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说,你会懂高深厚重的内容么?谈什么?
顺子本想对女孩说谈一下文学,顺子心想,我降低审美的要求来和你聊天,你还不依不饶的。便对女孩说,谈一下你的体重。
女孩说,还是谈一些低档肤浅的话题吧。
顺子说,可以呀,谈我的体重?
女孩说,你的智商。
顺子很少和不对眼的女孩聊天,哪怕是聊上一句话都很困难,除非那个女孩是问路的。算一算顺子也认识了不少的女孩,终究没有一个能和他交往超过半年的。顺子身边的女孩换了五六个,像换衣服一样。这次竟然打破了记录,我问顺子,不会是看上了吧,你们两个可是一直在互相攻击,再说你看看她的照片也不像你喜欢的形状。
顺子说,形状这个词用在她身上估计她又该骂我了,这种伶牙俐齿的女生还真合我的性格。
我说,崇拜归崇拜,可别越过了这个界限,这可不像你的风格,你不会喜欢上她的,趁早打住,为什么去故意挑逗一个你不喜欢的女孩呢,这种挑逗会变成伤害。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和女孩聊天怎么成伤害了,一直都是她们伤害我。
我想过去狠狠的打顺子一顿,顺子在其他事情上都是比较不错的,唯独在和女孩处理感情上做的不成体统,顺子厚着脸皮去追一个又一个的女孩,又厚着脸皮和她们分手,我曾经问顺子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很好玩么?顺子没有回答我。
分手的时候她们在顺子面前哭,我站在顺子的旁边真想狠狠的骂顺子一顿,顺子说,一件东西你费尽万苦得到时候,它就失去了拥有的价值。
她们没有教给顺子什么是爱情,那些在顺子身边停留过的女孩浪费了停留的时间。爱情是需要传授的,懂得爱情不是一种本能,懂得情爱却是一种到了时间就会发挥的本能。
第二卷庄生晓梦 庄生晓梦(二十)
锦年对蓝烟的好是真的发自肺腑,从蓝烟上次离开后,锦年很快乐的活跃在宿舍和学校的每个角落,每天都准时的给蓝烟打电话,或许有时只是简单的问候,他很满足。
锦年是一个很现实的人,顺子经常对锦年讲一些歪歪的理念,锦年自然高风亮节,我们都明白顺子的言语有多么的不靠谱,锦年任凭顺子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的大肆吹嘘爱情观念,可是于锦年而言,任何一切不可成立的言语都是妄谈。做为锦年的回答,锦年经常对顺子说,如果我按照你的思路和想法,那么估计我和蓝烟要分八次了。
顺子说,历史上还讲究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呢,怕什么。
锦年表示不满,我是怕分了以后就永远也合不成,你不是分了那么多分了那么久至今都没合么,历史是历史,人是人。历史能冒那个险,你能冒那个险,我不会去冒也不能去冒。
顺子的歪理不能撼动锦年的任何举动,于是顺子只好放弃。
顺子几乎每天都和那个胖女孩聊天,并且语言上几乎没有了相互攻击的词语,我们认为顺子换了口胃,顺子的胃口还真不小!
五月的时候天气突然变得很热,气温一直在上升,阳光好像冒了烟,风突然就停了,停在日历的某一页。春季三月四月的时候,每天都会刮很大的风,有时候,我骑着自行车从早上七点出发顶着风到一个公司履行所谓的实习任务,晚上七点的时候再骑着自行车顶着风回来。那么这个五月转眼即将过去,气温把时间带到了六月,六月就要毕业。
顺子说,记得高考结束的时候,将课本抛向天空就狂奔,一切忧愁都没了。
我说,高考结束的时候我把所有的课本都卖掉了,我忘记了我把毕业照片也夹在了课本里面。
大学的课本最不值钱,连买个麻袋的钱都不够。
大学的课本都是用一麻袋的钱换来的,几毛钱一斤就卖了出去。
齐桓拿着一堆零钱问道,这些钱该怎么处理呢?
我说,够咱们吃毕业饭的么?
齐桓说,咱们的课本没有卖多少钱,这些钱大半是卖酒瓶的钱。
顺子摇了摇头,肚子里没装多少知识,倒是装了不少的酒。
常常听说每每毕业的时候有很多人会分手,毕业和分手似乎有扯不清的关系。锦年和蓝烟本来就一直是分开,那么是毕业给了他们相聚的机会。毕业的前些天,我们经常去二楼吃饭,他们说,再去看看东边卖饭的美女吧,以后就见不到了。
齐桓说,别了,大米东施,大米东施的确是清水芙蓉,如果学校评校花,我一定会把票都投给她,可是以后再也看不见你卖饭的时候对我笑了。
顺子对齐桓说,你想怎么样?难不成还想让她嫁给你,或者你可以留下来申请个卖饭的职位。
齐桓说,我能看出来,大米东施从来是卖饭不卖身,我更不会留下来卖饭,因为你们都能看出来,我从来是卖身不卖艺。
每年毕业的时候,学校都会很热闹,宿舍的窗口挂满了床单,一些不敢说的话,一些想说没有机会说的话都被写在了上面,女生会跑到男生宿舍楼下去看那些条幅,看上面有没有她的名字,有没有对她的表白。
齐桓说,我也要为大米东施写一个。
我问齐桓,什么内容?
齐桓说,大米东施,你是最好的厨子,最美的厨子!
我说,浪费床单!
晚上很少有人再睡觉,酒瓶砸的地面咣咣响。大学的时光匆匆而过,湖水淹没了石板,恋人曾经停留的地方只剩下留念,多年以后会回来寻找刻在石头上你们的名字么,密密麻麻的名字里你们的名字又在哪儿呢。是否感叹大学的爱情来去匆匆,因为一句话一个举动在一起,又因为一句话一场毕业而分离,让世人钦羡的纯美爱情就这样戏剧一样的剧终了么。
学校的广播里开始放着《一路顺风》,不知道是放给离校远去的学子听,还是放给分手的男女听。曾经相识,说是今后相守一生,原来任何爱情都是花言巧语,都是一时的冲动。
锦年去了青海,他骗蓝烟说是去了另一个城市,其实锦年在签公司的时候特意找了一家能去青海工作的公司。锦年要在青海工作两年,他要给蓝烟一个惊喜,锦年说,两年后我告诉蓝烟我一直都和她在一个城市,那么会怎么样,其实离的近了即使不见面心里也安稳。
顺子已经和那个胖女孩确定了关系,我们虽然很是不解,但顺子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
我想人可能都会变化,一夜之间就会变得成熟,就像一觉醒来就发现头发突然变的长了,突然发现脸上有了浓密的胡须。顺子就是突然变化的那个人,锦年就是突然变化的那个人,或许每个人都突然会变化,时刻在变化。就像小学的时候渴望初中,那样可以告别儿童时代,初中的时候渴望高中,可以有朦胧的爱情,高中的时候渴望大学,可以勇敢的恋爱。可是大学却一直怀念小学时代的美好光阴,男男女女可以一起过家家。
第二卷庄生晓梦 庄生晓梦(二十一)
越是到毕业时候我想的最多的越是大学时候的那些乌七八糟的破事,我的确是想回到刚上大一的时候,那样的时光永远都像早晨起来撒完一泡尿那么爽,那么大一是这样的感觉,综合起来我的大学是怎样的感觉呢?用那些室友的话说就是大一的时候大学是我们身上的一个胎记,毕业的时候猛然发现胎记变成了妊娠纹。
时光境迁,真是时光境迁,毕业就像人要长大一样,是总要面临的一个时刻,不论是我们上了大学,还是大学上了我们,我们逐渐成熟和苍老的容颜没有给大学丢脸,越长大越害怕,越害怕就越勇敢。
毕业的那个晚上,军子说,我要想想谁和我有仇我还没有报,不然明天一拍屁股走人了,我会遗憾一辈子。
军子努力的想了想,中文系的那个女生拒绝过我,我要报仇。
我说,省省吧,现在她男朋友可是体育系的老大,我担心咱们六个都打不过他自己。
军子说,打不过可以智取,这个年代玩的是智力不是体力。
陈生问军子有什么锦囊妙计,军子说,妙计倒有一条,就怕诸位哥哥不怎么愿意。
我说,咱们都是为兄弟可以两肋插刀,为女人可以插兄弟两刀的人,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你说吧,是把他油炸了还是水煮了。
军子说,她男朋友不是体育系的么,她就交给我摆平,她男朋友就交给你们五个了,咱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陈生说,果然是为了女人可以插兄弟两刀的人,还一下子插了五个兄弟。
第二卷庄生晓梦 庄生晓梦(二十二)
军子追中文系的女生的时候,追的昏天暗地,那个女生就像是练习长跑的运动员一样,跑的也是天昏地暗。军子就差跪下叫她姑奶奶了,可是姑奶奶怎么能喜欢自己的孙子呢。军子对我说,唐明,上选修课的时候我遇到一个中文系的女孩,她似乎对我很来电呢,那女孩长的真水灵。
我说,这年头水灵的白菜都让猪给拱了,真是浪费呀,你可一定要拿下呀,改变水灵的大白菜被猪拱的历史,争取上演一场狼吃小绵羊狼吞虎咽的场面。
军子要到那个女孩的电话,就开始给她发短信,几个字几个字的发,我们问他,你这是为嘛呀?
军子说,我和宁婵姑娘刚认识,我怕没那多的话可说,就几个字几个字的发,这样聊的时间长一些。
我想婵姑娘该不会也是几个字几个字的回复吧,那么这两个人可是真有意思,如果军子问她,你吃了么?她说,吃了。军子说,你吃的什么。她回,饭。军子问,好吃么。她回,好吃。军子再问,吃饱没。她回,没。军子说,我请你再吃吧。她回,好。那么两个人就不用发短信了,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边吃饭边聊了。
可是军子没有这样发短信,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宁婵回复道,你不是知道么?怎么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军子接着回道,我很喜欢你的名字。
宁婵说,说喜欢我就行了呗,还拐个弯干什么。
军子说,我叫陆军。
宁婵说,不叫海军么?我以为你是空军呢,我喜欢空军。
军子说,你真幽默。
宁婵回道,幽默你也懂,你可真幽默。
军子对我们说,她怎么这样呢,这是个什么意思呢,他好像在讽刺我呀。
顺子就说,刚认识不应该这样呀,尽管她是中文系的,也不能这样卖弄文字呀,这姑娘太不低调。
我说,可能她有男朋友吧,她是在变相拒绝你呢。
军子说,不能呀,我们一开始认识的时候我问过她的,她的意思是没有男朋友。
顺子就说道,你直接问她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就行了,别这么磨磨唧唧的。
军子认为这样不太好,对我们说,慢慢来吧,心急吃不来热豆腐。
以后几天军子经常约宁婵出来,宁婵总是不答应,理由一堆一堆的,军子送花送化妆品问寒问暖,可是宁婵东西是收了却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我们看着都受不了了感动的只掉眼泪,可是婵姑娘铁石心肠,任你糖衣炮弹却不肯低下高贵的头颅。
我替军子感到苦恼,我对军子说,如果在解放以前,宁婵肯定是个好党员,怎么就这么顽固呢。
军子说,如果是别的女生我早放弃了,可是宁婵不一样,我看到她就像看到我上小学时的一个很好的女伙伴一样,那种感觉很奇妙。
我想回忆有时候真的能杀死人,人总是会去找以前的感觉,这么些年每个人都在成长变化,以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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