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只知道,他初入公司时的颓唐与叛逆,他对他感到失望,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他多么想光明正大地走出来,站在华颐堂的至高点,可那就像是一个奢望,他不可企及的高度。因为沮丧,因为落败,他自暴自弃,甚至看着自己就此堕落。
如今,他终于是真正的华颐堂总裁,他终于做到了他从小就渴望的事业。
相信以后,华颐堂,会更好。
而他,跟她,也会更好。
也许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见詹言语了吧。
她就像是他人生里的一道光,照亮了他内心深处的抱负,也照亮了他的前路。
此时此刻,她就出现在他面前该有多好。
想到这里,他根本不能再继续思考下去,要见到她,立刻!
这一想法一窜进他的脑海,就再也挥不去。
他匆忙地奔出办公室,连吴婧那都没时间打招呼,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了詹言语的办公室。
一推开门,就见詹言语正坐在座位上噼里啪啦地打字。
詹言语听到开门声,连头都没抬一下,下意识地就说:“再开心也不能忘了敲门啊。今天就算了,下回注意。”
真正看见她,容逸才定下了心神,喘着大气站在门内细细瞅她。
几天劳累下来,她憔悴了很多,虽然她以前就瘦,但却不会如现在这般,连肩膀都是削瘦的。这样看上去,就跟只剩了一副骨架子一样。
他不禁心疼地蹙起了眉,方才的喜悦似有若无地散去。
詹言语不解来人怎么不出声,狐疑地抬头看去,正见到容逸心疼的目光,不由欣慰:“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容逸快走几步,蹲到她身前,异常温柔地抚摸她消瘦了许多的脸颊,还有她尖尖的下颚,出口的声音也是止不住的怜惜:“你瘦了。”
詹言语轻笑,能被他这样温情柔和的对待,也是一种福气:“你也瘦了。”
两个人不由自主地一同笑出声来。
真是莫名其妙,每天都见面,夜里还睡在一床被窝里呢,此时表现地活脱脱像是多少天不见了似的。
詹言语凑近他,主动在他脸侧印了一个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容逸趁势站起,坐在她的办公桌上,把她拉进怀里,迎面就啄住她的唇瓣:“我们一起享福!”是劫后重生的调侃,也是终其一生的承诺。
容逸正要继续,该死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他装没听见,继续在詹言语的唇内扫荡。
詹言语“唔”了一声,唇舌里溢出一个词来:“电话。”
“别管它。”他含糊着呢喃,把嘴张得更大,整个儿包住了她的,舌尖都伸到了她的舌根处。
詹言语快不能呼吸,头微微往后仰去,艰难地用舌尖把他顶出,轻喘道:“我先接电话。”
容逸委屈地看着她,因亲吻而变得红润的薄唇都嘟了起来。
詹言语还真见不得他这样装可怜的小模样,忍不住地用手指去戳他的唇,另一只手去接电话。
“嗯,我知道……几点……好的……啊……没事没事,不小心撞了一下。嗯我知道了。”
最后,詹言语几乎是仓皇地把电话挂掉的。
扭回头,她不悦地瞪向某个始作俑者。
容逸不以为意,继续含吮她的指尖,用舌尖舔舐她的指腹。
詹言语想把手指抽回来,却被他无赖地咬住。她无语,这人怎么变得跟小孩子一样赖皮了。
“别玩了。我要工作了。”
詹言语说得正气,容逸也不好再接着玩闹,只能意犹未尽地松口。不过再放她出去前,还是用力绵长地吮了她一把。
詹言语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正义凛然地说:“容大总裁,办公室恋情影响工作哟!你是不是……”她说到这,就用手指比划了一个让他走的姿势。
容逸恨得牙都痒了,他特意跑下来,结果人家还不领情,真是气死他了。
工作,工作有他重要吗?
被她礼貌地请出办公室,容逸还在一个劲地怨怨念。
天天工作,工作!他什么时候才能排第一啊!
思及此,他突然眯起了眼,有一个隐隐约约的想法从他心里一闪而过,渐渐形成一个切实可行的计划。
他忽的奸笑了下,掏出手机,翻出一个号码,接着拨通……
*
詹言语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公寓,眼里满是不敢置信的色彩。
“哦天哪!”
不过是几天没回,怎么被清空了?这是她家吗?她没走错吧?
她咽了口口水,异常纠结地指着旁边陪她回家的容逸:“这,这……”
“哦!”容逸煞有介事地点了下头,完全没有负罪感地让下属背黑锅,“这吴婧办事不牢靠啊,她怎么整理的,把你的东西都清光了。”
“清光了?”詹言语吃惊地张大嘴,烦躁地问,“她清哪去了?”
早几天詹言语跟容逸搬到城西住的时候,就是吴婧过来帮她整理的。可她那时也只是帮她带了些换洗衣服跟日用品啊,那其他东西都去哪了?
詹言语郁闷地在房子里走了一圈,啧啧,跟小日本清剿过一样。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一定是他!
这混蛋!
詹言语磨牙:“哼,你是不是想说,她一不小心就清你那去了?”
“哎?”容逸咧了咧嘴,义正言辞地说,“这我可不知道。我们俩可一直在一块儿呢,瞧瞧,我这一下班就陪你过来,还没回过家呢!”
论起装模作样的能耐,詹言语只能甘拜下风。
容逸还是懂得适可而止的,见她落败,当下就腆着脸往她身上蹭:“小语儿别生气了,好吧我承认是我让她把你的东西搬过去的。要不你打我一下泄泄气?反正搬都搬了,你不至于还要搬回来吧?”
詹言语正要接话,他又故作落寞地说:“你可别说伤感情的话,要不我这颗心就‘哗啦啦’地碎成一片片了。”
她不由地被他噎了一下,真是什么话都让他说了,她还说什么。
看他还状似小心翼翼地偷瞧她的神色,她只能无奈地笑笑,随即柳眉一竖:“还杵着做什么!”
容逸试探着问:“不生气了?”
“你说呢?”詹言语不咸不淡地顶回去。
“是是是,”容逸现在伏低做小起来也是驾轻就熟,“您老宰相肚里能撑船,小的哪值得您老生气。走,咱回家去。”
“等等。”詹言语临出门的时候才想起,她那几个抽屉平时可都是锁着的,也不知道吴婧动过没有。
在书桌内窸窸窣窣地捣腾了一阵,把她整个房子里最重要的东西都挖了出来。她小心谨慎地审查了一遍,确认资料一份也没有少,才舒了口气。
容逸惊讶地挑起了眉:“你这是职业病吗?一个人住还锁抽屉。”
詹言语高傲地扬了扬下巴,不轻不重地反问:“你一个人在家里洗澡,关浴室门吗?”
“你想知道?”容逸勾了勾唇角,狭长的眼眸蕴着丝丝邪魅。
只听他暧昧地凑近她的耳畔,刻意压着声线低语,显得糜媚不堪:“等下回去你就知道我关不关门了。”
“怎么,你想让我关门打狗?”詹言语现在也是老江湖了,他这种话对她来说就是小儿科。
“打狗不好,”容逸似乎真在考虑这个问题,凝思了一瞬,随即言辞恳恳地说,“还是小人打架吧。”
作者有话要说:胡良事件就这么过去吧,毕竟这就是一个小白文,要是再深入下去,就要变成案例分析了……里面可能出现的纰漏大家宽恕宽恕,别太在意哈,石头才疏学浅,马马虎虎就这样了……
话说这本明天就完结了,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感觉耶?
第 56 章
詹言语自然是没有去确认容逸洗澡的时候究竟锁没锁门,笨蛋才会傻不拉几地扑上去羊入虎口。
在他沐浴的时候,她正在外面吹头发。
其实詹言语特讨厌做这事,连带着洗头都讨厌上了。每回吹头发的时候,她做不了任何事,就跟睁眼瞎一样杵在那浪费时间。确切地说,她讨厌的是摘掉眼镜的自己。
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就连感官都会跟着减弱。怪不得人都说七窍相通,还真是弱了一样都不行。
这样一想,她又觉得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那些盲人的耳力触感怎么会格外的敏锐呢?
不过,她现在已经不能在继续发散思维下去了,因为她的触觉突然灵敏了一下,她明显地感觉到手上多出了点东西。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詹言语没有回头,继续吹,手上的吹风机,顺利地被夺走。
容逸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居家的男人,此时做起这些事来竟也像模像样。他先帮詹言语撩头发撩湿的手指吹了两下,才好好地吹起她的长发。
“我一直以为你是直发,怎么现在看着好像有点卷。”容逸疑惑又新奇地卷起了她的发梢。
詹言语浅浅地“哦”了声,怕他听不清楚稍微拔高了点音量:“天生的。洗完看着是卷的,可是等它干了,就又变直了。”
容逸又问:“你为什么上班的时候老把头发盘起来,看着显老。”
瞅到某人脸色不善地瞟他,他立刻讪讪地补充:“唔,我用词不当,我是说你现在这样更好。”
“算你改得快,”任是哪个女人都不会喜欢“老”这个字,詹言语懒懒地解释,“刚进所的时候,大概看起来太稚嫩了,去审计单位的时候老被怀疑能力,索性扮得成熟些,后来就习惯了。”
詹言语说得很简练,也很随意,可容逸却听得说不出来的酸涩。想到在自己离经叛道不务正业的时候,她正在拼命融入s市的环境,适应审计的生活,又是伤感他遇上她的太晚,又是庆幸他们能在最恰当的时机相遇。
如果再早些,他不会注意到她,她更加看不上他。如果再晚点,也许他早就不再相信这个世界,而她,也可能已跟别人走入结婚的殿堂。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他不由地惆怅起来,也更加坚定了心底的想法。
*
夜里,月明星稀,暖风习习,显见是个平静舒适的好日子。
宽敞的卧室内,却有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在薄被里打游击。
“喂,你手放哪里?”詹言语不自在地扭了下身子,始终吃不消他的上下齐发。
容逸自后面进入,手依旧揉在她的胸上,肆意地玩捏。他重重地顶了一下,有气喘声掠过她的耳畔,热热的气流肆无忌惮地滑进她的耳洞。
她的耳垂脖颈一带情不自禁地酥麻起来,随之而起的是一颗颗的细粒。
“你不喜欢?”容逸的动作幅度更大,哑着声轻呢,“那这样呢?”
“呃。”她的喉口不自觉地发出奇怪的声响,惹来他糜哑的轻笑,她的脸瞬间红得彻底,堪堪咬住下唇不肯再发出什么羞人的声音。
容逸从她后面翻到上面,轻薄的被子盖在他身上欲落未落,隔着厚重的窗帘透过的浅浅月光看去,结实有力的光裸身姿竟有种魅惑绮丽的糜态,吸引着她的目光。
她听到他极具诱惑力的嗓音喑喑哑哑地响起,勾引了她本就有些散乱的心神:“喜欢就叫出来,我也喜欢。”
这句话仿佛就像是一个指令,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动,松了牙关不再克制地吟喘出声,手也尝试着在他身上软软地作祟。
她瞧不清他面上的神色,只是出于本能地弓着身子去迎合他,只盼着离他更近些。
他的眸子幽幽眯起,隔着氤氲缠绵的欲色端详她面上的媚态与渴望。
他实在是欢喜极了她此时的诚实,手往下移,将她缠在他腰上的两条腿盘得更紧,进出得越加彻底。
她可能永远不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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