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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作品:乐疯了|作者:冥王|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5-11 23:53:58|下载:乐疯了TXT下载
  特别是组团出国,办理护照和签证很费周折。香港的会员容易得多,但对于大陆的人来说,出国仍然限制得很严。

  (bsp;尽管如此,每一次聚会,都能得到会员们的大力支持。大家真像是一个家庭里的成员一样,互相提供方便,努力替别人多想一想。

  因此,虽然忙碌,虽然繁琐,但每次都能顺利进行。

  一般而言,阿东负责决定时间和发通知(电子信),然后打电话交好押金,订好房间。

  由于绝大多数活动时间是定在周末,且地点多是粤港澳三地,大家相隔并不太远,因此,参加者周末中午一放工,或同行或分别起程,赶到约定地点,夫妻者先以夫妻名义登记入住,单身者更为简便,他们在取得房间钥匙后,大家选定一个大包房,共进晚餐、文艺联欢、聊天、唱卡啦ok、打牌、下棋或干自己想干的任何事。

  这是活动的序曲,也是愉快的开始。

  紧握你的“幸运钥匙”

  严格地说,“性派对”活动并不是百分之百的“夫妻对换”,因为参加者也有“单身人”——这种身份的人并不是指没有结婚才够资格的“单身人”,而是有些结婚了的,但由于种种原因,比如家里需要一个人照顾小孩,或者女方来了例假,或者男方碰巧有急事来不了。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有些行为者直到今天还没让他们家里的另一半知道,这也反映了行为者还是有所顾虑。

  如此等等。

  总之是男的来了,女的没来;或者女的来了,男的没来。

  当然,所谓“单身人”也指那些名副其实的未婚青年,这些男女是都市中那些敢于吃“螃蟹”的“叛臣贼子”(参加者戏谑的自称)。

  因为来者都是希望有所收获的,男女搭配必须平衡。如果不平衡,就需要事先调节好。

  譬如,有些单身女子一下子叫来了几个同伴,或者有些单身男子将另一个感兴趣的同性者也叫了来。

  这都没有关系。

  只是必须提前告诉阿东,他会统筹兼顾,调兵遣将,包你满意的。

  “如果女的来的少,我就会提前动员一些女子来;实在不行,我只好劝一些男性朋友放弃此次活动,让他们一定优先参加下一次活动。反之,如果男性朋友来得少,我也会采取同样的办法。朋友们都会很理解,从来没有发生太意外的事。”

  阿东如是说。

  当然,活动最精彩也是最重头的戏则是——“派对”。

  怎么“派对”?其实很简单。

  夜深时分,待女士们各自回房后,先生们便将钥匙反扣在桌子上。

  阿东当场写字做阉,他将所订的房间号码全部写在一张白纸上,然后慢慢地揉捏成一小团。

  其时音乐轻扬,烟雾朦胧,大家的心情悠然而灿烂。

  当阿东高喊一声:“开饭啦”(这是他们的行话)时,大家一个接一个地抽,当场打开,抽到哪个,阿东就念一声某某人在某某房间,然后就将这个房间的钥匙交到这个人手中,并开玩笑说一句:“消魂一支香”,或者说,“祝你‘忘情岛’凯旋而归!”

  如果有谁“不幸”抽到自己所订房间的,可以提出重新再抽。

  他们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每当有新加入的夫妻或者是最近的“寿星佬”出席,这些新“玩主们”都会在举行的一个特别节目中获得礼物,那就是有权优先抽取“幸运钥匙”。

  当每一个人都紧握手中的“幸运钥匙”而走向属于他们“一夜”的女事主时,这些男人们的心情也同样被等在房间里的女人们所紧握。

  “每一次都是熟悉而陌生的新婚之夜,都有着一样的紧张和兴奋。”身为大学讲师的陈然认真地说,“当我用‘幸运钥匙’轻轻启动宾馆的房门时,我也在启动自己沉积的情感。我听见了自己的心在怦怦地乱跳:房间里等待我的会是谁呢?”

  “公安”查房,有惊无险阿东说,最近几年来,他们除了就近在香港、广州、深圳、珠海和澳门等“大本营”地进行集体活动外,也利用“五一”、“国庆”放长假的机会,组织这些朋友到四川九寨沟、湖南张家界等著名风景区游玩。

  每到一处,他们都是集体订房,然后再进行“抓阉分配”。

  对于新开辟的“据点”,如果大家玩得尽兴,感觉环境幽雅,气氛宽松的话,他们就会与宾馆办理贵宾卡,建立长期的“定点”关系。

  (bsp;这种关系的好处在于:除了宾馆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和房价应有的优惠外,最重要的一点是,无论淡季还是旺季,只要他们来活动,宾馆一定要预留他们的房间。

  去年有一天,他们在湖南张家界玩,当天晚上深更半夜,宾馆里突然来了不少公安人员,闹得人心惶惶。

  阿东说,那天晚上,他吓得半死。因为,如果他们被抓住,按照目前大陆的法律,他们有可能被认为是“集体淫乱”活动。

  而阿东则这“聚众淫乱”的头目,他不仅会被弄得身败名裂,而且还有可能被判重刑。

  幸亏他们早就与该宾馆有了“君子条约”,宾馆保安人员和客房部经理在带领公安查房时,“绕过了”他们所订的房间。

  事后,他们才知道,由于有人打电话举报,说这个宾馆有人进行卖淫嫖娼活动,并提出具体楼层的房间,当地公安立即出动,真的抓走了十来个不认识的男女。

  第二天早晨,当阿东代表他们这个“旅游团体”向宾馆保安人员和客房部经理表示感谢时,女经理觉得很不好意思,连连说,“这样的事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一定是地方上有人搞内斗,把导火索引进宾馆来了。我们又不好阻止。公安也正好可以趁机罚那些人的款,发一笔不义之财。”

  而宾馆保安部的负责人则说,“这些人是胡闹。”

  他坦言,“这种事国内哪个宾馆没有呢?连小镇上的招待所也不例外!”

  临走,客房部经理请阿东他们以后只管来,并信誓旦旦地说,“我们一定保证你们玩得开心,玩得安全!”

  阿东原准备给他们每人一点“小意思”以示感谢,后来被同行的朋友暗暗止住了。

  朋友们说,“公安这么查一次房,这个宾馆至少二个月内会生意清淡。我们来这里玩,只要入住他们的宾馆,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感谢!”

  阿东恍然大悟:是啊,来这里住宿的人,谁愿意深更半夜被“大盖帽”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拉出来,惊走了美梦不说,弄不好还被勒索一把,甚至还被投进大牢的呢?

  “生活需要调剂,性生活尤其如此!”

  阿东的妻子、来自香港某银行的温尼说,她参加这种婚外性游戏有二多年了。由传统的“淑女”到叛逆的“荡妇”,此间的辛酸历程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温尼感谢阿东给了她全新的生活,感谢他将一朵快要枯萎的花救活了。

  “如果没有阿东,即使我现在没死,我也会在比死更苦的路上徘徊。”温尼如是说。

  温尼平静地说,参加性游戏的女性只是想寻求刺激,谈不上热衷和玩命。

  “生活需要调剂,性生活尤其如此!”

  温尼透露,来参加“性派对”的女性私下里都有一个共识:男人其实差别不大,偶尔换来玩玩,并非出于对丈夫的不满意。因为性生活需要激情,需要一种新鲜感,而“性派对”能够让她实现自己的意愿,大家在年龄相仿的固定圈子里玩,好过“烂滚”,最多花费几百元住宿费。何况每一位新加入的成员都有医生开具的验身报告,虽然有时男方不穿“小雨衣”,也从不怕感染爱滋病和其它“手尾”。

  “我们不是‘泛爱的一群’”

  另一个喜欢参加这种活动的省外事局女翻译高春凤说,这个圈子里的人,有一些是从欧美留学归来,对“换妻”或“换夫”游戏不陌生,也不抗拒,关键是夫妻要有共识。

  “有人说我们是‘泛爱的一群’,我认为自己不是。”

  高春凤说,婚前她曾有过两次失恋经历,男友都是另寻新欢后离去。现在的丈夫虽然是在酒巴里认识的,但人很聪明,进取心强;虽说心有些野,不过人还是很善良,而且很胆小。

  结婚后,她发现丈夫喜欢私下收集“饭岛爱”等成人影碟、照片,常常半夜把玩。在悄悄咨询了心理医生后,她得知那只是一个坏习惯,不是什么大病,于是开始注意与他交流。渐渐地已是无话不谈,也发现了其中的乐趣。

  高春凤说,我们夫妻十分珍惜平常在一起的生活,但并不意味着每一晚都有肌肤之亲、每一次爱抚都必然是追求高潮的开始。没有“用药”的“博命郎”

  长相有点像电影演员章子怡的年轻漂亮的售楼小姐郭姣云说,这个小圈子维系了这么多年,其间最重要的应该也不是偶尔的换伴或大搞“性游戏”,而是体验一种新的生活,新的感觉,新的经验。

  人生只有一次,怎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丰富自己的人生?参加这种活动不失为一种尝试。

  郭姣云细声慢语地说,打从懂事时候起,无论是家庭、学校还是社会,都设置了一道又一道不可逾越的红线,她只能在这条红线里打圈圈,转来转去,碰到的都是面目一样的模糊的人,唯独碰不到真正的自己。她早就想冲出这条禁锢的红线,到自由的天空里去做自由的人。

  “性派对”为她展开了一个全新的生命景观。在这里,不仅仅是性的压抑得到了释放,更重的是心灵的压抑得到了释放。

  “就算是明天去死,过了今晚,我也可以从容而去。我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郭姣云扬了扬眉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没有一丝的阴影。她说,每次参加“派对”,大家的都感到很刺激,因为不知几钟后的“亲密朋友”是谁而大造神秘气氛。当男人们在楼下抓阉的时候,女人们在房间里也并没有闲下来,除了将房间好好按照自己的意愿重新布置一番外,大家还打电话到各个房间去“大开玩笑”还搞过“竞猜中奖”的附加游戏,谁猜对了配对的男人,谁就会得到一份神秘的奖品。

  总之,大家充分发挥各人的想像,什么稀奇古怪的都行。真是不怕做不到,就是想不到,开心极了。

  尤其有意思的是,猜来猜去,结果从房间进来的那个人说不定还是你暗恋已久的梦中情人呢。

  即使没有这么美好,男女双方也十分体贴和尊重,没有任何一方会受到强迫。

  而且,大家都是很有经验的人了,彼此都能轻松自如地调情说笑,制造温馨浪漫的氛围,很少有“土老帽”一进门就直奔主题的。

  “还有一点让我高兴的是,我也从没碰上‘用药’的‘博命郎’。”郭姣云最后强调说。

  痛不欲生的第一次“堕落”

  即使是经常参加这类活动的人,也并不是人人都只看到“性派对”的“光明面”,而掩饰它的“黑暗面”。

  “‘性派对’是毒药,有毒的人越吃越上瘾,无毒的人越吃越体弱。” 深圳德成广告公司经理彭进喜打了一个并不恰当的比喻。“问题是,无论有毒或无毒的人,一旦进了这个圈子,要想金盆洗手,倒也很难。”

  如果说,这个圈子里的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