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糜环没有被贾荣话中的大道理所吸引。
贾荣微微点头。
“我请你杀个人如何?”
贾荣陡然将目光看向糜环,凌厉的眼色让糜环的红扑的俏脸顿时变得有些煞白。
“小小年纪,学什么杀人,好好学一下如何做一个贤妻良母,小心嫁不出去。”
糜环不以为意的说道:“不用你cao心,你说吧,杀不杀?有什么条件尽管提,糜家有的是钱,只要你杀我就付,绝对不会赖账,本小姐以名誉担保。”
“五百万钱一条命!”
“五百万,你怎么不去抢。”糜环难以置信的看着贾荣,摇头道:“不行,太多了。”
“没钱就不要去杀人,恶人自有恶报,等待上天去惩罚他们吧。”贾荣轻飘飘的说道。
“不帮忙算了,哼!”糜环撅着嘴坐在贾荣旁边,翻了贾荣一下。
“我看你才是真正的恶人呢,杀了那么多人,迟早会遭到报应,小心你的家人……”糜环捂住嘴,俏脸煞白的看着贾荣。
“以后说话注意言辞,说我诅咒我没有关系,若是说我的家人,哼。”贾荣的语气顿时变的森冷。
贾荣起身,看了一眼皎洁的月色,轻声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放心吧,那人绝对活不过十日。”
言毕转身走向屋内。
看着贾荣的背影,糜环的脸上再次出现不解之色,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又是贾亮又是荣公子的人了。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杀人恶魔罢了。”糜环对着贾荣的背影嘀咕了两句。
相比于糜府的寂静,曹府则是热闹无比,宴席上你来我往,人声鼎沸。
“三弟,切莫贪杯。”刘备轻声道。
张飞大声嚷嚷道:“大哥,来,喝一个。”
刘备对张飞贪杯的事情颇有些无奈,当初丢失陈国就是因为张飞喝酒误事导致,不过念及兄弟情谊,刘备没有责怪什么,没有当初张飞的倾力相助,也就没有现在的刘备,三人的情义,外人是难以理解的。
一场宴席,曹府上下的人喝的是满脸红光,尤其是曹豹,得到刘备的暗示之后,心情更是大爽,曹cao攻打徐州一战,糜竺凭借着优良的装备在陶谦面前的影响力越来越大,糜竺手中的那五百步兵,就是曹豹也十分羡慕,重甲兵,以徐州的财力定然能够支付得起,但是西凉军并不会卖,通过各种手段,曹豹花大价钱,从长安的商人那里购买了五十副,但私下里和糜竺的士兵一比较,差了不止一个档次,显然是上了商人的当,只能打碎牙齿咽进肚里。
五百丹阳精锐步兵,加上从西凉军采购的铠甲兵器,使得这些士兵更加的精锐,曹军号称百战雄狮,依旧含恨在这些士兵的刀下。
黄天不负有心人,他如今也有百余名这样的步兵,虽然不能与糜竺相抗,却攀上了刘备这颗大树,陶谦是一心想要将徐州让给刘备,刘备成为新的徐州牧,也不会太晚。
“大哥,我看那曹豹不是什么好人,食君之禄,竟想着如何让主人的疆土卖出去。”路上,张飞忍不住压低声音说道。
“二弟,不可乱说。”却是关羽呵斥道。
“三弟,凡事多长一个心眼,徐州乃是繁华之地,州中钱粮颇多,但却惹上了曹cao,陶谦自问难以抵御,不忍徐州百姓遭受杀害,从而让位,倒也不失是一位好官,我大汉若是多一些这样的官员,哪会有如今的局面。”刘备叹道。
“那曹cao夺我军治地,早已是不共戴天,只要他敢率军前来,定让他铩羽而归。”似乎想起了曹军夺取豫州之事,张飞的语气中难掩怒气。
刘备无声的赶路,他何尝不想得到徐州,徐州可战之兵有七八万人,加上自己手中的兵力,能够凑成十万之数,放眼天下诸侯之中,实力也是不容小觑,但徐州三大世家之中的糜家,迟迟不肯表态,而且糜家的实力足以和陈家以及曹家相抗,虽说出身商人,糜竺的手段非同寻常,军中有一半的将领暗中归属于他,可怜曹豹身为徐州将军,竟然如此糊涂,恐怕身首异处,都不知为何。
四五八章:糜家遇袭
更为难缠的是,糜家和长安的西凉军有联系,刘备暂时不想招惹到西凉军这个庞然大物,从贾荣送给自己三人的兵器来看,西凉军的军力已经达到了鼎盛,对付糜竺这样的敌人一定要百般的小心。
之前刘备去糜府之时,见到糜竺的妹妹,惊为天人,欲要迎娶,一方面是为了糜环的容貌,另一面则是为了得到糜竺的支持,没想到刘备以已经许配给曹豹的儿子曹延为理由拒绝,刘备并不在乎一个女人,想到糜竺的妹妹会嫁给曹延,而曹家和自己已经是一条道上的人,心中也是大定,但最近城中发生的事情,却让他感觉到了一种危机感,尤其是陶谦让位之时,糜竺的表现。
刘备走后,曹豹朦胧的双眼瞬间变得清醒,低声吩咐道:“糜家始终阻挠陶大人将徐州让与刘备,终究是祸患,不若除去,你带些人去,不要留下痕迹。”
“诺!”黑暗中闪出一道身影,抱拳道。
“糜竺啊糜竺,你我虽然同为徐州臣子多年,别怪我心狠手辣,即使你背后有西凉军又能如何。”曹豹喃喃道。
贾荣刚欲睡下,就听到外面响起了兵器相撞之声,声音有些低微,显然距离糜府有一定的距离,翻身坐起,轻轻拿起床头的青釭剑,疾步向糜府外走去。
只见,黑夜之中,数不尽的人正在交手,兵器相碰的火花在黑夜中格外耀眼,两方人皆是身着黑衣,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尸体。
“怎么回事?”贾荣低声问道。
“主公,这些黑衣人大约有百人,训练有素,武器精良,显然是冲着糜家来的。”张绣急忙回道。
“主公,你先到糜府中歇息片刻。”赵范劝道。
贾荣脸上露出森然之色,冷笑道:“莫非徐州之人,以为我手中之剑不利否!”
言毕,拔出青釭剑,加入战场,两方人马虽然皆是身穿黑衣,贾荣通过服饰,还是一眼辨别出己方的士兵。
以青釭剑的锋利,和贾荣的巨力,在战场上难逢敌手,所遇的黑衣人,死亡之状皆是惨烈无比。
黑衣人中陡然杀出一人,剑锋直指贾荣。
不待张绣等人上前,贾荣冷哼一声,夷然不惧迎上前去。
交手不过片刻,贾荣就感觉到对方的剑法不俗,虽然没有王越的剑法飘渺狠戾,却也能够称的上登堂入室,一招一式蕴含的威力比其他的黑衣人不知强了多少,估计在黑衣人中的地位不低。
混乱的场面,激起了贾荣胸中的战意,身居高位之后,这样的战斗似乎和他越来越没有缘分,贾诩等一干官员总是以各种的理由劝诫他不要轻易涉险,面对着官员的苦苦相劝,他唯有妥协。
两剑相交,贾荣使劲浑身力气向黑衣人斩去,黑衣人手中的长剑如何经得起这般对碰,当即断裂。
黑衣人心中已经,看向贾荣手中的青釭剑,充满了热切,四顾一眼,发现场中的己方人马,已经所剩无几,急退几步,向着远处疾步而去。
“噗嗤!”一支弩箭正中黑衣人的后背,身形稍微顿了顿,速度不减,向着远处掠去,不过片刻,便消失不见。
头目离去,场中的黑衣人很快被全部解决,仅留下两名活口。
贾荣脸色阴沉的看着糜府外的这些黑衣人,在徐州之中,能够调动如此多的死士,也只有曹家和陈家才能有这般的实力,刘备初来乍到,不可能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等到徐州在他手中时,什么东西得不到,不会急在一时。
睡梦中的糜竺被贾荣叫醒,看到府外的情景,糜竺的脸色当即变的阴沉。
吩咐家丁打扫干净,带着贾荣向糜府中走去。
“子仲兄,看来糜府也不安全啊,若不是我手下的人有一些手段,哼哼。”不顾身上和脸上的血迹,贾荣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糜竺低沉着声音说道:“此番多谢将军了。”
“不用这么客气,辛苦费给点就成了,不过这糜府我可是不能待了,不然小命怎么丢的还不知道呢。”
糜竺面露苦色,声音中带有一丝哀求:“将军,再给我三日的时间如何,我知道将军对徐州没有兴趣,不过糜家在徐州家大业大,想要调走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完成的。”
贾荣沉思片刻,缓缓道:“看在子仲兄多年对西凉军帮助的份上,此事暂且不提,只是徐州城中的某些人已经坐不住了,子仲兄出门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了,在来徐州的路上,糜家的商队中发现了西凉军的重甲还有武器,此事正在调查之中,子仲也要悉心调查一番夏寒这个人。”
“多谢将军!”糜竺躬身一拜,贾荣能够留在糜府,也就是说糜家之人的性命暂时无虞,他才能尽快将糜家在徐州的家业转移出去,至于夏寒,糜家家大业大,管理的商人不知几何,糜竺岂会知道夏寒是何人,不过想要调查夏寒,肯定比贾荣简单很多。
长安之地何其繁华,不似中原之地,多有战火,稍有不慎,恐怕数代积累的家业,一朝丢失丧尽,以他和贾荣昔日的交情,将糜家安置在长安不是什么难事,想到当初贾荣亲自邀请自己入驻长安,以其他的理由推脱,而今却要厚着脸皮提及当日之事,糜竺也颇有些不好意思。
想到而今徐州的局势,糜竺突然觉得当年选择和贾荣合作是多么的明智,在生死存亡面前,脸皮变的不是那么重要了。
曹豹看到满身是血的黑衣人出现在他面前时,遐想立刻被打断“怎么会这样?”
黑衣人的脸色有些苍白“糜家之中守卫森严,我们还没有接近糜家便遭到了一波黑衣人,我也是死命逃脱,方能回到曹府。”
“其余人都死了?”曹豹不敢置信的说道,黑衣人带去的一百人是曹家训练的死士,武器武艺皆是上层,以有心算无心,尚且不能攻入糜府,看来还是小觑了糜家的实力。
黑衣人羞愧的低下了头。
“你下去歇息吧。”曹豹道。
黑衣人退走之后,曹豹平静的脸色不复所有,换成凝重之色,加紧了府中的戒备。
次日,徐州城内依旧是熙熙攘攘,平明百姓自然不知道昨晚在糜府外发生的事情,地上隐隐有些点点滴滴的血迹,倒也没有引起路人的注意。
陶谦召集徐州官员,再次提出将徐州让与刘备治理。
屋内的官员一小半人站出来表示支持,可见最近刘备在城中颇得人心,没少忙活。
糜竺冷哼一声,拱手道:“大人,昨晚有宵小前去糜府作乱,卑职恳请调集军中士兵保护糜府。”
陶谦惊道:“竟有此事?”
糜竺道:“前去糜府的黑衣人武艺皆是不俗,若不是糜府家丁拼死相抵,恐怕糜府已经遭贼人之手。”
“此事不容小觑,军中哪位将领愿意带人前往糜府镇守,糜大人在曹操进犯徐州之时,尽心竭力,乃是徐州的大功臣。”陶谦道。
言毕,一人抱拳道:“卑职愿意带领士兵守卫糜府,不让宵小作乱。”
“好!就由秦将军前往。”
这位秦姓将军,姓秦名煌,乃是徐州军中数一数二的猛将,其武力不下于曹豹,只是在军中刚正不阿,和曹豹多有冲撞,是故没有得到重用,在曹军攻城之时,被糜竺从军中提拔而出,官职如同坐火箭一般,迅速成为军中大将,是故对糜竺有感恩之心,乍闻此讯,自然愿意前往。
因为糜府昨晚遭受不明黑衣人袭击之事,陶谦提出的让出徐州于刘备被糜竺方的人马巧妙的周旋开,一众官员人云亦云,针对徐州目前的治安,大谈特谈,言语中包含了颇多对曹豹的不满。
文人的言语攻势,不是曹豹这种征战沙场的武将能够应付的,表面上一脸的淡然,心中早已是怒火滔天,反观刘备,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仿佛一点也不知情,曹豹照样学样,双眼微微眯起,任凭文官责难。
离开州牧府,曹豹冷哼道:“待刘备坐上徐州之主的位置,第一个就拿你糜家开刀!”
曹操依旧带领大军和袁术对峙,有了粮草的支持,曹军接连攻占城池,打的袁术毫无反击之力,袁术带领文官武将,仓皇而逃,期间,向袁绍刘表等诸侯救援,皆不得果,麾下有些谋士将领见袁术已经难敌抵挡,竟然逃往曹军阵营。
针对扬州军目前的情况,袁术心中亦是焦虑不已,当即组织可战之兵三万人,意图与曹军决一死战。
而今袁术是天子,御驾亲征,士卒的士气按说应该是斗志昂扬,但反观袁术麾下的士兵,虽然体格十分的强壮,行走的队伍歪歪扭扭,很多士兵拿长枪的姿势,更像是在拿着一把锄头,都是一些从百姓中刚刚征集的士兵,没有任何的战斗经验。
三万大军,让袁术找回了些许自信,带着李丰等人御驾亲征,欲要将失地尽数夺回。
不成想,三万大军刚刚安营扎寨的当晚便遭受到了曹军的劫营,死伤惨重,青壮临时组织起来的士兵,狼狈逃窜,袁术带领将领仓皇逃回治地,闭城不出。
光棍节到了,尚没有媳妇的兄弟们节日快乐啊,祝愿大家能够早日找打自己的另一半。
四五九章:暴怒
一瞬间,袁术仿佛变的苍老了,纪灵分明看到袁术的背影有些佝偻,神情萎靡,哪有当初称帝之时的意气风发。
自从最后一战失败之后,袁术整日待在皇宫之中,夜夜笙歌,不思军政,官员将领人人自危,后宫的妃子佳丽人数倍增,袁术整天想的是什么好吃,夜晚去临幸那个妃子,颇有些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架势。
表面平静的徐州,暗流涌动,曹家陈家和糜家,都在尽最大的能力争取兵权和官员,从陶谦的口气来看,徐州是铁了心的想要让与刘备。
宽宏仁厚,皇室宗亲,这两种条件加到一起,让陶谦选择了刘备,反而将自家的孩子晾到一边,在心底,陶谦还是以忠臣自居的,当年天子向各州牧讨要粮草时,陶谦毫无犹豫的将仓库之中的粮草七成交予皇室,比贾荣给予葡萄酒不知强了多少倍。
州牧府书房之内,陶谦放下手中的书本,赞道:“长安弄得这些书籍比书简看着舒服多了,若是我年少时也有这种书籍,搬家的时候也就不需要马车了。”
刘备呵呵笑道:“陶大人所言甚是,传闻长安匠作坊内,奇物不计其数,仙恋月光杯尽是出于此,也不知贾荣哪来的心思做这些东西。”
“玄德,不管是什么手段,只要能够拥有实力,就是好手段,那贾荣当年不过是跟在董卓身后的一个小小校尉,而今却成了名满大汉的大将军,比起你,贾荣的出身更差,乱世出英雄。”陶谦叹道。
提及贾荣的发家史,刘备脸上露出惊叹之意“贾荣非常人也。”
“我老了,陶家中也没有出来一个能够挑起徐州的人物,明日我会再次提及让玄德担任徐州牧,此番休要推辞了。”陶谦道。
刘备拱手道:“大人何须如此,而今曹操正在于袁术决战,一时难以顾及徐州,备一定尽心竭力辅助大人。”
“我已经时日无多了。”陶谦一脸平淡的说道。
“备亦会尽心竭力辅助公子治理徐州!”刘备脸色诚恳。
陶谦盯着刘备看了片刻,开怀大笑道:“玄德果然是仁义之辈,陶家的子嗣之中,皆不能成,唯有交付玄德。”
“只是希望玄德能够善待陶家之人。”陶谦言毕,闭目不语。
刘备拱手一拜,离开书房。
徐州的种种变化,贾荣皆不操心,只需要在临走之前,将糜家彻底的安置妥当,顺便取了曹延那小子的性命即可,徐州越乱,西凉军就发展的更加从容。
黑夜之中,徐州城中到处可见形色匆匆的士卒,赶往徐州各个城门。
此时,糜家早已将一切安置妥当,糜竺在徐州的威望不是说着玩的,军中的将士大多听从他的命令,明面上对曹豹虚与委蛇,有关曹豹的动静,早已传到糜竺的手中。
看着不远处的那道倩影,贾荣躺在阳光下的身躯不由的动了动。
“你肯定知道我大哥是怎么回事,他竟然让我跟着你离开徐州,竟然相信一个浪荡江湖的杀人狂徒。”糜环不满的说道。
贾荣微眯着双眼说道:“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还在这里诉苦,小心我到糜竺那里,告诉他你不想走。”
“还以为老子想带你,就是一个拖油瓶。”贾荣嘀咕道。
“拖油瓶是什么?”糜环扑闪着双眼问道。
贾荣暗道失言,不小心又冒出来一个新名词。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要骗我说是什么江湖杀手,杀过成百上千的人。”糜环盯着贾荣说道:“我大哥肯定不会将我交给一个杀人犯,而且大哥对你毕恭毕敬,休要瞒我,不然本小姐一声令下,让你走不出糜府。”
贾荣看了一眼古灵精怪的糜环,暗笑道:“糜家而今在徐州已经是自身难保,还在这里耍小姐脾气,惹急了我,掉头就走,倒霉的是你们糜家。”闭上双眼,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贾荣毫不理会一旁处于暴走边缘的糜环。
糜环不满的嘀咕道:“胡说,我大哥是徐州别驾,倒是你才自身难保呢,不过是流亡江湖的杀人犯罢了。”
贾荣也不争辩,微闭双目,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在糜府的日子,看似平静,实则没有那么简单,吃过了一次亏,曹豹的行动将会变得更加隐秘,这里不是长安,孤狼的能力虽然很强,还不能做到在徐州城中只手遮天。
深夜,曹家中依旧灯火通明,一队队带甲士兵,往来巡逻,防备可以城上无比森严,三名黑衣人趁着夜色,轻轻的翻过院墙,只有轻微的落地之声。
黑衣人轻车熟路的摸到曹延的住处,避开沿途的士兵。
屋内发出女子的吟叫声和男子沉重的喘息声,黑衣人微微皱眉,拔出匕首,轻轻将门打开,闪身入内,其余两名黑衣人神色戒备的守在门外。
“曹公子果然是好雅兴啊,深更半夜不睡觉,还在这里祸害良家女子。”黑衣人瞥了一眼红烛之下,裸纠缠在一起的二人,轻笑道。
曹延闻言大惊,将身旁的女子推开,正欲大叫,一把匕首轻轻的抵上了他的脖颈“不要叫,我的手有时候可不大稳。”
黑衣人看了一旁的女子一眼“穿上衣服,不要出声。”
女子惊恐的看着黑衣人,茫然的点头,而后拿起衣服。
黑衣人将目光投向曹延,轻笑道:“我也是受人所托,前来取你的性命,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曹延脸色苍白,哀求道:“这位大侠,曹家尚有许多家资,若是不弃,尽管去取,请饶过我吧。”
黑衣人轻轻摇头:“那可不行,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
“买家给你多少钱,我愿意出双倍,不,五倍。”曹延急忙说道。
“五百万钱。”黑衣人低声道:“五倍也就是两千五百万钱。”
一旁的女子早就被这样的对话惊的目瞪口呆,这辈子她也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双手紧紧的握住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得黑衣人不满,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浑身上下不着寸缕。
曹延眼珠微转“这位大侠,我曹家愿意出三千万钱。”
黑衣人嘿嘿一笑,细细打量了一眼旁边的女子,露出洁白的牙齿道:“我还是要取你的性命。”
曹延神情激动,惊恐的说道:“你不能杀我,我爹是徐州将军,你跑不掉的。”
黑夜之中,声音显得有些突兀,只听外面传来不少士兵的呼喝声。
黑衣人脸色微变,毫不留情的将匕首划过曹延的脖颈,带起一抹鲜血,曹延捂住不断流出鲜血的脖颈,双目圆睁,不舍的看着渐渐变得灰暗的世界。
看着躺在血泊中犹自轻轻颤抖的曹延,女子尖叫一声,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惊恐,挣扎着想要向门外逃去。
黑衣人怜悯的看了一眼女子,毫不留情将匕首划过,头也不回,走出曹延的房间。
曹府内闻讯而来的士兵见一道黑影从曹延的房间窜出,急忙跟上,只是黑衣人的速度极快,对曹府极为的熟悉,几个拐弯之后不见了踪迹,曹府中不断传来士兵的呼喝声。
曹延在密密麻麻的士兵保卫下身死,曹豹正处于暴怒的边缘,脸色出奇的难看,曹家就曹延这一个独苗,传宗接代的重任全部落到了曹延的身上,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而今曹延身死,让曹豹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今夜的曹府定然是一个不眠之夜。
“全部是废物。”曹豹怒极,将桌案掀翻,大声骂道:“一群饭桶。”
“查,一定要查,就是将整个城池翻一遍,也要将凶手给找出来,我要将凶手五马分尸,大卸八块,挂在城门。”曹豹吼道。
“诺!”屋中将领齐声应道。
徐州城内,匆忙的士兵打破了以往的宁静,城门紧闭,士兵横行,不断有商人的货物被撞翻,而这些士兵却头也不回,继续赶路,城中变的鸡飞狗跳,但有士兵前来,百姓急忙躲避。
州牧府中,陶谦面色难看的说道:“曹将军,立即将士兵撤回军营,你看看城中像什么样子,商人不敢做生意,百姓不敢出门。”
曹豹面色森冷的说道:“大人,恕卑职不能答应,小儿昨晚在府中惨遭毒手,可怜我曹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却死于非命。”
陶谦之前也听到了一些风声,而今见曹豹提及,面色微变“真有此事?”
曹豹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道厉色“不管是谁,都要为此事付出代价。”心中早已是有了定论,前番派遣士兵袭击糜府,糜竺定然是知晓了一切,没想到糜竺行事如此狠辣,竟然夜袭曹府,杀死了自己唯一的儿子,此仇不共戴天,就是付出再大的代价,曹豹也在所不惜。
“不要扰乱城中的秩序。”陶谦长叹一声,挥手示意曹豹离去。
本来打算今日将徐州让与刘备,看来又不能实现了,一向太平的徐州,最近怎么接连出现怪事,陶谦露出不解之色,莫非是曹军的人趁机混入城内?
光棍节了,挺不容易,多更一章吧,让大家伙看痛快点,不过貌似一不小心,点击成昨日发两章了,不好意思。
四六零章:草包亲至
街道上空空如也,一家家客栈被查,残暴的士兵一旦看到不顺眼的客人,轻则打骂,重则当即带到曹府,任凭曹豹发落,一时间,人人自危,受难的百姓商人大约有上百人,糜竺带领一众官员,在州牧府中告曹豹的状。
贾荣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禁暗笑一声,看来失去了儿子,让曹豹彻底的怒了,也正好能为糜家的撤离拖延上那么两天的时间。
“本小姐开始相信你是荣公子,而非什么贾亮了。”糜环一脸郑重的说道。
“哦,何以见得?”贾荣不解的问道,这几日,糜环一直就跟在贾荣的左右,用她的话说就是糜竺已经将他的安危托付给了贾荣,不得不如此,贾荣也乐得如此,糜环有些顽皮,类似当初的卫芙,但却是不折不扣的美女。
“贾亮,多么俗气的名字,而荣公子,一听就是了不得的人物,那日不是有人称你为荣公子吗。”糜环盯着贾荣说道,似乎是怕错过了什么。
贾荣轻笑道:“不用再费心思了,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在而今这个乱世之中,唯有实力才能代表一切。”
糜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谢谢你。”
“不用谢,举手之劳。”贾荣摆手道。
“今晚我们就离开徐州,你赶紧回去准备一下,东西尽量少带,多拿点钱就是了。”
糜环俏脸微变“真的要离开徐州吗?还会回来吗?去哪里玩?”语气中有紧张,亦有兴奋,从小就生活在徐州,对城中实在是太熟悉了,对糜环没有一点的吸引力可言,而外面的世界才是最令他向往的,比如繁华的长安,那里有很多中原见识不到的东西。
贾荣拍了拍糜环的脑袋,笑道:“你就不怕曹家的人寻仇找上门来,牵连糜家?”
糜环脸色微白,急忙起身离开。
未等贾荣离开,糜府外就来了很多的兵丁,一声令下,糜府被围得严严实实,连一只麻雀也别想飞出去。
糜竺闻讯走出糜府,看着一脸冷漠的曹豹,冷声道:“曹将军这是什么意思,竟然带兵包围了别驾府,莫非是图谋不轨。”
糜竺的身后是秦煌等一干奉命守卫糜府的将领,毫不畏惧的盯着对面的曹豹等人,手早已放到腰间的环首刀上。
曹豹道:“我曹家昨晚受到贼人暗害,而今正奉州牧大人的命令,四处搜查,捉拿贼犯,还请糜大人见谅,冲突之处,曹某也是情不得已,若是贵府没有贼人的踪影,曹某自当赔罪。”
糜竺冷哼道:“我糜家世代居住徐州,忠心耿耿,岂会做出此等事,还请曹将军带人离去吧。”
曹豹上前一步说道:“糜大人,我还没有搜查,你怎么知道凶手不在糜府呢,据人回报,糜家小姐曾与爱子有冲突,而正巧有一人那次救了糜小姐,居住在糜府,招摇过市,可是有此事?”
糜竺心中微动,没想到曹豹此番却是来找贾荣的麻烦“确有此事!”
“搜!”曹豹不再废话,下令道。
双方将领各不相让,战斗一触即发,没有糜竺的命令,秦煌焉能让这些人入内。
“让他们搜,如果找不到什么杀人凶手,定会在陶大人面前告你污蔑官员之罪。”糜竺知道这事不能善了,冷哼一声道。
当大批兵丁涌入的时候,贾荣正躺在椅子上哼着小曲,手中端着上好的葡萄酒,桌案上摆了几个小菜。
一名家丁走到曹豹的耳旁,轻声嘀咕了几句。
“将此人抓回曹府审讯。”曹豹指着贾荣命令道。
糜竺心中大惊,急忙上前:“曹将军,不知此人有何过错?”
“这个人说不定就是杀害我儿的凶手,不能放过。”曹豹不容置疑的说道。
两名欲要讨好曹豹的士兵拔起环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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