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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作品:爱无归期|作者:做男人挺好的|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2 15:24:50|下载:爱无归期TXT下载
  “严太太,您未归来之前,严先生与明小姐的恋情一直十分高调,对此您有什么想说的?”

  ……

  严绪眯着狭长的眸子,欣赏着江冉的局促。

  a市的狗仔出了名的刁钻,连知名艺人都招架不住,何况江冉这么一个甚少接受采访的人。

  她其实很想告诉他们,她确实在和严绪吵架,哦,不是吵架,是争执!

  可惜,严绪拿她家的别墅要挟她。

  要挟,这个男人,手段真卑劣!

  尽管心中叫骂着,她脸上仍然保持着笑容,可潜意识里的害怕却十分明显,比如此刻,她的手紧紧的拽着严绪的手臂,她十分用力,挺括的西装扭曲如梅干菜一般。

  “我和明小姐一直只是朋友。”他猛地开腔,倒叫狗仔们讶了讶。

  严绪是出了名的守口如瓶,他难得的解释令在场的狗仔惊喜不已。不管事实如何,严绪开口解释,这已是一项新闻。

  严绪看了眼江冉,将她揉得更紧了,脱口而出一句:“我和太太一直关系很好,之前她不过是回新加坡休养而已……”

  此时的严绪,眼底透着歀款深情,几乎令在场的所有人都相信,他与江冉,夫妻关系和睦。

  “那么,关于十个月前严太太mount elizabeth医院堕胎的事,严太太有何解释?”说话的是一个戴棒球帽,身穿耐克球衣的狗仔,在昏暗的过道里,面容模糊,几不可辨。

  所有的狗仔都没有关心问题的来缘,目光齐刷刷的指向江冉。连严绪的目光也指向了江冉。

  江冉原本竭力保持的笑容瞬间消失,脱口而出:“谁告诉你,我堕过胎?!”

  她失态的吼着,喊着,眼睛睁得极大,似乎想要看清问问题的人,可惜那个人隐在人群中,难以找出踪迹。

  江冉想要冲到狗仔群中,却被严绪生生拽住。

  他铁青着脸。

  十个月前,这四个字,几乎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刺进了他的心里。

  她原来那么恨他,连带着他们的骨血,她都恨吗?

  “mount elizabeth医院有严太太您妇检的报告,十个月前,您怀孕两个月零七天。”狗仔的声音再度响起。

  一阵恶寒自她心底升起。

  十个月前。

  那些事终究会被翻出来,欠下的债,作下的孽,终究要还!

  她几乎瘫软了下来,幸好严绪紧紧的揉着她,否则她一定会倒下去。

  她以为自己有勇气可以忘记,可是原来,伤口没有痊愈,被人揭开的时候,里面全都是脓。

  她听到严绪冷冷的说:“这是我们的私事,你们无权过问。”

  转眼,她几乎是被他半抱着出了大厦的门。

  门外,邵致梁还在与曹理安纠缠不清,见到江冉,邵致梁正要跑过去,却被曹理安拉住。

  “我说邵律师,人家夫妻俩……”

  邵致梁白了曹理安一眼,森冷的眼神令曹理安活活把话也吞了下去。

  严绪几乎是半抱着把江冉塞进车里,曹理安看着严绪那铁青色的脸,半句话也不敢说,正要上车,严绪却已进了驾驶座。

  曹理安刚要说话,邵致梁早已快步走到车门,试图拉开车门,却不料,严绪速度极快。他的手刚触及车门,车子已经开了。

  狗仔们锲而不舍,跟着车子跑了出去。

  戴球帽的狗仔却站在原地没有动,邵致梁抬眸朝他看了一眼,狗仔朝他颔首。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bbsp;20

  20、39、40 。。。

  (39)

  邵致梁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拎起狗仔的衣襟,抡起拳头问:“你做了什么?”

  狗仔并不惊慌,棒球帽后,一双世故的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

  “董先生说,这是他送你的人情。”

  邵致梁身体猛地一震,拳头停在半空,皱着眉:“他什么意思?”

  狗仔的目光落在邵致梁揪住的衣襟上,邵致梁深深的吸了口气,勉强压住自己内心起伏不定的情绪,缓缓松开手。

  狗仔理了理被揪得一团乱的衣襟,淡然地转身离去。

  邵致梁站在原地,拿出手机就给董飞扬打电话。

  电话里响起董飞扬慵懒的声音,邵致梁劈头就问:“董飞扬,你做了什么?”

  “呵,火气好大啊,致梁,火气大,找女人去,别找我!”

  邵致梁冷哼:“董飞扬,你别给我绕圈子,人情,你到底送了什么人情给我?!”

  董飞扬轻笑一声:“原来为了这事啊,你这么久都搞不定一个女人,我不过帮帮你而已。”

  听他的话,邵致梁大概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事,不用你管!”

  董飞扬哼了声说:“不用我管?邵致梁,你以为我相管你的破事?要不是你妈想让你回家,我用得着做人情讨好你吗!”

  邵致梁身子一僵,只冷冷地说:“她不是妈!”

  话音刚落,他的手指已经按了结束通话的键。

  飞快的车速令江冉晕眩不已,侧过头去,是严绪阴沉的脸。

  江冉实在受不住那么快的车速,拉住他的手臂,软着声说:“严绪,可不可以开慢点?”

  严绪没有回她,兀自开着车,依旧飞快,窗外风声凛冽。

  猛地,车子突然停下了,月光斜穿入窗,映出严绪一张清俊的脸。气氛森冷异常,即使开着暖气。

  严绪侧过头,一双浓墨般的眸子死死的绞着江冉,似是要将她绞死在那狠厉的目光中。

  她从没见过他这么生气,原本搁在他胳膊上的手自然而然的落下,他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抵在车门上。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不是打掉了我们的孩子?”

  他……

  她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在乎的意味……

  他居然会在乎?

  她心中只觉万分好笑,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她,又怎么会在乎他们的孩子呢!

  他的眼神绞着她,强势的他,一如既往的给她带来压迫感。

  “你在乎吗?”她的语气,冰冷无比。

  你在乎吗?

  他的心仿佛被重重的击打了一下。

  在乎?

  他从来不知道这个词是怎么写的,可这一次,他觉得心疼。

  为什么?

  江冉怔怔的望着他,他眼底的狠厉渐渐消退,目光渐次的温柔令她越发不安。

  他靠近她,唇几乎要触到她的脸了才缓缓开口:“那么,是不是真的?”语气依旧森冷,却没有那么强势了。

  她垂下眼睑,难以回答。

  “回答我!”他提了提音量,可她却听到了他语气里的软弱。

  她闭目,静静的吐出一个字——“是。”

  他的手紧紧的扣住她的手腕,眸子里冰冷的光如同一把刀子,似要狠狠的刺入她的肌肤。她闭着眼,一切都不想面对。

  她原来,就是这样子,逃避他。

  蓦然间,他觉得难过。

  千头万绪。

  眼见的女人,她的闪躲,她的无助,她的悲伤,一切的一切,都令他觉得……心疼?

  他松开手,靠在驾驶座上,目视前方,夜色沉沉。

  没了束缚,她的身子软下来,斜斜的靠在车门上。

  他的侧脸正落在她的眼中,完美无暇的侧脸,这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男人,可是,他没有心。

  确切的说,没有一颗爱她的心。

  她记得,那年的二月初,新加坡刚刚经过雨季,空气凉爽。

  她一个人从mount elizabeth医院出来,手里的检验单令她乍喜乍悲。

  她的人生,如同一场戏。

  他夺了她家的家业,她怀了他的孩子。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可是,她仍然对这个孩子有所期盼。

  或许,她可以生下这个孩子,让他恨他的父亲,然后,上演一出豪门夺产案。

  但其实,她只想让这个孩子平安喜乐的成长。

  她后来想,如果那个孩子还在,她绝对不会回a城,不会让严绪知道有那么一个孩子存在。

  孩子,是她一个人的。

  她可以为了这个孩子,努力工作,努力做一切。

  那个时候,江氏的许多业务她并不懂。她和江诺,都不是学金融出生的。

  不过没有关系,她可以学。

  为了谈妥第一单生意,她熬夜做报表。董事局没有肯帮她,没有助理,一切都必须她自己做。

  一直做报表做到半夜,脚抽筋,从脚底心一直抽到大腿侧,一阵一阵。她忍着,喝一口牛奶,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对宝宝说:“对不起宝宝,为了你以后的生活,妈妈只能这么拼了。”

  难后,她对自己说:“熬下去,江冉……”

  那个时候,她一边工作,一边定期做产检。

  幸好,一切都没有问题。

  她想,这个孩子,是上天给她的礼物。

  他的坚强,让她有了努力的信心。

  她永远不会忘记,她和江诺在泰国街头被追杀,永远不会忘记,江诺用整个身体护着她和孩子。

  那一刀砍下来的时候,江诺扑过来,他明明可以逃掉,却偏偏回来了。他扑在她身上,护着她,对她说:“别怕,哥哥不会让你出事的。”

  她整个人缩在江诺怀里,看到江诺的背上流出殷红的血,和自己背上流出来的血,混在一起。

  血浓于水。

  那夜晚,她看到月亮是染着血的。

  翌日,她醒过来的时候,身体疼痛欲裂。

  江诺跌跌撞撞的从隔壁病房跑过来。

  她看着满身绷带的江诺,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说:“对不起,是哥哥没用,没有保护好你。”

  江诺艰难的俯□,把她拥在怀里,低低地说:“对不起,冉冉,对不起……”

  江诺的声音一直低下去,低得几不可闻,他说:“孩子,没了。”

  “对不起,冉冉……”

  她靠着江诺的肩膀,眼泪一点点的落下来。

  没关系……

  因为你是我哥哥……

  因为我知道,你其实,很想保护我……

  (40)

  “你就这么恨我吗?”

  严绪垂下眼睑,头微微往江冉方向侧了侧。

  她用一只手,把慢慢自己撑回座位,然后,吸了口气说:“是。”声音微微发着颤,却真真实实的发出了这个音。

  “江冉……”

  他唤她的名字,带着恨和怒,可是,还夹杂着难过的味道……

  她垂下头,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红印,是他的手指留下的。

  她深吸一口气:“严绪,我们离婚吧。不管你愿意帮江氏,也不管你到底会给我什么。我只想和你离婚。”

  猛地,他转过头,死死的望着她。

  她心中害怕,却无所畏惧的望着他。

  这场婚姻,早已没了出路。是她一早没有看透,不应该为了其它而强留这段婚姻。

  江氏和他们的婚姻没有关系,他当初或许是为了江氏才和她结婚的,现在,江氏都快没了,他们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

  他冷笑,伸手紧她拉到怀里,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颚。

  这是一张清丽的脸。

  不施脂粉,眼眸清亮,朱唇饱满。

  带着诱惑的味道。

  “离婚?”

  他轻笑一声,她何时可以不那么天真?

  “你以为,你还可能离开吗?”

  “从此以后,我们,怕是永远纠缠不清了!”

  他不懂自己为什么突然那么害怕她离开,害怕,这种感觉第一次自他的心底升起,并且,深深的扎根在他心底。

  原来,他也会害怕!

  一年前,她走的时候,他坐在空寂的卧室里,以为她会像从前任何一次吵架一样,没多久就会跑回来,然后说,严绪,不要离开我。

  他总是高高在上,俯瞰她卑微的爱。

  那一天,他从她离开的那一刻开始等,等到第二天凌晨。

  明明很困,却偏偏合不上眼。

  他烦躁万分,拿起床头的烟,一枝又一枝的吸。烟灰落满了整只水晶烟灰缸,他看着晨曦在上面镀出一圈金色的光。

  陡然间,心底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可他还来不及发觉是什么的时候,曹理安打电话过来——

  “boss,严老先生病危……”

  “严绪!”

  她的声音把他从回忆里拉出来。

  她说:“我恨你!”

  他嘴角浮起一沫淡淡的笑:“我知道。”

  她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