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只要侵犯了我军,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曹操冷哼一声说道。
深夜,夏侯惇被曹操唤到中军大帐,小声嘱咐了一番,夏侯惇从大帐内走出来的时候,满脸的笑意。
大约三更时分,一彪人马,悄悄向着刘备的营寨而去,联军行军匆忙,临时驻扎的地方根本不能称之为营寨。
夏侯惇带领千人,拨开鹿角,杀入刘备军中,一马当先,无人能挡,杀的刘备军大乱。
正在此际,刘备营中锣鼓喧天,杀出张飞,手持丈八蛇矛,身披坚甲,接住夏侯惇厮杀。
原来刘备回到大营之后,料定曹操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营寨的防备,外疏里密,等到夏侯惇带人杀入之后,早有张飞带领人马出来应战。
一方是刘备军悍将,勇冠三军,另一方是精锐之曹军,骁勇善战,双方交手,打的是如火如荼,附近驻扎的诸侯早已被惊醒,加强军中戒备,隔岸观火。
夏侯惇战不过张飞,拨马便走,张飞杀的兴起,哪肯放过,拍马杀来。
正在此际,营寨的后方响起了隆隆的马蹄声,虽然战场的厮杀遮盖了部分,依旧不能影响骑兵冲杀时的气势。
张飞顾不得夏侯惇,听到营寨后方的动静,脸上露出深思之色,蓦然大惊道:“不好,中曹军之计了。”
手下的将校闻言不由心中暗笑,张飞一个莽夫罢了,又岂会懂得什么中计不中计,全当张飞是在胡扯罢了。
“抵住曹军!”张飞给将校扔了一个这样的命令,拍马赶回本阵,带起一股尘烟。
将校面面相觑,虽然早就知道这位将军办事有些不靠谱,但大敌当前,扔下将士,孤身返回营寨,倒还是第一次见到,历来战斗,张三将军可都是奋勇杀敌,冲在最前线,为后方的士兵打开缺口,行事鲁莽,也颇得军中士兵爱戴,什么时候也没做过这样不靠谱的事情。
夏侯敦带领着五百虎豹骑,面色肃然的打量着眼前的刘备军营寨,高举长刀“杀!”
五百骑兵如同幽灵般闯入了刘备军营寨,手中的火把不断将营帐点燃,不过片刻,整个营寨在火光的照耀下明亮了起来,惊醒的刘备军士兵,走出营帐,茫然四顾,营寨中已是火海一片,惊慌失措之下,奔走相告,大营乱作一团,徐州军在诸侯军中也算不差,但刘备接管的时日不久,更兼身无战功让将士信服,在军中的号令虽然行得通,却没有赢得将士的尊敬。
刘备见大营后方火光冲天,脸色大变,怒道:“曹操匹夫,欺我太甚!”
四九六章:关靖
关羽抱拳道:“大哥,让我带领一彪人马迎敌吧。”
刘备微微点头道:“将丹阳兵带上,让曹军见识一下我徐州军的厉害。”
关羽神色肃穆,听到丹阳兵的时候,脸上不禁露出喜色,曹操有虎豹骑,锐不可当,他徐州军同样也有精锐的部队,士卒皆是军中的精锐,装备以铠甲,保护周身要害,这种铠甲正是当初徐州危急之时,糜竺负责向长安购买,后来刘备占据了徐州,也就便宜了他,就是碰到袁绍的大戟士,也毫不畏惧。
这些士兵的配合能力较之函谷关外的陷阵营肯定有一定的差距,但在战场上,也是近乎无敌般的存在,铠甲的保护,让士兵不惧敌军的刀枪剑戟,如同移动的堡垒,只要不失去移动能力,就能不断的杀敌,前提是敌人的想要和你死拼,不说骑兵,就是步兵跑起来,这些重步兵也休想追的上。
倒提青龙偃月刀,关羽的眉头紧蹙,前方的火焰让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曹军和刘备军积怨已久,手中有了丹阳兵,这场战斗很快就会结束吧。
五百丹阳兵,在关羽的带领下,抵御来犯之敌。
关羽骁勇,偃月刀接连挥舞,两名虎豹骑葬身刀下,主将骁勇,丹阳兵亦是锐不可当,一身重铠保护,如同钢铁巨人,刀枪难侵。
夏侯敦心惊不已,这种士兵分明就是当日函谷关外,西凉军的装扮,他可没有忘记西凉军是如何将精锐的大戟士击溃的,没想到刘备军中也有这等士兵。
虎豹骑虽然精锐,在混乱的大营中,极大的阻碍了骑兵的运动,丹阳兵得以占到了便宜,对方砍上一刀,没什么动静,但自己手中的长枪却能轻易剥夺敌人的性命,往往在战场上,出手的机会只有一次,但铠甲的保护,让丹阳兵有了两次甚至三次的出手机会。
两相比较,高下立分,这也是许多统帅为什么在加强士兵训练的同时,还要为士兵提供精锐的铠甲和兵器。
虎豹骑骁勇善战,每名骑兵的骑术高超,但此处毕竟是刘备军大营,稍有不慎,全军覆没,连哪哭的都没有,夏侯敦亦非鲁莽之辈,急忙带领士兵撤退,这些士兵都是曹军的心血,经过函谷关一战,曹军亦是损兵折将,不想与刘备有过多的纠缠,这番出手,也是为了警告其余诸侯罢了,当然,夏侯敦不会这么认为,他是热血男儿,征战沙场,讲究的是快意恩仇,别人砍他一刀,他就捅别人一枪的那种,岂会甘心张飞偷袭之事。
天色微明之际,刘备军的士兵正在打扫营寨,放放眼望去,遍地狼藉,大火燃烧过后的痕迹,士兵拼杀的血迹。
各路诸侯见到这般情景,无不心中惶惶,诸侯联军本来就是一个很脆弱的组合,当初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还好说,而今点子太硬,撤军的路上,自然就如同当年的六国,是报怨仇的时候了。
袁绍神色阴冷,昨日还和曹操说得好好的,半夜曹军就来上这么一出,分明是不将自己放在眼中,想起之前窝囊的丢失了青州,袁绍更是无明业火三千丈,恨不得立即提上一支军队,杀向曹军。
“传令大军开拔,火速赶回冀州!”袁绍命令道。
诸侯纷纷散去,曹操和刘备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但这仇恨肯定是结下了,而况双方的仇怨本来就深,也不在乎更深一点了。
贾荣看着孤狼士兵汇报的消息,笑道:“一群乌合之众!”
“瘟疫的情况怎么样了?”贾荣微闭双目,懒洋洋的问道。
“启禀主公,瘟疫的情况已经好转,军中已经有三名士兵被治好,而今杨大人正在尽心治疗。”张绣道:“军师的病情也得到了缓解。”
贾荣微微点头:“这华禹的得意弟子,果然不凡,竟然将华老头难为的题目给解了出来,传令长安将军府,封杨奇为医疗馆副馆长,职位等同县令,赏千金,长安城内赐府邸一座。”
张绣抱拳称诺,心中则是掀起了波澜,三军将士将生死置之度外,舍命拼杀,说不定一辈子都没有杨奇这一手来得多,看来还是手中有技术的好,不用舍命,就能轻易的得到丰厚的赏赐。
“对了,你在长安尚没有府邸吧?也是我疏忽了,让将军府分给你一座,不,还是等到来日你成亲的时候再行赏赐,嘿嘿。”贾荣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张绣的脸上早已充满了红云,和赵云一样,张绣抱得也是军事未定,何以谈家事,均被贾荣呵斥了一番。
“此番回到长安之后,你就好好看一下,城中可有相中的女子,由本将军负责说媒,最好将你师弟的事情也一并给办了,来个双喜临门。”贾荣双目泛光的说道。
张绣心中感动不已,贾荣是三军主帅,日理万机,却还在为自己师兄弟二人的终身大事考虑,似这等主公,怎能不值得终生托付。
“多谢主公!”张绣语气有些颤抖的说道。
贾荣没有注意到这些,摆摆手示意张绣离去,好不容易诸侯退军了,大军的瘟疫也缓和了下来,心情自然好上许多。
杨奇,是华禹最得意的弟子,此番因为将治疗瘟疫,一跃成为医疗馆副馆长,职位等同县令,在医疗馆的医者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们行医救人,用世人的话来说就是清心寡欲,实则不然,没有实权,在这个时代,是什么都行不通的,为医者想要出人头地很难,似千古名医,必定是很少出的,而在西凉军中,却有着这样一个契机,只要有一技之长,不管你是匠人还是百姓医者,都有可能做官,当然,这些是虚职,不过这样就已经足够那些医者匠人满足的了,匠人在这个时代是最底下的职业,在平常的生活中都被世人看不起,能够和平常人一般被对待就已经是万幸,在西凉军治下,他们不仅被平等对待,依靠自身的打铁工艺,还能够入职官场,运气好的话,能够老的一官半职,光耀门楣,谁说匠人不能做官,在贾荣这里被彻底的颠覆,医者也同样如此。
解除瘟疫的配方也是杨奇无意间发现,给伤兵营的病号服用之后果然有效。
伤兵营中欢声笑语一片,任谁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再次回到人间,心情也会如获新生,喜悦的同时,对贾荣更加的忠心,在最危难的时候,他们的将军并没有放弃他们,医者不畏生死的为他们治疗。
诸侯退军了,长安之地安稳了下来,没有战火的波及,商人之流再次蜂拥而至,在战争期间,大多数商人没有进入长安的窍门,是故心中早已憋了一口气,等到退军之时,多多购买东西,在商人眼中,长安是牢不可破的,即使函谷关被攻下,长安数丈高的城墙,也非是诸侯所能攻打,在战争的积压下,中原之地的达官贵人,对商品的需求量变得很大。
“主公,府外有自称是将军故人求见!”
贾荣挠挠头,怎么一个个到将军府见自己的都说是故人,自己孤身来到东汉,哪有那么多的故人。
“让他进来吧!”
“诺!”
士兵严格的搜查一番之后,才将求见之人放入将军府,进入将军府之后,求见之人仿若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左右环顾,暗中的孤狼士兵早已将此人盯梢,贾荣的安危一直是西凉军的头等大事。
贾荣打量了堂下之人一眼,淡淡的问道:“不知这位先生姓名?”
眼前之人浑身上下流露出一股书生气,给人以人畜无害的感觉,但直觉告诉贾荣此人绝对不简单,至少不是表面上的那么软弱,一举一动之间,虽然极力掩饰,依旧给人一种杀伐之气。
“关靖,微末之人,入不得将军法眼。”关靖拱手拜道。
贾荣疑问道:“关靖?”
“可是伯珪兄部下关别驾?”贾荣一跃而起,惊道。
关靖的脸上露出一抹哀伤之色“将军不幸葬身敌手,某带领士兵死命冲杀,这才得以逃脱,哪还有什么关别驾,不过是流亡之人罢了。”
“伯珪兄之事,本将军也是心中悲沧,只是西凉军初平草原,建城事宜耗费粮草物资无数,无力顾及幽州,没想到伯珪兄一世英名,竟然被叛贼所害,每当夜晚想到伯珪时,本将军都感觉心有惭愧。”贾荣哀伤道,从关靖的语气中不难判断出其是想要投靠西凉军,不然也不会称公孙瓒为将军。
“大将军能有此心,公孙将军九泉之下得知亦会心存感激。”关靖道。
“关别驾孤身来到长安,料想还无有住处,不若先在城中安歇。”贾荣道。
关靖点头应允,从幽州到长安,路途遥远,百余名白马义从太过显眼,关靖将其驱散,只带数人赶往长安,乱世中,没有实力的人就如同无根浮萍,而长安则是很好的去处,关靖自问对公孙瓒已经仁至义尽,心中无愧的投靠西凉军,而在西凉军中一旦有建树之后,将来平定袁绍,也算是间接为公孙瓒报仇了。
四九七章:逛街
公孙瓒在最后的时刻,待人寡薄,若不是关靖不断周旋,恐怕城池早已陷落,关靖自认为对公孙瓒已经是做的够多了,人活在世上,无非就是追名逐利,关靖本想着在公孙瓒的手下能够施展毕生所学的才华,博取功名,光耀门楣,没想到公孙瓒落了个身死的下场,而自己的家人,也沦陷在了幽州,至今不知如何。
“派人查一下关靖!”贾荣看向一旁的张绣,对于前来投靠的谋士,贾荣是不会吝惜官职的,尤其是关靖这种之前在公孙瓒手下受到重用的谋臣,本身肯定是有实力的。
“诺!”张绣抱拳离去。
经过并州叛乱,诸侯攻伐之战,西凉军前后一共损失士兵六万人,这些士兵皆是大军的中坚力量,可谓是损失惨重,伤者残者一万余人,大军实力跌落,组建多年的水军也被刘表及孙策瓦解,损失是前所未有的惨重。
经过战火考验的士兵无一不是精兵,有这些底蕴,贾荣倒是不愁西凉军的军力,一道征兵令,贾荣可以从羌人匈奴人鲜卑人那里轻易的拉出一支骑兵,关键是没有强大的财力支撑,再多的军队也是白费,不过好在长安的商人带动了经济的发展,就算是光收取赋税,就不是中原的诸侯能够比拟的。
看着两个孩子已经会满地的乱跑,贾荣心中饱含歉意,接连的忙活,反倒忽略了对孩子的爱,说到底自己不算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没有关注过他们受教育的情况等等,幸亏有蔡邕这个好外公,虽然没有逼着孩子学什么儒家经典,倒是将两个孩子教的彬彬有礼。
虽然身为大将军的儿子,贾荣也不想他们受到什么特殊的待遇,上课的地方也是长安城内的学堂,和许多将领家的孩子一样,不搞特殊化,出入的时候,自然有人暗中保护。
“韧儿憾儿,过来!”贾荣低下身唤道。
“父亲!”两个孩子听到贾荣的呼唤,毕恭毕敬的来到贾荣的面前,语气稚嫩的喊道。
贾荣心有感慨,在未来世界,自己这个年龄的时候,还是向父母哭闹的吧,没想到两个孩子已经如此乖巧了。
“韧儿,你是哥哥的,什么都要让着弟弟一些,知道吗?”贾荣低声细语的说道。
贾韧畏惧的看了贾荣一眼,连连摇头,他敢在母亲的怀中放肆,却不会在贾荣面前放肆,而且贾荣身上有一种让人感觉到畏惧的气息。
“怎么了?韧儿?”贾荣疑问道。
贾韧道:“每次都是弟弟欺负我,我力气小,打不过弟弟。”说着,贾韧似乎感觉到无比的委屈,嘴角不断的抽搐,似乎想要哭出声来。
贾荣轻轻抚摸着两个孩子的脑袋,笑道:“难道你们在学堂的时候,先生没有教你们匹夫之勇是行不通的吗?”
“父亲,什么是匹夫之勇?”贾韧抬头疑问道。
贾荣这才想起,两个孩子不过是三岁罢了,不哭不闹已经是万幸,还能指望他在学堂里学到什么之乎者也,兵者大凶的东西,估计两人也就是每天背着书包去学堂混的货,见到不顺眼的,两人再上前欺负一番,反正这些孩子回去之后也不敢说什么。
“什么叫做匹夫之勇,就是说,在打仗......打架的时候,不会动脑子的人总会冲在最前面,让人感觉到他很威风。”贾荣指了指贾韧的小脑袋,尽量用两个孩子能够听懂的话解释道。
“而聪明的人呢,则是不会露面,躲在背后指挥。”
贾韧似有所悟的点点头,指着贾憾说道:“父亲是说弟弟匹夫之勇吗?”
贾荣好笑的点了点头。
“韧儿,在学堂能够听懂吗?”
贾韧见父亲难得有和善的时候,诉苦道:“父亲,学堂里就我和弟弟最小呢,老师教授的东西,有好多听不懂。”
贾憾亦是在一旁扑闪着双眼盯着贾荣,上学堂,在贾憾看来是一件极为无聊的事情。
贾荣打量了两个孩子一眼,岂会不明白他们脑袋中想的什么。
“嗯,也是,是为父的失误,以后每次去学堂五日,就可以休息两日,如何?”
“父亲最好了,父亲最好了!”两个孩子拍手赞道,一向和贾荣很少接触,两个孩子对贾荣有一种陌生感,对父亲的印象也是从学堂中年纪大一些的孩子口中得知,每当别人提及父亲时崇拜的神情,两个孩子都感觉到十分的自豪。
孩子还很小,说实话,贾荣不想他去学堂上劳什子学,但蔡邕呢,是学堂的当家的,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外孙将来不识字,急切之下,只好将贾韧弄进了学堂,而卫家也不甘示弱,后脚将贾憾送进了学堂,看似简单的举动,实际上代表了西凉军两大势力的较量开始,当然,这也不能称之为势力的较量,两个孩子还很天真。
在下面的臣子看来,西凉军的继承人只会有一个,贾韧亦或是贾憾,或者是之后的一些孩子。
贾韧是庶出的长子,贾憾是嫡子,这样的情况,在统治者看来是很麻烦的,贾荣倒是没想这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哪个孩子表现出了足够的能力,就继承自己的位置。
孩子仅仅在学堂学习还是很不够的,等到他们年纪稍长的时候,定然是要去军中历练一番的,没有真正的经历过一些东西,是不会明白的。
难得贾荣发了一下父爱,两个孩子紧紧跟随在父亲的后面,身上的衣服也被贾荣换成了粗布衣衫,在大街上晃荡,穿的低调一些能够减少很多的麻烦。
“父亲,我们出来的时候为什么不乘坐马车呢?”贾憾虎头虎脑的问道。
贾荣脸色顿时变得严肃“憾儿,为上者,当勤俭节约,不可铺张浪费,就如同我们父子三人简朴的衣服走出将军府是一样的。”
看着贾憾哭丧着脸,贾荣赶紧说两句好听的哄哄。
不远处跟随的张绣见到父子三人上街的情景,不由感觉有些好笑“严密注意周围,保护主公和公子的安全。”
在长安,西凉军就是当之无愧的霸主,若是在这里出现什么闪失,张绣估计会被贾诩逼到自杀谢罪。
一路上,贾韧和贾憾东摸摸西看看,遇到相中的东西,还知道询问一番贾荣的意思。
接连三次,贾荣毫不犹豫的买了下来,让两个孩子兴奋不已,在贾荣面前,再也没有了拘束,放心的嬉戏玩闹,两个孩子不时的和贾荣说一些话,平常很少有这样的机会。
看着两个快乐的如同小鸟一般的孩子,贾荣也将军政上的烦恼暂时放下,尽心陪两个孩子玩耍。
不过两个孩子没回家,可把蔡琰和卫芙急坏了,这两年的时间,贾荣很少待在长安,两女将所有的心血都寄托到了孩子的身上。
“夫人,两位公子和将军一起去了集市,估计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一名丫鬟上前轻声说道。
蔡琰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道:“吩咐下人去准备一些吃食。”
突然,贾荣被集市旁一个地摊吸引,一枚翠绿的簪子。
卖东西的商人早就炼出了一副好眼力,将介绍道;“这位先生真是好眼力,这个簪子,乃是上好的宝玉打造,千金难求啊。”
贾荣微微点头,不置可否,将簪子拿在手中。
片刻之后,见贾荣依旧不发一言,商人有些急了,这些商品里面最宝贵的莫过于这个簪子,也是商人偶然得之,见其不凡,这才拿到长安来贩卖,意图能够卖上一个好价钱,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个簪子究竟是什么材质的。
“这位先生,买不买?”商人的语气中略有些焦急。
“哪家的孩子,怎么在街上乱窜,这件衣服可是本小姐花了大价钱买的呢,将这两个孩子带到官衙去。”
奸细的嗓音,将贾荣惊醒,歉意的看了商人一眼,将簪子放下“稍后我便回来,这个簪子切莫卖于他人。”
商人连连点头,还道是贾荣钱没有带足,在其他地方见过太多的强买强卖,他刚才见贾荣的神色,还以为是想要拿走不付帐呢,旋即想到这里是长安,一颗心也彻底放了下来。
拨开人群,贾荣看到贾憾和贾韧被围在中间,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指着两个孩子不断的大喝。
见此,贾荣强忍住内心的怒火,近似低吼的问道:“怎么回事?”
“父亲!”贾韧小脸通红的低下了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身为大将军的孩子,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不过内心的尊严告诉他不能哭。
贾憾则是一脸不服的看着那名女子,颇有些男子汉气概,不过幼小的年龄,早已让围观之人忽视了这个小孩子心中的怒火。
“你就是这两个孩子的家人?”女子指着贾荣厉声喝道,奸细的嗓音,让贾荣微微皱眉。
早有张绣等人带着孤狼士兵急匆匆赶来,事发突然,让孤狼也有些措手不及。
贾荣抬了抬手,冷声道:“我就是,不知有何指教?今天的事情若是不能给本将……我一个合适的说法,哼。”
“这两个毛孩子将我的衣服弄脏了,不知道在家怎么管教的。”女子嘀咕道,似乎被贾荣瞬间迸发的气势所震慑。
四九八章:韩遂女儿
“憾儿,韧儿,可是这回事?”贾荣将目光投向两个孩子,虽然心中更多的偏袒孩子,自己的一句话,不管女子是什么身份,以后在长安将会寸步难行,但贾荣却不想让人觉得将军府是在仗势欺人。
贾憾依旧是一脸的桀骜,贾韧则是点头。
“憾儿,为父问你话呢。”
贾憾低声道:“是,父亲。”
“可曾向她道歉?”贾荣继续问道。
贾憾本以为父亲到来之后,会立即将眼前泼辣的女子逮捕起来,没想到会有如此一问,当即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脸色通红的摇了摇头。
“以后但凡是做错事情,就要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不然就是为父也绝不偏袒。”贾荣神色严肃。
贾憾贾韧连连点头,一年没见上多少面,两个孩子对贾荣有一种畏惧感,即使这么一会亲近了一些,可一旦贾荣严厉起来,还是让两个孩子噤若寒蝉。
“不是让你在这教训孩子的,我这衣服可是上好的蜀锦制作。”女子不顾形象的拉着贾荣说道。
贾荣轻轻一抖,女子一个不稳,差点闪到在地上。
“来人啊,将这父子三人,带到官衙发落。”女子对身后的仆人喝道。
贾荣冷眼打量了一下女子,为了一件小事,在大街上公然为难孩子,这种人实在是可恨,但贾荣又不想以身份压人。
“谁敢!”贾荣一声厉喝,让欲要上前的仆人纷纷止住脚步“这里是长安,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女子冷哼道:“不要理会此人,将他带到官衙去,出了事我负责。”
“好,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在长安城内放肆。”
父子三人跟随着仆人向着官衙的方向赶去,身后跟随着一群好事的百姓,隐藏在暗中的张绣懊恼的拍了自己一巴掌,好好的逛街,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卓普刚刚将长安东街的事情处理完,想着歇息一会呢,被衙役通知有人上堂,急忙起身,长安城内,一共分为五区,各个地方有不同的治理者,而今的长安,城中百姓以十万计,一个官衙肯定忙活不过来。
卓普在长安城内名声不显,他出身百姓,自然理解百姓的疾苦,所以处理事情皆是病公执法,在东街也算是颇有名声的一个官吏,百姓交口称赞,不过像这样的官吏,在西凉军治下一抓一大把,也就没引起重视。
“何事?”卓普强压住内心的疲倦,立即升堂办案。
目光只是这么一扫,就再也挪不开了,堂下的贾荣或许不认识他卓普,但卓普曾经远远的见过贾荣一次,当即有些发愣。
女子见官吏之状,还以为被自己的容貌所吸引颇有些不悦“大人,这个刁民的孩子将我的衣服弄脏了,却想耍赖,请大人判决。”
贾荣见情形不对,冲着卓普微微摇头。
卓普提起十二分精神,大声道:“可曾有误?”
女子在大街上蛮横,到了官衙还是中规中矩,闻言细声道:“大人,小女子所言之事句句属实,有旁人为证。”
“证人何在?”卓普处理事情完全是照章办事,也有意在贾荣面前表现一番。
几名仆人急忙上前顺着女子的话,娓娓道来,只将贾荣说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将自家的小姐说成了最大的受害者,就差没有捋起袖子亲自上场,教训贾荣一番了。
“大先生之见呢?”卓普将目光投向贾荣,语气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女子诧异的看了贾荣一眼,卓普的官职虽然小,在东街大小还算是个名人,处理事情向来是刚正不阿,不畏权贵,按律办事,没想到竟然会征求贾荣的意见,这个念头一闪而逝,孩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依旧能够忍住,料想也不是什么有家世之人,何况她家也不是好易于的。
“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以为小女子是在说谎吗?”
贾荣缓缓道:“她没说错,不过我也没说过不赔,只是孩子年幼,却出言大声呵斥,让小孩受了惊吓,还请大人做主!”
卓普心中一惊,在长安城最尊贵的公子面前,一件衣裳算的了什么,长安之内的大小事务,只要贾荣开口还没有办不成的,他亦是十分诧异贾荣竟然能够耐着性子和那名女子来到官衙。
“好,这件衣服乃是上好蜀锦,价值万钱,而且这父子三人,曾出言抵赖,还请大人治罪。”女子见贾荣承认,急忙说道。
贾荣微微点头“衣服我自然会赔,莫说是一件,就是十件百件,贾某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但你呵斥我孩儿之事,还请给个说法。”
“哦,不知你想要什么赔偿?”
“就算是取汝项上人头,又有何不可,在长安,还从未有人敢对我家孩子如此放肆。”贾荣傲然道。
贾韧和贾憾闻言低垂的小脑袋立即抬起,从他两个冲撞了别人到现在,贾荣一直都是低声下气,没想到转眼之间,竟似换了个人。
在两个孩子心中,贾荣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是长安的主人,之前的表现的确让二人有些失望了。
“一个孩子罢了,有什么了不起,有人生没人教的,还取我的人头,笑话,在长安城内还没有人敢这样说呢,大人,你听到了吗,他这是出言恐吓小女子呢。”
贾荣心中强压的怒火再也忍不住,当堂给女子一个响亮的耳光,看的贾憾双目中泛出点点精光,一改方才的低迷。
女子被当即惊呆,从小到大,何曾有人这样对待她,短暂的呆滞之后,捂着脸指着贾荣道:“你竟敢打我!”由于脸上传来的疼痛,眼泪止不住落了下来。
“打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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