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就清东西啊,女人嘛,带的东西多,不过,草草也知道这和一蛋儿去军营“忆苦思甜”一个理儿,还是按着点儿别那么讲究了。一个小皮箱,完事儿。
郑显开着军用吉普来接草草时,草草已经整装待发,正赖在客厅沙发上玩psp。
郑显手里挽着一件军大衣走进来,“准备好了?”
草草耸耸肩,
郑显把手里的军大衣递给她,帮她提起皮箱走出去,
“这是新的,”草草笑眯眯,
郑显回过头,笑,“难道给你旧的,”
草草抱着军大衣,高高兴兴跟他出门,
正这时,院儿门打开,山山放学回来,
山山看见她和郑显,又一副出远门儿样儿,也只是淡淡看一眼,错身走了进去,
草草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这几天我要去东北,你在我家可要老老实实!”
山山象没听见的,照样直走直进,
草草狠狠瞪了眼,转身上了车,
“你弟弟?”
“不是,朋友的孩子,读高中上我们家借住———”
山山听着她几不耐烦的声音慢慢掩没在汽车的启动声中————
“艰苦”之旅从出行起就开始了。他们没有坐飞机,而是坐火车先去长春。不过,到底有太子爷同行,级别低不了。
随行六七个人,就草草一个女的。所以,软卧里给草草单独搞了间房。
幸亏还有psp,草草游戏换着玩儿,这个打通关了,换下一个。可,总有玩厌的时候。
草草一动心思,那些男的难道睡觉?说不定在打牌呢,我也去凑凑热闹。于是,开了门出去准备到隔壁包间去找乐子。
出去了,走到隔壁,隔壁门半掩着,草草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南京那边儿,那事儿是闹大了,捅上来了,看来是有那个动向去整整了,”
“他妈刘庆余也是太贪了,几百万几百万的搞,胆子逼大!”
“你说,这次谁去好,”
“南京是个老军区,根深蒂固,关系也复杂,一般人去,搞不下地,”好半天,这是太子的声音,
“那——”
草草没那个耐心听下去,她敲了敲门,倚在门边头歪着,看见里面坐着四个人,全是军装,肩头杠杠星星晃眼!
她只认识郑显,笑着望着他,
“忒无聊了,咱们搭台子玩双升吧,”
男人们脸色这时都暧昧下来,太子爷给她提的箱子上的车,这位啥关系,还真不好说,
就见郑显靠在椅背上懒懒地松了松领口第一颗扣子,
“双升有什么玩头儿,会玩麻将吗,”
你看着咱启草草同志那眼睛就一亮!
“这儿能玩麻将?”
一个男人站起来,帅气地笑起来,
“这儿什么不能玩儿,小杨!小杨!”就见他喊起来,这时,一个还是穿着军装的男人连忙从另一个包间走过来,笑着,“什么事儿,冯参谋,”
“去搞个麻将桌子,他妈这干坐着是无聊,”
草草还歪在门边笑的不晓得几高兴,没办法,就像老烟膏子,就好儿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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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这确实是个玩家子,你看她那摸牌,她那甩章子,———草草同志在麻坛混迹小十几年不是没有“成就”的,
“八万!”
“杠!”
红中癞子杠,口口番,草草玩得最精,且,玩得大!这每一扎口,就是翻番,草草在外面跟人打牌,有时候一夜就是几千块的输赢!
“草草,这是个高手啊,坐你下家你都不给牌喂的,”
她下手这个的叫秦岭,叼着烟眯着眼笑着说,
草草笑,眉眼一挑,“你们三家打我一家,还不兴我‘自卫’啊,”
当然这是开玩笑,这牌桌上坐着的草草看不出来?都是玩儿精的,跟她一个样儿,各个牌篓子!这又不来钱,打着好玩儿,何来“打”?也就图个嘴巴快活。
“草草,除了打麻将,还喜欢玩什么啊,”
草草一边搓牌,耸耸肩,“玩儿蝈蝈,”
“哟嚯,找到知音了,啥种儿?”
刚才那个唤摆桌子打牌的“冯参谋”叫冯兴,一边出牌一边来了兴趣问,
“冬哥儿,”草草说,
“叫得响吗,”
“怎么不响,牛蛙似的,”
“呵呵,那是好货,”
可不好货?草草的蝈蝈儿要拿出去卖,就那么一只小玩意儿,能顶人家普通家庭一年生活费!她说的“冬哥儿”其实就是冬蝈蝈,大家都知道蝈蝈儿夏天叫得欢,冬天能叫的蝈蝈儿那绝对就是宝贝。草草的冬哥儿过的日子可比人讲究多了,它只有在25度以上才会叫,所以,草草为了让它叫,不仅把空调开着,连热风器也要开着。还有,草草专门放蝈蝈儿那小桶,单价儿就5000!咳,一只虫儿万把块,一只捅儿5000块,还真没多少人养得起,又是空调,又是热风器,象待他妈老祖宗一样待它么,家里一个月下来电费恐怕要上2000块了———————
不过,世上就有这样一群人,不学无术,生来有好日子过,其他做什么不行,玩这些,那个精、专、投入————草草从小就是这一流儿。
看出来了,这几位同志们也看出来了,这位启草草实属一丘之貉,自然亲近不少。
郑显实际上也没上桌打几圈,他事儿多,一下来个电话,一下来个电话,草草笑他“业务真忙”。中途,人家火车上的列车长亲自把饭菜端过来,一会儿又是送水果,一会儿又是奉好茶,咳,极尽殷情之能事。
从北京去长春,即使他们这是坐动车,也要六个多小时,一路上可不就只能打麻将混时间,
“出哪个好,”
郑显坐她旁边看她的牌,她问,
郑显笑笑也没说话,微微抬眉指了指,草草真心领神会,“六饼,”
郑显这段时间都没有上场再打,一直坐她旁边看牌,好像两个人在一块儿玩了,
“诶,这不行啊,你们两个还‘双剑合璧’了,这要来真的,咱们不输得惨,”
他们开玩笑叫,
草草才不脸红,“要不,就来真的?”
你搞不赢她的,这东西最会“顺梯下”,
男人们哈哈笑,又在开玩笑,
草草笑着扭过头看向郑显,看见他也正笑着看着自己,突然,心一动,好想亲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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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启草草几时委屈过自己?那想啥就是啥的!
打了几圈下来,郑显又接了个电话起身出去了。一盘下来,草草牌一推位置让给旁边的冯兴,“上厕所。”也出去了。
出来,看见郑显站在走廊还在打电话,
她走过去站他旁边就望着他,满脸堆着笑,看着他打电话,
郑显看她一眼,照样听着电话,照样该说啥说啥,草草就搁旁边站着,
“恩,就这样,”当然,他也几乎没说什么,好像都是对方在说,他就“恩”,“可以”,摆明儿是个“指示call”,
收了线,郑显转头看向她,浅笑,意味深长,“干嘛,”
“走,上厕所,”草草一手拉过他的手背向身后变成两手拉住他的手,象拖着他往洗手间走,郑显笑着任她拉着跟着她走过去————
门一关,抱做一团,这次,可是实打实地“亲”了!
郑显抱住她的腰往上一提,让她坐在洗手台上,草草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腿环在他腰间,两个人的唇一直紧紧粘在一起,舌,纠缠,纠缠,再纠缠————
够激烈,够狂野,够,色情,
草草勾着他的舌柔软地打着圈儿,一圈儿,两圈儿,———郑显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颈项,————
他的味道真的蛮好蛮好,身上淡淡的烟草香,很男人很诱人,
激烈的舌吻后,他的唇流连地轻啜着气移上她的鼻尖,然后,下来,唇,脸颊,耳,再回来,唇,————
草草陶醉地也轻啜着气搂着他呵呵直笑,
“还要,”软语酥到人心尖儿上了,
郑显抱着她鼻尖儿揉着她的鼻尖儿,眼睛带笑地望着她,
“这次谁逼你了,”
草草笑着啄了下他的唇,“还用谁逼?这叫‘水到渠成’,”
郑显回过去轻咬住她的唇,“你还都是歪理,———”话音尾巴早被草草勾进香齿间————
两个人在里面厮磨了有一会儿,出来了,
草草拉拉衣服,问他,“象偷情出来的吗,”
郑显低笑着摇摇头。他这不是在回答她的问题,他是觉得这个小女人蛮有意思,
草草走过去撞了下他,“笑什么,偷才有意思,”
郑显睇她一眼,往前走,“你以为他们看不出来?”
“看出来咋了,还不要装着看不出来,偷偷摸摸才刺激是吧,这是路程太短了,要在这车上呆上一晚上,我就———”她不说了,望着他笑笑,耸耸肩,先走了,不言而喻。
郑显当然知道她什么意思,一个女人这样表达,反而不觉得放浪,搁草草身上,那样坦荡,那样豪气,好像是她的真性情————草草的气质有些草寇,放纵却又透着天然的豪爽,让男人感觉洒脱,同时,浪漫。当然,该妖娆的时候————草草的放荡真能把你勾到地狱里去!
刚才那一吻,郑显,颇有体会。
22
第七章
路途中虽然官僚,可,实打实到了“驻地”,恩,确实艰苦,无比艰苦。
无论是下部队,还是走访“当年战役痕迹”,咳,草草深深能体会“革命的艰辛”,这天下确实是“苦”出来的!
当然,郑显也不是带着他的官僚团出来“观苦游辛”的,原来,车上那多个杠杠星星都有其他事儿,真正到了长春,只有冯兴最后随行,不过,当地可是来了一大帮子接待。
沈阳军区的一把手亲率军区领导到站迎接,场面蛮大,不过郑显他们好像也习以为常,淡淡地,只简单寒暄了几句,“今天就直接下基层吧,”
“休息一天吧,这一路坐火车,——”
司令员于强握着他的手说,郑显客气地笑着摇摇头,“任务还蛮紧,于司令,这次活动意在‘艰苦朴素’,所以,您也不用安排过多人照顾我们这边,军委指示,也不想给基层造成过多的负担,”
于强直点头,“那是,那是,”
前面他握着手的这位,军衔和自己差好几级,可是,却万万不能得罪,太子爷亲自“钦差”,大意不得,
就这样,草草连长春的街道长啥样都没看清楚,直接从火车站抵达当地军用机场,乘直升机深入到“最艰苦”腹地去了。
草草还真做了几场报告,以她“革命将领”的后代“忆”祖辈“丰功伟绩”,稿子肯定是事先都准备好的,她只负责“恰到好处”地“表现”出来就成了。
多半时间,草草都是坐在相对舒适的地方熟悉稿子,郑显他们“慰问”完一圈儿回来,通常草草都歪那儿眯着了,穿着厚厚的军大衣,怀里抱着一只热水袋,脸睡的通红,
其他人都先上车了,这几天下来,谁也不是瞎子,这位和太子爷什么关系心里都有数儿。
郑显过去轻轻揪了揪草草的脸蛋儿,“又睡着了,”
其实,也蛮怜惜,这大个娇宝贝,这一天到晚吃也吃不惯,睡也睡不好,每天搁这跟着拖着,算还没抱怨,很不错了,
草草习惯噘着唇慢慢睁开眼,“走了?”
“走了,”郑显把她抱起来,挨了下她的脸蛋儿,“恩,好暖和,”
“你冰凉凉的,又去了好远的地方?”草草迷迷糊糊问,还没有完全醒,
她这样贪睡的样子真的很诱人,郑显情不自禁用唇揉着她的唇,“这么水到渠成,你不想亲我了?”象呢喃,低笑,逗她,
草草同志没睡醒,这方面的直觉还是蛮灵敏的,迷迷糊糊,可还是凑了上去,“唑!”亲了一口,
郑显直笑,也亲了下她,“今天等会儿休息了,给你搞点热水洗澡,”
草草一下醒了过来,“真的?”
天呐!终于能洗个热水澡了,这几天天天呆在这深山沟子里,又潮湿又阴冷,偏还有虱子,———你说,吃吃不好,睡睡不好,草草能忍,可这好几天不能洗澡,————草草接近崩溃!
跟他提过几次,可是也实在看得出来,这些地方确实没个条件,草草也懂事,算了。
所以说,你看他一说给她搞点热水洗澡,草草同志多高兴,抱着他就使劲亲,“终于能洗一下了,你不知道我身上的味儿闻得都想吐了————”几娇气的抱怨喏,不过,男人喜欢这样的女人,
郑显埋在她颈项里闻了闻,“什么难闻,挺香———”草草呵呵笑,“那你是没闻过洗过澡后的我,———”这话,暧昧了咧,草草望着他,郑显看着她,————咳,你说他们不发生点儿什么,还真对不起草草那句“水到渠成”。
当天下午,车经过蜿蜿蜒蜒的山路终于到达一个村子,他们将在这里落脚一晚。
这里可离皇城根儿下十万八千里,你皇帝来了也只有这个待遇,所以,真挑剔不得。
不过,还是早有安排的,这个村子条件确实不好,作为他们“沿途慰问”计划,或多或少还是应该有些“慰问”的,
随行的沈阳军区的一个参谋来询问这笔慰问金要以什么形式慰问下去,是等他们走后以拨款形式下来,还是现在就现场慰问出去,
郑显说,现在就送出去,到底是官油子,多有头脑,郑显说,“慰问”时摄录下来。瞧瞧,这“感人的一幕”又会为他这次“亲下基层”增彩不少。
一行人直接去了村委会。其实,村里早已接到通知,说最近会有上面的“大人物”下来走走,这一看,各个儿军装,赶忙接待啊,
这是他们这儿最好的东西了吧,水萝卜。草草拿了一个,想想,咬了一口,倍儿脆!味道还不错。
郑显看见她这个样子,好笑。转过头,淡淡看向那边的参谋和村长,参谋正在跟村长说明情况,
“您喝水,您喝水,”
一个女人热情地给他们倒水,走到郑显这块儿,————格外殷情!
“这娘们儿,骚,”
冯兴凑到郑显跟前,样子一本正经,其实,——
郑显始终带着浅笑,眼睛里的戏谑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
草草不知道他们嘀咕了什么,不过,这也是个下流玩意儿,对“下流东西”本能有敏锐性,这个女人也给她倒了水,她身上那种强烈的“荷尔蒙”味儿让草草对她兴味儿尤大!
村长一听说现在还要送钱给他们,那个马上激动,———
“谢谢,谢谢,党和政府————”口号都要高喊出来了,
郑显浅笑,摄像机已经准备好,起身正准备接过另一位参谋递过来的信封,颇为“官方感”地“送”过去————
“不能给他!这个老贪狗!我们村里多少年的救济款被他个老屌————”
好!这是什么状况!
突然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闯进来破口大骂!相当“生殖器”的村骂,草草耳朵“很享受”,
一下颇为乱套,摄像机肯定停止,太不利于“河蟹社会”,
草草精神为之一震!瞧热闹,人生一大快事也!
草草发现一个细节,当村长显然要奋起同骂时,刚才给他们倒水的那个风骚女人私底下,哦,只有草草这个角度能看到的,在底下揪了下村长的大腿,颇为香艳,
草草了然,又咬了口脆萝卜,嚼啊嚼,
村长看上去五六十了,这个小嫂子,恩,至多三十毛边吧,你说,除了“狗男女”关系还能让下流的草草想到哪儿?
不过,草草看见,那一揪,显然没有把村长的“愤怒”给灭了,村长站起来照样破口大骂,没那么“生殖器”,可,照样,很“没素质”,
“爹!算了,人家领导们还在这里————”
爹?
草草都要笑着轻轻摇头了,这下,太他妈淫秽了吧!
是亲爹还是扒灰?草草越“研讨”越有意思,
“猴剩儿他妈,快回去把胜强给我喊来,这都一点儿规矩没有了————”
“爹,你忘了今早胜强去县城给咱妈买药去了————算了,爹,————”
这下,了然,儿媳,扒灰,铁定!
草草还嚼着萝卜被郑显牵出来,里面参谋们在处理,乌烟瘴气,郑显显然有点烦,
“傻笑个什么,”
郑显笑着无可奈何样儿,草草同志“瞧热闹”的姿态太明显好不好,
草草萝卜一丢,拍拍手,吊儿郎当,
“看了出好戏,可不得‘傻笑’娱乐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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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虽然————一股马粪味儿,不过,草草“thank god”好多遍咯!
还记得吗,草草四件人生快事之一:睡稻草床。所以,她不排斥青涩甚至翻酸的稻草味儿。
这个堆稻草的马棚,四面密封效果到蛮好,在里面给她搞了个大火盆,又给她找了个大木桶,热气腾腾,人家要洗澡撒!
“郑显!郑显!”她在里面喊,郑显进去,
“你在里面站着,我有安全感些,”她从挂着的帘子里伸出脑袋说,
人家太子爷是要亲自给她站岗来着,可本想站在外面,她既然叫进来了,再说,还有帘子,郑显摆摆手,让她快点儿,
她甜甜一笑,还说,“不许偷看,”
郑显转身就要出去,她连忙喊,“说错了,说错了好不好!”说着就缩进帘子里去了。
郑显无奈地摇摇头,松了松领口,这里面是暖和。叼起一根烟,就着火盆点燃,吸了一口,想着真还有点不可思议,有天,他也会为个女人守着门儿,就为了让她洗澡?
听着里面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真他妈说不出的奇怪,郑显又吸了口烟,不可思议里外加点荒唐了,可好笑地一想,里面那个女人一路走来,不知怎的,她就能让你这样为她守门儿了?你还,不能不管她?
“喔,好舒服,”
估计她下水了,小女人发出一种———怎么说,象吃着人参果般的满足叹息。又不知怎的,郑显还能想象出她呵呵傻笑的样子,
又无奈笑着摇摇头,他找了个稻草垛子坐下,叼着烟又从身上摸出三根烟放在草垛子上,看这四根烟后她能不能出来,女人洗澡象洗命,但愿她不要在里面紧磨!
“郑显!”她在里面突然又喊了声,
“恩,”郑显咬着烟哼了声,
“不准走啊!”
“恩,”又哼了声,
听见她在里面呵呵笑,
“你给我唱支歌吧,”
“启草草!”
她还真不得了咧!
她在里面还笑,
再后来一段儿时间,就听见水声了,
郑显要抽第三根烟了,草草同志果然还在磨,
“郑显!”
她又喊他,
这次,郑显不想理她了,他要抽到第四根烟,就直接出去走人,水都差不多凉了,看她还洗几长时间!
“郑显!”
她见他不答应,又喊了声,这次有点急了,
“干嘛,”这是没法的事儿,还是应了一声,
“你敢出去!要是你出去了,我恨死你,一切‘福利待遇’都不给你了!”
你说本来还有点不耐烦的郑显一听她这话,真还哭笑不得起来,你跟她守门还有‘福利待遇’?
“你快点洗,水也快凉了吧,别弄的着凉了,”
还是没法儿,还是要跟她说好话撒,
她听了这话,好半天不做声,这下,郑显奇怪上了,
“草草?”
她不应,
“草草!”
她还不应,
“你不说话我走了啊!”
她依然不应!
郑显确实有点担心了,这里面静静的,一点儿水声都没有————
“草草?————”郑显手里还捏着烟,慢慢挑开帘子望进去————
她,好好儿地扒在木桶边。
整个身子都埋在水里,只露个脑袋磕在她的双臂上,双臂枕在木桶边缘———笑盈盈,眼睛亮晶晶,脸蛋儿红扑扑,望着他笑,像个调皮的水妖————
郑显看见她向自己招了招手,
“过来,领取你的‘福利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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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显垂着手捏着烟,一手还撩着帘子,笑笑,却,转过身就要走,———
“郑显!”草草一下站起来!太气人了吧!
郑显回过头,几坏的笑喏,上下溜了一圈儿,“不错,”
草草的身体,真是老天的杰作。法国作家纪德曾经在某本书里要求人们的肉体能够克制欲望,而克制的目的正是为了使它强烈。郑显想,试问,面对一尊美体,还需要克制来表现它的强烈吗。
丰盈的胸脯,坚挺饱满,一手能握,却绝对柔软有度。顶端一点红,颤颤,等着你去咬。
腰部曲线非常完美。在美学观点上,曲的总比直的悦目,人体上,尤其表现在腰,当然,还有臀,可惜,她正面对着他,且,下面被木桶真是“恰如其分”的遮住了,看不见,不过,如此半裸,腰以下若隐若现,足够,惹火。
关键是,这是个不择不扣的美人儿,她在生气,盛怒中的美人儿尤为有味儿,给人的感觉就是,火红!仿佛你一投进去,骨头渣儿都被她烧尽!————
郑显在那边“品”,草草这边呢,
草草想通了,他要真勾勾指头就能跑过来,那还真掉了太子爷的价!草草也是这个圈子里过来的,她的男人们哪个不是“环肥燕瘦”,比她美的,比她媚的,————草草想通了,自然也不气了,笑笑,双手按在木桶边,“没事儿,你出去吧,”她发间的一滴水滴顺着无暇的脸庞,颈项,胸口,肚脐,然后———无底深渊————
郑显掀开帘子走进来,最后啄了口烟丢在地上踩灭,抬头望着她,笑,
“不生气了?”
草草伸出一指居高临下点了下他的额头,像个孩子,“这有什么好气的,”说着,笑着就要转身埋进水里,嘴里还在说,“你出去再等一下,我马上————”正说着,突然,
郑显上去拦腰就把她抱出水里!
草草尖叫地笑着,湿淋淋的被他抱着一同倒进旁边的稻草堆里,
郑显怕稻草边扎着她,让她跨坐在他身上,草草抱着他的头,四片唇胶着着,四只手都在脱他的衣服,
“你不是不要了,”草草咬他的唇,
“如果福利只是看,当然不要了,”
草草低低地笑,顶开他的唇,轻轻咬住他的舌头吮吸了下,
“可我刚才真的很生气,”
“我也很生气,你撩我么,”
“你应该让着我,”
“呵呵,”郑显低笑,重重地吻上她,把她轻轻抱着放在自己的军装上,唇,开始慢慢的逡巡,
草草浅笑地微眯着眼,任他吻遍自己的全身,
当他又回到自己的唇上,两人一翻身,草草趴在他身上,全身蠕动了下,双手按在他头两侧,微抬起身俯视着他,眼睛柔意连绵,“让我来,”
说实话,这方面,草草是高手。无论从意识上,还是技巧上。
她喜欢用两边的犬齿在他脖子切切嗦嗦地摩蹭,然后用门牙跟舌头分别在耳垂与耳后轻刮;如果还有时间吹气再换气,那保证他会先晕死在她的娇啜呻吟中。
舌尖顺势而下,在乳晕上细细舔弄着,间或用牙齿轻轻咬着阳刚突力的乳 头,间或张口吮住,当他发出兴奋的啜息声,别理他,太舒服要习惯,革命尚未成功呢,既然要彻底摧毁,那至少应该让他身心俱碎,体无完肤才算完美,
往下走,用火热热的舌头跟火龙一样圈紧着他的弟弟,然后,开始啜饮,最高层次是用舌头舔gt的周围,并用舌尖旋转碰到gt沟,再轻轻柔柔地用牙齿咬,对它表面最细微的起伏,乃至于它极轻微的反应,都会变得了如指掌,或许,甚至比它的主人了解得还要透彻。这会带来一种无法言喻的神秘感觉。只要细腻地、不疾不徐地、扎实地帮他口活儿,他被激荡酥麻后,将会像通电般地一跃而起——————
ok!他是你的了!
草草唇角湿润地立起身体,微笑地、温柔地、迷情地,望着他,
他啜着气,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
这样的女人,谁逃的了?
25
其实,这个世上最巧妙的连接,就是这了。草草迷蒙着眼往下看———原始的一起一落,高潮的力量!
圆圆的馨香的乳房,
晶红的指甲汁红的唇,
长长的秀发长长的呻吟,
柔软的大腿柔软的莲舌,————
草草高潮中的情态能把一个人逼疯!
郑显紧紧地被她包裹,巨大的欢愉与不可自已的沉沦感,————
“草草,”
“恩,”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刚才的那个影子,”
“什么影子,”
郑显松开她一些,奇怪地看着她,
草草象个小baby自个儿在草甸子上揉了揉,无比满足,又摇摇头,不说,
咳,还不就启明艳灌输给她的那个小变态联想,高潮里找爸爸。郑显这个男人确实很棒,他让自己在潮头里仿佛更看清楚了轮廓,
草草双手软软地揽上他的颈项,脸颊贴着他的脸颊,搞了句,“真好,”
郑显无奈拥着她,手慢慢抚着她的背部,这样一个柔艳的女人确实很是让人爱不释手,
“郑显,”
“恩,”
“你———”草草靠近他耳旁咕咕了几句,
就见郑显手移下她的屁股上揪了下,“没你那么变态好不好,”
草草扭了扭腰,笑着又靠近他耳旁咕咕,
“那————”
这下,郑显小小狠拍了下她的屁股,“越来越过分了,”
草草呵呵笑,一条腿往上移,腿内侧挨着他的小弟弟轻轻揉,郑显的手也来到她的腿间,却咬着牙在她耳边说,“别做梦!我是永远不会陪你这么疯!”说着,猛地一翻身又将这个小妖精压在身下,狠狠地爱怜,————
草草呢,笑着闭上眼享受呗,你看不进她的内心,这个鬼啊在想:多像啊,他弟弟也这么说过,“别做梦!我是永远不会陪你这么疯!”是呀,他们是人上人,怎么能让人这么————玩————可是,
如果你细细看,这个嘎巴子的笑容发生变化了,多自负,多骄纵,
是呀,多得是人愿意陪她玩儿,草草戏谑的想,所以啊,和你们这号儿还真亲近不了。
(上午的一点尾巴)
26
第八章
一般啊,这女的和男的发生完关系,总会有些不一样吧,草草不!她特不粘你,当然也不是那种故作姿态的“无情无义”,她蛮忙!
郑显都发现这几天草草的电话特别多,有时候她站在角落里就破口大骂,有时候又几可怜样的蛮小声嘀咕,有时候开怀大笑,有时候,那个坏模样———郑显都忍不住悸动。
当然,这个女人对正经事儿还是蛮认真的,交给她的稿子,她看了又看,背了又背,当着那么多战士,她上台落落大方,甚至,有些男儿般的豪气。郑显蛮喜欢看她坐在角落里背稿子的样子,一手夹着烟,啄一口,闭上眼,好像在默记,非常非常认真,可是,有种说不出的妩媚,洒脱大气的妩媚。
这天,他们沿山路要去一个哨所,草草照样就跟车留在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里,老乡很热情,给她准备了火炉,还有热茶,草草窝在火堆旁玩psp。
外面很冷,风萧萧,草草打通一关,瞄了一眼那门缝,风吹着的啸叫声确实还蛮骇人咧。
psp里游戏的声音很热闹,草草手指熟练地移动着,可是,这热闹声伴着门缝那儿的啸叫声真有些————不同寻常,草草突然感觉很不对劲,
关了机子,草草站起身,走到门边,侧耳听了听,外面是有些“沙沙”声,很轻,
草草一下把门打开!风伴着尘土灌进来,草草眯眼稍侧头一避,
甩甩头,再睁开眼————
草草大骇!
赫然看见门外庭院儿里站着一匹深棕褐色的“狼”!
应该叫豺吧,草草也不是完全不学无术,这东西比狼体态小,体毛厚密而粗糙,目光绝对凶残!
草草盯着它,其实,手脚发软!不过,脑袋蛮清楚,她知道事情的紧急性,豺喜群居,这只是独自出来觅食还是“前方探路”————还有,就算这个时候有人都赶过来,也赶不过这匹狼扑向她的速度吧,———
草草手心里都在发汗!死翘翘!死翘翘!!!老子一条命要折儿这儿了?
正心下悲凉无助之时,这个时候,左边厢房门突然打开,
“啊!狼!!”女人的尖叫,原来这家的媳妇抱着才一岁的儿子出来,
女人的尖叫惊到了豺,眼见着豺转身就要扑将过去,草草真是想都没想,没命地跑了过去护在那母子跟前!
豺,没有扑上来?
草草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才发现,豺是要扑过来,可是动作却没那么快,再仔细一看,它左后腿————好像在拖!
原来它受了伤!
草草双手向后护着那对母子,心里真是大呼,他妈老天有眼!老天有眼!
可是,危险不能解除,豺依然盯着她们,且,目光辘辘,显然有饿负了极之势,看来,如非如此,它也不会贸然跑进民居,也许,它也只是想来觅觅鸡鸭小食,如果不是草草惊动了它,————
这个时候再来想是谁先撩到谁显然无意义,豺不会跟你讲感情,你说,您老再去觅您的鸡鸭小食,别想着我们这大活人啊,不荒唐?
草草感觉自己的腿都在打弯儿了,可,还是背着双手往后稍退只把那对母子往门里推,小声急促地说,“快进去,快进去,叫人,叫人,”
就算知道“叫人”恐怕也于事无补,可,能说什么?
草草这个时候真有些“舍生取义”豁出去了咧,头脑一热,她就想,那女人一嗓子一喊,这他妈饿负了极的东西扑到老子身上一通痛咬,老子呜呼哀哉,功成名就!
说起来,那个女人也是吓傻了,草草要她干嘛她还真干嘛,进去就是扯着嗓子喊呐,“救命啊!有狼啊!!”
草草瞪大眼就见着那豺已经向自己移动过来,她还在想,跑吧!可,稍有一个念头,它已经扑上来!————草草最后想,太近了,太近了,老子跑不了————
“砰!”
最后的想法、闭眼、认命,同时,听见了枪响!
然后,
“草草!!”
豺的尸体呈自由落体姿态重重摔在她身前,
她的耳朵是懵的!
眼睛是懵的!
脑袋是懵的!
重重摔坐在地上!
惊慌失措跑过来的郑显,她是看见了,
他象“劫后余生”一样紧紧抱住自己,她也感觉到了,
可是,没有反应,
草草愣愣的,
其实,心里好像蛮明白:他妈的,老子的魂呢,还没归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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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谢,”那媳妇抱着儿子不住道谢,
草草摆摆手,“没事儿,”手放下来,好像无力,
郑显抱住她轻轻摇了摇,“真的没事儿?”
真把他吓坏了!真吓坏了!那一跨进门,看见的就是那畜生奋力往她身上扑,她的闭眼,她的蜷身,她的认命————
郑显看着她,突然抬头,“去调架直升机过来,回去,我们回去,”
底下的参谋赶忙去打电话,
郑显又拍了拍怀里的草草,轻轻说,“你坐这儿休息一下,我过去跟冯兴交代几句,”
草草没精打采地点点头,
回去也好,回去也好。别看草草同志刚才那幅豁出去的模样,这下来,她仔细的回想,好好的想啊,真的怕啊!
草草闭上眼弯下身子手磕在膝盖头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要刚才真把一条小命折这儿了,可咋办?
草草同志这次是,真的真的,被吓着了!
效率效率,太子爷的话就是效率,两个小时之后从最近的基地调过来一架直升机,郑显把余下的事情交给冯兴,送她回北京了。
飞机直接在北京军区总医院降落,草草没有排斥这一决定,她到也觉得应该去医院住住,虽然,身体上没有任何损伤,可,这个家伙是这么想的,精神上已经接近“死”的边缘,可不要到医院用消毒水味儿缓缓?说过,这东西相当迷信!
郑显一直到把她安顿好还陪着她。医院这边早“临阵以待”,下班的点儿了,书记、院长等领导办公室全灯火通明,就等着这个重要“病号”的入住,结果———这还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奇事”!人儿好好儿的,没病没痛!却要住进最好的高干病房!
可,再“奇”也要照办!所以,就有了这么个“奇景儿”,草草同志好好儿的,坐在军总最好的病房的病床上,————发呆!
“草草,”郑显握住她的手,“想不想吃点什么,”
草草摇头,抬起头看向他,人还像很没精神,“你有事儿先去办吧,我已经给我家阿姨打过电话,她马上过来照顾我,我在这儿住一晚上定定神说不定明天就回去的,”
郑显笑笑,摸了摸她的脸,“别急,想在这儿定多长时间神都成,想干嘛就跟我说,我尽力去给你办,”
草草点点头,又没精神的低下头,
不一会儿,他们家阿姨真的赶过来,带过来了她的换洗衣裳,这下,她总算能在医院里洗个好热水澡了,
直到草草洗过澡出来,郑显也给她买来了热乎乎的皮蛋瘦肉粥,玉米卷儿,小笼包,————他还是蛮用心的,这几日,他发现草草喜欢吃面食。
在草草的再三催促下,确实她也安顿好了,郑显才离开。草草同志开始真正“安睡”在病床上进行她所谓的“安神”。
“阿姨,”“安”的好好儿的,她突然喊了声那边的阿姨,“我们家住的那小孩儿这几天没惹事儿吧,”
一惊一乍,这东西典型的就是想哪儿指哪儿,
阿姨在清理桌子上的东西,笑着回过头,“山山很听话啊,这孩子学习真的很用功———”
“哦,”
草草闭上眼,显然不关心,他不惹事儿就成!
“叮铃铃,”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阿姨跟她把手机拿过来递给她,她一看,立马接起!
“郑翡!老子的一条命都要搁那儿交代了!”
小吼哦,这个时候对他发泄最好!
“草草!你怎么样!咳,急死我了!”
电话那头,
确实如他焦急的语气,郑翡第一时间接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跟她联系,她接了电话,算稍稍放下些心,
不过,
郑翡同志,心思复杂哇,
听说他哥突然调了沈阳军区一架直升机要回北京,这是不正常的,他哥行事一向谨慎,这样“中途折返”不象他的风格。后又说,是因为随行的一个去做报告的老将军的外孙女出了事儿,要赶紧送北京就医,这下,算把郑翡吓慌了神!人开车都往军总走了,却中途又接到电话,得到确切消息:那位女同志没受任何伤,就是受到不小惊吓,不过,太子爷还是“坚持”“亲自”送她去了军总,并入住到最好的高干病房!
连跟他通报这个消息的人都语意暧昧,你说,郑翡,怎看不透?
草草,
草草,
厉害啊,这才几天————
郑翡停下了车,坐在车里,心里,确实还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草草没事儿,先放下大半颗心,又理了理思绪,他给她打去了电话,
“你别过来了,我没事儿,就是真吓着了,安安神就好———”
草草同志还是“识大体”的,小太子一来,传到郑显那儿,可不麻烦了?
“恩,”好半天,郑翡恩了声,怎得不感动?这是真的,你托草草办事儿,她每件儿真的很认真!
“你真没事儿?”
郑翡还是蛮心疼的,
“身体没受伤,就是————咳,我想霜阳了,让他来给我压压惊————”草草后面其实在自言自语,
可,郑翡一听见“霜阳”————那“复杂”的感情可就“升华”了!
本来就反感这个霜阳,刚才因为他哥又心思纠结了一下,这下,可不有些躁了?
“又想着找他干嘛,想要压惊不多的是方式,”淡淡的话语,可不自觉,语气确实坏了些,
草草听不出来,还叹了口气,“咳,这你就不知道了,有些压惊方式可只有我的霜阳才能———”
其实,跟他这样聊聊还真舒服了些,草草这个时候说电话已经是放松地躺在床上聊天儿了,说到霜阳压惊,其实也就只一说,她不想哪儿指哪儿吗,
可,没想到,
“霜阳能,我也能,”
草草一愣!小太子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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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翡,”草草的音开始怪里怪气的拖,“别瞎说话,你能什么,”
“啪!”小太子把电话挂断了,草草坏笑地合了手机,哟呵!没想到,和这位聊聊天儿到能意外心情舒畅些,
草草一下坐起来,“阿姨,您说住这儿咋样,”
阿姨笑着说,“舒适是舒适,可毕竟是医院———”
草草笑,“舒服就好,管它哪里,住几天!”
神经病!
她精神好点儿了,就又开始“嘎”。
这嘎巴子还真把这高干病房当自个儿家了,在床上躺着看杂志啊,玩psp啊,反正身边多得是人伺候着,她到自私,指使他们家阿姨去使唤别人,阿姨厚道,什么都说自己做,草草干脆说,阿姨,您休息几天,这几天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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