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做过什么,我都无法忘记自己曾经喜欢过他的事实……。”
眼泪蓦地涌出眼眶,那些压抑在心底的情感终是决堤,“我知道那样对你很不公平,我知道那么做是不对的……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接近他……我是不是很坏……”
殷芙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话,她嘤嘤哭泣着,眼泪啪嗒啪嗒地打落在莫君言的手背上。
莫君言蹙着剑眉叹了一声,终是心口微颤,他抬起双臂将殷芙轻柔地揽在怀里,低语,“都过去了,殷芙,你现在有我。”
“你不生气,也不怪我?”殷芙泪眼婆娑地依在莫君言起伏的胸膛上,此刻的她宁愿被莫君言狠狠臭骂一顿。
莫君言轻轻勾唇,右手指腹划过殷芙的脸颊,轻轻柔柔地痒着,“说不生气是假的,我并没有那么大度……只是比较能忍罢了。”
殷芙愣了愣,“你本来打算怎么做?”
“先痛扁他一顿,然后……”
“然后怎样?”
“然后把你带回家,做我的女人。”
殷芙闻言,面上顿时绯红,她微不可察地向后仰了仰身子,庆幸道,“还好你能忍……”
莫君言双臂蓦地施力,将殷芙环抱在怀里,“我只成功忍了前半段,可没有打算继续坚持下去。”
说着,猝然将殷芙横抱而起。殷芙大惊,身体蓦地失衡便是慌忙勾住莫君言脖颈。
“你放开我!”殷芙低唤。
莫君言勾起嘴角,一边眉毛微微上挑,“你想在沙发上……?”
殷芙瞪圆了眼睛,心脏怦怦地几乎要跳到喉咙口。
莫君言勾唇,将她抱上楼卧室,轻轻地放到柔软的床上。
“莫……”殷芙想要说话,却被莫君言的吻堵在了嘴里。
他探身上前,他的唇印了上来,阳光在厚重的窗帘外传来幽幽的昏黄,那股呼之欲出的情绪几乎挣脱理智的束缚。
殷芙身体僵直地仰躺着,虽说她知晓男女之间如此甚为平常,然而真被自己碰上时依旧无比忐忑。只是方才他那般宽厚体谅却让她不知如何拒绝现今的温柔,她双手抵在莫君言结实的胸膛上,强烈地害怕着,恐惧让她浑身颤抖。
莫君言悄然松开她的樱唇,滚烫的吻落在耳畔,带有狂乱的喘息。殷芙身子猛地一抖,想要挣开,莫君言的吻却越发猖狂。
迷乱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殷芙……”
他要她真正成为自己的女人,这本不该是计划的一部分,只是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长身紧紧压住殷芙纤瘦的身体,她恐惧地无法作声,只是喃喃,“我害怕……”
说到一半的话再次被热烈的吻封住,莫君言的声音在耳际呢喃,“别怕。”
他的吻紧密地贴过来,滚烫地落在殷芙的脖颈之间,停顿半秒,立刻热烈地吮吸着。殷芙拧紧眉头,仰头低吟。
莫君言身上像是烧着一把火,肌肤相互碰触,指尖带来滚烫的温度。狂热的动作没有半秒停歇,唇舌已顺着颈项一寸一寸延伸到了胸前,雨点般地啃噬着她的全身。殷芙只觉浑身酥软,却依旧恐惧地颤抖着。莫君言一点点褪去她身上最后的衣服,手掌抚过她雪嫩双腿。
殷芙顿觉浑身一滞,她无比紧张,只能紧紧抱住莫君言的肩颈。耳畔莫君言闷哼一声,一瞬间,她痛得浑身打颤,一口咬在他的肩胛。
莫君言弓身反含住殷芙的耳垂,殷芙身形一凛,默然松口发出一声娇喘,他随即扳住她的双腕反扣于枕边,似是要将她溶成自己的一部分。这是占有,是霸道,因为他要让自己在她心间有一席之地,他要让她记住自己,并且生生世世再也忘不掉。
无数迷乱的情绪在体内反复疯狂交织,而他们身/下,银色的床单一片凌乱,殷红顺着褶皱在不经意间绽放出艳丽的花朵……
第22章
几番缱绻,窗外的日光也越发黯淡,直到夜幕四合,华灯初上,那甜腻的空气依旧在浅灰色的房间内萦绕不去。
莫君言微微动了动发麻的胳膊,殷芙在他怀里扭了扭身子,继续沉沉地睡着。他看着殷芙,心间却多了几分散不开的怅然,莫君言觉得殷芙那么善良是应该得到幸福的,他彷徨更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做到对她的承诺。
这一夜,莫君言几乎无眠,直到日头渐次从东方升起,怀中的女子鼻尖呼着均匀的气息,浅灰色的房间越发明亮,殷芙浓重的羽睫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
面前男子近得鼻息可闻,他的胸膛一起一伏,殷芙顿了顿,蓦然回想起昨日种种,一片绯红蔓上脸颊,红得几欲滴出血来。
莫君言弯了弯眉毛,语调柔和,“醒了?”
殷芙捧着滚烫的脸慌忙坐起身来,“恩。”
莫君言揉了揉她脑袋,“饿了吗?我去做早餐。”
说着,便是抓起零落在地上的衣服罩在身上,“今天周末,困的话就再睡会,早餐做好了我叫你。”
殷芙愣了愣,徐徐道,“我不饿……”
莫君言呵呵笑了两声,穿好衣服便要下楼,却听殷芙在身后道,“你别对我这么好……我觉得不真实。”
莫君言怔了怔,回头坐到殷芙身边,握着她的手抚上自己面颊,“傻瓜,看好了,我就在你面前,是再真实不过的存在!”
殷芙摇摇头,接道,“我大学的时候曾经去西部支教,那的孩子生活条件很差,甚至都没有吃过巧克力。我走的时候特地给他们留了几大块巧克力,可他们愣是拽着我衣服不肯收……”
莫君言沉默片刻,道,“因为他们害怕吃过之后就喜欢上它,与其得而再失,不如从未得到。”
殷芙点头,“当时我不明白他们的意思,只觉得心疼。可是遇到你之后,这种感悟却越发明晰。”
“你怕我离开你?”
殷芙沉默,低垂着眼眸。
莫君言挪了挪身子,将殷芙搂在怀里,他抚过她的长发,徐徐道,“我知道你失去过一次,所以会害怕。可是你要明白,我是我,他是他,我们不同。请对我有信心好吗?”
“我不是对你没信心,而是对我自己……”
“不会的。”莫君言顿了顿,他拍拍殷芙缓缓将她松开,随即起身走到书柜前,取出一个宝蓝色丝绒质地的方形盒子。
莫君言将盒子放到殷芙手中,那个盒子十分精美,周边还绕了一圈银色镶有暗纹花边的装饰。殷芙愣愣地望着手中盒子,莫君言温柔低语,“打开看看,这是我送你的第二份礼物。”
盒子的开关是按压式的,殷芙伸出纤细食指轻轻摁下,盒盖慢慢打开。在那里面安静地盛放着一条银质链子,上头缀着蔷薇花与音符。
这条链子极其眼熟,殷芙一下便认了出来,因为它与夏耘的那条手链几乎一模一样!
殷芙顿时僵住,莫君言见她面色不好,暗自思忖便想到其中一二,忙又问道,“不喜欢?”
殷芙连忙摇头,只是脸上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没有,它很漂亮。”
“没关系,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下次再给你买条别的款式的。”
“不是……我只是不习惯带手链。”
“不习惯带手链?”
殷芙低叹一声,侧了侧身子将首饰盒重新盖好放在床头柜上,“我有个好朋友,她曾经有一条和这一模一样的手链,她很宝贝这条链子,可是后来……”
说到一半,殷芙默然顿住,莫君言耸了耸肩,示意她继续。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她就离开了。”
“离开了?”
“恩……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也因为她的离开,我再也没有戴过手链,因为不愿意
想起那些不开心的往事。”
莫君言望了一眼床头柜上的蓝色丝绒首饰盒,抬手揉了揉殷芙的头发,握住她芊芊玉指,低语道,“那第二份礼物就先欠着,”说着又看了一眼殷芙空荡荡的手指,继而道,“你缺一枚戒指。”
殷芙微微一笑,想也没想就道,“那就送我戒指吧。”
莫君言闻言,眉眼一抬,“你是变相在让我向你求婚?”
殷芙一愣,随即慌忙摇头。
“你摇头的意思是不要我送你戒指,还是不要我向你求婚?”
殷芙闻言,脸越发得滚烫,她握拳垂在莫君言胸口,“让你胡说八道!”
莫君言倏地握住殷芙拳头,捂在心口,“我答应你,即使走遍全世界我也会为你找到最漂亮的戒指,让你成为这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
太阳耀上枝头,厚重的窗帘露出一条细小的缝隙,顽皮的日光跳动着身姿舞了进来,婆娑地印在殷芙与莫君言的脸上,那一幕,动人得清新纯粹。
……
同样璀璨的日光如约耀遍了大地,夏耘在凌晨收工,坐了一小时的车子终是在八点前回到下榻的酒店。
拍了一晚上的夜戏,身心都早已困顿不堪。现下的她只想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觉,却还未回到房间,就在门口遇上了eric。
夏耘愣了愣,终还是将他让进门。
且不说此番究竟是偶遇还是有心等待,至少夏耘明白,eric来访必定有事发生,而这次也没有例外。
“喝什么?”夏耘放下包便径直走到酒柜前,未等eric回答,便已拿出了两只高脚杯和半瓶红酒。
eric站在她身后,眯着眼睛笑了笑,“你决定。”
散着甘醇香气的葡萄酒在杯中晃出诡异的暗红,eric掂起杯底微微抿了两口。
夏耘走到窗下,望着外头都市繁华,眉眼一弯轻轻开口道,“你来我这应该不是品酒这么简单吧?”
eric闻言,眉头一挑,举步走到夏耘身后,魅惑的声音幽幽道,“你喜欢阿原。”
夏耘心头一怔,敛着气息没有说话。
eric又抿了口红酒,随即把高脚杯放在窗沿上,双手环胸试探着,“现在还喜欢吗?”
夏耘顿了顿,缓缓开口,“如果不喜欢他,我何必在这?”
eric摊手,重新拿起酒杯,对着夺目的日光摇晃起来,“昨天陈原又去见了殷芙。”
夏耘的右手忽而一滞,敛起眉目正色道,“然后呢?”
一片厚重的云层悄然游走过天际,日光拢上阴翳,透过殷红的酒杯在eric面上投下几抹流动的红色。
eric抬了抬眉毛,邪邪道,“我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夏耘疑惑,eric继而说道,“如果不
让殷芙亲自拒绝陈原一次,那小子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她。”
夏耘没有说话,垂着眸子暗自掂量这句话的意思。由此看来,陈原在殷芙面前已然坦露真心,而殷芙却并没有回到陈原身边。如此一来,陈原伤心之余,倒也是断了他对殷芙的念想。
只是,陈原即使不再惦念殷芙,于他而言,夏耘依旧是个无足轻重的存在。
eric抿了一口红酒,“夏耘,四年前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依旧算数……”
夏耘唇角一勾,笑得轻蔑,“那又怎样?”
“只要你还喜欢陈原,我就有办法让他也喜欢上你。”
“这句话我已经听厌了。”
“怎么?你想放弃?”
夏耘摇摇头,眉眼弯起,却是笑得苦涩,“没有拿起过又何来放下?”
“我会帮你的……”eric忽而正色,“现在陈原已经对殷芙彻底死心了,你的机会比以往都大!”
“是么?”
夏耘垂着眼眸,浓重的羽睫悄然扇动。eric蓦地抬手划过夏耘娇嫩面颊,眯起细长的眉眼,“前几天,陈原接受了个电视采访。有个问题很有趣,是关于他初恋的年龄……”
夏耘沉默片刻,“十岁。”
“呵呵,没错。看来你真的很关心他啊。”
“你究竟想说什么?”夏耘略显无奈。
“如果没有猜错,你就是那个十岁的初恋。”
eric毫不避讳地脱口而出,较于之前的言辞闪烁截然不同,蓦地一下将夏耘愣在当场。
“呵呵,瞧把你愣的……”顿了顿,eric轻轻一笑,“我想你也应该早就知道陈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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