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夏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四下里一片黑暗,『摸』索了半天才找到了墙上的开关,太过安静的氛围说明那个男人真的没有回来,冰箱里有下午的时候霍予爵让人送来的食材。
她一阵忙活之后,很是满意的看着眼前简简单单的家常菜,翻箱倒柜的找出红酒,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跑到房间按下一串号码。
待到那边的人接通,声音里是一阵柔软的沙哑,甚至于还带上了几分委屈的意味: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像又发烧了。”
彼时霍予爵正面对着一整个会议室的人,全都是上层的高管,正在汇报工作的某高管评估报告说到一半被霍予爵叫停:
“今天就到这边吧,明早继续。”
话音落下,他直接走出办公室,以至于那位高管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一脸惶恐的以为是自己的报告出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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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谈谈】
从霍氏到小公寓只需十分钟不到的时间,然,当霍予爵推开门入鼻的便是一股饭菜的香味,然后那个刚刚电话里还很虚弱的人眼下却是在餐桌前精神十足的忙活着。
他隐忍着胃部的不适,眉宇间一片疲惫,抬手按了下刺疼的太阳『穴』,整个人却是站在那边没有要动的意思:
“霍浅夏,或许你现在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他强势森冷,可是落在浅夏眼里却完完全全被忽略,丢下手上正在摆放的碗筷,而后笑眯眯的迎了上来。
“你回来了,晚饭我准备好了,你先喝一碗鸡汤暖暖胃。”
她自顾自的站定在他面前,却是见到他苍白的脸『色』时又开始紧张兮兮起来: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会是昨晚照顾我的时候被传染了吧。”
很显然,眼下的这个灵动十足的小女人与之前那个见着他便剑拔弩张的人前后改变大到让人有些不能接受。
他深吸一口气,隐忍住胸腔间的怒火,丢下一会议室的人,竟然会被这个小丫头给耍了?
“我们谈谈。”
他依旧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话音落下迈开脚下的步子在沙发上坐下来。
浅夏吐了吐舌头,眼底藏着一丝抹不去的狡黠,却也乖乖听话的走过去坐下。
“你真的不饿么?”
作为开场白,她故意忽略他脸上那一阵处于暴走边缘的玄寒。
“霍浅夏,你十七了,不是小孩子了,何况我也没有时间和你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他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眼眶处又一圈明显的暗黑,疲惫的样子像是随时都会睡着似的。
浅夏一阵沉默,她几乎是以为那个男人已经睡着了,这谈话无疑是对她不利的。
“浅夏,回答我。”
良久,薄唇扯动间,低沉如大提琴般的音『色』再次溢出,带上了几分命令的意味。
“哪有什么游戏,你想太多了,何况昨晚你帮了我,就当是报答,我对你好些也是应该的,又或者,我们从现在开始做一对好兄妹也不错,你说呢,哥哥?”
她靠坐在沙发上,灵动的双眸一阵眨巴,却是上下将眼前的男人打量了一遍,他从刚刚进来开始一只手就一直按在胃部……
“呵,那我来替你回答,你跟在我身边不想走无疑是想要拿到我的把柄,浅夏,被人遗忘的滋味让你不爽了是么?”
他依旧双眸紧闭,不留情面的话语溢出口。
懒得睁开眼看她脸上吃惊的表情,他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会天真的相信这个妹妹真的想要同他和睦相处。
毕竟极度的恨不可能因为昨天的一点点小事就完完全全消失不见。
她霍浅夏更不是那样的人!
客厅里再次陷入一片沉默之中,他安静的等着她的回答,然,再次准备开口的时候,身体一阵僵硬,抽痛的胃部覆上一只柔软的小手,而后是一阵力道拿捏得极其得当的轻『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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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活】
客厅里再次陷入一片沉默之中,他安静的等着她的回答,然,再次准备开口的时候,身体一阵僵硬,抽痛的胃部覆上一只柔软的小手,而后是一阵力道拿捏得极其得当的轻『揉』。
他倏地睁开一双仍旧染着森寒的眸子,眸光定在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不为所动:
“在你看来,你母亲『自杀』的直接原因是因为当年我母亲的介入,再来你姐姐的死你也蛮横的将原因归咎到我身上,眼下我的出现你视为眼中钉,你恨不得我立即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因为你母亲和姐姐让你守住的霍氏现在即将完完全全落在我手里,我说得对么?”
说话间他拿开她僵硬在他胃部的手掌,而后起身往餐桌的方向走去:
“浅夏,成熟点,这世界每个人都在为自己活,你没有义务只活在那些幼稚的报复游戏之中,何况你当年不也一脚踹掉我母亲肚子里的孩子,说到底,其实你以为的维护已经超过了最基本的道德底线。”
她大概不知道当年那场火毁掉的并不是他!
他在餐桌边坐下,执起盛满米饭的碗,心满意足于眼前简单的菜式:
“过来吃饭,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去。”
浅夏呆愣的坐在沙发上,小脸一片惨白,他竟然都知道,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而她竟然还像是个小丑般,一个人策划了一场幼稚的报复游戏,她蜷缩着身子埋在沙发的角落,头埋在膝盖间,而后带着哭腔的声音闷闷的传过来:
“既然你都知道那为什么还要配合着我演戏?不,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会知道自己母亲死在眼前的感觉,你怎么会明白自己最亲的姐姐可笑的因为自己而死的感觉,你完完全全不知道,也没有经历过,我活下来的每一天都是她们用生命换来的,你以为这么多年每每沉浸在噩梦中还要面对你母亲的冷嘲热讽,我要怎样为自己活?”
她断断续续的叙述完一整段话,而这些竟然是这么多年一来第一次的宣泄:
“可是这么多年以来我心底的不甘谁看得到?我才十七岁,可却背负着三条人命的负担,闭上眼睛她们就在不断的提醒我要报仇,我到现在竟然都觉得能够从自己双手上闻到当年我妈妈身上的血腥味。”
一整天没吃东西,一小碗饭很快吃完,耳边是浅夏带着哭腔的抽噎声,明明是对这个世界的控诉。
而他明明就应该漠不关心,却在不经意间触动了心底那根柔软的弦。
一阵头疼之后却是走过去坐下:
“浅夏,你没有任何义务为谁活着,你就是你,你现在有的不是谁施舍给你的,而是原本就属于你的,懂么?”
“那我还可以继续住下来么?”
“……”
她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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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友好之情】
“霍浅夏,我不妨这么和你说,即便现在你只是单纯的想要和我表达所谓兄妹间的友好之情,那我也不需要,你没有把我当成亲人,而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感情对我来说都只能是累赘。”
他依旧音『色』淡淡,冷漠至极却掩盖不了骨子里透出的那份优雅,说话间他站起身,棕『色』的家居拖鞋落在羊『毛』地毯上,一切寂静无声。
“你的厨艺还不错,可是浅夏,我希望这是我第一次吃也同样会是最后一次。”
浅夏愣愣的靠坐在沙发上,盈盈水眸中倒映着他消失在书房处的背影,然,却也是一瞬间的事情,下一秒,退却那层水汽,双眸清亮有神带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倔强意味。
彼时,她以为自己可以不『露』丝毫痕迹的玩一场游戏,只要能够将霍予爵拖下水,要她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是不足惜的,只是有一天事情无可自拔的时候她反而才是最后悔的那一个,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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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霍予爵依旧沉浸在无止尽的文件当中,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有蓝『色』的光芒映『射』在脸上更称得他脸『色』异常苍白。
手机响起,他这才从文件中抬起头,而后起身站定在半敞开的窗户前,按下通话键。
“你还真是不分日夜的往我这边打电话。”
凌晨两点,a市夜『色』正浓,入眼便是炫目耀眼的霓虹灯,而他站在窗前冷眼看着外头的一切,清冷的好似完完全全不属于这个世界。
“哟,霍少难道正在做什么修身养『性』的事情被我打扰到了,可是听你这声音不像啊。”
电话里头传来男人调笑的声音。
“嗯?”
他皱眉,单音节溢出喉咙后才后悔,那人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的。
“刚从网上看来的,嘿咻是件修身养『性』的事情,至于怎么个修身养『性』法,你懂的。”
“别告诉我你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就是要说这么无聊的事情,筠彦你家公司要倒闭了么?”
不然怎么会这么闲,他没记错的话他那边现在应该还是白天。
“切,你以为我想?还不是……”
“哥……”
绵软的女声夹杂着开门的声音传入耳中。
霍予爵直接忽略掉电话那头一大堆的唧唧歪歪,回了句:
“我有事要忙,回头再说。”便直接挂了电话。
浅夏缩着身子虚弱的靠在门上,巴掌大的小脸上一片惨白,小巧的鼻尖上覆着一层细密的冷汗,盈盈水眸之中盛满委屈,唯一那嘴唇却是被她过重的力道快要咬破的淡红,无力的样子好似下一秒便直接会摔倒在地。
而这样的浅夏带着几分惹人怜惜的味道,更带着一丝足矣让一个正常男人都把持不住的柔柔魅『惑』。
“哥,我肚子好痛。”
她的声音是真的很虚弱,甚至话一说完牙齿便再次咬住了无一丝血『色』的唇。
霍予爵的第一反应是这小丫头又想玩什么把戏?
章节目录 【陪我一会】
【陪我一会】
霍予爵站在原地冷眼看着浅夏疼得脸『色』惨白的样子,丝毫没有想要上前扶一把的意思。
“哥……”
她弱弱的再次叫了一声,声音绵绵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水眸半垂着,纤长的睫『毛』上颤颤的挂着一丝晶莹,说话间整个人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霍予爵这才意识到这一次她并没有骗人,皱眉走过去,弯下腰,轻而易举的便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捞起来:
“你还真是个麻烦,我送你去医院。”
突然之间离开地面,浅夏一声惊呼,双手下意识搂住霍予爵的脖颈,听着他说要去医院,脸『色』更是惨白,声音小得连她自己都听不到了:
“不要去医院……”
话说一半可是接下来的却是不知该怎么说出口,或者说还没有勇气将自己拼命隐藏起来的阴暗面残忍的说出口。
“你疼成这样不去医院怎么行,听话,先回房间换好衣服。”
霍予爵许是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异样。
“不去。”
小脸皱成一团,她依旧坚持,却又随后加上一句:
“我吃『药』就行了,你帮我买些『药』。”
等到吃下『药』躺在床上休息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她刚躺上床就缩成一团,刚刚吃下去的『药』还丝毫没有起到作用,一张脸完完全全被她缩进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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