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其实我们都看得出来,你对他有多重要。
“我从前偶尔还会质疑,也曾经对锦年说过,像粉丝对偶像的狂热,终有一天会消褪,更何况你还这样年轻,娱乐圈星光熠熠的诱惑,锦年身上有太多可以贪图的东西,所以我真的很难确定你之于他的情感究竟是不是纯粹。现在看来我真的多余担心。锦年说得没错,你这样的眼睛是很难得的,他能够找到,真是他的幸运。
“只是未黎,我认识他这么久,有你在的这段日子,是他最开心的日子,就算是顶着那样的舆论压力,就算还有那样的病痛,也远比从前要开心满足得多。你现在这样离开,他不见得会过得好。”
她握着电话泪流满面,张口只是木然。空气从牙缝里溜出来,打着关节疼,每一个字都像抽尽了全身的气力。
“所以请你,不要告诉他。
“他的病已经好了,只要没有了那些压力,他会过得好的,会比现在更好。”
如果舍不得,如果放不下,那就把这种痛苦留给一个人吧。夏未黎现在才知道,不了解一个人的时候,还可以爱他;不爱一个人的时候,还可以思念他。只是有些人会不经意地出现,意外的给你惊喜,那种无力抗拒的震撼。
她曾以为他是自己生命中的神,可以拯救心灵的干渴。而她现在知道自己错了,有些人,注定只是人生里匆匆行走的过客。
房间里漆黑一片,夏未黎窝在床旁的沙发躺椅里,那只硕大的熊猫公仔被她放在膝盖上,玻璃珠子的眼睛泛着点点的光,憨态可掬的样子。
她伸出手去,一下一下地刷着她耳朵上的绒绒细毛。
“小乖,姐姐要走了。你要听话,好好吃饭,按时睡觉,还有记得要经常洗澡。
“不要惹爸爸生气,也不要生爸爸的气。他工作忙,所以才没有时间陪小乖的。小乖这么懂事,一定会体谅的爸爸的对不对?
“姐姐走了以后,就只有小乖一个人了。你不要难过,也不用害怕,爸爸那么疼小乖,说不定很快就会给小乖找个妈妈,这样小乖就不会孤单寂寞了。”
她越说越低,整个人埋到熊猫公仔的肚子上,满脸都是被阳光熏过的棉朵芬芳。
“小乖,姐姐会想你的。”
桌上、地上、沙发上都是散乱的行李衣物,她蹲在地上一件一件地捡起来叠好,整整齐齐地铺到箱子里,看着空落落的框架一点点被装满,然后把它塞到床底。
小乖坐在沙发上看她,平静地接受这一切。
谁知道当天悠舒缓地响起,架子鼓的节奏一下一下越来越强烈,像是敲在心脏上,混合着一浪高过一浪的尖叫欢呼声,旋转舞台终于缓缓升起。
悠盘旋,黑白键的交错,一下一下地敲在她心里,倏忽间一口气提到嗓子眼,隐隐地疼。她攥着皮包,手指上掐得全是红红的印痕。脚上像是灌了铁水有千斤重,流苏一晃一晃,每挪一步都分外艰难。
相遇过后总会有离别。该走了,真的该走了。
身边有个小女孩一个劲的喊:“我看见他了,我看见他了,哎哎哎,你说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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