酒!我先干为净。”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才是哥爷们儿!”周嵩向我挑了挑大拇指说。
“你俩别想这法儿灌他啊!特别是你章浩轩,你今天是答谢宴,你应该多喝,喝个半死不活的才算有诚意。”高菲菲说。
“既然菲菲这么说了,那我喝完这杯,再敬夏宇两杯,成不?”章浩轩坏笑着看着我说道。
“怎么着都行,我奉陪到底。”
酒就这样一直喝到11点,散场的时候,我走路已经不稳了,周嵩和章浩轩还行。结完帐,我们向酒楼外走的时候,章浩轩搂着我的肩小声对我说:“夏宇,好好对高菲菲啊!你比我幸运!哥,祝福你!”
【70…73】
星期日的上午,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10点钟了。拉开窗帘,外边正下着小雨,空中充满湿€€€€的雾气。
我伸了个懒腰,长长呼了一口气,关了空调,打开窗户,一阵清新的风便闯进来,感觉精神爽快了许多。
没有胃口,不想吃东西,只喝了一杯牛奶,最后一滴流进胃里的时候,我突然想去广播学院看看。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出现这么一个想法。我经常会心血来潮!
我认真地刮完了脸,并特意用发蜡打理好头发,穿了一件白色紧身的短袖,浅灰色的麻质休闲裤,一双白色休闲皮鞋,一切ok后,便下楼来。为什么心里感觉这么新奇呢?只不过去母校罢了。
来到广院后,我把车停在西门口7号楼门口。这里曾经是我的宿舍!
雨,还在飘飘洒洒。我钻出车,打开雨伞,静静地站在这座宿舍楼门前。抬起头就能看到我原来那间宿舍的窗户。伴着€€€€的雨声,我似乎还听到了宿舍里传出的喊叫声,是在看足球,还是在打游戏?再仔细听,四周静静的……
唔,毕业都三年了!在这里留下我最宝贵的7年人生时光。
撑着雨伞,沿着小路,我走到核桃林。茂密的枝叶下,有一把粉色的透明的雨伞,雨伞下是一个穿着粉色夏裙的女人。
这个人怎么这么面熟?
啊?是她么?真是她?
我仔细再看。没错啊,就是陈娅淑!
她怎么在这里?这奇怪吗?那自己为什么又在这里?
我走过去,她根本没有注意到我,我看她正仰头凝望着肥大的核桃树叶子出神。
“你,你怎么也来这里了?”我问道。
她显然被我吓了一跳,也许她刚才太全神贯注了。她回过神来,一看是我,惊愕地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怎么,吓着你了?”我笑着说。
“你怎么在这里?”她问。
“突然就想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顺手摘了一枚树叶,装作很潇洒的样子。
她“哦”了一声。
“你呢?你来干什么?”我问。
“可能,可能想广院了吧。”她说。
“小宝呢?”
“他?他今天到一个小朋友家去玩儿了。”
她似乎有点尴尬。
“还记得在我们在这里一群人喝酒吗?”我问。
她淡淡地笑了笑。
“感觉那场景就在眼前。”我说着来到石桌旁,“你坐这个位置,催诚坐这儿,我呢在这儿……呵呵,那时候的日子可真快乐啊。”
“是,那时候无忧无虑的!”她慨叹道。
“多少年了?8、9年啦!8、9年了?真的吗?真有这么长时间了?真不可思议,这日子过得真快!”我似乎是自言自语。
“唉,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她叹了一声气道。
我看她有点怅然所失的样子。
“其实也没有老,不才30出头吗?干什么都来得及呢!”我坚定地说。
“呵,也许吧,不过很多东西毕竟失去便不会再来了。”
我不明白她所谓的“这些东西”是指什么。
“你刚来吗?我们在校园里转转吧?”我提议说。
她点了点头。
我们慢慢地踱步而行。雨点在她的雨伞上轻盈地跳着,像一个个可爱的精灵。
“你看,这是我们学生会的旧址,现在成了这个小广场。”她说,“这高大的梧桐书还是没有什么改变。”
“是啊,很多东西都改变了,但还是有些可能不会改变。”我说。
“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不可以变的?呵,变则通,变了好!”她意味深长地说。
“那,那你也应学会改变吧。把过去不愉快的东西都忘掉,统统扔掉吧。”我对她说。
“呵呵,我已经扔掉了,扔掉了。否则,我身上的负累太重,我没办法走下去。”她抬头仰望着天空,接着说“我来这里不是因为我和你哥在这里开始相恋。给你说实话,我今天来这里是想追寻过去那个快乐的自己,是未遇见他以前的那个自己。我想人生应该快快乐乐地过,没有什么应该让人生充满阴霾。人生是自己的,自己才是自己的上帝。”
“嗯!这些话是我早想从你这听到的!不过,今天听到一点也不晚!”我开心地说。
“其实,从我把肾给我妈的那一刻起,很多事我就想明白了。”
“想明白就好。但,你一定要注意身体,工作别太累累了!”
“放心吧,我的生命力很顽强!呵呵。”她爽朗地笑了。
我和陈娅淑在校园里边说边聊,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光,那种青涩而浪漫的味道似乎不约而至,有一种久违的激动,这种感觉浅浅的并带有淡淡的惆怅。不知道什么时候,雨便渐渐地停下来。
“去吃湘菜吧?”我看了看手表,快12点了,便这样提议道。
“哦?中午了吗?”她略作迟疑后说。
“嗯,11点45了呢。很久不在这边的湘菜馆吃饭了,很怀念啊!”我颇有一种感慨的味道。
“那也好。去哪家呢?”
“当然是我们以前最喜欢吃的那家了!不过,那家菜馆改明叫长沙土菜了,你还不知道吧?”我有点兴奋地说。
“是吗?”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接着说:“你经常来这里吃?”
“怎么可能呢?来了也是物是人非了€€€€”我突然觉得这个词不是太恰当,便又改口说:“我哪有时间跑这么远来吃饭啊?去年跟催诚他们来过一次。”
“哦。是吗?”她淡淡笑了一下说。
“不过,我一直认为你做得湘菜是最地道的,最好吃的!那种味道在北京哪家湘菜馆里都吃不到。特湖南地说!”
“呵呵,你东北人怎么这么爱吃辣的?”她说。
“我也不知道,我说话都有很多南方口音,东北口音倒没有了,弄得第一次见我的人没有一个认为我是东北的,都说我是南方人。说来真奇怪。”我说的是事实。
“应该像江浙口音吧?”她的弦外之音我明白。
“不是,不是,我说话怎么会嗲呢?”我否认道。
我们边说边聊,穿了朝阳路,边来到那家长沙土菜馆。
落座后我点了几个我们以前最爱点的菜,当然也是我最爱吃的菜。第一个菜,油炸臭豆腐上来,我刚想下筷子,我的手机便响了。
我掏出手机一看,是高菲菲!
我愣了一下,马上便反应过来,赶快起身,来到餐馆外边。
我按下接听键:“呵,不是今天去给你老师过生日吗?还没去呢?不会现在才起床吧?笑懒猪!”
“我不是告诉过你下午去吗?”高菲菲显然有点不高兴。
“哦,瞧我这脑子,当时也没记清,该打该打!”
“你少来了!我跟你说什么事儿,你怎么都不到心里去呢?”高菲菲带有怒气。
“没有啦,我哪敢啊?就是脑子不好使,笨卡地呗!”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开始有点七上八下的。
“你少油嘴滑舌!说,你现在干嘛呢?”高菲菲问。
“哦,那个,还能干嘛?中午了,饿了,出来吃点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刚家门,你听我肚子还叫呢。”我是在说谎吗?没有吧,我不是正要吃饭吗?我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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