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在排族厅堂里威风八面时建立起来的信心,几乎在一瞬间就要被摧垮了。
在得知自己已经上了香榭天檀的必杀榜后,靖雨仇更不敢随便露面了,只好整日里躲在金针草堂,努力练功试图在功力上再做突破。
只是《水经集》的功夫最注重自我领悟,没有灵感突生,就无法做出突破,而且靖雨仇每次真气运转在全身经脉内时,总会莫名其妙的受到阻碍,明明内力真气存在,但却是发挥不出全部的力量来,这样子就象看得到美味的食物,但手臂却恰好短了一截,刚好够不到的情形相似。但提高内力,并不是件短期内可以解决的问题,这令靖雨仇颇为苦恼。
这段日子里,解忻怡不知道在做着什么,几乎是每天都要拿出一样新药要靖雨仇服下,而且她还经常借着义姐的身份硬压靖雨仇服用这些不知名的药物,虽然每服过一次都要被靖雨仇狂插一顿弄得娇慵无力,连连告饶。
时间过的愈久,靖雨仇心中就愈是不安,自从雪青檀从香榭天檀出师,天下间的形势和平衡必将被打破,真是不知道现在流民大营那里怎么样了!苏潘得到香榭天檀的全力支持后,实力必将大增,进而威胁到流民大营的生存。可是自己如今只能困在无陵这个小地方,却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脱身。无陵就在流离失所的势力范围内,如果贸然出现撞到雪青檀那一类高手的话,自己可没有把握再第二次从她手上逃生。
不过解忻怡好象是看出了他心中的忧虑,以姐姐般的温柔抚慰着他,至少还能令靖雨仇安心修行,试图做出突破。
金针草堂总共有四间屋子,当初靖雨仇来这里养伤的时候,住的是最外面的一间,不过此时他和解忻怡的关系大不相同了,既是义姐弟,又有如夫妻般亲密,日日与解忻怡同房而睡也变成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四间屋子的后面,是个不算很大的院子,院子最大的特点就是隐蔽,四周都被高大而粗壮的树木层层遮挡住,平日里连阳光都透入得不多,更不用说是闲杂人等了。
靖雨仇背靠棵大树,只目紧闭,呼吸暗合着天地的气息,体内真气自然流动,不受拘束。
忽地只目一睁,神光暴现,靖雨仇手中的虹刀竟施展出了剑招里才有的连环剑斩,当然,在靖雨仇手中,已经演变成了连环刀斩,面前呈不规则状插立的十八根木桩一一碎裂,随即被后继的刀斩化为漫天碎屑。红色的刀芒自虹刀前端迸出,刀斩更增威势,势如破竹般连斩十七根木桩,但是,到了第十八根这最后一根木柱时,刀芒嗖地缩了回去,刀斩的威势不再,只是凭借虹刀本身的锋利,深深的斜砍入木柱,未能把它化为齑粉。
靖雨仇叹口气,这几日来,自己又新近从《水经集》里领悟了一式“豪放”,“观花匪禁,吞吐大荒。由道反气,虚得以狂。天风浪浪,海山苍苍。真力弥满,万象在旁。前招三辰,后引凤凰。晓策六鳌,濯足扶桑。”浪刀斩就是从其中衍生而出的,但自己的真气总是在最后一根木柱时后继不上,致使这一威力绝伦的浪刀斩总也使不周全。不要小看这丁点的差距,如若自己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日后与高手拼斗时,这一记浪刀斩少了最后一击,很有可能不但伤不到对方,反而会伤及自身。
靖雨仇翻转手腕,真气内视,却丝毫无法发现究竟问题出在哪里,如若说是自己的内力不够,却也并不准确,浪刀斩挥出最后一击时,明明感觉到还有真气可用,但就是无法自体内催出,往往也就让本来完美的一记浪刀斩变成了个大笑话。
靖雨仇恨恨的给了木柱一脚,骂道:“死桩子,长得和干瘪的阮公渡一个样!
呃……”忽地灵光一闪,靖雨仇想到到问题的关键所在了。
盘膝坐好,让真气游走全身,最后归于丹田,如此连续运转数次,每次靖雨仇都仔细对比着与前次的不同,终于在第五次运转真气时被他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当年在被阮公渡控制的日子里,身上所中的被阮公渡用来控制他的毒素在自己成功的偷袭阮公渡得手后,虽然被强行压制住了,但毕竟没有根除,如今这就是自己为什么总是在真气运行最紧要的时刻难以为继的原因了。
如今毒素虽然不会扩散或是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但却成了功力进一步发展的阻碍,自己本来已经略窥先天真气的门槛,但其中至少有一小部分的真气被丹田附近的毒素消耗掉了,毒素不除,自己的功力永远不会再有什么大的进步。
靖雨仇凝神细思,寻找什么可以解毒的可行之道,可惜的是,药石之道非己所长,医术自己更是一窍不通,不过……他眼前一亮,眼下这里不就有个女神医存在么!
进到解忻怡的房间的时候,这美丽的义姐正在专心在火盆上熬着药,不消说,一定又是什么试验的东西,待会来要他服用了。
此时的解忻怡,神情认真,鬓角还微微的有着几滴的香汗,一缕打湿的秀发贴在耳根处,显得风情格外撩人。而往下看去,更是令靖雨仇险些将鼻血当场喷将出来。
只见这美丽的义姐一身典雅的淡装,但却无损于她的美丽,上衣略显宽大,不过在胸口处却可以看到两个微微的突起,这代表着什么,靖雨仇自然心知肚明。
而下身的打扮就更令他受不了了,紧窄的短裙紧紧裹着那浑圆翘挺的美臀,两团臀瓣的柔美曲线和形状,清晰可见,更难得的是,她不时的弯下腰拿些东西,于是这诱人的美臀就更显得挺翘了,但最令靖雨仇无法忍受的却是短裙下裸露出来的两条腻滑白皙的修长大腿,圆润光滑,没有半点瑕疵,靖雨仇毫不怀疑,这只美丽的玉腿甚至可以映出日光来。
药罐在火盆的灼烧下升起袅袅青气,眼看烧开在即,解忻怡弯药吹了吹药罐口,短裙也向上缩起一块,露出了白腻的大腿根部。
靖雨仇再也忍耐不住了,自背后搂住义姐的纤腰,只手直接就罩住了她胸前的重要部位,普一接触,靖雨仇立刻大叹精彩,解忻怡的衣衫极其单薄,显然里面也没有穿什么东西。没等这爱脸红的义姐表示反对,靖雨仇已经用力的揉搓起那两团柔挺嫩滑的肉球来,其中掌心更是研磨着那对肉球上已然坚挺硬立的奶头。
一如以往的大多数时候,解忻怡一旦被他袭击到重要部位,情欲的反应往往是极其剧烈的,别说反抗,连推拒的话亦说不出来,一般是只能从小嘴里吐出几个单字来。
可以想象上衣中的玉乳已经被自己揉搓得粉红涨大了,靖雨仇腾出只手来抚摩那令他百摸不厌的雪白美腿,在抚摩良久后,手掌更是直伸入短裙内,直接盖在了她的屄上,而不安分的中指偶尔会划开两片蜜唇,直接到嫩屄里去采摘“花蜜”。
这次解忻怡的反应比较激烈,颤抖的素手紧抓着他作恶的手臂,娇喘连连道:“好……弟弟……,不……不要……闹闹……闹了!药……要……要开了!是给你治……啊!”靖雨仇的手指顽皮的在她的阴道肉壁上扣挖了一记,令她敏感的玉体禁不住抖动起来。
靖雨仇再凑到她的小嘴前,痛吻她微张的红唇,吸住她的小香舌专心致志的逗弄一阵,才意尤未尽的停止对这成熟美女的抚摩,让她可以把要说的话说出来。
解忻怡伏在他怀里好一会儿,才勉强让气息平顺了下来,她白靖雨仇一眼道:“坏家伙,每次都把姐姐弄得身软无力的!”她再歇息了一会儿,指着已经翻开的药罐道:“先把它喝了,姐姐再告诉你有什么用处!”
靖雨仇依言喝掉了那碗依旧滚烫的药液,本来应该是灼热的药液却是显得冰冷无比,喝下肚去,阴凉之意顺着七经八脉流通,一一打通郁结之处。靖雨仇只觉得神情气爽,真气运转流畅无比。
解忻怡悠然道:“靖郎刚来这里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的经脉里有些问题,好象是在丹田气海处有些被压制了很久的毒素,不过我用了很多种方法,换了不下百种的药,却始终无法除去毒素,直到今天才想起了一种可行的办法。”
靖雨仇大喜过望,如若可以除去毒素,那可真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功力进境必将一日千里!
解忻怡沉吟良久道:“但是此法非常凶险,动辄会有性命之忧,不过今次好在是有姐姐在,一定让你有惊无险的解去毒素!”
一切准备停当,靖雨仇赤着身子跃入了特意准备的木桶中,这个木桶可是相当之大,足足可以同时容纳三五人亦没问题。
解忻怡红着脸走近来,虽然两人已经经过了多次的欢好,但解忻怡那爱羞的本性依然使她见到靖雨仇雄健的裸体而满面飞红。
眼见美丽的义姐又因为怕羞而不敢过来,靖雨仇蓦地伸长手臂,把解忻怡整个人拉入水中,单薄的衣物立刻湿透,不仅玲珑的曲线暴露无遗,而且胸前那两点嫣红,腿根处的一团慵黑,也被靖雨仇一览无余。
虽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解忻怡仍然极力掩饰着暴露的春光。
靖雨仇凑到她晶莹的小耳旁,在她耳边提醒一句,“忻姐别忘了我体内的毒素!”一语惊醒解忻怡,虽然仍然羞羞答答的,但她终于红着脸褪去了已经没有丝毫遮挡作用的衣物,雪白而丰润的肉体完全与靖雨仇袒呈相见了。
靖雨仇的只手分开木桶中的清水,坚定的抚上了她的细腰,捧起她翘挺的美臀,轻轻的把肉棒凑近解忻怡的屄。靖雨仇望向解忻怡,直到她红着脸点点头,才开始在屄内缓慢而有利的抽动起来。接着木桶中清水的作用,肉棒的进出非常顺畅,没用几下,蜜汁涌出,解忻怡暂时达到了高潮。
解忻怡伏在靖雨仇的胸前,享受着高潮过后的平静。
过了好一会儿,靖雨仇拍拍她的俏脸问道:“可以开始了么?”
解忻怡看看时辰,点了点头,随即伏身在木桶边缘,把本来就翘挺的美臀更是高高的翘起。
靖雨仇缓慢而仔细的分开她的两团柔软的臀肉,将手指按在菊花洞入口,开始轻柔的安抚,还不时的围绕着洞口做划圈的动作。
解忻怡美目紧闭,脸上露出不知道是痛苦还是舒适的表情。
靖雨仇慢慢的又加进了一根手指,渐渐的,解忻怡已经完全准备好了。靖雨仇扶正肉棒,缓慢而坚定的从后面进入了她的体内。
解忻怡的菊花洞比之屄还要紧窄上几分,不过现在并不是注意这个的时候了,靖雨仇默运真气,依照经脉的方向,让真气快速的流转着,一周天接一周天,愈来愈快,愈来愈急。靖雨仇只觉得肉棒的底端好象要开始跳动了一样,连忙让肉棒在解忻怡的菊蕾里旋转起来。
呼之欲出的感觉愈来愈强烈,靖雨仇的真气运行也愈来愈猛。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靖雨仇的肉棒不受遏止的极为猛烈的跳动起来,他感觉得到一股股的东西从肉棒中不住喷出,受紧窄的菊蕾的收缩压迫,肉棒不停的喷射着。
大约半刻的工夫,靖雨仇终于感到肉棒里不在喷射了,丹田出淤积的毒素也完全消失不见了,靖雨仇连忙抱起解忻怡的只腿,把她抱成女子小解的肢势,同时手指还轻按她平坦光滑的小腹,真气更是透过指尖为她按摩着。
“噗嗤”声接连响起,恶臭的味道弥漫了整个房间,味道虽然不好,两人却齐齐松了口气。
这方法来源于解忻怡的构想,首先是利用药物将靖雨仇体内淤积的毒素化碎,使之比较容易排出,而毒素的排出必须通过紧窄物体的挤压,解忻怡温软紧窄的后庭自然就成了最佳的工具,由于事前解忻怡后庭内也涂上了防毒的药物,因此并不怕毒素的侵害。经过半日的忙碌,积压在靖雨仇心中多年的大石终于被搬开,从这刻起,自己是真正的和过去的靖雨仇说再见了!
刚刚除去心头大患,靖雨仇立刻来到后院,注视着重新立起的十八根木柱,靖雨仇深吸口气,虹刀高举过头。
“观花匪禁,吞吐大荒。由道反气,虚得以狂。天风浪浪,海山苍苍。真力弥满,万象在旁。前招三辰,后引凤凰。晓策六鳌,濯足扶桑。”
“豪放!”
晶亮的刀光闪起,与之前不同的是,刀芒的颜色竟变成了火红色,伸长了一倍有余!
“砰!砰!砰!”宛如火药爆炸,虹刀威力十足,浪人斩全力展开,十八根木柱在顷刻间全部化为齑粉,而且靖雨仇仍觉得尚有余力未尽,功力增长幅度居然如此之大。
靖雨仇心中大悦,恨不能再重新与雪青檀遇上一次,不过说归说,自己虽然有了极大的进步,但比起雪青檀来,还是至少逊色那么两筹的,不过遇到阮公渡等人的话,倒是能有一拼之力。
轻轻一提真气,以往所达不到的各个角落此时亦无所遗漏,真气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如涓涓溪流,潺潺流水,此时已经是真正的先天真气了。
先天之道的大门已经对着靖雨仇打开了。
沧澜曲第二十五章天一和尚
得到解忻怡的神术之助后,靖雨仇的功力进境一日千里,与之一个月前满身
创伤时到无陵时相比,已经宛如脱胎换骨了。
只不过靖雨仇的提高的愈快,离离开无陵的日子就不远了。
靖雨仇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下一步的计划究竟应该如何行事,是继续在江
湖上历练么?他发现自己有些背离了当初在江湖上历练修行的目的。当初自己出
来行走江湖时的目的是,在历练中提高自己的修为,顺便再看看有没有解决掉大
仇人阮公渡的机会,不过如今行到这里,不但是好象背离了当初的目的,把这次
修行变成了一次泡女人大会,不到一年下来,先后已经已经拥有了岳红尘、徐蔚
瑶、解忻怡三位红颜知己,而且更是立下誓言,誓要把香榭天檀变为自己的后宫!
自己已经渐渐卷入到了这个充满纷争的大天下中,为了这几个红颜知己,也为了
二哥李科的流民大营,自己已经是难以独善其身了,不过既然已经卷入内去,也
就没有什么好躲避的,就象自己已经上了香榭天檀的必杀榜,而自己反过了也将
香榭天檀当做了目标,誓要将雪青檀和华天香收归胯下!
眼前的当务之急,还是赶回流民大营与诸人回合,免得总是时刻被人追杀。
解忻怡自然是无条件的跟随他,而且她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可牵挂的物事,只
须收拾好几件必需的东西就万事大吉了。
看着解忻怡锁好金针草堂的大门,靖雨仇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
做杀手时冷血无情的靖雨仇了,并不是说自己变的心慈手软了,而是对于朋友,
或是这些红颜知己,时常有温暖的感觉;而对待敌人,他的手段只有比之过去更
狠。
出了金针草堂,两人顺路到了酒楼去吃些东西,毕竟今后到达流民大营前的
这些天内,很有可能会风餐露宿,早些做好准备还是好的。
解忻怡在无陵城内外实在是有很大的名气,为避免麻烦,靖雨仇把从徐蔚瑶
那里弄来的巧夺天工的精巧面具为她戴上,如此一来,任谁也休想认出她来。
而靖雨仇自己,自然借着解忻怡的妙手,早已经把满头的红发用金针之法变
为了黑色。
今日好象是个赶集的日子,酒楼的人来人往比平日里多了一倍不止。
嘈杂声忽地大了起来,其中更是夹杂着酒楼掌柜的极为洪亮的大嗓门,“啊!
好你个老秃,居然敢跑到这里来吃白食!今天要不把你榨掉三层皮,我李大嘴不
是白混了这十几年了么!”
靖雨仇忽地心中一动,回头越过重重人影,望向声音传出处。
这大致上算得是个和尚吧,只不过不修边幅的邋遢样实在不象个清净无为的
高僧,虽然他在以比掌柜的更大的嗓门宣布他是天下三大圣僧之一。
这和尚是愈说愈得意,却没注意到掌柜的脸几乎要扭曲了,大概他再说下去
的话,掌柜可能就要叫伙计来暴打这该打的和尚一顿了。
“掌柜的!”靖雨仇招手,把这个自称是李大嘴的掌柜叫到跟前,低声吩咐
道:“那个和尚的饭前算在我帐上好了,还有,把他请到这边来!喏!这是赏你
的银子!”
掌柜虽然不愿,不过既然是银子大爷说话了,那就一切都好办了。
直到和尚被请了过来,靖雨仇才真正看清了他的面容,高瘦的身材,说不清
多大年纪,总是在六七十岁间,最引人注目的是这和尚的眉毛,眉尖下翘,形成
了一副非常独特的面貌。
和尚打了个佛号道:“老衲……天一,向两位问好,多谢施主赠我吃白食的
权力!”
说句实话,这个老和尚说话实在气人,现在连靖雨仇都想暴打他一顿了。
靖雨仇不露痕迹的以真气探测,却察觉不到这个天一老和尚有任何的真气迹
象,但这并等于表明天一和尚就一定不会武功,他要么个的的确确是个手无缚鸡
之力的家伙,要么是个身藏不露的高手,高到以靖雨仇目前的功力亦无法察觉。
靖雨仇试探道:“在下好象听到过大师的名头,据说大师是号称,不戒酒、
不戒色、不戒杀的三不戒大师,不知道我说得对否?”
天一摸摸自己的光头,呵呵笑道:“想不到老秃的名声传得那么远,真是厉
害厉害啊!”
靖雨仇也笑道:“大师的确是声名远播啊!佩服佩服!”解忻怡却在旁边低
声道:“吹牛!”
不想天一和尚的耳朵却是灵得很,他转头说道:“小姑娘莫要不信,老秃还
有许多本领哩!拿出来会吓你一跳!”
解忻怡冷哼一声,表示不信。
这下天一可来劲了,干咳两声道:“嗯!那好,今天老秃就免费为你们算上
一卦,占卜一下今天的气运!”紧接着他口中念念有词,忽地秃头一晃道:“奇
怪奇怪,好奇怪的气运!”
解忻怡有些不屑的看着他,她此时是已经完全把这个和尚当成了是个招摇撞
骗之徒,而靖雨仇虽然有些怀疑,但的怀疑是针对天一和尚功力到底有多高上的,
换言之,靖雨仇已经认定天一和尚绝对会武,而且还着实不低。
天一忽然道:“两位是要去无陵东面的将军渡吧?”
靖雨仇丝毫不惊讶他会猜中,点头道:“正是!”
天一摇头,“此去大为凶险,最好还是不要去为好!”
靖雨仇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接着他又念出了《水经集》中的
“阴阳”一式的口诀,“娟娟群松,下有漪流。晴雪满竹,隔溪渔舟。可人如玉,
步曲寻幽。载瞻载止,空碧悠悠,神出古异,淡不可收。如月之曙,如气之秋。”
没等天一有所反应,靖雨仇拉起解忻怡,拱手道:“大师保重,晚辈告辞!”
天一和尚喃喃自语,“娟娟群松,下有漪流。晴雪满竹,隔溪渔舟。可人如
玉,步曲寻幽。载瞻载止,空碧悠悠,神出古异,淡不可收。如月之曙,如气之
秋。”“四十年了!又一次听到这《水经注》了!”天一本来玩世不恭的脸上破
天荒浮现出了痛苦之色。
靖雨仇和解忻怡两人下了酒楼,解忻怡看看东西两个方向,犹豫道:“我们
两个向哪里走呢?”
靖雨仇笑道:“怎么,被天一老和尚一说,嘴上不信,心里却信了,是不是?
还按先前的计划,向东走将军渡,不用担心,我担保天一一定会跟在后头,而且
我们有麻烦的话他会帮忙的!”
“你怎么知道?”
“是啊!”靖雨仇沉思起来,临走时看到了天一脸上闪过的一丝痛苦之色,
他明白天一可能想起了一段难忘的往事,不过那可能就是个很长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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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渡其实只是个小渡口,而且现在早已经没有摆渡人了,代之的是一道窄
窄的索桥。
离将军渡愈近,靖雨仇就感到危险浓重了一分,看来天一和尚说得很对,将
军渡这里的确是凶险,说不定有哪路敌人在这里等着呢!
靖雨仇抱过解忻怡,拿出布带牢牢的把她系在自己背上,叮嘱她无论如何亦
要紧贴在自己背后,这次施施然,自信满满的去应付前方未知的凶险。
将军渡口的小河不大,浅浅的河水隐藏不住任何东西,不过靖雨仇却不这样
认为,自从把“冲淡”功法加倍琢磨后,真气的运做和探测更臻成熟,只要运起
这一式,敌人休想发现自己的生命气息,反之,如若逆运“冲淡”功法,则会让
暗藏偷袭的敌人无所遁形。
再向前踏进几步,可以感觉得到危险气息的逐渐临近。
终于走到了将军渡索桥的近前,可以清楚的看到索桥的一端站着个高瘦的人
影,灰色的面容,正是苏潘的手下高手灰无极。
灰无极依旧握着那副短枪,他双枪互相交击,朗声道:“上次灰某已经说过,
下次遇到,绝不容情!你我在这里决一死战吧!”
靖雨仇笑道:“灰前辈,若要决一死战的话,何必埋伏下这许多人呢!”靖
雨仇的眼光落在索桥的另一端,那面一定还有其它高手在守护,看来苏潘是决定
务要帮助香榭天檀除去必杀榜上的人物。
“这一关不容易啊!”靖雨仇心中默念,首先说灰无极自己就没有把握胜得
过,更别说桥的另一侧还埋伏着相当多的高手。
灰无极大叫道:“你上不上?”
靖雨仇脑筋急速运转,想着如何运用计策再逃过眼前这一关,他微笑道:“
在下有些腰酸腿疼,还是请阁下屈尊降贵来我这里决战吧!”
面对对方近似于耍无赖的招数,灰无极气的七窍生烟,完全忘了雪青檀吩咐
的以静制动,宁可和靖雨仇对耗至天亮,亦要等他先出手,然后才可反击的叮嘱。
灰无极头脑一热,便无所顾忌的提枪走下索桥。
靖雨仇不敢怠慢,虽然此时自己功力大进,自信有实力与灰无极一较高下,
但毕竟灰无极并不是庸手,自己丝毫不敢大意。真气在经脉内流动,极其快速的
在全身流转着,催出体内所有的真气。
流转的真气在体内萦纡,说不出舒适,靖雨仇能够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可
以轻易的发出威力超过先前一倍的招数。不过这个情况自己知道,对面的灰无极
可就不知道了,这正是可以利用的一点。
灰无极来到身前七步之外,双手短枪平举,一股凛冽而冰寒的气息发出,气
机直接锁向靖雨仇。
灰无极的有若寒冰的真气的威力,靖雨仇早已领教过了,只不过那次是险些
被冻成冰棍,今次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靖雨仇知道如此静对默立对自己并
无好处,其实最好的办法是不等灰无极过来,自己抢先进攻,尽快打开条通往对
岸的道路,不过对方如若以静制动,自己也就徒呼奈何了。但灰无极的功力虽深,
头脑却不够冷静,这亦是可以充分利用的。
靖雨仇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怎么?灰老,年纪大了,就变得胆小如鼠,不
敢抢先攻击了!”
灰无极的接下来的动作证明,这句言语的挑动立刻发挥了作用,只不过……
靖雨仇没想到他会如此激烈,话都不说一句就立刻展开了攻击。灰无极的两支短
枪狂风暴雨般向靖雨仇攻去,找找不离肩井要穴,可见灰无极虽然愤怒,但却并
不想伤自己性命,而是将他擒回交由苏潘或是雪青檀发落,显示灰无极看在徐蔚
瑶的面上,不想当场就干掉他,这的确是灰无极够意思的一个表现,但同时亦是
他失败的根源,如若上来就与靖雨仇全力周旋,他的功力毕竟还是较靖雨仇深厚
些的,结果也就完全不同了。
对于灰无极的手下留情,靖雨仇可以清楚的感觉得到,不过在这生死立判的
时刻,对敌人手下留情就是等于把自己的性命送了一半出去。对于朋友,靖雨仇
自然不会如此下手,但灰无极虽然与徐蔚瑶大有因缘,同自己可是没有。靖雨仇
没有丝毫的顾忌,根本就不理会疾攻过来的千百个枪尖,虹刀翻转,一股沛然而
不可抵挡的真气弥漫四周,只看这招起手式,就知道此招的非同一般。
“雄浑!”一如先前在雪地上对付雪青檀时同样的招式和手法,只不过真气
的运转更加圆润老辣,而且强度翻过了一倍。
以靖雨仇为中心,血红色的刀光暴长,方圆一丈之内尽在笼罩的范围内,将
灰无极攻来的枪势完全笼罩在刀光之内。
这样的形势是灰无极绝对没有想到的,虽然雪青檀提醒他靖雨仇的功力大有
进步,但他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更可恨的是自己居然手下尚有留情,未尽
全力,以靖雨仇如此充满威力的一招看来,即便是自己全力出手,胜负如何还很
难预料,何况两边是一个有心,一个留情。
“叮!砰!”一双短枪根本就架不住靖雨仇灌满真气的虹刀,真气交接,短
枪上蕴涵的真气明显不足,在清脆的交击声中,两根短枪化坐了四截。靖雨仇的
虹刀毫不停留,直接劈向灰无极的顶门,刀劲凛然,已然逼得灰无极有些呼吸不
畅,而靖雨仇的气机亦死锁了他的位置,这一招,如若躲闪,靖雨仇的后势攻击
必然源源不断的跟上,除非灰无极败亡,就几乎无法阻挡了。
灰无极牙一咬,只有硬接一途了!
双臂上举,在瞬间灰无极拼着老命凝聚出来的坚冰布满臂膀,此时这双铁臂
几乎已经是坚如铁石了,足可以做为一件兵器使用。
“砰~~~~~~”
更为沉闷的交击声响起,灰无极连退了十几步才止住颓势,而周围好象飞起
了漫天的冰花。
仔细看去,却是灰无极破碎的衣袖。
这一记硬拼,灰无极两臂上结出的寒冰结界完全被震碎,不过灰无极毕竟是
功力深厚,在紧要的关头以巧劲卸去了靖雨仇的一部分真气,换来了衣袖破碎,
两条枯瘦的长臂上被划出两到几乎深可见骨的长长伤口。
灰无极脸色灰败,即便是灰扑扑的脸色亦不能掩盖他脸上的黯然之色。
灰无极抹去嘴角边渗出的一丝血迹,道:“好小子,你是这几年来唯一令老
夫受伤的人,真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