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两人在床上厮打,宫绿蝶下体来回扭动,经血四溢,胯间一片血红,耻毛上都满是血露,看得廉驰心中一阵烦恶。
廉驰放开宫绿蝶,问道:“你既然来了月事,却为什么不告诉我?”宫绿蝶被廉驰看到了如此羞耻之事,只觉得比起被他奸污了身子更加羞愤,抱头伏在床上痛哭道:“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我就算和你说了,你就能放过我吗?”廉驰摸了摸鼻子叹气道:“好了,别哭了,你今晚好好休息吧,我不为难你便是。”
说完垂头丧气的下床捡起宝剑断风,推门离开了房间,只留宫绿蝶一人伏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
男人见到女人经水乃是大大不吉之事,廉驰采花不成反惹了一身骚,大为不乐,出门一看杨雪正和崔月华两人在院子里聊天。崔月华见廉驰出来,看向他的眼光十分复杂,似乎在痛恨他欺辱良家女子,似乎又在期待今后与那绿衫美人同塌承欢。
杨雪迎上去问道:“少爷,那位姐姐怎么样了?”廉驰摇头叹气道:“宫绿蝶来了月事,搞得到处是血,你去弄盆水帮她洗洗吧!”杨雪听了噗哧一笑,答应道:“恩,宫姐姐这次可真把少爷给难住了呢!”杨雪打了一盆水进去宫绿蝶的房间,不过多时便听到屋内一阵摔打声音,宫绿蝶的斥骂声传了出来:“滚开,你这小贱妇,本小姐不用你来假装好人,去伺候你那淫贼主子去吧,再敢啰嗦我一剑杀了你!”
廉驰听了大怒,没想到宫绿蝶还敢对杨雪如此喝骂,就想冲进屋去,正撞见杨雪扁着小嘴从房间出来,对廉驰委屈道:“少爷,这个宫小姐好凶,燕子姐刚跟了你的时候都没她闹得厉害。”廉驰被杨雪提起单燕,想起当年单燕也是如此被自己凌辱欺负,至今仍旧哀怨不已,心中一软,对宫绿蝶便也没了那么多怒气,只是抱住杨雪安慰道:“好了,都是少爷不好,让雪儿你受委屈了。”崔月华见状对廉驰说道:“廉驰,还是我去照顾宫姑娘吧,我们两人都是被你这混蛋捉来的,她也不会与我为难。”廉驰见崔月华一副跃跃欲试之态,看来是极想与宫绿蝶那美人多多相处,便点头答应。
崔月华推门进去,眼前一亮,只见一个绝色美人正半裸着身子俯在床头哭得梨花带雨,随着宫绿蝶的抽泣,那一对丰满的玉兔便跟着轻轻摇摆,看得崔月华心中痒痒,恨不得上去抓在手中捏玩。宫绿蝶又听人推门进来,抬起头来正想怒骂,泪眼朦胧中却以为崔月华乃是一个男子,惊叫一声,连忙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半裸的娇躯。崔月华见状嘻嘻一笑,“宫姐姐别怕,我也是个女子的!”
宫绿蝶抹干眼泪仔细一看,来人身着男装,不过面目秀美,肌肤白嫩,果然是个娇艳的小美人,这才微微放心,却仍旧对崔月华寒着脸。她被擒受辱,直将李家庄上下恨得咬牙切齿,刚刚那个小丫头居然还劝说自己顺从廉驰,将来廉驰必定不会亏待于她,简直是无耻之尤,骂走了小丫头,却又来了一个身穿男装的怪女人,不知她又是做什么来的。
崔月华见宫绿蝶满脸怒气的样子,一边走近一边说道:“姐姐你不要误会,其实我也是被廉驰那狗贼捉到这里来的。”宫绿蝶见崔月华提到廉驰那咬牙切齿的愤恨,和自伤自怜的哀愁不似作伪,便对她放下了戒心,问道:“妹妹你被廉驰捉来多久了?”崔月华答道:“我名字叫做崔月华,被廉驰那狗贼捉住才刚刚三天,每日被他欺凌得生不如死,今日又见他下毒害了姐姐,这才过来照顾姐姐。”
崔月华说着美目一红,已经蓄满泪水,几日间的委屈无处诉说,现在见了宫绿蝶,才终于得以发泄。宫绿蝶听崔月华哭诉,心中不知是悲是喜,她虽被廉驰欺凌,至少现在还保下了处子之身,从前她对女子月事十分痛恨,希望月葵快快结束,如今却只盼月事一直持续下去,不然少了这最后一道屏障,自己就要像崔月华一样日日被廉驰肆意奸淫玩弄了。
两女同命相连,不禁抱在一处痛哭了起来。崔月华虽然哭得情真意切,却得以抱着宫绿蝶那赤裸的身体,玉手轻轻抚摸白嫩的肌肤,心中却偷偷欢喜起来。
哭了一会,崔月华擦干眼泪道:“听那恶贼说姐姐来了月葵,他才不能得手,还是我帮你擦擦身子吧。”
崔月华自己就是女子,月葵乃是寻常之事,并无什么顾忌,也不像廉驰那样一看就觉得烦恶,拿着浸湿的手帕帮宫绿蝶擦拭胯间的血污,还不时装作无意间在少女的私处轻轻摸上几下,宫绿蝶皱眉微分双腿给崔月华在私处擦拭,被她几番抚弄,渐渐觉得不妥,对方虽是女子,却也不好被她如此摸弄,便接过崔月华手中湿帕道:“不用麻烦崔妹妹了,还是我自己来好了。”
xxxxxxxxxxxxx廉驰揽着杨雪回到卧室,本想风流快活一番,脑中却不时闪过宫绿蝶那来了月葵的私处,一时间兴致全无,只是抱着杨雪略微亲热了一会,便哄着杨雪睡了过去。次日醒来,廉驰觉得头中胀痛不已,想必是又要下雨了,便找来王大夫给他配的头痛药服下,出门一看,果然是个阴云密布的天气。
只是服药过了半个时辰,头痛不仅没有消除,反而痛得更加厉害了,廉驰萎靡的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王大夫的药怎么就不灵了,难道昨天见了宫绿蝶的月葵就真要倒大霉了不成?”到了中午,廉驰头痛得连饭的吃不下去,随便喝了点粥便草草了事。
下午崔月华居然好心的来看望廉驰,见这恶人倒在床上蔫吧吧的样子,幸灾乐祸得眉飞色舞,廉驰看着眼里也懒得与她计较,只是闭目养神。崔月华坐在床头,见廉驰果真没了精神,小声问道:“要不然我给你揉一揉头吧,也许会好过一些。”廉驰听了大乐,看来崔月华已经完全臣服,知道该如何服侍他了,便将头枕在崔月华的大腿上,享受她在头上的轻轻安抚。
崔月华用力轻重得当,而且习武之人认穴准确,青葱般的手指在穴位上来回揉捏,伺候得廉驰全身都飘飘然起来。崔月华按了一会,又给廉驰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说道:“你出了这样多汗,衣服粘粘的肯定不舒服,我帮你换一套干爽的吧!”廉驰大为得意,笑着点头,让崔月华帮他换了一身干爽的内衣,果然舒爽了许多。崔月华这几日见杨雪伺候廉驰,便依样而学,果然将廉驰服侍得舒舒服服,廉驰轻轻捏了一下崔月华的粉脸,调笑道:“月华,你可越来越像个乖丫环了,叫声少爷来听听!”崔月华低垂小脸,抿着嘴扭扭捏捏的叫了声“少爷”,逗得廉驰开怀不已。
崔月华趁着廉驰开心,试探道:“宫绿蝶身子不适,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不如我晚上就留在她房中照顾她好了。”廉驰这才明白崔月华为何大献殷勤,原来是垂涎宫绿蝶的美色,想要和宫绿蝶住在一起,反正他这几天都没兴致亲近女人,晚上只有杨雪相伴身侧便即可以,于是答道:“好吧,你今晚去宫绿蝶那边和她一起睡好了,这小娘皮性子狡诈,脾气也大得很,看你有没有本事占到她的便宜?”崔月华闻言大喜,“我又不像你那般急色,宫姐姐现在和我亲近得很呢!”
说着得意洋洋的走了出去。
好在傍晚便天气好转,居然一滴雨也没下,头痛去的便快。廉驰没了头痛困扰,再仔细检查了一下王大夫的药方,才发现问题所在。中华医术博大精深,一副药方根据天时地理阴阳老幼都有不同的变化,像王大夫那配方夏天还可以管用,到了冬季阴寒湿气更重,便渐渐无法压制寒气了,廉驰根据自己所学药理,略加调整,想必可以奏效,心中微微得意,看来自己的医术也是大大不凡。
睡到半夜,突然屋外传来一阵吵闹,只听几个破锣般的声音死命叫喊:“走水了!走水了!”廉驰一惊,急忙和杨雪起床穿衣,出门一看,李家大宅里一片火光,竟然是失火了。李舵主慌忙赶来,对廉驰躬身道:“少主,你没事吧?”
廉驰应道:“没事,怎么会失火了的?”李山摇头道:“属下也是刚刚惊醒,就急忙赶来少主这边,还不知因何起火。”
杨雪急急的去寻卫秀秀,廉驰见了忽然惦记起宫绿蝶和崔月华来,这两女都失了武功,被他关在同一间房里,可不要出了什么意外才好。急忙来到软禁两女的房间推门一看,却发现屋子里根本没有崔月华和宫绿蝶的影子,反倒是那个在门口看守两女的弟子萎顿于地!
廉驰冲过去一把抓起那弟子怒声问道:“我要你看管的人呢!”那弟子见廉驰发怒,却被点住了穴位,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急得眼珠乱转,李山跟在廉驰身后,见状一点那弟子后背,解了他的禁制,那弟子慌忙跪下对廉驰叩头道:“少主饶命!少主饶命!那两个女子不知怎么突然恢复了内力,将小的擒住,已经悄悄逃走了!”
廉驰听说崔月华和宫绿蝶都恢复了内力,大吃一惊,立刻想到庄中失火也定是两女所为了,回头问李山道:“李舵主,那群太原镖局之人都关押在哪里了?”
李山知道事关重大,“属下这就过去查看!”说着急忙向前院奔去。
廉驰怒气冲冲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身边都是一群忙于救火的庄中子弟,见到廉驰脸色如此之差,见到都远远绕开,生怕廉驰迁怒于己。廉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凝气散”解药,仍旧好好的,也未曾被调包,却不知两女如何恢复的内力。
今天下午崔月华来到他房中无事献殷勤,还给他换了一套衣服,若是那时偷偷盗走两颗“凝气散”的解药也大有可能,不过他身上毒药解药一大堆,崔月华又怎么能知道该偷哪一瓶才能解毒?
廉驰突然停下脚步,记起当初在官道上宫绿蝶也中过自己的“凝气散”,那解药崔月华虽然不识,宫绿蝶却是认识的,定是两女暗中勾结,宫绿蝶告诉了崔月华解药样子,再由崔月华接近自己盗取解药。廉驰暗恨自己居然如此大意,轻易相信了崔月华,若是早知崔月华尚未彻底驯服,绝对不该给她与宫绿蝶单独相处的机会才是!
李山垂头丧气的回来对廉驰躬身道:“少主,太原镖局那群人都趁乱逃走了,现在该如何应对,还请少主吩咐!”廉驰苦笑着摆摆手,道:“还是先救火吧,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一直到了天亮,大火才终于扑灭,不过李家庄也几乎烧成了白地,万幸的是发现火头及时,倒是无人伤于大火,只是被宫绿蝶率众人逃离时杀伤了十几个弟子。庄里的二十余万两银票也不翼而飞,不知是被宫绿蝶顺手牵羊还是毁于大火之中。李山欲哭无泪的呆立在废墟之中,此番大难都是廉驰好色,胡作非为之过,却又不敢对少主有丝毫埋怨,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了。
廉驰也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拍着李山肩膀道:“李舵主,庄子烧成这样,看来是没办法住了,我和张总管说说,让他再调些银子给你,重新建一座宅子吧!”
李山无奈的躬身对廉驰行礼道:“多谢少主!”
如今众多弟子都没了安身之处,廉驰也觉得没有脸面在留在凤阳,这一段时日在凤阳四处收索,依旧没有找到父亲廉川明踪迹,看来是该启程到其他地方寻找了。向李山借调了十个精干弟子,要他们将杨雪和卫秀秀送回太湖去,而廉驰决定今后还是孤身上路更加方便安全。
到了镇子路口,廉驰与杨雪一路人依依惜别。杨雪骤然离开廉驰,十分不舍,居然拉着廉驰的衣袖哭了起来,廉驰抚摸着杨雪细嫩的小脸,为她擦干眼泪,笑道:“雪儿乖乖回去,好好陪你燕子姐,少爷我先向北去逛逛,到了年关一定回太湖陪你们过年,不过一个月就又能相聚,有什么好担心的。”杨雪低声应了一声,却还紧紧抓住廉驰衣袖不愿放开,廉驰又道:“对了,回到太湖可不要对燕子提起李家庄的事情,不然燕子知道了又会罗嗦得我头痛!”杨雪听了破涕为笑,抿嘴道:“好了,雪儿晓得!不过就算雪儿不说,燕子姐也会从其他地方知道的。”
廉驰哄好了杨雪,跳上马一摆手绝尘而去,杨雪牵着卫秀秀的小手一直目送廉驰消失在远方,才在李家庄的弟子保护下上去向太湖方向行去。
第57章
一路向北缓缓而行,不知不觉来到了京师附近,廉驰忽然记起,曾经听说曾韵思伴着凤阳知府李大人去往京师了,想起这花魁的艳名,廉驰不觉间就拨马走上了通往北京城的大道,也不知能自己到了北京城内,是否能有幸见到曾韵思的庐山真面目。北京城乃是大明首府,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廉驰自从来了中原,就一直想去看看那最为繁华所在,如今看来正是机会。廉驰起了念头,便策马飞奔起来,一路也不停歇,居然在子夜时分被他赶到了北京城的城门之前。
其时已经城门紧闭,廉驰本可以翻墙进去,又舍不得李山送给他的良驹,正在犹豫,突然城头上一阵杂乱吵嚷,一群官差高喊着“捉刺客”举着火把在一个黑色人影身后紧追不舍。那黑影自城头大鸟般跃下,刚好落在了廉驰的马前,廉驰一看,那人他竟然认识,正是先对他行刺后又成为好友的秦慕锋!看来秦慕锋又是在京城干他的刺杀老本行,却不知怎么惊动了官府,这才被官差缉拿。
秦慕锋在城头看到了一人正骑在马上,他急于脱身,本计划夺了那人马匹好赶紧逃走,没想到却遇到廉驰这熟人,爽朗笑道:“廉兄,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见你,我们两人倒真是有缘!”廉驰见秦慕锋逃命间都不忘谈笑,抱拳回礼道:“秦兄你好!后边的人要追上来啦!”
秦慕锋回头看了一眼忙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我们快跑。”廉驰心想官差抓的是你,我为什么要跟着逃?却听城楼上的捕头大喊道:“刺客有同党在城下接应,快快放箭,休要让他们逃脱了!”廉驰暗骂一声,自己遇到宫绿蝶的月葵后果然是霉运连连,今晚又被秦慕锋连累了,一伸手道:“秦兄快上马!”
秦慕锋坐在廉驰身后,廉驰急忙催马向城外树林中奔去,那马匹虽然神骏,不过一路疾奔了一整天,此刻又驮着两人,速度比起寻常马匹都差了一些,跑出不过五丈,身后箭雨便挟着厉啸而至。
两人同时拔出剑来抵挡箭雨,廉驰一招“织女”虽然精妙,毕竟不大纯熟,而秦慕锋剑术利攻不利守,两人都是勉强防住了自身,胯下的马匹却谁都无暇顾及,片刻间就被射成了刺猬一般。同时城门大开,一队官差骑着骏马冲出,直奔廉驰两人杀来。
廉驰虽然自认为轻身功夫高明,但是内力不通,最不善直线急奔,这城门外三里多毫无遮拦,正是廉驰的短处,立刻就被骑马的官差追上。秦慕锋虽能跑得过奔马,却被廉驰拖了后腿,毕竟廉驰是受了他的池鱼之殃,丢下廉驰独自逃生实在太过不讲义气,便与廉驰站在一处,持剑一同抵挡官差的冲击。
秦慕锋与廉驰两人都是以招式见长,劲力并不如何出色,遇到这队骑马砍杀的官差立刻大吃苦口。两人所精研的剑法招术都是对人而创,如今人在头顶,而自己面对的是一群四蹄畜生,什么招式使出来都不适用,只能依靠灵敏的身手闪躲格挡,一时间险象环生,两人背后都惊出一层冷汗,后悔刚刚小瞧了这对官差。
京师重地的官差果然是非同小可,见久战二人不胜,阵势又是一变,十多个人拨马退出战团,弯弓搭箭对两人寻隙而射,马刀手进退有据,与射来的冷箭配合得十分紧密,不给阵中二人便可喘息时间,显然这阵法已经训练已久。
廉驰又斩断了一条马腿,却险些被冷箭射中手臂,多亏秦慕锋用力一拉,才险险躲过,再看秦慕锋也是额头见汗。秦慕锋手中长剑乃是凡品,斩断了几条粗壮的马腿便卷了刃,看到廉驰的宝剑断风依旧锋利如昔,将自己卷刃的长剑递给廉驰道:“廉兄,借你宝剑一用!”
廉驰立刻领会了秦慕锋之意,他见秦慕锋变招更加灵活,砍起马腿来要有效得多,只是受了兵刃拖累难以发挥,便将宝剑断风交到秦慕锋手上,自己专心用秦慕锋那卷刃长剑为两人挡开马刀劈砍和射来的冷箭,反正只求自保,剑刃利于不利都是一样。
秦慕锋接过宝剑断风立刻大发神威,长剑到处扬起一蓬蓬血雨,出剑绝不走空,立刻杀出了一条血路带着廉驰冲了出来。两人紧密配合,边战边向林中退去,有马刀手敢于靠近,秦慕锋就一剑废掉坐骑,偶尔顺势斩杀几人。而远处射来的弓箭则全被廉驰的一招“织女”挡下,众官差再也奈何不得两人,只得无奈的看着他们慢慢退入林中。
进了树林,两人都是长舒了一口气,在林间一番急奔,终于甩脱了追击的官差。今夜一战,比起与武林高手以命相搏来丝毫不差,两人都是微显疲惫,秦慕锋恋恋不舍的在宝剑断风上抚摸了好一会,才将宝剑还给廉驰,“今夜多亏了廉兄的宝剑,不然可难缠得很了!”廉驰笑道:“秦兄明明可以独自逃走,却又留下来助我,是我该谢你才对!”秦慕锋大笑道:“是我拖累了廉兄,又怎么好意思独自逃生,若是那样做,秦某不就成了让人齿冷的无义小人?”
廉驰点头道:“好了,不说了,总之今夜教训那了许多官差,实在是痛快!”他自从南京周锦程家里被官差伏击,便对官差十分厌恶,今夜一战又是出了胸中一口恶气。秦慕锋略微惊讶道:“原来廉兄你还不知,与我们交手的那一队人并非普通官差,而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来着!”廉驰原也早有听闻锦衣卫的威名,却不屑道:“都是给朝廷卖命的走狗,能有什么差别?”秦慕锋听了在廉驰肩膀重重一拍,放声笑道:“说得好!今夜料理那许多走狗实在痛快,咱们早个地方喝酒去!”
两人自然不敢再进北京城内,在城西十里处找到了一个小镇,镇子酒肆早已打烊,只有一座青楼还在不时传出欢声笑语,两人相视一笑,便一同向那青楼行去。要了一桌花酒,却遣退了作陪的粉头,两人便开始对坐豪饮起来。
秦慕锋道:“廉兄这段日子在江湖上可是风光得很啦,大名鼎鼎的毒剑公子,今日一见,廉兄身手更胜当初,精进如此神速,实在是不得不佩服!”廉驰得了秦慕锋这剑术高手称赞,大为得意,“小弟还要多谢秦兄当日点拨,虽然后来再没有与厉平安交手的机会,对于剑术的领悟却是大长见识!秦兄那无招胜有招的神妙剑法才是让人佩服!”
秦慕锋谦虚道:“微末之技,不足挂齿!对了,听说廉兄头部受创,患上了失魂症,这段日子廉兄四处向人打听与自己相貌相似之人,可是想要寻找家中亲人吗?”廉驰答道:“是啊,小弟我完全忘记了过去之事,想要四处打听一下,看能否找到亲人,也好知道自己的出身来历。”他没想到这段时日他寻父的事情都被江湖同道所知晓,看来有了名气也不见得是件好事,一举一动都被人所瞩目,今后行事定要多加小心了。
秦慕锋摇头叹气道:“以廉兄现在江湖上的名声,已经可以说是人尽皆知,若是有亲人的话,他们应该主动找到你才是,只怕……只怕……”言中之意是说,可能廉驰的亲人都已经不在人世。廉驰道:“秦兄所言虽然有理,不过我还抱着万一希望,也许我的家人并非江湖中人,不了解江湖上的事情,根本不知小弟闯出的名号,也是大有可能!”
秦慕锋连连点头道:“廉兄说得是,就算只有万一希望,也总该努力尝试一下才行。前段时间廉兄在南京一带又是散财救助饥民,又是惩治城中恶商,便是普通乡民也知晓了廉兄的侠义之名,找寻亲人便会更加方便,愚兄便先祝廉兄与家人早日团聚!”说着举杯与廉驰一碰,仰头饮尽。
秦慕锋再为两人满上美酒,“秦某我最佩服廉兄的,就是廉兄在南京城的义举,那周扒皮如此可恶,我老早就想过去教训他一顿,怎奈楼主不许我们多生是非,廉兄侠义心肠,所作所为实在是大快人心,老秦敬你一杯!”廉驰却是最不愿意提起南京之事,只得推脱道:“区区小事而已,不值一提。”
秦慕锋却以为廉驰居功不傲,更是对廉驰好感大增,“廉兄不必如此谦虚,现如今南京百姓可都是念着廉兄的好处呢!那周扒皮被廉兄你一番惩治,乖乖得连老本都吐了出来,当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廉驰心中更是郁闷,又陪着秦慕锋干了一杯,秦慕锋却是喝起了兴,一边喝酒一边眉飞色舞的向廉驰描述周家粮铺亏本得有多凄惨,字字都如利剑般刺在廉驰胸口,廉驰有苦说不出,脸色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最后实在忍耐不住,打断秦慕锋道:“好了!秦兄,别只顾着说小弟的那些事情,倒是和我讲讲你今夜怎么会被那群锦衣卫追杀的吧!”
秦慕锋听了脸色却是一黯,叹气道:“不怕廉兄你笑话,今晚秦某可真是阴沟里翻船啦!本就是刺杀一个不会武功的官老爷,却搞得满城风雨,回去可少不得要被楼主责罚。”廉驰听了十分惊奇,秦慕锋的高强武功他是领教过的,居然没能杀死一个不会武功之人,问道“哦?秦兄要刺杀的目标是谁,居然能逃得过秦兄的神剑?”
秦慕锋道:“那人叫做李翔恩,乃是凤阳知府,这次过来京师结交朝中权贵,我刚好人在附近,楼主便飞鸽传书于我,要我找机会结果了他。”廉驰听到“凤阳知府”四字心头一跳,那花魁曾韵思不就是伴着凤阳知府来到了京师,没想到那知府大人却就是秦慕锋的刺杀目标。
廉驰急问道:“秦兄有没有见到那李知府身边跟着一个绝色美人?”秦慕锋瞪大了眼睛,惊讶道:“怎么廉兄也见过随着李翔恩同来的那个女子?你可知道她的名字?”廉驰见秦慕锋一提曾韵思就大为失态,心中更加好奇,“那女子我倒是不曾见过,只是知道她是凤阳莹翠楼的花魁,名叫做曾韵思,乃是李知府的红颜知己,这次是随着李知府来到北京的。”秦慕锋点头道:“原来如此,她的名字是叫做曾韵思,竟然是名满凤阳的花魁。”说着又向口中倒了一杯酒,神色大为欢喜。
廉驰见秦慕锋只知道了曾韵思的名字和出身来历,就一脸开心的样子,不禁问道:“秦兄,你该不是被曾韵思的美色所迷,这才忘了正事,给李知府察觉逃走了吧?”秦慕锋耸肩道:“虽不中亦不远矣!我今夜潜入了李翔恩的院落,躲在屋顶,本想等他睡觉时候行刺,却忽然听到李翔恩的窗口传出了一阵琴声……”
廉驰眼睛一亮,打断道:“那奏琴的肯定就是曾韵思了,秦兄快和我说说她的相貌究竟如何?”秦慕锋哈哈笑道:“廉兄你的耐性怎么总这样差,听我慢慢来说!本来我伏在屋顶,准备去刺杀李翔恩,听了那琴声,却是一点杀心都没了,只是出神的听着那天籁之音,全然忘记了今夜所去的目的。”
廉驰在莹翠楼的琴会里,也曾经被曾韵思的琴音所迷,十分了解秦慕锋的感受,却听他罗罗嗦嗦的夸赞曾韵思的琴技好半天,一点也没有停止的意思,只得又出言打断道:“秦兄,那曾韵思的琴技确实了得,我在凤阳也是领教过的,你赶紧说后来又怎样了?”
“后来,那琴声已经停下很久,我却还在屋顶发呆,完全忘记了隐藏行迹,就被巡逻的护院发现了!”秦慕锋略显尴尬了喝了一杯酒,继续说道:“我既然暴露了行踪,索性不再潜伏待机,直接抽出剑来从窗口闯入了李翔恩的客厅,这才发现那奏琴的乃是一个清秀隽丽的美貌佳人,想必就是廉兄所说的曾韵思了!”
“她的相貌究竟如何?”廉驰锲而不舍的追问道。秦慕锋含笑答道:“她见我提剑闯入,一脸惊怒的神色,不过仍旧美得让人心驰神往。那武林八美你知道吧,我曾经见过其中的宁玥茗,在我看来曾韵思的相貌丝毫不再宁玥茗之下,可以说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廉驰虽然没见过宁玥茗,不过武林八美中他倒是见过了一半,各个都是国色天香之色,看来曾韵思的花魁果然是实至名归。
廉驰见秦慕锋一副神魂颠倒之态,取笑道:“秦兄你见了曾韵思那美人,就立刻手足发软,被李翔恩趁机逃走了,对不对?”秦慕锋哑然笑道:“我怎么可能那样没用!最让我想不到的是,那曾韵思居然也会武功,见我冲进客厅,立刻从瑶琴下边抽出一柄短剑来,护在了李翔恩身前。”廉驰奇道:“曾韵思居然会武功?真是想不到!”
秦慕锋道:“风尘之中多奇人,曾韵思不仅会武功,而且武艺还十分不赖,放到江湖里也勉强算得上是个高手。我自小得楼主传授武功,所学的都是杀人之术,想要不伤曾韵思而制住她还真是难以做到。她拼命护住了李翔恩,我又不忍伤她,一时难以得手,院中护卫过不多时便即赶到,我见再无机会,就只好退出逃走,那群护院一路追逐呐喊,惊动了北京城中的锦衣卫,我在城内无处藏身,就只好向城外逃出,这才在城门口遇到了廉兄。”
廉驰听了秦慕锋刺杀失败的经过,摸着鼻子笑道:“看来秦兄是对那曾韵思一见钟情了!”秦慕锋洒然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曾姑娘虽然出身青楼,却是清丽淡雅,出淤泥而不染,实乃秦某有生以来最为之心动的女子!”
廉驰好奇道:“哦?我早先听人说,曾韵思乃是李翔恩的红颜知己,两人关系亲密,这次李翔恩来京师都要把她带在身边,听秦兄所言,两人居然并无男女私情?”秦慕锋点头道:“我躲在屋顶,也听到了许多他们两人的谈话,曾韵思敬李翔恩如父,李翔恩待曾韵思如女,并非如廉兄所听到的流言蜚语一般。”跟着却苦笑道:“不过我此番行刺李翔恩,曾韵思必然对我恨之入骨,真是让人头痛!”
廉驰听了却是脑中一晃,盯着秦慕锋想道:“我如果将秦兄捉住了,送给曾韵思去请功,不知能否得到佳人垂青?”这念头刚一起,廉驰就暗骂自己龌龊,他与秦慕锋两人意气相投,患难与共,怎么有如此想法?
秦慕锋并未发觉廉驰那许多胡思乱想,自顾自地道:“廉兄你年纪轻轻,就娶到了两位美貌夫人,风流手段实在是高明,快来帮老秦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得到曾韵思的芳心?”
廉驰又哪里有什么风流手段了,不过是强取豪夺,再加上霸王硬上弓而已,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自然不能说给秦慕锋听,厚着脸皮一本正经的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秦慕锋听了微微不信,问道:“那廉兄你当初是怎样精诚所至,才感动了以冷傲著称的太湖飞燕?”廉驰大是窘迫,忽然门外一阵哄闹,一个粉头敲门进来,媚笑道:“咱们楼里的姑娘正在拔河比赛,两位爷要不要出来看看,可有趣着呢!”
虽然觉得一群女子拔河没什么看头,廉驰却也怕秦慕锋继续缠问他如何追求曾韵思,站起身来对秦慕锋道:“秦兄,听外边那样热闹,定是个有趣的场面,咱们一起出去看看!”
两人走出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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